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新歡舊愛在招待所路口邊,祝願老公考試順利,李家泗一個接一個摟抱親嘴,李家泗成了美女叢中的唯一帥哥男人。
同時,參加將軍晉升考試的同考之人一共七位上校團長。他們走出招待所就看到了送考的美女群。
其中,五位上校,一邊欣賞美女,一邊大步流星地趕考,隨從都回頭觀看,欣賞美色,腳都走不動。一位身受重傷的傷員上校被兩位擔架兵抬著,副官拿著檔案袋。擔架兵的眼睛盯著美女群,腳都走不動,傷員上校說:“眼睛長那了,沒見過女明星,等我升了將軍,也娶個明星,天天管著你倆。”副官拍打擔架兵說:“走,走。將軍,這位帥哥娶的女明星也太多了吧!”
一位龍上校帶著副官王上尉經過美女如雲的吻別場麵,龍上校搖頭笑著,王上尉眼睛不離美女群,龍上校說這位上校娶了一個加強連的女明星當姨太太,厲害。王上尉說一共一百二十位美女,道個別都要親上幾十分鍾,我的媽呀!真有錢,我最喜歡的明星都嫁給他了。龍上校看見熟人,在進入考試大院門口例行檢查排隊,門口的警衛長官在拿望遠鏡觀看群美吻別。
龍上校排在熟人後麵說:“張團長,那位美女眾多的上校是那個部隊的。”張上校說:“聽說是第三集團軍韓複榘推薦,民團資曆,西點軍校畢業,海歸,沒戰功,娶這麽多美女明星,家裏肯定有錢。”龍上校說:“這輪考試又內定了。”張上校說:“名額三個,內定一個,受傷一個。受傷那個,人家一個團阻擊日軍七天七夜,打得隻剩一個連,何部長親點的,黃埔係。”龍上校說:“白團長是參謀總長的家門,桂係軍官,我們全是陪跑的。”王上尉說:“那位風流海歸會不會買個將官。”這是最直白的話。
劉虎子帶著兩位生死兄弟,滿身酒氣,互相攙扶著趕來。劉蘭蘭說:“哥,到哪裏鬼混了,他們呢?”劉虎子說:“從晚上喝到早晨,東北人喝酒,誰怕誰,他們都喝趴下了,我們沒醉。”劉虎子的舌頭都打卷,劉蘭蘭看著兄長,生氣的踢了他一腳說:“你妹夫升將軍,你就是校級軍官,沒一點當官的樣。”劉虎子三人站直身體,行了一個醉酒軍禮,劉虎子說:“不會誤事,妹夫當將軍,我當少校副官,妹夫,你肯定當上將軍。”劉虎子接過妹妹遞過來的小衣箱,箱子裏是套將軍軍裝。
李家泗吻別結束,武器裝備交給李麗芳,身上除了準考證,鋼筆,法幣,一切多餘東西交給劉蘭蘭。李麗芳給李家泗戴上墨鏡,李家泗在一群美女的祝福聲中,領著三位互相攙扶走路的尉官無銜的隨從。
一起走向戒備森嚴的軍事委員會臨時辦公點。參考之人都在排隊,警衛搜身,連抬擔架的傷員和擔架兵也嚴格搜查。參考之人,隨從,攜帶的武器全部上繳,劉虎子等三位被搜出了半瓶酒,衛兵聞過之後,確定為酒,言明出來時歸還。身上攜帶的錢財,香煙沒有沒收,火柴,打火機被沒收。李家泗沒有什麽東西上繳和沒收,他料定搜查嚴格。
龍上校看到李家泗參加考試的簽名,他說:“韓參謀長,你這麽有錢,娶這麽多明星。”李家泗說:“不是娶,是騙,我是世界上最大的騙子,專騙美女上床。”這話說出,排隊的,站崗的警衛們都笑出聲音,本來嚴肅的搜身檢查,被這句話化解嚴肅的氣氛。
在考試院長官帶路下,參考的上校和隨從一起走進辦公大樓,龍上校說:“韓兄弟,我考了八次,當了五年團長,升不上去,沒卓越戰功,有資曆,大家一起參考,有內幕沒。”李家泗說:“受傷的兄弟,戰功明顯,肯定升職。加上軍閥嫡係親戚,又抹去一個少將名額,我們六個在爭取第三個將官名額,麵試官有三位,六爭一的機會。”龍上校說:“跟我一樣沒後台陪考的,第三個麵試官是蔣百裏校長,他從沒推薦過任何軍官當將官。麵試論戰略在中國誰是他的對手。”李家泗說:“論戰術,參謀總部都不是我的對手,與蔣百裏校長論戰略打個平手,我靠他推薦。”龍上校笑著搖頭。
一位年長張上校和陸少雲中將在走廊盡頭聊天,張上校說:“老長官,這次考試又內定了,我可當了四年團長,該升了。”陸少雲考官說:“六爭一,蔣百裏手中有一個推薦名額。”張上校說:“誰敢與蔣校長談戰略。”陸少雲說:“有,就是那位和一百二十位女明星在大街上親嘴的那位。”張上校問:“什麽門路。”陸少雲說:“他是第三集團軍曹副軍長的女婿,部裏有親戚,親戚想幫忙,打電話給曹軍長,曹軍長在德州前線打仗,電話聯係上他的嶽母娘,她嶽母娘口氣好大,說整個參謀總部都不是她女婿對手,三局二勝,連蔣百裏校長都不是戰略對手。正巧蔣百裏在他親戚家做客,氣得要跟韓少武論中國戰略。麵試官一換,我沒辦法。”張上校說:“不知天高地厚。”陸少雲說:“筆試我讓你過,麵試和蔣百裏對謀,有信心沒。”張上校說:“沒信心,不敢與蔣校長論戰略。”
四位筆試將官出現走廊那頭,張上校,陸少雲等一起走進考場。
寬敞的臨時教室,分為八個考位,每個考位相隔幾米距離,每個考位都坐著一位上校,身邊是二三位蹲坐著的隨從。受傷的上校還是趟在擔架上,擔架兵和副官在旁。李家泗端正姿勢坐在前排座二,三位隨從都醉熏熏睡在座位邊睡覺打鼾。前排座一的上校,兩位隨從為他提供的參考書籍比書桌還高。
五位筆試將官坐在一排監考。最年輕少將說:“今天的考試題目是論淞滬會戰的戰術,戰略。兩篇文章不限時,考不完可以帶回家寫,寫完後上繳軍教處。”最年輕少將在黑板中央上寫下淞滬會戰四個大字。戰略,戰術寫在大字下麵,並被畫了兩個圈。負責筆錄抄寫的是一位少校軍官,他為八位參考上校每個人發兩張白卷子。
受傷上校被左右兩位擔架兵扶起,副官把一張白紙放在一塊木板上舉起,受傷上校在第一張白紙上寫下一行字,論淞滬會戰戰術:服從命令為軍人天職。落款是姓名,原部隊番號,職位。副官又換了一張白紙,受傷上校在白卷子上寫下一行字,論淞滬會戰戰略:保家為國。落款是姓名,原部隊番號,職務。
筆試試卷讓各位監考官閱卷,每位筆試官都簽名。書記少校說:“筆試合格,請團長進入麵試。”兩位擔架兵高興的抬走長官,副官向監考官敬禮,受傷上校躺在擔架上敬禮,監考將官集體回禮,尊敬抗日英雄升職。
經過一段時間考試,七位上校都在埋頭書寫。一位年長的少將監考官,開始巡查,走到最後一排,最靠後的白上校桌邊。白上校的隨從站立身後,少將監考官從口袋裏摸出兩張試卷。白上校接過試卷,上繳已寫試卷。年長少將監考官不慌不忙把上繳試卷折好放在口袋裏,轉身又去看別人的試卷。
隻是一分鍾,白上校舉手,年長少將接過上繳有折疊印記的試卷,白上校的姓名,部隊番號,職務都是槍手寫好的。年長少將拿著試卷上繳各位監考官。監考官閱卷後都簽名。書記少校說:“筆試合格,請團長進入麵試。”白上校興高采烈在隨從陪同下,在每位將官麵前都送上一盒高檔雪茄煙,才離開筆試考場。年長少將打開送給自己的那盒雪茄煙,同行考官一人一根。
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少將,他看見李家泗書寫完第一張試卷,起身去收卷。收起試卷,觀看之後,連聲說好,他簽上自己的名字。各位監考官分別閱卷,各種表情都有,都寫上自己的姓名,戰術論文全體通過。
戴著眼鏡的中年少將,又走到李家泗身後,看著他龍飛鳳舞的書寫淞滬會戰戰略。書寫中,來看試卷的由一位變三位。李家泗書寫完畢,三位背後查看試卷的監考官都在閱卷一欄寫下自己的名字。另兩位在監考位抽煙的唐中將和陸少雲中將,兩人連試卷都沒看,相信前三位的水平,就簽名。書記少校說:“筆試合格,請上校參謀進入麵試。”
劉虎子三兄弟正在地板上打鼾,李家泗沒叫醒他們,竟直走出教室。五位監考將官都去麵試室觀看麵試的兵棋推演。前兩位是關係戶麵試簡單,韓少武的戰略戰術理論非常高,麵試是和參謀總部對攻。
看守監考的是書記少校和大頭兵。
龍上校說:“你去看看那位狂妄自大的帥哥,怎麽打敗參謀總部,白總參謀長分分鍾滅了他的氣焰。”王上尉快步走出考場,受到傳染似的,五位上校都派隨從去麵試室觀戰,這是六選一。
隻是十幾分鍾,王上尉第一個跑進教室說:“團長,眼鏡劉勝文中將高參大敗,氣得吐血了,一個乙種旅被一個丙級師全殲。”張上校說:“日軍一個旅團全殲一個國軍丙級師,那不是一天之內全殲。”王上尉說:“是國軍一個丙級師七天七夜,全殲日軍一個旅團。”龍上校說:“劉勝文高參那是要氣得吐血,總參謀部進入第二輪集體對攻,快去。參謀總部敗了,我們就不要考了。”王上尉剛走,李上尉跑進來說:“參謀總部的高參全體論戰,第一天就損失一個大隊先頭部隊,第二天就奪走了日軍炮兵,局勢又勢均力敵。”
中將陸少雲走進教室說:“大家可以把試卷拿回家做,韓少武升將軍板上訂釘。劉勝文高參是中國戰術家,製定了多少中外戰役,麵試的還沒人打敗過他。參謀總部估計中途言和。”張上校放下筆說:“陸長官,第一輪排兵布陣怎麽打的,能讓你如此高看小白臉。”
中將陸少雲從黑板角落邊的粉筆盒裏拿出粉筆,在黑板左邊寫下:日軍總兵力一萬二千人,飛機三十二架,坦克戰車五十六輛,各種炮兵二個大隊,二個步兵聯隊,每個聯隊總兵力四千多人,人均步槍一支。輕重機槍足額配製,車輛一個運輸大隊。彈藥基數為二倍。右邊黑板書寫國軍總兵力一萬五千人,步槍八千餘支,輕重機槍一百挺。幹糧配七天量,彈藥為一個基數。黑板中間是八個大字淞滬會戰戰術戰略。五位上校團長都感慨,龍上校說:“我的媽呀,國軍如此裝備能打贏,不可思議。”
