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駛入德川代子的家,家裏的燈沒亮,德川麗子此刻外出,司機知趣地在外麵守車等候。
李家泗進屋看見沒人,拉著德川麗子說:“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生命中陪伴你一輩子的男人。”親嘴時,德川麗子顯得羞澀,掙脫著跑開。跑進一間房,關上門反鎖。李家泗沒有繼續追求,他看到書桌上擺放一封信,擺得特別顯眼,瞟一眼,是德川太郎寫給他的密信。
李家泗仔細查看信封,沒有偷看過的痕跡。打開信封,有片鑰匙。他閱讀德川太郎遺言。
內容簡單,第一張信紙是用德語書寫,其他信紙內容是用中文。
德文內容:本田君,我保佑你沒有被蔣介石暗殺,亞洲銀行已經破產,輸在中國資本家聯手和我過於自負。當中國股票股價跌破淨資產的三成,我還想繼續沽空想要股票更便宜,一億英鎊不可思議的空中接力,放大杠杆,滅了亞洲銀行。對手控盤手法凶殘,招數複雜,一比四的資金量打垮了沽空集團。我破產了,輸得心服口服。對在大日本帝國有崇高名譽的德川家族來說是恥辱,我隻能在恥辱中自殺,保全家人。
當年,你父親找到我,尋求大日本帝國軍隊保護。我為沒有能力調動軍隊拯救你家免於意圖沒收家產的政治屠殺而內疚。你用日本籍兄長本田次郎的身份逃亡,知道偷梁換柱的日本人有七人。其中四位已經在戰爭中死亡。你現在假身份隻有我夫人和大女兒知道,她倆是間諜,有保守保密的習慣。十年沒你的消息,冒名頂替早已成為真實。本田次郎在日本國內那是德川家族的女婿。代子憑借本田次郎妻子身份獲得的股息所得,夠她一輩子亂花,許多親朋好友都羨慕她這位亞洲銀行第三大股東的妻子。
鑰匙是開地下室,你的親人骨灰全在。
我知道蔣介石派遣專門機構追殺你十年,你在逃亡中度日如年。大日本帝國現在要占領中國,是你報仇雪恨的最好時刻,你以本田次郎的身份,利用日本帝國國力完成你不可能完成的報仇任務,我妻子會給你新身份,她是大本營派遣上海的特務機關影機關機關長,軍籍大佐,手下特務幾千,以中國經濟情報為主,情報網遍布國民政府各經濟領域。
中文內容全是德川家族的關係網,內容詳細,如機密檔案一樣,比美國特工提供的家族關係網更詳細。德川家族,清水家族是日本帝國的幾大家族之二,經濟,軍事,政府部門的高官無數。
厚信看完,李家泗知道德川太郎已經懷疑出神秘的空中接力就是李家泗所為,寫給一個失蹤十年的女婿的信就是懷疑。選擇自殺,一是恥辱,二是騰出董事長位置,讓李家泗接手完成日本天皇交給亞洲銀行的任務。德川太郎是金融家,知道股市無父子,隻有輸贏兩家。能夠讓德川中將提前準備營救吳峰,證明這是絕境中的商人必須拿出的拯救計劃。
李家泗準備走進地下室,看見德川麗子換了套嶄新的和服出現,摟抱在懷親吻,牽手走進臥室,床上激情親摸一會,感覺到少女由被動到主動。李家泗掏出古董戒指一枚,戴上德川麗子的左手無名指真誠地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日本小老婆。”德川麗子在甜言蜜語的愛情下,表情可愛。李家泗知道小時候經常愛跟他一起玩的那個可愛小女孩,已經愛上他。
剛從外麵餐館吃完晚餐的德川代子,心情十分著急,回家路上看見亞洲銀行各營業廳連夜排隊擠兌風潮,夜市將是亞洲銀行榮耀存亡之際。遇到轎車司機,司機說本田董事長和麗子小姐在家裏。
德川代子開門進屋,聽到妹妹的聲音,她掏出手槍衝進臥室,看見李家泗的手槍瞄準她,德川代子被眼前場麵失去思維,不知所措。德川麗子說:“姐姐,媽媽要我嫁給姐夫做小老婆。”李家泗威嚴地說:“妻子是不應該用槍對準自己的丈夫。”
這時,房間裏電話鈴響起,德川代子接過電話說:“媽媽,麗子,我馬上照辦。”德川代子放下電話,手槍收起,露出尷尬笑容,嫵媚的順從。
李家泗覺得他睡過無數美女,隻有此刻最有勝利的性福,就因為姐妹倆是日本人,這是為國爭光。李家泗有種預感,妹妹會成為賢妻良母,因為相遇是最浪漫的開始,深得芳心,姐姐是生活在日本上層社會的經濟間諜,注定國家利益高於愛情。
李家泗在德川代子指引下,走進地下室開門,日本妻子沒有跟隨,姐妹倆有喪事要通氣。
地下室布置像靈堂,多年沒人打掃。每個骨灰壇前都有相片,少數像片是生活照,多數像片是被槍斃後的遺體照片。李家泗被慘不忍睹的遺體像震驚,他在父母遺像和骨灰壇前跪下磕頭,淚流滿麵,思念起父母的關愛。他想如果沒有滅門之災,那他一定是父親所期待的世界級現代工業的超級富翁,產業遍布五大洲。
李家泗思緒萬千的走出地下室,看見姐妹倆抱在一起哭泣。李家泗堅定地說:“死了的在天堂希望活著的好好活著。”
李家泗整理頭緒,他當著德川代子的麵,把自己打扮得瞧不出真實麵孔模樣,又恢複滿臉胡子的牛仔形象。他是天下第一殺手血色幽靈,經曆過無數生死離別,親人的滅門之災,讓他在仇恨中長大,親如兄弟保鏢,戰士的犧牲,讓他有政權更替大業的決心,傷心過後是心思縝密的戰略計劃。
院外傳來汽車喇叭聲。李家泗和姐妹倆走出房門,院內車隊一排。德川夫人素裝站在轎車邊等待,她打開車門說:“美國股市近十年的個股走勢資料在車上。”車後座有成堆的數據資料,是美國股票的數據,這證明日本有專門機構研究美國股市。
車隊駛入美國花旗銀行上海金融大樓,在眾多日本特工保護下,德川夫人手勾著李家泗手臂走進金融大樓。
花旗銀行上海分行行長湯姆遜,在大堂等待多時,他注意著李家泗的形象,用流利的中文說:“十年了,有什麽證明你就是泗少爺。”李家泗說:“湯姆遜叔叔,十二年前,你是助理經理,向小鳳歌星救愛,被黑幫綁架,是我父親花錢贖你。”湯姆遜這段不光彩的經曆知道的人極少。湯姆遜自相矛盾的說:“這是謠言,你的確是泗少爺。”
五片金庫特製鑰匙,立即讓湯姆遜知道眼前偽裝青年正是李家泗無疑。大量的日軍便衣武裝,被攔在銀行大樓外。這是銀行,不是戰場,依舊有近百隨從進入大樓。
湯姆遜隻邀請德川夫人母女一起走進花旗銀行地下金庫,李家泗用鑰匙打開五個保險櫃,裏麵五個大皮箱抬進客戶室,湯姆遜禮貌請德川夫人母女回避。客戶室隻剩李家泗清點財物。
五個大皮箱,二個皮箱收藏著家族一代傳一代的稀世珍寶,一個大皮箱裝滿房契,買賣文書,仔細查看,不少房產契約在租界,華界的房契也不少,田產契約上的土地在上海郊區為主,李家泗父親準備用作工業用地,估計是等北伐戰爭結束,時局穩定再次投資產業。買賣文書那是家族生意的所有經營合同。一個大皮箱裝滿股票,債劵,銀行存款單,實物股票最多的是海外上市公司,有花旗銀行,亞洲銀行,美國石油,英國石油等世界一百強企業,銀行存款存在瑞士銀行,債劵是美國國債。一個大皮箱裝滿各國鈔票。
數目正確,這是父子倆十年前一起存進來的。李家泗知道按市值,父親留給他的優質資產在一億美元之上,他自己的資產在二億五千萬美元左右。這筆資產沒有流入股市,這是李家泗擺脫日本經濟特務追查的最好證據。
李家泗知道今晚是無法帶走五個大皮箱,他決定帶走文物古董中無價之寶北宋朝代的皇帝玉璽和租界的房契,股票債券今晚利用夜市套現。五個大皮箱,李家泗把今天必須帶走的財物放進二個皮箱。三個皮箱又鎖進了金庫保險櫃。
湯姆遜見李家泗提著兩個大皮箱出來,他笑著說:“你是白宮特別下令保護的人。”心照不宣的對話。李家泗知道十年前,家族準備舉家移民美國,辦理移民過程中,受到各方麵因素影響,猶豫不決中,家族的人都死光了。
會客室隻有兩個人,李家泗說:“大使,領事都吩咐你沒?”湯姆遜說:“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你是白宮的朋友,美國國家利益最大。”李家泗說:“重組亞洲銀行就是陷阱,利益最大化。”湯姆遜說:“明白。”兩人相視而笑。
李家泗說:“我要把美國上市的股票債券全部套現。”湯姆遜說:“本行有電報遠程交易,比華爾街交易慢二十分鍾,電報費用比較高,每筆報單最少十萬美元一筆。”李家泗說:“沒問題。”湯姆遜說:“泗少爺想娶美國妻子!本行未婚美女很多。”李家泗靈機一動說:“我應該有位美國妻子和美國姨太太。”湯姆遜說:“先娶姨太太?”
