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門口,凰歌和顧宴熙看著城門都有些恍惚,凰歌算起來離開這裏也十年了,雖然這些年來和祖父還有芷兒都有書信往來,可是終究是離開了十年了,凰歌不得不承認她想他們了。


    顧宴熙也是一臉的恍惚,他離開這裏也十年了,當年母妃死後,他被皇伯父安排去了北地,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一直對他關愛有加的伯父,原來還是個皇帝。


    顧宴熙和凰歌看著城門上的——北門二字,兩個人扭頭互相看了一眼,才笑了出來,然後牽著馬走了進去。


    他們都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顧宴熙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凰歌,他沒忍住伸手幫凰歌整理了一下頭發。


    “凰歌,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凰歌看著顧宴熙,笑了笑才開口。


    “我有一件事兒瞞著你,我和你說了之後你不許生氣”


    顧宴熙笑著開口“隻要不是你欺騙我的感情,我總歸是不舍得怪你的”。


    “油嘴滑舌”凰歌瞪他一眼“顧宴熙,其實我是……”


    “七宿司辦案,我管你是誰家的,給我出來”。


    “這位官爺不可,我家小主子是閨閣女子,實在是於理不合”。


    “於理不合?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七宿司是幹什麽的,起來”。


    凰歌話沒說完,就聽到前麵傳來了一番爭吵的聲音,凰歌和顧宴熙看著周圍圍繞的百姓,也擠不進去,也過不去,隻好在外麵聽著,可是這聲音這麽這麽耳熟呢?


    這時候凰歌看看前麵一個年輕的公子走了出去,然後對著那個自稱七宿司的人開始理論,一開始說了一堆的大道理,最後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原來是沈家長子沈淇。


    凰歌聽到他自報家門就知道他是誰了,原來這男子就是自己那快要和自己姐姐成親的,素未謀麵的姐夫啊,沒想到還挺熱心腸的,但是可別介惹上桃花債,不然…


    凰歌又看著他腳步輕飄飄的,就知道絕對是個文弱書生,怕是沒幫到人家姑娘,還討不著好,凰歌自然不會幫忙,得讓他得到些教訓,別什麽人都救,尤其是有未婚妻的前提下。


    果然不出凰歌所料,那個七宿司的直接讓人把那個書生推了出去,索性可能還估計著沈淇的身份,沒有下重手。


    “住手”


    本來興致缺缺的凰歌聽到聲音就轉頭看過去,就看到剛剛被沈淇擋住的鍾叔,還有已經掀起簾子就要下車的女子的手。


    凰歌不用想都知道,車裏坐的就是花芷了,她也顧不得什麽了,隨手把自己馬上的幕遮抽了出來,就飛了過去,在花芷下車的瞬間就把幕遮戴到了花芷頭上。


    一旁的鍾叔和還在車裏的侍女報夏連忙想要阻止,還有微微被凰歌攬在懷裏的花芷都有些驚到了,她竟然被一個男子給攬在懷裏了即便平時她在大膽,也不會如此膽大啊。


    畢竟她如今已有婚約,而且未婚夫還在麵前,剛剛還幫過自己,雖然沒成功吧,但是的確是幫忙了。


    一時沒回過神來的花芷,就愣在了凰歌懷裏,而且她感覺的到,這個懷抱有些熟悉。


    “登徒子,你快放開我家姑娘。”


    “這位公子,我家姑娘多謝公子的幕遮,還請公子放開我家姑娘,這於理不合,之後會備上薄禮登門拜訪的。”


    凰歌聽著鍾叔的話,好笑的轉頭看向他


    “鍾叔,是我”


    鍾叔聽到聲音就感覺熟悉,看著凰歌那張張開了不少的臉,鍾叔脫口而出。


    “菡哥兒?”


    “是我”


    凰歌笑著點頭,打算和鍾叔在說些什麽,就感覺腰間一疼,凰歌詫異的向自己懷裏看去,即使是隔著幕遮,都能看到花芷快要冒火我的眼睛。


    凰歌想要解釋什麽,就在這個時候,七宿司的那個領頭的不樂意了,開始在那說什麽奸細的事情,然後凰歌就感覺懷裏一空,花芷給了凰歌一個等會和你算賬的眼神,就走過去理論。


    就在凰歌想著等下怎麽解釋自己這五年來沒有回來過一次的事情的時候,就感覺去外麵有一道冰冷的視線看著自己,凰歌抬眼看過去,就看到剛剛還和自己濃情蜜意的顧宴熙,如今冷著一張臉,也不說話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凰歌不解的眨了眨眼,然後她忽然就想起來了自己現在是男裝打扮,而且剛剛自己本來想著和他攤牌的,但是沒想到被打斷了,所以他是吃醋了?還是覺得自己玩弄他的感情了?


