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激烈槍戰,第一輪小轟炸,第二輪大轟炸,在同一地點兩次轟炸。京辦辦事處的戰友們都興奮的流淚,他們知道軍統在南方的剿匪特務主力,被伍泗帥的借刀殺人之計全部解決。剿匪特務,內戰內行,外戰外行,鎮壓抗日勢力全心全意,對日作戰一竅不通。
國民黨特務分為二大係統,抗日和剿匪。抗日的特務力量全部集中在北方前線,南方在上海,蘇州一帶鐵血抗日。剿匪的特務力量全部集中在南方,特別是南京武裝。
收獲豐厚的友軍走了。魯瑛帶著新任務隨隊離開辦事處,她和丈夫走進辦事處,主任夫人就邀她去另一間房密談。主任夫人本想調查魯瑛的出身,魯瑛卻說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伍泗帥已經在自立門戶,發展自己的勢力,帶走八大金剛,不出半個月就擁兵一個師。主任夫人是老情報人員,感覺到了危機,當機立斷,她將另派一位年輕女孩協助魯瑛工作,回歸組織懷抱,交待接頭地點和暗語,兩人結束簡單的密談。
魯瑛帶隊走了,主任夫人把周主任把叫到她辦公室秘談。周主任心中最大的疑問解開,無聲行動,數十人的武裝,在戰友眼裏是二股勢力,一股是舊軍閥勢力,一股是新收編新兵。竄天猴等人知道海歸派想暗殺伍泗帥,脫離隊伍,有意在南京等待會師。
海歸派是想幹掉伍泗帥,伍泗帥寒心了,這事上下都知道。反殺已經開始。
伍泗帥夫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在沒有戰友支持下,快速發展武裝。伍泗帥的八大金剛也在脫離隊伍,以伍泗帥為核心,八大金剛為骨幹成員的新武裝已經萌芽。十大親信估計跟著跑。
軍統高級特務們開會,分析出一條證據鏈,段濱和伍泗帥,段濱和吳峰。伍泗帥和吳峰。伍泗帥會不會和反蔣救國軍聯手。淞滬會戰前對反蔣救國軍吳峰部的處理是誘餌,現在能不能誘惑伍泗帥去營救。本來軍委會已經簽發集體秘密槍決命令,變成延後執行,監獄新增一個特務連武裝。誘餌是最完美的陣地,反蔣救國軍的成團建製都被殲滅,伍泗帥人少是事實。
伍泗帥是中國小戰略家,借刀殺人之計玩得高超,加上他是世界第一殺手,今日一役,殺人數量又突破新高。南京城的全世界間諜都在打聽戰況,都參與了賭博,沒有想到死亡特務破三千人。以少勝多,是諜戰教科書的經典之戰,誰都想知道內情,步驟。
國際間諜都得出一條結論,隻要國際情報區再度傳出伍泗帥暗殺的消息,中華民國軍事委員會臨時駐地會被日本空軍炸毀。
日本新聞播報了最新戰況,日本空軍在空襲支那首都時,炸毀了蔣政權的一個重要軍事部門,帶隊大佐負傷,因功晉升為將軍,這是日本空軍取得的空前勝利。而情報的獲取是從國際情報區獲取,雖說時間提前,日本特務是從昨晚就等待時機。沒想到伍泗帥說到做到,不愧為世界第一殺手。日本情報局懷疑,在襲擊前,伍泗帥還進行了一場無聲的軍事計劃,用繳獲的武器裝備,來襲擊軍事機關。四挺滾軸式重機槍,迫擊炮。日本敢死隊都看見兵力不足的伍泗帥轉移,最後一輛車牌是軍786,是軍統的專車。
侍從室是從日本獲勝的戰報中,聽到了有意泄密的情報,大家都注意剿匪救國軍總部的情況,忘記了京辦附近的特務。電話線不通,電台呼叫無效。京辦的回電才知道伍泗帥已經全殲辦事處附近的特務,用監控的特務裝備,去襲擊剿匪救國軍總部。是監控特務出賣了總部地址。
日本的新聞是日本的軍事勝利。
各國情報局很快知道,為何伍泗帥離開原收編部隊,原部隊海歸派想暗殺他。幾十個人打出了一個軍的氣勢,是內部反殺的開始。各國間諜去出事地點調查,這是諜戰教科書。
躲過一劫係的特工總部,許多部下要求上抗日前線殺敵。陳立夫同意機關立即撤離原辦公區域,派遣大批特務對日作戰。
各國特工都來京辦調查,很快國際間諜圈就傳來了,伍泗帥的第一戰在這裏,用敵人的武器打敵人。外國特工比中國特工還先到現場。
侍從室吳少將隻領著一個親信司機來到辦事處,軍用吉普車上還掛著一杆白旗,估計是怕一支狙擊步槍把他給點殺。吳少將見麵就要求京辦派人維持秩序,別讓外國間諜破壞現場。辦事處武裝分出一半人,才把取證的外國間諜趕走,附近中國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吳少將在辦事處警衛的陪同下,巡查槍擊現場,男屍體一堆,女屍體一堆。指揮部的財產被搬了一空。吳少將是行家,一眼就看見是無聲手槍的致命一擊,大多數一彈斃命。吳少將委托京辦運送屍體去指定地點驗屍入殮。在辦事處李濱委派的貼身警衛護送下,吳少將這才扯下軍車上的白旗。
剿匪司令是無兵可派來收屍體,陳立夫的特務總部在轉移,秘密官邸在轉移,沒有那個部門來收屍體。屍體由京辦警衛運達指定地點。各部門派遣的特務雲集,屍檢報告出來,十位跟蹤王隊長的彈頭找不到,其他屍體的彈頭都是從特批給軍統特務手中的十把無聲手槍擊斃。拿軍統的槍,幹掉軍統特務,還隻有世界第一殺手做得出。整個過程讓人想起都懼怕。
李家泗率領的二輛卡車一前一後到達第一個接應站,傷員馬上搶救。接應人員是醫生護士和小股軍人,在炮手老張,和張小傑的指揮下,車載裝備卸下,卡車還改頭換麵。
當場犧牲二位土匪兄弟,三位傷員得到及時搶救,脫離生命危險。日本的第一輪轟炸開始。張小傑準備安排傷員去軍隊醫院,隻要傷員不亂講話,不會暴露行蹤。
