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算清單傳到李家泗的雙棟別墅,李家泗唱起了俄羅斯歌曲來,高興的手舞足蹈,宣布今天每位操盤手的日薪是一百或三百。一直坐在家庭模擬房間觀看的中西十幾位貴婦人,李家泗母親隻問賺了多少錢,得到準確的數字。張浩然夫人說:“賺錢的速度比花錢還快,什麽時候,幫嶽母家的股票炒上去。”李家泗笑著說:“沒有幾千萬真金白銀是炒不動中國建築,今天高興,媽媽把外麵的小孩子放進來玩吧!每人送一支冰棍。”李家泗母親答應了一聲好。
十幾位貴婦人,隨著李家泗母親離開家庭模擬交易室。房間過道上有位傭人拿出一塊牌子,立在過道上麵,牌子上的字寫著,禁止六歲以上兒童入內。貴婦人都是聰明人,整個雙棟大樓,麵積寬敞,孩子們都可以亂逛,唯有家庭機構室不準進,六歲以上孩子都識字,進去玩,意味著商業機密泄密。六歲以下的孩子,大多數是玩童,根本不知道機構室在幹什麽。
李家泗母親向傭人們傳達兒子的高興,傭人一半去院外傳達消息給保鏢,一半去讓休息室的各語種老師開始工作。院內玩耍的二三百孩子在老師們的口哨中,大多數停止了玩耍,集合到老師身邊,英語,法語學得最多,老師也多,俄羅斯語人數最少。李編導的孩子和玩伴也被保鏢編入了學習的隊伍。
遊樂場上很快就清空,三棟別墅容納了二三百孩子的學習。院外等待玩耍的孩子,排著隊,在門衛那裏領著一支免費的冰棍,一個接一個跑向喜歡的娛樂機器上,很快,院落裏就有五六百孩子在玩耍,聲音更嘈雜。
嘲雜的聲音都讓會議室協定進口武器合同的權貴們聽見。半個小時就賺足四百多萬讓權貴們覺得神奇。吳佩江得知戰果,計算得失,嘴裏跟上李家泗的捐款數,購買德械武器由團變成了營,一個營的輕武器。他還要進口美英法三國的武器。當場支付的是五十萬大洋。吳佩江簽下支票,吳佩孚感謝萬分。
吳佩江離開會議室與夫人相談,吳夫人說打敗美國股神還是中國股神靠得住。詢問丈夫,利潤分成是用房產還是用最小女兒的婚姻,做小妾是吳夫人的提議。沾上親就節省二三百萬塊大洋。吳佩江想都沒想就拒絕,他的前途更好,張作相在做退休的布局。
吳夫人提議利潤分成給房產最合算,雙棟別墅附近的高檔別墅不少。自從有了李家泗住進來,寒暑假開始,就從早到晚熱鬧個不停,小孩子在社區內成群結隊,影響了住戶的生活,娛樂設備都修到了別人家的門口。手下人連哄帶騙帶威脅談妥了兩棟,市值一百多萬,報個兩三百萬,小男孩肯定高興,娛樂場所又擴大了。
兩棟別墅作為配合做莊的回報,李家泗母親高興的接受,這讓別墅緊緊相連,李家談過幾次,業主不肯賣,還是中央大員有辦法。見李家泗母親滿意,吳佩江出錢認購,房產轉到了李家豪的舅舅舅媽名下。按照簽定的股市利潤分成,兩棟別墅是報酬,吳佩江隻說夫人厲害,為吳家省下了一大筆錢。合作是一分錢沒花,股票增持百分之五,軍火的事最後不了了之。
蓉姐回到電影製片廠,大家都在等她開工。剛化好戲妝,整個劇組就傳遍了一個消息,蓉姐炒股票,還清了所有貸款,連電影公司老板都來問候她,要她參股電影公司,從大明星變成大老板,投資一部電影頂多五萬大洋。租界的房產亞洲最貴,電影公司老板隻能在華界買得起房子,租界的房子隻能付個首付款。蓉姐答應劇組,中午她請客。
中午請客,特別是打了一夜牌的二位明星,隻有她倆還是窮人,富家公子認識不少,沒有一個給實惠的。蓉姐被人簽約,才換來一場不可思議的投資經曆。蓉姐從財務自由起,蓉姐覺得她找到了真正的後台。英租界的洋樓給家人居住,收拾自己的行李,去雙棟別墅是她的決定。
溫玉玉的一家人趕到上海,原以為是來收屍,哪知走出火車站就看見女兒完好無損。大難不死,感謝李家泗家族出手相救。
溫家人來到溫玉玉看中的家,排場讓溫家人感慨。李家泗過來拜見嶽父嶽母時,提議溫玉玉放棄一年中國學業,出國到美國留學。李家泗父親代表家長,拿出十萬大洋彩禮。溫玉玉的父母放棄了對女兒的照顧,溫玉玉正式成為李家泗的秘密童養媳。保密是對張作相的尊敬,一張婚約簽定,李家泗母親給兒媳的禮金是租界的一棟別墅,業主的名字是溫家父母和溫玉玉。李家泗給童養媳的禮物是送溫玉玉在家鄉出資修建一棟大別墅,二十公斤黃金。
溫玉玉一家人對突如其來的財富,除了驚喜還是驚喜。婚約的名字是溫玉玉,溫玉玉的名字已經不能在北洋政府控製下的地方出現,她是被政府槍決的政治犯。溫玉玉改為母姓,名為梁軍,女性男名。李家泗父親對梁軍的要求不高,喜歡做童養媳,家族歡迎,不喜歡就是自由自在的梁軍。唯一的要求是為家族保密,她的事不能連累希望她今後日子過得好的李家泗家人。
約好下午在美國領事館辦理出國手續。李家泗一家人離開溫家。
溫玉玉的父母是小商人,察言觀色是應酬手段。溫玉玉的前因後果跟父母說明,父親隻誇中國首富為了兒子犧牲一切。叮囑女兒,李氏家族不求報恩,隻求平安,對溫家未來的決定是,縣城待不下去,槍決的消息是縣警察局通知的。溫玉玉的大弟弟在省城讀高中,何況剛接到消息時,家裏就賣光了所有家產給親戚和客戶,準備來上海營救。李家給的二十根大金條,十萬大洋和李家在省城的銀行都支持溫家,足夠溫家在省城購買房產和經商。
一切變故都是溫玉玉自找的,溫玉玉父母是急性子,有了美好的未來計劃,正好一家人都在,決定馬上去省城購置門麵住宅,巨款放在身邊不安全。溫玉玉本想全家人吃頓中餐,哪知正好有一趟去省城的火車。溫玉玉相送家人去火車站,千叮囑萬囑咐,溫玉玉送走了她的父母親和兩位弟弟。
美國領事和夫人整個上午都在領事館等待李家泗講定的出國人員來辦簽證,哪知沒來,打電話詢問李家泗父親,得到的消息是正在議定出國商務考察團。美國領事怕丟掉亞洲來美國最大的投資,派夫人帶著禮物來到李家泗父親家。
美國領事夫人見到了李家豪,一模一樣的男孩,唯獨沒帶眼鏡,標準的東方小帥哥,渾身的小肌肉,活蹦亂跳。見到領事夫人沒有禮貌,說著聽不懂的長沙話,大喊大叫:“洋堂客,好碩。”李家大人阻止了小男孩的胡言亂語,領事夫人聽不懂,翻譯也翻譯不出小孩子的叫喊聲,李家人卻聽得懂長沙話。
一杯茶的時間,李家泗父母帶著李家泗回家。李家泗父親得到李家豪沒有禮貌的通報,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家法棍,拍打李家豪,要他道歉。翻譯說他沒翻譯小孩子的話,湖南話他聽不懂,但感覺是沒有禮貌。領事夫人還真不明白小帥哥為何挨打。
席開三桌,一桌西餐,二桌中餐,領事夫人喜歡中餐,會用筷子吃飯。正好李家泗主要家庭成員都在。李家泗父親決定派遣商務代表團去美國,言明留學的自費,移民的自費。商務代表團在美國考察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分二批前往。
李家泗明白父親的話外之意,家裏的人一碗水端平。他說:“子豪弟弟要去美國留學,舅舅舅媽一起陪讀,舅媽有病,美國醫療先進。移民美國多少錢。”李家泗禮貌地詢問,領事夫人詳細解釋美國移民政策。李家泗第一個聽懂全英語的美國移民政策,他決定拿出一千萬美元投資美國。
