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經過什麽思想鬥爭,隨風就將羽箭射出,目標是祁星憐手中的匕首。


    此時祁星憐躲在風繭之中,正準備籌劃自己的第二次進攻,兩把匕首的位置很是突出。


    突然出現的羽箭,擊落了她手中的匕首,就讓她大驚失色,一不小心從風繭之中跌落出來。


    正在到處搜尋敵人的識稚燕見狀,立馬手一揮,高大的巨石傀儡,向著祁星憐所在的方向一拳轟出。


    隨風見狀不由眼皮一跳,我是不想對方殺掉你,但我也不希望你殺掉對方呀。


    又是一支羽箭射出,釘在了祁星憐和識稚燕的石巨人之間。


    祁星憐很懵逼,如果這個箭是隨風發出的,按理說不應該這麽不準,畢竟那是寧天白都打不過的角色。


    識稚燕也是微微一愣,這種方式,難道是在勸架?


    開什麽玩笑?現在是戰場呀,這個叫做隨風的統帥,真是越看越不靠譜。


    兩女都還沒有做出更多的動作,就見那支羽箭突然爆發出一陣閃光。


    兩人都被一下子晃瞎了眼,四花三步並作兩步,將識稚燕給拖了回來。


    而另外一邊,作戰經驗豐富的血姨也將祁星憐給救了回來。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沒有馬上動手。


    血姨是看到四花的臉,先忍了一手,這個女孩的麵相好像在哪兒見過!


    而四花則是得到隨風的指令,一切以救人為先,先把識稚燕逮回去再說。


    這個時候,隨風慢悠悠地騎著馬走到了中間,看著撈著祁星憐的血姨說道:“是你要跟我單挑?”


    血姨這才把自己的目光從四花的臉上挪開,轉頭看向隨風:“你就是隨風?”


    隨風點了點頭,拱手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然而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到血姨吐槽:“明明是一表人才的小夥子,嘖嘖……”


    啊?這嫌棄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我已經醜到連老婦人都嫌棄我了嗎?


    血姨收起了表情,說道:“寧天白,你認識吧?”


    隨風繼續點頭,果然,這老婦人是認識寧天白的,沒有傷祁星憐這個決策是對的。


    然後,他就看到血姨的臉上剛剛收起的嫌棄表情更重了。


    莫非,這位老婦人的臉,就長這樣?


    算了,不管怎麽說,還是把正事兒做了要緊。


    隨風示意四花把識稚燕那排在旁邊。


    然後對著血姨說道:“老婦人,我看你一身橫練,我不善近戰,讓我手下的悍將替我,可否?”


    血姨本來是想拒絕的,心想,你不善近戰那不是更好?


    我開始還怕打不過你呢?


    但是,又看了看四花的臉,血姨還是點了點頭,和這個女娃交交手,也好了解下眼熟的原因!


    “放我過去,我來打”,識稚燕此時視線微微恢複,立刻像個倔驢子一樣撂蹄子了。


    “你先看看,以後,有你上場的機會”,隨風冷著臉說道,“還是說,你想違抗軍令?”


    識稚燕啞火了,即便是小軍頭家的女子,還是懂得軍令如山的道理的。


    片刻,四花和血姨,已經分兩邊站好了。


    血姨衝著四花抱拳道:“血姬,7星sr!”


    四花一聽,回過頭看了隨風一眼,意思是:這真的讓我打?


    卻看到隨風很是確定的眼神,甚至還有點慫恿。


    四花無奈,也隻能學著對方的樣子抱拳道:“四花,5星r”。


    其實她也就是差一級就到6星了,但就算這樣,她和對方的差距依然很大,四花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識稚燕一聽,頓時有點繃不住了:“不是,你會不會調兵遣將啊,你派一個5星r去對陣7星sr,怎麽想的?”


    隨風回頭瞥了識稚燕一眼:“你有什麽等級?”


    識稚燕吞了一口口水,小聲回答道:“4星,哦不,半步5星,sr”。


    聽到識稚燕這回答,隨風就不管她了,小樣兒,就這水準也敢出來吐槽我?


    就隨風和識稚燕吐槽之間,四花和血姨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小丫頭,你看好我的”。


    讓識稚燕意外的是,對麵的老婦人似乎並不急著進攻,而是使出了某種技能。


    隻見她一拳遞出,然後全身的肌肉都開始膨脹,眨眼工夫就變成了一個肌肉壯漢。


    識稚燕見狀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四花微微一愣,這不就是她之前的狀態嗎?


    難道對方要變成這個樣子跟自己打?