中將陸少雲說:“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國軍取勝!韓少武在兵棋推演中做到了。韓上校重新整編部隊,一萬五千人,把五千老兵整編為一旅二團,炮兵連,輕重機槍連,加上步槍四千五百支,組成老兵主力旅。攜帶一個滿額彈藥基數。一萬人組成一旅三團,每個團三千多人,每個團平均一千多條步槍。這支部隊七千人沒有槍,這在淞滬會戰中最常見的現實。劉高參製定的是殲滅戰。韓少武製定的是運動戰,遊擊戰,破壞戰。不守一城一地,在運動中尋找戰機。以南京到上海廣大區域作運動戰場。一萬五千人在整個淞滬戰場上跑了三天三夜。主力五千人時刻穿插迂回,隻在太湖地區打圈圈。一萬人的旅,兵分三路逃跑,分分合合,吸引日軍追擊和日軍的空軍偵察,七千沒槍的步兵,攜帶破壞工具,破壞公路,讓日軍機械化部隊優勢無法展開,坦克過不小橋。大炮難拖出公路。”
教室牆壁上掛著巨幅淞滬地區軍用地圖。白旗代表日軍,紅旗代表國軍,陸中將按兵力排兵布陣。五位上校一看,龍上校驚歎:高,調動日軍兵力分散,集中優勢兵力專攻一路。張上校說隻有主力旅拿到日軍炮兵,兵器對比就是半斤八兩。
陸少雲說:“說到點子上了,三天二夜調動日軍分散兵力。第三天晚上,休整一天的五千主力旅,兵分二路,一路設防打擊增援日軍,一路三千主力全殲日軍火炮二個大隊。開戰前兵力對比是二比一,開戰後,沒有槍的五千人快速趕到設伏地,二千人補充到打援部隊,三千人補充到主力部隊,主戰場兵力對比是四比一。日軍沒有重兵保護,日軍炮兵的優勢發揮不出來,交手就是總攻。這是夜戰,不是日戰。日軍是人生地不熟,夜間增援,有槍的四路襲擾,讓日軍判斷不出真實意圖。傷亡比例是一比一點五倍,國軍多死一半人。主力旅由四五千人槍,把繳獲的各種火炮,迅速逃離戰場,到達第二戰場。在夜晚中,在外線遊擊的三個小團,停止襲擾。打援與主力會師,九千多人的主力旅形成。三個小團還是兵分三路與日軍打遊擊,打半天就跑,吸引日軍跟蹤。日軍沒有炮兵,還有空軍,坦克,武器照樣厲害。日軍兵分四路,首尾相連,相隔距離五十公裏。第四天,四路日軍在四路出擊,其中一路遇到國軍主力,三千日軍步兵遇到九千多國軍主力。國軍的重武器,加上繳獲的各種炮,以逸待勞設下口袋陣,遭遇就是殲滅戰。按雙方對比,裝備對比。傷亡比例打成一比一點二倍正常。炮兵打坦克,坦克沒有優勢。日軍空軍參戰,地上燃燒的蘆葦煙霧,讓日空軍失去精準轟炸。第四天,二戰二捷,兵力總比是日軍七千多人,國軍九千多。國軍的裝備換成了日本裝備,每個人都有槍。”
張上校說如果二戰二捷,日製各種炮加三千日製武器,上頭肯定補齊一萬五千人的滿編師。一萬五打七八千,我有把握打平。陸少雲說:“韓少武是按七千對九千對攻。第五天,運動戰,遊擊戰變陣地戰,依靠要塞固守,九千多國軍在裝備上並不差,炮兵打坦克,步兵打步兵,日軍空軍在燒蘆葦煙失去目標。一天一夜,繳獲的裝備打成傷亡比例是日軍死四千,國軍死五千。仗打到這裏,日軍由全麵進攻轉為防守。活著的四千多國軍裝備比日軍還要精良,多餘的武器可以運往後方。”
龍上校說:“裝備比日軍還好,仗就好打。”陸少雲說:“說得不錯,韓少武就是憑借裝備比日軍還精良,接著是一比一點二的消耗戰,打到第七天,一個整編旅團被全殲,國軍還剩幾十人。劉高參指揮日軍,氣得當場吐血。為什麽,中國軍隊不缺人,缺裝備。韓少武的戰術理論是在運動戰中繳獲敵軍的裝備。”龍上校說:“我要是繳獲一個大隊的日軍裝備,上麵肯定給我補二個營的新兵。隻要有裝備,實力越打越強。”
一位少校副官跑進來說:“參謀總部打成了慘勝,日軍一個旅團打國軍一個整編師,活著的日軍還剩一個大隊。在國軍全殲前,二萬條槍轉移到後方去了。韓上校準備和蔣百裏校長論戰略。”陸少雲說如果日軍一個旅團被國軍一個師打得隻剩一個大隊步兵,指揮官會被日本天皇槍斃,大家都不要考試了,去聽戰略論戰。
五位參考上校知道再考下去毫無意義,論文回家去做,再上繳論文隻是顏麵,筆試難過,麵試幾乎沒機會。大家一起走到麵試教室,走廊上盡是旁聽者,寬敞的麵試室裏比平日多了幾十位站立的將校旁聽者。眼鏡劉勝文高參坐在輪椅上,被醫生護士治療,打著吊針,他的眼睛看著巨大的沙盤發呆。
隻見蔣百裏中將說:“你說整個淞滬會戰,國軍的戰略一流,戰術二流,論點。”李家泗說:“中國軍隊主動發動淞滬會戰,在戰略上是逼日軍兩線作戰,從而減輕北方各省的快速淪陷壓力。日本派遣軍是一流的戰術家,二流的戰略。日軍一個聯隊在各大戰場能夠擊潰我軍一個師,這是裝備之差,更是戰場雙方指揮官的差距。”
蔣百裏看見李家泗在有意無意的擺著手中香煙,他走近掏出打火機說:“說說淞滬會戰的結果。”李家泗接過打火機,不忘開煙,也為蔣百裏點燃香煙,場麵變成朋友間的聊天論戰。
李家泗點燃香煙,吸上一口,他說:“我敢肯定,在日本優秀戰術家的指揮下,二個月內南京淪陷,一年之內武漢淪陷。二年內半個中國都淪陷。中國一切平坦地勢的省,市,縣都將在日軍飛機,坦克,大炮,數十萬訓練有素的武士道軍隊圍攻下淪陷。中國軍隊想要保存抵抗力量,二個字進山。死守山區,山區作戰,日軍飛機隻能轟炸戰略戰術要地。日軍坦克開不進山,大炮拖上山緩慢。日軍裝備上的優勢變劣勢。我軍裝備再差也能與日軍在山區抵抗十幾年。軍事上守住進山要地,血戰要塞。經濟上,工業內遷,內遷到大後方,保住薄弱的民族工業。國民政府各部門動員即將淪陷的大片國土區域的老百姓,實行人口內遷到大後方。特別是人才內遷,所有的中高等學校學生,內遷到大後方。軍事上在日軍圍殲堵截下,沒逃出日本包圍圈的中國軍隊,統一改編成戰區遊擊軍,發揚浴血奮戰的精神,在淪陷區遊擊抗日殺敵,為穩定大後方作出犧牲。政治上要求全民抗日,中日戰爭打上二十年,日本財力,人力被長期戰爭拖垮。我國軍民死傷超過一萬萬,日本必敗。”
蔣百裏抽著煙,等話語剛落,他說:“你的戰略觀點是現實的,你是中國第一個講述中國政治,經濟,軍事相結合的校級軍官,有戰略思維方式,繼續講。”
李家泗喝了一口水說:“我剛才講的是中國小戰略。大戰略是世界局勢,我敢肯定,一二年內,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跟第一次世界大戰一樣,歐洲再次發生統一之戰。日本打亞洲,德國打歐洲。第二次世界大戰變成歐洲戰場,亞洲戰場。國與國之間需要結盟戰勝對手,中國外交需要站隊。世界各國實力,美國第一。美國是靠第一次世界大戰發財興國。第二次世界大戰不到決出勝負階段,美國軍隊是不會參加盟國戰爭,戰爭前期,美國是要發戰爭財。如果獲得美國的援助和軍事支持,中國抗日隻需五年就能收複全部國土,包括東北各省和台灣。問題是中國和美國不是盟國,美國現在國策是一心一意發戰爭財,恢複到世界經濟危機前的鼎盛時代。中國外交必須拿出誠意拉攏美國,英國,法國,蘇聯,德國的援助或者派軍隊為中國參戰。德國和日本結盟的可能性比較大。餘下四大國任何一國願意援助或中國參戰,中國就能提前幾年抗日勝利。”
李家泗又接著煙頭點煙,他繼續說:“中國抗日需要世界列強的武器裝備和軍事教官,現在的列強都在看熱鬧,中國需要獨自抵抗日軍入侵四到五年。隻要第二次世界大戰同盟國形成,世界列強的援助就源源不斷。最難熬的是中國獨自抗日的這幾年,中國經濟在戰爭中越打越窮,法幣逐年貶值。怎麽解困,最簡單,就是一個字,借,向全世界借錢,向老百姓借錢。借錢不到怎麽辦?最簡單的就是二個字糧食。在政府統治區,嚴禁地主買賣糧食,糧食由國家統一收購,糧食實行計劃分配,軍隊管控。手中有糧,抗日長久。工業內遷,大力發展小兵工廠,以生產輕武器為主,小兵工廠安全,日本空軍轟炸不會造成武器製造係統毀滅性打擊。有糧有槍,中國浴血堅持二十年抗日沒問題。軍事上力爭盟國軍隊參戰,政府統治區軍隊處於守,淪陷區遊擊軍出於遊,年複一年的戰爭中,大量消耗日本國力,當日軍國力微弱時,我軍反攻必勝,一舉成為五大世界軍事強國。”
李家泗講完,室內外靜悄悄的一片。蔣百裏說:“完了。”李家泗點點頭。
麵試速記官這時停筆,稿件交給蔣百裏,蔣百裏翻看幾眼說:“韓少武講的世界大戰略,是中國第一位校級軍官講出來的,戰略人才,我推薦你為將,在參謀總部打磨,理論點更有說服力。”蔣百裏在升職麵試表格上寫下了他的名字。
機要秘書把表格遞給,一直抽煙喝茶的主考官,軍政部長何應欽,何應欽簽字說:“你把國家領導人考慮的國策,毫無具體論點,是校級軍官中優秀者,我批準你為將。”表格遞給白崇禧,白崇禧簽完字說:“你把劉高參氣病了,參謀總部容不下西點軍校的假洋鬼子。”
