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穆拉這話說得，知道其中深意的已婚雌性立即臉紅了。穆拉撞尹力一肘子，“你還插著嗎？”他意有所指地瞄尹力的屁股一眼。尹力羞赧，點點頭。“別說了，古北看著呢。”古北還沒結婚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麽啞語。穆拉、庫拉樂得哈哈笑。唯有布迪苦著一張俊臉，都快要苦了。尹力知道布迪是獸人恐怕在這方麵更受罪，特意問他兩句。布迪才剛剛擺脫雄性身份，屈居偽·雌性身份，被一個真·雌性關心這方麵的事兒，怎麽都不好意思說。尹力不為難他，轉頭說起了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吃什麽最好。因為還沒找到主食，尹力隻能跟幾個雌性說喝菜湯、蛋花湯會比較合適，肉吃煮的或者是蒸的更好。“什麽是蒸？”穆拉問。尹力讓古北燒一鍋子水，水開後，他又叫古北往鍋子低任一塊石頭坐底，上麵壓一個石碗，石碗裏承著用鹽和油攪勻了肉片，為了取膩味，還用大葉子包住肉片。“下麵是水，上麵是食物，這叫蒸。”現在也沒有專門的蒸籠、蒸鍋，隻好將就著弄弄。等肉片熟了以後，幾個雌性分了吃完。庫拉大讚比放湯裏煮更有味道，但又比烤肉好消化。尤其是用葉子一包裹，肉片沾染上了葉子的清香，更為去膩。吃完後，尹力仍舊怕肉消化不好，對布迪說：“叫土骨抓魚！”森蚺可是抓魚的好手。布迪拿有不答應的，當初尹力和他算是相親對象，後來，尹力直接被指婚土骨，他跟布迪和尹力的緣分可不淺。本來這樣的關係總叫人尷尬，然而布迪已經認下土骨朵三的身份，以後都要留在山下部落，找個默契的雌性朋友是件重要的事情。他沒想著找其他人，尹力做得一手好菜，人又善良溫和，跟他在一起自己更舒服。所以他才會厚著臉皮上麵，幸好尹力沒有介懷之前的事。“我叫他抓！”說完還想起身去找人，剛好撕扯到身後的傷口，“嘶……”“別急！”這裏一群的不能動彈的雌性，獸人必然會回來照顧，到時候再說就是了。吃完肉片，雌性還不滿足，嚷嚷著尹力快做下一道美食。知道布迪在斑禿家裏，森蚺兄弟除了帶來鬧騰得很的小蛇兄弟，還順便帶了一窩鳥蛋，這可是小蛇幼崽點名要的食物。小蛇幼崽再能吃也吃不完一窩足足有十幾個的鳥蛋。古北聽從尹力指揮，再次燒開一鍋水，蛋打到碗裏，攪拌好了按照順時針方向倒進鍋裏。剛剛蒸肉片的鍋子也沒浪費了，敲了個蛋羹，這次放了調味的鹽。按照尹力的意思，做甜的更好吃，奈何蜂蜜不是天天有。蒸蛋和蛋花湯一塊上了桌，對於沒有吃過這些食物的雌性來說，這無益是天大的美味！分吃了美食後，雌性們真正飽了，摸著微微凸起的小肚子，滿足極了。正午時候，黑森等人回來，帶了好多食材。因為雌性都表示了不想吃油膩的肉，所以他們除了打獵還上到深山找果子。黑森、斑禿知道尹力的喜好，特意找了很多能吃但不好吃的果子菜葉，沒準尹力會用上呢？斑禿扶著尹力去看了食材，獸人吃肉，尹力現在沒力氣負責這塊，略過。尹力專門看的果子蔬菜，他看見一種紅色的小果子，像辣椒但又沒有辣椒那麽紅那麽尖尖的尾部，像沒有長成的番茄又沒有那麽園。他咬了一口，那味道竟然是枸杞。原來生枸杞是這個樣子……原來城裏人少見多怪。“煮湯，泡水，煮糖水都可以。”這句是中文。斑禿從尹力的表情上看出來，尹力很滿意這種果子，以後要多摘。尹力從那堆東西裏挑出了一條金黃色的小麥穗，他看著像稻穀，以為就是稻穀，樂得他連忙掰開了嚐了一口，可味道好像又不太對，但大抵是差不多的東西，“脫殼，一半蒸了，一半磨碎。”他上手演示了怎麽去殼，怎麽蒸，怎麽磨碎。然後放手讓斑禿忙活去了。黑森已經開始烤肉了，巴裏分解獵物。土骨不知去哪兒，過了一會兒才回來，手上拎著幾條又肥又大的魚。顯然是布迪跟他說了。尹力要了一隻野雞，又吩咐土骨去剖魚。雞拿來煲雞湯，丟幾片葉子和枸杞。魚片了，想煮粥，回身問古北小麥飯熟了沒，古北不會看，直接讓尹力開鍋看。蒸汽叫尹力往後昂頭，他扇了扇風，等沒了煙霧再看，飯顯然還沒熟，他夾了一點吹涼了嚐試。這原來是小麥……好吧，誰說不能煮小麥魚片粥呢？在原始部落就別太將就了！尹力挖了一點扔到滾水裏，這樣不直接煮粥方便。剩下的小麥飯不多，上麵放一層醃製肉片，繼續蒸飯。雞湯、魚粥和肉片蒸飯，古北在尹力指導下完成了。剩下的菜，一半炒了吃，一半煮了吃。這樣的菜肴在獸人世界稱得上頂配。