湯姆遜把李家泗引進夜市交易大廳員工區,幾十位身穿銀行製服的漂亮洋妞,整整齊齊站成二排,湯姆遜用英語說:“這位公子想娶外國人為姨太太,他有美國外交護照,身家可以進世界一百強。”不少洋妞立即對李家泗搔首弄姿起來。湯姆遜繼續用英語說:“有錢人喜歡姨太太是少女。不夠格請讓路。”此話說出,洋妞隻剩三位。
李家泗留意眾多洋妞姿色,都是漂亮性感標致的美麗洋妞,在銀行工作的女人都是白領麗人,千挑萬選招聘進來。銀行職員在女性最想就業中排前五。三位少女中最搶眼的美麗洋妞身高比李家泗高半個頭,豐滿胸部誘人,李家泗用流利的英語說:“小姐,你叫什麽名字?”
出身俄羅斯貴族的娜塔莎,今年二十歲,半工半讀的女大學生。俄國十月革命前,娜塔莎的家族顯赫一時,被蘇聯紅軍沒收家產。全家人逃亡中國,攜帶的少量家產來到上海,沒有幾年就日益敗落,由俄羅斯貴族資本家混成平常人家。追求娜塔莎的男人很多,遭到她的拒婚,拒絕理由全因為都在經濟方麵達不到她的要求而放棄追求。今天,她遇到花旗銀行的大股東,成為富翁秘密情婦,那是一種迫切的渴望,她笑著說:“娜塔莎,俄羅斯人,願意跟你加入任何一個國家國籍。”李家泗用俄語說:“聽我的話,就讓你有一輩子用不完的錢,我叫湯姆。”娜塔莎勾起李家泗的手臂用俄羅斯語說:“湯姆,我願意一輩子聽你命令。”親密的聊天起來,李家泗發現娜塔莎精通五國語言,德語,西班牙語,法語,漢語,英語,五國語言。特別是西班牙語,在中國會說的人極少。
一起走進花旗銀行夜市交易大廳,交易大廳分股票,外匯,黃金期貨,三大營業窗口。
外匯營業部中外富翁不少,中國外匯交易量,匯豐銀行排第一,花旗銀行排第二,掃視外匯交易,李家泗知道中國資本正在全力兌換外國貨幣,有錢人想移民,隻有購買外國貨幣,辦好簽證,才能算有錢出國。李家泗以十年前的外匯交易經驗知道,現在法幣已經暫停交易,現場以黃金,大洋為主。黑市外匯交易,匯率價格更高。今晚夜市熱鬧,是中歐藝術中心向市場釋放外匯換取黃金,大洋。
黃金交易窗口,少有人交易,黃金在手不一定要到銀行來交易。
股票交易窗口,德川夫人等眾多日本人在機構室等待,交易窗口沒有客戶交易者。李家泗與娜塔莎親密的用西班牙語交流,德川夫人等幾十位日本人聽不懂兩人說什麽。見丈夫在大廳廣眾下與洋妞親熱,德川代子臉色氣憤,想發脾氣,被母親強行按住,德川麗子反而高興的打招呼。
娜塔莎是花旗銀行上海分行夜市交易實習生,白天在學校讀書,晚上上班到淩晨,美國的白天正好是中國的晚上。聊天內容是美國股市,日本經濟特務提供的數據具體,娜塔莎提供的實踐經驗對李家泗是提醒。談論美國股市,德川夫人看出端倪,一個眼神丟給專門研究美國股市的西村俊二,他加入討論,西村俊二精通英語,他對美國股市的知識麵比娜塔莎強十倍。李家泗很快對近十年的美國股市有抽象概念。
一位銀發滿頭的美國老頭出現交易大廳,李家泗一眼就認出他是十年前的花旗銀行上海分行行長,李家泗叫他肯大爺。李家泗起身迎接,他用英語說:“肯大爺,您好,一家人身體都健康?”肯細看偽裝的李家泗說:“我今年多少歲?”李家泗說:“六十五歲,九月十三號生日。”肯笑著說:“泗少爺,你還記得我,你活著我真高興,這是你家人的美國護照,沒被注銷,承諾第一。”
肯把手中一包公文袋,遞給李家泗,熱情的擁抱後坐下。李家泗打開公文袋,是近百本美國移民護照和戶籍移民資料,除了李家泗,李家傑那本美國護照,其他人都死了。護照簽發日期是李家滅門之災的第三天,這是李家泗父親猶豫造成的。當年是委托肯代辦,委托人基本上都死了,是肯對活著的李家人一種承諾。
美國護照在德川夫人手中翻看,德川夫人心裏不是滋味,她是經濟特務頭子,知道美國經濟剛從大蕭條中恢複,美國希望全世界有錢人移民。德川夫人有種預感,李家泗更希望移民美國,拯救亞洲銀行對李家泗來說是借日軍報仇,當美國人比冒充本田次郎更有生命安全感。美麗性感的洋妞比美麗的兩個女兒性感百倍,從男性隨從的眼神中看得出來。
李家泗打開裝錢的大皮箱,護照全部放進皮箱,皮箱裏的美元塞滿公文袋,公文袋塞給肯說:“你退休多年,這些錢給孫子買零食買書籍,你幫我幾年。”肯笑納了,他退休五年,退休金隻有那麽多,一直保留故人的護照,是對故友的承諾。幾十萬美元是保管十年護照的回饋,何況見麵兩人就有心有靈犀的合作,日本經濟特務對美國股市遠沒經濟學家肯分析透徹。這也是合作的訂金,肯說:“我替孫子謝謝你。”
皮箱裏還有一堆亞洲銀行的實物股票和日本證券交易所的托管憑證。李家泗說:“媽媽,清水舅舅寫張借股合同。”清水次長和妹妹對視一眼。
清水次長書寫正式合同書,數百字英語合同一氣嗬成,沒有一個字需要修改。借用責任人是清水次長,擔保人是德川夫人,中間人是肯。肯認真審閱所有條款,確定各條款對李家泗有利。德川夫人輕而易舉拿到了亞洲銀行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按今日收盤價市值二億日元左右,如果拋售順利,度過破產難關容易。
李家泗是精明人,他知道亞洲銀行的股票,他是無法去日本套現,中國人是取不到投資日本的巨款,中日政府正在血腥戰爭。
這時,湯姆遜帶隊進來,是會計師團隊。李家泗是花旗銀行的大股東,十年的股息,現在結算。李家泗拿出花旗銀行大額股份憑證,簽定一份秘密轉讓協議。會計師團隊按股份核算出十年股息。日本高官看著交易,明白李家泗的財產在十年前就投資了股票和債券,總收益翻幾倍,特別是股票收益,翻幾十倍的都有,收益最少的是美國國債,占十年前投資的百分之四十,現在變成了總資金的百分之二十。
債券和銀行存款是李氏家族的投資,李家泗的私款全部是股票,收益是李氏家族投資的數倍。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日本人麵前,李家泗的財富,能讓亞洲銀行起死回生,股權,債券套現需要時間。亞洲銀行今晚夜市就需要應對擠兌潮。
李家泗說姐夫哥是他的保護神,出獄了,國際雇傭軍的費用立即支付。李家泗簽發第一張提現支票,一千萬美元,交給德川夫人。德川夫人知道這是兄長動用武力營救吳峰獲得的酬勞,她交給田中總會計師,貴賓室的隨從們開始忙碌起來,提現,押送,應對擠兌風潮。
李家泗簽發的第二張提現支票,沒有金額,委托肯,知道吳峰來上海後,亞洲銀行上海分行麵臨的擠兌風潮,所需要的現金,足額支付,這是國際雇傭軍的酬勞。肯說明白,他負責總賬交易。
國際雇傭軍的酬勞就是今晚亞洲銀行擠兌風潮的現金流,在場的,洋人心想:幾千萬美元救一個人,真有錢,不愧是國際股神。日本人心想:救一個人,度過破產擠兌風潮,新董事長真有魄力和霸氣。
擠兌風潮由李家泗的私人支付,欠上海交易所的強平巨款,是第二步工作。李家泗的財富現金,根本還不起欠款。這是每個了解亞洲銀行實情的日本人想法,清水次長心想:隻能抵押貸款,先獲得債務危機。
李家泗說:“家族的現金流,為了應對擠兌風潮,所剩無幾。我決定把亞洲銀行的不動產抵押給花旗銀行,家族沒套現的股票,債劵作擔保。獲得貸款,盡快還清上海證券交易所欠款。”湯姆遜說:“泗少爺名下的花旗銀行股票作擔保,我行才放貸款一億美元。”李家泗說:“馬上議定合同書。”