    四花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隨風一臉的慫恿。


    好家夥,你到底是多想看我金剛芭比的樣子!


    四花臉上氣鼓鼓的,但還是漸漸舒展開了自己的肌肉,進入攻擊力一點八倍模式。


    血姨見狀,呼吸不由急促了起來,於是,她身上的部分肌肉就開始收縮。


    接著,四花就看到,對方拳頭上皮膚都撐出了金屬光澤。


    但前臂的肌肉依然保持膨脹狀態,就像是一個氣球。


    四花見狀,頓時睜大了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原來肌肉控製還能這樣用?


    於是,她也有樣學樣地試了試。


    幾番努力之後,四花的拳頭竟然也變成金屬質感。


    而她的前臂倒是沒有鼓得像氣球那麽誇張。


    也不知道是四花不熟練,還是因為隨風在後麵。


    “這兩人怎麽回事,戰場上,怎麽還開始教學了?”


    對方的動作,識稚燕看不懂,但是隨風自然是懂的,這兩個人,這是已經對上暗號了!


    於是不由地露出了一臉姨母笑。


    “嘖,你到底在笑什麽?”識稚燕疑惑道。


    “你安安靜靜地看好戲就行了,看我如何不戰而屈人之兵”。


    “切,你要是這麽厲害,我給你做馬騎!”識稚燕冷哼了一聲。


    “嗯?”隨風有點的懵逼地轉頭,這識稚燕好歹也是一個軍頭的嫡女啊,說話這麽不講究的嗎?


    然而,識稚燕的話音未落,就看見對麵的那個婦人渾身放鬆,直接向這四花走了過來。


    血姨看向四花,聲音略微顫抖:“你身上的可有什麽東西是一直帶在身上的?”


    四花瞬間想到了自己的錦囊,她伸手在胸前一摸,就拿出了一個錦囊。


    血姨看著那個錦囊的一瞬間,用幾乎看不清的速度,移動到了四花麵前,將那個錦囊捏在了手裏。


    “裏麵有東西?怎麽會有東西!”血姨入手,就感到錦囊裏麵有一個硬硬的東西。


    當即,眾人就看到血姨兩眼淚水奪眶而出!


    剛才血姨的突然加速,讓隨風差點沒有嚇死,要是對方剛才突然出手,自己的還真有可能救不下四花。


    好在看現在這婦人的動作,他應該賭對了。


    血姨抬眼看著四花,涕淚橫流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四……四花……”,四花此時還擺著防備姿勢,有些許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婦人。


    “四花……四花……誰特麽這麽沒有文化,你明明應該叫做血茹的!”


    “啊?”四花還在懵逼之中。


    隨風拍馬走了過來:“四花是我們村的孤兒,沒有人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前輩你是怎麽知道她的名字的?”


    血姨沒有理會隨風,在眾人目光下,打開了那個錦囊。


    錦囊裏滾出一顆銀色的小球,在小球之中似乎還有兩道氣息在內運轉。


    血姨深深地看了銀色小球一眼,眼底全是無盡的悲傷。


    然後,她將銀色的小球收了起來,將錦囊翻了過來。


    眾人這才看到,那錦囊的內襯裏麵,分分明明地繡著兩個字:“血茹”。


    隨風一望,心中了然。


    一定是當初撿到“四花”的那位村民,識字但並不多,於是把“血茹”直接給讀成了“四花”。


    看到這一幕,心裏已經有了感應的四花,心中頓時又喜悅又悲戚:“您,您是……”


    “我是你娘親啊,我可憐的女兒!你還活著……還活著啊……”


    血姨直接抱著四花,嚎啕大哭了起來,手上還不斷地拍打四花的背脊。


    聽著這邦邦的聲音,隨風都覺得背上疼,也就是這對母女,一個敢拍,一個受得住啊。


    換自己上去,估計脊柱都給拍散架了。


    識稚燕看到這一幕:“啊,這就化敵為友……了”。


    這哪裏是化敵為友,這簡直都是直接化敵為自己人了,好吧!


    隨風看到識稚燕驚訝的樣子,笑道:“看來有人要給我做馬了?”


    識稚燕瞪了隨風一眼:“這才多大點事情?”


    說著一揮手,地上受識稚燕控製的小石頭飛了起來,很快在隨風的旁邊,拚起了一匹石頭馬。


    隨風一愣,所以“給我做馬騎”是這個意思?


    關鍵是,這石頭馬居然真的能動,隻是,隨著動作,馬身上的石頭縫,就開始放大縮小。


    “這馬還是你自己騎吧,我怕夾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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