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事無巨細交待清楚步驟,他最擔心的是破產的日本財閥會不會對中歐藝術集團動武,資金隱蔽流入海外是今後的策略,人財安全才是今後的生活。該動武時就動武,內戰已經開始,是花錢用窮人的命打。外戰那是生死存亡之戰,就靠潛伏化解危機。


    魏蓮花和李家泗手牽手離開辦公室,送別到大廈門口,李家泗的裝扮吸引人的目光,新歡舊愛覺得此刻花姐反常,異樣的眼光,達到需要的效果。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向證券交易所的停車場,他準備為德川太郎收屍。


    一輛高級轎車這時駛入上海證券交易所停車場,在德川太郎屍體邊停下。車上下來三位穿著日本服裝的日本人,一位英俊少年和一位美麗初成的美少女,司機顯得強悍,少男少女哭喊著撲向父親屍體。圍觀的股民中有人突然叫喊:“打死日本人。”破產的股民這時似乎找到宣泄的目標,群起而攻之。司機奮力抵抗,維持秩序的巡捕,官兵無法阻擋眾多的憤怒股民。李家泗看見強悍的司機被打得頭破血流,少男護著少女,讓少女少挨不少拳腳。


    李家泗毫不猶豫的掏出衝鋒槍,右手舉起對空射擊三彈,左手長鞭打散人群,很快核心人群被長鞭打成圈。鞭一伸一縮,把核心層的五人一圈,男女五人都嚇得屎尿齊流。衝鋒槍架在他們中央,他們成了防彈人牆。彈夾裏的子彈呼嘯而出,子彈全是擦著執勤軍人軍帽而過,嚇唬不少股民,多數人在退卻。一個彈夾打光,快速換彈。維持秩序的官兵,巡捕比老百姓還緊張。為首的是位少校軍官,職業軍人知道眼前的滿臉胡子的西部牛仔是一流的神槍手,隻威脅不傷人。動手老百姓會血流成河。


    李家泗大聲說:“有種的上戰場與日本軍人拚命,對孤兒寡女下手丟中國男人的臉,再來就要你們的命。”圍觀股民和軍人被李家泗的槍法嚇倒,不敢上前群毆。少校知道西部牛仔沒有下毒手,手下的兵,有一半沒帶槍,不見得是對方對手。少校說:“放他們走,他們還是孩子,是替親人收屍的。”有股民說:“我們這麽多人,怕他們四個。”巡捕頭說:“放他們走,槍別走火。誰要是激化矛盾,巡捕房吃牢飯。”


    李家泗右手持槍,左手掏出一顆手雷,他說:“不怕死的讓你們嚐嚐美國手雷威力。”一顆手雷丟進人群中,股民們嚇得四處亂跑,官兵,巡捕立即習慣性臥倒。手雷沒響,李家泗沒拉弦。司機趁著李家泗應付眾多股民,脫下衣服蓋住德川太郎的屍體,快速搬上轎車。手雷被一位士兵撿拾,士兵說:“營長是真家夥。”少校說:“放他們走,牛仔沒下毒手,我們要死幾百人,你們就泄憤。”巡捕頭說:“快走,誰動手殺誰。”巡捕人不多,槍支每個人一支,槍口對準了眾多股民。


    官兵們知道一觸即發的戰鬥,老百姓要冤死無數。股民們由憤憤不平到心存恐懼。巡捕房的舉動是正確的,少校人多,少校再一次大聲說放他們走。再也沒人敢用生命去打一個西部牛仔和三個日本老百姓。


    司機趁著這一刻機警地把少男少女拉上車,驅動轎車,他用日語說:“勇士上車!”李家泗跳上轎車的踏板上,目光掃視四周,左手的長鞭已經收拾,左手扶住車窗,右手衝鋒槍對準老百姓,生怕數千股民中有不要命的衝上前拚命,是打死老百姓還是挨老百姓打,他還真下不了決心,還好轎車飛快順利遠離交易所街道。