李家泗明白話裏有話,他說:“劉高參是為國家嘔心瀝血,勞累過度,請白總長讓劉高參療養幾天。”劉勝文高參還在發呆,軍醫護士看懂白參謀總長手勢,軍醫推著輪椅說:“高參,下班了,到醫院療養幾天去。”劉高參一言不發,被軍醫護士推出麵試室。龍上校說:“神預測,真有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國找到盟軍,是要少打幾年仗”
蔣百裏說:“調到戰略研究室來,你讓我的思維從中國戰略轉到世界戰略。”李家泗說:“我沒真正接觸中日實戰,我去淞滬戰場,了解敵我實力,研究兵團作戰實用戰術。”蔣百裏說:“好,我等你上繳報告,李秘書給韓將軍簽發一張介紹信。”李秘書應了一聲。
何應欽說了一聲麵試結束。蔣百裏領著研究室的隨從軍官,一起走出麵試室,身邊全是親信同僚,他邊走邊說:“馬上通知外交部派人來我辦公室,成立第二次世界大戰發生的可能性研究工作小組,主要研究德美關係,德英關係,德法關係,德蘇關係。”一位少將幕僚說:“校長,你真的想信第二次世界大戰會爆發。”蔣百裏說:“憑中國的力量,東北淪陷六年了,沒能力收複。抗日戰爭是需要打二十年,犧牲一萬萬國民,這個觀點我認可。”
何應欽帶領眾多高參離開麵試室,少將隨從說:“真有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國外交站隊要提前,與友好國家結盟,中國將少打十幾年仗,少死幾千萬人。”白崇禧說:“還隻有西點軍校的假洋鬼子想得出,大家都知道德日關係好,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打歐洲,日本打亞洲,中國的盟軍還真的是美,英,法,蘇。”
軍事委員會的高級將領,各回各辦公室。樓下遇見何應欽夫人上樓。
何夫人興奮地傳遞一個上海傳來的消息,有個叫魯瑛的姨太太,比外交部長還牛,上海租界的領事館都賣她丈夫家族的賬,各國的幾百張簽證都辦妥了,聽說她丈夫正在南京參加將級升職考試。何應欽示意老婆不要以訛傳訛。何應欽身邊高級幕僚數位,卻無主政北方的巡查高參黃濤中將,黃濤和曹副軍長是親家。何應欽帶著夫人竟直去黃濤中將辦公室。
黃濤辦公室外警衛數個,說著閑人免入,警衛隻有權擋住隨從,卻無權擋住軍政部長夫妻倆。
黃濤正在打長途保密電話,黃濤說:“放心,馮玉祥老長官肯定會幫忙,一個軍的番號,隻要番號,與嶽老子打對台。”黃濤看見上級,示意坐下。繼續說:“調動軍機沒問題,肯定保密,南京是個大染缸,說話不注意都得罪人。絕對封鎖消息,好,好,好,謝謝,下回再說具體。”黃濤放下電話,眉開眼笑,心情愉快,他說:“何夫人無事不登三寶殿,韓少武升將軍了,是百裏兄推薦。”
何應欽說:“天馬行空的人才,不是我們考他,而是他指點我們,蔣百裏都聽信了他的戰略思想。”何夫人說:“魯瑛是不是韓少武的姨太太。”黃濤說:“是,請封鎖消息,韓少武在軍界混,上級比牛毛多,美國長大的華人,自負,受到一點挫折就回美國繼承家產,大家找他無非是簽證,移民,兌換外匯。”何夫人說:“移民是不是一百多件真古董,簽證要收八九千大洋。”黃濤說:“兄長,嫂子,這是對山東商人而言,在山東時,大家都不相信他的能力,他連韓複榘的錢都收,從濟南到南京,一路上幾百特務暗中跟蹤,隨時準備抓捕世紀詐騙犯。昨天晚上,韓少武獨自去美國駐華大使詹森家作客,空手進去背著一個美國挎包出來。暗中跟蹤的山東特工馬上匯報歸隊。由跟蹤變成封鎖消息,人多了,消息還是散出去了。剛才打電話的是韓少武的嶽母娘,她昨晚就把山東省黨政軍要員繳納的錢,全部退還。韓家不缺錢,嶽母娘是想在北方為韓少武有個好前途。”
何應欽說:“韓少武從美國大使家拿出來的挎包一定很重要。”何夫人說:“怪不得,魯瑛在上海領事館辦事順利,原來韓將軍在美國大使館打了招呼。”何應欽說:“我找他幫忙,是以權壓小,他找我簽字是大筆一揮。”黃濤說:“山東所有人都擔心韓少武考不起將軍,我都想幫一把,那知他嶽母娘口氣好大,真讓他嶽母娘講中了。當將軍要番號是韓將軍下麵的工作。曹家與北方將領關係最好。大家都知道曹家合夥生意在北京做砸了,欠了一屁股債,被女婿抹平了。韓家在美國是億字號家族。嶽母娘在北方要番號是一個軍,他嶽老子有地盤,但韓將軍想在上海立足建軍。”何應欽說:“我可以批一個軍的番號,一切自籌,想當師長,中央軍隨他挑。”
黃濤說:“韓將軍從詹森家拿出來的挎包裏,有二萬美元,移民護照一百本。她嶽母娘說幫忙建軍的,簽證移民全免費。”何夫人說:“一百本移民護照,那是一萬多件古董。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黃濤說:“那就先批給他在上海一個師的番號。”何應欽說:“申報一個軍的番號,實批一個師,關係融洽,升中將軍長,中將集團軍司令,要看他的能力。”
黃濤覺得幕後交易談妥,他開出了何家移民的條件,第一批一百人,光北方各省都有七八百人排隊,這次一家隻辦一個,唯一一家辦兩個的隻有山東民團總司令。何應欽說由民團推薦,番號得到,民團有新兵補充,接別人的部隊是搶班奪權。黃濤說移民限定人數,簽證不限名,以家庭為主,免費代辦。這次一百位移民在南京辦,要求在各國領使館露臉的家人一律不辦移民。等韓將軍在上海立足,代辦簽證b集團每年有移民名額,在美國移民局辦人數會更多。
何應欽夫妻倆談妥,二個從沒露臉的孩子,將隨黃濤中將的家屬一起去美國大使館辦移民手續,絕對保密是合作條件。何夫人說她隻想要幾十張美國簽證,那知能移民,中國人移民美國很難。
何應欽夫妻倆高興的離開黃濤辦公室。來到部長辦公室,何夫人說老公大筆一揮,就省去了二百多件古董,你不批,馮玉祥一批就是北方的新編一個軍,還好老黃是你的人。何應欽說韓少武看中上海,上海是錢袋子,賺商人的錢,靠免費移民簽證發展自己的勢力,估計韓老板要虧不少錢。何夫人後悔托王寵惠的幫忙,最喜歡的親人,連辦簽證都跑美國大使館數十次,補齊了無數資料,還在等待結果,這下好,在學校讀書的最小孩子先移民美國。何應欽是軍人,知道馮玉祥的實力,他命令秘書做了二件事,番號申請表格,軍事委員會各部門長官,戰區司令部各部門長官名冊。何夫人趕回家中,家中所有錢財兌換成黃金,大洋,作好換匯準備。
一位少校把三位熟睡的劉虎子兄弟推醒說:“恭喜,你們的長官升將軍了。”劉虎子酒醒時說:“壞事了,將軍服裝還在我這。”三兄弟一拍而醒,劉虎子提著小衣箱,飛快地跑出筆試室,看見妹夫站在走廊上和一群上校在談兵論戰。
李家泗接過小衣箱,去廁所換軍裝。
劉虎子看著身邊的兄弟,高興地說:“我妹夫當將軍,賞個什麽官當。”柱子說:“排長,我們當土匪時,虎哥就隻有一個排。”猛子說:“連長,一定是連長,虎哥,給我一個什麽官。”劉虎子高興的說:“我當連長,你們兩個都當排長,王大富當連副。”兩兄弟高興的叫虎子哥,劉虎子生死三兄弟,高興的從士兵升軍官。
李家泗在廁所換上合體的將軍軍裝,校官軍裝整齊的放入小皮箱。從廁所的洗手鏡看著自己帥氣的形象,複仇計劃更詳細,大膽。
整個軍委會保安是外緊內鬆,將軍基本沒配槍,有配槍的是侍從室低級官兵和特務。殺人隻需幾秒鍾,再奪取侍從官的槍支,有槍在手,死的敵人更多。劉虎子兄弟是不是幫手不要緊,從牢裏出來的,隻是棋子。在逃亡過程中隻對少將以下的擊斃。李家泗知道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派係林立,派係鬥爭複雜,馮玉祥肯定力保曹家,曹副軍長是山東軍閥,肯定是新任委員長拉攏對象。在刺殺過程中,在最危險中,他的易容術能讓他逃出死地。
複仇計劃簡單,腦海裏一個龐大的戰略計劃由草稿變得詳細可以實行,李家泗對未來前途充滿信心,他根本不擔心刺殺風險,他是世界第一殺手,殺人不眨眼的英雄,做過無數次殺手的孤膽英雄,從沒受過傷,是最驕傲的成果。
李家泗從廁所出來,小衣箱交給劉虎子,劉虎子笑著說:“韓將軍,給我一個什麽官。”李家泗說:“我喜歡兩種男人,一種沒本事,對我真誠無比,以命相贈。一種有本事,有能力支持我的事業。”劉虎子說:“我沒本事,送死的事,交給我們十兄弟,你花錢救我們就是救命之恩。”三兄弟連忙應聲。李家泗說:“你先當少校副官,警衛營營長,你的兄弟都為上尉,中尉,少尉軍官,先有軍官,再有士兵。”三兄弟高興的誓死跟隨。
一位少校副官高喊:“受銜開始。”
受傷新任將官由兩位擔架兵抬著,三位新晉將軍,按筆試交卷先後,一起排隊走入掛著軍旗,黨旗的受銜室。受傷的改成座位,三位排成一排,觀禮的隻能站在室外窗戶邊。李家泗看見有槍的室內警衛隻有兩位,子彈估計兩個彈夾,二把手槍,二十八發子彈。隻要出手,敵手必死無疑。
緊張時刻到來,何應欽,白崇禧先後走進受銜室,身邊警衛四把手槍,彈夾總計十六個。李家泗失望極了,他知道一生中能夠近距離接觸滅門原凶,沒了。他的最高搏鬥記錄是一比一百多,對手全死在他的搏殺中。搶槍擊斃那是一個人對幾千人。.
