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滔滔不絕說出操盤思路,炒大盤股分幾步走。第一步,市長明天派人去上海交易所,秘密加倉005,三塊以下價格吸籌。第二步,李家泗到了上海,會讓母親去請005的董事長吃飯,要求005董事長在股價炒高後鎖倉。今晚的事,舅媽要去上海一趟,跟母親當麵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李家泗母親的私房錢能夠在租界買下兩棟房子,李家泗的私房錢早就成了家族的公開賬戶,不能動用。戲班子的人會成為斧頭幫追殺的目標,他們今後的行蹤要特別隱蔽。


    熊定邦保證動用一切力量隱蔽魏家班,他質疑005董事長同意李家泗的合作。李家泗說他在上海時,005董事長一天到晚派他的同學作說客,動員他為005操盤,待遇優惠。005的家族流動資金全套在三塊到四塊之間。李家泗計劃給005董事長鎖倉的條件是,005公司自營盤在底部套牢籌碼,全部在他進場時,協議轉讓成為對手盤,股價拉起來,005以董事會名義進行反收購,向市場釋放毒舌計劃。股價炒到二三十塊每股,對全體股東實施配股,配股價十五塊錢。005股價被穩定在二三十塊之間。李家泗的操盤資金首先清倉出局,接著是市長的貨,交易所的老鼠倉,最後出貨的是005的大股東。


    李家泗邊說邊從搖椅上的小抽屜裏抽出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說話之間,飛快地在筆記本上畫出走勢圖和兩張協議書。


    一張是為蘇州市唯一的上市公司邱董事長秘簽的操盤協議,協議注明操盤利潤所得利潤對半開。邱老板簽字後支付二十萬大洋作為操盤合作金,獲利後從利潤中扣。一張是為熊定邦市長的操盤協議,協議內容沒提利潤分成。要求熊市長承諾保證讓魏家班的男女老少安全和未來的隱蔽性。


    在場的成年人,你望我,我望你,對小男孩的話似懂非懂,特別是具體操盤思路,更顯不明白。熊市長打一個響指,從門外走進來一位,一直在門外偷聽說話的中年人。中年人認識李家泗,李家泗覺得來人麵熟。李家泗把四張紙交給他說:“你好像在證券交易所做過經紀人,我的計劃你懂,他們可能不懂。這是005,067的走勢圖和協議書。”中年經紀人笑著說:“泗少爺早點休息,我會講解清楚你做莊的步伐。”陳家寶笑著說:“早點歇息,舅媽今晚陪你睡。”


    大人們心情高興走進院落裏的正房客廳四張紙在眾人手中傳閱,兩張協議書都看得懂。邱老板的二十萬合作金,是送給市長的合作金,協議規定,市長的股票炒作利潤全歸市長所得。二十萬是支付今晚所帶來的傷殘死亡的撫恤金,特別是撫恤保鏢,市長解套後的責任和義務,就是讓戲幫子的人安全。兩張走勢圖多數看不懂,市長夫人說:“張老板,說說你的理解?”


    張姓經紀人講解著兩張走勢圖,一張是005,一張是067的走勢圖。張經紀人從淺到深解釋著二支股票今後的走勢。067的走勢圖和協議書隻要交給邱董事長,那是馬上蓋章簽字按手印,支付二十萬合作金。邱老板公司有專職的股市操盤手,看得懂思路。


    005總股本為五百萬股,每股淨資產2.57元,董事會的三大股東控股數為二百萬股,近幾個月三大股東在淨資產左右護盤,增持股票在四十五萬股左右,用光了公司的流動資金和貸款。005實際流通在外的股票總數在二百五十萬股,今日收盤價為2.15元。陳家寶說流通在外籌碼收購需要六百多萬資金。


    張經紀人說小帥哥是股神,交易所會讓他融資融券,隻誇不懂股票的市長夫人信口開河,一百萬投資虧成了十幾萬。005如果炒起來,利潤將超過一千多萬大洋。如此預測驚呆了不懂股票的市長夫妻。


    市長夫人說:“這二十萬能兌現嗎?炒股票賺錢聽著就覺得虛。”張經紀人說:“我馬上打電話給邱董事長。”客廳裏有電話,撥通之後,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傳來。邱董事長隻要拿到067的今後走勢圖,協議書,馬上支付二十萬現大洋,大洋早就準備好了,市政府是交易地點。二十萬大洋是熊市長決定作為捐款立項。