李家泗決定,傷員馬上去山東招集舊部,建立自己的軍隊,他會要求山東警察徐廳長利用職務,釋放一批坐牢的土匪和一批牢改犯,釋放人員要求服從劉虎子的指揮,有戰鬥力的到南京來,人數不能太多。人數最多的由傷員去接管,盡快組建遊擊隊。劉虎子等人讚同,劉蘭蘭說被打散的土匪兄弟近百,關押的土匪兄弟數百,劉虎子能夠指揮是少數。李家泗說這是建立家族軍隊,打散的管不了,坐牢的不服劉虎子管的,繼續坐牢,或由監獄方槍斃。
劉虎子說隻要有錢,招集千餘人沒問題。九位土匪你一言我一語,數百人的土匪被提上改編的名單。傷員中受傷最輕的叫鑽山貓的土匪,在山上是頭目之一,他念念不忘搜索來的物品。張小傑決定派遣一輛卡車,由炮手老張護送,老張是山東人,搜索來的財物,全部帶回山東出售,作為軍費。王隊長身份暴露,不能留在南京,回地總歸隊是京辦命令。老張駕駛,王隊長中途護送,完美組合。
山東新編部隊確定以炮手老張為首,事機成熟,部隊完整交給劉虎子。李家泗說隻要協調好,軍費會由季老的人組成後勤保障部。老張說有季老支持,他有能力整編好土匪部隊。老張領齊傷員的藥品,在第二輪日本空軍轟炸開始時,第一個接應點的人,全部乘坐改裝車來到第二個接應站。
第二接應站在南京郊區,路上看見,一隊接一隊的野戰軍跑著進入南京城。接應的人多了野狼和警衛員。老張帶上了三位親信,要了一門迫擊炮,五十發炮彈,幾十條槍和彈藥。
接應點有電話,在劉虎子就地安葬犧牲兄弟時,李家泗打電話給山東省警察廳徐廳長。徐廳長滿口答應李家泗的要求,釋放五百囚犯,其中十位劉虎子的親信,馬上乘車來南京。李家泗給出的條件是移民簽證是兩人,外加二十張免費簽證,外匯兌換不用送到南京上海,李家泗會派人去濟南取。中午再打電話就是移民辦證確定時間。
老張,劉蘭蘭,劉虎子聽到了對話,高興萬分。土匪們搜索的中低檔財物裝滿一卡車,三位負傷的輕重傷員躺在財物堆上,向往著美好生活。老張身穿少校軍裝,帶著三位親信。王隊長身穿中校軍裝,領五十塊路費,負責保管魯瑛贈送給地總的二支無聲手槍和鉛毒子彈一千發。野狼和警衛員上車,領一千塊路費,約好聯係方法,軍費,撫恤費通過銀行轉賬。十人同坐一輛繳獲的車輛出發。
在祝福聲中,老張駕駛卡車行駛,一路上暢通無阻。
第一處下車的是野狼的家鄉,卡車繼續趕路。
野狼是江蘇人,離開家鄉十年,為少爺保密是當年當保鏢的承諾。回到家鄉是招集家鄉兵入伍。當年一起出發的數十兄弟隻剩他一個人回家,見到父母,父親說:“少爺活著。”野狼說:“少爺要打天下,要兵源,保護少爺死了的每個人有五千大洋。”父親說:“少爺是誠信人,當年走時,留下的錢,大多數家人沒有經營能力,變成窮人的多。”野狼回家,不少犧牲的烈士家屬來看望,五千大洋讓家屬們悲中有喜。
野狼按約定的時間,接到了電匯款五十萬法幣。野狼發放烈士撫恤,消息傳遍家鄉。征兵順利。野狼出生武術世家,是江蘇省武林四大派係之一。父親是一代宗師,徒子徒孫成千上萬。江蘇省是中央軍地盤,大規模招兵,引起當地政府注意,縣長帶隊拜訪。
野狼知道李家泗的計劃,他麵對當地政府的審查,他說他的上級是集團軍司令,他靠征兵能力,招滿一個整編團,他就是少將師長。縣長被野狼的財力嚇住,不敢多問,反而做起了後勤生意。野狼父親送了一根金條,民團團長就由縣長簽發。新兵訓練基地由政府提供。
縣長帶隊走了,為親戚拿到了軍購大單。野狼當過師長,征過兵,這次家鄉征兵刷新了他的認知。原部隊征兵靠政策,動員。實際是官兵連頓飽飯都很少吃到。江蘇省是中國最富裕地區,也是貧富懸虛最嚴重地區。野狼出去十年,當少將回家,當年一起出去的兄弟撫恤金那是五千大洋。這消息傳出。自願當兵的窮人踴躍報名。野狼父親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宗師,為兒子的過去,解釋為何如此之高撫恤金,犧牲的都是為保護總司令而犧牲,是總司令特批的。普通官兵是沒有這麽高的撫恤。野狼說普通官兵撫恤標準是按國家標準。
當過中央軍的退役軍人說中央軍撫恤標準都打折扣。野狼說按國家標準,他不會克扣軍餉。這話所有人信。野狼從回家算起,一天之內,招收新兵超過三千多人。如此場麵,讓野狼知道李家泗的話有道理,窮人鬧革命,富人爭天下。軍隊是錢堆出來的。
夥食標準是野狼老婆定的,比原部隊的標準多幾倍,比中央軍標準高一倍,管飽有肉。警衛員在他家吃了一餐,就感歎這是他長大吃得最好的一頓。野狼的兒子比警衛員小一歲,身體比警衛員強壯許多,兩年軍齡,在擒拿格鬥上敗給兒子。兒子也成了他的警衛員。家族有會計,還在上升的兵源,采購的物資,預算遠遠超過手中現金。野狼知道李家泗是拿出家產,組建軍隊,肯定揮金如土。
野狼和父親的思想一樣,軍隊是練出來的,營養要跟上。父親與他密談時,反蔣救國軍也來家鄉招過兵,吳峰入獄,在家鄉有一支數十人的反蔣救國軍。野狼說他們是嫡係部隊,可以收編。父親當過李家泗父親的保鏢,第一支軍官隊伍就誕生。
野狼原來想和李家泗一起去收編南方殘部,那知家鄉擴充勢力可以靠錢,火速建製。野狼想用最短時間,訓練出一支警衛小部隊,為李家泗增加鐵血衛隊。
卡車到達徐州,王隊長下車告別,獨自改乘火車去地總。王隊長回到地總。他象英雄般受到戰友們的歡迎。上繳的先進間諜專用槍,讓保衛局視為珍寶。王隊長接受保衛局行動科科長之職。整個無聲行動打掉一個剿匪特工基地是他反複教學的樣板戰例,剿匪救國軍是隱蔽鬥爭最強敵人。
