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真正讓這一萬多人震驚的是,進入大羅山鎮之後。


    寬闊的路麵,繁華的街道,你說這是北地著名不毛之地?


    在然後,震驚他們的就是夾道歡迎的群眾,黃家軍的一眾人都在納悶,大羅山鎮的老百姓有這麽閑嗎?


    然後就聽到一個小孩奶聲奶氣地問道:“爹爹,這些人是逃荒來的嗎?”


    離得近的幾個黃家軍士兵直接繃不住了,本來就不整齊的隊形,變得更加歪歪扭扭。


    “不是,這些是黃家軍”。


    還好,這個父親算是懂點事情的。


    結果,那個小孩又問道:“他們竟然是兵哥哥?”


    幾個黃家軍的眼睛一亮,兵哥哥這個稱呼好啊,第一次聽到這麽親切的稱呼。


    然後,他們就聽到那小孩評論道。


    “頭一次看到穿的這麽破破爛爛的兵哥哥,我長大以後,才不當這樣的兵哥哥呢”。


    黃家軍的士兵們,回頭看向那個天真爛漫的孩子,對方純潔的眼神,無疑顯露了對方說這話的真誠。


    這年頭,真誠是最鋒利的利刃啊。


    另外一邊,也有幾個穿著得體的女子,用團扇遮著臉,小聲討論。


    “你說這些兵哥哥,會不會立功啊,我看到有幾個帥氣的新麵孔呢”。


    細若蚊吟的聲音,聽得黃家軍一些士兵口幹舌燥的。


    這,在大羅山鎮,當兵的地位看上去,有點不錯?


    “噓,你小聲點,別看臉啊,要看身上穿的,就他們這樣的裝備,怕是頂多是分配去打前三層的”。


    “哦……”對方一下撇過臉,對他們意興闌珊了。


    像這樣的議論,黃家軍聽了一路,感覺這些群眾不是夾道歡迎的,而是夾刀歡迎的。


    當然,後麵還有的是讓這些士兵震撼的內容。


    比如寬闊的馳道、連綿的良田、大型的水利設施。


    隨風當然沒有管這麽多,他進鎮之後,則是直奔雲來客棧,找到了格師。


    果然,格師迎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殷夫人已經先一步到了,她訂了天字一號茶室等你”。


    隨風點了點頭,在格師耳邊耳語了幾句,格師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隨風平複了一下心情,推門進了茶室。


    隻見,雀不歌已經擺好了茶具,等了一會兒了。


    隨風上前,在雀不歌的對麵坐下:“其實,能坐下來談談,也挺好”。


    雀不歌將茶添入隨風麵前的空杯,開口道:“這麽說,你也不是什麽都知道”。


    “是,比如,我就不知道為什麽,你會奪舍殷夫人的身體”,隨風開門見山道。


    雀不歌品了一口自己喝的茶,開口道:“那我們今天就開誠布公,知無不言?”


    “那是自然”,隨風回答道。


    “那你先問吧”,雀不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倒不是她有多大方。


    而是她知道,隨風想知道的事情,對她而言,都不過是一些小事兒罷了。


    看著眼前的這張臉,隨風問道:“先說說殷夫人的事情吧”。


    雀不歌端起茶水,似乎是從茶水的倒影中,看了一眼自己的臉:


    “這隻是怪她運氣不好,她來刺殺圖馭王的時候,我在場”。


    “所以,你為了保護圖馭王,和殷夫人交手了?”


    雀不歌點了點頭。


    隨風歪著頭問道:“講道理,以你的身份,你應該不會是忠於圖馭王的吧?”


    “忠於他?你開什麽玩笑?”雀不歌露出了輕蔑的一笑,“那個腦滿腸肥的家夥也配?”


    聽到雀不歌的回答,隨風微微眯了眯雙眼。


    也就是說,即使雀不歌是一位被貶謫下來的神仆,她其實也是有可能向某個人類效忠的。


    隻不過,要達到她的標準,應該很難。


    “那也就是說,你之前是效忠於北蠻蕭太後的?”