    蘇州市城市小半區域被軍隊戒嚴,市政府不在戒嚴區域。兩隊車輛匯集在市政府辦公樓。二十袋銀元被邱董事長的人馬抬進市政府辦公樓,銀元放入民政局局長辦公室點數,在場的人都興奮。邱董事長看到067走勢圖和協議書,簽字,按手印,回執交給陳家寶,高興地說感謝的話不說,賺錢最重要,他要馬上回家,收拾行李,趕上晚上的火車去上海。留下公司會計負責交接,邱董事長一行人離開市政府大樓。


    市長夫妻本對小股神半信半疑,二十萬大洋展現眾人麵前點數,讓大家的思想充滿了無窮想象。邱董事長在蘇州市是有名的吝嗇鬼,市長執政多年都沒吃過幾頓飯,一份協議書就是二十萬現金支付。


    根據口頭協議,陳家寶的兄長將提升為副縣長,任命書由熊定邦當場簽發,李家泗的協議書,市長馬上在回執上簽字按手印。市長夫人提義把二十萬大洋設立見義勇為獎金,小男孩的保鏢見義勇為是重獎對象,房子,田產,獎金。市長隻誇夫人英明,二十萬大洋交給市民政局局長,負責專款專用,這筆捐款是各方勢力的維穩資金,決不允許貪汙挪用,每筆款項要有詳細明細賬。


    熊定邦當機立斷,要求夫人和張經紀人攜帶自有家產連夜趕往上海,等他借到錢隨後就到。陳家寶明說聯手做莊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熊定邦對商業機密不重視,對他來說,今晚的重大事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目送市長夫人和張經紀人連夜乘車趕往火車站。


    市長等人趕往出事街區,出事街道,一公裏範圍內,到處是軍隊的布防。轎車駛入臨時指揮部。馬師長報告,軍隊完全控製整個出事地區。熊定國報告,戲園子被警察控製,李隊長從外地調來的光頭勞改犯在殺戮中全死在裏麵。戲班的人,八死十五傷,隻有薛小玲沒有受傷,人被嚇得半死。小少爺的保鏢全是萬裏挑一的武林高手,前後八位武林高手參戰,二人重傷,三人輕傷,三人無傷,據說死在八位武林高手手上的斧頭幫幫眾高達一百八十多人,連斧頭幫幫主也被砍斷了一支手臂,要不是出警及時,斧頭幫幫主早就命喪九泉。


    蘇州市黨政軍首腦都在熊市長的最終決定,熊定邦說出了二十萬捐款的來源,小男孩的要求。”熊定國局長說:“我派人去放跑斧頭幫幫主的家人,保證他的家人在幾千公裏之外逃亡,永不回蘇州。”熊定國和馬師長相視而笑,兩人代表軍,警決策人。


    付勇接到上級命令,他快步跑進戲園子。此刻,殺戮的兩幫人馬都被數百警察分開,戲班子和保鏢那邊,警醫,軍醫正在全力救治,傷重的都抬進汽車送往醫院急救。斧頭幫幫眾傷員一大片,他們隻能自己救自己。空閑的醫生護士在等待上級命令,殺人犯救不救不是醫德問題,而是政治問題。


    付勇跑近斧頭幫幫主身邊,小聲說:“劉老大快作決定,跟你家裏人報信,快逃跑。”話音未落,軍醫,護士,受害人開始陸續離開現場。


    斧頭幫幫眾本以為見到付勇就認為活命有希望,此話說出,耳尖的一下子萬念俱灰,劉老大說:“怪不得八個保鏢,個個英勇無比,殺了我們那麽多兄弟,兄弟們全是死路。”劉智跪向父親說:“我那裏知道一個小孩子背景通天,怪不得白道沒人追。”


    付勇不聽父子倆的生死離別,看見四輛運屍板車推進來。負責清理屍體的警官把安插在幫派中的線人,秘密警察,一個接一個抬上運屍車。真屍體和假屍體混在一起,有三位腦袋聰明的幫眾想趁警察不注意,飛快地躺在運屍車上。警察看見了也不作聲。付勇對父子倆說:“別猶豫了,救誰,劉老大。”劉幫主說:“救我兒子。”付勇說:“你兒子是鬧事的主角,裝屍體也會被苦主砍腦袋泄憤,苦主還活著幾個人。”