清水次長是日本經濟領導人之一,李家泗的話說出,就知道年輕的李家泗精明強幹。今晚就需要一億美元解決問題,而李氏家族的資產需要時間套現。固定資產抵押,過橋擔保,看似李家泗在重組亞洲銀行,實際是掏空亞洲銀行的固定資產。
清水次長認為本田次郎的錢,可以在套現後,存入亞洲銀行,有了本田次郎這位最大客戶支持,度過破產危機,東山再起容易。亞洲銀行固定資產和不動產遍及亞洲許多國家,比花旗銀行營業網點多幾倍。花旗銀行實際上用本田次郎私人的錢在李家泗擔保下指定花旗銀行過橋定向貸款給亞洲銀行。風險責任是亞洲銀行,亞洲銀行未來還不起貸款,固定資產將由花旗銀行出麵收購。
清水次長一針見血地說:“何必這麽麻煩,隻要辦理同行拆借手續,本田君套現後的資金存入亞洲銀行,本田君是亞洲銀行新任董事長。”肯說:“現在兵慌馬亂,花旗銀行的大股東,錢應該存在美國,美國股市是世界上最大的投資市場,泗少爺是國際股神,中國股市的外匯歸零,不值得做莊。”湯姆遜明白一手提拔他的老行長話中話用意。他說:“自從中日戰爭開始,花旗銀行在華投資損失慘重,總行已經下文,所有大客戶取現,一天不能超過十萬美元,轉賬不能超過一百萬美元。湯姆是大股東,董事會才同意取款。”
李家泗說:“我的亞洲銀行股票已經給你,在日本二級市場套現,亞洲銀行度過難關容易的很。”談話之際,大有爭吵態勢。
伊藤博武是旁觀者,保持一份清醒。亞洲銀行股東中,德川家族為第一大股東,第二大股東是日本政府,本田次郎是第三大股東。由第三大股東承擔破產的責任。本田次郎對營救姐夫哥那是一擲千金,救一個人,調動日軍,根本花不了多少軍費。欠上海證券交易所的巨款采取擔保是正確。肯是退休的經濟學家,他知道征戰中國股市,本田次郎就算出手,賺到的是中國企業的股權或貶值的法幣。征戰美國股市賺外匯是明智之舉。他打破旁觀說:“亞洲銀行的難關已經讓第三大股東化解,賺取美元才是世界級股神做的事。”
德川夫人是大特務,搞情報殺人放火是高手,丈夫是日本經濟學家,她對經濟知識隻停留在表麵現象。她知道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票順利套現,的確可以度過難關。伊藤博武局外人提醒了她,李家泗是第三大股東,除了董事長位置,亞洲銀行管理層全是德川,清水兩大家族親信。德川夫人此刻心裏反而擔心李家泗會移民美國,美國白宮決策層都是十年前的合作夥伴。李家泗的中國身份醒目,他再有錢也會被國民政府強行沒收,人被秘密處決,營救吳峰是為了安全,國際雇傭軍傭金支付痛快。日本政府呢?李家泗的生殺大權全在自己手中,國際股神已經長大成人了。德川夫人知道李家泗是聰明絕頂的人,美國身份是最好選擇。中日戰爭,中國身份的李家泗對日本有隔閡。德川夫人想起丈夫的臨終遺言,她覺得李家泗拿出價值二億日元的流通股票,立即支付營救傭金,女婿已經對得起丈夫的救命之恩,她說:“就按本田君說的辦。”
清水次長見妹妹妥協,不知道抵押固定資產的危害性。再次請李家泗的套現款存入亞洲銀行。李家泗說:“田中君,亞洲銀行放出去的所有貸款有多少?”田中總會計師說:“四個億左右。”李家泗說:“清水舅舅,你有把握收回亞洲銀行所有的貸款。”清水次長聽到這話,知道妹夫挑中的接班人厲害無比,他最擔心亞洲銀行破產消息傳到國內,隻要那些貸款的大客戶多數賴賬不還,那亞洲銀行的虧損麵更大,眼前,本田次郎的巨款是無法填滿這個大窟窿。想到這一層,清水次長出了一身冷汗,對李家泗的決定刮目相看。
清水次長心想,如果亞洲銀行破產,本田次郎這招棋,不但保住自己家產,也讓德川家族有東山再起的資本。見妹妹肯定,他不再堅持自己意見。由湯姆遜和清水次長議定合同書,短期借款為一億美元,期限一年,年息九厘,提前還貸,連本帶息是五厘。湯姆遜說國際股神征戰美國股市,都是當天借當天還,借九還十,最優質客戶。
李家泗說他許久沒炒過國際股市,不了解國際行情,由肯組建分析團隊。合作夥伴的利益分成需要考慮比例。看清談話主題的西村俊二立即請教肯。肯對日本經濟特務的資料,定為最差分析資料。伊藤博武也加入小聲談論美國股市。
田中總會計師說:“董事長,一億美元貸款根本度過不了夜市的擠兌和上海交易所的追債,雇傭軍傭金是私人支付。”李家泗說:“田中君,度過中國境內的擠兌風潮,需要多少現金頭寸。”田中總會計計說:“三千萬美元左右。加上欠上海證券交易所的八千一百三十萬左右,這是一億一千二百多萬美元。”
李家泗說:“為了感謝德川叔叔派軍隊營救出我的姐夫吳峰,一千萬美元在記賬上算傭金,第二張支票算補齊擠兌風潮傭金。獎勵大日本帝國勇士作出的犧牲。吳峰來到上海,就是我最堅強的保護傘,上打蔣政權,下滅青幫情報網,有他坐鎮上海,我安全。”
這句話讓清水兄妹倆清醒,一介武夫的德川中將,為了挽救德川家族榮譽,無條件滿足李家泗的要求,動用軍權營救吳峰,準備消滅杜月笙,他做的一切,獲得了一億貸款,一千多萬美元現金資助。
李家泗和花旗銀行辦理好股票,國債托管手續,簽訂秘密減持協議書。口頭答應一起合作征戰美國股市,花旗銀行負責前期準備工作,李家泗負責操盤和資金調動。亞洲銀行在李家泗的過橋擔保下度過了破產危機。房地契約占了大半皮箱,李家泗當眾重新整理打包。
德川夫人說:“你是亞洲銀行董事長,你簽字蓋章。”一套代表亞洲銀行最高權力的公章,德川夫人交給了李家泗,她繼續說:“等會兒,我們會在會議室召開新聞招待會。”貸款協議由,湯姆遜,李家泗,德川夫人,清水次長,簽字蓋章。在場的人知道,亞洲銀行度過了破產危機。
跟李家泗預計的一樣,德川家族獲得李家泗支持,召開記者招待會是擺脫破產陰影的最好手段。李家泗說:“暴露我的身份沒有必要,你還不如在大日本帝國招聘一千位美女新員工,破產的銀行誰會想到會大張旗鼓招聘新人,你看美國人做得多好,美麗性感。”德川夫人立即反應過來,眼前的洋妞,每位美麗性感吸引男人的眼光,自己兩個漂亮女兒,漂亮有餘性感不足。
李家泗說:“我去廁所偽裝一下。”李家泗收拾好行頭,主要是武器裝備,在洋妞指路下,走進花旗銀行內部職工廁所,與娜塔莎在洗手間不期而遇。娜塔莎在化妝,李家泗見四周沒人,從身後摟抱娜塔莎的豐滿胸部,嘴裏用俄羅斯話說:“做我的秘密小老婆,每個月多少家用。”娜塔莎沒有拒絕,她說:“我替你生下第一個孩子,一棟租界別墅寫我的名字。一輛轎車歸我用,每個月家用是現在工資的十倍。”李家泗說:“同意,是不是少女。”娜塔莎見即將失身,她肯定地說:“是的,碰我,我就愛你一輩子,我哥是拳擊手。”
李家泗就在狹小的幹淨的臭味不濃的廁所小間,擁有了見錢眼開的第一位西方美女,再次為國爭光。
李家泗說:“從現在起用西班牙語說話,小老婆知道嗎!”李家泗恢複本來麵目,又偽裝。娜塔莎用西班牙語說:“我一輩子聽你的,老公,你比中國女人還漂亮。”李家泗說:“容貌保密,想綁架我的人多。”娜塔莎說保密。
李家泗首先走出廁所,站在窗戶邊眺望上海城,租界繁榮景象,華界戰火連天,德川代子站在走廊等待多時,她看見李家泗並沒有特別偽裝打扮,她說:“記者招待會已經開始。”
