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火熱灼燒著他的五髒六腑,強烈的快感傳達給四肢百骸,心中卻一片黃土,幹幹的似乎隨時都會崩壞。 他堅信了十六年的感情隻是他的自作多情,這樣的事讓他怎麽接受。 “束兒,再夾緊些……” 隻有在這樣痛苦的調情中,周束才會給他一些細微的反映,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在跟屍體交歡。 “沒關係,沒關係,束兒是喜歡舅舅的對不對……” 明明是自己在潛意識裏一直排斥的輩分關係,卻為了能跟他有一絲關係而搬出來。 周束咬住了嘴唇,被長時間封住穴道的身體象被針紮一樣疼,但完全不能跟身後那撕裂的痛楚相比。 “你是喜歡我的,隻是你自己不知道……你看……你的身體……” 隨著楊洛性器的抽出,血液沒了阻擋的東西,一股股流了出來。 楊洛愣住了,不是因為他第一次在床上看到這麽多血。而是他想說的“你看,你的身體是喜歡我的”這句話被堵在喉嚨處,如何也說不出來。 血流了滿床,周束麵無表情的看著床頂,眼淚不停地流,楊洛卻不敢給他擦。 楊洛看到那沒有眼淚遮蓋後,仿佛沒有靈魂的眼睛…… 不對,怎麽會這樣,是誰在跟他開玩笑嗎? 他捋不清楚,煩躁的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周束身上,然後坐在床邊發呆。 “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也沒有嗎?” 周束沒有回答他,楊洛好象也沒有期望回答。 周束一直以來的表現在腦海裏走馬燈似的閃過。 周束的別扭,憤怒,包括殺氣,所有不同於那些敬他怕他的人的行為,那些讓楊洛覺得有趣覺得特別的神情,好象真的不象是對他這種意思…… 楊洛猛的站起來,往前走幾步,一腳把桌子踹翻。 一旦爆發起來,好象什麽無法再平靜了,楊洛抓起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一塊小木牌掉了下來。 那是一塊質地非常好的木牌,暗紅偏黑,看的出常被人拿在手裏,邊緣已經被磨的光滑,上麵還有一些很新的擦痕,使它看起來既陰沈又破舊。 楊洛背對著周束拾起那塊木牌,麽指仍習慣性的摩挲,他突然身子一僵,接著五指用力。 “啪哢!”再鬆手的時候,那木牌已經變成木屑。 楊洛將手的殘渣一甩丟的到處都是,又踢碎一個凳子,才大步走了出去。 周束一直看著床頂,最後一滴眼淚滑過眼角,終於看得清楚了。 楊洛邊走邊製造噪音,幾乎把將軍府給砸了一半,沒人敢攔他,甚至沒人敢在他修羅般氣場下,靠近他十步以內。 楊洛他走了,周束娘和周琳立刻出現在那件豪華的房間,周束連遮醜的時間都沒有。 房間裏飄散著情色的味道,被撕成破布的衣服丟了滿地,床上的周束雖然蓋著被子,卻還是露出身上的血跡。 周束娘站在門口就嚇得不敢再前進一步,雙手捂著嘴巴,就怕自己叫出來。 周琳則鎮定得多,鎮定得沒人看到她袖子裏顫抖的手。 周束此時真的是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他咬牙坐起,把被子重新裹在自己身上。 周琳大步走了進來,一把抱住周束,聲音哽咽,“他不能這麽對你……” 沒蓋住的肩膀滿是紅印,周束神經質的推開周琳,把被子拉高。 然後,他對著周琳哭泣的臉,還有渾身顫抖的娘親,“我想洗澡……” ps,媽媽不在家,沒人給做飯,老家夥快餓死了...大家先湊合著看,老家夥先去買飯,下午回來補...今天盡量多更(0.5鮮幣)第二十二章 意外(下) 在周琳把事情解釋過一通後,周束娘隻是沈默著。 如果有人告訴一位母親,她的孩子是個鬼魂,誰都會受不了,不過周琳說的很有技巧。 周舸是周束的前世,他隻是沒有消除記憶,帶著完整的魂魄投胎的普通人。 周束現在受了很大的打擊,周琳請她不要再給他施加壓力。 在看到周束那失了魂似的模樣,周束娘隻剩下心疼,其他的已經沒有空閑去追究了。 在第二天終於被高燒擊倒後,給他診斷的大夫說,周束的下體撕裂很嚴重。 大夫開的藥周束會乖乖喝,但是那裏的傷卻怎麽也不肯讓人碰,讓他自己上藥都不肯。 周束又一次發起高燒後,周琳在他床前哭了一天,而周束娘在自己房間裏偷著哭,然後腫著眼睛給周束熬藥。 周束頭一次領教女人的哭功,最終還是被打敗了,答應自己上藥。 藥膏是大內秘方,在克服了心理上的抗拒後,周束的傷口果然恢複很快,沒有再發過燒。 等到周束可以下床的時候,周琳和周束娘已經瘦了一大圈,尤其是周琳,她大病初愈,再次病倒了。 周束突然清醒過來。他是男人,就算遇到這樣的事又怎麽樣?說句不好聽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麽能脆弱得象個女人。 而且,他也不能再讓關心他的人傷心。 心情改變之後,傷好得更快,因為吃的東西有限製,又不能活動,周束也瘦了,但是精神卻很好。 他有時會陪著娘和前世的妹妹在院子裏坐坐,聊聊天,聊他在戰場的肅殺,聊嚴厲的訓練,聊他的朋友,甚至聊到他還是周舸時,剛死的時候是怎麽跑到周束娘肚子裏的。 就是沒有楊洛。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周孝禮在接到返京述職的聖旨後,整編軍隊,已經從陽關出發。 周束想回陽關的事情也耽擱了下來。 而此時的楊洛並沒有離京,整整一個月都待在陸子淇的王爺府裏。 白天蒙頭大睡,夜裏笙歌不斷,不喝到天明絕不罷休。 陸子淇的王爺名號是世襲來的,還是異姓王,他的親姑姑則是當朝王後,所以他雖然沒有什麽權利,日子卻過的十分滋潤。 他本人長的俊郎,也注意保養,一張臉嫩比皇宮裏的公主。 周束其實不大喜歡陸子淇的女氣,卻又覺得他的狠毒與他那張臉不搭得有趣,所以在陸子淇主動獻身時,楊洛沒有拒絕。 這次他們相見,距上次已隔了十年,陸子淇已經娶了他姑姑指定的王妃。 白天被王後姑姑招進皇宮,商量奪周家軍權的事,陸子淇對這些根本沒興趣。 隻是隨便應付了幾句,就急忙趕了回來,剛進府就去找楊洛。 此時正午,難得楊洛已經醒了來,陸子淇一進來就看到他在喝酒。 “你這樣喝,身體很容易壞的。” 楊洛也不理他,自顧自喝著。他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決定要放手,卻不想離開京城。明明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去做,可他還是想離那人近些。 果然,堅信了十六年的感情,沒那麽容易放手吧。 陸子淇習慣了楊洛的冷淡,拿了杯子陪著他喝酒。 楊洛突然很想找人說說話,他對陸子淇說,“為什麽我越是喝酒越是清醒?” “這樣不是很好?總比越來越糊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