    陳家寶看見被抬出戲園子的保鏢和戲園子弟,安慰保鏢的理由是少爺拿出一筆巨款,作為見義勇為的獎金,各位在老家都修一棟房子,十畝地和一筆生活費。唯一的要求是對今晚之事守口如瓶,特別是老主人。陳師傅當眾表態,決不會讓老主人擔心,受重傷的兩位年青人為今晚血戰,就擁有一棟房產和田地高興,少爺是一言九鼎的人。


    陳家寶對梨園子弟的安慰話語,死者由小少爺出錢安葬,活著的醫療費,今後的生活費,都由小少爺出。薛小玲死了疼愛她的師傅,一心想報仇。陳家寶說想報仇容易,要她從現在起視小少爺為主人,一生一世照顧他,不問少爺的身份,姓名,家庭背景,默默無聞奉獻一生,薛小玲意誌堅定願意。


    陳家寶詢問戲班子的人,誰去督查部隊行刑,一位躺在擔架上打吊針,受傷最輕的馮師兄說:“我去,仇人不死,仇恨難平。”陳家寶一揮手,兩位抬擔架的警察,又把馮師兄抬進出事地點戲園子。


    劉智著急地說:“老爸,我不想死。”付勇說:“監督行刑的人來了。”馮師兄的擔架被兩位警察抬進來,劉智看清來人,癱軟在地,馮師兄是他親自打殘的。付勇說:“劉老大救誰。”活著的幫派兄弟渴望地看著幫主,劉老大望著眾多的生死兄弟,思想沉重。付勇接著說:“活著的兄弟要有能力幫助你的家人逃離蘇州,軍隊行刑後就是抄家。快。”


    劉老大如夢初醒,他看著賬房先生說:“老張。”賬房先生馬上裝作屍體,被兩位警察抬上運屍車。劉老大又說:“小斌。”小斌渾身是血,包紮的傷口來看是輕傷,他聲音洪亮說:“老大,我保證你的家人安全。”作勢裝死,馬上被警察抬上運屍車。劉老大又說:“猛子。”猛子的傷勢不重,不肯裝死,付勇拿起槍托,一記猛擊猛子後腦,猛子當場昏到。


    付勇不再救人,就近的運屍車已裝滿七人,四具真屍體,三具假屍體。四輛運屍車同時出發,排隊拖走。一位少校帶隊過來說:“兄弟們,每具屍體上紮一刀,師長有令不留活口。”付勇說:“板車上的讓我的兄弟紮,絕對不放過一個活的。”數十警察齊動手,刺刀閃閃,每輛運屍車都紮了一遍,那三位自認聰明的裝屍者,均是喉嚨一刺刀,連哼叫都來不及,付勇負責紮的那輛車,隻紮屍體,不紮假屍體。


    運屍車慢慢推動,離開戲園子,擔架上的馮師兄,他的眼睛盯著地麵的每一具屍體,隻能他喊一聲凶手,身邊當兵的立即用刺刀紮下去,假裝的屍體都慘叫一聲,當兵的近百人近百刺刀選屍體刺下去,裝屍體的死絕,昏死的真死,特別是劉智,身體被刺刀刺了幾十下,身體成了窟窿,這場麵讓活著的幫眾絕望。


    付勇負責看押的運屍車上的假屍體,嚇得渾身哆嗦,生怕警察失手殺了自己,提心吊膽的事沒有發生,運屍車隊緩緩經過戲班子的輕傷員站立的街道,賬房張先生此刻嚇出屎尿來,生怕戲班子的熟麵孔認出他來,對屍體泄憤。付勇生怕裝屍者暴露,命令運屍車,蓋上白布遮屍體。


    運屍車在街道上拖行,逐漸拉開了車輛的距離。付勇口裏時刻叫喊著收縮警力,警察在分批離開,接管的是軍隊。


    突然,一聲接一聲的槍聲在戲園子裏響起,軍隊開始了逐個槍決。


    後三輛運屍車拖進了警察布控的小巷。首先是中年男人翻身跳下運屍車,他說:“兄弟們安全了。”裝屍者紛紛翻身,五位裝屍者排成一排。中年人一點頭,眾多持槍警察對著運屍車上的屍體再次用刺刀捅個遍。三輛運屍車屍體分均勻,輕便許多的運屍車加快腳步追趕付勇押運的那輛。