李家泗父親說外匯額度由他負責,李家泗母親旗下的存款和房產還真有一千多萬美元之多。李家泗父親開玩笑地說沒有二千萬大洋的現款,李家泗母親名下的房產都抵押給家族銀行。李家泗誇下海口,出國之前,絕對在中國股市賺到一千多萬大洋,兌換五百萬美元,他決定利用美女敢死隊橫掃中國股市,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抵押的。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李家泗父親還是喜歡天才李家泗。想當初,從湖南來上海隻帶丈夫喜歡的孩子來是正確的。李家泗母親出身於湖南梨園世家,武林世家,兄嫂是湖南當紅藝人,一場戲班和戲霸的打鬥中,嫂子流產了,導致習慣性流產。李家泗父親來長沙投資看中了當紅的李家泗母親,娶為姨太太,生下一對雙胞胎。孩子長到二歲,李家泗父親來接母子,言明家族鬥爭複雜,聰明的孩子人人喜歡。李家泗被帶到上海,李家豪被舅舅舅媽收為義子,舅舅舅媽視為親生。
李家豪在長沙的生活費,保護費都是李家泗父親支付的。現在出國移民,一切費用由李家泗出,李家泗母親覺得她臉上有光,在姐妹們麵前風光無限。李家泗母親根本不指望李家泗接管家族生意,她更自信聰明的李家泗憑借自己的能力,財富趕超家族。李家泗一年內賺到的錢已經跟家族十幾萬員工帶來的財富差不多。
美女敢死隊是昨晚想出的戰果,一戰成名。李家泗母親想到美女敢死隊即將擴容,她認識的美女,成千上萬,物色女明星簽約,成了她心想的事情。李家泗計劃的美女敢死隊成員十八位,一個吉利的數目。
溫玉玉在美國領事館附近餐館吃完中餐,等待一會。三輛高級轎車停在領事館門口,李家泗母親出現,溫玉玉立即上前打招呼。上車就摟抱著李家豪,又親又摸被拒絕。李家豪的湖南話說上海的姐姐不害羞。李家泗母親介紹關係,詢問她父母情況,得到在省城安家,隻說是商人,腦袋清白。溫玉玉詢問為何,李家泗母親說廣東革命軍家屬,當地縣政府為難,一家人日子就不好過,搬遷大城市,就是外來人口。
轎車駛入美國領事館內停車場。
美國領事館駐滬領事親自辦理手續,投資移民一欄,投資金額是一千萬美元,具體投資項目包羅萬象。第一筆入美資金是一百萬美元,主要是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開戶。
溫玉玉這時才明白,隻要十萬美元就能投資移民美國,十萬美元相當於二十萬大洋,二十萬大洋可以在中國買下半個縣城。溫家在縣城是富翁之一,全家家產才過萬大洋。按中國人平均工資標準,工人一個月六七塊大洋,一個工人想移民美國需要不吃不喝二千年才能完成。
芭芭拉溫是溫玉玉的英文移民名字,一起移民的是李家豪,李家豪的舅舅舅媽,一共四位。一百萬美元匯入了領事館指定的美國國家銀行,在中國設立的美國銀行中國分行。溫玉玉順利的拿到了美國移民簽證,也領到了哈佛大學本科二年級插班生的錄取通知書。移民的四位知道,到達美國後,有自有房屋,有公司後,一個月內正式入籍美國。一千萬美元的投資,至少可以移民一百人。李家泗父親隻讓家族中四個人入籍美國,李家泗還是留學簽證,李家泗父親認定家族的未來在中國。
辦完移民手續,溫玉玉獨自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雙棟別墅,看著數百孩子在各處遊戲,她感覺到前途一片光明。
溫玉玉走進家庭機構室,李家泗正在指揮學哥學姐們在股市裏撈錢。李家泗給她的任務是以梁軍的名字開戶,開戶資金是這些天,詩雅領取的工資數,一千二百塊錢。詩雅賬戶上有一千二百塊錢,詩雅是準備留學用的,想都沒想過要建老鼠倉。李家泗的操盤思路飄浮不定,所有的操盤手都不知道下一分鍾報單是什麽。詩雅知足,場內操盤手沒人比詩雅優秀,都安於現狀。詩雅卻不斷介紹好友加入團隊,連她的大哥大嫂也成了報單員。一天工資相當於普通工人的半年工資,吸引保密人員加盟。
詩雅是優秀操盤手,卻不是做莊的料。魏蓮花是做莊的料,年紀小,文化低。溫玉玉是李家泗重點培養對象的莊家。李家泗決定讓她自立門戶,先做跟莊莊家,再獨立做莊。從明天起,一千二百塊錢炒成二十萬,就有獨立做莊的資本。溫玉玉變成了梁軍,在上海證券交易所重新開新戶,沒有股民注意你,股市隻相信財力。
蓉姐還清了房貸,車貸,消費貸,賬戶資金還有二萬餘元,她是有房有車有存款的高淨值富婆女明星。房子的產權證上新增了薛小玲的名字。蓉姐最終會嫁給別人,這是婚前財產,小男孩根本不在乎她的財產,蓉姐還要防備未來丈夫侵占她的財富。按簽約協議執行,蓉姐的工資收入,也寫入會計賬本,蓉姐本以為收入上繳,那知是小男孩要求她記賬,做好生活的收支平衡,月收入三四千的大明星,荷包裏隻有二十五塊,讓小男孩笑掉大牙。銀行裏有存款,荷包裏有鈔票,才是女明星派頭。共同資產是股市帶來的收益,那是五五分成,蓉姐自己創造的財產歸自己。
眾多女明星簽約於小男孩,在李家泗母親的審查挑選下,十八位美女明星加入了美女敢死隊。隊員分二組,純情組和風情組。純情組自然是黃花閨女,平日工作就是監視風情組。
美女敢死隊隻是股市的旗幟,吸引股民跟風的引子。中國一流的藝術家蘭芳哥出場演戲,才四百多塊錢收入,對明星來說就是一筆不菲的表演費,積少成多,加盟美女敢死隊的臨時美女明星眾多,二百保底,八百封頂。
劉靜茹上班不到十幾天,暑假就開始。在複旦公學,溫玉玉的消息傳播麵不廣,大學裏被捕的老師學生天天有。校長封鎖了溫玉玉的消息。劉靜茹住回校內小別墅,工作重點是二輪考試。第一輪是小學升中學,第二輪是中學升大學。
五卅反帝運動打亂了升學的正常計劃。上海沒有小學生參與遊行,沒有曠課的小孩子。升學考試結束,成績出來,劉靜茹明白教育最大的油水就是重點中學和普通中學的錄取工作。
成績靠前的學生家長都想孩子進入省市重點中學,教育局的大門,一批接一批學生家長來送禮送錢。一個重點中學的名額相當於一個老師半年的薪水。劉靜茹不缺錢,她放棄了眾多家長送來的禮物禮金,複旦附中是全國重點中學,原校長協助劉靜茹完成錄取工作,收取家長的錢財比去年更大膽,老師們以為原校長大撈一筆就升職,那知原校長知道劉靜茹麵薄,替她代收。
複旦附中升大學,又是數位家長送禮。學校加分是中學生升大學的機會。中學生參加遊行抗議的不少,不少學校畢業班耽誤了學業。每所大學的學生名額由教育部製定,擇優錄取。最有爭議的就數參與遊行的部分學生。愛國運動要加二十分,有了二十分就可以上大學,這個分數段的學生全市將近幾百人。市教育局緊急會議,上級指示禁止參與遊行的畢業生被大學錄取。麵試是借口,口喊擇優錄取,大多數參與遊行的中學生與大學無緣,要不留級再考。參與遊行的畢業生,能夠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非富即貴,誰送禮誰錄取,這是加二十分就錄取。
劉靜茹的教育局工作結束,她也放暑假,為李家泗新增一位操盤手。