何應欽首先從 副官手中拿著委任狀和少將肩章,與受傷將官握手,再遞委任狀,親自佩戴少將肩章。受傷將官坐著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何應欽說:“好好養傷,傷愈出院歸隊,在本部升任少將副旅長。”受傷將官笑容滿麵。
輪到白少將,受銜儀式正規,一套標準的受銜儀式。白崇禧為親戚受銜完畢,他說:“去本部升任少將副師長。”白副師長莊嚴的敬禮。
輪到李家泗,受銜儀式正規,一套標準的受銜儀式。何應欽受銜後說:“韓少武少將參謀長,記住,有了軍隊再接受正式的任命。先掛第三集團軍參謀部,臨時抽調戰略研究室。”李家泗敬禮完畢說:“何部長,等我籌劃好部隊的屬性,向您要部隊番號,請您高抬貴手。”何應欽說:“光杆將軍要番號,說說理由。”李家泗說:“美國軍隊和日軍軍隊相比,美國軍隊更強大,我想建美式軍種。”
何應欽笑著說:“年輕人,有想法,我支持。”一個眼神丟給身邊的少將副官,少將副官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大疊軍隊建製申請表格,最後一張已經簽字蓋章。何應欽說:“這可要幾十個部門的公章,我等你的建軍報告。二個主要的公章是政治部陳立夫的簽字蓋章,戰區司令部張治中簽字蓋章。”
話裏有話,李家泗明白,嶽母娘在中央的有新靠山,和曹玉蘭商談移民名單,黃濤中將的家人全部移民,待遇和曹家人一樣。黃濤是何係將領,昨晚就猜到大概。要番號隻對魯瑛和嶽母娘講過,嶽母娘不愧為中國半個女政治家。
番號申請表格,軍政部各級機關首腦名冊,是高度軍事機密。白崇禧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中央軍第二號人物竟然對一位新任命的年輕將軍如此看重。番號申請表格已經簽字蓋章,實際建軍工作完成百分之九十,幾十個部門簽字蓋章隻是工作上走程序。李家泗收起遞過來的文件說:“謝何部長栽培。”李家泗分別握手告別,他在受銜室沒熟人,他是公事公辦,另兩位是和老長官關係不錯。
李家泗雄赳赳,氣昂昂離開受銜室。
在一位少校陪同下,李家泗填寫好入檔資料,一張相片沾貼在證件上,一張相片沾貼在入檔資料上。個人資料齊全,走進檔案辦公室,在陪同少校指導下備案留檔。走進組織部辦公室,證件上蓋上軍事委員會的鋼印。其他二位受銜將軍由本部代辦,免去了親自辦理。
少將委任狀,將軍證,番號申請表,軍政部各機關首腦名冊,放入公文包那一刻,李家泗成功的成為國民黨軍隊中的一位少將將官。
陪同少校打亂了他的思維,他說恭喜韓將軍,從現在起您就是軍事委員會正式任命的少將參謀長。李家泗感謝他跑上跑下,他需要在部裏購置一些軍用品。李家泗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法幣遞給少校請喝酒,陪同少校眉開眼笑說:“將軍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我替你跑腿。”
李家泗書寫物資清單,抬頭是第三集團軍軍購物資:全國最新軍用地圖一套,五隻軍用望遠鏡,一部軍用短波電台,十支軍用阻擊步槍,十把手槍,各類子彈一箱,手榴彈一箱。陪同少校詢問是申請還是現金購買,申請需要無數個公章和各級長官簽字。現金馬上備齊。
李家泗看見劉虎子三人過來,李家泗說現金,由部下去領。物資單上多寫十套校官和二十套尉官服。陪同少校書寫著價格表,李家泗心算價格,從公文包裏掏出法幣,現金購買物資隻多不少。陪同少校眉飛色舞接過現金。
李家泗交待劉虎子兄弟去接收物資,他在外麵安全區等。陪同少校向李家泗敬軍禮,目送離開,他身邊是幾位想撈好處的官兵。他摸著口袋裏的錢說:“地方軍閥出手就是大方,兄弟們今天晚上我請客。”領著劉虎子兄弟,帶著他的部下,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領買裝備。
曹玉蘭在丫頭韓玉陪伴下,手拿著父親的介紹信,在軍事調查統計局大門等待一會。門衛值班軍官,電話聯係。局長的一位機要秘書出門迎接,確定身份後,一起走進中國最高特務機關局長辦公室。局長辦公桌上放著曹副軍長的親筆信。
局長接過韓玉派發的一大包喜糖說:“歡迎曹小姐加入諜報機關,我和你父親是老朋友,從現在起,你就是靚機關上海站特工。軍銜是上尉。我是掛牌局長,負責監督。陳立夫是主管,主管一處,二處。二處處長是戴笠。一處二處都要擴大編製不出半年,陳立夫一處為中統,戴笠二處領導軍統。現在兩大機關都在擴編,神槍手最吃香。我的機要秘書幫你辦理入職手續。辦完之後,我和你談一件事。”看著林局長忙碌,曹玉蘭說:“謝謝林叔叔,不打擾你忙國家大事。”
曹玉蘭,丫頭韓玉跟著機要秘書去辦理入職手續,填寫檔案,韓玉成了新女兵。辦理的人多,要排隊,機要秘書插隊辦理。曹玉蘭穿上上尉軍裝照相,辦理證件。一切辦妥,她去局長辦公室,林局長不在辦公室,隻能在秘書辦公室等待。
等待中,機要女秘書不斷傳來韓少武的好消息,通過筆試,麵試,授銜。何應欽部長破天荒的給了韓將軍一個師的番號。曹玉蘭高興萬分,想與丈夫見麵慶賀,機要秘書告訴曹玉蘭一條保密條款,凡是進入軍事委員會的外來人員,從進入起,就處於監控視線內,亂走被捕是要接受審問,小角色挨打,大角色有陪同人員一般不會亂走。林局長公幹結束會和她密談。
有佩槍警衛準備詢問李家泗,在走廊上遇到戰略研究室的一位李少將,他送來一份介紹信,言明介紹信能在中國任何軍事作戰機構調查研究,管飯管安全,不要幹涉當地軍務。李家泗感謝蔣校長的抬愛,他考察戰況,會以西方人的視野寫一份詳細的淞滬考察報告。李少將說蔣校長正有此意,西點軍校的高材生看問題的想法的確不同。兩人邊走邊談,李少將相送李家泗走出軍事委員會。
少將高參把李家泗送到戒備森嚴的警戒區內折返。
李家泗心情失落的離開讓他高興和沮喪的中國最高軍事機關。大步行走時,想到親人家族的慘死,傷心痛決的感覺讓他眼淚盈眶,他戴上李麗芳給他的墨鏡,掩蓋住傷心眼淚。
警戒區外停車場,有三位美女在轎車邊等待,李麗芳,王真真,劉蘭蘭。七位劉虎子兄弟在附近依靠著睡覺。
李麗芳看見少將軍裝的李家泗平安走出軍事委員會大院,想到自己痛苦的經曆,她忍不住哭出聲來,淚如雨下,越想越傷心,如果沒有家族的屠殺,她象公主般長大,大學畢業是大企業負責人,有未婚夫陪她生活,她怎麽會受愛情騙子的當,落入風塵,一個女人永遠的傷痕。
劉蘭蘭受到感染,她高興地流淚,她當過壓寨夫人,當過女保鏢,她嫁給了將軍,兄妹倆的命運從此改變。兄妹倆從小從東北老家一路逃難過來,從小受盡戰爭苦難。她感覺到李家泗對她的喜愛,命運已經改變,劉蘭蘭抹幹眼淚。
同時,參加將軍晉升考試的同考之人一共七位上校團長。他們走出招待所就看到了送考的美女群。
其中,五位上校,一邊欣賞美女,一邊大步流星地趕考,隨從都回頭觀看,欣賞美色,腳都走不動。一位身受重傷的傷員上校被兩位擔架兵抬著,副官拿著檔案袋。擔架兵的眼睛盯著美女群,腳都走不動,傷員上校說:“眼睛長那了,沒見過女明星,等我升了將軍,也娶個明星,天天管著你倆。”副官拍打擔架兵說:“走,走。將軍,這位帥哥娶的女明星也太多了吧!”
