“啊,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閉了嘴,徐爸爸不說話了。“……行吧,我知道了,這應該就是你們一直想要瞞著的事了吧,沒有其他要說的了?”抹了把臉,徐睿琅勉強振作精神,順口問道。“差不多,就是這些個事兒。”眼瞅著陰差陽錯被人逮個正著,徐崢川也不試圖隱瞞什麽了:“回去以後你也可以和小鈺、沐陽他們說一聲,不用瞞著他們。另外,既然你已經知道乾離和我們徐家嫡係一脈的恩怨,接下來希望你盡量和他保持……”“釋天。”突兀的蹦出一句話,徐睿琅冷不丁的出聲讓徐崢川懵了一瞬,下意識“啊”了一聲。“我認識的人叫釋天,不是什麽乾離。” 徐睿琅極為冷靜的重申了一遍後,冷著一張臉轉身就走,匆匆離去的模樣顯然已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原地,原本一臉懵逼狀況外的徐爸爸,在目睹青年離去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所及範圍內後,卻是緩緩收斂了臉上無害和善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深沉和……冷冽!乾離,別太過分…………“你們先祖之前是把釋前輩那一脈囚禁在遺忘世界,不準人家回來的啊!完蛋了,這仇可結的大發了,祖輩流傳下的死仇啊,完蛋了呃咳咳咳……”重重的搗了一記說著喪氣話的顧鈺,祁沐陽眼睛眨也沒眨的收回手,任憑對方岔氣得咳個不停,他則絞盡腦汁的寬慰道:“沒事,釋前輩不像是不講理的人,應該不至於遷怒的。”“那不一定,畢竟是世仇啊咳咳咳咳……謀殺啊你……”“閉嘴!”再次按下不甘寂寞出聲的顧鈺,祁沐陽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後,又把視線轉回沉默不言的徐睿琅身上,繼續試圖寬慰:“那個,你別把顧鈺的話放心上,他就是偶爾不過腦子……”“嗚嗚嗚嗚!”你才不過腦子!小爺是想快刀斬亂麻,斬草除根好不好!祁沐陽沒有接收到顧鈺試圖傳遞的腦電波,手裏還死死捂著對方的嘴巴不放,態度堅決的不讓人說出什麽“不過腦子”的話來。隻不過一個不小心,他的手似乎稍稍往上移了點位置——顧鈺掙紮的幅度更大了。“嗚嗚嗚嗚!”“別吵吵!你現在不說話就是最好的!”頭也不轉的低喝了一句,祁沐陽殘忍的剝奪了顧鈺說話的權利,然後繼續搜腸刮肚的想著安慰的話語。而這邊,一直出神沒有說話的徐睿琅,在無意中瞥見麵紅耳赤,手舞足蹈個不停的顧鈺後,福至心靈,終於開口了:“阿陽,你鬆鬆手,阿鈺快被你悶死了。”“啊?啊!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呆愣了一瞬,祁沐陽順著徐睿琅的視線看向身側即將進入休克狀態的顧鈺,然後一個哆嗦,頓時鬆了手。“……”隻顧得上“呼呼”喘氣,終於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顧鈺暫時還說不出什麽“指責之詞”,捂著胸口一副快要斷氣的模樣,伸出的手指顫個不停。“我知道,你想說阿陽謀殺兄弟,二十幾年的兄弟情喂狗了是不是,我替你說了,你先喘勻氣了再說吧。”貼心的把對方想說的話說出口,得到一個狠狠的點頭後,徐睿琅再轉頭看向無措到結巴的祁沐陽,耐心道:“你想說你不是故意的對不對,無心之失,絕對沒想著謀殺什麽的?”又是一個斬釘截鐵的點頭,附帶一個感激的眼神,徐睿琅在雙方都說不出話來的情況下,一個人自導自演的就解決了這樁“謀殺未遂”的意外事件。“好了,阿陽是無心的,他都這麽誠懇的道歉了,阿鈺你也別再委屈生氣了。”“阿陽,這次是意外,下次要注意著點了。你現在手勁不比以往,一不小心很容易出問題的知道嗎?”在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兩方人的“恩怨”後,徐睿琅心情終於稍稍活泛了一點:“好了,我這次來主要還是和你們說釋前輩的事情的。順便和你們說一聲,我很可能要代替釋前輩,接替守門者的位子了。以後見麵沒那麽容易,希望你們多多來看我啊,我會期待你們的到來的。”好容易喘勻了氣,顧鈺剜了一眼低頭認錯的祁沐陽後還想著矜持一下,爭取更大的“補償”之類的,卻突然冷不防的聽到徐睿琅宣布的消息,他頓時驚訝了:“等等!你怎麽會成為守門者?釋前輩不是說不會讓你……”“那是他說的,我沒答應。”徐睿琅淡淡道。“你沒答應,那你是上杆子去接替人家的位子啊!為什麽,你不想要待在這裏,願意放棄這個世界的一切,甚至包括我們?”顧鈺顧不上再去和祁沐陽“較勁”了,連聲追問道。“我隻是想盡可能的公平而已。”“沒有所謂的公平!”祁沐陽也忍不住了:“釋前輩都說了,不出意外的話你最有可能接替他的位子,你還想不開的非要說什麽公平!公平的結果就是你百分百會被選上!”“那就選上好了,我無所謂。”徐睿琅眼簾低垂,口吻仍是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你!”顧鈺氣急敗壞的一甩手,被這話堵得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就這麽死心眼呢!你不會還是為了釋前輩吧,為了一個人你至於犧牲這麽大嘛!”“不隻是為了他,主要……算了,你們就當我是自我贖罪好了。”抬起頭又垂下,徐睿琅張張口還是沒說什麽,一副聽之任之、隨便人怎麽猜都不開口的模樣。他能怎麽說,說他是因為父輩的事情覺得對不起人家?感覺自己罪孽深重需要贖罪?啊,這些還是太假了。誠然,他是覺得自己祖上對不住釋天那一脈,同樣的,自家父母當年做的那件事也不地道。當年那一鬧,不僅讓釋天如同他們祖輩一般因為責任約定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困守於遺忘世界,更甚至於還迫使釋天進一步縮小了能夠活動的範圍,將他困在迷亂之森將近小半輩子,寸步無法踏出森林。但是,若是單單如此的話,他可以和人商量,或許兩個人一同駐守遺忘世界,時不時的有幾次輪換機會什麽的也不失為一個解決方式。可惜的是,當時釋天避而不談、轉身就走的模樣還是給他留下了陰影。矯情點說,徐睿琅現在就是堵著一口氣,就是想要看看到時候釋天看到接替的人是他時會有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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