雌性們吃得可高興了，小麥飯有嚼勁兒，尹力、布迪、穆拉不適合吃，就被古北、庫拉包圓了，完全不留一點兒給獸人。魚粥熬到最後才上桌，軟綿的口感連小蛇幼崽都能吃，它們蹭吃蹭得歡喜，撒嬌地想要靠近那個會煮好吃東西的雌性，奈何尹力小蛇，臉色發白地推拒它倆。小蛇幼崽沒得到雌性的喜愛，回頭找母親訴苦，布迪抱著小蛇說了好久的好話，才讓它們倆隻乖乖吃東西。第19章 新婚篇等大家吃完以後，雄性化出原型在屋子外頭邊曬太陽邊閑聊，說得是這個秋季需要尋找多少食物才夠度過寒冬。屋子裏頭的雌性一致追問尹力：怎麽做好吃的。尹力針對獸人找回來的食物說了幾個菜式，在獸人世界長大的雌性們根本沒聽過，聽的津津有味。說完了尋常食材，尹力歎惋一聲，當初在集會上收獲的香辛料已經用完了。香辛料這事兒，古北、布迪都知道，庫拉、穆拉隻聽各自的獸人說過一下。古北是個活潑的，他細細描述著加了辣椒花椒的烤肉是多麽的好吃。說得活靈活現的，直接把庫拉、穆拉說得都流口水了，扒著尹力問什麽時候可以嚐嚐。說道這個，尹力可來勁兒了！他知道香辛料在哪兒找，“去森林部落，那裏有很多好吃的。”穆拉跟他關係最好，仔細考慮一番以後回他：“寒冬過了，春季來了！黑森、我、你、斑禿，一起去。”“還有我！”布迪立即搭話，森林部落和草原部落貼得近，他可以順便回部落。這人適應‘朵三’身份適應良好，如今已經把草原部落當成了‘娘家’。“啊！算上土骨。”“哎……我也想去！但是巴裏可能不能去。”巴裏是部落長欽定的下一任繼承人，要肩負許多工作不能隨意離開部落。庫拉有些可惜不能跟好友同行。“找新的食物比留在部落更好。”尹力並不覺得認為森林部落隻存在調味的香辛料，應該還有很多山下部落沒有的東西，要是能找到容易飽腹的食物就很有價值了。穆拉說：“可是去這一趟要好幾天，采摘的量卻很少，不劃算。”“我們可以種植！”種植是中文，幾人聽不懂。尹力直接在地麵挖了一個淺坑，撚起獸皮上的果子丟到坑裏，再把撥出來的土填回去。“春天種植，夏天生長，秋天收獲很多很多的果子。”真的能種出東西嗎？古北眨巴著眼睛看那個埋了水果的小坑，“真的可以種出來嗎？”“要注意很多地方。”尹力詳盡地給他們說種子的選擇、土地要怎麽樣的合適、種下後需要澆水除蟲去草施肥等等。雌性們已經習慣了采摘的生活，乍然給他們灌輸‘種植’的概念，他們一方麵覺得十分神奇，另一方麵也有點顧慮，害怕這是無用功。無論這到底能否成功，‘種植植物’這一想法已經在他們心裏紮根，終於有一天會改變這個落後的獸人部落。尹力不再奢望僅憑一次說服就能讓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們接受他的理念，反正他在春天來臨的時候就親自種下獸人世界的第一顆種子。而在這之前的秋季，他想做其他的事情。比如說製陶、做臘肉、菜幹。臘肉在這個部落裏是沒有的，他們儲存食物的方法是宰殺晾幹，這樣的肉幹確實可以放置一段時間，但絕對沒有加了鹽醃製的臘肉保持得久。他手上隻有‘鹽’這一調料，自然隻跟雌性們講了鹽對肉的保鮮作用，而菜隻要白水煮熟再曬幹就能保存很久。雌性們自然好奇尹力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尹力都推說是以前部落裏的做法。庫拉感歎：“要是能去尹力以前的部落就好了，這一定是一個很強大的部落。”這不知是他的想法，其餘三位雌性也都有這樣的想法。尹力自己也想回去。隻是這可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另一個部落，而是另一個時空的另一個星球。山河可以翻越，時間不能跨越。至於製陶，尹力不打算跟幾人說了，這事不成功的幾率太大，沒得為了這事托幾人下水，害得別人的冬季食物都儲存不夠。庫拉、布迪覺得從尹力這兒學了太多東西，就讓自個的獸人送了獵物給尹力作為報答。尹力不想答應，結果連穆拉都嚷嚷著要送禮物，最後尹力隻好答應收了禮物，但到底以前受黑森、穆拉的恩惠很多，他們的禮物尹力是不收的。尹力跟黑森是認的兄弟，在部落裏就跟親生的一樣。他想要製陶，光靠他一個雌性是做不到的，晚上其他獸人走了之後，尹力留了黑森、穆拉，將製陶的事兒說了個明白。他知道大概的流程卻不知陶土的模樣，隻約莫是有粘性的土，最好是燒熟後就凝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