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3月18日,“西格瑪計劃”簡報。


    有關於這次新軍事計劃招標的選擇當中最富有想象力的計劃之一。西格瑪計劃展現出了人類目前為止甚至一段時間的未來也無法超越的技術水準。其涉及到有關超時空有關方麵的技術,相比於愛因斯坦博士的有關技術此項計劃在研究方向上側重點有所不同,主導者的設想是利用能量影響附近範圍內的時空環境,達到暫停時間的效果。


    時長取決於能提供的能量大小,由於掌控時間的複雜性,此項計劃需要大麵積土地和資金支持,預估在百億美金左右。此項計劃由海因裏希·赫爾佐格博士提出,他是前命運團隊成員之一,如果能夠成功,將會打破歐盟對超時空技術的壟斷地位。


    其具體目標是製造一台巨大的複雜機器,其影響範圍內的所有物體都會凍結在一個時刻當中。


    —戰略評估辦公室。


    “海因裏希博士去做有關超時空保鮮技術得到的私人投資可能性更大些,所需資金太多,否決。”—總統辦公室,湯姆·霍頓。


    “天網計劃”。


    由凱特博士和羅伯特博士共同提出,此計劃意在構建一種聯合海陸空天聯合作戰的綜合智能係統。總的來說,將現有的指揮係統置於一套框架下,再由一套最新設計的人工智能係統負責協調運作以達到指揮最優解的可能。


    此項項目成功後可以節省大量國防軍費,尤其是指揮係統的采購和相應人員的培訓費用。


    鑒於這項計劃的龐大體量,本單位在專家評估後認為其可行性較高,但其牽扯麵過廣不適合在本屆政府任期內大規模推廣。


    —戰略評估辦公室。


    “可行性根本為零,軍工複合體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任何能夠節約軍費的項目。”—白宮辦公室主任湯姆·霍頓。


    “通靈計劃”


    製造超能力者以此可以以相當小的代價解決掉樹林裏的越南人……


    “否決!騙經費也不找個靠譜點的項目。”——湯姆霍頓。


    “深淵”


    有關於建設水下設施的相關方案……


    “看了一圈下來發現這個竟然是最靠譜的。”—湯姆·霍頓。


    ……


    幾日下來,湯姆和白宮內的同僚們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有關下麵提交的軍備計劃。總統杜根為了保證美軍在世界範圍內的威懾力向全國範圍內的有關企業,研究所,基金會發出招標,尋求可以讓美軍軍備徹底脫胎換骨的項目。


    總統一席話,下麵跑斷腿。湯姆必須過目下麵提交上來的所有計劃,然後向總統提供有效的建議。


    美國國內幾乎所有企業無論是不是軍工都想在這項涉及千億級別的大項目當中分到一杯羹。為此各種手段頻出,計劃表上充斥著各種文字遊戲,把一個毫無價值的計劃吹噓地厲害非凡。有的給相關人員提供了一些“好處”以便於能夠打通關節,迅速通過。


    湯姆還必須把計劃表上的每個單詞讀完後甄別可行性,但其中絕大部分的理工科知識他都不懂。隻好給相關方麵的專家電話溝通討論,遇到更加複雜的問題單獨的詢問還解決不了的需要組織專家討論其可行性。這無疑又加大了工作量。


    這幾天下來,白宮辦公室內燈火通明,最終由於資金問題,倫理審查,國會扯皮,人員選擇等一係列糟心事後,杜根總統和他的執政團隊從茫茫多的計劃中選中了航天局的計劃—墨丘利衛星打擊群。


    其實這個計劃這不是最先進也不是最實惠的計劃。這是最符合各方利益的方案,航天局主導的話不需要考慮哪個企業因為利益分配問題大吵一架。那些競爭者看到對手掙錢比自己虧錢還難受,都想要搶到蛋糕的大頭,現在沒人能獨占最大的那塊了。


    忙了十幾天的湯姆回到家還沒做熱乎就又被白宮叫了回去,總統需要他,“下次應該提一個提高加班費的方案。”在車上補覺的湯姆這樣說。


    “3月18日電,美軍第314團在蘇俄的濱海邊疆區對當地人民的惡劣行為持續發酵,蘇俄當局奉勸當地人民保持冷靜,不要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車裏的廣播正在播送著新聞。


    “我看現在最應該整頓的是他們的容貌而不是其它的東西。”半夢半醒的湯姆繼續對著新聞廣播大放厥詞,司機習慣了他的習慣,沒有說話繼續開車。


    “西撒哈拉地區發現有強烈的閃電活動跡象,這一不合常理的現象引發了全球關注,有傳言稱上空有大型飛行物駛過……”


    “要是真有外星人來我倒想看看。”


    “美軍海軍陸戰隊傳奇狙擊手卡爾今日成功擊斃非洲恐怖組織頭目,其子拉什迪表示要讓美軍付出代價……”


    湯姆對此保持沉默。


    “總統杜根表示鑒於財政暫時性緊張,將暫停政府工作三個月,其造成的後續影響尚未可知……”


    湯姆聽到這話直接坐了起來。


    “各個政府部門的工資將會在返工後補充發放。”


    湯姆又躺了回去。


    “所以,湯姆先生。您說的這些和我們談論的話題似乎沒有一絲關係。”審問房間內,歐盟安全局的特工正在審問麵前的男人。


    “這就是我要說的東西,和你們說的一樣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坐在對麵的湯姆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身為外交人員,我擁有外交豁免權。你們最好把我給放了,不然後果不是你們可以承擔得了的。”被突然抓住的湯姆鄙視地望著眼前的兩名特工。


    “湯姆先生,我們有理由懷疑您與克林姆林宮有密切聯係。我們的情報員已經偵測到數十年前克格勃已經派遣了一批特工潛入美國國內,現在蘇俄準備重新啟用他們。”特工說完用冷峻的眼神盯著湯姆。


    “這和你們有什麽關係,又不是蘇俄侵入了歐盟。”湯姆對麵前兩位特工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如果蘇俄能夠侵入美國,那它就有同樣的能力侵入歐洲,我們需要未雨綢繆。”


    湯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審問自己的人,他有理由懷疑這些特工是不是假冒的才會給出這樣啼笑皆非的答案。


    “我需要我的律師來和你解釋這一切。”湯姆有了一個主意。


    特工們同意了,湯姆沒有叫律師而是直接撥通了歐盟總司令漢森的電話。


    幾分鍾後,湯姆自由了。漢森親自給湯姆道歉。因為這次部分特工擅自行動導致的後果,湯姆給了歐盟安全局一個極低的評價。


    湯姆站在夜色裏,回想起他的父親去世後整理遺物時翻找到的一枚勳章。它藏在箱子最底下的一本書的一頁當中,它被擦得蹭亮,很顯然它的主人對它十分珍惜。小時候湯姆是被絕對禁止進入父親的書房的,他也曾嚐試著潛入,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後來湯姆才知道那枚勳章代表著什麽—克格勃紅色英雄勳章。湯姆想知道那個熟悉此時又無比陌生的父親過去到底經曆了什麽。隻可惜它的主人已經帶著它所承載的秘密陷入長眠,隻留下了這枚勳章在告訴世人他存在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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