一位龍上校帶著副官王上尉經過美女如雲的吻別場麵,龍上校搖頭笑著,王上尉眼睛不離美女群,龍上校說這位上校娶了一個加強連的女明星當姨太太,厲害。王上尉說一共一百二十位美女,道個別都要親上幾十分鍾,我的媽呀!真有錢,我最喜歡的明星都嫁給他了。龍上校看見熟人,在進入考試大院門口例行檢查排隊,門口的警衛長官在拿望遠鏡觀看群美吻別。
龍上校排在熟人後麵說:“張團長,那位美女眾多的上校是那個部隊的。”張上校說:“聽說是第三集團軍韓複榘推薦,民團資曆,西點軍校畢業,海歸,沒戰功,娶這麽多美女明星,家裏肯定有錢。”龍上校說:“這輪考試又內定了。”張上校說:“名額三個,內定一個,受傷一個。受傷那個,人家一個團阻擊日軍七天七夜,打得隻剩一個連,何部長親點的,黃埔係。”龍上校說:“白團長是參謀總長的家門,桂係軍官,我們全是陪跑的。”王上尉說:“那位風流海歸會不會買個將官。”這是最直白的話。
劉虎子帶著兩位生死兄弟,滿身酒氣,互相攙扶著趕來。劉蘭蘭說:“哥,到哪裏鬼混了,他們呢?”劉虎子說:“從晚上喝到早晨,東北人喝酒,誰怕誰,他們都喝趴下了,我們沒醉。”劉虎子的舌頭都打卷,劉蘭蘭看著兄長,生氣的踢了他一腳說:“你妹夫升將軍,你就是校級軍官,沒一點當官的樣。”劉虎子三人站直身體,行了一個醉酒軍禮,劉虎子說:“不會誤事,妹夫當將軍,我當少校副官,妹夫,你肯定當上將軍。”劉虎子接過妹妹遞過來的小衣箱,箱子裏是套將軍軍裝。
李家泗吻別結束,武器裝備交給李麗芳,身上除了準考證,鋼筆,法幣,一切多餘東西交給劉蘭蘭。李麗芳給李家泗戴上墨鏡,李家泗在一群美女的祝福聲中,領著三位互相攙扶走路的尉官無銜的隨從。
一起走向戒備森嚴的軍事委員會臨時辦公點。參考之人都在排隊,警衛搜身,連抬擔架的傷員和擔架兵也嚴格搜查。參考之人,隨從,攜帶的武器全部上繳,劉虎子等三位被搜出了半瓶酒,衛兵聞過之後,確定為酒,言明出來時歸還。身上攜帶的錢財,香煙沒有沒收,火柴,打火機被沒收。李家泗沒有什麽東西上繳和沒收,他料定搜查嚴格。
龍上校看到李家泗參加考試的簽名,他說:“韓參謀長,你這麽有錢,娶這麽多明星。”李家泗說:“不是娶,是騙,我是世界上最大的騙子,專騙美女上床。”這話說出,排隊的,站崗的警衛們都笑出聲音,本來嚴肅的搜身檢查,被這句話化解嚴肅的氣氛。
在考試院長官帶路下,參考的上校和隨從一起走進辦公大樓,龍上校說:“韓兄弟,我考了八次,當了五年團長,升不上去,沒卓越戰功,有資曆,大家一起參考,有內幕沒。”李家泗說:“受傷的兄弟,戰功明顯,肯定升職。加上軍閥嫡係親戚,又抹去一個少將名額,我們六個在爭取第三個將官名額,麵試官有三位,六爭一的機會。”龍上校說:“跟我一樣沒後台陪考的,第三個麵試官是蔣百裏校長,他從沒推薦過任何軍官當將官。麵試論戰略在中國誰是他的對手。”李家泗說:“論戰術,參謀總部都不是我的對手,與蔣百裏校長論戰略打個平手,我靠他推薦。”龍上校笑著搖頭。
一位年長張上校和陸少雲中將在走廊盡頭聊天,張上校說:“老長官,這次考試又內定了,我可當了四年團長,該升了。”陸少雲考官說:“六爭一,蔣百裏手中有一個推薦名額。”張上校說:“誰敢與蔣校長談戰略。”陸少雲說:“有,就是那位和一百二十位女明星在大街上親嘴的那位。”張上校問:“什麽門路。”陸少雲說:“他是第三集團軍曹副軍長的女婿,部裏有親戚,親戚想幫忙,打電話給曹軍長,曹軍長在德州前線打仗,電話聯係上他的嶽母娘,她嶽母娘口氣好大,說整個參謀總部都不是她女婿對手,三局二勝,連蔣百裏校長都不是戰略對手。正巧蔣百裏在他親戚家做客,氣得要跟韓少武論中國戰略。麵試官一換,我沒辦法。”張上校說:“不知天高地厚。”陸少雲說:“筆試我讓你過,麵試和蔣百裏對謀,有信心沒。”張上校說:“沒信心,不敢與蔣校長論戰略。”
四位筆試將官出現走廊那頭,張上校,陸少雲等一起走進考場。
寬敞的臨時教室,分為八個考位,每個考位相隔幾米距離,每個考位都坐著一位上校,身邊是二三位蹲坐著的隨從。受傷的上校還是趟在擔架上,擔架兵和副官在旁。李家泗端正姿勢坐在前排座二,三位隨從都醉熏熏睡在座位邊睡覺打鼾。前排座一的上校,兩位隨從為他提供的參考書籍比書桌還高。
五位筆試將官坐在一排監考。最年輕少將說:“今天的考試題目是論淞滬會戰的戰術,戰略。兩篇文章不限時,考不完可以帶回家寫,寫完後上繳軍教處。”最年輕少將在黑板中央上寫下淞滬會戰四個大字。戰略,戰術寫在大字下麵,並被畫了兩個圈。負責筆錄抄寫的是一位少校軍官,他為八位參考上校每個人發兩張白卷子。
受傷上校被左右兩位擔架兵扶起,副官把一張白紙放在一塊木板上舉起,受傷上校在第一張白紙上寫下一行字,論淞滬會戰戰術:服從命令為軍人天職。落款是姓名,原部隊番號,職位。副官又換了一張白紙,受傷上校在白卷子上寫下一行字,論淞滬會戰戰略:保家為國。落款是姓名,原部隊番號,職務。
筆試試卷讓各位監考官閱卷,每位筆試官都簽名。書記少校說:“筆試合格,請團長進入麵試。”兩位擔架兵高興的抬走長官,副官向監考官敬禮,受傷上校躺在擔架上敬禮,監考將官集體回禮,尊敬抗日英雄升職。
經過一段時間考試,七位上校都在埋頭書寫。一位年長的少將監考官,開始巡查,走到最後一排,最靠後的白上校桌邊。白上校的隨從站立身後,少將監考官從口袋裏摸出兩張試卷。白上校接過試卷,上繳已寫試卷。年長少將監考官不慌不忙把上繳試卷折好放在口袋裏,轉身又去看別人的試卷。
隻是一分鍾,白上校舉手,年長少將接過上繳有折疊印記的試卷,白上校的姓名,部隊番號,職務都是槍手寫好的。年長少將拿著試卷上繳各位監考官。監考官閱卷後都簽名。書記少校說:“筆試合格,請團長進入麵試。”白上校興高采烈在隨從陪同下,在每位將官麵前都送上一盒高檔雪茄煙,才離開筆試考場。年長少將打開送給自己的那盒雪茄煙,同行考官一人一根。
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少將,他看見李家泗書寫完第一張試卷,起身去收卷。收起試卷,觀看之後,連聲說好,他簽上自己的名字。各位監考官分別閱卷,各種表情都有,都寫上自己的姓名,戰術論文全體通過。
戴著眼鏡的中年少將,又走到李家泗身後,看著他龍飛鳳舞的書寫淞滬會戰戰略。書寫中,來看試卷的由一位變三位。李家泗書寫完畢,三位背後查看試卷的監考官都在閱卷一欄寫下自己的名字。另兩位在監考位抽煙的唐中將和陸少雲中將,兩人連試卷都沒看,相信前三位的水平,就簽名。書記少校說:“筆試合格,請上校參謀進入麵試。”
劉虎子三兄弟正在地板上打鼾,李家泗沒叫醒他們,竟直走出教室。五位監考將官都去麵試室觀看麵試的兵棋推演。前兩位是關係戶麵試簡單,韓少武的戰略戰術理論非常高,麵試是和參謀總部對攻。
看守監考的是書記少校和大頭兵。
龍上校說:“你去看看那位狂妄自大的帥哥,怎麽打敗參謀總部,白總參謀長分分鍾滅了他的氣焰。”王上尉快步走出考場,受到傳染似的,五位上校都派隨從去麵試室觀戰,這是六選一。
隻是十幾分鍾,王上尉第一個跑進教室說:“團長,眼鏡劉勝文中將高參大敗,氣得吐血了,一個乙種旅被一個丙級師全殲。”張上校說:“日軍一個旅團全殲一個國軍丙級師,那不是一天之內全殲。”王上尉說:“是國軍一個丙級師七天七夜,全殲日軍一個旅團。”龍上校說:“劉勝文高參那是要氣得吐血,總參謀部進入第二輪集體對攻,快去。參謀總部敗了,我們就不要考了。”王上尉剛走,李上尉跑進來說:“參謀總部的高參全體論戰,第一天就損失一個大隊先頭部隊,第二天就奪走了日軍炮兵,局勢又勢均力敵。”
中將陸少雲走進教室說:“大家可以把試卷拿回家做,韓少武升將軍板上訂釘。劉勝文高參是中國戰術家,製定了多少中外戰役,麵試的還沒人打敗過他。參謀總部估計中途言和。”張上校放下筆說:“陸長官,第一輪排兵布陣怎麽打的,能讓你如此高看小白臉。”
中將陸少雲從黑板角落邊的粉筆盒裏拿出粉筆,在黑板左邊寫下:日軍總兵力一萬二千人,飛機三十二架,坦克戰車五十六輛,各種炮兵二個大隊,二個步兵聯隊,每個聯隊總兵力四千多人,人均步槍一支。輕重機槍足額配製,車輛一個運輸大隊。彈藥基數為二倍。右邊黑板書寫國軍總兵力一萬五千人,步槍八千餘支,輕重機槍一百挺。幹糧配七天量,彈藥為一個基數。黑板中間是八個大字淞滬會戰戰術戰略。五位上校團長都感慨,龍上校說:“我的媽呀,國軍如此裝備能打贏,不可思議。”