    在一位大隊長警官的示意下,五位裝屍者走進一處民居。其中三人見到警察局長熊定國時,敬了一個警禮,熊定國回禮說:“蔣警官,你不是新開的內線五個。”蔣警官說:“保鏢殺紅了眼,死了三個,活著的這倆。”熊定國對最近派遣潛伏的警察說:“你們的任務完成很好,去休息治療吧!”四位年輕的裝屍者走向警醫處,每個人都有輕傷。


    蔣警官沒傷,身上血跡都是屍體上沾染的。整個打鬥過程,隻動嘴,不對戲班子和保鏢動手,反而時刻在幫助對手這邊。蔣警官感概心想:春雷計劃實施了兩年,他在斧頭幫混了二年,他都快把自己當成了黑社會。蔣警官是省裏派遣的偵察員,二年前,蘇州城發生了數百人傷亡的滅門慘案,疑是幫派之間火拚,省局限期破案。蘇州市派偵察員混入黑幫,去一個死一個。蔣警官由省局委派,陌生外地人成功混入斧頭幫。


    一年前,案件偵破真象大白,確定是斧頭幫消滅了老虎幫,以及結仇滅門的真正原因。該抓捕歸案,那知斧頭幫江湖地位坐穩,財富增多,每月上繳警察局的保護費不少,熊定國對春雷行動收網行動搞了三次假抓真放,都是小人物被捕。蔣警官還懷疑市局裏有幫派眼線,抓捕工作變成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熊氏兄弟在斧頭幫撈了一年多好處,蘇州社會治安在斧頭幫一幫獨大的情況下似有好轉。小股神來蘇州靜讀,傳聞中讓人財富在一天內翻十倍,半信半疑中,一下子把蘇州市黨政軍警要員的暴富心態聯係在一起,在股市賺錢是投資收益,有交易清單,有回單可查,每筆交易上交印花稅。不是以權謀私,受賄,貪汙等見不得光的財富。翻十倍的財產近在眼前出現,細節處理關鍵。熊定邦的命令是斬草除根,斧頭幫幫眾勢力在蘇州地區有近千幫眾,抓捕幫眾的細節任務由蔣警官等潛伏內線,協助各大隊警察完成。


    軍隊傳來捷報,第二批增援的斧頭幫幫派子弟,全被軍隊包圍,這批援軍大多數是幫派裏最低層的幫眾,核心層早被軍隊逐個槍斃。三四百沒參與打鬥的幫眾是關還是殺,在等熊市長,馬師長命令。


    駐軍馬師長調動部分軍隊執行別的軍事任務去了,給部下的命令是聽從市長命令。市長正在借錢,熊局長沒有去打擾,他成了現場軍隊警察合作的最高指揮官。


    運屍車逐漸形成一條長隊,經過軍隊控製的街道關卡時,一位上校團長說:“付大隊長,師長命令屍體一律從南門出去,其他路宵禁,一律槍決夜遊者。”付勇接到軍隊友軍命令,指揮警官往南門走。路邊上,數百幫派子弟被捆綁在地,為首的數十人已經被槍斃。付勇感歎這是人生中辦理的驚天大案,隻是死的人太多了。


    拖過層層軍隊控製的街道,在僻靜的街口停下。付勇揭開拖屍車上的白布說:“快下車。”車上三具假屍體,隻有猛子還躺著,被推醒。付勇說:“從南門走。”賬房張先生說:“付大隊長救命之恩,以後重謝。”付勇說:“快跑,在沒抄家前,逃出去。等會兒局長親自帶隊抄家。”三位斧頭幫幫主最信任的幫眾互相攙扶著快速消失在大街上。


    城南門口,守城的是一個班的警察。一百多位男女老少,分別乘坐一輛舊轎車,十幾輛馬車,火速經過南城門,其中三位就有剛逃出生天的賬房張先生等人。出城順利,守城的警察受到幾十塊大洋的打賞,放這群人出城。


    一輛軍車隱藏於南城門口黑暗的小巷內。軍車上坐著師長的一家人。一位少校軍官從民居裏跑出來,電文遞上車說:“師座,上峰電令。”師長接過電文觀看,笑著說:“天衣無縫的計劃,上級批示是暴動罪,從快從嚴處罰。”師長夫人說:“這是要殺全家人。”師長說:“斬草不除根,留下是禍害。現金歸軍隊,產業歸警察。不殺全家,我那裏拿得出本錢去上海翻十倍。”


