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聚靈空間也是上個文明時代遺留下來的,是當時一個大能者采集異火的地方。


    這位大能者在偶然的情況下,在此發現了一絲靈火火種,由於其過於弱小,暫時收之無用,於是便在此置塔采集陽光,然後在塔下開辟了聚靈空間。黑塔采集了陽光之後,按照內部的陣法傳遞通道進入聚靈空間,逐漸壯大藏在裏麵的靈火火種。靈火火種在長時間陽光的滋養之下,漸漸轉為了金烏火苗,並且,這朵金烏火苗在化靈後還出現了一絲靈識,懂得躲避外來的危險。


    不知道什麽原因,那位大能者之後並沒有來收取此火,最終便宜了江鐵。江鐵這時候還不知道,他丹田中的金烏火苗要不是恰好升級成功,也不會這麽輕易地融合了另一朵金烏火,畢竟兩朵靈火差不多大小。


    無論怎麽說,兩朵金烏火合二為一,對江鐵隻有好處毫無壞處。江鐵的靈種已經形成,已經可以有限製的使用了。以後金烏火會在靈氣的滋養下逐步壯大升級,等到壯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以化成一枚玄丹。或者也可以與江鐵的靈體相融,到時候江鐵就是金烏神火,金烏神火就是江鐵。


    江鐵又向金烏火發出一道靈識,問它有沒有辦法收取這個空間。金烏火翻了翻身,並沒有理會他。江鐵尷尬的笑了笑,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


    不過,江鐵仍然不死心,他又在空間中轉了一圈,但什麽也沒有找到,隻在空間中央的地麵上發現了一個雲霧旋渦。江鐵知道,這就是空間出口,於是不再留戀,縱身跳了進去。


    怪物威廉正急的團團亂轉,忽然看見江鐵在他麵前冒了出來,不由得驚喜萬分。


    怪物威廉圍著江鐵轉了幾圈,看江鐵並沒有什麽異常,這才放了心。江鐵把剛才情況向他簡單的說了一下,怪物威廉“嘖嘖”稱奇,連連讚歎江鐵的好運氣。江鐵仍不死心,又問怪物威廉能不能收了這個空間,怪物威廉解釋說,這種用陣法形成的空間是固定不變的,不能人為移動,如果強行移動則會崩潰。當然,如果有超級大能者,用秘法對其進行加固以後,也許可以帶走,但所需的材料過於繁雜珍貴,即使可以移動,也是得不償失,還不如重新開辟一個空間合適。


    聽了怪物威廉的解釋,江鐵這才放下了幻想。兩個人收拾心情,開始下山。


    角駝馬行走在茫茫雪原上,非常費力。雪原上的冰雪覆蓋的很厚,所以江鐵和怪物威廉走的很慢,十幾天的時間,才趕到了出現過地火的這處雪原。


    這一片雪原方圓大約有幾百裏,是大洪水過後沉積成的盆地。江鐵猜測,積雪下麵應該是個凍結的湖泊,因為角駝馬雖然走的很吃力,卻沒有出現顛簸,一直都很平穩。


    江鐵下了角駝馬,積雪一下子就沒過了他的膝蓋。他用腳踩了一踩,積雪下麵果然是厚厚的冰麵。


    江鐵把積雪清除了一大片,然後開始調動金烏火。金烏火通過手臂上的靈脈,由食中兩指外放出來,直射冰麵。江鐵的靈種已經升級,所以可以靈火外放,並且可以隨時收回,所消耗的靈火可以用靈氣補充,對靈種是毫無損失的。


    一股細細的靈火直透冰層,很快便切開了一大塊,湖水頓時噴湧出來。江鐵把切開的冰層清理幹淨,隨即脫去外套鑽進了水中。而怪物威廉也變回原貌,跟著江鐵潛進了水裏。


    盡管有靈氣護身,但身入湖中仍覺得寒氣逼人。兩個人順著湖水一直下潛,感覺到水壓越來越大,而下麵仍然沒有看到湖底。


    過了很長時間,終於看到了湖水下有了岩石,看來這已經是水底了。兩個人腳踏實地,放出靈識開始探索。


    湖底並沒有想象中的淤泥,大部分都是岩石,可見湖水非常清澈幹淨。這些岩石呈灰白色,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岩縫之間有許多小魚遊弋其中,顯得特別悠閑愜意。


    兩個人選了一個方向繼續向前,一路上並沒有什麽發現。於是,兩個人鑽出湖麵,江鐵運用靈火烤幹衣服,穿上了外套,再繼續向前尋找。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兩個人又下水查探一番,如此反複了多次,最後終於有了發現。


    這一次,湖底開始凹凸不平,而且湖底也有了暗流,可見這裏的地勢已經發生了變化。兩個人順著一條溝壑向前潛去,忽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旋渦,這個旋渦並不大,旋轉速度也不是很快,但江鐵卻感覺出了不尋常。同時,怪物威廉也感覺到,自己的靈識被什麽東西阻擋住了。


    “靈陣!”兩個人同時明白出現了什麽事。靈識的穿透力被阻擋,極有可能就是靈陣。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有些人的靈識比較強大,也可以截擊他人的靈識。但這種情況很少出現,因為去截斷別人的靈識自己也要有所損耗,這種得不償失的事,一般不會有人去做,除非迫不得已。


