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淵第一時間開啟元氣護罩,在河中隨波逐流,不拒絕不反抗這就是他的態度。他現在隻希望河水能緩下來或者前方能出現個灘塗。


    希望在時間中支離破碎,同時破碎的還有元氣護罩,純肉身硬抗是件難熬的事情,扶淵咬緊牙關堅持的同時更擔心起同伴們的安危。


    不知又過了多久光明重現,已經精疲力竭被撞得七葷八素的扶淵用盡最後的力氣掙紮出水麵,剛剛模糊的看到了洞口。身體就被衝飛出去,拋至空中。


    短暫的滯空時間讓扶淵看到了峽穀、瀑布和深潭。


    隨之自由落體跌入潭水。扶淵從潭中奮力遊到岸邊,仰麵倒下,他太累了。溫水煮青蛙似的煎熬終於結束了。


    心中繃著的一根弦鬆懈後困意馬上襲來,不知不覺間睡去。


    這一睡酣暢淋漓,從中午到晚上又從夜晚到天明。當扶淵醒來時又已是中午時分。


    扶淵睜開雙眼坐起身。好家夥,兄弟幾個整整齊齊排成一排,躺屍般都睡得正香。


    唯一清醒的隻有翠花,“翠花你沒事嗎?”


    “嗯,好像就我沒事。”


    昨天昏睡前扶淵就隱約發現了異常。這一醒來精神頭是恢複了可身體的異樣依舊,太不對勁了,所以有此疑問。


    同為修士翠花也發現了眾人狀況不對,但她這方麵是小白,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原因。總之集體性昏睡不起還是叫都叫不醒的那種肯定是不正常的。


    扶淵眉頭緊鎖,目前身在何處不知,眾人的狀況因何而起不知。那麽他能做什麽呢,隻能說是盡快先恢複實力去為大家增加一分安全。


    與翠花簡單交代後他就進入了修煉狀態。


    之後眾人陸續醒來,但都和扶淵有著一樣的症狀,身體疲乏。就像是有著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在不斷掏空著他們。


    隨著病情的加重,烏僮所有猜測。那是一種細小到無法察覺的蟲子。寄生在血液裏,靠吸食人體的養分為生。


    他這麽一說還真的是有些可信度,回想地底隧道有那麽一段毫無生命跡象是否因為這蟲子,翠花不受其影響又是否應為她血中帶毒。


    那麽問題來了,翠花的血能否當做治病良藥。


    經過討論,眾人都覺得應該冒險一試。現在大家全都滿臉的蠟黃之色,整日裏乏得不行。事實上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危險肯定是危險,扶淵猶還記得當初被毒性攻身的痛苦。那個時候他體內有另一種毒素去中和翠花的血毒,另外還有藥聖在一旁看護。


    現在情況完全不同,隻能靠翠花對自身毒血的控製力。可以說大家的生死隻在翠花一念之間。


    作為老大扶淵必須當第一個小白鼠。過程很簡單,隻需讓翠花的毒血在他的血管中走上一遍,然後翠花再及時收回便好。


    一切準備就緒,翠花深吸口氣,首先控製好自身血液中的毒量。雙方的手腕劃開對接,方法簡單而粗暴。


    就在翠花血液混入血管的刹那,扶淵渾身顫抖,曾經經曆過的痛苦再次襲來。隨著毒素的蔓延,扶淵的身體不受控的扭動。好似千萬把小刀在體內割裂。


    汗水浸濕衣衫,扶淵咬牙強挺。翠花同樣也不好受,精神緊繃。控製離體的毒血十分消耗精力。


    短短一分鍾,兩人都已是大汗淋漓,不過手術總算順利完成。


    跟著緊張的眾人也鬆了口氣,“老大,感覺怎麽樣?”


    扶淵沒急著回答先是內觀檢查了一下,“還不清楚,不過身體受損嚴重需要先治療。”


    翠花的毒血可不是開玩笑的,盡管她極力控製了毒量這一圈下來扶淵的內裏依然已是千瘡百孔。和化療一樣是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


    治療內外傷是烏僮的拿手好戲,這一點眾人倒是沒有過於擔心。


    一天後,扶淵恢複得活蹦亂跳,可見治療還是起到了效果。接下來就是按個兒放血,翠花有了臨床經驗操作上也是越來越熟練。


    一塊心病落地,扶淵開始觀察起地形,“這片地勢你有沒有熟悉的感覺。”


    和他一起查看的小小思索了一會,“確實有點熟悉,好像咱們探索那個古墓出來後走過。”


    小小的提醒讓扶淵腦中靈光一閃,緊接著就是滿臉的詫異,“還真是,咱們難道在起蕩山脈之中。”


    小小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麽,“那條路是以前的密道。”


    扶淵眨了眨眼,太巧了吧。以前千辛萬苦找不到,機緣巧合下卻走了一遭。不過也好,回到南界起碼他們安全了,不用再擔心修別和殺堂帶來的危機。頓感渾身一陣輕鬆。


    “對了曉嵐,你之前不是說要來起蕩山脈嗎。現在我們已經在這裏了,你有具體目標嗎?”


    曉嵐修為進步後產生了一絲血脈記憶,曾說過族地就在起蕩山脈,作為大家長幫小弟完成心願是職責所在,如今大家就在起蕩山脈之中所以扶淵才舊事重提。


    其實扶淵還是沒能真正了解族地對於妖族的吸引力。那可不是人類對於家鄉的單純思念,而是一種血脈上的誘惑。


    所以曉嵐聽到扶淵的問話立馬興奮起來,蹦蹦跳跳的感應了一番,“那個方向。往那邊走準沒錯。”


    扶淵稍加判斷後笑了,“這個方向好像小猴子的領地嘛。等大家治療完成咱就出發,正好還能順路去拜訪一下。”


    扶淵是真的高興,走小猴子的領地會安全很多。畢竟他們幾個隻是二境,還沒強大到能隨意穿梭於妖族地盤。這回心裏算是有了底。


    但兩天後,危機再次從內部爆發,人們臉色蠟黃舊病複發。


    至於上次的治療為何沒能治本烏僮也找到了答案。問題出在心髒上。


    每個人的心髒都有蟲子寄生。問題是翠花的毒血不能攻心。殺敵可以但不能殺敵八百自損一萬八不是。


    太可惡了,問題很棘手恨得眾人牙癢癢。想殺蟲自己的心髒受不了。不殺蟲的話隔幾天那些小蟲子又會繁衍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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