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很快結束。


    龍國國足在申城,0:0“逼平”遠道而來的韓國國足,在成年國家隊層麵,再次保持逢韓不勝的“恐韓症”傳統。


    第二天。


    《0:0,“恐韓症”還在繼續!》。


    《不思進取,一場醜陋的比賽!》。


    《龍國足球到底路在何方?》。


    《……》。


    各大體育紛紛報道昨天比賽情況。


    幾乎所有媒體都統一口徑,抨擊教練、抨擊球員、抨擊戰術、抨擊龍國足管部,他們認為,龍國國足,根本不配拿著高薪,享受球迷愛戴。


    一向清醒的《足球從業者》仍然沒有人雲跡雲。


    他們以《龍韓實力對比,這是一場戰術的失敗》為題,深入分析了比賽得失。


    『龍國國足,球員實力,並不比韓國國足差……』


    『未能取得進球,在於防守反擊的錯誤戰術……』


    『請問國家隊主教練霍頓先生,龍國, 為什麽不能在家門口,壓過韓國半場,利用球權威脅對方球門?』


    『難道堂堂國際足聯推薦的講師,隻會利用身體和長傳衝吊?』


    『……』


    文章末尾。


    《足球從業者》還以遼東隊戰術舉例,稱他們的高位壓迫打法,正適合昨日龍韓之戰。


    『龍國國足,應該拋掉思想包袱,養成“強者心態”,麵對不同層次球隊,拿出相應的戰術應對才是正道。』


    『而不是見到稍微硬氣點兒國外球隊,就想贏怕輸,卑微的回縮反擊……』


    文章後麵,他們照例采訪了觀賽球迷。


    “我不明白,咱們怕什麽!”


    “打出血性,輸了也不怕,可昨天的比賽算什麽?”


    “你看看秦風董事長是怎麽打韓國的!”


    “真不如讓秦風帶著遼東隊上了!”


    “……”


    這種論調代表了龍國絕大多數球迷看法,呼喚秦風和遼東隊的聲音甚囂塵上。


    燕京龍國足管總部。


    “秦風呢?”


    孫奉麟坐在辦公室內,放下手中報紙。


    “按照遼東交上來的拉練申請,應該已經出國了,要聯係他嗎?”王宣垂手站在對麵,恭敬問道。


    孫奉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皺眉思索。


    幾天後的曼穀亞運會,不容有失。


    秦風和他的遼東隊,也許就是打開勝利之門的金鑰匙。


    可是……


    “孫部長,遼東球員,和現在國家隊配合生疏。”


    “亞運會比賽就在眼前,大麵積征召遼東球員國家隊,怕是不夠穩妥。”


    這話說到孫奉麟心坎上。


    “小王,你還有什麽想法?”


    王宣笑笑,“我也隻是建議,具體領導您定奪。”


    “秦風沒有教練證,當領隊可以,但國家隊還是保留現在人馬,最多……”


    說到這王宣停下來,看了眼孫奉麟臉色。


    見對方沒有什麽不耐煩神情,他才繼續道:“最多,把龍國的留洋球員都招回來,他們實力沒得說,也大部分是遼東隊出去的。”


    “這樣一來,國家隊成績有保障,也算對球迷有所交代。”


    兩全其美,好辦法!


    孫奉麟讚賞的看向王宣,“就這麽辦,秦風我親自打招呼,其他事宣你負責。”


    王宣點頭退出辦公室。


    看看時間,下午2點,孫奉麟則拿起電話,直接打給錢智鬆。


    與此同時……


    德國科隆,萊茵河畔,凱悅酒店餐廳內。


    正在吃早餐的錢智鬆手機響起。


    “誰打電話,國際漫遊死貴!”吐槽一句,錢智鬆掏出手機,一愣,看向對麵。


    “秦董,龍國足管部,孫奉麟辦公室的電話。”


    “吃個早飯也不讓人安生。”


    秦風左叉右刀,切著盤內香腸,頭也不抬, “接。”


    錢智鬆接起電話,臉上瞬間掛起笑容,“喂,孫常務,您好,請指示。”


    “秦董,找您。”


    說了兩句,錢智鬆臉色凝重,捂住話筒遞過電話,“沒說什麽事兒。”


    主動找過來,隻能是麻煩上門。


    秦風拿過餐巾抹了把嘴,接過電話,“孫部長,哦,不對,現是孫常務了。”


    “秦風,少貧嘴!”


    電話那頭,孫奉麟似乎心情不錯,聲音爽朗,好像之前不讓秦風進門,在頒獎典禮忽略秦風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再有不到一周,就是曼穀亞運會……”


    對於征召海外球員,孫奉麟半個字沒提。


    直接說出了想讓秦風擔任領隊,輔佐霍頓,爭戰亞運會的想法,


    笑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哥們沒脾氣嗎?


    再說了,輔佐霍頓, 成了是人家功勞,出了事兒大家一起抗雷,傻子才去。


    秦風的回答隻有兩個字……“沒空!”


    扔回電話,秦風繼續與香腸戰鬥。


    手忙腳亂接住電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錢智鬆趕忙賠笑。


    “孫常務,我們在國外,您也知道機票緊張,秦董確實短時間回不去,您有什麽急事可以……”


    話沒說完,錢智鬆無奈停下,“掛斷了,秦董……”


    “掛斷就掛斷,別搭理他!”


    “有些人就是賤,你越對他講禮貌,他越覺得自己是個人物。”


    秦風在黑麥麵包上抹上奶酪,咬上一口,眉頭隨即皺起,“這什麽奶酪,跟臭豆腐一樣!”


    抓起手邊牛奶喝了一大口。


    順了氣的秦風繼續道:“讓我回去當領隊,打什麽亞運會。”


    “先不說我聽不聽他的。”


    “亞運會算是什麽級別比賽,用得著這麽興師動眾, 要我說,派年輕球員,上去鍛煉鍛煉正好。”


    “哪怕是亞洲杯,說不定為了球迷我還考慮考慮。”


    “也不是這麽說秦董。”


    搞清楚狀況的錢智鬆搖頭苦笑,“您想想,這是孫奉麟上任後,龍國國足第一次打國際正式比賽。”


    “為了自己位置坐得穩,他能不重視嗎?”


    “要我說就是犯傻。”秦風對此嗤之以鼻,“一個破亞運會,緊張得跟踢世界杯一樣,隻看眼前,一點出息沒有。”


    “走吧,去大堂等,商指導和鄭文應該已經叫車回來了。”


    喝下最後一口牛奶,秦風招呼錢智鬆。


    兩人先後起身,到酒店大堂匯合老帥商印和鄭文,四人上了輛黑色歐寶汽車。


    科隆,德國第四大城市,橫跨萊茵河兩岸,但人口卻不足百萬。


    出了酒店右轉。


    汽車駛上科隆著名的霍亨索倫鐵橋。


    鐵橋右側,密密麻麻、色彩斑斕的鎖頭吸引了車上幾人目光。


    通過和司機交流得知。


    這竟然是同心鎖,情侶一起在橋欄上掛上一把鎖,將鑰匙丟進河裏,愛情就能天長地久。


    原來德國人也信這個……


    秦風四人一陣驚奇。


    過了鐵橋,汽車經過壯觀的科隆大教堂,左轉,順著亞琛大街行駛10多分鍾,就到了世界聞名的科隆德意誌體育學院。


    不太宏偉,甚至有些寒酸的學院正門。


    一身運動棉服,高大帥氣的張雨霖和張媽,站在門邊翹首觀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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