    魏蓮花和剛趕到的薛小玲看見了遠遠的過程,經過她倆街口時,魏蓮花清楚地看見李家泗朝她拋媚眼。魏蓮花說:“這劇情也太狗血了。”薛小玲說:“要想打入敵人陣營,政審一關最難過。準備血戰開始。”姐妹們開始按李家泗的計劃行動。竄天猴夫婦是幾場血戰總指揮,薛小玲負責外交,魏蓮花負責經濟。


    再沒危險時,李家泗快速爬進轎車,他用日語說:“你是德川浩,你是德川麗子。”受傷不輕的德川浩說:“你怎麽知道我們的名字。”李家泗用日語說:“十年了,我們都長大了,我是你們的姐夫本田次郎。”司機說:“本田君!你真厲害,謝謝!”


    少男少女還處在傷感中,李家泗安慰姐弟倆,不讓兩人去觀察擺在前座的屍體。


    轎車在行駛過程中,有兩路插著英國國旗的高級轎車快速行駛到前麵引路,後麵有三部轎車緊緊跟隨,如此陣勢,李家泗見司機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明白他已經陷入日本特務組織的包圍中,他要以十年前的真名實姓麵對熟悉他家身世背景的德川家族。


    車隊快速駛入公共租界虹口街道,英軍守衛是一個營,日軍守衛是一個大隊,正在武裝對峙。通道沒有設防,日軍守衛看見車隊,主動放行。虹口街道有條戒備森嚴的別墅區,駛入一棟大別墅院內,德川家的數十位警衛和傭人立即慌成一團迎接。隨車隊的軍醫立即檢查屍體,得到的診斷結果是德川太郎跳樓自殺屬於當場死亡。司機是職業特工,他是第一位確定德川太郎已經死亡,有搶救機會,他會第一時間送往醫院。


    德川中將帶著隨從趕來,清水次長扶著慌神悲痛的德川夫人下車,讓傭人扶進屋。少男少女被清水次長喊進屋,軍醫立即為姐弟倆檢查身體。司機被中國股民打得滿頭是血,被一位軍醫作清創處理。


    伊藤博武在證券大樓樓上,看見西部牛仔有勇有謀的整個救人過程,他問:“你是誰,眼鏡小霸王?”清水次長,德川中將過來,李家泗說:“清水舅舅,德川叔叔,你們好,我是本田次郎。”清水次長心想妹夫極力推薦的亞洲銀行接班人怎麽這樣出現?


    李家泗當眾撕掉假胡子和頭部偽裝,一張帥氣的形象展現在眾人麵前,女傭,女隨從都說好帥。清水次長說:“你像你母親。”屋內的哭聲響起,清水次長趕忙進去。德川中將是軍人,粗中有細,明白兄長死了,債務問題關係家族的榮耀,處理不好,家人再出現自殺,那就是他的責任。


    德川中將說:“亞洲銀行破產了,需要重組,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李家泗說:“我有一個活著的親人關在無錫第一秘密監獄,為了武裝營救,我的朋友一次次營救失敗,沒有空軍武裝營救,就是口袋陣。”德川中將說:“反蔣救國軍總司令吳峰,日本空軍和突擊隊已經準備就緒。我先救人,後重組。”德川中將對副官說:“行動準備開始。”副官跑進別墅內,電報下達命令。


    德川麗子沒受傷,德川浩受到輕傷。德川夫人淚如雨下,清水次長安慰妹妹說:“眼鏡小霸王身上有股霸氣。”德川夫人說:“霸氣。”德川夫人由傷心轉為家族的前途,希望之光已經降臨。


    李家泗一個西部牛仔的形象,武器裝束絕不離身,一起走進客廳。德川麗子驚訝的說:“姐夫好帥。”德川夫人是老牌特務,一眼就看出李家泗與他母親掛像,身份肯定九成,她說:“本田君,謝謝你出手相救。亞洲銀行需要資產重組,你應該知道李氏家族的外匯存在那裏?”李家泗說:“金庫鑰匙就藏在這個家裏,我爸爸媽媽埋在那裏?”