中將陸少雲說:“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國軍取勝!韓少武在兵棋推演中做到了。韓上校重新整編部隊,一萬五千人,把五千老兵整編為一旅二團,炮兵連,輕重機槍連,加上步槍四千五百支,組成老兵主力旅。攜帶一個滿額彈藥基數。一萬人組成一旅三團,每個團三千多人,每個團平均一千多條步槍。這支部隊七千人沒有槍,這在淞滬會戰中最常見的現實。劉高參製定的是殲滅戰。韓少武製定的是運動戰,遊擊戰,破壞戰。不守一城一地,在運動中尋找戰機。以南京到上海廣大區域作運動戰場。一萬五千人在整個淞滬戰場上跑了三天三夜。主力五千人時刻穿插迂回,隻在太湖地區打圈圈。一萬人的旅,兵分三路逃跑,分分合合,吸引日軍追擊和日軍的空軍偵察,七千沒槍的步兵,攜帶破壞工具,破壞公路,讓日軍機械化部隊優勢無法展開,坦克過不小橋。大炮難拖出公路。”
教室牆壁上掛著巨幅淞滬地區軍用地圖。白旗代表日軍,紅旗代表國軍,陸中將按兵力排兵布陣。五位上校一看,龍上校驚歎:高,調動日軍兵力分散,集中優勢兵力專攻一路。張上校說隻有主力旅拿到日軍炮兵,兵器對比就是半斤八兩。
陸少雲說:“說到點子上了,三天二夜調動日軍分散兵力。第三天晚上,休整一天的五千主力旅,兵分二路,一路設防打擊增援日軍,一路三千主力全殲日軍火炮二個大隊。開戰前兵力對比是二比一,開戰後,沒有槍的五千人快速趕到設伏地,二千人補充到打援部隊,三千人補充到主力部隊,主戰場兵力對比是四比一。日軍沒有重兵保護,日軍炮兵的優勢發揮不出來,交手就是總攻。這是夜戰,不是日戰。日軍是人生地不熟,夜間增援,有槍的四路襲擾,讓日軍判斷不出真實意圖。傷亡比例是一比一點五倍,國軍多死一半人。主力旅由四五千人槍,把繳獲的各種火炮,迅速逃離戰場,到達第二戰場。在夜晚中,在外線遊擊的三個小團,停止襲擾。打援與主力會師,九千多人的主力旅形成。三個小團還是兵分三路與日軍打遊擊,打半天就跑,吸引日軍跟蹤。日軍沒有炮兵,還有空軍,坦克,武器照樣厲害。日軍兵分四路,首尾相連,相隔距離五十公裏。第四天,四路日軍在四路出擊,其中一路遇到國軍主力,三千日軍步兵遇到九千多國軍主力。國軍的重武器,加上繳獲的各種炮,以逸待勞設下口袋陣,遭遇就是殲滅戰。按雙方對比,裝備對比。傷亡比例打成一比一點二倍正常。炮兵打坦克,坦克沒有優勢。日軍空軍參戰,地上燃燒的蘆葦煙霧,讓日空軍失去精準轟炸。第四天,二戰二捷,兵力總比是日軍七千多人,國軍九千多。國軍的裝備換成了日本裝備,每個人都有槍。”
張上校說如果二戰二捷,日製各種炮加三千日製武器,上頭肯定補齊一萬五千人的滿編師。一萬五打七八千,我有把握打平。陸少雲說:“韓少武是按七千對九千對攻。第五天,運動戰,遊擊戰變陣地戰,依靠要塞固守,九千多國軍在裝備上並不差,炮兵打坦克,步兵打步兵,日軍空軍在燒蘆葦煙失去目標。一天一夜,繳獲的裝備打成傷亡比例是日軍死四千,國軍死五千。仗打到這裏,日軍由全麵進攻轉為防守。活著的四千多國軍裝備比日軍還要精良,多餘的武器可以運往後方。”
龍上校說:“裝備比日軍還好,仗就好打。”陸少雲說:“說得不錯,韓少武就是憑借裝備比日軍還精良,接著是一比一點二的消耗戰,打到第七天,一個整編旅團被全殲,國軍還剩幾十人。劉高參指揮日軍,氣得當場吐血。為什麽,中國軍隊不缺人,缺裝備。韓少武的戰術理論是在運動戰中繳獲敵軍的裝備。”龍上校說:“我要是繳獲一個大隊的日軍裝備,上麵肯定給我補二個營的新兵。隻要有裝備,實力越打越強。”
一位少校副官跑進來說:“參謀總部打成了慘勝,日軍一個旅團打國軍一個整編師,活著的日軍還剩一個大隊。在國軍全殲前,二萬條槍轉移到後方去了。韓上校準備和蔣百裏校長論戰略。”陸少雲說如果日軍一個旅團被國軍一個師打得隻剩一個大隊步兵,指揮官會被日本天皇槍斃,大家都不要考試了,去聽戰略論戰。
五位參考上校知道再考下去毫無意義,論文回家去做,再上繳論文隻是顏麵,筆試難過,麵試幾乎沒機會。大家一起走到麵試教室,走廊上盡是旁聽者,寬敞的麵試室裏比平日多了幾十位站立的將校旁聽者。眼鏡劉勝文高參坐在輪椅上,被醫生護士治療,打著吊針,他的眼睛看著巨大的沙盤發呆。
隻見蔣百裏中將說:“你說整個淞滬會戰,國軍的戰略一流,戰術二流,論點。”李家泗說:“中國軍隊主動發動淞滬會戰,在戰略上是逼日軍兩線作戰,從而減輕北方各省的快速淪陷壓力。日本派遣軍是一流的戰術家,二流的戰略。日軍一個聯隊在各大戰場能夠擊潰我軍一個師,這是裝備之差,更是戰場雙方指揮官的差距。”
蔣百裏看見李家泗在有意無意的擺著手中香煙,他走近掏出打火機說:“說說淞滬會戰的結果。”李家泗接過打火機,不忘開煙,也為蔣百裏點燃香煙,場麵變成朋友間的聊天論戰。
李家泗點燃香煙,吸上一口,他說:“我敢肯定,在日本優秀戰術家的指揮下,二個月內南京淪陷,一年之內武漢淪陷。二年內半個中國都淪陷。中國一切平坦地勢的省,市,縣都將在日軍飛機,坦克,大炮,數十萬訓練有素的武士道軍隊圍攻下淪陷。中國軍隊想要保存抵抗力量,二個字進山。死守山區,山區作戰,日軍飛機隻能轟炸戰略戰術要地。日軍坦克開不進山,大炮拖上山緩慢。日軍裝備上的優勢變劣勢。我軍裝備再差也能與日軍在山區抵抗十幾年。軍事上守住進山要地,血戰要塞。經濟上,工業內遷,內遷到大後方,保住薄弱的民族工業。國民政府各部門動員即將淪陷的大片國土區域的老百姓,實行人口內遷到大後方。特別是人才內遷,所有的中高等學校學生,內遷到大後方。軍事上在日軍圍殲堵截下,沒逃出日本包圍圈的中國軍隊,統一改編成戰區遊擊軍,發揚浴血奮戰的精神,在淪陷區遊擊抗日殺敵,為穩定大後方作出犧牲。政治上要求全民抗日,中日戰爭打上二十年,日本財力,人力被長期戰爭拖垮。我國軍民死傷超過一萬萬,日本必敗。”
蔣百裏抽著煙,等話語剛落,他說:“你的戰略觀點是現實的,你是中國第一個講述中國政治,經濟,軍事相結合的校級軍官,有戰略思維方式,繼續講。”
李家泗喝了一口水說:“我剛才講的是中國小戰略。大戰略是世界局勢,我敢肯定,一二年內,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跟第一次世界大戰一樣,歐洲再次發生統一之戰。日本打亞洲,德國打歐洲。第二次世界大戰變成歐洲戰場,亞洲戰場。國與國之間需要結盟戰勝對手,中國外交需要站隊。世界各國實力,美國第一。美國是靠第一次世界大戰發財興國。第二次世界大戰不到決出勝負階段,美國軍隊是不會參加盟國戰爭,戰爭前期,美國是要發戰爭財。如果獲得美國的援助和軍事支持,中國抗日隻需五年就能收複全部國土,包括東北各省和台灣。問題是中國和美國不是盟國,美國現在國策是一心一意發戰爭財,恢複到世界經濟危機前的鼎盛時代。中國外交必須拿出誠意拉攏美國,英國,法國,蘇聯,德國的援助或者派軍隊為中國參戰。德國和日本結盟的可能性比較大。餘下四大國任何一國願意援助或中國參戰,中國就能提前幾年抗日勝利。”
李家泗又接著煙頭點煙,他繼續說:“中國抗日需要世界列強的武器裝備和軍事教官,現在的列強都在看熱鬧,中國需要獨自抵抗日軍入侵四到五年。隻要第二次世界大戰同盟國形成,世界列強的援助就源源不斷。最難熬的是中國獨自抗日的這幾年,中國經濟在戰爭中越打越窮,法幣逐年貶值。怎麽解困,最簡單,就是一個字,借,向全世界借錢,向老百姓借錢。借錢不到怎麽辦?最簡單的就是二個字糧食。在政府統治區,嚴禁地主買賣糧食,糧食由國家統一收購,糧食實行計劃分配,軍隊管控。手中有糧,抗日長久。工業內遷,大力發展小兵工廠,以生產輕武器為主,小兵工廠安全,日本空軍轟炸不會造成武器製造係統毀滅性打擊。有糧有槍,中國浴血堅持二十年抗日沒問題。軍事上力爭盟國軍隊參戰,政府統治區軍隊處於守,淪陷區遊擊軍出於遊,年複一年的戰爭中,大量消耗日本國力,當日軍國力微弱時,我軍反攻必勝,一舉成為五大世界軍事強國。”
李家泗講完,室內外靜悄悄的一片。蔣百裏說:“完了。”李家泗點點頭。
麵試速記官這時停筆,稿件交給蔣百裏,蔣百裏翻看幾眼說:“韓少武講的世界大戰略,是中國第一位校級軍官講出來的,戰略人才,我推薦你為將,在參謀總部打磨,理論點更有說服力。”蔣百裏在升職麵試表格上寫下了他的名字。
機要秘書把表格遞給,一直抽煙喝茶的主考官,軍政部長何應欽,何應欽簽字說:“你把國家領導人考慮的國策,毫無具體論點,是校級軍官中優秀者,我批準你為將。”表格遞給白崇禧,白崇禧簽完字說:“你把劉高參氣病了,參謀總部容不下西點軍校的假洋鬼子。”
李家泗明白話裏有話,他說:“劉高參是為國家嘔心瀝血,勞累過度,請白總長讓劉高參療養幾天。”劉勝文高參還在發呆,軍醫護士看懂白參謀總長手勢,軍醫推著輪椅說:“高參,下班了,到醫院療養幾天去。”劉高參一言不發,被軍醫護士推出麵試室。龍上校說:“神預測,真有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國找到盟軍,是要少打幾年仗”
