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係統吃癟,那很爽。


    不過未知的修煉知識,果然還是立刻吸引了秦大公子注意力。


    他二話不說地問道:“帝境本源,那是什麽?”


    “本源之力啊。”係統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暗中點讚。


    “本源之力?你說了這不等於沒說?”


    秦大公子道:“我問的就是本源是什麽,你告訴我是本源之力……這不相當於說靈氣是天地靈氣?”


    係統好似沒有聽到他的怨氣,稍微漏了一點底,“就是法則之上的力量。”


    “法則之上?”秦大公子立刻來了精神。


    係統再次道:“太過遙遠的事情,你知道了又有什麽用?千裏之行,始於足下,與其有那個精神想那些沒邊的事情,還不如做點實事,看看眼下,想想該怎麽結嬰。”


    你還說上癮了是吧!


    “結嬰我當然會想,不過了解一下常識,也好定個目標不是?正所謂高瞻遠矚,方能眼看八方!若隻是坐井觀天,豈不鼠目寸光?”


    “至高無上的係統,難道希望你的宿主,是個鼠目寸光之輩?”


    秦大公子懟起人來一套一套的,但是係統不吃那套,它似發出了曬笑之音:“那你這目標,也太過高遠。”


    看似誇獎,實則譏諷!


    秦大公子齜了齜牙,都想打它。


    係統道:“舍近求遠,不如一步一個腳印,若是你一步一步走上去,就算不問任何人,那些事也會輕易得知。”


    秦然撇嘴,這不明裏暗裏說他格局限製了想象力嗎?


    他闌珊珊道:“你開心就好。”


    係統:“別不樂意,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我怎麽不懂了?”秦大公子不忿。


    “你會跟個煉體去講金丹境的事嗎?”係統殺人誅心。


    那肯定……不會啦。


    別說去講,要是不認識,又沒什麽資質,又沒什麽事,他連看都不會多看幾眼。


    不在一個世界啊!


    但這一類比,就很傷人了!


    秦大公子硬硬道:“你愛說不說!”


    他很大氣地加了一句:“以後你就算想說,我還懶得聽呢!”


    輸人不輸麵!


    反正對他也沒什麽用!


    係統不講武德地讀心:“你知道沒用你還問!”


    秦大公子神思敏捷,立即挽麵,“我還知道吃飯沒什麽用呢,我怎麽還要吃?”


    係統:……


    這種事,說沒用,也有點用。


    說有點用,也沒什麽用。


    它也懶得扯。


    隻得再次施展移花神功,轉移話題道:“有些太古仙王,悟性稍缺,尚會發起逐道之戰,掠奪同係仙王的道果,以求快速更進一步。”


    它又爆了點大的,“甚至會有些,直接自己培養,然後自己收割。”


    秦大公子動都不動的神色,終於禁不住“嘖嘖”咂舌了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沒想到仙中之王,也不例外?”


    例不例外不知道,但他聽到,卻是相當意外。


    係統道:“不過這種事不多見,畢竟能夠修煉到仙王,心性非是常人能及。”


    秦然點頭,“照你這麽說,若是拜仙王為師,還要小心謹慎?防一手?”


    係統道:“隱患是有,畢竟太古仙王的特殊性擺在那,不上不下,若是仙尊的話,就沒那個顧慮。”


    它道:“不過防就防得住嗎?都是別人一手帶起,還不是知根知底?”


    又接著道:“不過照你這麽個陰謀論一說,上界仙王的徒弟,不是都要成天提心吊膽?別說修道了,怕是壓力都要把人熬禿了。”


    係統難得開個玩笑,隻是秦大公子絲毫沒感。


    他挑眉:“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能保證別人心裏怎麽想?就算某一刻能保證,但是千年、萬年、十萬、百萬、乃至千萬年,你也能保證嗎?”


    係統:……


    沉默了會,它才道:“外力因素太多。”


    秦大公子道:“你應該說外力因素太多,導致人心易變。”


    人心難測,連係統都測不出,或者說不想測。


    不過這倒是讓他長了點心。


    至少知道,拜太古仙王,是有風險,可以盡力規避。


    不由想,果然知識可以改變命運。


    若是兩眼一抹黑,被個太古仙王收了徒弟,結果傻兮兮樂嗬嗬,最後成了養豬,那不是入地哭都沒門?


    係統繼續剛才的話題:“萬古仙尊,凝煉出了屬於自己的法則之鏈,即使去到沒有天地法則之處,他們自身的法則,亦是可用出仙術,隻是,肯定是沒有引動天地之力威力那麽大。”


    秦然道:“萬古仙尊的法則之鏈,威力如何?”


    “與靈寶之威相差無幾,不過,若是有後者的話,當用後者更加簡便。”


    “靈寶?什麽靈寶?”


    “當然是那些中下品的先天靈寶、或者後天靈寶了,不然你還以為是什麽靈寶,是混沌靈寶不成?”


    秦大公子撮了撮嘴,“我沒有以為。”


    心想,隻是中下品靈寶的話,好像是雞肋雅。


    畢竟哪個聖人,手上清貧得沒幾件靈寶?


    如此,倒是顯得有點畫蛇添足了。


    係統道:“法則之鏈,主要是萬古仙尊凝煉法則之體、提升境界之用,實在迫不得已,他們才會用作戰鬥,但是如果不慎碎掉的話,還要他們費力修複,於修為提升確是不利。”


    它道:“法則之體,若到極致,自身就是法則。”


    秦然訝異,“這是將自己化為法則?”


    不過又想,法則之力,幾乎是天地間最強、最本源的力量,仙人修法則,似也無可厚非。


    係統否定:“並不是。”


    “不是?你剛剛不還說是?”


    “我是說自身是法則,沒有說肉身是法則,此為一個比喻,你可以領會成,仙體強橫得堪比法則。”


    秦大公子抓到一個不相幹的點,“你說了‘我’?”


    他稀奇感歎,“少見哪!”


    係統:……


    它緩了片刻,明讚實諷:“人類的腦洞,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秦大公子創都沒創,他道:“法則之體,怎麽又不是體質?不是體質叫什麽法則之體?”


    係統隻得闡明:“法則,不是肉身,或者說,並不能作為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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