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勞改營裏警報聲不絕於耳,幸存的囚犯們在警報聲中起哄,監獄長管不了那幫囚犯了,眼前的兩隻狂獸人才是頭等大患。


    礦洞裏,蘇指和獄友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他們把越獄工具藏好,躲在暗處瑟瑟發抖,他們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也沒法知道,蘇指隻希望自己被揪出來後不會被暴揍一頓。


    兩隻狂獸人在勞改營裏橫衝直撞,肆意破壞著眼前的一切。這些狂獸人是尤裏開發的早期版本,更加野蠻狂暴,更加不聽從指令。病毒狙擊手在遠處觀察著一切,猜猜她為什麽不近距離觀察。


    獄警們沒有配備任何重火力的武器,手上的衝鋒槍對這些狂獸人隻是撓癢癢,他們隻得邊打邊退。狂獸人的目標可不隻是朝他開槍的獄警們,他們拆卸別的牢房發泄自己的破壞欲望,在此刻依舊有頭鐵的囚犯試圖去挑戰狂獸人,他們的結局自然是在雪地殘垣斷壁的一團血肉繪畫。當然,沒招惹他們的也一樣,狂獸人一視同仁,從不歧視任何人。


    病毒狙擊手滿意地觀察著局勢的發展,可就是一點讓她的心揪起來,目標人物現在還不知道去了哪裏。他的牢房已經被拆得七零八落,大雪越下越大也幹擾到了視野,無法具體看清情況。


    由於是勞改營,彈藥儲備不多,子彈打光的獄警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任憑狂獸人在囚犯的居住區屠殺。監獄長在辦公室裏尋求援助,自己卻被通訊設備一同射穿。他們失去了和外界的聯係,萬般無奈的時候到了,監獄長要求剩餘不多的手下開車去附近的城市求援,這種局麵別的勞改營根本不管用,但外圍的病毒狙擊手不會放他們離開。


    半夜過去,慘叫聲和風哮聲交相呼應,獄警們完全對囚犯的生死不管不顧,現在他們自己都自身難保,隻能躲在倉促搭建的避難所內避難。


    礦井內,蘇指敏銳地察覺到的不對勁,他隱隱約約地從吹進來的風裏聞到了血的氣味。


    “勞改營裏的人不會已經收到命令要把我們都給處理掉吧。”獄友戰戰兢兢地詢問蘇指,槍聲和血腥味讓人不安。


    “應該不是,要是集體槍決不會開那麽多槍,勞改營裏幾百號人槍聲不會響那麽久。”蘇指根據自己的觀察給出了判斷,槍決一個犯人用不著幾發子彈,應該是別的原因。


    後半夜,囚犯牢房裏無人幸存。狂獸人的笑聲和咆哮就沒停過,他們在破壞完眼前的一切後四目相對,半夜的雪阻礙了他們繼續前進,於是兩個找不到目標的狂獸人開始把對方當作目標開始互相扭打在一起。


    躲在暗處的病毒狙擊手記錄著狂獸人的情況,尤裏還得對這些戰爭生物改進,連同類都要無差別進攻的友軍是萬不可接受的。病毒狙擊手特別強調了這點,她未來可能也是要和它們並肩作戰的,不早點反映到時候就沒機會反映了。


    夜晚過去,幸存的人再度看見了太陽升起,在確認外麵已經沒有聲響後小心翼翼地出門,牢房外的雪地上,兩隻狂獸人躺在地上不再動彈,看來隻有死亡才能終止它們殺戮的欲望。獄警觸碰了一隻狂獸人的屍體,它一動不動,看來是死透了。


    幸存者們鬆了一口氣,現在危機解除,他們需要向外界求援,出了這麽大的事,必須上報尋求援助。


    “來一針吧,寶貝。”隻可惜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始作俑者不會放過他們的。幾聲微弱的槍響後,剩餘的幸存者也倒下了。


    病毒狙擊手走上前去,采集了狂獸人的血液樣本,“真可惜,要是是隻活著的就更好了,不過剛死不久也能接受。”