會議大廳中外記者雲集,清水次長,德川夫人,湯姆遜坐在主席台。清水次長對記者發言:“亞洲銀行宣布資產重組,廣大儲戶不要擔心存款安全……”
肯站在走廊等待,他對李家泗說:“不要冒險,要是記者中有國民黨特務,國民政府最喜歡搞暗殺。”李家泗感覺到父親的朋友的關心,相視而笑,約好明天見麵,偽裝的確看不出真麵目。
李家泗詢問德川代子說:“有暗器沒有?”德川代子從她的挎包裏掏出日本忍術用的暗器六角鏢,她說:“戴上手套,鏢上有巨毒,見血封喉。”李家泗戴上德川代子的女士手套,接過十枚毒鏢,夾住一枚,對準幾十米遠的門框投擲,正中目標,九枚毒鏢藏在手上,隨時隨地準備發射。
李家泗走向主席台,清水次長說:“大家歡迎亞洲銀行新任董事長本田次郎。”在場的日本人立即全體鼓掌。清水次長說:“本田次郎將向亞洲銀行緊急注資一億一千多萬美元,下麵請本田次郎講話。”
李家泗望著近百記者,尋找可疑目標他用中文說:“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亞洲銀行投資失誤,現在還欠上海證券交易所價值八千多萬美元市值股票,今晚,我將利用已故父親的關係按收盤價借貨平倉。”
眾多記者舉手要求發言,湯姆遜點到一位。這位記者說:“隻有中國百大家族有實物股票,他們肯借給敵人?還是武力奪取。”李家泗說:“用不著武力奪取,在十年前,我有個外號叫眼鏡小霸王,眼鏡小霸王出麵沒有借不到的股票,中國百大家族大多數富翁欠李家一個承諾。”一位老記者說:“你是十年前被北伐軍定為反革命的眼鏡小霸王。”李家泗說:“當年我才十四五歲,在美國留學,北伐戰爭時期,我在征戰歐美股市,回國就慘遭滅族。今天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將拿出家族和自己的家產,數億美元財產作為獎金,重金邀請國際雇傭軍,反蔣救國軍,全力暗殺當年意圖以反革命罪沒收家族財產的蔣該死,杜月笙,為李氏家族滅門報仇雪恨。”
老記者說:“蔣委員長是中國的抗日領袖,幫助日本人的亞洲銀行是漢奸行為,你這是借日本人力量推翻國民政府。”李家泗大聲喊:“蔣該死代表不了國民政府,國民政府由於蔣該死獨裁,中國政府才在內戰中越打越弱,東北各省淪陷,就是蔣該死的不抵抗政策而淪陷,東北各省死亡的那麽多同胞,都是蔣該死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造成。東北同胞血流成河,蔣政權喪權辱國簽訂了多少賣國條約,中國記者還有良心沒,忘了這七年不平等條約是誰代表政府簽訂的。蔣該死繼續執政,中國會亡國。我出錢暗殺蔣該死是為國除害。”
有位記者說:“蔣委員長是民族領袖。”李家泗說:“你是軍人的話,就會說蔣該死的瞎指揮害死了多少英勇的民族烈士,蔣該死的指揮才能連個營長都不如。”
李家泗目光犀利掃視會場,當他宣布他是眼鏡小霸王時,有位中年記者,悄悄的離開會議室。再回到原座位。中年記者顯得坐立不安,不時留意會議室門口,似乎等待什麽人。李家泗口若懸河地演講,眼睛死盯著值得懷疑的人員。吳昌吉跟他說過許多記者都是國民黨特務,特務組織見他愚鈍,膽小怕事,沒有吸收他加入特務組織。會議室的日本便衣特務不少,控製整個現場局勢容易,國民黨特務發動暗殺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李家泗說:“蔣該死就是一個上海灘的流氓,一不愛國,簽訂了那麽多賣國條約,二不愛民,這十年殺了多少老百姓,連孕婦都下令殺。我二姐懷有九個月身孕。蔣該死為了謀奪李氏家族財富,把我二姐連同肚子裏的胎兒都殺。二姐夫吳峰,被逼起兵反蔣,報仇雪恨,殺妻屠胎之仇不共戴天。我在這裏奉勸那些為蔣該死歌功頌德,掩蓋事實真相的記者,在報紙上胡說八道,罔顧事實。反蔣救國軍總司令吳峰是不會放過缺少正義感的記者全家。這是蔣李家族的血仇,外人不要拿九族人的命站隊。我重金組建國際雇傭軍,雇傭軍已經成功救出關押在無錫第一秘密監獄的反蔣救國軍官兵。現在,國民政府需要換個領導人,絕對比蔣該死強。我出一億美元資助:汪精衛,何應欽,馮玉祥,李宗仁,陳誠,閻錫山,韓複渠等等國軍將領上台,為中華民國領袖,隻要把喪盡天良的蔣該死趕下台,蔣該死下野之日,一億美元就送給中國新領袖的。我說的這些中國新領袖,指揮打仗,絕對都比蔣該死強。我出重金幹掉蔣該死是為中華民族清除無能之輩。幹掉杜月笙等黑惡勢力是為上海人民除害。在今後蔣李戰爭中,出賣蔣該死情報的我出重金收買,蔣李戰爭沒有正義可講,這是仇恨和獨裁的戰爭。十年前我把金錢當數字,現在我把金錢當武器。專門負責抓捕我的機構,我出一千萬美元,收買和殲滅。出賣此機構者,獲得五百萬美元,殲滅此機構者獲得五百萬美元。想出國者,我提供幫助。賞金由反蔣救國軍將軍一級或日軍領使館一級領取。參與追殺李氏家族者,官員滅三族,級別最高者滅九族。為蔣該死搖旗呐喊的記者,報社,電台,滅三族。記住我不缺錢,這是錢與獨裁者的戰爭,滅不了獨裁者,滅胡說八道記者的三族能力還是有的。”
大多數記者在抄寫李家泗的賞金令,攝影師搶拍。滅記者三族,吳峰做到過,再也沒有記者提問,記者會成了李家泗的演講台。
德川夫人召開記者招待會,主要想向全世界宣布有巨資引進亞洲銀行。哪知道李家泗口若懸河起來,變成了報仇宣布會。日本帝國變成了國際雇傭軍,漢奸行為變成了蔣李戰爭。清水次長聽得一頭霧水,看著妹妹,德川夫人知道本田次郎真實身份,她苦思怎麽在不知道真相的親哥哥麵前隱藏李家泗合理身份。
這時,六位神色嚴肅的年輕人走進會議室。與中年記者眼神交流。李家泗看出端倪,腳邊是自己的兩個皮箱,他把那個裝滿外國貨幣的皮箱打開說:“你們中間有人奉蔣該死命令來殺我,幹掉你們的同夥,我出二十萬美元。家人出國,你可選任何國家。我代辦簽證。”有兩位剛進來的人有掏槍動作。見血封喉的毒鏢飛出,兩位中毒鏢之人,痛苦掙紮之際,手槍子彈對地連擊。槍聲驚嚇所有在場人。中外真記者和花旗銀行員工都臥倒在地,生怕流彈誤傷。日本特務立即反應,少數人用身體擋住日本高層,多數人舉槍對準眾多中外記者。三位掏槍者被日特神槍手,一彈擊斃。
臥倒在地的一位中年記者,舉起雙手,站起來說:“我檢舉想要暗殺你的人,眼鏡小霸王,二十萬美元,家人代辦簽證,是真的。”李家泗指著桌前二十萬美元說:“出賣隊友,二十萬美元,就是你的,想移民日本,這裏就有日本簽證官。”中年記者向記者人群指認,日本特工對意圖抵抗的當場擊斃,混在記者中的國軍特工,不是被活捉,就是被當場擊斃。活捉的大叫:“叛徒。”咬毒牙自盡。
再無國民黨特工,中年特工說:“派來暗殺你的全死了。”李家泗說:“二十萬美元是你的啦!”中年特工鼓起勇氣走到主席台,把衣服脫下,把桌上二十萬美元現金包裹打包。中年特工說:“國軍一個團,通過外交途徑正在包圍這裏,上級下令對你格殺無論,你快跑吧!我也要逃命。一千萬美元消滅1314部隊是真的嗎?”