李家泗每日炒作前,都與溫玉玉溝通做莊思路。美女敢死隊的炒作思路簡單,每天都是開盤買入,成交後掛單賣出。眾多的美女明星報單自然吸引無數投機客的注意。天龍化工的套牢教育,使跟風者少。當掛單在一天內奇跡般的成交,引起了場內經紀人和各路機構莊家的注意。天龍化工是新股,新股素有炒新一族,老股炒作則引人矚目。
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自營盤在五卅反帝運動時,就由盈利變為虧損。社會穩定起來,經濟在複蘇,扭虧為盈一直是交易所自營盤的任務,查看所有客戶,隻有百分之一不到的客戶盈利。美女敢死隊成立,交易所的管理層就確定神秘大莊家在背後操控。詩雅等操盤手又閉口不談背後金主。
戴總回家,看見孫女阿芳和幼兒園好友玩耍,玩耍的都是李家泗贈送的禮品,孫女的好友阿麗出身普通,阿麗活波可愛,人見人愛,比孫女聰明伶俐,一條妙計湧上心頭,決定派遣年紀最小的經濟間諜刺探莊家內幕。孫女阿芳和李家泗的最小弟弟李家傑是幼兒園好友。
大人吩咐有玩具共同分享,讓阿麗去雙棟別墅領幾十件禮物,找李家泗哥哥要。阿麗是普通人家,找李家泗要禮物給阿麗是阿芳的任務,兩個四歲大的小女孩同意了。
第二天,戴總開盤時沒去交易所,而是送孫女和阿麗去雙棟別墅。道路上,數百場外觀看的孩子們擋住了車路。戴總要兒媳送兩位孩子進去。阿麗領取禮物高興萬分,戴總兒媳告訴她,隻要找到小主人,玩具全搬回家。戴總兒媳認識李家傑,三位小孩子很快就玩在一起。戴總兒媳誘導女兒帶阿麗去找李家泗哥哥要禮物,三位同年孩子玩得開心,阿芳忘了任務。戴總兒媳卻看見了早晨出去補課的兒子在玩耍的孩子們中,捉到兒子也不罵,要他帶妹妹去找李家泗哥哥要玩具。
三個四歲的男孩女孩由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手牽手去二樓。守衛機構室的傭人說禁止六歲以上孩子入內,小男孩說:“你們自己去找眼鏡哥哥。”說完一溜煙跑了。
李家傑熟悉哥哥家的每個房間,手牽著兩位女玩伴,走進家庭機構室,李家傑看見眼鏡小哥哥正在指揮著大人,李家傑叫喊一聲哥哥。李家泗看著老弟笑眯眯的說:“傑弟弟,有女朋友了,還兩個。”阿麗說:“哥哥好!能送我一套白雪公主嗎?”李家泗說了一聲好,這時,室內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打擾李家泗的小幼童。炒作停止了,李家泗說:“手裏空閑的,幫我把弟弟的女朋友送出去,玩具要什麽給什麽。”空閑的記錄其他個股的走勢的一位女操盤手立即過來,抱起李家傑,手牽著手兩位小女孩,走出家庭機構室。
阿麗得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阿麗會數數字,一共要了二十六件玩具。兩個小女孩本想在兒童樂園多玩一會,戴總兒媳出現,提前回家。阿麗的禮物由司機和戴總搬上車。
行駛時,戴總誘導孫女,孫女說眼鏡小哥哥在和好多大人讀書。阿麗說四十七個大人都聽眼鏡哥哥的話。轎車駛入交易所。阿麗興奮地說眼鏡哥哥的家裏跟這一樣。
童言無忌,戴總明白中國小股神,在家裏指揮著一群人在股市撈錢,怪不得做莊天龍化工的洋人操盤手都被打敗。眼鏡小霸王的操盤手法飄浮不定,怪不得詩雅等人都不願意泄密,連她都摸不著套路。上海證券交易所有強大的分析團隊,戴總啟動了公司的資源,家人的老鼠倉開始跟風,一天下來,還真賺了幾千塊錢。戴總不敢動用自營盤跟風,他怕成了眼鏡小霸王的收割對象。
眾多美女又出現掛單買賣,交易所的自營盤的少量跟風,戴總的老鼠倉,跟風盤全部獲利。眾多莊家明白,美女敢死隊後麵是一位實力莊家,各路莊家斷定這群美女明星連股票是什麽都不清楚,她們都是天才演員,吸引無數股民的眼光。
戴總知道李家泗在操控股市的第三天,交易所的自營盤增大跟風力度,其他大小莊家機構跟風,獲利不菲。第四天,美女敢死隊買入後掛單,打聽內幕的投機客,莊家瘋狂殺入,隻到掛單位置。戴總擔心反殺,扭虧為盈的證券交易所董事會隻有他反對跟風炒作。
第五天,美女敢死隊依舊是買入後掛單。這是掛單第一次沒成交。下午,美女敢死隊第一次下午來炒作。集體撤單,獲小利清倉。戴總慶幸老鼠倉沒跟風,交易所的自營盤全線套牢,由盈利變虧損。這日逃跑的資金比比皆是,當日清算資金流,至少有一千多萬大洋流出股市。
美女敢死隊登場的六天交易,李家泗的各個賬戶獲利超過一千二百多萬大洋。十八位李家泗母親選定的美女敢死隊,幾乎都賺到了租界的一棟共有產權的小別墅。蓉姐等第一批敢死隊隊員,賺的錢可以買下五家小戲院。詩雅等同學獲得的工資獎金,幾乎賺到了一年留學的生活費用。
李家泗結清了同學們的工資,宣布暫停大規模做莊,股民的錢已經讓他收割不少。願意留下待命的,每天的工作是照顧兒童樂園裏的孩子,女同學選擇了留下,工資低,可一日三餐是免費的,包吃包住。男同學幾乎選擇休假旅遊。男同學詢問何時開工,李家泗說他原配夫人來了,就是開工之日。
李家泗父親接到李家泗的報喜電話,誇耀幾句,還有七八百萬大洋差距,是要等媳婦一起來炒作。李家泗反問父親怎麽知道計劃,父親說他利用美女敢死隊的名氣,吸引投機盤跟風,收割的股票都是中小盤。大盤股,實力銀行都不敢碰。
李家泗母親拿著支票來家族銀行兌換美元外匯。李子峰親自辦理兌換手續,他更關心美女敢死隊的女明星,小媽和兒子在辦公室密談。李子峰知道弟弟的美女敢死隊,誰可以碰,誰不能碰。純真組人少沒有一個入選,風騷組人多,全部可以碰。李子峰得到了小媽的確認,高興萬分,都是他喜歡的女明星。
吳峰的生死兄弟,從十萬英鎊的武器入庫,就便衣守衛軍火庫。第一批來提貨的人把他的人都請走。
吳峰上報督軍吳佩孚,吳佩孚笑著說這四十萬大洋的輕武器,他沒指望,要吳峰這幾個月內在上海訓練一個徳械旅的滿編兵力,協助徳國教官訓練出中國第一支徳械機械部隊。番號為一個旅,真正的裝備隻有一個徳械團。隨時準備接管進口到岸的裝備。守軍火庫的由職業軍人變成了李氏家族保鏢。李家泗承諾姐夫哥大喜之日,會送給他一批武器。
第一批軍火庫提裝備的是張浩然,家具裏的精裝裝備拉走一卡車,普通裝備拉了一卡車,其中,重機槍一挺,輕機槍四挺,衝鋒槍,步槍,手槍,總計兩百多支,配套彈藥一個基數。第二天,上海的基建工地上,張浩然的保鏢隊伍都是長短槍,保護安全,派頭十足。
四十萬大洋的輕武器裝備,李家泗分成了四份。嶽父張浩然聽到武器入庫就自己派人來挑,不足二個連的裝備送給工地。李家泗自己那份,以精品武器為主,拉入了中歐藝術中心隱藏起來。李氏家族成員,你一支,我一支,送人或自己收藏,數量不多。數量最多的是姐夫哥那份,隻拖走訓練用槍,大多數藏在離雙棟別墅最遠的別墅裏,這是為溫玉玉複仇的主戰武器。
溫玉玉的複仇計劃初形成,那日抓捕溫玉玉的所有便衣警察就被偷拍照片,讓溫玉玉辯認。溫玉玉還真記得那位摸她胸部的小警察。確認人物,調查背景,警察是江蘇省小縣城臨時調來增援上海的,是上海市警察局抓捕大隊,第二中隊,第一小隊的警員,普通警察。單獨暗殺一二人就能獨立完成。
