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賈寶玉發現王夫人時,她已經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之中。


    王夫人身上的衣服被撕碎,四肢俱斷,挖眼,削耳,割舌頭,儼然是第二個戚夫人。


    不僅如此,襲人還用石塊,將王夫人身上不可描述的位置,給生生砸爛成肉泥。


    賈寶玉何曾見過這等慘狀,嚇得跪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哪知,行凶者襲人並沒有離開,而是拿著刀子躲在門後。


    她見賈寶玉悲傷愣神之際,從身後狠狠砍了他一刀,然後將他這張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的大臉化成了蜘蛛網。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行凶者是誰。


    賈寶玉捂著血淋淋的臉頰,怒吼道:“襲人,你為什麽要這樣狠心?我母親哪裏對不起你了?”


    襲人本就不是良善之輩,王夫人長時間的磋磨與虐待,更是讓她扭曲到了極點。


    她麵相乖戾狠惡,絲毫不見往日的柔媚嬌俏,怨毒道:“她對不起我的地方多了去了,她利用我來監視你,許了我姨娘位分,卻遲遲不兌現,她恨我與你發生關係,罵我是狐媚子,卻不想想,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是少爺,我是奴婢,如果不是你早有這邪念,我怎麽可能上得了你的床?”


    襲人越說越憤恨,指著王夫人道:“這個該死的老賤婦,灌我烈性絕子藥,絕了我的指望,害我人生盡毀,變著法兒折磨我、虐待我,我怎麽可能不報複嗎?這段時間,我苟著一條賤命,就是為了尋找機會,天可憐見的,這樣的機會總算讓我等來的,她落得如此下場,那是她的報應,哈哈哈……”


    襲人發出癲狂如魔的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賈寶玉聽了這話,才明白是母親王夫人對不起她在先。


    隻是身為人子,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襲人的所作所為。


    “殘害我娘,我、我殺了你……”


    賈寶玉抄起地上的木凳子,狠命向襲人砸去。


    他雖說眠花臥柳,不務正業,但作為男人,生理上就是比女人力氣更大,更有優勢。


    襲人躲閃不及,被賈寶玉一凳子砸中了背部,劇痛入體,慘叫出聲。


    賈寶玉一擊砸中,再次抄起凳子。


    襲人奮力躲開,反手給了賈寶玉一刀,將半截右掌都給削了下來。


    “啊——”


    賈寶玉發出殺豬般淒厲的慘叫。


    襲人趁你病要你命,抄起凳子,對著賈寶玉狠狠一擊。


    賈寶玉承受不住,鮮血狂噴,暈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襲人卷了王夫人房中的財物,趁亂溜了出去。


    就這樣,一場動亂,賈珍、賈蓉、賈母、賈赦、王夫人,全部死絕。


    餘下活著的,也成了殘廢,賈璉成了瘸子,賈寶玉男主氣運在身,沒有死去,也容貌盡毀,身體嚴重衰敗,命不長久。


    賈政看似全須全尾地苟活下來,也傷了手腕,再也提不起筆,徹底與文學無緣。


    誰也想不到,這背後的一切,都是探春在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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