    凰歌朝著顧宴熙的方向走了兩步,她可是深知離洛的碎片無論轉世投胎成為何人,都是個醋壇子,如果不當下哄好的話,之後再哄就會比較難。


    顧宴熙看著凰歌朝著他走過來,眼神軟了三分,顧宴熙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剛剛的心情,就在凰歌衝出去摟著別的木子的那一瞬間,顧宴熙覺得自己殺人的心都有了。


    明明他們兩個人剛剛互相表明了心意,凰歌根本不知道他要如何接受自己喜歡一個男子,而且還打算不管不顧的跟他在一起,所以顧宴熙絕對接受不了凰歌和別人在一起。


    剛剛凰歌摟著花芷的時候,顧宴熙的手真的有忍不住拔刀,他不得不承認他害怕了,他怕凰歌隻是一時的新鮮感,過了幾日就把他拋在腦後了,尤其是看著凰歌就那樣不顧一切衝過去的時候,他和凰歌相識多年,即便不常見麵,但是凰歌的消息他是知道的,他從來沒有聽說凰歌為誰這樣過。


    顧宴熙都快要壓不住自己的憤怒了,然後他就聽到凰歌熟稔的和那個車夫說話,看到那個女子離開了凰歌的懷抱的時候還扭了凰歌的腰,他都沒摸過。


    就在他控製不住的時候,凰歌看了過來,而且還向他走過來了,一步一步,顧宴熙覺得凰歌就像是在他的心髒上走過一樣,他的那些陰暗的想法都一點一點的消散了。


    留在他們還有兩步遠的時候,凰歌的手被握住了,顧宴熙和凰歌看過去,就看到了花芷,那些七宿司的人都已經撤了,花家的標誌也已經掛車上了,沈淇一臉愛慕的看著花芷,鍾叔也是一臉激動的看著凰歌,隻有花芷的侍女報夏一臉疑惑。


    “菡哥兒”


    鍾叔激動的開口,他有很多的話要說,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凰歌也笑著看向鍾叔。


    “鍾叔,我回來了”


    “唉,唉!回來了就好”


    花芷眼睛裏都是淚水,她看著眼前五年不見的人,如今的凰歌比她還高些,如今怕是別人更不知道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


    “五年了,還記得回來,說了及笄的時候回來,你還真的就提前一天回來,你真的是太氣人了”。


    凰歌看著控訴自己的花芷,也是無奈的很,家裏人得生辰自己都有寄禮物回來,也時常和祖父還有花芷通信,她怕是自己在內宅待的煩了。


    “這次回來,就大概率不出去了”


    “真的?”


    “自然,我從小到大何時騙過你”


    花芷開心了,的確是從小到大凰歌從不欺騙她,凰歌像個姐姐一樣護著她,花芷開心了。


    “走吧,我們回府,祖父昨天還念叨你呢,我們在她進宮前回去,他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


    花芷拉著凰歌就要走,凰歌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麽,然後她渾身一僵,完蛋了,把顧宴熙忘了,凰歌連忙轉頭,此時哪裏還有顧宴熙的身影,凰歌看著地上的一小灘血跡,無奈的歎氣。


    自己五年沒見花芷他們了,倒是把顧宴熙給忘了,隻是這個男人真是不愛惜自己,見過祖父後去找他吧,自己的男人還是得自己哄。


    “菡兒,看什麽,快走吧,在晚一些祖父就要進宮了。”


    這時旁邊站著的沈淇出聲了


    “花家姑娘,我…”


    花芷恢複了大家閨秀的那一套,雖然眼前的男子和自己有婚約,但是婚姻對於花芷來說,其實也就是那麽一回事,所以她隻想和眼前的男子相敬如賓就行了,所以她開口說。


    “沈公子不必多禮,今日之事還有多謝公子仗義執言,話音在這裏謝過了,隻是如今…兄長歸來,怕是祖父也思念的緊,所以就告辭”。


    花芷看著凰歌一身男裝的打扮,把自己嘴邊的妹妹換成了兄長,等到了馬車上的時候,她還念念不忘,當時應該說是弟弟的。


    惹得凰歌又在旁邊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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