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總來滬的幾位,聞訊趕來開會,由華南虎召開行動通報。按級別,武官中伍泗帥在江蘇省排第一,竄天猴排第二,程子偉第三,華南虎第四,野狼第五,張鼎興排第六,葉副科長排第七。文職中最高是伍泗帥,後勤部楊部長,竄天猴,宋大姐。楊部長隻負責看病,宋大姐剛動完手術。


    楊部長,宋大姐對搶劫正金銀行的戰果非常高興,地總需要資金投入,這是繳獲不是借款。華南虎通報李家泗的決定,分贓繳獲款兌換成黃金,大洋,法幣。伍泗帥另捐贈一批醫療設備和藥品,派遣國際友人押車,正在聯係火車。


    會議作出的是第一決定是:四位負傷狙擊手,留在上海警衛地總看病小隊。程子偉,葉副科長率領其他地總狙擊手,護送醫療設備和現金,乘坐專列去西安。護衛力量明顯不足,華南虎說這是極度保密行動,火車是國民黨的軍列,上海到南京非常安全。京辦派老戰士接力護送。


    華南虎通報結束就離開,他另有任務,不用通報。竄天猴夫婦正在與國民黨特務勢力血戰,手下有幾千人馬,對原部勢力不感興趣。程子偉,葉副科長晚上又走。張鼎興是留守上海的第一軍事負責人。張鼎興是海歸派的武將。


    參會的明白,上海敵特活動就是死亡陷阱,進入就是死路一條。冒充伍泗帥的替身劉衛國將進入上海辦事處工作,那就是日本特務狙殺的對象。劉衛國願意為伍泗帥犧牲,怎樣犧牲那是要伍泗帥同意的方案。


    這是地總派員的會議,個個認識伍泗帥,劉衛國成了替身,還要配一個老婆冒充魯瑛。劉衛國會上提出的唯一要求是冒充魯瑛的一定貌美如花。會議上的同誌都知道替身必死無疑,日本特務狙殺,國民黨特務狙殺,漢奸出賣,防不勝防。會議上滿足他的小要求。


    文靜驅車趕到臨時會議點,她帶來了最新的決定。行動計劃為中央財字第二號作戰命令。命令隻限於執行人程子偉,葉副科長。


    程子偉,葉副科長閱讀命令,內容如下:下午四點起,由黑手銀行金融護衛護送價值一千萬大洋的物資,現金。從上海護送到蘇州貨運火車站。今晚七點,從蘇州到西安有一趟軍用貨運專列,車頭加掛十五節車皮,其中四節是商家運往西安的普通貨物,六節是送往南京治療的國軍傷員。三到四節是預定的車皮,估計一節為藥品,一節為醫療設備,一節黃金,大洋,法幣,一節備用。程子偉為主,葉副科長為副,搶劫日本正金銀行露過麵的一律回地總。護送隊偽裝成國民黨中央軍,保衛力量不夠,可以從金融護衛裏挑。黑手銀行金融護衛都是幫派成員。此次行動不讓上海辦事處參與。國際友人已經確定,一位國際記者,兩位國際醫生,他們手中有裝貨單據,乘坐貨車的指揮車廂。


    楊部長在會議上增補一條決策,明星醫院是新開辟的戰線,保密上升到絕密,新隱蔽戰線將作為地總源源不斷運送進口醫療設備和進口藥品。。


    文靜成了和江蘇省,上海之間的聯絡員。半小時後,江蘇省臨時會議在英租界的上海秘密聯絡地點召開。


    程子偉帶隊,分乘兩輛汽車,到達目的地的巷口。


    駐滬辦事處(簡稱滬辦)主任老潘,張楊從巷口的食雜店出來,一起走進一家周圍布滿暗哨的院落,上海組織負責外麵警衛,巡察組負責內衛。走進會議室,從南京趕來的文強正在閱讀。


    江蘇省黨政軍最高領導班子到齊,意味著江蘇省高層會議可以召開。劉衛國開始了他的冒名頂替的工作。文強見過伍泗帥,程子偉,葉副科長,讓見過一麵的劉衛國冒充,就明白一場從高層向下的甄別工作開始。


    張楊是老牌特工,見過伍泗帥一麵,會議上出現冒充伍泗帥,地總保衛科葉副科長那是可以速捕任何級別的官員。上級是懷疑上海所有同誌,才有冒充之計。老潘和伍泗帥沒有交集,他還以為劉衛國就是伍泗帥。