    城外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幾分鍾時間,密集槍聲變成點射,隨後就是寂靜無聲。師長說:“繳獲的現金,你馬上帶到上海,跟著熊夫人一起炒股票。”師長夫人說:“炒股是什麽,我不知道,我隻會打麻將。”師長說:“熊夫人是校長,她懂,她已經去上海了。”軍車行駛,出城不久,一個營的軍隊正往城裏趕,這支部隊殺完中埋伏的敵人後,就完成任務回營待命。


    出城三四公裏處,一百多具屍體整整齊齊排成幾排,財物已被警衛班收繳一空。出事地點被四輛軍用卡車車燈照射,附近地方,神手不見五指般黑暗。數公裏之外的田野上隨處可見持著火把執勤的軍隊在巡邏。


    一位現場負責的少校軍官,跑到師長夫妻麵前高興的說:“老姐,你看中的翡翠鐲子。”師長夫人看著熟悉麵孔的女屍體說:“下午,我倆還在一起打麻將,她的翡翠鐲子。”翡翠鐲子完美無瑕,隻是鐲麵上粘有少量血跡。少校把翡翠玉鐲在軍裝上抹幹血跡。師長夫人這才接過翡翠玉鐲戴在手腕上。


    師長看著清理財物的親信,他說:“繳獲多少錢。”少校軍官說:“黃金有幾十斤,大洋有七八萬。存在各大銀行錢莊的銀票有十五六萬。金銀首飾無數。”馬師長當即決定銀票留下,黃金大洋都由老婆帶往上海。負責押送的是一個警衛排。師長夫人是半文盲,隻認現金,不懂理財之道。不義之財,十幾萬金銀財寶,她親自督促實槍荷彈的親信連夜乘汽車趕往上海。


    值錢的首飾玉器都被少校小舅哥上繳。不值錢的首飾,服裝,箱子,鞋子等物資被親信官兵分光。一百多具屍體上,能賣錢的東西都洗劫一空。掩埋屍體時,又被埋屍體的官兵洗劫一遍。一百多具屍體有五具是年輕美麗的女性,她們的屍體再次被埋屍官兵褻瀆一遍。馬師長對這次行動定性為追擊逃犯,逃犯拒捕全殲。


    熊夫人是乘坐火車趕往上海,隻帶一位女傭和張經紀人。登上去上海的火車,與邱董事長意外碰麵而行。相約一起炒股,市長夫人是文化人,全部家產早就匯入上海證券交易所,由兒子開了個私人戶頭。


    馬師長夫妻是粗魯之人,馬師長調兵遣將忙了一個晚上。獲得的利益不足三十萬大洋。熊定邦市長隻開了半小時工商會議,三百萬現金就被他巧妙的借到手。


    蘇州城區的槍聲,傳遍了整個城市,警察巡邏,軍隊部分區域戒嚴宵禁。人們被關在家裏不準上街,人心慌慌。城裏有錢人都派人去打聽情況,部分地區宵禁堵死了消息來源。市政府官員在警員的帶領下,派人來請,近百蘇州城的富翁們連夜趕到市政府會議室開會。


    熊定邦主持會議,會議傳達內容是斧頭幫夜間暴動。


    斧頭幫是蘇州市最大的勢力黑幫,黑幫勢力如果展開報複,怎麽樣應對,你一言,我一語。蘇州市的大商家們都認定自己會受到衝擊。錢莊老板擔心窮途末路的斧頭幫幫眾會公開搶劫銀行,綁架害人。擔心之餘,眾多商人稀裏糊塗地尋求政府的保護。


    見時機成熟,民政局局長說出了蘇州首富把二十萬大洋連夜存入了市政府。大家見到二十袋現大洋,眾多富翁的心理防線崩潰。有富翁主動提出,蘇州市有錢人都把現金存入市長妹夫開的錢莊,存期七天。熊定邦市長承諾,由市財政支付七天活期利息。七天內,軍隊,警察聯手將殲滅斧頭幫所有幫眾。蘇州市的商業活動由現金支付變成支票,票據。匪徒要的是現金。商業的大額現金交易被政府明令禁止,商業活動全部使用票據是為破案贏得時間,商業現場支付限定最高額為一百塊大洋。熊市長借錢未開口,名正言順以治安為由,神不知鬼不覺巧妙拆借。


    富人們回到各家辦公場所,各大銀行,錢莊,現金交易最多的商號,計算各自企業的七日資金流,製定出各家存取款方案。銀行,錢莊宣布,存錢不限,取錢限額,日取款單個客戶不超過一百大洋。各家商號以銀行錢莊為標準,製定各商號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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