    “蕭太後也算是一個奇女子吧,不過,我跟她是合作關係,你看她被初秋殺死,我不也無所謂嗎?”


    “那為什麽殷夫人刺殺圖馭王,你要保護圖馭王?”


    “因為當時,圖馭王正在為我提供了一條重要信息,她的到來,幹擾了我”。


    “所以……你就奪舍了她?”


    “沒有那麽簡單,因為我找圖馭王提供信息的方式比較特殊……這樣說吧,因為她的幹擾,現在我的本體也受到了重創”。


    “那圖馭王呢?”


    “我估計,現在他應該和白癡差不多,智商約等於零,生活不能自理”。


    隨風看著雀不歌,他大致能猜到,雀不歌找圖馭王索取信息的方式了。


    而且,這種怕圖馭王不是自願的。


    “什麽樣的信息?”隨風問道。


    然而雀不歌回答道:“你這就算是另開一個話題了,該我問了”。


    隨風隻好做了一個手勢:請問。


    “你是從什麽地方得知神仆這個詞匯的?”雀不歌問道,對於她來說,隨風怎麽知道她是奪舍的,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神之扉間和這個世界的人界妖界都是分隔開的,而神仆這個詞語,在神之扉間,也已經很久沒有人用了。


    這個問題,讓隨風有點糾結,他直覺不能向對方透露綺羅的存在。


    其實到現在,隨風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綺羅這個係統小女孩,並不像別的係統那般與自己聯係緊密。


    “不方便說,那就算了,比起謊言,我寧願你不說”,雀不歌非常直接。


    直接得讓隨風覺得,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麽,有點對不起雀不歌。


    “那我說點別的,你可能感興趣的吧”,隨風頓了頓,說道:“我去過神之扉間”。


    “嗤——這個世界上,那個人沒有去過……”雀不歌話說到這裏,突然噎住了,她驚訝地抬頭看向隨風。


    “你的意思是,你記得你去過神之扉間?”


    隨風點了點頭:“而且,我還見過不少神仆,我還和他們說過不少話,比如宗、比如戲”。


    隨風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將直接給自己賜福的神仆的名字說出來。


    宗是每次都見麵的家夥,應該是第一重扉間的主管人。


    而那個戲,就是隨風第一次被拍賣的時候,每次隻加1個恩惠(也就是1個ssr碎片),搗亂的那個神仆。


    隨風對那人尖嘴猴腮的樣子,記憶尤其深刻。


    雀不歌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兩個人,應該都隻能為r及以下品質的人賜福……”


    “你已經九星了,不可能是r品質”。


    “對,他們都是第一重扉間的人,而我,其實是個n品質角色”。


    隨風是n品質角色這件事,老山頭知道,村長有樹知道,邀雪知道,四花知道、小傑瑞也知道。


    所以,隨風並不覺,自己需要隱瞞什麽。


    雀不歌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句話,有多麽違反這個世界的規則?”


    隨風搖了搖頭。


    雀不歌豎起一根手指:


    “第一,這個世界上,知道神之扉間,還知道神之扉間有兩重的人,除了神仆之外,就隻有那一位存在”。


    隨即,雀不歌又伸出了第二手指:


    “第二,如果沒有那一位存在的允許,你根本不可能違背星級等級,這是這個世界最底層的規則!”


    就在隨風以為這應該就完了的時候,雀不歌又豎起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神之扉間裏,現在所有的家夥,早就忘記了初心,都把自己當做了真正的神,所以,你不可能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神仆’這個說法!”


    “所以……”


    雀不歌站起來,眼神像是萬道利劍,雖然她還頂著殷夫人的臉龐,但是這氣場,說是真神降世,怕也不過如此。


    “你在什麽地方,見過她!”


    隨風腦子裏嗡嗡作響。


    他以為自己透露的信息,對於雀不歌這種被貶謫下界的神來說,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信息。


    但沒有想到,雀不歌竟然反響如此之大,弄得自己似乎有點不好收場。


    “誰?”


    “女神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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