炮手老張駕駛卡車,到達山東地界,聯係上季老勢力的情報網,被告之,經費已經收取,他部的發展是遊擊隊,不是正規軍。未來山東局勢是反蔣救國軍是主力扶持,等待主力收編。老張的部隊又補充數十餘人,大多數是情報係統特工。在協助人員的幫助下,彪叔不要的男人和女人用品,包括汽車,全部變賣。得到一筆資金,加上劉蘭蘭給的撫恤金。這是遊擊隊的總經費。隻有老張的人和鑽山貓三位屬於正式編製,遊擊隊員隻有在戰鬥犧牲才下撥撫恤金。
鑽山貓在山區不斷尋找舊部,人越聚越多。老張的協助人員把警察廳長特批的釋放囚犯,一個營的土匪武裝成立,除了從南京帶來的裝備,一些舊裝備,一百多條步槍。劉虎子為團長,老張為參謀長的抗日武裝在德州地區成立。老張是職業軍人,訓練新兵有一套,土匪本就接受過戰鬥訓練,老張靠著一百多條槍在山區快速的拉起一支千多人的抗日武裝。囚犯們都有感恩之心,老張成了他們的主心骨。這支以土匪囚犯為基礎的隊伍,一舉成為山東北部的抗日武裝之一。
劉虎子留在南京的五位土匪兄弟,李家泗要求他們對今天之事保守秘密,任何人都不要講。五位山東土匪承諾保密。李家泗正式宣布劉虎子為中校副團長,旗下兄弟由劉虎子自封,部隊擴大才是真正勢力。為了獎勵戰功,李家泗加賞二千塊法幣。錢在劉蘭蘭手中記賬,隻有劉蘭蘭手中有錢,劉蘭蘭給傷員兄弟拿走了八千塊錢。五位拿到手的殺敵獎金,隻給了五百塊。
劉虎子兄弟興高采烈,不用招呼,自行去妓院鬼混,跟著妹夫執行任務,那就是刀山火海。五位兄弟本是土匪出身,繳獲的財物,口袋裏裝了不少,沒有充公,成了私人財物。離開第二接應點,回南京城路上,才交給劉虎子統一保管,財物比李家泗的獎勵還多。打劫政府機關比土匪打劫更有收獲。
劉蘭蘭看著五位土匪離開的背影,說該給兄長娶個老婆了。李家泗說等到達上海,送他一棟洋樓,有房在大城市就不缺老婆。劉蘭蘭問那她呢?李家泗說兩人是並肩作戰的患難夫妻,我的財產她有份,她的財產,我沒份。劉蘭蘭興奮起來,珍惜來之不易的愛情。
夫妻倆乘坐張小傑駕駛的轎車,一路上看見街上的路人四處躲藏進入防空洞,大家知道目標轟炸區域,不擔心日軍空軍中途轟炸。路上,李家泗和張小傑的唯一對話是,李家泗詢問他們的人是不是個個會開車。張小傑回答駕駛汽車技術是基本功,組織人員個個都會,他們中還有飛行員。
李家泗明白,前政府高官隻有情報網,沒有多少軍事勢力。蔣介石會挖空心思消滅前軍閥勢力。情報網是隱蔽組織,很難破獲。劉蘭蘭在車上談得最多的是戰利品怎麽和姐妹倆分配。按照李家泗和彪叔的口頭約定標準,張小傑認為男人的東西比女人值錢,男人占多數。劉蘭蘭說女人人少,可錢多。兩人開心的打賭。
劉蘭蘭說過不停,軍統女特務的衣櫃裏盡是各種時尚衣裳,挎包,鞋,帽,化妝品,生活用品,高檔的占了大半,估值數萬法幣,加上首飾,手表,又是十幾萬。這次女性戰利品最少估值十幾萬大洋。張小傑聽完之後中途認輸。
轎車駛入目的地,是南京郊區的一座大民宅。門口相迎的是一位身穿國民黨上校軍裝的一位副旅長兼任團長,他和竄天猴夫妻正在聊天,竄天猴的孩子正和院內孩子玩耍。李家泗數秒鍾回想,確定是前總理的貼身保鏢之一,彪叔的大兒子儲剛,怪不得彪叔隻要重裝備,原來是送給兒子的禮物。儲剛喊李家泗為少爺,話不多講。
劉蘭蘭和儲夫人見麵就熱鬧說話,這時,彪叔的運輸大隊到來,儲家上下忙碌,重裝備和京辦不要的步槍,手槍,都讓儲剛部的軍械師改裝,送到儲剛的雜牌軍部隊。
魯瑛帶著參戰美人趕來,兩輛車滿載貨物,後麵還有一輛卡車,除了裝備,在物資上,女人用品比男人用品多半車。就在儲家院落重新打包,李家泗決定打包後一律送往上海。儲夫人幫忙打包,她是購物行家,驚歎品牌服裝,儲夫人挑了街麵上最常見的品牌時裝,女式手表挑最貴的,而是最常見的牌子,手表上沒有痕跡。
張小傑看到打包場麵,隻說女人的東西真多。竄天猴讓猴嫂也換上時尚衣服。竄天猴說他的兩個孩子由儲家帶到上海,夫妻倆好協助李家泗。李家泗給竄天猴新任務是兩個,與野狼家鄉建立銀行業務,第一筆軍費是五十萬法幣。第二個任務是夫妻倆任命為高家軍的正副書記。電話打給高小琪,問她要了五十萬法幣現金,交給他派遣主抓高家軍事的一對夫妻。高小琪說姐妹們偷懶,把上繳的現金都存在了黑手銀行。李家泗要她按資金分存外國銀行,按預定的計劃辦。
竄天猴的孩子此刻由窮人的孩子,變成了富人的孩子,彪叔夫人和竄天猴還是親戚,竄天猴夫婦放心孩子在儲家寄養。高小琪是掛曆明星,儲家就有掛曆,竄天猴夫婦從掛曆上認識少爺的意大利籍妻子。張小傑開車去送。
高小琪見到竄天猴夫婦,確定身份,立即委任竄天猴夫妻為金融衛隊軍事副官,高家人是主官,是掛名主官。竄天猴辦妥電匯給野狼家鄉的巨款。夫妻倆走馬上任,才知道,金融衛隊是團級編製,高家幫派有三千子弟,其他幫派收編二千子弟,社會上招聘就有六千多人。按人數,參加軍訓的就是一個師的新兵。
夫妻倆原打算在收編的南方殘部,擔任重要位置,畢竟六大金剛全留在南方打遊擊,當地總在西北立足,四大金剛帶著少數人尋找地總,隻留兩位在南方打遊擊。竄天猴夫婦看到如此發展勢頭,培養自己的勢力比去搶位置好。高家對管理金融衛隊是一頭霧水,竄天猴夫妻都管理過軍隊,和高小龍嶽父派來的助手,把金融衛隊的軍訓走上正軌。竄天猴夫妻的工作方向是,協助高家處理好高家幫派,重點是管理其他幫派和社會招聘人員。