蔣百裏說:“調到戰略研究室來,你讓我的思維從中國戰略轉到世界戰略。”李家泗說:“我沒真正接觸中日實戰,我去淞滬戰場,了解敵我實力,研究兵團作戰實用戰術。”蔣百裏說:“好,我等你上繳報告,李秘書給韓將軍簽發一張介紹信。”李秘書應了一聲。
何應欽說了一聲麵試結束。蔣百裏領著研究室的隨從軍官,一起走出麵試室,身邊全是親信同僚,他邊走邊說:“馬上通知外交部派人來我辦公室,成立第二次世界大戰發生的可能性研究工作小組,主要研究德美關係,德英關係,德法關係,德蘇關係。”一位少將幕僚說:“校長,你真的想信第二次世界大戰會爆發。”蔣百裏說:“憑中國的力量,東北淪陷六年了,沒能力收複。抗日戰爭是需要打二十年,犧牲一萬萬國民,這個觀點我認可。”
何應欽帶領眾多高參離開麵試室,少將隨從說:“真有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國外交站隊要提前,與友好國家結盟,中國將少打十幾年仗,少死幾千萬人。”白崇禧說:“還隻有西點軍校的假洋鬼子想得出,大家都知道德日關係好,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打歐洲,日本打亞洲,中國的盟軍還真的是美,英,法,蘇。”
軍事委員會的高級將領,各回各辦公室。樓下遇見何應欽夫人上樓。
何夫人興奮地傳遞一個上海傳來的消息,有個叫魯瑛的姨太太,比外交部長還牛,上海租界的領事館都賣她丈夫家族的賬,各國的幾百張簽證都辦妥了,聽說她丈夫正在南京參加將級升職考試。何應欽示意老婆不要以訛傳訛。何應欽身邊高級幕僚數位,卻無主政北方的巡查高參黃濤中將,黃濤和曹副軍長是親家。何應欽帶著夫人竟直去黃濤中將辦公室。
黃濤辦公室外警衛數個,說著閑人免入,警衛隻有權擋住隨從,卻無權擋住軍政部長夫妻倆。
黃濤正在打長途保密電話,黃濤說:“放心,馮玉祥老長官肯定會幫忙,一個軍的番號,隻要番號,與嶽老子打對台。”黃濤看見上級,示意坐下。繼續說:“調動軍機沒問題,肯定保密,南京是個大染缸,說話不注意都得罪人。絕對封鎖消息,好,好,好,謝謝,下回再說具體。”黃濤放下電話,眉開眼笑,心情愉快,他說:“何夫人無事不登三寶殿,韓少武升將軍了,是百裏兄推薦。”
何應欽說:“天馬行空的人才,不是我們考他,而是他指點我們,蔣百裏都聽信了他的戰略思想。”何夫人說:“魯瑛是不是韓少武的姨太太。”黃濤說:“是,請封鎖消息,韓少武在軍界混,上級比牛毛多,美國長大的華人,自負,受到一點挫折就回美國繼承家產,大家找他無非是簽證,移民,兌換外匯。”何夫人說:“移民是不是一百多件真古董,簽證要收八九千大洋。”黃濤說:“兄長,嫂子,這是對山東商人而言,在山東時,大家都不相信他的能力,他連韓複榘的錢都收,從濟南到南京,一路上幾百特務暗中跟蹤,隨時準備抓捕世紀詐騙犯。昨天晚上,韓少武獨自去美國駐華大使詹森家作客,空手進去背著一個美國挎包出來。暗中跟蹤的山東特工馬上匯報歸隊。由跟蹤變成封鎖消息,人多了,消息還是散出去了。剛才打電話的是韓少武的嶽母娘,她昨晚就把山東省黨政軍要員繳納的錢,全部退還。韓家不缺錢,嶽母娘是想在北方為韓少武有個好前途。”
何應欽說:“韓少武從美國大使家拿出來的挎包一定很重要。”何夫人說:“怪不得,魯瑛在上海領事館辦事順利,原來韓將軍在美國大使館打了招呼。”何應欽說:“我找他幫忙,是以權壓小,他找我簽字是大筆一揮。”黃濤說:“山東所有人都擔心韓少武考不起將軍,我都想幫一把,那知他嶽母娘口氣好大,真讓他嶽母娘講中了。當將軍要番號是韓將軍下麵的工作。曹家與北方將領關係最好。大家都知道曹家合夥生意在北京做砸了,欠了一屁股債,被女婿抹平了。韓家在美國是億字號家族。嶽母娘在北方要番號是一個軍,他嶽老子有地盤,但韓將軍想在上海立足建軍。”何應欽說:“我可以批一個軍的番號,一切自籌,想當師長,中央軍隨他挑。”
黃濤說:“韓將軍從詹森家拿出來的挎包裏,有二萬美元,移民護照一百本。她嶽母娘說幫忙建軍的,簽證移民全免費。”何夫人說:“一百本移民護照,那是一萬多件古董。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黃濤說:“那就先批給他在上海一個師的番號。”何應欽說:“申報一個軍的番號,實批一個師,關係融洽,升中將軍長,中將集團軍司令,要看他的能力。”
黃濤覺得幕後交易談妥,他開出了何家移民的條件,第一批一百人,光北方各省都有七八百人排隊,這次一家隻辦一個,唯一一家辦兩個的隻有山東民團總司令。何應欽說由民團推薦,番號得到,民團有新兵補充,接別人的部隊是搶班奪權。黃濤說移民限定人數,簽證不限名,以家庭為主,免費代辦。這次一百位移民在南京辦,要求在各國領使館露臉的家人一律不辦移民。等韓將軍在上海立足,代辦簽證b集團每年有移民名額,在美國移民局辦人數會更多。
何應欽夫妻倆談妥,二個從沒露臉的孩子,將隨黃濤中將的家屬一起去美國大使館辦移民手續,絕對保密是合作條件。何夫人說她隻想要幾十張美國簽證,那知能移民,中國人移民美國很難。
何應欽夫妻倆高興的離開黃濤辦公室。來到部長辦公室,何夫人說老公大筆一揮,就省去了二百多件古董,你不批,馮玉祥一批就是北方的新編一個軍,還好老黃是你的人。何應欽說韓少武看中上海,上海是錢袋子,賺商人的錢,靠免費移民簽證發展自己的勢力,估計韓老板要虧不少錢。何夫人後悔托王寵惠的幫忙,最喜歡的親人,連辦簽證都跑美國大使館數十次,補齊了無數資料,還在等待結果,這下好,在學校讀書的最小孩子先移民美國。何應欽是軍人,知道馮玉祥的實力,他命令秘書做了二件事,番號申請表格,軍事委員會各部門長官,戰區司令部各部門長官名冊。何夫人趕回家中,家中所有錢財兌換成黃金,大洋,作好換匯準備。
一位少校把三位熟睡的劉虎子兄弟推醒說:“恭喜,你們的長官升將軍了。”劉虎子酒醒時說:“壞事了,將軍服裝還在我這。”三兄弟一拍而醒,劉虎子提著小衣箱,飛快地跑出筆試室,看見妹夫站在走廊上和一群上校在談兵論戰。
李家泗接過小衣箱,去廁所換軍裝。
劉虎子看著身邊的兄弟,高興地說:“我妹夫當將軍,賞個什麽官當。”柱子說:“排長,我們當土匪時,虎哥就隻有一個排。”猛子說:“連長,一定是連長,虎哥,給我一個什麽官。”劉虎子高興的說:“我當連長,你們兩個都當排長,王大富當連副。”兩兄弟高興的叫虎子哥,劉虎子生死三兄弟,高興的從士兵升軍官。
李家泗在廁所換上合體的將軍軍裝,校官軍裝整齊的放入小皮箱。從廁所的洗手鏡看著自己帥氣的形象,複仇計劃更詳細,大膽。
整個軍委會保安是外緊內鬆,將軍基本沒配槍,有配槍的是侍從室低級官兵和特務。殺人隻需幾秒鍾,再奪取侍從官的槍支,有槍在手,死的敵人更多。劉虎子兄弟是不是幫手不要緊,從牢裏出來的,隻是棋子。在逃亡過程中隻對少將以下的擊斃。李家泗知道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派係林立,派係鬥爭複雜,馮玉祥肯定力保曹家,曹副軍長是山東軍閥,肯定是新任委員長拉攏對象。在刺殺過程中,在最危險中,他的易容術能讓他逃出死地。
複仇計劃簡單,腦海裏一個龐大的戰略計劃由草稿變得詳細可以實行,李家泗對未來前途充滿信心,他根本不擔心刺殺風險,他是世界第一殺手,殺人不眨眼的英雄,做過無數次殺手的孤膽英雄,從沒受過傷,是最驕傲的成果。
李家泗從廁所出來,小衣箱交給劉虎子,劉虎子笑著說:“韓將軍,給我一個什麽官。”李家泗說:“我喜歡兩種男人,一種沒本事,對我真誠無比,以命相贈。一種有本事,有能力支持我的事業。”劉虎子說:“我沒本事,送死的事,交給我們十兄弟,你花錢救我們就是救命之恩。”三兄弟連忙應聲。李家泗說:“你先當少校副官,警衛營營長,你的兄弟都為上尉,中尉,少尉軍官,先有軍官,再有士兵。”三兄弟高興的誓死跟隨。
一位少校副官高喊:“受銜開始。”
受傷新任將官由兩位擔架兵抬著,三位新晉將軍,按筆試交卷先後,一起排隊走入掛著軍旗,黨旗的受銜室。受傷的改成座位,三位排成一排,觀禮的隻能站在室外窗戶邊。李家泗看見有槍的室內警衛隻有兩位,子彈估計兩個彈夾,二把手槍,二十八發子彈。隻要出手,敵手必死無疑。
緊張時刻到來,何應欽,白崇禧先後走進受銜室,身邊警衛四把手槍,彈夾總計十六個。李家泗失望極了,他知道一生中能夠近距離接觸滅門原凶,沒了。他的最高搏鬥記錄是一比一百多,對手全死在他的搏殺中。搶槍擊斃那是一個人對幾千人。.