    程子偉主持會議,劉衛國坐首位,程子偉,葉副科長,張鼎興代表軍方坐左邊,老潘,張楊,文強代表地方坐右邊。會議記要由文靜負責。會議室在座八人,決定江蘇省的工作方向。


    運送任務是高度機密,會上簡單幾句,京辦可以派人護送。替身劉衛國提名文靜同誌為科長,負責全省機要聯絡。


    文靜是南京的普通黨員,提升為機要科科長,就顯得免為其難。舉手表決時,替身棄權。程子偉,張鼎興舉手,文強看見葉副科長舉手,知道女兒的工作得到中央保衛科的肯定,他猶豫片刻說:“提拔文靜為機要科科長,希望文靜努力工作。”父親表態支持女兒升職,意味著四比三通過。文靜負責全省隱蔽組織聯絡的實際工作。


    葉副科長說:“在內奸日特沒有清除出來之前,大家保持單線聯係。不開會多做實事,避免日軍一網打盡,表決。”程子偉說:“我同意,日軍就希望我們開會,全殲我們。”不開會,多做實事,再一次全體通過決議。老潘從懷裏掏出一本花名冊說:“這是上海隱蔽組織所有名單,今後工作怎麽安排。”


    老潘遞給劉衛國,劉衛國遞給葉副科長,葉副科長翻看花名冊有幾百號人,他說:“甄別同誌的最好方法就是戰鬥,潘主任,你挑幾十上百個同誌,下午對日軍發動一次襲擊,程子偉負責戰鬥指揮。”程子偉說:“值得懷疑的同誌打衝鋒,值得信任的同誌督戰,是同誌是敵人在生死存亡之際一目了然。”老潘說:“犧牲無辜的同誌值不值得。”張楊說:“值得,我們的同誌天天被暗殺,被抓捕,轟轟烈烈幹一場。”葉副科長說:“不要怕犧牲,部隊建製在及,讓日特漢奸潛伏部隊,部隊損失更大。”張楊說:“在戰鬥中甄別同誌是好辦法,我提議由上級派人負責第一波進攻,我負責第二波進攻。值得懷疑的同誌在戰鬥中全部犧牲。”張鼎興說:“我負責第一波進攻。”


    參會人員舉手表決,全體通過。


    劉衛國繼續主持會議,他說:“日軍間諜滲透上海組織,間諜滲透,漢奸作祟,隻是隊伍中的少數人,影響不了大局。”劉衛國通報了在虹口街區的武裝行動。葉副科長作了整個行動簡單通報。被捕在櫻花路秘密監獄,老潘從相片中,看出近月來失蹤的同誌,人數數十位。葉副科長提到了第二位省委書記犧牲前的話語。


    張楊明白為何替身主持會議,參與會議的八人,四位是地總軍人。文強一直在潛伏,京辦沒有被日特滲透。文靜又獲得葉副科長信任。會議上議題公開,實際是在甄別老潘和他。替身是來送死的,真正知道替身身份是在座的。泄密意味著對張楊的甄別結束。老潘與伍泗帥沒有見過麵。


    張楊心想:葉副科長,程子偉以行動離開上海。真正的伍泗帥躲在暗處發展新勢力,國民黨少將的軍裝身份是得到國民黨在職特務認可。伍泗帥離開隊伍,自己發展是現實。文強返回南京。上海組織實際責任人是老潘和自己,張鼎興是新上任的省委常委,負責軍事。張楊自信對組織真誠,侄女袁惠敏那是跟著甄別的重要目標,參加戰鬥隻代表勇敢,不代表不再甄別。張楊認真思考,和老潘議定一批疑似漢奸,日特名單。一場戰鬥的確是最好的甄別。


    程子偉說:“司令下命令吧!開會不如戰鬥,打仗才是我們的強項。”程子偉看著在座的各位,替身一點頭。張楊對戰鬥充滿激情,張鼎興那是恨不得馬上參加戰鬥。老潘抽著煙,顯得心事重重。文強笑咪咪望著葉副科長,葉副科長說:“老文,馬上準備回南京,坐汽車,通知南京辦事處,調集人手準備行動。”文強點頭,看著女兒文靜,他有事交待。


    會議結束,分三路開展工作。


    第一路,葉副科長和文強父女一起乘車路上密談。半路上,葉副科長說出軍列車次和到達南京的時間。葉副科長的初定計劃是,這次帶來的狙擊手加上外國銀行的幫手,一起護送到南京。外國銀行幫手在南京站下車,他會密電京辦派遣的護送人員,必須是清一色的老戰士。文強知道任務緊急,他改乘從南京來的破舊轎車,隻帶兩位助手返回南京。文強從南京帶來的武裝衛士留給了文靜,上海是死亡地帶。


