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灼抿了兩口茶,隨口問:“朕下旨選秀,那些人都是什麽反應?”


    冰魄抿嘴一笑:“還能有什麽反應,個個如喪考妣,就怕被您看上。”


    趙曦灼微微冷笑著:“同樣是選秀,送女兒進宮就是天經地義,光宗耀祖,怎地如今換成兒子,他們就跟死了親爹親娘一樣?這些所謂的大家族,不是講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嗎?”


    冰魄道:“此前那些送女兒入宮當妃嬪的,其實與送公主去和親沒什麽兩樣,那些男人們要公主去和親,總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什麽公主以天下養,就該為天下人犧牲,也不想想,皇子享受的資源待遇比公主多好幾倍,憑什麽要和親,皇子就不用?說到底,還是重男輕女,不把女兒當人看。”


    趙曦灼鄙夷道:“我最惡心的就是男人用所謂的名聲、家族臉麵與榮耀,道德綁架女人,把女人當成換做政治利益的工具人,如今回旋鏢打到知否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男人身上,也是時候讓他們體會一下身為女人的痛苦與絕望了。”


    冰魄道:“主子英明!宅鬥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宮鬥,就讓這些男人們一個接一個地進宮,卷入主子您親手打造的雄競修羅場,看他們為了皇帝的恩寵爭得頭破血流,鬥得你死我活,相互殘害,變得麵目全非。”


    趙曦灼陰笑著:“是啊,這出由知否男人們領銜主演的宮鬥大戲精彩著呢,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了。”


    ……


    時間一晃,來到了選秀這日。


    各家各府的未婚兒郎,再怎麽心不甘情不願,還是換上了鮮亮華麗的衣服,坐上了家族準備好的馬車,來到了皇宮。


    看著烏央烏央的男人們擠在一處,個個等著女皇陛下的召見。


    盛長柏、齊衡等人,臉色都不好看。


    曾幾何時,這些女人們經曆過習以為常的事情,落在他們身上,怎麽看怎麽別扭,怎麽想怎麽憋屈。


    盛長柏和顧廷燁不愧是臭味相投的好基友。


    那麽多秀郎聚在一起,盛長柏愣是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角落裏的顧廷燁。


    盛長柏大步走了過來,頗為驚訝地說:“顧兄,你、你怎麽來了?”


    顧廷燁笑說:“長柏,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你,你也是來參選的嗎?”


    盛長柏苦笑著點了點頭,不解道:“你這情況,不是在免選之列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十年前,趙曦灼當著一眾大臣的麵,宣布顧堰開和白氏的婚姻無效後,顧廷燁就成了連庶子都不如的外室子。


    此番女皇下旨選秀,選的是各家有名有姓的未婚兒郎,雖說不分嫡庶,但外室子並不在其中。


    顧廷燁與盛明蘭一樣,是個賊會賣慘的老綠茶男。


    他苦澀一笑,說:“我家這情況是你知道的,自從被女皇陛下奪爵後,我父親就鬱結於心,總說祖宗戎馬一生,拚死掙來的爵位從他手中喪失,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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