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朝雲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王若弗‘啊’地一聲尖叫,昏死過去。


    盛老太太麵容慘白,明蘭瑟瑟發抖。


    神醫死了,長柏再無恢複的可能。


    長楓上位,來日成為盛家掌舵人,便成了板上釘釘之事。


    這小子一向親近親媽王若弗,對她們祖孫沒有什麽好臉色。


    要是真讓他踩著長柏崛起,來日的盛家,哪還有她們的位置?


    盛紘倒是接受了現實,長歎一聲:“天意!真是天意!”


    盛家人以為,神醫死了,也就長柏沒了指望。


    萬萬不會想到,這隻是一個引子,一場針對海家的驚天風暴,正在迅速席卷開來。


    由於此前的鋪墊,京城人人都知道,紫雲這位神醫是明珠公主的恩人。


    如今的齊國公齊衍和昭陽郡主墨蘭能夠平安出生,都多虧了神醫。


    林噙霜見恩人被殺,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便順水推舟,將此事鬧大。


    趙禎聽說,火速下旨,讓刑部審理此事,務必緝拿凶手。


    這位殺死神醫的瘋癲老漢很快落網,據他所說,他是為了報複海家,所以才殺死了神醫。


    原來瘋癲老漢多年以前生了一場大病,女兒為了籌措醫藥費,便把自己賣進了一戶官宦人家當婢女。


    這戶人家的管事,見他女兒生的模樣好,為人老實幹練,就把她調去少爺身邊伺候。


    不久之後,這家的少爺娶了海家的女兒進門,也是與海朝雲一樣,強迫他女兒給少爺做通房,每次伺候都灌避子湯。


    可憐他的女兒,不到三十歲,就因喝多了避子湯,形容蒼老,中毒而亡。


    瘋癲老漢一心想給女兒報仇,奈何無權無勢,幾次上告,都被海家的人脈關係給壓了下來。


    直到天芒死士找上他,要他聯手做戲,報複海家。


    瘋癲老漢疾病纏身,命不久矣,唯一的心願就是給女兒報仇。


    如今遇到機會,決定以死入局,替他女兒,替那些慘死的無辜女子討回公道。


    瘋癲老漢被抓後,要求前往海家對峙。


    負責主理此案的刑部官員同意了,帶他去了海家。


    誰料,瘋癲老漢一到海家門口,就破口大罵,控訴海家女兒的惡行,最後悲憤吼了一聲:“還我女兒命來!”


    說完,瘋癲老漢就一頭撞死在了海家門前的石獅子上,頭骨破裂,腦漿迸出,鮮血撒了一地。


    圍觀的群眾,紛紛指責海家女兒是毒婦。


    平日裏,很多看不慣海家的,也趁機推波助瀾,將此事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其實,給通房灌避子湯這事兒,屬於常規操作了。


    京城很多官宦家庭,為了不讓兒子娶正妻之前,生出庶長子,擾亂禮法,都會給伺候的通房灌避子湯。


    但避子湯屬於權宜之計,等到正妻入門,懷有子嗣後,一般都會給通房停掉。


    甚至一些賢惠的正妻,剛進門就會主動停掉,還會建議丈夫將伺候過的通房,選幾個喜歡的抬為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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