溫玉玉從家裏有了武器裝備,就開始軍事訓練,她由輕度陰影恐懼症向狂熱的革命者發展。李家泗父親決定助推秘密兒媳成為革命家,小暗殺變成大戰鬥,要讓小家碧玉知道,有錢在手就有武裝。溫玉玉大一就考取了會計證,進口裝備的價格,運輸,人力,等等費用,由軍方的後勤官直接讓溫玉玉接觸軍中會計。
劉智勇把戰鬥任務交給了行伍出身的保鏢,東北虎和金錢豹。東北虎知道複仇計劃,他生活安逸,可跟他出身入死的兄弟還在當土匪,以小警察為目標,直接幹掉那天整個抓捕的警隊不是更好。東北虎的兄弟缺錢,少爺不缺錢,殺人的酬勞不高,一百塊大洋就解決敵人。殺一隊警察,那就需要更多的武裝殺人,更詳細計劃。計劃得到老爺肯定。
劉智勇負責跟蹤,情報這一塊。東北虎和金錢豹各招二幫人馬,人數限定二三百人。殺人總獎金為三十萬大洋封底。東北虎和金錢豹兩人獲得的是在老家有房有田的小地主生活。東北虎和金錢豹拿到保密獎金,上海的家人先回老家置業。
金錢豹在整個江南數省,散兵遊勇召集身邊,在上海的偏遠農村集合待命,每天大魚大肉招待,殺人獎金是,犧牲者家屬獲得一千大洋,活著的五百大洋。勇猛殺敵者犧牲獲得二千大洋,活著一千大洋。巨款獎金誘人,參與者都不知道殺誰,爭先恐後軍訓,隻怕當不上主力,協同作戰,那就隻有一百塊大洋。
東北虎從東北調來了土匪,火車方便,二三天,人員到齊,人數二百多人,攜帶少量短槍,手榴彈而來。土匪隻擔心沒有足夠的槍支彈藥大幹一場。東北虎隻說武器彈藥到達之日就是動手之日。
兩幫人馬聚集在上海農村,各自為政,醫生護士到位,藥品到位。人數總計四百五十七人。二手車開來十輛,事完之後,舊車由東北虎,金錢豹負責在二千公裏之外的地方賣出。唯一的條件是槍戰結束,槍支彈藥歸還,繳獲任由處置。兩幫人馬的頭目都聚在一起互相認識,約定佩戴標記,避免戰鬥時誤傷自己人。
準備工作一切就緒,劉智勇請示老爺動手之日。李家泗父親定下二女兒大婚之日就是動手之日。具體時間定下,上午之內動手成了命令。劉智勇給東北虎和金錢豹的命令是第一小隊上午抓捕潛伏華界革命軍時,就是動手之時。
上海市警察局命令第二中隊,全體出馬,抓捕國民黨重要人物的命令下達。此消息由內線傳給劉智勇,劉智勇立即調動兩幫人馬出動。命令溫玉玉的保鏢保護主人到現場觀看戰果。
溫玉玉興奮地在兩位保鏢的護送下由租界駛入華界,由華界駛入出事地點的路口上。路口上有兩輛卡車,卡車車尾架設兩挺重機槍,街道裏的人被武裝封鎖,一公裏內的街道那邊,槍聲由激烈轉為稀落。
溫玉玉舉起徳國望遠鏡從車內觀看,一公裏外的大街上,幾百人在打掃戰場,兩位雜色武裝的青年人看押著那位抓捕她時,撫摸她胸脯的低級警察。小警察雙腿被子彈打穿。保鏢打開徳國進口的陸軍電台步話機呼喊一遍,對方回答是不是他。溫玉玉每天做惡夢的對象,小警察和刑場那黑暗一刻。溫玉玉斬釘截鐵的說是他,保鏢通話說殺。
望遠鏡那邊,身側電台步話機的年輕人舉起手槍,後背一彈擊斃,年輕人提起一把大刀,砍了小警察的腦袋,把斷頭舉起示意幾秒,對友軍說:“任務結束,打掃戰場,準備撤退。”
望遠鏡那邊有一隊戰俘,戰俘裏有溫玉玉的同學,張娜和男同學李威。友軍正準備槍殺被武裝營救的人。溫玉玉說:“被俘的人裏有我同學,張娜,李威,放了他們。我有事要問她們。”保鏢立即用步話機通知對方,對方接到命令,釋放革命軍戰俘,活著的八個男女被押往一輛汽車上,保鏢約定在法租界入口會麵。
整個槍戰簡單,一個中隊的警察圍攻革命軍駐地,在即將全殲革命軍時,一個營的武裝包圍殘餘警察,裝備比警察好得多,幾分鍾就殲滅警察。這是劉智勇等人製定的冒充革命軍反殺計劃
溫玉玉在車上隻觀看了現場幾分鍾,專車就駛離出事地點。溫玉玉的轎車停在進入法租界的路口,才半分鍾,駛過來的卡車,停在一百多米遠,跑過來一位保鏢,詢問夫人見誰。溫玉玉說見李威。
李威被押入轎車,李威驚訝的說:“溫玉玉,你沒死,張娜後悔死了,她被營救出來了,你卻被槍斃了,你不是革命軍。”溫玉玉說:“是不是張娜出賣我。”李威說:“沒有,張娜獄中交待,你是被包養的大學生,北洋政府是想詐你的錢,他們是你的人。”溫玉玉說:“是呀!幾十萬大洋就搞定。”李威說:“我的媽呀!有錢就是任性,抓你的人全死了。我黨活著的八個人中,有一位重要人物,幫他混進法租界。”溫玉玉說:“車給你。”
溫玉玉說完,從法租界過來接應的轎車駛入車前。溫玉玉下車,轉換車輛。兩位保鏢小聲說:“夫人,對不起,原諒我們吧!”溫玉玉一揮手,乘坐的車輛駛入法租界。
留下對溫玉玉犯錯的兩位保鏢處理事後,轎車給了李威,命令是不準駛入法租界,車輛是失竊的汽車,一個小時後車主開始報案,公共租界任意開,汽車半小時內丟在公共租界。
參與此行動的保鏢一律領著一大筆安家費離開上海,二年內不準回上海。五位保鏢被迫離開上海,保衛溫玉玉的兩位貼身保鏢,東北虎,金錢豹,加上負責軍火返回的老邱。老邱把一卡車的軍械送到約定地點,馬上和兩位保鏢會合,三人負責最後的善後。
行動用的槍支彈藥,一支不少的,由人送進了租界,與贈送吳峰的槍支彈藥匯總,補充彈藥,整個過程由劉智勇監督。神不知,鬼不覺送到了婚禮現場。
婚約現場熱鬧,各國安保人員聚集,各國領事館,中央,地方,軍隊的大員都出席婚宴。
華界的小規模戰鬥,聲音根本就沒傳到租界來,加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響,聽不到華界的武裝槍戰。上海警察局局長來婚宴匯報上級,上級匯報中央,大家耳語後的結論是國民黨中央委員,部長廖先生被圍,為了營救,上海革命軍武裝力量全體出動。北洋政府中央命令是外交官照會各租界當局,全力追捕廖先生和同夥。
參與行動的總共四百六十二人,含五位保鏢,四位醫生護士。劉智勇接到的第一個安全電話是此戰犧牲七十九人,傷一百二十七人。七十九位安葬於蘇州地區預定的農村墓地。行動人員二百一十二人沒有受傷,在蘇州市乘火車去南京再分道,一路北上東北,一路南下武漢,每位都攜帶分得的大洋高興的機智逃亡。傷員由四十四位兄弟照顧,乘坐十輛舊卡車,朝著武漢方向行駛。
乘坐火車的在南京火車站,上火車時向劉智勇報平安。乘坐汽車的,車隊進入浙江地段向劉智勇報平安。晚上睡覺前,劉智勇接到三路人馬都在千裏之外。出事要向李家泗父親通報,不通報就證明劉智勇委托的人做事成功。
東北虎一群人到達東北的吉林省,他的老家,憑借手中的銀票,在縣銀行取了一筆善後款,這是最大一筆殺敵傭金,人人有份。死者最多。幾天後,東北虎在縣警察局以副局長的身份走馬上任,跟隨他的土匪,機警的當了警察。少數人不再占山為王,一大筆錢夠每個人買房賣地娶老婆。有生死兄弟詢問東北虎,雇主真的神通廣大,想跟雇主混,東北虎說兩年後,不賭博,不抽大煙,再到上海去賺大錢,窮山城當副局長還不如在雇主身邊當保鏢。