儲彪看著眼前打包,感歎還是少爺厲害,扣除軍用裝備,這次行動,現金超過五萬,加上男人的財物,還沒女人的東西值錢。儲夫人說:“爸爸,男人的錢花在花天酒地上,女人的錢全在衣櫃裏。”彪叔說:“下次聯合行動,我要女人的東西。”
李家泗說在行動中撈錢,就搶日本在租界的銀行,黃金,白銀,外匯,一車一車的搶。這個話題扯開,儲剛的興趣高漲,他帶儲家軍上淞滬前線抗日,連軍餉都要自己先墊。約好一起搶劫日本銀行,少爺謀劃,他出人槍。
繳獲的女性物品重新打包好。彪叔密談中午拜師宴,夫妻倆一定準時趕到季老宅院。地址默記好。李家泗帶著大小老婆離開儲家,彪叔委派兩位司機。李家泗駕駛鐵道部贈送的轎車,出發前把車牌上的泥巴清除,儲家傭人立即清洗車牌。參與今晨行動車輛,除了陸少雲中將轉贈的軍用吉普車沒牌照。所有車輛的牌照都有泥巴。
轎車帶隊,軍用吉普車居中,一輛貨車押尾,小車隊駛往目的地,藝校邊的小火車站。南京城在空襲過後,加上空襲區域集中狹小,不似平日到處轟炸。空襲過後,南京人都在忙碌,行車之際,街麵上到處在搬家,美人專列的消息傳遍了南京城。
離小火車站還有五公裏路程,十字路口上,一輛高級轎車旁站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姨太太,在傭人保鏢的幫助下,擋住了小車隊。姨太太說她是鐵道部部長的三姨太,知道借車車牌,她在這是來報信,小車站各路人馬聚齊,韓將軍得罪不起的人多。東西她派人送進去,夫妻倆回避。美人專列由十二節加掛四節,現變成再加掛四節。貨車由一列變二列,市麵傳播,由高小琪帶隊進入上海租界,坐火車的人連出入證都不要,意大利駐上海領事館,通知租界巡捕房,統一辦理居住證。誰都想坐租界直達列車。
李家泗詢問清楚五位辦移民的孩子到齊南京沒,三姨太說隻有她家孩子和陸少雲中將的在南京,其他家的孩子都在往南京趕,明天早晨準時到齊。李家泗交待兩位特工司機,卸貨之後,軍用吉普車停在金陵酒店停車場,鑰匙交給前台。特工司機機靈,劉蘭蘭每個人打賞一百法幣。司機高興,駕駛汽車跟著三姨太的轎車駛入小站。
小站來往的各種運輸工具不少,有了三姨太的幫忙,插隊,提前打包送上月台,收貨人隻有三個字老板娘。三姨太把消息在小範圍內傳遞,美人專列,老板和夫人會留在南京。
高小琪是公開高調開黑手銀行,美人專列由秘密變成公開,是鐵道部無意走漏風聲。讓李家泗沒有想到的是,騙娶的美人近千,沒有一位出賣他的行蹤和身份,估計是有婚約,生怕趕不上美人專列。得到上海租界的家最實惠。意外中的意外是剛繳獲的財物,天衣無縫地送上了美人專列的貨車,贓物消失在南京飛快。
漫無目的的回程車,這時,大家都發覺早餐都沒吃。李家泗是經得起餓的英雄。五位美人都是發財興奮忘記饑餓。尋找路邊攤,意外地經過黃秀秀的家門口,碰巧看見收拾簡單行李的黃秀秀領著兩位孩子和小叔子,小姑子,一對老年夫妻為孩子送行。李家泗停車詢問那家餐廳好吃。
黃秀秀把行李丟上車,她家人一起步行幾十米,一家不起眼的巷內小餐館。早餐已過飯點,生意依舊紅火,沒有座位。黃秀秀公公跟餐館老板一溝通,走上了老板家的二樓臥室,臥室裏有餐桌。王真真是廚師,廚房觀看,確定廚房師徒四位,跑堂四位,典型的家庭式餐館,行家一看就知道做菜有獨家秘方。
黃秀秀小叔子戴著眼鏡,李家泗詢問之下,知道他是南京大學醫學院三年級學生,主修外科。醫學院高年級學生都參與了南京各醫療站救援。重傷員,他的手藝不精,不敢動手。輕傷員,他取過彈頭,是外科手術技術不過硬的實習生。現在醫學院,能動手術的老師都在各大醫院,學習是自習或等老師叫他們去醫院幫忙。
李家泗詢問小舅子魏振武願意到他的部隊任軍醫不。魏振武見李家泗年輕帥氣,詢問是什麽官職。魯瑛說韓少武當過集團軍參謀長,現在是少將軍銜。楊小環說老公是當元帥的料,跟著他前途無量。
早餐豐盛,李家泗填飽肚子隻誇手藝不錯。眾美也說口味不錯,是南京小吃。老板免單,他願意去上海租界幫廚,王真真說她到上海租界開餐館,山東老夥計人少,她聽到達時代廣場的姐妹說,有間大門麵,能擺一百多桌,加上南京姐妹,是需要地方吃飽,上海租界聚集了全世界的好廚師,開大餐館還是需要各派廚師加盟。李家泗表態,她有權決定自己餐館的人手,時代廣場最大的餐館給她經營。但人需要她一起並肩作戰,女性中象她這種經驗豐富的幫手極少。如果再立功勞,餐館的產權是她名下。
劉蘭蘭說她是最勇敢的女幫手,還沒封官。李家泗說國民政府的女人,在軍隊服役的官職最高是上校,給她上校軍銜,專管劉虎子部軍費。劉蘭蘭高興萬分。王真真心裏就有點小落差,她的美貌勝於劉蘭蘭,軍事技能不輸於劉蘭蘭,早晨之戰沒有表現,隻怪自己貪財,沒有參加第二輪血戰。楊小環沒膽子去爭功,隻求平安,她知道自己成了老公親信,隻是缺少膽量並肩作戰,老公把她拉上戰車,無法退出。李麗芳越來越怕李家泗,殺人不眨眼讓她膽顫心驚,女特務被他打死不少,她的未來也是槍林彈雨。
黃秀秀公婆拒絕去上海,年紀大了,隻盼望孩子們過得好,何況南京的家業要守。小姑子同行,她是黃秀秀的徒弟,相貌平平,她的婚姻由黃秀秀作主。伺候公婆的是魏家老二一家人,黃秀秀一家離開,小姑子一走。魏家就少了二個家人爭家產,魏振武入伍,魏家老二成了唯一繼承人。