    此話讓在場的震驚,大家看著李家泗邊說邊走進德川夫人的臥室,位高權重的日本軍閥和財閥都跟著見證,看著李家泗在掛在牆壁上,德川夫人那副巨大油畫前,當眾揭開像框,像框的角落藏著五片隱藏十年的金庫鑰匙。李家泗說:“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財產,花旗銀行金庫保險櫃鑰匙。”在場的此刻確定了李家泗的身份,鑰匙是大家熟悉的花旗銀行特製,李家財富的金庫鑰匙是日本眾多特工尋找十年的任務,竟然在德川夫婦眼皮底下掛了十年。眼鏡小霸王有能力有資金殲滅任何一國的操盤手,在場的都懷疑過上海逼空行情是李家泗發動的,金庫鑰匙證明李氏家族的資金在花旗銀行。


    當場看著李家泗從像框裏掏出金庫鑰匙的,日本政治,經濟,軍事的日本高官都想,幾億美元財富就掛在像框裏,無數人追查了十年。清水次長覺得嶽母和女婿見麵有機密要說,眾多高官不好麵談,一個眼神,大家都出去,出門時順帶關門。德川中將出門的第一句話是:“十年了,錢就放在家裏,大家還在為猜想的財富殺來殺去。”伊藤博武感慨的說:“真會藏東西!”


    房間裏隻剩兩人,德川夫人忍住喪夫之痛,思考周全問題,她說:“這十年過得好嗎?”李家泗說:“不好,被蔣介石的秘密部隊追殺了十年,保鏢都快死光了,我都快成了戰士,槍林彈雨中過了十年。幾天前,我找美國駐華大使借錢,才知道日軍有能力占領上海。我覺得我該回家掃墓,拿出家族存款,組建軍隊消滅蔣介石,報仇雪恨。媽媽,爸爸怎麽自殺了。”德川夫人悲哀地說:“炒股破產了,八國聯資和中國資本家聯手逼死他的。”


    李家泗說:“股市有風險,投機需謹慎。我剛到上海,就聽到中國股市爆發金融屠殺,死了好多人,我想去看一眼十年沒去過的上海交易所。我要是昨天趕回上海,爸爸就不會這樣。隻要我安全,重組亞洲銀行是小事,家族存在美國銀行的資產有幾億美元。”德川夫人說:“你仇恨蔣介石?”李家泗說:“蔣介石,杜月笙殺我全家,我願意把家族的存款作為賞金,組建國際雇傭軍暗殺他們,滅門慘案不共戴天,天天被他們派的人追殺,十年了,我從沒睡過好覺。”李家泗說得激動時,想起慘死的父母親和眾多親人,不覺中真情流露淚流滿麵。


    德川夫人以特工犀利的眼光知道女婿對德川家族沒有惡意,反而異常仇恨中國最高領導人蔣介石,她想起德川太郎的臨終遺言,挽救德川家族榮譽全靠中國女婿,他的中國國籍隻有七人知道冒充哥哥本田次郎,四位戰死了,丈夫自殺。活人隻有德川代子和德川夫人。何況當年婚姻登記是非常倉促,親家滅門,女婿失蹤十年,隻有巨額財富讓人惦記。清水次長,德川中將等親戚當年都在日本國內,冒名頂替根本不知道。德川代子是職業特工,當特工基本條件就是要求對任何事守口如瓶。日本的親朋好友隻知道她嫁給了天下聞名的金融屠夫,日本籍本田次郎,征服歐美國家是日本人的驕傲。十年了,所有人都認為本田次郎死了,財富被外國銀行私吞。


    德川夫人看著淚流滿麵的李家泗,想起死去的夫君,不由傷感,淚如雨下,她哽咽著說:“你家人的骨灰,一直擺放在你為代子買的房子,地下室是靈堂。”李家泗說:“媽媽,我幾年沒吃過飽飯了。”德川夫人說:“廚房在準備,亞洲銀行破產了,你怎麽重組?”


