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算出的大勢,最後卻是留給了她。


    說起來,她還要感謝對方。


    “自己謝自己嗎?”


    素玄不禁莞爾。


    她收回眸光。


    閑暇之際,取出一幅黑白棋盤,自下自奕,打發時間。


    ……


    用過晚飯之後,秦然循著父親給出的線索,尋到了那另外幾個被厄運纏身之人,隨後依樣施為,一一將其救治。


    “完美解決!”


    “果然,有缺陷的人生,難以讓人滿意啊!”


    此刻,他是送佛送到西了!


    在那四人之中,更是有兩個凡女,算是占了點便宜。


    其個位數的氣運,被他治愈術一晃,倏忽間,漲成了千位之數。


    “怕不是因此,成了旺夫之相吧?”


    秦大公子不禁莞爾。


    他倒了杯茶,“如此,也算一個相對圓滿的結局。”


    若非,他救了她們,她們又意外身亡。


    那般,實在竹籃打水,讓人浪費表情。


    此刻,總算令他略略滿意。


    放下茶杯,秦然再次取出了殘缺靈寶怨冥幡。


    功德之說,雖是杳無邊際,不過仍是讓他難以釋懷。


    他循著前世的記憶,不由升起了點想法。


    修真者,似乎隻有壽數限製,或者渡劫。


    但,並無心魔。


    就算一時道心紊亂,過後恢複,亦無恙。


    若不恢複,除了境界難增之外,好像也就那樣。


    此般情景,不由讓秦大公子的鑽空之心灼灼燃燒。


    “此世修真者,似乎並無心魔之說,倘若立下大道,那功德……”


    秦大公子內心有點小火熱了。


    “淡定,淡定……”


    他有如此之想,還是基於前世底蘊,終於發揮作用了!


    別的不說,賞文無數,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


    雖然實踐是無,但理論,宏大,深遠,可撐船也!


    秦大公子拿出冰靈扇,稍微涼快了下,降降溫。


    “係統,在嗎?”


    “吾永遠都在。”


    秦然:……


    隻是日常問答,沒讓你裝逼啊!


    “那個,你覺得,能不能成?”


    “心魔大道嗎?”


    秦然點頭。


    “難說。”


    係統道:“能不能成,那要看有沒有用。”


    秦大公子內心哇地一涼,“怎麽說?”


    係統道:“有無功德,在於對天地,有沒有益處。”


    它一頓,接著道:“修士就不用說了,仙人本就一境一劫,你這心魔大道,隻能算錦上添花。”


    秦大公子徹底哇涼,“仙人一境一劫?你怎麽知道?”


    “齊靈子咯,他不是大羅金仙嘛。”


    又是無恥的讀心哪!


    係統道:“錦上添花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該有點底吧……”


    秦大公子當然有底!


    錦上添花……


    可有可無!


    他本是征求一下係統的意見,卻沒想,得到這麽個結果。


    冰靈扇停歇,頓時無風自涼。


    係統道:“不過若是成了,天地間,新增一項大道,這種萬古難有的事情,那功德,肯定會有。”


    秦大公子冰凍的心霎時解封,雙目迸發希望之火。


    係統道:“天地本無劍,但有人創造,於是有了劍之大道,你也可以一試。”


    “對,試一試,試一試就知道了。”


    秦然搖了搖怨冥幡,“反正試一試,也沒啥損失。”


    將那半杯茶飲盡,正待風風火火開始,他突然又想起點問題。


    “若是成了,這不會鬧得人盡皆知吧?”


    係統差點一個心梗,“你可真是深謀遠慮啊!有沒有影的事都不知道,你居然擔心這個?”


    “你懂什麽?這叫未慮勝,先慮敗,遠見也!”


    “你懂!”


    係統道:“你要是成了,天地間新增一項大道,那肯定是有點動靜。”


    話落,它悠悠道:“不過,你去哪,那也不成,天道之內,不可能隱得住。”


    秦大公子犀利發言,“就算是你也不行嗎?”


    係統沉默。


    這種大事,它也想啊。


    不過這種情況,不就相當於,一邊鬧得滿城皆知,一邊又讓別人當瞎子嗎?


    除非它掩耳盜鈴!


    不,還有一種情況!


    係統道:“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前往世外。”


    “世外?”


    係統道:“就是世界之外咯。”


    “若是前往世界之外,不在天道之內,這種事,天道不知,眾生亦不知,方遂你之願。”


    秦然點頭。


    係統不愧是係統,這思維跨度,嘴上不想服,心裏也要服一下。


    他道:“怎麽才算世外?仙靈戒裏麵算不算?”


    係統道:“仙靈戒是異域靈寶,請你不要作死!”


    他死不死不知道,主要還是害死它!


    係統道:“如果你要在仙靈戒內作死,本係統隻好永久關閉,待你掛了,再重新找一個宿主。”


    秦大公子摸了摸臉,“有這麽嚴重嗎?”


    “也沒有那麽嚴重,不過損失一件靈寶,那是必然的。”


    係統道:“不過凡事有一有二,說不定你身上的靈寶,一咕嚕都沒了。”


    “咳咳,看來仙靈戒,果然不是世外。”


    秦然道:“那到底怎麽樣才是世界之外?”


    “你不是見過一次?”


    “我見過一次?”


    他何德何能,能見到世界之外!


    係統提醒他,“黑風窟,靈潭之下,收取黑風殿之時。”


    “啊……”


    秦大公子恍然。


    黑風殿,就是一處依附的域外秘境,被他強行拉了進來!


    如此說來,他確實見過世界之外,那無邊無際的幽暗虛空,仿佛擇人而噬的沼澤巨獸。


    秦然道:“但那空間屏障,不是複原了嗎?那要怎麽出去?”


    “這種事情,不用問,問就是鹹魚值。”


    秦大公子:“……”


    係統道:“雖然複原,但那靈潭處的空間點,仍是十分薄弱,想要打破,容易不少。”


    秦然點頭,那就這麽決定了!


    係統道:“等等。”


    “還有什麽?”


    係統道:“域外虛空,屬於世界之外,虛空亂流、虛空風暴時有,你要做好身死道消的準備。”


    嘿,唬誰呢!


    大羅金仙,有了至寶,都能在混沌中逗留。


    區區一個虛空之險,能奈他何?


    秦然道:“虛空亂流,能不能弄壞先天靈寶?”


    係統隻能道:“不太能。”


    嘿嘿,瞧您說的?


    不過係統的風格,他已熟悉。


    秦然道:“那不就成了!”


    先天靈寶,他有!


    有了殼,擔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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