大家離開生意紅火的小餐館,小餐館門上貼上了布告:下午不營業,全家去上海租界發展。
魏振武要去學校保留學籍,報名參軍,約好歸隊地址,就在路口分別。小姑子帶著孩子在餐館裏幫忙,有老板的車不急著出門。
國民黨特務分為二大係統,抗日和剿匪。抗日的特務力量全部集中在北方前線,南方在上海,蘇州一帶鐵血抗日。剿匪的特務力量全部集中在南方,特別是南京武裝。
收獲豐厚的友軍走了。魯瑛帶著新任務隨隊離開辦事處,她和丈夫走進辦事處,主任夫人就邀她去另一間房密談。主任夫人本想調查魯瑛的出身,魯瑛卻說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伍泗帥已經在自立門戶,發展自己的勢力,帶走八大金剛,不出半個月就擁兵一個師。主任夫人是老情報人員,感覺到了危機,當機立斷,她將另派一位年輕女孩協助魯瑛工作,回歸組織懷抱,交待接頭地點和暗語,兩人結束簡單的密談。
魯瑛帶隊走了,主任夫人把周主任把叫到她辦公室秘談。周主任心中最大的疑問解開,無聲行動,數十人的武裝,在戰友眼裏是二股勢力,一股是舊軍閥勢力,一股是新收編新兵。竄天猴等人知道海歸派想暗殺伍泗帥,脫離隊伍,有意在南京等待會師。
海歸派是想幹掉伍泗帥,伍泗帥寒心了,這事上下都知道。反殺已經開始。
伍泗帥夫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在沒有戰友支持下,快速發展武裝。伍泗帥的八大金剛也在脫離隊伍,以伍泗帥為核心,八大金剛為骨幹成員的新武裝已經萌芽。十大親信估計跟著跑。
軍統高級特務們開會,分析出一條證據鏈,段濱和伍泗帥,段濱和吳峰。伍泗帥和吳峰。伍泗帥會不會和反蔣救國軍聯手。淞滬會戰前對反蔣救國軍吳峰部的處理是誘餌,現在能不能誘惑伍泗帥去營救。本來軍委會已經簽發集體秘密槍決命令,變成延後執行,監獄新增一個特務連武裝。誘餌是最完美的陣地,反蔣救國軍的成團建製都被殲滅,伍泗帥人少是事實。
伍泗帥是中國小戰略家,借刀殺人之計玩得高超,加上他是世界第一殺手,今日一役,殺人數量又突破新高。南京城的全世界間諜都在打聽戰況,都參與了賭博,沒有想到死亡特務破三千人。以少勝多,是諜戰教科書的經典之戰,誰都想知道內情,步驟。
國際間諜都得出一條結論,隻要國際情報區再度傳出伍泗帥暗殺的消息,中華民國軍事委員會臨時駐地會被日本空軍炸毀。
日本新聞播報了最新戰況,日本空軍在空襲支那首都時,炸毀了蔣政權的一個重要軍事部門,帶隊大佐負傷,因功晉升為將軍,這是日本空軍取得的空前勝利。而情報的獲取是從國際情報區獲取,雖說時間提前,日本特務是從昨晚就等待時機。沒想到伍泗帥說到做到,不愧為世界第一殺手。日本情報局懷疑,在襲擊前,伍泗帥還進行了一場無聲的軍事計劃,用繳獲的武器裝備,來襲擊軍事機關。四挺滾軸式重機槍,迫擊炮。日本敢死隊都看見兵力不足的伍泗帥轉移,最後一輛車牌是軍786,是軍統的專車。
侍從室是從日本獲勝的戰報中,聽到了有意泄密的情報,大家都注意剿匪救國軍總部的情況,忘記了京辦附近的特務。電話線不通,電台呼叫無效。京辦的回電才知道伍泗帥已經全殲辦事處附近的特務,用監控的特務裝備,去襲擊剿匪救國軍總部。是監控特務出賣了總部地址。
日本的新聞是日本的軍事勝利。
各國情報局很快知道,為何伍泗帥離開原收編部隊,原部隊海歸派想暗殺他。幾十個人打出了一個軍的氣勢,是內部反殺的開始。各國間諜去出事地點調查,這是諜戰教科書。
躲過一劫係的特工總部,許多部下要求上抗日前線殺敵。陳立夫同意機關立即撤離原辦公區域,派遣大批特務對日作戰。
各國特工都來京辦調查,很快國際間諜圈就傳來了,伍泗帥的第一戰在這裏,用敵人的武器打敵人。外國特工比中國特工還先到現場。
侍從室吳少將隻領著一個親信司機來到辦事處,軍用吉普車上還掛著一杆白旗,估計是怕一支狙擊步槍把他給點殺。吳少將見麵就要求京辦派人維持秩序,別讓外國間諜破壞現場。辦事處武裝分出一半人,才把取證的外國間諜趕走,附近中國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吳少將在辦事處警衛的陪同下,巡查槍擊現場,男屍體一堆,女屍體一堆。指揮部的財產被搬了一空。吳少將是行家,一眼就看見是無聲手槍的致命一擊,大多數一彈斃命。吳少將委托京辦運送屍體去指定地點驗屍入殮。在辦事處李濱委派的貼身警衛護送下,吳少將這才扯下軍車上的白旗。
剿匪司令是無兵可派來收屍體,陳立夫的特務總部在轉移,秘密官邸在轉移,沒有那個部門來收屍體。屍體由京辦警衛運達指定地點。各部門派遣的特務雲集,屍檢報告出來,十位跟蹤王隊長的彈頭找不到,其他屍體的彈頭都是從特批給軍統特務手中的十把無聲手槍擊斃。拿軍統的槍,幹掉軍統特務,還隻有世界第一殺手做得出。整個過程讓人想起都懼怕。
李家泗率領的二輛卡車一前一後到達第一個接應站,傷員馬上搶救。接應人員是醫生護士和小股軍人,在炮手老張,和張小傑的指揮下,車載裝備卸下,卡車還改頭換麵。
當場犧牲二位土匪兄弟,三位傷員得到及時搶救,脫離生命危險。日本的第一輪轟炸開始。張小傑準備安排傷員去軍隊醫院,隻要傷員不亂講話,不會暴露行蹤。