    李家泗說:“我需要幾份具體數據,炒股欠了多少錢,亞洲銀行客戶存款有多少,放出去的貸款有多少,固定資產有多少?”德川夫人說:“總會計師就快來了。今晚的擠兌怎麽辦。”李家泗說:“為了應對擠兌風險,隻要吳峰活著被營救,我支付的國際雇傭軍的傭金,就是應對擠兌風潮所需資金。吳峰活著,我就安全。我活著,全世界股民都送錢給我。”


    德川夫人和李家泗一起走出臥室來到客廳。


    德川夫人拜托德川中將調動軍隊武裝營救反蔣救國軍總司令吳峰,報酬就是應對擠兌風潮所需資金。李家泗簡單要求以國際雇傭軍的名義營救吳峰,營救出獄,吳峰部兵分三路,一路整編舊部,一路潛伏南京,伺機暗殺蔣介石,一路要求吳峰帶領精兵強將來英租界的兒童樂園和國民黨特務血戰。


    德川中將看見家人都從絕望中,得到了希望,他必須以權謀私,動用空軍,突擊隊,快速武裝劫獄,營救吳峰部。他馬上進入,別墅裏的電訊室,電令無錫待命日特,正式下令營救後的行動路線。當接到吳峰活著出獄的消息匯報,德川中將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擠兌風潮的數千萬美元必須由李家泗支付。


    情報匯總,德川中將心裏一驚,國民政府的特務在四處追查李家泗的下落,杜月笙的幫派勢力被一股新勢力追殺。情報官說本田次郎出現上海,中國特務和幫派就開始針對國際股神,隻有吳峰有能力有武力保護。德川中將心想:中國人內鬥,越亂越好,亞洲銀行的重組肯定順利,李家泗需要日本帝國的保護。


    清水次長正在指揮傭人布置靈堂,德川夫人聽見李家泗的肚子餓得叫,把李家泗引進飯廳,豐盛的飯菜正在上桌擺好。德川中將的用餐,傭人送上去。


    一家人坐好,清水次長坐首位,德川夫人神色憂傷,少年少女神色悲傷。聞到異國風味的佳肴。李家泗敞開肚子吃,肆無忌憚的大吃大喝,眼睛透過平光眼鏡留意各位表情:清水次長吃飯時細嚼慢咽,他在考慮問題。德川夫人胃口不好,悲傷滿臉。德川浩表情憂傷,吃飯正常。德川麗子吃飯時,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李家泗滿臉驚奇模樣。李家泗眼神與她對視,他內心立即感慨,德川麗子是他見過的十七歲以下最美麗的東方少女,李家泗知道德川麗子今年十六歲半。


    吃飽喝足,李家泗問有煙沒?傭人立即拿來幾十種牌子的香煙,供李家泗選擇。李家泗說:“每種牌子來一根試味。”兩位傭人立即把每包煙開封,取出一根。一位傭人為李家泗點燃香煙,李家泗說:“媽媽,總會計師來了嗎!”清水次長說:“他們在隔壁吃飯,你們帶新任亞洲銀行董事長去。”


    傭人知道李家泗女婿身份,連忙把李家泗帶進客廳喝茶。熱茶剛上桌,六十多歲的田中總會計師帶著兩位手捧著一大堆賬本助理過來說:“董事長,你好!”李家泗說:“還欠上海證券交易所多少錢。”田中肯定的說:“折算成美元是八千一百二十九萬六千多美元。”李家泗說:“萬以下金額不要匯報,在中國境內有多少儲戶資金?在日本本土有多少儲戶資金,海外分行有多少儲戶資金。貸款在國內有多少,海外有多少,固定資產在國內有多少,在海外有多少。”


    田中會計師說:“海外和本土都是獨立核算,虧損重點在上海,上海的資本被全部抵押,德川君要我們統計出中國境內的儲戶資金,一共有一億六千七百八十萬美元左右,金庫儲備金隻剩一百萬美元左右,放出的貸款總計八千九百多萬,本行大部分貸款用於政府的軍費開支。”