金錢豹和傷員們的最終目的地是四川,團隊中數位殺手的老家。東北籍的傷員在武漢傷愈後回東北老家,最大一筆善後款在東北虎手中拿。金錢豹喜歡軍營生活,在縣城銀行兌現善後款,這是來自數省的兄弟,錢都按行動前的地址寄回家。金錢豹在幾天後就成了駐軍部隊的一位營長。金錢豹有人有槍有後台資金支持,不出一年當了團長,跟隨他的兄弟在四川軍閥混戰死了不少。金錢豹在四川又娶了一房姨太太,成為當地的小軍閥。
另三位保鏢善後,任務結束,都回老家開設武館,隻等二年後再去效力中國首富家族。
十幾位貴婦人,隨著李家泗母親離開家庭模擬交易室。房間過道上有位傭人拿出一塊牌子,立在過道上麵,牌子上的字寫著,禁止六歲以上兒童入內。貴婦人都是聰明人,整個雙棟大樓,麵積寬敞,孩子們都可以亂逛,唯有家庭機構室不準進,六歲以上孩子都識字,進去玩,意味著商業機密泄密。六歲以下的孩子,大多數是玩童,根本不知道機構室在幹什麽。
李家泗母親向傭人們傳達兒子的高興,傭人一半去院外傳達消息給保鏢,一半去讓休息室的各語種老師開始工作。院內玩耍的二三百孩子在老師們的口哨中,大多數停止了玩耍,集合到老師身邊,英語,法語學得最多,老師也多,俄羅斯語人數最少。李編導的孩子和玩伴也被保鏢編入了學習的隊伍。
遊樂場上很快就清空,三棟別墅容納了二三百孩子的學習。院外等待玩耍的孩子,排著隊,在門衛那裏領著一支免費的冰棍,一個接一個跑向喜歡的娛樂機器上,很快,院落裏就有五六百孩子在玩耍,聲音更嘈雜。
嘲雜的聲音都讓會議室協定進口武器合同的權貴們聽見。半個小時就賺足四百多萬讓權貴們覺得神奇。吳佩江得知戰果,計算得失,嘴裏跟上李家泗的捐款數,購買德械武器由團變成了營,一個營的輕武器。他還要進口美英法三國的武器。當場支付的是五十萬大洋。吳佩江簽下支票,吳佩孚感謝萬分。
吳佩江離開會議室與夫人相談,吳夫人說打敗美國股神還是中國股神靠得住。詢問丈夫,利潤分成是用房產還是用最小女兒的婚姻,做小妾是吳夫人的提議。沾上親就節省二三百萬塊大洋。吳佩江想都沒想就拒絕,他的前途更好,張作相在做退休的布局。
吳夫人提議利潤分成給房產最合算,雙棟別墅附近的高檔別墅不少。自從有了李家泗住進來,寒暑假開始,就從早到晚熱鬧個不停,小孩子在社區內成群結隊,影響了住戶的生活,娛樂設備都修到了別人家的門口。手下人連哄帶騙帶威脅談妥了兩棟,市值一百多萬,報個兩三百萬,小男孩肯定高興,娛樂場所又擴大了。
兩棟別墅作為配合做莊的回報,李家泗母親高興的接受,這讓別墅緊緊相連,李家談過幾次,業主不肯賣,還是中央大員有辦法。見李家泗母親滿意,吳佩江出錢認購,房產轉到了李家豪的舅舅舅媽名下。按照簽定的股市利潤分成,兩棟別墅是報酬,吳佩江隻說夫人厲害,為吳家省下了一大筆錢。合作是一分錢沒花,股票增持百分之五,軍火的事最後不了了之。
蓉姐回到電影製片廠,大家都在等她開工。剛化好戲妝,整個劇組就傳遍了一個消息,蓉姐炒股票,還清了所有貸款,連電影公司老板都來問候她,要她參股電影公司,從大明星變成大老板,投資一部電影頂多五萬大洋。租界的房產亞洲最貴,電影公司老板隻能在華界買得起房子,租界的房子隻能付個首付款。蓉姐答應劇組,中午她請客。
中午請客,特別是打了一夜牌的二位明星,隻有她倆還是窮人,富家公子認識不少,沒有一個給實惠的。蓉姐被人簽約,才換來一場不可思議的投資經曆。蓉姐從財務自由起,蓉姐覺得她找到了真正的後台。英租界的洋樓給家人居住,收拾自己的行李,去雙棟別墅是她的決定。
溫玉玉的一家人趕到上海,原以為是來收屍,哪知走出火車站就看見女兒完好無損。大難不死,感謝李家泗家族出手相救。
溫家人來到溫玉玉看中的家,排場讓溫家人感慨。李家泗過來拜見嶽父嶽母時,提議溫玉玉放棄一年中國學業,出國到美國留學。李家泗父親代表家長,拿出十萬大洋彩禮。溫玉玉的父母放棄了對女兒的照顧,溫玉玉正式成為李家泗的秘密童養媳。保密是對張作相的尊敬,一張婚約簽定,李家泗母親給兒媳的禮金是租界的一棟別墅,業主的名字是溫家父母和溫玉玉。李家泗給童養媳的禮物是送溫玉玉在家鄉出資修建一棟大別墅,二十公斤黃金。
溫玉玉一家人對突如其來的財富,除了驚喜還是驚喜。婚約的名字是溫玉玉,溫玉玉的名字已經不能在北洋政府控製下的地方出現,她是被政府槍決的政治犯。溫玉玉改為母姓,名為梁軍,女性男名。李家泗父親對梁軍的要求不高,喜歡做童養媳,家族歡迎,不喜歡就是自由自在的梁軍。唯一的要求是為家族保密,她的事不能連累希望她今後日子過得好的李家泗家人。
約好下午在美國領事館辦理出國手續。李家泗一家人離開溫家。
溫玉玉的父母是小商人,察言觀色是應酬手段。溫玉玉的前因後果跟父母說明,父親隻誇中國首富為了兒子犧牲一切。叮囑女兒,李氏家族不求報恩,隻求平安,對溫家未來的決定是,縣城待不下去,槍決的消息是縣警察局通知的。溫玉玉的大弟弟在省城讀高中,何況剛接到消息時,家裏就賣光了所有家產給親戚和客戶,準備來上海營救。李家給的二十根大金條,十萬大洋和李家在省城的銀行都支持溫家,足夠溫家在省城購買房產和經商。
一切變故都是溫玉玉自找的,溫玉玉父母是急性子,有了美好的未來計劃,正好一家人都在,決定馬上去省城購置門麵住宅,巨款放在身邊不安全。溫玉玉本想全家人吃頓中餐,哪知正好有一趟去省城的火車。溫玉玉相送家人去火車站,千叮囑萬囑咐,溫玉玉送走了她的父母親和兩位弟弟。
美國領事和夫人整個上午都在領事館等待李家泗講定的出國人員來辦簽證,哪知沒來,打電話詢問李家泗父親,得到的消息是正在議定出國商務考察團。美國領事怕丟掉亞洲來美國最大的投資,派夫人帶著禮物來到李家泗父親家。
美國領事夫人見到了李家豪,一模一樣的男孩,唯獨沒帶眼鏡,標準的東方小帥哥,渾身的小肌肉,活蹦亂跳。見到領事夫人沒有禮貌,說著聽不懂的長沙話,大喊大叫:“洋堂客,好碩。”李家大人阻止了小男孩的胡言亂語,領事夫人聽不懂,翻譯也翻譯不出小孩子的叫喊聲,李家人卻聽得懂長沙話。
一杯茶的時間,李家泗父母帶著李家泗回家。李家泗父親得到李家豪沒有禮貌的通報,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家法棍,拍打李家豪,要他道歉。翻譯說他沒翻譯小孩子的話,湖南話他聽不懂,但感覺是沒有禮貌。領事夫人還真不明白小帥哥為何挨打。
席開三桌,一桌西餐,二桌中餐,領事夫人喜歡中餐,會用筷子吃飯。正好李家泗主要家庭成員都在。李家泗父親決定派遣商務代表團去美國,言明留學的自費,移民的自費。商務代表團在美國考察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分二批前往。
李家泗明白父親的話外之意,家裏的人一碗水端平。他說:“子豪弟弟要去美國留學,舅舅舅媽一起陪讀,舅媽有病,美國醫療先進。移民美國多少錢。”李家泗禮貌地詢問,領事夫人詳細解釋美國移民政策。李家泗第一個聽懂全英語的美國移民政策,他決定拿出一千萬美元投資美國。
李家泗父親說外匯額度由他負責,李家泗母親旗下的存款和房產還真有一千多萬美元之多。李家泗父親開玩笑地說沒有二千萬大洋的現款,李家泗母親名下的房產都抵押給家族銀行。李家泗誇下海口,出國之前,絕對在中國股市賺到一千多萬大洋,兌換五百萬美元,他決定利用美女敢死隊橫掃中國股市,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抵押的。
