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櫃早就準備好了,並且達到了最初的設計要求,比有求必應屋能提供的一英裏立方體範圍要大,高580米,底麵呈邊長2000米的正方形。


    他早就做好了從有求必應屋撤離了的打算,假期的時候,他沒少幹四處搬運額物資的行為。


    不是其他,而是土壤。


    不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都不能生活在金屬地麵上。


    其實空間櫃裏麵需要的不止是土壤,還有空氣。


    空氣好說,他在對空間櫃進行拓展的時候空氣灌注已經同步完成了,當空間櫃的門呈打開狀態的時候,內外壓力差,會自動完成這個過程。


    土壤卻不會自己跑進去。


    這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考慮到一些動物的生活習慣,他決定取個整,為空間櫃填充80米厚的土壤,那是3億2千萬立方米土壤,若是沒有魔法,嗬嗬……


    土壤被挖下來之後和它們在被壓實狀態下的體積是不同的,這個工程更加浩大了。


    想讓土壤緊實,用水沉積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先把土壤收進空間櫃,然後再在一角,挖出一個邊長400百米的觸底大坑。


    從裏麵取出來的土,被他分散地造了一些丘陵和小山。


    剩下的工作就是“降雨”了。


    把足量的水,也就是大概8千萬到1億立方米的水緩慢均勻地灑在所有的土壤上,讓土壤在水的作用下沉降成結實的土地。


    滲透進土壤裏的水,最終會在自身重力的影響下匯聚到空間櫃的最底層,後然後又因為水的流動性,在賽某人預留的那個大坑裏形成一個水深大概在20到30米的湖泊。


    最初的設計方案大體如此,後續的操作之中難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比如因為水流的侵蝕,土壤向湖泊預留區移動了,又比如因為計算錯誤,導致局部土壤液化了等等……


    好在他有魔法,這些在普通人辦起來會非常麻煩的問題,他搞起來其實並不複雜,隻是有點繁瑣。


    三億多立方米的土壤,若是在同一個地方搬運,說不定能形成一個神秘傳說什麽的,逼得他沒辦法,隻好先去沙漠裏撿了45米深的沙土,上麵35深的有機土壤則是分散在不同的區域偷偷摸摸尋摸的。


    水反而要要好辦一點,隻需要把空間櫃打開門沉入大型水域之中,調節好流速之後,掩飾好了,被人發現的幾率並不大。


    當然,經常換換地方,也是不二的法門。


    賽恩斯在空間櫃裏設計了一道隱形的花灑,那個花灑飄在距離頂端十米的地方。


    當水流進入空間櫃之後,不會像土壤一樣直接出現在底部,而是會先在這個空間裏流動。


    然後,等水流超過一定的深度之後,花灑的網眼就會開放,空間櫃就會形成均勻的“雨水”。


    他就是用這種方式讓進入空間櫃裏的水,均勻地灑在所有的土壤上,就好像整個空間櫃都是陰雨天氣。


    這套係統不是隻有這一次作用,它以後會是空間櫃中模擬天氣係統的一部分。


    屆時整個區域會被隔成許多方格——初步打算以兩百米為一個單位——方格之中將會收集從下麵蒸發上來的水分,當水分達到一定深度之後,比如說十厘米,“花灑”就會啟動,裏麵水分就會被降下去,形成局部降水。


    至於空間櫃之中的熱源,暫時先自己手動調節,以後考慮用古卜萊仙火之類的東西代替。


    他在有求必應屋待了好幾年,這一方麵當然也是他的重點關注方向。


    有求必應屋可以很好的模擬各種生物需要的環境,還能“貌似無能源”地提供動植物生存所需要的熱量,這些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不能簡單含糊地用一句“魔法”解釋了事。


    “魔法”當然也可以,但是得說清是什麽“魔法”,憑什麽能無限地使用?


    就像解釋一台電視的原理的時候,不能簡單的用一句“科技”解釋一樣!需要說清是什麽樣的科技。


    在賽恩斯的觀察中,有求必應屋應該與大環境是有關係的,比如,隻要不特殊要求,它裏麵的晝夜交替是與外界一致的,也就是說,外麵是白天的時候,裏麵也是白天,外界是黑夜的時候,裏麵也是黑夜。


    當然,這種情況,賽恩斯不保證正確,也有可能是他在想有求必應屋要求的時候趕巧了也說不定。


    但是不論怎麽說,有求必應屋並不是毫無依憑的存在的,至少它是依托於城堡存在的。


    賽恩斯在裏麵做過測試,他測試了裏麵的光,裏麵的光並不是如熒光閃爍生成的光一樣隻有可見光,從有求必應屋的窗戶上照射進來的極大概率是自然光。


    雖然那直接做錯判斷有點武斷,但是他認為那其實就是自然光,就是太陽的光,這一點很神奇,因為他想到這些的時候專門去測試過,在晚上同樣可以得到一個充滿陽光的房間。


    賽恩斯有時候忍不住感歎,這或許就是自己的知見障,自己抓破頭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許在某些巫師看來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自己在這裏抓耳撓腮地思考自然光到底是怎麽來的,或許當初製造這間神奇房間的巫師隻是下意識地想:“房間不能是黑乎乎的,它應該能曬到太陽。”


    每當遇到類似的問題的時候,他都有一種想找盧娜·洛夫古德小姐聊聊衝動,他總感覺這位“瘋姑娘”可以給自己一點啟示。


    別看拉文克勞的學生不少,賽某人心中能始終認為真正代表拉文克勞的隻有這位被排斥在團體之外的空靈姑娘。


    她有一種不經理性分析就能直指問題根源的敏銳直覺,賽恩斯覺得,那才是一種真正的在魔法上的智慧。


    雖然這種“感性智慧”與他一直踐行的“研究態度”南轅北轍,但是賽某人從不否認這種“感性智慧”在魔法研究上的作用,也不否認這種感性智慧可以取得的成就,甚至對此抱有期待。


    其他的拉文克勞,賽恩斯覺得,他們似乎有點誤解了那句“過人的智慧”的意思。


    他們把這句話用到了生活的方方麵麵,學會了攫取權利,學會了經營名聲,學會了收斂錢財,卻唯獨沒有學會思考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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