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中午時分。


    秦風拄著拐杖來到伊布家樓下。


    剛巧伊布也從球隊訓練歸來。


    看到秦風,伊布露出笑容,“嘿,秦,這麽早過來,是怕我不還你錢嗎?”


    說著從衣兜裏掏出一遝鈔票,數出5張遞給秦風。


    “俱樂部發薪水了,謝謝你昨天替我解圍。”


    秦風笑著接過,順口問道:“你在馬爾默俱樂部月薪多少?”


    “8538克朗……”


    伊布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又馬上揚起下巴道:“這不包括浮動獎金,而且是替補隊員裏最多的!”


    “還是稅後!”


    “不錯不錯。”


    秦風笑得更開心了,不到9000瑞典克朗,6000左右的龍幣。


    伊布現在賺的錢,還沒有龍國甲b球員多。


    這就好辦了!


    “茲拉坦,龍國薪水比這高。”


    秦風趁熱打鐵道:“不如你考慮下……”


    “不不不……”


    伊布笑著搖起了手指,“秦,昨天說好的,關於海倫娜……”


    “是,我記得。”


    秦風翻了個白眼。


    他並沒說出見過海倫娜父親老塞格的事兒。


    老塞格和王千林的合作,雖然八九不離十,可畢竟不算真正達成協議。


    這事兒到底能不能成,老塞格最後會不會接受伊布,還不好說。


    想了想,秦風轉而告訴伊布,海倫娜認為他有些幼稚,不夠穩重。


    “我幼稚?”


    伊布把訓練裝備一丟,雙手掐腰望天,難以置信的直哈氣。


    良久,他忽然歎息一聲。


    “秦,我們上樓說吧。”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


    進到房內,依然亂七八糟滿地酒瓶。


    屋內一片寂靜,伊布的父親並不在家。


    秦風鬆了口氣,他還真有點擔心被那個醉鬼用酒瓶砸出去。


    看出了秦風的緊張,伊布解釋道:


    “我老爹人不錯,隻是喝多了有點嚇人,自從我母親走後,他就一直這個樣子。”


    “你知道,人一旦頹廢下去,再想站起來,就難了。”


    秦風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接著聊起了樓下的話題。


    “茲拉坦,你並不是個幼稚的人。”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在麵對海倫娜的時候,有點不同?”


    “不同?”


    伊布皺眉思索,半天沒有答話。


    許久,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你是說,我在她麵前,應該做自己?!”


    “沒錯!”


    秦風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你太在意海倫娜的感受,結果迷失了自我,這正是海倫娜不喜歡的。”


    “……”


    想了半天。


    “明白了!”


    伊布眼睛一亮,重重的揮了下拳頭,“就是說,女人不能慣著!”


    “呃……”


    秦風徹底無語,伊布要是非得這麽總結……


    似乎也沒錯。


    “太好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伊布笑得嘴咧到了耳朵根,“等我換衣服,秦,我請你吃飯。”


    說完他剛要進到臥室,嘭的一聲,房門被人揣開。


    秦風和伊布都吃了一驚。


    回頭看去,是昨天被周小純一拳打飛的那個白人。


    “你來幹什麽?”


    還沒等秦風說話,伊布一下擋在前麵,“想找死嗎?”


    白人嚇得退後一步,但立馬上前叫囂,“你敢動我?你老爹在我們手裏!”


    “我老爹?”伊布狐疑道:“怎麽回事?”


    “他跑到我們老大的酒吧,說要玩兩手,結果欠了錢,我是來通知你送錢的。”


    “不可能,他隻是喝酒,從不賭博!”


    “不信?這是他親手立的借據。”白人從兜裏掏出一張字條,在伊布眼前晃了晃。


    秦風眼尖,一下注意到上麵的金額,竟然高達120萬克朗。


    伊布也被這個數額驚呆了。


    再仔細看,確實是自己老爹的簽名。


    他伸手要搶借據,卻被白人躲開。


    “茲拉坦,你小子別想玩花樣,小心我們廢了你老爹!”


    “120萬!”


    伊布臉色發冷,“你看我們像有這麽多錢的樣子嗎?”


    “你是沒有,可你那個富人女朋友有!”


    白人笑得猥瑣,“忘記告訴你了,她也在我們手裏!”


    “你現在的任務,是去我們老大酒吧,勸說她出錢救你老爹,就這麽簡單!”


    “隻給你10分鍾,10分鍾不到,等著收屍。”


    說完白人轉身就走。


    伊布僵在原地。


    忽然,他身後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回過頭,秦風雙眼通紅,表情像要殺人。


    “周小純,就是那天幫你打架的女孩,和海倫娜在一起。”


    咬牙吐出這句話,秦風緊走兩步,拿起電話打到酒店商印房間。


    詢問幾句,周小純果然沒回來。


    放下電話,秦風拄著拐杖猛地站了起來。


    四下轉轉,他廢力蹲下,撿起一個酒瓶。


    “秦,你幹什麽?”伊布叫道。


    “救人!”


    秦風滿臉凶光。


    “破酒瓶有屁用!”


    伊布從沙發後麵抻出一根冰球棍,揮舞兩下呼呼生風。


    四下看看,好像沒有別的趁手武器。


    “你用酒瓶。”


    說完,伊布當先出門。


    秦風拄著拐杖跟上。


    兩人快步來到街口,昨天的自行車還停在那裏,隻是換了新鎖。


    伊布上前又是一腳。


    午後陽光和煦,灑落馬爾默街道。


    伊布夾著冰球棍,在前麵站起來猛蹬。


    後座上,秦風左手夾著拐杖,右手握著酒瓶,表情凶厲。


    自行車速度快得跟通了電一樣,帶起一片塵埃。


    5分鍾不到,自行車停在了一家名為bee k?k & bar malm? 的酒吧門前。


    路上,被冷風一吹,秦風冷靜不少。


    “茲拉坦,進去先別衝動,搞清狀況再說,還有……”


    他指著不遠處的電話亭道:“打電話報警,我們盡力拖延時間。”


    剛才分秒必爭,直到這時秦風才想起報警。


    而且在路上,秦風了解到,這幫人是馬爾默當地臭名昭著的黑幫。


    老大馬克為首,下邊聚集了百十號無業難民,專幹不法勾當。


    靠自己和伊布兩個,根本搞不定。


    伊布點點頭,快步跑進電話亭。


    趁這工夫,秦風四下觀察。


    這條街光線昏暗,處下羅森加德難民區的腹地,四下無人。


    看來也別想找人幫忙了。


    這是打完電話的伊布一臉憤慨的跑了回來,“警察聽說是羅森加德難民區,說警力不足,最快要1個小時才會有人。”


    “我罵了半天,他們才答應盡快。”


    對此秦風嗤笑一聲。


    不用說,警察說的盡快隻是敷衍伊布罷了。


    瑞典警察真夠可以的,太不把平民當回事了!


    “茲拉坦,小心點,看來我們隻能靠自己了。”


    “我一向靠自己。”


    伊布緊了緊手中的冰球棍,秦風把酒瓶藏在衣懷裏。


    兩人毫不猶豫的衝進了酒吧大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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