一模一樣的雙胞胎,李家泗父親還是喜歡天才李家泗。想當初,從湖南來上海隻帶丈夫喜歡的孩子來是正確的。李家泗母親出身於湖南梨園世家,武林世家,兄嫂是湖南當紅藝人,一場戲班和戲霸的打鬥中,嫂子流產了,導致習慣性流產。李家泗父親來長沙投資看中了當紅的李家泗母親,娶為姨太太,生下一對雙胞胎。孩子長到二歲,李家泗父親來接母子,言明家族鬥爭複雜,聰明的孩子人人喜歡。李家泗被帶到上海,李家豪被舅舅舅媽收為義子,舅舅舅媽視為親生。
李家豪在長沙的生活費,保護費都是李家泗父親支付的。現在出國移民,一切費用由李家泗出,李家泗母親覺得她臉上有光,在姐妹們麵前風光無限。李家泗母親根本不指望李家泗接管家族生意,她更自信聰明的李家泗憑借自己的能力,財富趕超家族。李家泗一年內賺到的錢已經跟家族十幾萬員工帶來的財富差不多。
美女敢死隊是昨晚想出的戰果,一戰成名。李家泗母親想到美女敢死隊即將擴容,她認識的美女,成千上萬,物色女明星簽約,成了她心想的事情。李家泗計劃的美女敢死隊成員十八位,一個吉利的數目。
溫玉玉在美國領事館附近餐館吃完中餐,等待一會。三輛高級轎車停在領事館門口,李家泗母親出現,溫玉玉立即上前打招呼。上車就摟抱著李家豪,又親又摸被拒絕。李家豪的湖南話說上海的姐姐不害羞。李家泗母親介紹關係,詢問她父母情況,得到在省城安家,隻說是商人,腦袋清白。溫玉玉詢問為何,李家泗母親說廣東革命軍家屬,當地縣政府為難,一家人日子就不好過,搬遷大城市,就是外來人口。
轎車駛入美國領事館內停車場。
美國領事館駐滬領事親自辦理手續,投資移民一欄,投資金額是一千萬美元,具體投資項目包羅萬象。第一筆入美資金是一百萬美元,主要是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開戶。
溫玉玉這時才明白,隻要十萬美元就能投資移民美國,十萬美元相當於二十萬大洋,二十萬大洋可以在中國買下半個縣城。溫家在縣城是富翁之一,全家家產才過萬大洋。按中國人平均工資標準,工人一個月六七塊大洋,一個工人想移民美國需要不吃不喝二千年才能完成。
芭芭拉溫是溫玉玉的英文移民名字,一起移民的是李家豪,李家豪的舅舅舅媽,一共四位。一百萬美元匯入了領事館指定的美國國家銀行,在中國設立的美國銀行中國分行。溫玉玉順利的拿到了美國移民簽證,也領到了哈佛大學本科二年級插班生的錄取通知書。移民的四位知道,到達美國後,有自有房屋,有公司後,一個月內正式入籍美國。一千萬美元的投資,至少可以移民一百人。李家泗父親隻讓家族中四個人入籍美國,李家泗還是留學簽證,李家泗父親認定家族的未來在中國。
辦完移民手續,溫玉玉獨自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雙棟別墅,看著數百孩子在各處遊戲,她感覺到前途一片光明。
溫玉玉走進家庭機構室,李家泗正在指揮學哥學姐們在股市裏撈錢。李家泗給她的任務是以梁軍的名字開戶,開戶資金是這些天,詩雅領取的工資數,一千二百塊錢。詩雅賬戶上有一千二百塊錢,詩雅是準備留學用的,想都沒想過要建老鼠倉。李家泗的操盤思路飄浮不定,所有的操盤手都不知道下一分鍾報單是什麽。詩雅知足,場內操盤手沒人比詩雅優秀,都安於現狀。詩雅卻不斷介紹好友加入團隊,連她的大哥大嫂也成了報單員。一天工資相當於普通工人的半年工資,吸引保密人員加盟。
詩雅是優秀操盤手,卻不是做莊的料。魏蓮花是做莊的料,年紀小,文化低。溫玉玉是李家泗重點培養對象的莊家。李家泗決定讓她自立門戶,先做跟莊莊家,再獨立做莊。從明天起,一千二百塊錢炒成二十萬,就有獨立做莊的資本。溫玉玉變成了梁軍,在上海證券交易所重新開新戶,沒有股民注意你,股市隻相信財力。
蓉姐還清了房貸,車貸,消費貸,賬戶資金還有二萬餘元,她是有房有車有存款的高淨值富婆女明星。房子的產權證上新增了薛小玲的名字。蓉姐最終會嫁給別人,這是婚前財產,小男孩根本不在乎她的財產,蓉姐還要防備未來丈夫侵占她的財富。按簽約協議執行,蓉姐的工資收入,也寫入會計賬本,蓉姐本以為收入上繳,那知是小男孩要求她記賬,做好生活的收支平衡,月收入三四千的大明星,荷包裏隻有二十五塊,讓小男孩笑掉大牙。銀行裏有存款,荷包裏有鈔票,才是女明星派頭。共同資產是股市帶來的收益,那是五五分成,蓉姐自己創造的財產歸自己。
眾多女明星簽約於小男孩,在李家泗母親的審查挑選下,十八位美女明星加入了美女敢死隊。隊員分二組,純情組和風情組。純情組自然是黃花閨女,平日工作就是監視風情組。
美女敢死隊隻是股市的旗幟,吸引股民跟風的引子。中國一流的藝術家蘭芳哥出場演戲,才四百多塊錢收入,對明星來說就是一筆不菲的表演費,積少成多,加盟美女敢死隊的臨時美女明星眾多,二百保底,八百封頂。
劉靜茹上班不到十幾天,暑假就開始。在複旦公學,溫玉玉的消息傳播麵不廣,大學裏被捕的老師學生天天有。校長封鎖了溫玉玉的消息。劉靜茹住回校內小別墅,工作重點是二輪考試。第一輪是小學升中學,第二輪是中學升大學。
五卅反帝運動打亂了升學的正常計劃。上海沒有小學生參與遊行,沒有曠課的小孩子。升學考試結束,成績出來,劉靜茹明白教育最大的油水就是重點中學和普通中學的錄取工作。
成績靠前的學生家長都想孩子進入省市重點中學,教育局的大門,一批接一批學生家長來送禮送錢。一個重點中學的名額相當於一個老師半年的薪水。劉靜茹不缺錢,她放棄了眾多家長送來的禮物禮金,複旦附中是全國重點中學,原校長協助劉靜茹完成錄取工作,收取家長的錢財比去年更大膽,老師們以為原校長大撈一筆就升職,那知原校長知道劉靜茹麵薄,替她代收。
複旦附中升大學,又是數位家長送禮。學校加分是中學生升大學的機會。中學生參加遊行抗議的不少,不少學校畢業班耽誤了學業。每所大學的學生名額由教育部製定,擇優錄取。最有爭議的就數參與遊行的部分學生。愛國運動要加二十分,有了二十分就可以上大學,這個分數段的學生全市將近幾百人。市教育局緊急會議,上級指示禁止參與遊行的畢業生被大學錄取。麵試是借口,口喊擇優錄取,大多數參與遊行的中學生與大學無緣,要不留級再考。參與遊行的畢業生,能夠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非富即貴,誰送禮誰錄取,這是加二十分就錄取。
劉靜茹的教育局工作結束,她也放暑假,為李家泗新增一位操盤手。
李家泗每日炒作前,都與溫玉玉溝通做莊思路。美女敢死隊的炒作思路簡單,每天都是開盤買入,成交後掛單賣出。眾多的美女明星報單自然吸引無數投機客的注意。天龍化工的套牢教育,使跟風者少。當掛單在一天內奇跡般的成交,引起了場內經紀人和各路機構莊家的注意。天龍化工是新股,新股素有炒新一族,老股炒作則引人矚目。
