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蕭棟在我懷裏別扭的動了動身子,我見狀大眼一眯,雙手扣著他腰用力一抓,他頓時動彈不得。 “裴蕭棟,聽我一句,以前怎麽樣以後照舊怎麽著?我們這都兩年了,你還信不過我?”我再接再厲對著他的鬢角又是一吻,甜甜蜜蜜的。 裴蕭棟似乎被我鬧得沒轍了,抿了抿嘴不在說話。 不過他眼底那絲精光我沒忽視,和他相處久了,對他那點脾氣性格我還不了解,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是他的作風。 我要是沒記錯,他上輩子就是這麽對我來的。 “裴叔……”見他態度上軟了,我不由口氣上也換了稱呼,說道:“好話我這邊可是都說了,醜話呢……我在這就不破壞氣氛了,不過你知道我的底線,我的人我得護著,你不能碰……” 名字我就不提了,反正他心裏明白。 “我有碰嗎?”裴蕭棟嘴角掛著冷笑,衝我問道。 我摸了摸自個的下巴,疑惑道:“你都叫兩人那個什麽他了,還不叫碰?裴叔,您老的底線和我的標準不太一樣啊……” 裴蕭棟冷哼一聲,麵上沒有一絲愧疚。 “我沒叫人強暴他……我隻是想看看他後麵……和我有什麽不一樣……你喜歡他什麽……所以叫人扒了他褲子……” 一句話斷斷續續說得我莫名其妙。 在腦袋裏轉了兩圈後,我終於明白了。 簡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裴叔,你這……做法不對,你先不說古維,就說你吧,要是一不認識的人要扒你褲子,你願意嗎?” 這事得將心比心,不然病癆聽不明白。 “誰敢?!”果然,他一蹦三尺高。 “所以,你把這心情往別人身上套套,不就行了?”我感覺和他對話就像教育小孩,也對,就病癆的性教育,估計真正啟蒙的也就是我。 裴蕭棟估計是意識到自個的錯誤,他不說話了。 趁著他深思的功夫,我凝視著他的優美的臉頰,一嘴就親了上去。 “嗯……” 病癆一個側歪,倒在了沙發上,正好給了我一個有利的地理位置。 舔著他嘴裏敏感的粘膜,我下麵沒一會就挺了。說實話我挺喜歡接吻的,也喜歡吃他們的唾沫,隻有這個時候我一點也不嫌他們惡心。 “別,這裏是公司,不行……”見我要脫他褲子,病癆連忙躲開我的嘴,推卻道。 “我憋不住了,要不,你先替我吸出來?”我爬到他臉頰旁,拉下了褲子拉鏈。 裴蕭棟眼角微微泛紅,好像是我欺負他似的,然後頓了片刻後他伸出舌頭在我命根上麵淺淺的饒了一圈。 我哈出一口熱氣,不過癮,對著他的嘴就伸了進去。 然後,他嗆著了,不小心咬了老子一口。 發出悲鳴的一瞬間,我想起了古維,他從來都沒咬著過我。 *** 從病癆公司出來,我看了眼太陽,大冷天的,照在身上隻有少許,其他的全是嘩嘩的大風。我收攏衣領,準備叫輛出租回去。 “哥……” 耳邊被人叫了聲哥,我不由一愣,往旁看去。 見到自力的一瞬間,我腦門閃過一絲不妙,就他那表情……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上輩子的辛柏。 那時……他也是對我這麽笑的。 可惜,老子察覺晚了。 *** 醒來的時候,我被發覺自個被鎖在了床上,腕上用手銬扣著,我掙了掙,上麵立刻發出哐當聲。 “唐自力!”我衝著空曠的房子大叫道。 栽了……真的栽了…… 我咬著唇,一臉的悲憤,早知道他是這麽個人,當初就該找個機會弄死他,現在倒好,直接給了他弄死我的機會。 叫了兩聲見沒人應我,我不由歇菜了。 早上找病癆算賬的時候,老子早飯沒吃,現在算算外麵都天黑了,我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取杆造反了。 等了好一會兒,我正準備再吼一嗓子的時候,他終於出現了。 上次見著他的時候頭發剛剛過肩,才沒兩天的功夫就到腰了,我眼眸一眨,把視線投在了他頭發上。 “哥,喜歡嗎?”唐自力坐在我床邊,掬了一簇頭發掃了掃我鼻尖。 我頓時一聲噴嚏。 “自力,你想怎麽著?快把我放開……”我衝他大吼道。 “不要。” 他倒好,兩個字直接滅了我希望。 媽的,我心裏罵了聲髒話,直接操了他祖宗十八代,放心,沒罵我爸,我衝著他媽那邊去的。 “哥……”他突然低下頭,對著我的臉頰輕觸了一下。 我回了他一個惡心的表情。 不怪我,我要是露出享受我就是一變態。 唐自力見狀嗬嗬一笑,不以為然。 “哥,我不生氣,以後你會喜歡上的……”他說這話的時候自信滿滿,很顯然,他想長期抗戰。 不過老子不是國民黨,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硬的不行,我來軟的。 “自力,平時哥對你不薄吧,怎麽才回國半年工夫就知道恩將仇報了?”我在給他憶苦思甜,讓他往好的想,甭往歪的上走。 唐自力歪頭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 “哥對我是不錯,不然我也不會喜歡上,我對哥……也不叫恩將仇報,換個詞叫真情以待吧?” 得,他歪曲事實了。 我立馬朝他翻了個白眼。 第85章 攻or受? 人活一輩子不可能一直倒黴,就像人活兩輩子不可能老是遇上同一件事一樣。 簡單來說,概率極低。 可惜,老子中了頭彩,五百萬沒砸到,卻碰上了這等破事。上輩子對著的是辛柏和裴蕭棟,從小的開始被他們輪著折磨,如今他們是沒份了,又攤上自個弟弟,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唐自力,我心裏念叨的隻有一個:人民警察。 上輩子我也念過,不過不靠譜,畢竟像他們這等人才,通常是需要的時候不到,沒事的時候老遇上。 用四個字形容:他媽的有緣無份。 “哥,你肚子餓不餓?我在外麵買了咖喱飯,要不要吃一點……” 唐自力背對著我打開衣櫥,隨後拿出一套睡衣當著我的麵換上,我瞥了一眼,得,八塊腹肌……比老子還多兩塊。 我原本倒是想骨氣一把衝他喊一聲不餓,但是轉念一想,還不如留著力氣保存體力,免得他待會使用暴力,老子別說反抗就是吼兩聲也沒力氣。 屈服吧,真正算起來老子也不是革命的料。 我對他點了點頭,跟著把頭撇向了另一側。 大概十五分鍾後,我聞到一股咖喱味,挺香。 “哥……”他拿著碗在我鼻尖前一陣晃悠,正當我腦袋跟著他轉的時候,他說話了,“哥,你手不能動,我喂你……” 我翻了個白眼,隨即動了動被拷著的手腕,有氣無力道:“這不能動……是你說得算吧?自力,你和哥好好說話,到底想怎麽著?免得吊著哥的心不上不下……” 自力拿著調羹往碗裏挖了一小勺湊到我跟前,笑道:“哥心知肚明,不用我直說吧……” 我一口吞進嘴裏嚼了嚼,挑眉道:“自力,我是你哥,你要是想男人……哥出錢給你外麵玩去,你現在吊著哥,萬一這事被爸知道……” “爸已經不管我了……我沒什麽怕的,”他微微一笑,又朝我嘴裏送了一口。 我看著他,心裏一陣憋屈。什麽都不怕,就怕他天不怕地不怕。 就像現在,他不怕我爸就好像少了一柄懸在他頭頂上的長劍,一時半會死不了。更何況沒了我下手的地方,哪裏來他屈服的時候,整一個白搭嘛…… “你……也不怕我?”感覺肚子差不多吃飽了,我態度立馬一轉,臉黑得跟石油有一拚。 自力嗬嗬一笑,把碗放在一旁,滿不在乎的聳肩道:“哥其實就是一麵團,挺好捏的,當初那個裴蕭棟不是就順著哥的心思慢慢和你在一起了嗎?還有那個古維……說得好聽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但在我眼裏不過是哥可憐他,隨便玩玩上手的……” 我頓時苦笑不得。 得,鬧了半天全是我自個造的虐,老子是麵團,老子好捏! 放屁!對於他的說法,我絕對嗤之以鼻。 “所以哥,給我一個機會,我待你……會比他們好上千倍萬倍……”他眼眸閃閃發亮,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捧著我的臉頰保證道。 我朝他吐了口唾沫,混合著一股咖喱味。 唐自力立刻臉色一變,抿起了嘴角。 我正等著他發怒的時候,他反而像沒事一樣抹了抹臉頰,走出了屋子。 阿門,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向耶穌祈禱。當然,順便也和觀音打了聲招呼,古維和病癆信佛,我也就是拜托他帶個話,托夢。 人民警察既然目前靠不住,那老子隻剩精神領袖了。 一個小時後,我瞥了眼床頭的卡通鍾,終於憋不住了。 “自力,哥要撒尿!” 一聲怒吼繞梁三尺。 門外他慢悠悠走到我跟前,和我憋尿的摸樣一比,他是一臉的清爽。 隻見他趴下身子,從床底下拿出一尿壺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