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記住了。”韓韻點頭。穿過靜悄悄的庭院,兩人來到內院,院內的下人並不多,看來這嵐公子還真是一個喜靜的人。“公子,有一位聲稱是公子故人介紹來的男子,公子要見嗎?”小廝在門外低聲詢問道。“讓他進來吧。”一道冷清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小廝將門推開示意韓韻進去,自己卻沒有踏進半步。撲鼻而來的冷香讓人心曠神怡,韓韻好奇的打量起這個房間。房間內的擺設很簡單,無一不透露出主人的簡潔。雪色的輕紗因敞開的窗而輕輕飛舞,給人帶來一種迷幻的感覺。“坐吧。”從紗帳內走出一人,此人一身白色的紗衣,將纖細的身材表露無疑,淡淡的眉,狹長的眼,和聲音一樣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卻又因這一身令人遐想非非的衣服而顯出媚態。韓韻隨意坐下,這個人應該就是鳳瀟湘所說的嵐雪。嵐雪雖是邪天炎的男寵,卻也是武林盟的人。嵐雪本是孤兒,從小被張德成收養,教他識文練武。就在三年前,因魔教蠢蠢欲動,他便被派到魔教總壇做內應,想要混進魔教談何容易,更何況還要留在邪天炎身邊,那時的嵐雪隻有十二歲,才進入血曼城不久便被邪天炎看中收做男寵,對於這點,張德成雖然心疼,但是為了武林盟的利益也隻能將嵐雪置於此地。“你叫什麽名字?”嵐雪詢問道。“韓韻。”韓韻友好一笑。“韓公子,你說是我故人介紹來的,請問那人是誰?”嵐雪謹慎的問道,在這裏的每一天他都過的如履薄冰,他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鳳瀟湘。”韓韻知道嵐雪在這裏並不好過,比起現代的間諜,這種常年委身在敵人身邊的內應更是不易。“我知道了。韓公子,那你就留在這裏吧,我不管你的任務是什麽,在麵對邪天炎的時候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嵐雪目光淡淡的,空空的,仿佛看透了世間萬物,帶著一種飄渺之感,似乎隨時可能離開這個世界,升入仙境。韓韻點點頭,“多謝相告。”就在韓韻準備詢問自己要在這裏做什麽的時候,門外的小廝再次敲響房門,聲音中帶著急切。“公,公子,教主駕臨。”隻見嵐雪淡漠的臉瞬間慘白,焦躁的看向韓韻,“怎麽辦,你不能留在這裏!”隨即又四處張望,“現在離開已經不趕趟了!”韓韻起身上前拍了拍嵐雪的肩,在他的眼裏嵐雪隻不過是一名十五歲的孩子,經曆的再多,在麵對危機時依然會自亂陣腳。“我藏在房梁上,放心,不會被任何人發現的。”韓韻帶著安撫的聲音輕輕道。嵐雪輕咬下唇,韓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在顫抖,害怕的顫抖。腳步聲漸進,韓韻一個縱身便躍到房梁之上,將氣息隱藏起來,要知道做他這一行業,想要隱藏氣息再簡單不過。見韓韻飛上去,嵐雪依然有些不放心,仰著腦袋來回張望,直到真的無法發現韓韻才鬆了一口氣,卻又在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嚇的渾身僵直。“參見教主。”嵐雪躬身行禮道。“嗯。”邪天炎淡淡的看了嵐雪一眼,一身血紅色的衣袍無風自動,衣擺上繡著遊龍的圖案,張狂霸氣。刀刻的五官立體分明,冰冷的眸子裏閃爍著狂暴的氣息,緊抿的薄唇好像隨時可能化身為凶猛的老虎,撲人而食,一身的煞氣更是令人心驚膽寒。卿本佳人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發現邪天炎走到嵐雪的身邊,將嵐雪一把摟在懷裏,帶著殘暴的氣息吻上嵐雪蒼白的唇。並非深入式的吻,而是殘酷的蹂躪著那對柔軟的唇瓣,哪怕是嵐雪痛呼出聲也沒有一絲不忍。躲在房梁上的韓韻微微皺眉,邪天炎的氣息讓他不喜,在他看來接吻應該是一件享受的事,而非單方麵的強迫,隻是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更是讓他咋舌憤怒。隻見邪天炎突然鬆開嵐雪的唇,將嵐雪攔腰抱起毫不憐香惜玉的扔在內室的床上。“咚”的一聲,以及嵐雪的悶哼,證明著邪天炎的手不留情。接著便是布料被撕裂的聲音,以及猛然進入的聲音。嵐雪那一聲聲隱忍痛苦的低鳴讓韓韻揪心,隻是這並非全部,更過分的還在後麵。鞭子抽打在肉體上的聲音破耳而入,韓韻的眼睛下意識的看向內室,雖然看不見兩人的裸體,但是卻可以清晰的看見一人站在床邊,手持鞭子抽打床上的人,而站在床邊的人身材高大,顯然是邪天炎。“教主,奴才不行了,求求你饒了我!”嵐雪抽泣著求饒,他也不想如此懦弱,何況他還知道這個房間內還有第三個人,更是不想讓他人看見自己的醜態,隻是抽打在身上的鞭子一下比一下有力,破皮見骨。“叫的再大聲一點。”邪天炎不僅沒有手下留情,反而更加用力的抽打床上纖弱的身軀,看著嵐雪在床上無助的扭動哭泣。“啊!”嵐雪大聲的叫出來,因為繼續隱忍隻能激起邪天炎更嚴重的暴虐感。鞭子聲持續了一陣後終於停止下來,接著又是一陣肉/體相擊的聲音,以及嵐雪的哽咽聲。韓韻趴在房梁之上,右手緊握成拳,就連指甲鑲進了手心仍不自知。突然,撞擊聲停止,邪天炎披著一身紅衣,撩開紗簾大步離開內室,警惕的掃視房間。韓韻立刻凝神閉氣,全身緊繃到了極點,他相信自己的氣息並未暴露,邪天炎怎麽會發現?“出來。”邪天炎眯起眼睛看向房梁處。至於躺在內室的嵐雪已經無力起身,臉色慘白的嚇人。韓韻知道邪天炎已經發現了他,繼續躲下去顯然不太現實,現在能做的隻有不連累嵐雪。呼出一口氣,韓韻輕躍到地麵,站在邪天炎麵前。“教主?”韓韻揚眉道。“何必明知故問。”邪天炎打量起韓韻,在他的印象裏並未有過這個人。“教主好興致,隻是不知道教主是如何發現在下的?”在韓韻看來,知道自己如何被發現的,顯然要比自己的安危更重要,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全力隱藏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