    李家泗裝模作樣的複核數據,實際開動腦筋思考對策,一根接一根抽著香煙,所有的香煙被他抽遍,思考出的對策已經確定,覺得味道適合自己的香煙,李家泗放進口袋。李家泗看著客廳裏的不少客人來拜祭,其中不乏日本海陸空將軍。他說:“董事會成員開會。”


    德川夫人把董事會成員引進小會議室,會議室有黑板,李家泗說:“我的日語寫得不好,誰寫?”德川夫人一個眼神示意田中,田中總會計師拿起粉筆在黑板邊準備寫字。


    李家泗說:“重組亞洲銀行有上中下三條策略。上策是把我持有亞洲銀行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份在日本二級市場上拋售,套現資金進行配股。德川家族的持股也堅決減持,套現資金進行配股。上策實行就怕政府幹涉,國有股減持會走在我們前麵。亞洲銀行破產消息,應該在日本國內消息封鎖,國有股先減持,政府是老大。”清水次長說:“你跟德川君預測的一樣,國內已經封鎖破產消息,上海是家喻戶曉,中策。”


    李家泗說:“中策是引進國內外國際銀行作為戰略投資者,我的家族資產對亞洲銀行過橋擔保,德川家族依舊保持控股地位。下策是宣布破產。當務之急是應對夜市擠兌風險,如有必要,把亞洲銀行固定資產全部抵押給外國銀行,擠兌風潮,我可以動用家族存款度過難關,欠上海證券交易所的八千多萬美元需要固定資產抵押給外國銀行。避免破產潮越傳越盛。”清水次長鼓掌說:“德川君推薦的董事長果然精明強幹。董事會結束,各位馬上做好應對夜市儲戶擠兌風潮。”


    小會議室隻留下德川夫人和清水次長,房門關閉時,德川中將進來,他說:“反蔣救國軍總司令吳峰已經解救出來,雙腿被蔣政權下令截肢,殘廢軍人,有兩千多部下,換上了國民黨中央軍軍裝,在來上海的路上,暗中有突擊隊保護。”李家泗一把摟住德川中將說:“謝謝叔叔,姐夫哥出獄就有了軍隊與蔣介石對抗。拜托叔叔,動用軍隊,打掉杜月笙的幫派。夜市擠兌風潮很快就開始,國際雇傭軍傭金馬上轉賬應對擠兌風潮。”清水次長明白這句話的意義,他說:“打掉杜月笙,蔣介石就失去耳目,黃金榮,張嘯林沒膽量與吳峰對抗。拜托,德川君。”德川中將說:“我去軍部調動軍隊,重組拜托各位。”


    李家泗說:“我馬上通知花旗銀行準備提現。”這時,有重要人物拜訪,德川夫人去迎接。在德川中將的引路下,在他的辦公室,清水次長撥打電話,是花旗銀行行長接的,說明原因,輪到李家泗說話,花旗銀行行長要核對賬戶。清水次長主動離開,他要去應酬重要人物。


    德川中將和助手在製定針對杜月笙的軍事計劃。李家泗在電話裏核算提現總金額,賬本和絕密檔案就在桌上。絕密檔案是由德國駐華大使陶德曼牽線,蔣介石派親信和日本特使的談判紀要。辦公室總共三位,德川中將正在指揮助手製定計劃細節,沒有注意李家泗一心二用。李家泗一目十行,強記了會議紀要,嘴裏說著提現,左手翻賬本,右手翻會議紀要。


    會議紀要強記腦海,嘴裏的電話還沒說完。兩位日本高官都聽得懂英語對話。電話結束掛機,德川中將摟抱著李家泗,軍人般感謝動作,此刻,德川中將如釋重負,家族的榮耀比生命更重要,親人不會再失去。