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自營盤在五卅反帝運動時,就由盈利變為虧損。社會穩定起來,經濟在複蘇,扭虧為盈一直是交易所自營盤的任務,查看所有客戶,隻有百分之一不到的客戶盈利。美女敢死隊成立,交易所的管理層就確定神秘大莊家在背後操控。詩雅等操盤手又閉口不談背後金主。
戴總回家,看見孫女阿芳和幼兒園好友玩耍,玩耍的都是李家泗贈送的禮品,孫女的好友阿麗出身普通,阿麗活波可愛,人見人愛,比孫女聰明伶俐,一條妙計湧上心頭,決定派遣年紀最小的經濟間諜刺探莊家內幕。孫女阿芳和李家泗的最小弟弟李家傑是幼兒園好友。
大人吩咐有玩具共同分享,讓阿麗去雙棟別墅領幾十件禮物,找李家泗哥哥要。阿麗是普通人家,找李家泗要禮物給阿麗是阿芳的任務,兩個四歲大的小女孩同意了。
第二天,戴總開盤時沒去交易所,而是送孫女和阿麗去雙棟別墅。道路上,數百場外觀看的孩子們擋住了車路。戴總要兒媳送兩位孩子進去。阿麗領取禮物高興萬分,戴總兒媳告訴她,隻要找到小主人,玩具全搬回家。戴總兒媳認識李家傑,三位小孩子很快就玩在一起。戴總兒媳誘導女兒帶阿麗去找李家泗哥哥要禮物,三位同年孩子玩得開心,阿芳忘了任務。戴總兒媳卻看見了早晨出去補課的兒子在玩耍的孩子們中,捉到兒子也不罵,要他帶妹妹去找李家泗哥哥要玩具。
三個四歲的男孩女孩由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手牽手去二樓。守衛機構室的傭人說禁止六歲以上孩子入內,小男孩說:“你們自己去找眼鏡哥哥。”說完一溜煙跑了。
李家傑熟悉哥哥家的每個房間,手牽著兩位女玩伴,走進家庭機構室,李家傑看見眼鏡小哥哥正在指揮著大人,李家傑叫喊一聲哥哥。李家泗看著老弟笑眯眯的說:“傑弟弟,有女朋友了,還兩個。”阿麗說:“哥哥好!能送我一套白雪公主嗎?”李家泗說了一聲好,這時,室內所有人的眼光都注意打擾李家泗的小幼童。炒作停止了,李家泗說:“手裏空閑的,幫我把弟弟的女朋友送出去,玩具要什麽給什麽。”空閑的記錄其他個股的走勢的一位女操盤手立即過來,抱起李家傑,手牽著手兩位小女孩,走出家庭機構室。
阿麗得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阿麗會數數字,一共要了二十六件玩具。兩個小女孩本想在兒童樂園多玩一會,戴總兒媳出現,提前回家。阿麗的禮物由司機和戴總搬上車。
行駛時,戴總誘導孫女,孫女說眼鏡小哥哥在和好多大人讀書。阿麗說四十七個大人都聽眼鏡哥哥的話。轎車駛入交易所。阿麗興奮地說眼鏡哥哥的家裏跟這一樣。
童言無忌,戴總明白中國小股神,在家裏指揮著一群人在股市撈錢,怪不得做莊天龍化工的洋人操盤手都被打敗。眼鏡小霸王的操盤手法飄浮不定,怪不得詩雅等人都不願意泄密,連她都摸不著套路。上海證券交易所有強大的分析團隊,戴總啟動了公司的資源,家人的老鼠倉開始跟風,一天下來,還真賺了幾千塊錢。戴總不敢動用自營盤跟風,他怕成了眼鏡小霸王的收割對象。
眾多美女又出現掛單買賣,交易所的自營盤的少量跟風,戴總的老鼠倉,跟風盤全部獲利。眾多莊家明白,美女敢死隊後麵是一位實力莊家,各路莊家斷定這群美女明星連股票是什麽都不清楚,她們都是天才演員,吸引無數股民的眼光。
戴總知道李家泗在操控股市的第三天,交易所的自營盤增大跟風力度,其他大小莊家機構跟風,獲利不菲。第四天,美女敢死隊買入後掛單,打聽內幕的投機客,莊家瘋狂殺入,隻到掛單位置。戴總擔心反殺,扭虧為盈的證券交易所董事會隻有他反對跟風炒作。
第五天,美女敢死隊依舊是買入後掛單。這是掛單第一次沒成交。下午,美女敢死隊第一次下午來炒作。集體撤單,獲小利清倉。戴總慶幸老鼠倉沒跟風,交易所的自營盤全線套牢,由盈利變虧損。這日逃跑的資金比比皆是,當日清算資金流,至少有一千多萬大洋流出股市。
美女敢死隊登場的六天交易,李家泗的各個賬戶獲利超過一千二百多萬大洋。十八位李家泗母親選定的美女敢死隊,幾乎都賺到了租界的一棟共有產權的小別墅。蓉姐等第一批敢死隊隊員,賺的錢可以買下五家小戲院。詩雅等同學獲得的工資獎金,幾乎賺到了一年留學的生活費用。
李家泗結清了同學們的工資,宣布暫停大規模做莊,股民的錢已經讓他收割不少。願意留下待命的,每天的工作是照顧兒童樂園裏的孩子,女同學選擇了留下,工資低,可一日三餐是免費的,包吃包住。男同學幾乎選擇休假旅遊。男同學詢問何時開工,李家泗說他原配夫人來了,就是開工之日。
李家泗父親接到李家泗的報喜電話,誇耀幾句,還有七八百萬大洋差距,是要等媳婦一起來炒作。李家泗反問父親怎麽知道計劃,父親說他利用美女敢死隊的名氣,吸引投機盤跟風,收割的股票都是中小盤。大盤股,實力銀行都不敢碰。
李家泗母親拿著支票來家族銀行兌換美元外匯。李子峰親自辦理兌換手續,他更關心美女敢死隊的女明星,小媽和兒子在辦公室密談。李子峰知道弟弟的美女敢死隊,誰可以碰,誰不能碰。純真組人少沒有一個入選,風騷組人多,全部可以碰。李子峰得到了小媽的確認,高興萬分,都是他喜歡的女明星。
吳峰的生死兄弟,從十萬英鎊的武器入庫,就便衣守衛軍火庫。第一批來提貨的人把他的人都請走。
吳峰上報督軍吳佩孚,吳佩孚笑著說這四十萬大洋的輕武器,他沒指望,要吳峰這幾個月內在上海訓練一個徳械旅的滿編兵力,協助徳國教官訓練出中國第一支徳械機械部隊。番號為一個旅,真正的裝備隻有一個徳械團。隨時準備接管進口到岸的裝備。守軍火庫的由職業軍人變成了李氏家族保鏢。李家泗承諾姐夫哥大喜之日,會送給他一批武器。
第一批軍火庫提裝備的是張浩然,家具裏的精裝裝備拉走一卡車,普通裝備拉了一卡車,其中,重機槍一挺,輕機槍四挺,衝鋒槍,步槍,手槍,總計兩百多支,配套彈藥一個基數。第二天,上海的基建工地上,張浩然的保鏢隊伍都是長短槍,保護安全,派頭十足。
四十萬大洋的輕武器裝備,李家泗分成了四份。嶽父張浩然聽到武器入庫就自己派人來挑,不足二個連的裝備送給工地。李家泗自己那份,以精品武器為主,拉入了中歐藝術中心隱藏起來。李氏家族成員,你一支,我一支,送人或自己收藏,數量不多。數量最多的是姐夫哥那份,隻拖走訓練用槍,大多數藏在離雙棟別墅最遠的別墅裏,這是為溫玉玉複仇的主戰武器。
溫玉玉的複仇計劃初形成,那日抓捕溫玉玉的所有便衣警察就被偷拍照片,讓溫玉玉辯認。溫玉玉還真記得那位摸她胸部的小警察。確認人物,調查背景,警察是江蘇省小縣城臨時調來增援上海的,是上海市警察局抓捕大隊,第二中隊,第一小隊的警員,普通警察。單獨暗殺一二人就能獨立完成。
溫玉玉從家裏有了武器裝備,就開始軍事訓練,她由輕度陰影恐懼症向狂熱的革命者發展。李家泗父親決定助推秘密兒媳成為革命家,小暗殺變成大戰鬥,要讓小家碧玉知道,有錢在手就有武裝。溫玉玉大一就考取了會計證,進口裝備的價格,運輸,人力,等等費用,由軍方的後勤官直接讓溫玉玉接觸軍中會計。