李家泗決定,傷員馬上去山東招集舊部,建立自己的軍隊,他會要求山東警察徐廳長利用職務,釋放一批坐牢的土匪和一批牢改犯,釋放人員要求服從劉虎子的指揮,有戰鬥力的到南京來,人數不能太多。人數最多的由傷員去接管,盡快組建遊擊隊。劉虎子等人讚同,劉蘭蘭說被打散的土匪兄弟近百,關押的土匪兄弟數百,劉虎子能夠指揮是少數。李家泗說這是建立家族軍隊,打散的管不了,坐牢的不服劉虎子管的,繼續坐牢,或由監獄方槍斃。
劉虎子說隻要有錢,招集千餘人沒問題。九位土匪你一言我一語,數百人的土匪被提上改編的名單。傷員中受傷最輕的叫鑽山貓的土匪,在山上是頭目之一,他念念不忘搜索來的物品。張小傑決定派遣一輛卡車,由炮手老張護送,老張是山東人,搜索來的財物,全部帶回山東出售,作為軍費。王隊長身份暴露,不能留在南京,回地總歸隊是京辦命令。老張駕駛,王隊長中途護送,完美組合。
山東新編部隊確定以炮手老張為首,事機成熟,部隊完整交給劉虎子。李家泗說隻要協調好,軍費會由季老的人組成後勤保障部。老張說有季老支持,他有能力整編好土匪部隊。老張領齊傷員的藥品,在第二輪日本空軍轟炸開始時,第一個接應點的人,全部乘坐改裝車來到第二個接應站。
第二接應站在南京郊區,路上看見,一隊接一隊的野戰軍跑著進入南京城。接應的人多了野狼和警衛員。老張帶上了三位親信,要了一門迫擊炮,五十發炮彈,幾十條槍和彈藥。
接應點有電話,在劉虎子就地安葬犧牲兄弟時,李家泗打電話給山東省警察廳徐廳長。徐廳長滿口答應李家泗的要求,釋放五百囚犯,其中十位劉虎子的親信,馬上乘車來南京。李家泗給出的條件是移民簽證是兩人,外加二十張免費簽證,外匯兌換不用送到南京上海,李家泗會派人去濟南取。中午再打電話就是移民辦證確定時間。
老張,劉蘭蘭,劉虎子聽到了對話,高興萬分。土匪們搜索的中低檔財物裝滿一卡車,三位負傷的輕重傷員躺在財物堆上,向往著美好生活。老張身穿少校軍裝,帶著三位親信。王隊長身穿中校軍裝,領五十塊路費,負責保管魯瑛贈送給地總的二支無聲手槍和鉛毒子彈一千發。野狼和警衛員上車,領一千塊路費,約好聯係方法,軍費,撫恤費通過銀行轉賬。十人同坐一輛繳獲的車輛出發。
在祝福聲中,老張駕駛卡車行駛,一路上暢通無阻。
第一處下車的是野狼的家鄉,卡車繼續趕路。
野狼是江蘇人,離開家鄉十年,為少爺保密是當年當保鏢的承諾。回到家鄉是招集家鄉兵入伍。當年一起出發的數十兄弟隻剩他一個人回家,見到父母,父親說:“少爺活著。”野狼說:“少爺要打天下,要兵源,保護少爺死了的每個人有五千大洋。”父親說:“少爺是誠信人,當年走時,留下的錢,大多數家人沒有經營能力,變成窮人的多。”野狼回家,不少犧牲的烈士家屬來看望,五千大洋讓家屬們悲中有喜。
野狼按約定的時間,接到了電匯款五十萬法幣。野狼發放烈士撫恤,消息傳遍家鄉。征兵順利。野狼出生武術世家,是江蘇省武林四大派係之一。父親是一代宗師,徒子徒孫成千上萬。江蘇省是中央軍地盤,大規模招兵,引起當地政府注意,縣長帶隊拜訪。
野狼知道李家泗的計劃,他麵對當地政府的審查,他說他的上級是集團軍司令,他靠征兵能力,招滿一個整編團,他就是少將師長。縣長被野狼的財力嚇住,不敢多問,反而做起了後勤生意。野狼父親送了一根金條,民團團長就由縣長簽發。新兵訓練基地由政府提供。
縣長帶隊走了,為親戚拿到了軍購大單。野狼當過師長,征過兵,這次家鄉征兵刷新了他的認知。原部隊征兵靠政策,動員。實際是官兵連頓飽飯都很少吃到。江蘇省是中國最富裕地區,也是貧富懸虛最嚴重地區。野狼出去十年,當少將回家,當年一起出去的兄弟撫恤金那是五千大洋。這消息傳出。自願當兵的窮人踴躍報名。野狼父親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宗師,為兒子的過去,解釋為何如此之高撫恤金,犧牲的都是為保護總司令而犧牲,是總司令特批的。普通官兵是沒有這麽高的撫恤。野狼說普通官兵撫恤標準是按國家標準。
當過中央軍的退役軍人說中央軍撫恤標準都打折扣。野狼說按國家標準,他不會克扣軍餉。這話所有人信。野狼從回家算起,一天之內,招收新兵超過三千多人。如此場麵,讓野狼知道李家泗的話有道理,窮人鬧革命,富人爭天下。軍隊是錢堆出來的。
夥食標準是野狼老婆定的,比原部隊的標準多幾倍,比中央軍標準高一倍,管飽有肉。警衛員在他家吃了一餐,就感歎這是他長大吃得最好的一頓。野狼的兒子比警衛員小一歲,身體比警衛員強壯許多,兩年軍齡,在擒拿格鬥上敗給兒子。兒子也成了他的警衛員。家族有會計,還在上升的兵源,采購的物資,預算遠遠超過手中現金。野狼知道李家泗是拿出家產,組建軍隊,肯定揮金如土。
野狼和父親的思想一樣,軍隊是練出來的,營養要跟上。父親與他密談時,反蔣救國軍也來家鄉招過兵,吳峰入獄,在家鄉有一支數十人的反蔣救國軍。野狼說他們是嫡係部隊,可以收編。父親當過李家泗父親的保鏢,第一支軍官隊伍就誕生。
野狼原來想和李家泗一起去收編南方殘部,那知家鄉擴充勢力可以靠錢,火速建製。野狼想用最短時間,訓練出一支警衛小部隊,為李家泗增加鐵血衛隊。
卡車到達徐州,王隊長下車告別,獨自改乘火車去地總。王隊長回到地總。他象英雄般受到戰友們的歡迎。上繳的先進間諜專用槍,讓保衛局視為珍寶。王隊長接受保衛局行動科科長之職。整個無聲行動打掉一個剿匪特工基地是他反複教學的樣板戰例,剿匪救國軍是隱蔽鬥爭最強敵人。
