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粱一夢融入狂雷天牢的瞬間,東華等人都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和身體的孱弱與沉重。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沒由得叫人害怕。


    “素錦,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天君打不破狂雷天牢,無能狂怒道。


    “也沒什麽,隻是想讓你們當一回凡人,好好感受一下生老病死的樂趣。”


    素錦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氣得跳腳,戲謔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這些所謂的神仙下凡曆劫,表麵上是凡人,實際卻是仙人之軀,並沒有真正體會到凡人的疾苦。


    也因為如此,他們才不懂得尊重生命,不懂得珍惜眼下擁有的,是凡人窮盡一生都難以達到的萬分之一。


    要他們變成凡人,承受生老病死之苦痛,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呢。


    狐帝氣急敗壞地斷喝:“素錦,你惡女人,遲早會有報應的,天道有眼,絕不允許你這等魔女橫行世間,等到天威降臨,便是你粉身碎骨之時。”


    “是嗎?”


    素錦嗤笑不已,嘲諷道:“我之所以能有今日,正是因為天道看不慣你們這群神經病將四海八荒搞得烏煙瘴氣的。你們知道我的法力是怎麽來的嗎?告訴你,就是天道賜予,指點我修煉而成,我秉承天道法旨行事,明公正道,誰能製裁得了我?”


    她知道這群滿口仁義道德的家夥,慣會拿天地正道說教,指責別人的過錯,卻從來不會反思自己。


    哼,不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嗎?


    誰不會啊!


    現在我,鈕祜祿素錦,才是天道代言人。


    “胡說八道!”


    東華怒斥:“天道至公,怎麽會選擇你這個陰險歹毒的女人?”


    素錦笑道:“我是忠烈之後,英雄遺孤,天道不選我,難道選你們這群整天就知道談情說愛、護短拉偏架的窩囊廢嗎?哼,真是笑話。”


    她彈了彈染得血紅的指甲:“我不管你們怎麽看我,反正現在我才是贏家,所謂的正義,所謂的公平,都是勝利者來書寫的,你們作為失敗者,隻能被我踩在腳下,淪為我成功路上的踏腳石,來日後人說起這段曆史的時候,也隻會誇我英明神武,聖德蓋天,而你們則會變成倒行逆施,殘害無辜,草菅人命的邪神,哈哈哈……”


    此刻,素錦發出了與黑魔仙小月同款的魔性笑聲,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恐怖,將東華等人淹沒。


    殺人誅心。


    東華等人身心俱碎,靈魂激蕩,原本還要幾十年才會出現的衰老跡象,竟提前發作。


    幾乎是眨眼間,困在狂雷天牢的眾人,兩鬢都出現了白發。


    甚至一些實力稍差的,頭發全白,雞皮鶴發,垂垂老矣。


    唯獨白淺,單獨被禁錮,不受黑粱一夢的影響,依舊保持著年輕美貌。


    然而,這樣的青春不老,對於白淺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白淺雙眸猩紅,歇斯底裏的怒吼道:“素錦,對不起的人是我,有種衝我來就是,別動我的家人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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