    李家泗離開辦公室,一場徹底消滅杜月笙勢力的軍事,在策劃中形成,德川中將明白數億美元的概念,要眼鏡小霸王掏錢,必須滿足他的要求。救吳峰,消滅杜月笙本是大本營備用軍事計劃,現在由計劃變成了執行。


    李家泗被傭人引進了一間密室,陌生軍人是淞滬會戰,日軍最高指揮官團隊,安慰是第一,重組是第二。伊藤博武想請李家泗主持中日金融戰。


    李家泗拒絕理由是中國股市裏的流動性被八國聯資剿空,這是主要一點,次要一點是,他最怕死,每次出現公眾麵前,蔣介石的追殺部隊就過來。征戰歐美股市,才是他的目的,國際金融戰安全。中日金融戰命比錢重要。李家泗說完原因,隻有伊藤博武舉起大拇指。幾位日軍高級將領都有點看不起,牛仔軍裝的世界級股神。


    清水次長說:“本田君持有亞洲銀行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份,今晚我就坐飛機去東京,明天開盤全拋售。”李家泗說:“舅舅,有把握讓政府不限製拋售。”清水次長啞口無言,他明白亞洲銀行在日本是高價績優股,破產是不可抗力的意外,高位減持套現,迷惑中小股民是任何機構都會做的,他沒信心讓政府扶持破產銀行。


    亞洲銀行最大的貸款方是侵華日軍,派遣軍最高指揮官說亞洲銀行的重組,軍方隻能提供軍力,不能從後勤部抽貸。這句話表明了日本軍方的態度,默許了德川中將的以權謀私。李家泗表態,他會拿出家族資金讓亞洲銀行度過難關。


    表態完畢,日軍高層就匆匆離開。


    密談繼續,德川夫人看著兄長投過來的眼神,她說如果套現成功,配股價是多少。李家泗說拋售價就是配股價,錢對我來說要有命花,我出現上海,那就是一場接一場的追殺,吳峰在明處抵抗,我在暗處出錢支持,日本軍隊支持吳峰,我安全了,就有機會征戰歐美股市。嶽父救過我的命,我全力支持德川家族,媽媽是我的親人。


    德川夫人說:“有我在,給你最安全的家。代子在你送給她的房子,等你回家。”李家泗試探著說:“麗子已經長大成人,我願意娶她為小妾。”德川夫人猶豫一會說:“好,你倆先去找代子,先照好證件照。”


    德川家有最先進的照相設備,李家泗取下道具眼鏡照相,他投軍十年,還從沒照過單人像。單人像,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不照相反而顯得心中有鬼,這是人生轉折點。由中國第一殺手伍泗帥,轉變為國際股神李家泗。借兵營救吳峰的計劃已經成功。李家泗相信真名實姓形象可以迷惑德川,清水兩大日本帝國的豪門貴族。


    德川麗子被傭人喊到大家麵前,德川夫人把二女兒的手放在李家泗的手上鄭重的說:“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夫妻,要和睦相處。”德川麗子說:“那姐姐呢?”德川夫人說:“在中國,姐妹共同伺候一夫正常。”李家泗喜悅的說:“麗子,走,看你姐姐去。”李家泗真沒想到德川夫人竟然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這證明破產的德川夫人想借李氏家族留下的巨款,為保全家族榮譽,擺脫困境而妥協。


    在眾多日本黨政軍高官和家屬見證下,世界股神娶了德川家的姐妹倆。李家泗手牽著德川麗子離開豪華別墅,德川夫人派司機驅車相送,轎車掛著英國國旗,一路上行駛,經過各處亞洲銀行營業部時,每處都是人山人海的通宵排隊。亞洲銀行破產已經傳遍中國,宣布破產意味著儲戶存款化為烏有,廣大儲戶自然心急如焚想早點取錢到手安心。


    李家泗這一刻露出勝利的喜悅,再一次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三點一線的武裝營救,最難完成的借兵成功。最簡單的二個點,李家泗相信童養媳溫玉玉,薛小玲配合竄天猴夫婦指揮,活著的親人被營救脫離苦海,一個新的戰略計劃就能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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