    就在她幹著采集工作時,一旁的另一隻狂獸人卻睜開了眼睛,它還沒死透,“哦,正合我意。”病毒狙擊手近距離朝著腦袋給它來了一槍,用的是普通狙擊步槍子彈,病毒子彈會破壞血液樣本的基因序列。“尤裏會滿意的。”


    病毒狙擊手開始在牢房間尋找目標人物的蹤跡,在蘇指的牢房內,病毒狙擊手發現了一片血跡,準確的說,是已經凍成冰的血塊。“真是可惜,要是你早點加入我們的事業可能結局就不是這樣了。”這位女士很顯然並不知道蘇指和最高統帥部之間的矛盾才說出這番話語。說罷,她便帶上任務要求的物件離開了,離開前還給勞改營放了把火,消滅一切存在的證據。


    大火燒毀了整個勞改營,為了逃避未知的危險,蘇指和獄友在礦井深處躲了一夜,他們在井內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外麵的人員進入礦井搜查。


    “你在這裏等著,要是一小時後我還沒回來就表示我被抓了,你是技術人員,應該知道動力滑翔傘的製作辦法。我在這裏埋了藏起來的製作材料,到時候你再找機會離開。”蘇指向獄友交代了剩餘的計劃,現在變數太大,計劃完全脫離了原有軌道。


    “好的。”見蘇指這般誠懇,獄友也沒辦法回絕,同意了蘇指的要求。


    蘇指用力扳開礦井的門,門外早已被大火燒的片甲不留。隻有一地的灰燼,蘇指俯下身去拾起一點兒灰燼,在手中搓著,溫度還有一點,這大火熄滅沒多久,望著一片狼藉的雪地,蘇指心中百感交集,他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是誰會這般殘忍屠殺掉所有的人,動機又是什麽?蘇指的腦子裏一片亂麻。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就在蘇指愣神的時候,身後突然傳出一聲怒吼,蘇指舉起雙手。


    背後是身著邊防軍製服的士兵,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在勞改營外麵的崗哨裏睡著了躲過一劫。今天醒來發現那麽大個勞改營就這麽沒了。


    “冷靜點,同誌。我和這次事故沒有任何關係,有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也是一無所知。”蘇指解釋自己並非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身後的那名士兵的警惕心有所降低。


    “那你怎麽在這兒,給我一個理由。”士兵手裏的槍並沒有放下,繼續盤問,“我被困在礦井裏了,現在才出來。”蘇指總不能說自己是要越獄才躲在裏麵吧。


    “在這兒待著。”士兵說完馬上朝著監獄長辦公室跑去,蘇指趁其不備立刻溜走。


    礦井裏,獄友已經組裝完一架小型的動力滑翔傘。“你這降落傘哪裏搞到的,這材料我待了這麽久都沒見到過?”獄友問蘇指。


    “伐木的時候,偶然看見樹上有一個廢棄的降落傘掛在上麵了,於是才有了這個計劃。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盟軍間諜丟在那裏的,正好便宜了我們。”蘇指一邊調試一邊回答。


    士兵跑到舊址才發現自己可能是勞改營裏獄警唯一的幸存者後跌倒在地 這裏距離最近的城市少說還有幾十公裏,通訊交通完全斷掉的情況下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


    就在他絕望之時,他看到蘇指和獄友正在把一架粗略拚裝起來的飛行器推出礦井。看見士兵的窘態,蘇指不計前嫌向他招手示意,他們可以一起逃出去。


    迎著西伯利亞的風,一架動力滑翔傘下坐著三個自由的人。


    “嘿,朋友。這些時間還沒問你的真實姓名,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蘇指艱難地駕駛著滑翔傘,詢問獄友的姓名。


    “格雷戈爾·澤林斯基。你也可以叫我澤林斯基博士。”獄友緊緊抓住滑翔傘,讓自己不掉下去。


    “歐列格·沃德尼克。”士兵回應著蘇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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