何應欽首先從 副官手中拿著委任狀和少將肩章,與受傷將官握手,再遞委任狀,親自佩戴少將肩章。受傷將官坐著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何應欽說:“好好養傷,傷愈出院歸隊,在本部升任少將副旅長。”受傷將官笑容滿麵。
輪到白少將,受銜儀式正規,一套標準的受銜儀式。白崇禧為親戚受銜完畢,他說:“去本部升任少將副師長。”白副師長莊嚴的敬禮。
輪到李家泗,受銜儀式正規,一套標準的受銜儀式。何應欽受銜後說:“韓少武少將參謀長,記住,有了軍隊再接受正式的任命。先掛第三集團軍參謀部,臨時抽調戰略研究室。”李家泗敬禮完畢說:“何部長,等我籌劃好部隊的屬性,向您要部隊番號,請您高抬貴手。”何應欽說:“光杆將軍要番號,說說理由。”李家泗說:“美國軍隊和日軍軍隊相比,美國軍隊更強大,我想建美式軍種。”
何應欽笑著說:“年輕人,有想法,我支持。”一個眼神丟給身邊的少將副官,少將副官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大疊軍隊建製申請表格,最後一張已經簽字蓋章。何應欽說:“這可要幾十個部門的公章,我等你的建軍報告。二個主要的公章是政治部陳立夫的簽字蓋章,戰區司令部張治中簽字蓋章。”
話裏有話,李家泗明白,嶽母娘在中央的有新靠山,和曹玉蘭商談移民名單,黃濤中將的家人全部移民,待遇和曹家人一樣。黃濤是何係將領,昨晚就猜到大概。要番號隻對魯瑛和嶽母娘講過,嶽母娘不愧為中國半個女政治家。
番號申請表格,軍政部各級機關首腦名冊,是高度軍事機密。白崇禧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中央軍第二號人物竟然對一位新任命的年輕將軍如此看重。番號申請表格已經簽字蓋章,實際建軍工作完成百分之九十,幾十個部門簽字蓋章隻是工作上走程序。李家泗收起遞過來的文件說:“謝何部長栽培。”李家泗分別握手告別,他在受銜室沒熟人,他是公事公辦,另兩位是和老長官關係不錯。
李家泗雄赳赳,氣昂昂離開受銜室。
在一位少校陪同下,李家泗填寫好入檔資料,一張相片沾貼在證件上,一張相片沾貼在入檔資料上。個人資料齊全,走進檔案辦公室,在陪同少校指導下備案留檔。走進組織部辦公室,證件上蓋上軍事委員會的鋼印。其他二位受銜將軍由本部代辦,免去了親自辦理。
少將委任狀,將軍證,番號申請表,軍政部各機關首腦名冊,放入公文包那一刻,李家泗成功的成為國民黨軍隊中的一位少將將官。
陪同少校打亂了他的思維,他說恭喜韓將軍,從現在起您就是軍事委員會正式任命的少將參謀長。李家泗感謝他跑上跑下,他需要在部裏購置一些軍用品。李家泗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法幣遞給少校請喝酒,陪同少校眉開眼笑說:“將軍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我替你跑腿。”
李家泗書寫物資清單,抬頭是第三集團軍軍購物資:全國最新軍用地圖一套,五隻軍用望遠鏡,一部軍用短波電台,十支軍用阻擊步槍,十把手槍,各類子彈一箱,手榴彈一箱。陪同少校詢問是申請還是現金購買,申請需要無數個公章和各級長官簽字。現金馬上備齊。
李家泗看見劉虎子三人過來,李家泗說現金,由部下去領。物資單上多寫十套校官和二十套尉官服。陪同少校書寫著價格表,李家泗心算價格,從公文包裏掏出法幣,現金購買物資隻多不少。陪同少校眉飛色舞接過現金。
李家泗交待劉虎子兄弟去接收物資,他在外麵安全區等。陪同少校向李家泗敬軍禮,目送離開,他身邊是幾位想撈好處的官兵。他摸著口袋裏的錢說:“地方軍閥出手就是大方,兄弟們今天晚上我請客。”領著劉虎子兄弟,帶著他的部下,一個部門一個部門的領買裝備。
曹玉蘭在丫頭韓玉陪伴下,手拿著父親的介紹信,在軍事調查統計局大門等待一會。門衛值班軍官,電話聯係。局長的一位機要秘書出門迎接,確定身份後,一起走進中國最高特務機關局長辦公室。局長辦公桌上放著曹副軍長的親筆信。
局長接過韓玉派發的一大包喜糖說:“歡迎曹小姐加入諜報機關,我和你父親是老朋友,從現在起,你就是靚機關上海站特工。軍銜是上尉。我是掛牌局長,負責監督。陳立夫是主管,主管一處,二處。二處處長是戴笠。一處二處都要擴大編製不出半年,陳立夫一處為中統,戴笠二處領導軍統。現在兩大機關都在擴編,神槍手最吃香。我的機要秘書幫你辦理入職手續。辦完之後,我和你談一件事。”看著林局長忙碌,曹玉蘭說:“謝謝林叔叔,不打擾你忙國家大事。”
曹玉蘭,丫頭韓玉跟著機要秘書去辦理入職手續,填寫檔案,韓玉成了新女兵。辦理的人多,要排隊,機要秘書插隊辦理。曹玉蘭穿上上尉軍裝照相,辦理證件。一切辦妥,她去局長辦公室,林局長不在辦公室,隻能在秘書辦公室等待。
等待中,機要女秘書不斷傳來韓少武的好消息,通過筆試,麵試,授銜。何應欽部長破天荒的給了韓將軍一個師的番號。曹玉蘭高興萬分,想與丈夫見麵慶賀,機要秘書告訴曹玉蘭一條保密條款,凡是進入軍事委員會的外來人員,從進入起,就處於監控視線內,亂走被捕是要接受審問,小角色挨打,大角色有陪同人員一般不會亂走。林局長公幹結束會和她密談。
有佩槍警衛準備詢問李家泗,在走廊上遇到戰略研究室的一位李少將,他送來一份介紹信,言明介紹信能在中國任何軍事作戰機構調查研究,管飯管安全,不要幹涉當地軍務。李家泗感謝蔣校長的抬愛,他考察戰況,會以西方人的視野寫一份詳細的淞滬考察報告。李少將說蔣校長正有此意,西點軍校的高材生看問題的想法的確不同。兩人邊走邊談,李少將相送李家泗走出軍事委員會。
少將高參把李家泗送到戒備森嚴的警戒區內折返。
李家泗心情失落的離開讓他高興和沮喪的中國最高軍事機關。大步行走時,想到親人家族的慘死,傷心痛決的感覺讓他眼淚盈眶,他戴上李麗芳給他的墨鏡,掩蓋住傷心眼淚。
警戒區外停車場,有三位美女在轎車邊等待,李麗芳,王真真,劉蘭蘭。七位劉虎子兄弟在附近依靠著睡覺。
李麗芳看見少將軍裝的李家泗平安走出軍事委員會大院,想到自己痛苦的經曆,她忍不住哭出聲來,淚如雨下,越想越傷心,如果沒有家族的屠殺,她象公主般長大,大學畢業是大企業負責人,有未婚夫陪她生活,她怎麽會受愛情騙子的當,落入風塵,一個女人永遠的傷痕。
劉蘭蘭受到感染,她高興地流淚,她當過壓寨夫人,當過女保鏢,她嫁給了將軍,兄妹倆的命運從此改變。兄妹倆從小從東北老家一路逃難過來,從小受盡戰爭苦難。她感覺到李家泗對她的喜愛,命運已經改變,劉蘭蘭抹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