    怪物威廉見識廣博,他很快就看出了這個靈陣乃是禁靈陣加幻陣。所謂的禁靈陣是一種複合靈陣,其中包括了殺陣和小挪移陣以及封印陣三種。這三種陣法互相增補,在複合陣中屬於上乘組合。而幻陣則隻是一個掩護,主要是為了迷惑發現者。


    怪物威廉向江鐵豎了四個指頭,江鐵明白,眼前的這個陣法屬於四級陣法。


    四級陣法不是江鐵能弄懂的,但怪物威廉對四級陣法則輕車熟路。這個陣法雖然是複合陣法,但卻已經弱化,長時間沒有替換靈石,大陣終究會自行消散。


    怪物威廉鼓動靈力徑直向前撞了上去,就聽“波”的一聲,大陣被撞的裂開了一道縫隙。怪物威廉仗著皮糙肉厚,根本沒有理會陣法中的攻擊,隻是扭了扭身,便消失在旋渦之中。


    江鐵緊隨其後,也順著那道縫隙閃了進去。身後的大陣搖晃了幾下,隨即彌合起來,與原來一模一樣毫無差異。


    兩個人鑽入旋渦,隨著一股暗流向前遊去。這股暗流很強勁,一直向下湧動,在一條深溝中鑽入一個暗洞。怪物威廉用手捅了捅江鐵,示意自己要先下去。


    江鐵並沒有答應,在怪物威廉鑽入洞內後,他也跟著鑽了進去。


    江鐵剛鑽進了暗洞,頓時覺得身體一沉,整個人忽然快速下墜,好在怪物威廉在下麵接住了他。江鐵落在地麵上,向四周一看,原來自己是進入了一個溶洞之中。從湖中流下來的水流,順著一條暗河不知道流向了哪裏。他和怪物威廉站的地方,一點水流也沒有,怪不得他剛才從上麵摔了下來。


    整個溶洞並不黑暗,有許多地方發出點點熒光,好像是石頭上附著的什麽生物在發出光亮。兩個人沿著溶洞向前走去,拐過了一個彎角,裏麵有一個小石台,石台上端坐著一個老者。老者須發皆白,但麵色紅潤,他垂目結印,正在入定之中。


    怪物威廉向江鐵張了張嘴,無聲地說了兩個字,江鐵從口型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知道這又是戰神尼爾森的一位故人。


    兩個人沒有向前,一直靜靜地站立著。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老人才吐出一口濁氣,從入定之中醒了過來。


    老人睜開眼睛,笑道:“威廉,你還活著嗎?”


    怪物威廉的聲音之中有些哽咽:“瑞德大人,你還好嗎?”


    “好,好。我還好。”老人回答道:“看到你就知道尼爾森沒有什麽事了。”


    “瑞德大人,尼爾森大人很好。他讓我出來找一找你們。”


    “噢,尼爾森有心了。”老人感慨道:“可惜啊,我是不敢出去了。我的靈石就剩三塊了,隻好老老實實呆在這個地方。”


    “瑞德大人,我們的靈石也不多了。所以尼爾森大人派我跟著這個小友江鐵,到處尋找靈石的蹤跡。”


    “那,那,有沒有找到線索?”老人的眼睛頓時發亮。


    “暫時還沒有。”怪物威廉低下了頭說道。


    老人眼中的亮光瞬間黯淡下去,他半晌沒有說話。


    江鐵看到此處,心裏非常明白他們的難處。沒有靈石的補充,他們的功力就會退化,也就不可能再回到靈域了。看來,自己肩頭的責任太大了,必須要盡快尋找到靈石才行。


    怪物威廉又和瑞德老人說了一陣子話,江鐵在旁邊也弄明白了地火之事。原來在每個月的朔望之日,老人都會吸收星月之光進行修煉,星月之光匯於冰麵再反射出來,遠遠望去就如同地火一樣。


    江鐵和怪物威廉辭別瑞德老人,又鑽出溶洞出了大湖,尋到了角駝馬,再次向遠方行去。


    一路上,怪物威廉和江鐵談起了瑞德老人。瑞德老人在靈域是一個大家族中的重要人物,他的功力已經到了煉靈高級。


    “煉靈?”江鐵隻聽說過煉魂,聽威廉說到煉靈覺得特別奇怪。


    “你還是個小菜鳥啊小江鐵。”怪物威廉嘲笑江鐵道:“你學到的靈修功法隻適合你們這個大陸,在靈域你這個連初級也算不上。算了,我還是給你講一講靈域的修煉吧。”


    江鐵如饑似渴地望著怪物威廉,等著他的講解。怪物威廉想了想,才開始向江鐵介紹。


    靈域的修煉係統要比古元大陸上的複雜而完善,是以煉魂、煉靈、煉神做為主體修煉步驟。江鐵所學的那些東西隻是基礎,雖然在古元大陸已經是很強了,但在靈域卻排不上號。《禦靈經》也隻是尼爾森為古元大陸量身定做的一部初級功法,目的就是讓武修可以升級成靈修,為進入靈域打基礎。而靈域的修煉則是從凝煉精神力開始的,第一步則是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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