炮手老張駕駛卡車,到達山東地界,聯係上季老勢力的情報網,被告之,經費已經收取,他部的發展是遊擊隊,不是正規軍。未來山東局勢是反蔣救國軍是主力扶持,等待主力收編。老張的部隊又補充數十餘人,大多數是情報係統特工。在協助人員的幫助下,彪叔不要的男人和女人用品,包括汽車,全部變賣。得到一筆資金,加上劉蘭蘭給的撫恤金。這是遊擊隊的總經費。隻有老張的人和鑽山貓三位屬於正式編製,遊擊隊員隻有在戰鬥犧牲才下撥撫恤金。
鑽山貓在山區不斷尋找舊部,人越聚越多。老張的協助人員把警察廳長特批的釋放囚犯,一個營的土匪武裝成立,除了從南京帶來的裝備,一些舊裝備,一百多條步槍。劉虎子為團長,老張為參謀長的抗日武裝在德州地區成立。老張是職業軍人,訓練新兵有一套,土匪本就接受過戰鬥訓練,老張靠著一百多條槍在山區快速的拉起一支千多人的抗日武裝。囚犯們都有感恩之心,老張成了他們的主心骨。這支以土匪囚犯為基礎的隊伍,一舉成為山東北部的抗日武裝之一。
劉虎子留在南京的五位土匪兄弟,李家泗要求他們對今天之事保守秘密,任何人都不要講。五位山東土匪承諾保密。李家泗正式宣布劉虎子為中校副團長,旗下兄弟由劉虎子自封,部隊擴大才是真正勢力。為了獎勵戰功,李家泗加賞二千塊法幣。錢在劉蘭蘭手中記賬,隻有劉蘭蘭手中有錢,劉蘭蘭給傷員兄弟拿走了八千塊錢。五位拿到手的殺敵獎金,隻給了五百塊。
劉虎子兄弟興高采烈,不用招呼,自行去妓院鬼混,跟著妹夫執行任務,那就是刀山火海。五位兄弟本是土匪出身,繳獲的財物,口袋裏裝了不少,沒有充公,成了私人財物。離開第二接應點,回南京城路上,才交給劉虎子統一保管,財物比李家泗的獎勵還多。打劫政府機關比土匪打劫更有收獲。
劉蘭蘭看著五位土匪離開的背影,說該給兄長娶個老婆了。李家泗說等到達上海,送他一棟洋樓,有房在大城市就不缺老婆。劉蘭蘭問那她呢?李家泗說兩人是並肩作戰的患難夫妻,我的財產她有份,她的財產,我沒份。劉蘭蘭興奮起來,珍惜來之不易的愛情。
夫妻倆乘坐張小傑駕駛的轎車,一路上看見街上的路人四處躲藏進入防空洞,大家知道目標轟炸區域,不擔心日軍空軍中途轟炸。路上,李家泗和張小傑的唯一對話是,李家泗詢問他們的人是不是個個會開車。張小傑回答駕駛汽車技術是基本功,組織人員個個都會,他們中還有飛行員。
李家泗明白,前政府高官隻有情報網,沒有多少軍事勢力。蔣介石會挖空心思消滅前軍閥勢力。情報網是隱蔽組織,很難破獲。劉蘭蘭在車上談得最多的是戰利品怎麽和姐妹倆分配。按照李家泗和彪叔的口頭約定標準,張小傑認為男人的東西比女人值錢,男人占多數。劉蘭蘭說女人人少,可錢多。兩人開心的打賭。
劉蘭蘭說過不停,軍統女特務的衣櫃裏盡是各種時尚衣裳,挎包,鞋,帽,化妝品,生活用品,高檔的占了大半,估值數萬法幣,加上首飾,手表,又是十幾萬。這次女性戰利品最少估值十幾萬大洋。張小傑聽完之後中途認輸。
轎車駛入目的地,是南京郊區的一座大民宅。門口相迎的是一位身穿國民黨上校軍裝的一位副旅長兼任團長,他和竄天猴夫妻正在聊天,竄天猴的孩子正和院內孩子玩耍。李家泗數秒鍾回想,確定是前總理的貼身保鏢之一,彪叔的大兒子儲剛,怪不得彪叔隻要重裝備,原來是送給兒子的禮物。儲剛喊李家泗為少爺,話不多講。
劉蘭蘭和儲夫人見麵就熱鬧說話,這時,彪叔的運輸大隊到來,儲家上下忙碌,重裝備和京辦不要的步槍,手槍,都讓儲剛部的軍械師改裝,送到儲剛的雜牌軍部隊。
魯瑛帶著參戰美人趕來,兩輛車滿載貨物,後麵還有一輛卡車,除了裝備,在物資上,女人用品比男人用品多半車。就在儲家院落重新打包,李家泗決定打包後一律送往上海。儲夫人幫忙打包,她是購物行家,驚歎品牌服裝,儲夫人挑了街麵上最常見的品牌時裝,女式手表挑最貴的,而是最常見的牌子,手表上沒有痕跡。
張小傑看到打包場麵,隻說女人的東西真多。竄天猴讓猴嫂也換上時尚衣服。竄天猴說他的兩個孩子由儲家帶到上海,夫妻倆好協助李家泗。李家泗給竄天猴新任務是兩個,與野狼家鄉建立銀行業務,第一筆軍費是五十萬法幣。第二個任務是夫妻倆任命為高家軍的正副書記。電話打給高小琪,問她要了五十萬法幣現金,交給他派遣主抓高家軍事的一對夫妻。高小琪說姐妹們偷懶,把上繳的現金都存在了黑手銀行。李家泗要她按資金分存外國銀行,按預定的計劃辦。
竄天猴的孩子此刻由窮人的孩子,變成了富人的孩子,彪叔夫人和竄天猴還是親戚,竄天猴夫婦放心孩子在儲家寄養。高小琪是掛曆明星,儲家就有掛曆,竄天猴夫婦從掛曆上認識少爺的意大利籍妻子。張小傑開車去送。
高小琪見到竄天猴夫婦,確定身份,立即委任竄天猴夫妻為金融衛隊軍事副官,高家人是主官,是掛名主官。竄天猴辦妥電匯給野狼家鄉的巨款。夫妻倆走馬上任,才知道,金融衛隊是團級編製,高家幫派有三千子弟,其他幫派收編二千子弟,社會上招聘就有六千多人。按人數,參加軍訓的就是一個師的新兵。
夫妻倆原打算在收編的南方殘部,擔任重要位置,畢竟六大金剛全留在南方打遊擊,當地總在西北立足,四大金剛帶著少數人尋找地總,隻留兩位在南方打遊擊。竄天猴夫婦看到如此發展勢頭,培養自己的勢力比去搶位置好。高家對管理金融衛隊是一頭霧水,竄天猴夫妻都管理過軍隊,和高小龍嶽父派來的助手,把金融衛隊的軍訓走上正軌。竄天猴夫妻的工作方向是,協助高家處理好高家幫派,重點是管理其他幫派和社會招聘人員。
儲彪看著眼前打包,感歎還是少爺厲害,扣除軍用裝備,這次行動,現金超過五萬,加上男人的財物,還沒女人的東西值錢。儲夫人說:“爸爸,男人的錢花在花天酒地上,女人的錢全在衣櫃裏。”彪叔說:“下次聯合行動,我要女人的東西。”
