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風兒明白了。”夏風正色道。


    他已經明白了瑾貴妃的意思,看來大夏的局勢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


    但他並沒有什麽想法,其實當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也挺好的。


    “至於你和秦家二小姐的婚事,母妃也沒有辦法,陛下也許有自己的考慮,去吧,母妃有些累了。”瑾貴妃擺擺手說道。


    “母妃保重,風兒告退。”夏風說著,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心中暖意流淌,轉身離去。


    前世的自己二十多年孤身一人,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滋味,如今他格外的珍惜。


    而秦家二小姐秦佳寧與原主已有婚約,隻差皇帝的一紙賜婚詔書了,雖然是這樣,兩人卻還從未見過麵。


    夏風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瑾貴妃默然片刻,隨後輕聲低語:“希望你不會走到那一步吧……”


    聲音很輕,就連站在身後的兩個宮女都聽不清她說了什麽。


    東宮書房中。


    “太子殿下,聽說陛下已經下旨讓康王殿下明日就藩,依微臣拙見,東宮需要有一些表示。”太子太傅司馬敬躬身說道。


    “表示?孤的六弟隻是去就藩,又不是大婚,有什麽可表示的?”太子夏繁眉頭微皺,有些不悅:“孤還以為太傅今日前來,是為了昨日的事情,此時不必再提了。”


    夏繁狹長的眼眸微眯,繼續說道:“倒是昨日早朝又是那幾個老家夥彈劾孤,竟然說孤隻顧玩樂,不修德行,雖然父皇並未深究,但長此以往父皇恐怕會心有芥蒂。”


    司馬敬眼角微微抽動,無奈道:“隻要殿下勤勉,那些禦史自然沒有彈劾的理由,康王殿下是殿下的弟弟,雖然即將就藩,但與其交好並無壞處,將來就算不能成為殿下的助力,也不至於成為殿下的阻礙。”


    他身為太子太傅,這些年相處下來,對於夏繁的品性頗有了解。


    “交好?孤的三弟和四弟就藩之前,孤哪一個沒有表示?現在呢?都在封地逍遙快活吧?”夏繁嗤笑一聲,不屑道。


    “殿下此言謬矣,陛下想看到的是皇子間兄友弟恭,畢竟……”司馬敬說著說著,止住了話頭。


    得位不正這幾個字他可不敢說出來。


    “兄友弟恭嗎?等孤繼承大位,非要……”


    “殿下慎言啊。”沒等夏繁把話說完,司馬敬連忙製止了他。


    “罷了罷了,既然太傅這麽說,孤聽你的便是了。”夏繁感激的看了司馬敬一眼,有些心有餘悸。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讓當今天子知道了,後果恐怕誰也難以承受,要知道當今天子可是疑心很重的。


    “殿下英明!”司馬敬對於夏繁能聽得進自己的話很是欣慰,撫須笑道。


    “來人,備上厚禮,派人送到康王府,明日康王就藩,也算是孤這個當大哥的一份心意……”


    ……


    夜晚,皇宮禦書房燭光點點,也是整個皇宮中最亮的地方。


    外麵時不時有巡邏的禦林軍經過,可謂是密不透風。


    夏哲威,當今天子正坐在案前,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中的奏折。


    他身材挺拔健碩,麵容如刀削般剛毅,不怒自威,舉止中時不時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臉上沒有一絲皺紋,雙眸如電,讓人不敢與其對視,完全看不出是快五十歲的人。


    “劉安,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夏哲威在奏折上批注完畢,合上奏折放在了一邊,隨口說道。


    “回陛下,已經亥時一刻了。”靜靜站在夏哲威身側不遠處的無須老者原本低垂著的頭微微上揚了一些。


    “太子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回陛下,太子殿下今日隻是和太傅司馬敬在書房有過詳談,然後就派人給康王殿下府上送了厚禮,兩人談話的具體內容由於太子殿下屏退了左右,無法得知,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金翎衛已經做的很好了,風兒明日就藩,太子這次做的還不錯。”夏哲威食指輕扣桌案,嘴臉不易察覺的上揚了一些,卻很快恢複成威嚴的樣子,話鋒一轉:“今日的金丹呢?”


    劉安聞言,有些佝僂的身體微微一頓,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上前幾步送到了夏哲威的麵前。


    “怎麽?有話就說,朕恕你無罪。”夏哲威身為天子,洞察力何其敏銳,立刻就看出了異常,皺眉說道。


    “陛下春秋鼎盛,其實大可不必服用金丹……”劉安沉默良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此事不必多說。”夏哲威打開了木盒,看著盒中金色的金丹:“自從一年前服用金丹以來,朕並無不適,況且你也用銀針試過了,並無毒性,無須多慮。”


    “陛下!”


    劉安還想勸慰一番,卻被夏哲威粗暴的打斷:“此事休要再提。”


    劉安聞言不再多說,隻是從一旁的桌上拿起茶壺,給桌案上隻剩小半的茶杯倒滿。


    良久後,吞服了金丹的夏哲威隻覺得渾身有些燥熱,渾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


    “就是這種感覺啊。”夏哲威低聲喃喃自語,隨後說道:“擺駕瑾寧宮。”


    夏風明日就要就藩,瑾貴妃肯定會不舍,作為父親,夏哲威能做的就是好好安慰她了。


    ……


    翌日。


    夏風坐在馬車上,渾身難受。


    無他,馬車的減震功能完全沒有,離開了京城範圍,走了一路,顛了一路,對他來說簡直是折磨。


    本來坐在馬車裏,夏風還能幻想一下以後的美好生活,現在已經有些發麻的屁股讓他完全沒有發揮想象的空間。


    他想自己騎馬,可是卻被護衛統領欒義斷然拒絕了。


    用他的話說就是堂堂王爺,不能跟自己這些下人一樣,王爺隻能坐在馬車裏,並且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流民盜匪,安全問題不能大意。


    夏風原本是不會騎馬的,但是原主的君子六藝學的還不錯,他很想試試看,隻不過聽了欒義的話,夏風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而從欒義的話中,夏風隱隱覺得大夏並不算安穩。


    有流民,說明有自然災害,有盜匪,說明官吏無能,朝廷不作為,如果真是這樣,就很不妙了啊。


    “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吧。”夏風搖搖頭,把內心的憂慮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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