李家泗開著支票說:“1314部隊全殲就是一千萬美元,情報交給吳峰,吳峰在我家,這是一千萬轉賬支票,吳峰確定全殲,他簽字蓋章,錢就是你和合作夥伴的。”轉賬支票撕下支票本,交給中年特工,中年特工看著支票由興奮到發抖。中年特工說:“沒人擋得住一千萬美元誘惑,移民英國找吳峰辦理?”
李家泗點頭。眾多日本特工望著德川夫人,德川夫人一揮手,中年特工手捧著包裹著美元鈔票的衣服,時刻摸摸藏在胸衣裏的一千萬美元轉賬支票,快速逃離會議室。日本特務檢查被擊斃的記者,均藏有手槍,身份證件意味著中年特工的出賣沒有錯殺一個真記者。外國記者被突如其來的槍戰嚇得臥倒在地,久久不敢起身。會上提問的記者,連屎尿都嚇出來。
李家泗覺得此刻是擺脫日軍間諜機關最佳時刻,他把重要的物件藏在隨身攜帶的牛仔包裹裏,次要物品放在裝錢的大皮箱裏,他對娜塔莎用西班牙語說:拿著這個,從銀行大門往東走,遇到一個女人模樣的人主動親你,你跟著她走,明白!娜塔莎笑著說明白,剛才的槍戰,她沒看見,是聽到槍聲來看情況,心驚卻不驚恐,不象記者們是近距離看著射擊擊斃。
半個大皮箱的鈔票足有上百萬美元,娜塔莎拿起沉重皮箱,步伐艱難的獨自朝著銀行電梯口走,滿臉興奮,隻要完成簡單任務,她知道一輩子不用為錢發愁,值得一博。至於工作可有可無,湯姆遜反而示意她下班。
李家泗邊整理行裝,邊說:“暴露我的行蹤,你開心了,十年了,隻要我出現,就是一撥接一撥的小規模戰鬥。十年間,為保護我,都犧牲了幾千保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影機關長,該動用大日本帝國給你的權力,讓德川叔叔派飛機轟炸杜月笙的家,在租界杜月笙勢力比國民黨特務厲害。”李家泗從現金支票撕下一張,書寫金額,蓋章簽字說:“這是行動經費,誰調動軍隊,歸誰。”湯姆遜接過支票說:“五百萬美元軍費,湯姆,你的命值錢,快走吧,我已經通知駐滬美英聯軍。日本軍隊靠不住。”
一位青中年便衣高級日特,用軍人姿態請示,說:“夫人,任務交給我部,帝國勇士需要津貼。”清水次長一點頭。高級日特搶過支票說:“帝國特工有幾百人在附近埋伏。遠水解不了近渴。”
德川夫人此刻明白,李家泗為何開口閉口怕死,原來蔣介石追殺李家泗是國民政府的頭號追殺目標,活捉賞大洋一千萬大洋,官升三級,擊斃沒有獎賞,還要撤職查辦,國民黨特務來得也太快了。李家泗幫亞洲銀行度過擠兌風潮了,所需現金,已經由花旗銀行武裝押運到亞洲銀行各網點。她說:“一起走。”
近百日特在按正常撤退方向,李家泗用英語對大家說了一句:再見。用日語說:“大家最佳撤退時間以過,投誠者是最佳時間。出門就有便衣武裝,遠處有狙擊手。我跟你們走就是被打成殘廢。我先走一步,替亞洲銀行還清上海證券交易所欠款,電話聯係。”李家泗的話說完,先期撤退的日特開始槍戰。
眾位日本高官被堵在了會議室。
肯朝著李家泗眨眼睛,李家泗心神領會地回眨眼睛。李家泗把長馬鞭熟練的把大皮箱打包成背包,李家泗毫不猶豫地快速從十層樓高的大廈下水道鐵管翻爬下去。德川代子本想跟隨,哪知樓高心存膽怯。有膽量的日本特工,十幾人晚了一分鍾,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從下往上攻。
大家看著李家泗在燈火通明的高樓與高樓之間逃竄,速度閃電,竄入黑暗小巷,再也看不見他的影子。德川夫人知道李家泗被政府追殺十年,為了生存,造就了李家泗堅強性格,隻有姐夫哥吳峰才是親人,三千萬美元救人。五百萬美元消滅杜月笙。
會議室安全,樓層中槍戰不停。清水次長一頭霧水地問:“國軍特務為什麽要暗殺本田次郎。”德川夫人把思考完美無缺的假情報欺騙兄長,她說:“本田君是影機關特別行動隊隊長,五年前奉命暗殺蔣介石,暗殺失敗,國民政府特務機關一直全力追殺他。”清水次長對妹妹的話語來不及思考,他要想的是他們怎麽脫險,和思考怎麽回日本拋售亞洲銀行流通股。德川夫人的話,實際是說給在場所有日本人的。
接過五百萬美元現金支票的是日本駐滬領事館書記官,特務頭子清水董三,清水家族的外交官,租界內的外交,特務調動,都由他管。他拿錢是師出有名。他的第一個外線電話是打給領事館,由領事館出麵,調動空軍轟炸忠義救國軍的幕後老板杜月笙的家,命令突擊隊在轟炸過後襲擊杜月笙的一家人。第二個電話是命令行動隊集結準備。
二千多人的國民黨全副武裝軍隊,在公共租界當局的巡捕協助下,封鎖花旗銀行金融大樓附近街道。武裝軍隊是在中國外交部的照會下,以抓捕重要犯人為理由。
李家泗在黑暗的角落改頭換麵,忙而不亂,跟隨下水道的日特是下樓,包遠路參戰。漂亮的女人裝扮九成逼真。整理行裝,武器裝備全在牛仔挎包裏,走到燈光下照小鏡子,李家泗信心滿滿偽娘形象能夠騙過路人。
李家泗又走入黑暗處,拿出美製擲彈筒,連校正目標都不做,彈頭一發接一發快速發射,彈頭劃破夜空,飛向幾百米外的國軍陣營。李家泗收拾完行頭,才走幾步路。彈頭在國軍陣營中先後爆炸,連續四聲巨大聲音吸引所有剛布控國軍的注意力。夜幕中,從天而降的彈頭,重創國軍,死傷近百人,國軍胡亂開槍還擊,周邊國軍跑向爆炸點。
李家泗快速走向處於慌亂戒備的大馬路,碰巧與娜塔莎路上相遇,他用女聲用西班牙說:“美女親一個。”在廁所發生性關係,娜塔莎見過真實麵孔的李家泗,聰明的她已經瞧出男扮女裝的巨富,立即配合,手挽著手,親密的邊走邊說西班牙語。經過戒備森嚴的臨時崗哨。國民黨官兵和特工的精兵在檢查街道上的男性。有位軍官大聲說:“上峰有令,十五歲到四十歲男性中國麵孔,一律盤查,特別是戴眼鏡的,拒絕檢查,立即逮捕。”
娜塔莎手挽著手和李家泗每個人一個相同的拖行大皮箱,大搖大擺走過崗哨,沒人上前檢查。個別守衛的眼睛隻盯著中西美女欣賞,多數官兵在緊張搜查過路男性行人。遠離崗哨,幾百米遠的街道上停著李家泗熟悉的新買的無牌高級轎車。李家泗掏出鑰匙上車,驅車行駛,遠離危險區域。
路上看見了美英聯軍在趕往現場。李家泗笑了,知道國民政府以外交部的名義借抓捕重要通緝犯,湯姆遜報警,美英聯軍立即明白必須武力驅趕國軍部隊,不讓日本軍隊就名正言順占領租界。花旗銀行大樓被圍困著不少日本高官,日特和國民黨特務在血戰。
