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柴鬆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婉兒,你是不是嚇到了?”柴鬆衝著孫姨娘溫柔一笑,手指勾住她的下巴。


    孫姨娘下意識的搖搖頭,“沒有,表哥說的對,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這都是被逼無奈的。”


    柴鬆在孫姨娘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婉兒,你果然還是我深愛的那個女人。”


    “總是與我能想到一起。”


    “不論什麽時候,我們都能完美的契合。”


    孫姨娘腦子有點懵,她覺得今日的柴鬆讓她很陌生。


    難道之前她錯看了這個男人?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表哥一直深愛著她。


    要不然怎麽會在伯府做賬房先生這麽多年。


    看著她和綏寧伯恩愛,一直忍受著痛苦,堅持到現在。


    這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下來的,除非是最深沉的愛,才能扛得下來,要不然早已經垮掉。


    孫姨娘重新給自己進行了心理建設。


    “我把這丫鬟弄走,然後你再大叫。”柴鬆說道。


    孫姨娘有點慌,一把抓住柴鬆,“如果綏寧伯回來要調查可怎麽辦?”


    “這還不簡單,你就說這丫鬟建利起意,偷了老夫人的財物,然後將老夫人推倒,自己逃出去。”


    柴鬆信心滿滿的對孫姨娘說道,“這丫鬟,你放心,沒有人能找得到她。”


    “放心吧,婉兒,我會處理妥當的。”


    孫姨娘終於被安慰到了。


    柴鬆扛著那丫鬟很快便消失不見。


    孫姨娘這才大喊出聲。


    “快點,你們都是死人了,趕緊把老夫人抬回去,還有你們,去喊大夫。此外,將伯爺喊回來,就說家裏出事了。”


    丫鬟婆子趕過來之後,孫姨娘則怒氣衝衝的指揮道。


    於是眾人七手八腳的將老夫人抬起來,抬進了她的院子。


    大夫也很快被喊過來。


    綏寧伯昨天晚上住在外室的院子,折騰的有點晚,此時還沒有起床。


    家裏的小廝找到人之後,綏寧伯滿臉怒意,但還是回到了伯府。


    綏寧伯趕回來的時候,大夫正在為老夫人查看傷勢。


    孫姨娘則是滿臉急切的站在旁邊,滿是憂心之色。


    “娘,娘,你怎麽了?”綏寧伯撲到老夫人床邊,呼喊著。


    可是他的手嫌棄的都不放在老夫人的手腕上。


    難道這就是他娘,綏寧伯府的老夫人?


    這個老人枯幹瘦小,癱軟在床上,死氣沉沉,像是一具屍體。


    綏寧伯覺得十分陌生。


    他整日在外麵鬼混,十天半個月才給老夫人請安一次,也隻是應付應付。


    他已經好久沒有仔細的端詳自己的娘是什麽模樣。


    “這是怎麽回事?”綏寧伯站起來,怒目瞪著孫姨娘,眼神裏滿是譴責。


    “讓你照看老夫人。你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


    “你是伯府當家主母,照顧婆婆是你的職責。”


    孫姨娘原本心中就忐忑,此時被綏寧伯劈頭蓋臉的質問,一時答不上話來。


    “我,我……”


    綏寧伯心中的怒氣無處發泄,一巴掌甩在孫姨娘人的臉上。


    “你還能幹什麽?”


    “連婆母都伺候不好。”


    “要你這綏寧伯夫人有何用?”


    昨天晚上外室又開始纏著綏寧伯,讓他休妻,自己進入伯府做正頭夫人。


    綏寧伯為了讓外室配合自己做那些下流動作,自然是滿口答應,好話說盡,甜言蜜語堆積如山。


    答應外室的事情辦不到,心中自然窩火。


    這恰好是一個可以休掉孫氏的機會。


    孫姨娘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綏寧伯。


    原本那些愧疚,恐懼,不安在綏寧伯這一巴掌打下去之後蕩然無存。


    孫姨娘也怒火中燒,撲上去,手指撓在綏寧伯的臉上。


    大夫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老夫人躺在這裏奄奄一息,沒有人詢問病情,伯爺和夫人卻在打架,這是什麽貴胄之家,簡直連普通百姓都比不上。


    “你算什麽東西?你敢打我。”


    “這是你親娘,也沒見你這麽孝順。”


    孫姨娘冷哼一聲,“外麵的那個賤貨想進伯府,想扶正了做正頭夫人。”


    “她也配。”


    “別說我,你看看你兒子和女兒同意不同意?”


    “丟了正妻,將外室抬為正頭夫人。”


    “你也是陛下的親家,看陛下同意不同意。”


    “老娘也是懶得搭理你,小心老娘帶人上去將你的外室亂棍打死。”


    綏寧伯沒想到孫姨娘今日這麽彪悍,將他滿臉撓出道道血痕。


    “潑婦,你個潑婦!”


    綏寧伯跳起來指著孫姨娘怒罵。


    “我現在是太子妃的爹,離王妃的爹,將來我是國舅丈,你敢打國丈。”


    “你是國丈……老娘還是國丈母娘呢?”孫姨娘哼了一聲,轉身甩手而去。


    綏寧伯尷尬,沒臉,又怒火中燒。


    他沒想到事情會向這個方向發展。


    他以為打孫姨娘一巴掌也就打了,打完再調查老夫人的事情。


    現在所有的爛攤子都丟在他的手中。


    “究竟怎麽回事?誰是伺候老夫人的?”綏寧伯厲聲問道。


    “是珍珠貼身伺候,但是珍珠不見了。”一個婆子跪在地上低著頭回答道。


    “珍珠哪裏去了?”綏寧伯問道。


    “她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老夫人出這麽大的事情她卻不見了。”


    “派人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伯爺,珍珠的細軟,貼身衣物,以及老夫人床頭放首飾的匣子都不見了。”另外一個婆子說道。


    綏寧伯暴怒,這還用說嗎?定然是刁奴膽子大了,為了財物,謀害了主子。


    “珍珠是怎麽回事?”綏寧伯問道。


    “珍珠是八歲的時候從外麵買進伯府,一直伺候老夫人,現在是老夫人的貼身大丫鬟。”


    “前段時間有人看到珍珠出門,在外麵與一個男子勾勾搭搭,關係親密。”另外一個婆子說道。


    綏寧伯冷哼一聲,“找,一定要把珍珠找出來。”


    整件事情已經非常明了,珍珠勾搭了外麵的野男人,想要和野男人私奔,在野男人的慫恿下偷了老夫人的裝匣,然後跑了。


    “老爺,要不要報官?”管家過來詢問道。


    “報什麽官?府內的事情,府內自己解決。多派些人手出去,一定要把人找到。”綏寧伯命令。


    這什麽難的?不就是簡單的一件案子嗎?這就破案了。


    綏寧伯臉上露出自信滿滿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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