    葉副科長來到明星醫院貴賓樓,楊部長在打吊針時,知道押運任務說,他要參與武裝押運。


    大家從明星醫院醫生護士嘴裏得知,明星醫院的設備更新換代了,二手設備正在打包,新設備正在開包。藥房的藥品正在大批次采購。估計二手設備,藥品總重量為一百噸。這是明星醫院成立起最大的一次設備全更新。假如二手設備和進口西藥,運抵地總,對改善醫療設備那是裏程碑的。


    楊部長堅持術後工作,他不想錯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押送。地總派遣的隨隊軍醫說部長的手術非常成功,可以帶醫生一起隨行。任務完成,隻要靜養,不能操勞過度。複發的話,那就隻能出國療養。上海明星醫院治標不治本,戰火紛飛的上海不適合靜養。隨隊軍醫對二手設備十分喜愛,願意護送,他懂英語,可以跟洋人溝通。


    軍列貨車是悶罐車,每節車廂需要一位負責人,程子偉,葉副科長一頭一尾。楊部長居中,有隨隊醫生陪同。楊部長是集總後勤部長,比葉副科長,程子偉級別更高,位高權重,雖說是術後靜養,他可是槍林彈雨中殺出血路的將軍,半個神槍手。


    這次來滬治療的男女同誌,大多數處於術後昏迷,女同誌沒有戰鬥力,無人可調。楊部長憑借身體康複而清醒。葉副科長見病榻的楊部長親自參加押送,立即決定三位輕傷員中二位加入護送隊伍。女同誌中有術後清醒的申請參戰,被楊部長拒絕,沒戰鬥力免談。上海組織不值得信任。


    葉副科長是老牌特工,從大家進入醫院貴賓樓,發現醫院方的保安係統非常完善,整個貴賓樓大樓,除了醫生護士,連閑雜人都沒有。貴賓樓有其他病號,非富即貴,互不聯係。大家覺得應該充分信任伍泗帥新開辟的隱蔽戰線。


    文靜接受新命令,必須落實,大量的槍支彈藥。


    第二路;程子偉,老潘,一起去滬辦。滬辦所有同誌決定下午的武裝鬥爭的細節。程子偉到達上海,意味著伍泗帥到達上海,國民黨特務,日本間諜同時得到消息,一場接一場的生死戰鬥即將展開。


    第三路;張楊從上海隱蔽組織內,調來了三位漂亮的知識女性。簡單介紹,三位未婚女性是烈士遺孤,其中二位父母分別死於國民政府的白色恐怖,是靠組織接濟才能讀書長大,都是視隱蔽組織為家的孤兒。張楊簡單介紹完女同誌,他開始了他的動員工作和籌備武裝工作。張鼎興感覺到了上海隱蔽組織的實力,他是海歸派的武將,他接觸了軍事上的核心指揮,籌建軍隊是他的想法。


    一位烈士遺孤,父母在淞滬會戰開始時,支援前線,雙雙陣亡。少女今年十九歲,沒考上大學,每日積極投入抗日洪流中,發誓為父母報仇。劉衛國一眼就看中了她,伍泗帥的威名,那是世界聞名。劉衛國成了她的偶像,她叫齊紅。


    巡察組的剩餘成員在劉衛國的帶領下,攜帶各種精良武器,乘坐卡車,在三位女同誌領路下一起去華界尋找最佳狙擊點。華界中行駛,數次停車查找有利地形。三位未婚姑娘,逐漸明白這支小隊伍在選地作戰。都要求加入敢死隊。


    一處天然的狙擊戰場選定。上海華界所有房屋,一分不值,大多數房屋人去樓空。居民去不了租界的,回各自老家。少數留守房屋的老百姓,看見軍人到達,隻問是不是開戰,得到肯定,都舉家離開。狙擊點和臨時住址選點,分開秘談。


    劉衛國不說他冒充伍泗帥,而是要齊紅冒充伍泗帥的老婆魯瑛。劉衛國言明,從冒充之日開始,日本人的狙殺,漢奸的出賣,國民黨的暗殺,隨時隨地可能犧牲。齊紅毫不猶豫的願意犧牲,她視組織為家,唯一要求是她要佩槍,劉衛國成了齊紅的槍法教官。


    三位未婚女同誌,經過劉衛國的初步政審,都願意為國犧牲。三位屬於宣傳部。劉衛國給她們的任務是時機成熟,敲鑼打鼓宣傳伍泗帥的戰果。以劉衛國為首的五位狙擊手,在有利地形上,布置成密集的防線。劉衛國按李家泗的要求,他負責內防線,張鼎興帶隊負責外防線。一但伍泗帥需要這個狙擊點,這裏就是世界新聞點。


    五位人生地不熟的狙擊手選定有利地形,三位本地女同誌協助,偽裝好隱蔽點,需要各種材料。劉衛國和四位同誌有信心在短期內構建幾道密集的隱蔽狙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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