李家泗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形式離開日本人控製,國民黨特務簡直是神助攻。他猜測,竄天猴滅了跟蹤劉智勇的特務機關,消息傳出,杜月笙勢力受到滅殺,加上吳峰被武裝營救,眼鏡小霸王在上海。從匯豐銀行的偶爾性取款聯係,見過李家泗真麵目的都當天就調離崗位或提前退休,足以證明,十年前,蔣介石就派經濟特務入職外國銀行,就等李家泗去銀行取款。那知,李家泗十年不回上海,潛伏銀行的特務都換了幾任。
花旗銀行內部證明有國民黨內線,德川夫人又高調做事,讓內線有時間通知上級,上級立即開始抓捕。這讓李家泗意外的躲過嚴酷的日特政審,十年的成長經過需要一個嚴密的謊言。李家泗最大的謊言就是在股市打挎了亞洲銀行的沽空,完成了借兵任務。整個戰略計劃細節肯定有漏洞,國民黨特務的行動徹底掩蓋了李家泗的弊端,讓他有時間尋找出漏洞補上。
亞洲銀行度過破產危機,至少幾天內,不會動用日特力量對李家泗偵察和保護,吳峰團隊在雙棟別墅的血戰,讓日特根本不會懷疑李家泗的多重身份。局勢越亂越好。
李家泗今天三次男扮女裝,二次都死裏逃生,十年了,蔣政權還在剿滅李氏家族活著的人。這次事件,增加了李家泗傾家蕩產也要推翻蔣家王朝的決心。
李家泗進屋看見沒人,拉著德川麗子說:“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生命中陪伴你一輩子的男人。”親嘴時,德川麗子顯得羞澀,掙脫著跑開。跑進一間房,關上門反鎖。李家泗沒有繼續追求,他看到書桌上擺放一封信,擺得特別顯眼,瞟一眼,是德川太郎寫給他的密信。
李家泗仔細查看信封,沒有偷看過的痕跡。打開信封,有片鑰匙。他閱讀德川太郎遺言。
內容簡單,第一張信紙是用德語書寫,其他信紙內容是用中文。
德文內容:本田君,我保佑你沒有被蔣介石暗殺,亞洲銀行已經破產,輸在中國資本家聯手和我過於自負。當中國股票股價跌破淨資產的三成,我還想繼續沽空想要股票更便宜,一億英鎊不可思議的空中接力,放大杠杆,滅了亞洲銀行。對手控盤手法凶殘,招數複雜,一比四的資金量打垮了沽空集團。我破產了,輸得心服口服。對在大日本帝國有崇高名譽的德川家族來說是恥辱,我隻能在恥辱中自殺,保全家人。
當年,你父親找到我,尋求大日本帝國軍隊保護。我為沒有能力調動軍隊拯救你家免於意圖沒收家產的政治屠殺而內疚。你用日本籍兄長本田次郎的身份逃亡,知道偷梁換柱的日本人有七人。其中四位已經在戰爭中死亡。你現在假身份隻有我夫人和大女兒知道,她倆是間諜,有保守保密的習慣。十年沒你的消息,冒名頂替早已成為真實。本田次郎在日本國內那是德川家族的女婿。代子憑借本田次郎妻子身份獲得的股息所得,夠她一輩子亂花,許多親朋好友都羨慕她這位亞洲銀行第三大股東的妻子。
鑰匙是開地下室,你的親人骨灰全在。
我知道蔣介石派遣專門機構追殺你十年,你在逃亡中度日如年。大日本帝國現在要占領中國,是你報仇雪恨的最好時刻,你以本田次郎的身份,利用日本帝國國力完成你不可能完成的報仇任務,我妻子會給你新身份,她是大本營派遣上海的特務機關影機關機關長,軍籍大佐,手下特務幾千,以中國經濟情報為主,情報網遍布國民政府各經濟領域。
中文內容全是德川家族的關係網,內容詳細,如機密檔案一樣,比美國特工提供的家族關係網更詳細。德川家族,清水家族是日本帝國的幾大家族之二,經濟,軍事,政府部門的高官無數。
厚信看完,李家泗知道德川太郎已經懷疑出神秘的空中接力就是李家泗所為,寫給一個失蹤十年的女婿的信就是懷疑。選擇自殺,一是恥辱,二是騰出董事長位置,讓李家泗接手完成日本天皇交給亞洲銀行的任務。德川太郎是金融家,知道股市無父子,隻有輸贏兩家。能夠讓德川中將提前準備營救吳峰,證明這是絕境中的商人必須拿出的拯救計劃。
李家泗準備走進地下室,看見德川麗子換了套嶄新的和服出現,摟抱在懷親吻,牽手走進臥室,床上激情親摸一會,感覺到少女由被動到主動。李家泗掏出古董戒指一枚,戴上德川麗子的左手無名指真誠地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日本小老婆。”德川麗子在甜言蜜語的愛情下,表情可愛。李家泗知道小時候經常愛跟他一起玩的那個可愛小女孩,已經愛上他。
剛從外麵餐館吃完晚餐的德川代子,心情十分著急,回家路上看見亞洲銀行各營業廳連夜排隊擠兌風潮,夜市將是亞洲銀行榮耀存亡之際。遇到轎車司機,司機說本田董事長和麗子小姐在家裏。
德川代子開門進屋,聽到妹妹的聲音,她掏出手槍衝進臥室,看見李家泗的手槍瞄準她,德川代子被眼前場麵失去思維,不知所措。德川麗子說:“姐姐,媽媽要我嫁給姐夫做小老婆。”李家泗威嚴地說:“妻子是不應該用槍對準自己的丈夫。”
這時,房間裏電話鈴響起,德川代子接過電話說:“媽媽,麗子,我馬上照辦。”德川代子放下電話,手槍收起,露出尷尬笑容,嫵媚的順從。
李家泗覺得他睡過無數美女,隻有此刻最有勝利的性福,就因為姐妹倆是日本人,這是為國爭光。李家泗有種預感,妹妹會成為賢妻良母,因為相遇是最浪漫的開始,深得芳心,姐姐是生活在日本上層社會的經濟間諜,注定國家利益高於愛情。
李家泗在德川代子指引下,走進地下室開門,日本妻子沒有跟隨,姐妹倆有喪事要通氣。
地下室布置像靈堂,多年沒人打掃。每個骨灰壇前都有相片,少數像片是生活照,多數像片是被槍斃後的遺體照片。李家泗被慘不忍睹的遺體像震驚,他在父母遺像和骨灰壇前跪下磕頭,淚流滿麵,思念起父母的關愛。他想如果沒有滅門之災,那他一定是父親所期待的世界級現代工業的超級富翁,產業遍布五大洲。
李家泗思緒萬千的走出地下室,看見姐妹倆抱在一起哭泣。李家泗堅定地說:“死了的在天堂希望活著的好好活著。”
李家泗整理頭緒,他當著德川代子的麵,把自己打扮得瞧不出真實麵孔模樣,又恢複滿臉胡子的牛仔形象。他是天下第一殺手血色幽靈,經曆過無數生死離別,親人的滅門之災,讓他在仇恨中長大,親如兄弟保鏢,戰士的犧牲,讓他有政權更替大業的決心,傷心過後是心思縝密的戰略計劃。
院外傳來汽車喇叭聲。李家泗和姐妹倆走出房門,院內車隊一排。德川夫人素裝站在轎車邊等待,她打開車門說:“美國股市近十年的個股走勢資料在車上。”車後座有成堆的數據資料,是美國股票的數據,這證明日本有專門機構研究美國股市。
車隊駛入美國花旗銀行上海金融大樓,在眾多日本特工保護下,德川夫人手勾著李家泗手臂走進金融大樓。
花旗銀行上海分行行長湯姆遜,在大堂等待多時,他注意著李家泗的形象,用流利的中文說:“十年了,有什麽證明你就是泗少爺。”李家泗說:“湯姆遜叔叔,十二年前,你是助理經理,向小鳳歌星救愛,被黑幫綁架,是我父親花錢贖你。”湯姆遜這段不光彩的經曆知道的人極少。湯姆遜自相矛盾的說:“這是謠言,你的確是泗少爺。”