李家泗說在行動中撈錢,就搶日本在租界的銀行,黃金,白銀,外匯,一車一車的搶。這個話題扯開,儲剛的興趣高漲,他帶儲家軍上淞滬前線抗日,連軍餉都要自己先墊。約好一起搶劫日本銀行,少爺謀劃,他出人槍。
繳獲的女性物品重新打包好。彪叔密談中午拜師宴,夫妻倆一定準時趕到季老宅院。地址默記好。李家泗帶著大小老婆離開儲家,彪叔委派兩位司機。李家泗駕駛鐵道部贈送的轎車,出發前把車牌上的泥巴清除,儲家傭人立即清洗車牌。參與今晨行動車輛,除了陸少雲中將轉贈的軍用吉普車沒牌照。所有車輛的牌照都有泥巴。
轎車帶隊,軍用吉普車居中,一輛貨車押尾,小車隊駛往目的地,藝校邊的小火車站。南京城在空襲過後,加上空襲區域集中狹小,不似平日到處轟炸。空襲過後,南京人都在忙碌,行車之際,街麵上到處在搬家,美人專列的消息傳遍了南京城。
離小火車站還有五公裏路程,十字路口上,一輛高級轎車旁站著一位三十多歲的姨太太,在傭人保鏢的幫助下,擋住了小車隊。姨太太說她是鐵道部部長的三姨太,知道借車車牌,她在這是來報信,小車站各路人馬聚齊,韓將軍得罪不起的人多。東西她派人送進去,夫妻倆回避。美人專列由十二節加掛四節,現變成再加掛四節。貨車由一列變二列,市麵傳播,由高小琪帶隊進入上海租界,坐火車的人連出入證都不要,意大利駐上海領事館,通知租界巡捕房,統一辦理居住證。誰都想坐租界直達列車。
李家泗詢問清楚五位辦移民的孩子到齊南京沒,三姨太說隻有她家孩子和陸少雲中將的在南京,其他家的孩子都在往南京趕,明天早晨準時到齊。李家泗交待兩位特工司機,卸貨之後,軍用吉普車停在金陵酒店停車場,鑰匙交給前台。特工司機機靈,劉蘭蘭每個人打賞一百法幣。司機高興,駕駛汽車跟著三姨太的轎車駛入小站。
小站來往的各種運輸工具不少,有了三姨太的幫忙,插隊,提前打包送上月台,收貨人隻有三個字老板娘。三姨太把消息在小範圍內傳遞,美人專列,老板和夫人會留在南京。
高小琪是公開高調開黑手銀行,美人專列由秘密變成公開,是鐵道部無意走漏風聲。讓李家泗沒有想到的是,騙娶的美人近千,沒有一位出賣他的行蹤和身份,估計是有婚約,生怕趕不上美人專列。得到上海租界的家最實惠。意外中的意外是剛繳獲的財物,天衣無縫地送上了美人專列的貨車,贓物消失在南京飛快。
漫無目的的回程車,這時,大家都發覺早餐都沒吃。李家泗是經得起餓的英雄。五位美人都是發財興奮忘記饑餓。尋找路邊攤,意外地經過黃秀秀的家門口,碰巧看見收拾簡單行李的黃秀秀領著兩位孩子和小叔子,小姑子,一對老年夫妻為孩子送行。李家泗停車詢問那家餐廳好吃。
黃秀秀把行李丟上車,她家人一起步行幾十米,一家不起眼的巷內小餐館。早餐已過飯點,生意依舊紅火,沒有座位。黃秀秀公公跟餐館老板一溝通,走上了老板家的二樓臥室,臥室裏有餐桌。王真真是廚師,廚房觀看,確定廚房師徒四位,跑堂四位,典型的家庭式餐館,行家一看就知道做菜有獨家秘方。
黃秀秀小叔子戴著眼鏡,李家泗詢問之下,知道他是南京大學醫學院三年級學生,主修外科。醫學院高年級學生都參與了南京各醫療站救援。重傷員,他的手藝不精,不敢動手。輕傷員,他取過彈頭,是外科手術技術不過硬的實習生。現在醫學院,能動手術的老師都在各大醫院,學習是自習或等老師叫他們去醫院幫忙。
李家泗詢問小舅子魏振武願意到他的部隊任軍醫不。魏振武見李家泗年輕帥氣,詢問是什麽官職。魯瑛說韓少武當過集團軍參謀長,現在是少將軍銜。楊小環說老公是當元帥的料,跟著他前途無量。
早餐豐盛,李家泗填飽肚子隻誇手藝不錯。眾美也說口味不錯,是南京小吃。老板免單,他願意去上海租界幫廚,王真真說她到上海租界開餐館,山東老夥計人少,她聽到達時代廣場的姐妹說,有間大門麵,能擺一百多桌,加上南京姐妹,是需要地方吃飽,上海租界聚集了全世界的好廚師,開大餐館還是需要各派廚師加盟。李家泗表態,她有權決定自己餐館的人手,時代廣場最大的餐館給她經營。但人需要她一起並肩作戰,女性中象她這種經驗豐富的幫手極少。如果再立功勞,餐館的產權是她名下。
劉蘭蘭說她是最勇敢的女幫手,還沒封官。李家泗說國民政府的女人,在軍隊服役的官職最高是上校,給她上校軍銜,專管劉虎子部軍費。劉蘭蘭高興萬分。王真真心裏就有點小落差,她的美貌勝於劉蘭蘭,軍事技能不輸於劉蘭蘭,早晨之戰沒有表現,隻怪自己貪財,沒有參加第二輪血戰。楊小環沒膽子去爭功,隻求平安,她知道自己成了老公親信,隻是缺少膽量並肩作戰,老公把她拉上戰車,無法退出。李麗芳越來越怕李家泗,殺人不眨眼讓她膽顫心驚,女特務被他打死不少,她的未來也是槍林彈雨。
黃秀秀公婆拒絕去上海,年紀大了,隻盼望孩子們過得好,何況南京的家業要守。小姑子同行,她是黃秀秀的徒弟,相貌平平,她的婚姻由黃秀秀作主。伺候公婆的是魏家老二一家人,黃秀秀一家離開,小姑子一走。魏家就少了二個家人爭家產,魏振武入伍,魏家老二成了唯一繼承人。
大家離開生意紅火的小餐館,小餐館門上貼上了布告:下午不營業,全家去上海租界發展。
魏振武要去學校保留學籍,報名參軍,約好歸隊地址,就在路口分別。小姑子帶著孩子在餐館裏幫忙,有老板的車不急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