劉智勇把戰鬥任務交給了行伍出身的保鏢,東北虎和金錢豹。東北虎知道複仇計劃,他生活安逸,可跟他出身入死的兄弟還在當土匪,以小警察為目標,直接幹掉那天整個抓捕的警隊不是更好。東北虎的兄弟缺錢,少爺不缺錢,殺人的酬勞不高,一百塊大洋就解決敵人。殺一隊警察,那就需要更多的武裝殺人,更詳細計劃。計劃得到老爺肯定。
劉智勇負責跟蹤,情報這一塊。東北虎和金錢豹各招二幫人馬,人數限定二三百人。殺人總獎金為三十萬大洋封底。東北虎和金錢豹兩人獲得的是在老家有房有田的小地主生活。東北虎和金錢豹拿到保密獎金,上海的家人先回老家置業。
金錢豹在整個江南數省,散兵遊勇召集身邊,在上海的偏遠農村集合待命,每天大魚大肉招待,殺人獎金是,犧牲者家屬獲得一千大洋,活著的五百大洋。勇猛殺敵者犧牲獲得二千大洋,活著一千大洋。巨款獎金誘人,參與者都不知道殺誰,爭先恐後軍訓,隻怕當不上主力,協同作戰,那就隻有一百塊大洋。
東北虎從東北調來了土匪,火車方便,二三天,人員到齊,人數二百多人,攜帶少量短槍,手榴彈而來。土匪隻擔心沒有足夠的槍支彈藥大幹一場。東北虎隻說武器彈藥到達之日就是動手之日。
兩幫人馬聚集在上海農村,各自為政,醫生護士到位,藥品到位。人數總計四百五十七人。二手車開來十輛,事完之後,舊車由東北虎,金錢豹負責在二千公裏之外的地方賣出。唯一的條件是槍戰結束,槍支彈藥歸還,繳獲任由處置。兩幫人馬的頭目都聚在一起互相認識,約定佩戴標記,避免戰鬥時誤傷自己人。
準備工作一切就緒,劉智勇請示老爺動手之日。李家泗父親定下二女兒大婚之日就是動手之日。具體時間定下,上午之內動手成了命令。劉智勇給東北虎和金錢豹的命令是第一小隊上午抓捕潛伏華界革命軍時,就是動手之時。
上海市警察局命令第二中隊,全體出馬,抓捕國民黨重要人物的命令下達。此消息由內線傳給劉智勇,劉智勇立即調動兩幫人馬出動。命令溫玉玉的保鏢保護主人到現場觀看戰果。
溫玉玉興奮地在兩位保鏢的護送下由租界駛入華界,由華界駛入出事地點的路口上。路口上有兩輛卡車,卡車車尾架設兩挺重機槍,街道裏的人被武裝封鎖,一公裏內的街道那邊,槍聲由激烈轉為稀落。
溫玉玉舉起徳國望遠鏡從車內觀看,一公裏外的大街上,幾百人在打掃戰場,兩位雜色武裝的青年人看押著那位抓捕她時,撫摸她胸脯的低級警察。小警察雙腿被子彈打穿。保鏢打開徳國進口的陸軍電台步話機呼喊一遍,對方回答是不是他。溫玉玉每天做惡夢的對象,小警察和刑場那黑暗一刻。溫玉玉斬釘截鐵的說是他,保鏢通話說殺。
望遠鏡那邊,身側電台步話機的年輕人舉起手槍,後背一彈擊斃,年輕人提起一把大刀,砍了小警察的腦袋,把斷頭舉起示意幾秒,對友軍說:“任務結束,打掃戰場,準備撤退。”
望遠鏡那邊有一隊戰俘,戰俘裏有溫玉玉的同學,張娜和男同學李威。友軍正準備槍殺被武裝營救的人。溫玉玉說:“被俘的人裏有我同學,張娜,李威,放了他們。我有事要問她們。”保鏢立即用步話機通知對方,對方接到命令,釋放革命軍戰俘,活著的八個男女被押往一輛汽車上,保鏢約定在法租界入口會麵。
整個槍戰簡單,一個中隊的警察圍攻革命軍駐地,在即將全殲革命軍時,一個營的武裝包圍殘餘警察,裝備比警察好得多,幾分鍾就殲滅警察。這是劉智勇等人製定的冒充革命軍反殺計劃
溫玉玉在車上隻觀看了現場幾分鍾,專車就駛離出事地點。溫玉玉的轎車停在進入法租界的路口,才半分鍾,駛過來的卡車,停在一百多米遠,跑過來一位保鏢,詢問夫人見誰。溫玉玉說見李威。
李威被押入轎車,李威驚訝的說:“溫玉玉,你沒死,張娜後悔死了,她被營救出來了,你卻被槍斃了,你不是革命軍。”溫玉玉說:“是不是張娜出賣我。”李威說:“沒有,張娜獄中交待,你是被包養的大學生,北洋政府是想詐你的錢,他們是你的人。”溫玉玉說:“是呀!幾十萬大洋就搞定。”李威說:“我的媽呀!有錢就是任性,抓你的人全死了。我黨活著的八個人中,有一位重要人物,幫他混進法租界。”溫玉玉說:“車給你。”
溫玉玉說完,從法租界過來接應的轎車駛入車前。溫玉玉下車,轉換車輛。兩位保鏢小聲說:“夫人,對不起,原諒我們吧!”溫玉玉一揮手,乘坐的車輛駛入法租界。
留下對溫玉玉犯錯的兩位保鏢處理事後,轎車給了李威,命令是不準駛入法租界,車輛是失竊的汽車,一個小時後車主開始報案,公共租界任意開,汽車半小時內丟在公共租界。
參與此行動的保鏢一律領著一大筆安家費離開上海,二年內不準回上海。五位保鏢被迫離開上海,保衛溫玉玉的兩位貼身保鏢,東北虎,金錢豹,加上負責軍火返回的老邱。老邱把一卡車的軍械送到約定地點,馬上和兩位保鏢會合,三人負責最後的善後。
行動用的槍支彈藥,一支不少的,由人送進了租界,與贈送吳峰的槍支彈藥匯總,補充彈藥,整個過程由劉智勇監督。神不知,鬼不覺送到了婚禮現場。
婚約現場熱鬧,各國安保人員聚集,各國領事館,中央,地方,軍隊的大員都出席婚宴。
華界的小規模戰鬥,聲音根本就沒傳到租界來,加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響,聽不到華界的武裝槍戰。上海警察局局長來婚宴匯報上級,上級匯報中央,大家耳語後的結論是國民黨中央委員,部長廖先生被圍,為了營救,上海革命軍武裝力量全體出動。北洋政府中央命令是外交官照會各租界當局,全力追捕廖先生和同夥。
參與行動的總共四百六十二人,含五位保鏢,四位醫生護士。劉智勇接到的第一個安全電話是此戰犧牲七十九人,傷一百二十七人。七十九位安葬於蘇州地區預定的農村墓地。行動人員二百一十二人沒有受傷,在蘇州市乘火車去南京再分道,一路北上東北,一路南下武漢,每位都攜帶分得的大洋高興的機智逃亡。傷員由四十四位兄弟照顧,乘坐十輛舊卡車,朝著武漢方向行駛。
乘坐火車的在南京火車站,上火車時向劉智勇報平安。乘坐汽車的,車隊進入浙江地段向劉智勇報平安。晚上睡覺前,劉智勇接到三路人馬都在千裏之外。出事要向李家泗父親通報,不通報就證明劉智勇委托的人做事成功。
東北虎一群人到達東北的吉林省,他的老家,憑借手中的銀票,在縣銀行取了一筆善後款,這是最大一筆殺敵傭金,人人有份。死者最多。幾天後,東北虎在縣警察局以副局長的身份走馬上任,跟隨他的土匪,機警的當了警察。少數人不再占山為王,一大筆錢夠每個人買房賣地娶老婆。有生死兄弟詢問東北虎,雇主真的神通廣大,想跟雇主混,東北虎說兩年後,不賭博,不抽大煙,再到上海去賺大錢,窮山城當副局長還不如在雇主身邊當保鏢。
金錢豹和傷員們的最終目的地是四川,團隊中數位殺手的老家。東北籍的傷員在武漢傷愈後回東北老家,最大一筆善後款在東北虎手中拿。金錢豹喜歡軍營生活,在縣城銀行兌現善後款,這是來自數省的兄弟,錢都按行動前的地址寄回家。金錢豹在幾天後就成了駐軍部隊的一位營長。金錢豹有人有槍有後台資金支持,不出一年當了團長,跟隨他的兄弟在四川軍閥混戰死了不少。金錢豹在四川又娶了一房姨太太,成為當地的小軍閥。
另三位保鏢善後,任務結束,都回老家開設武館,隻等二年後再去效力中國首富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