五片金庫特製鑰匙,立即讓湯姆遜知道眼前偽裝青年正是李家泗無疑。大量的日軍便衣武裝,被攔在銀行大樓外。這是銀行,不是戰場,依舊有近百隨從進入大樓。
湯姆遜隻邀請德川夫人母女一起走進花旗銀行地下金庫,李家泗用鑰匙打開五個保險櫃,裏麵五個大皮箱抬進客戶室,湯姆遜禮貌請德川夫人母女回避。客戶室隻剩李家泗清點財物。
五個大皮箱,二個皮箱收藏著家族一代傳一代的稀世珍寶,一個大皮箱裝滿房契,買賣文書,仔細查看,不少房產契約在租界,華界的房契也不少,田產契約上的土地在上海郊區為主,李家泗父親準備用作工業用地,估計是等北伐戰爭結束,時局穩定再次投資產業。買賣文書那是家族生意的所有經營合同。一個大皮箱裝滿股票,債劵,銀行存款單,實物股票最多的是海外上市公司,有花旗銀行,亞洲銀行,美國石油,英國石油等世界一百強企業,銀行存款存在瑞士銀行,債劵是美國國債。一個大皮箱裝滿各國鈔票。
數目正確,這是父子倆十年前一起存進來的。李家泗知道按市值,父親留給他的優質資產在一億美元之上,他自己的資產在二億五千萬美元左右。這筆資產沒有流入股市,這是李家泗擺脫日本經濟特務追查的最好證據。
李家泗知道今晚是無法帶走五個大皮箱,他決定帶走文物古董中無價之寶北宋朝代的皇帝玉璽和租界的房契,股票債券今晚利用夜市套現。五個大皮箱,李家泗把今天必須帶走的財物放進二個皮箱。三個皮箱又鎖進了金庫保險櫃。
湯姆遜見李家泗提著兩個大皮箱出來,他笑著說:“你是白宮特別下令保護的人。”心照不宣的對話。李家泗知道十年前,家族準備舉家移民美國,辦理移民過程中,受到各方麵因素影響,猶豫不決中,家族的人都死光了。
會客室隻有兩個人,李家泗說:“大使,領事都吩咐你沒?”湯姆遜說:“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你是白宮的朋友,美國國家利益最大。”李家泗說:“重組亞洲銀行就是陷阱,利益最大化。”湯姆遜說:“明白。”兩人相視而笑。
李家泗說:“我要把美國上市的股票債券全部套現。”湯姆遜說:“本行有電報遠程交易,比華爾街交易慢二十分鍾,電報費用比較高,每筆報單最少十萬美元一筆。”李家泗說:“沒問題。”湯姆遜說:“泗少爺想娶美國妻子!本行未婚美女很多。”李家泗靈機一動說:“我應該有位美國妻子和美國姨太太。”湯姆遜說:“先娶姨太太?”
湯姆遜把李家泗引進夜市交易大廳員工區,幾十位身穿銀行製服的漂亮洋妞,整整齊齊站成二排,湯姆遜用英語說:“這位公子想娶外國人為姨太太,他有美國外交護照,身家可以進世界一百強。”不少洋妞立即對李家泗搔首弄姿起來。湯姆遜繼續用英語說:“有錢人喜歡姨太太是少女。不夠格請讓路。”此話說出,洋妞隻剩三位。
李家泗留意眾多洋妞姿色,都是漂亮性感標致的美麗洋妞,在銀行工作的女人都是白領麗人,千挑萬選招聘進來。銀行職員在女性最想就業中排前五。三位少女中最搶眼的美麗洋妞身高比李家泗高半個頭,豐滿胸部誘人,李家泗用流利的英語說:“小姐,你叫什麽名字?”
出身俄羅斯貴族的娜塔莎,今年二十歲,半工半讀的女大學生。俄國十月革命前,娜塔莎的家族顯赫一時,被蘇聯紅軍沒收家產。全家人逃亡中國,攜帶的少量家產來到上海,沒有幾年就日益敗落,由俄羅斯貴族資本家混成平常人家。追求娜塔莎的男人很多,遭到她的拒婚,拒絕理由全因為都在經濟方麵達不到她的要求而放棄追求。今天,她遇到花旗銀行的大股東,成為富翁秘密情婦,那是一種迫切的渴望,她笑著說:“娜塔莎,俄羅斯人,願意跟你加入任何一個國家國籍。”李家泗用俄語說:“聽我的話,就讓你有一輩子用不完的錢,我叫湯姆。”娜塔莎勾起李家泗的手臂用俄羅斯語說:“湯姆,我願意一輩子聽你命令。”親密的聊天起來,李家泗發現娜塔莎精通五國語言,德語,西班牙語,法語,漢語,英語,五國語言。特別是西班牙語,在中國會說的人極少。
一起走進花旗銀行夜市交易大廳,交易大廳分股票,外匯,黃金期貨,三大營業窗口。
外匯營業部中外富翁不少,中國外匯交易量,匯豐銀行排第一,花旗銀行排第二,掃視外匯交易,李家泗知道中國資本正在全力兌換外國貨幣,有錢人想移民,隻有購買外國貨幣,辦好簽證,才能算有錢出國。李家泗以十年前的外匯交易經驗知道,現在法幣已經暫停交易,現場以黃金,大洋為主。黑市外匯交易,匯率價格更高。今晚夜市熱鬧,是中歐藝術中心向市場釋放外匯換取黃金,大洋。
黃金交易窗口,少有人交易,黃金在手不一定要到銀行來交易。
股票交易窗口,德川夫人等眾多日本人在機構室等待,交易窗口沒有客戶交易者。李家泗與娜塔莎親密的用西班牙語交流,德川夫人等幾十位日本人聽不懂兩人說什麽。見丈夫在大廳廣眾下與洋妞親熱,德川代子臉色氣憤,想發脾氣,被母親強行按住,德川麗子反而高興的打招呼。
娜塔莎是花旗銀行上海分行夜市交易實習生,白天在學校讀書,晚上上班到淩晨,美國的白天正好是中國的晚上。聊天內容是美國股市,日本經濟特務提供的數據具體,娜塔莎提供的實踐經驗對李家泗是提醒。談論美國股市,德川夫人看出端倪,一個眼神丟給專門研究美國股市的西村俊二,他加入討論,西村俊二精通英語,他對美國股市的知識麵比娜塔莎強十倍。李家泗很快對近十年的美國股市有抽象概念。
一位銀發滿頭的美國老頭出現交易大廳,李家泗一眼就認出他是十年前的花旗銀行上海分行行長,李家泗叫他肯大爺。李家泗起身迎接,他用英語說:“肯大爺,您好,一家人身體都健康?”肯細看偽裝的李家泗說:“我今年多少歲?”李家泗說:“六十五歲,九月十三號生日。”肯笑著說:“泗少爺,你還記得我,你活著我真高興,這是你家人的美國護照,沒被注銷,承諾第一。”
肯把手中一包公文袋,遞給李家泗,熱情的擁抱後坐下。李家泗打開公文袋,是近百本美國移民護照和戶籍移民資料,除了李家泗,李家傑那本美國護照,其他人都死了。護照簽發日期是李家滅門之災的第三天,這是李家泗父親猶豫造成的。當年是委托肯代辦,委托人基本上都死了,是肯對活著的李家人一種承諾。
美國護照在德川夫人手中翻看,德川夫人心裏不是滋味,她是經濟特務頭子,知道美國經濟剛從大蕭條中恢複,美國希望全世界有錢人移民。德川夫人有種預感,李家泗更希望移民美國,拯救亞洲銀行對李家泗來說是借日軍報仇,當美國人比冒充本田次郎更有生命安全感。美麗性感的洋妞比美麗的兩個女兒性感百倍,從男性隨從的眼神中看得出來。
李家泗打開裝錢的大皮箱,護照全部放進皮箱,皮箱裏的美元塞滿公文袋,公文袋塞給肯說:“你退休多年,這些錢給孫子買零食買書籍,你幫我幾年。”肯笑納了,他退休五年,退休金隻有那麽多,一直保留故人的護照,是對故友的承諾。幾十萬美元是保管十年護照的回饋,何況見麵兩人就有心有靈犀的合作,日本經濟特務對美國股市遠沒經濟學家肯分析透徹。這也是合作的訂金,肯說:“我替孫子謝謝你。”
皮箱裏還有一堆亞洲銀行的實物股票和日本證券交易所的托管憑證。李家泗說:“媽媽,清水舅舅寫張借股合同。”清水次長和妹妹對視一眼。
清水次長書寫正式合同書,數百字英語合同一氣嗬成,沒有一個字需要修改。借用責任人是清水次長,擔保人是德川夫人,中間人是肯。肯認真審閱所有條款,確定各條款對李家泗有利。德川夫人輕而易舉拿到了亞洲銀行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按今日收盤價市值二億日元左右,如果拋售順利,度過破產難關容易。
李家泗是精明人,他知道亞洲銀行的股票,他是無法去日本套現,中國人是取不到投資日本的巨款,中日政府正在血腥戰爭。
這時,湯姆遜帶隊進來,是會計師團隊。李家泗是花旗銀行的大股東,十年的股息,現在結算。李家泗拿出花旗銀行大額股份憑證,簽定一份秘密轉讓協議。會計師團隊按股份核算出十年股息。日本高官看著交易,明白李家泗的財產在十年前就投資了股票和債券,總收益翻幾倍,特別是股票收益,翻幾十倍的都有,收益最少的是美國國債,占十年前投資的百分之四十,現在變成了總資金的百分之二十。
債券和銀行存款是李氏家族的投資,李家泗的私款全部是股票,收益是李氏家族投資的數倍。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日本人麵前,李家泗的財富,能讓亞洲銀行起死回生,股權,債券套現需要時間。亞洲銀行今晚夜市就需要應對擠兌潮。
李家泗說姐夫哥是他的保護神,出獄了,國際雇傭軍的費用立即支付。李家泗簽發第一張提現支票,一千萬美元,交給德川夫人。德川夫人知道這是兄長動用武力營救吳峰獲得的酬勞,她交給田中總會計師,貴賓室的隨從們開始忙碌起來,提現,押送,應對擠兌風潮。
李家泗簽發的第二張提現支票,沒有金額,委托肯,知道吳峰來上海後,亞洲銀行上海分行麵臨的擠兌風潮,所需要的現金,足額支付,這是國際雇傭軍的酬勞。肯說明白,他負責總賬交易。
國際雇傭軍的酬勞就是今晚亞洲銀行擠兌風潮的現金流,在場的,洋人心想:幾千萬美元救一個人,真有錢,不愧是國際股神。日本人心想:救一個人,度過破產擠兌風潮,新董事長真有魄力和霸氣。
擠兌風潮由李家泗的私人支付,欠上海交易所的強平巨款,是第二步工作。李家泗的財富現金,根本還不起欠款。這是每個了解亞洲銀行實情的日本人想法,清水次長心想:隻能抵押貸款,先獲得債務危機。
李家泗說:“家族的現金流,為了應對擠兌風潮,所剩無幾。我決定把亞洲銀行的不動產抵押給花旗銀行,家族沒套現的股票,債劵作擔保。獲得貸款,盡快還清上海證券交易所欠款。”湯姆遜說:“泗少爺名下的花旗銀行股票作擔保,我行才放貸款一億美元。”李家泗說:“馬上議定合同書。”
清水次長是日本經濟領導人之一,李家泗的話說出,就知道年輕的李家泗精明強幹。今晚就需要一億美元解決問題,而李氏家族的資產需要時間套現。固定資產抵押,過橋擔保,看似李家泗在重組亞洲銀行,實際是掏空亞洲銀行的固定資產。
清水次長認為本田次郎的錢,可以在套現後,存入亞洲銀行,有了本田次郎這位最大客戶支持,度過破產危機,東山再起容易。亞洲銀行固定資產和不動產遍及亞洲許多國家,比花旗銀行營業網點多幾倍。花旗銀行實際上用本田次郎私人的錢在李家泗擔保下指定花旗銀行過橋定向貸款給亞洲銀行。風險責任是亞洲銀行,亞洲銀行未來還不起貸款,固定資產將由花旗銀行出麵收購。
清水次長一針見血地說:“何必這麽麻煩,隻要辦理同行拆借手續,本田君套現後的資金存入亞洲銀行,本田君是亞洲銀行新任董事長。”肯說:“現在兵慌馬亂,花旗銀行的大股東,錢應該存在美國,美國股市是世界上最大的投資市場,泗少爺是國際股神,中國股市的外匯歸零,不值得做莊。”湯姆遜明白一手提拔他的老行長話中話用意。他說:“自從中日戰爭開始,花旗銀行在華投資損失慘重,總行已經下文,所有大客戶取現,一天不能超過十萬美元,轉賬不能超過一百萬美元。湯姆是大股東,董事會才同意取款。”
李家泗說:“我的亞洲銀行股票已經給你,在日本二級市場套現,亞洲銀行度過難關容易的很。”談話之際,大有爭吵態勢。
伊藤博武是旁觀者,保持一份清醒。亞洲銀行股東中,德川家族為第一大股東,第二大股東是日本政府,本田次郎是第三大股東。由第三大股東承擔破產的責任。本田次郎對營救姐夫哥那是一擲千金,救一個人,調動日軍,根本花不了多少軍費。欠上海證券交易所的巨款采取擔保是正確。肯是退休的經濟學家,他知道征戰中國股市,本田次郎就算出手,賺到的是中國企業的股權或貶值的法幣。征戰美國股市賺外匯是明智之舉。他打破旁觀說:“亞洲銀行的難關已經讓第三大股東化解,賺取美元才是世界級股神做的事。”
德川夫人是大特務,搞情報殺人放火是高手,丈夫是日本經濟學家,她對經濟知識隻停留在表麵現象。她知道百分之二十的流通股票順利套現,的確可以度過難關。伊藤博武局外人提醒了她,李家泗是第三大股東,除了董事長位置,亞洲銀行管理層全是德川,清水兩大家族親信。德川夫人此刻心裏反而擔心李家泗會移民美國,美國白宮決策層都是十年前的合作夥伴。李家泗的中國身份醒目,他再有錢也會被國民政府強行沒收,人被秘密處決,營救吳峰是為了安全,國際雇傭軍傭金支付痛快。日本政府呢?李家泗的生殺大權全在自己手中,國際股神已經長大成人了。德川夫人知道李家泗是聰明絕頂的人,美國身份是最好選擇。中日戰爭,中國身份的李家泗對日本有隔閡。德川夫人想起丈夫的臨終遺言,她覺得李家泗拿出價值二億日元的流通股票,立即支付營救傭金,女婿已經對得起丈夫的救命之恩,她說:“就按本田君說的辦。”
清水次長見妹妹妥協,不知道抵押固定資產的危害性。再次請李家泗的套現款存入亞洲銀行。李家泗說:“田中君,亞洲銀行放出去的所有貸款有多少?”田中總會計師說:“四個億左右。”李家泗說:“清水舅舅,你有把握收回亞洲銀行所有的貸款。”清水次長聽到這話,知道妹夫挑中的接班人厲害無比,他最擔心亞洲銀行破產消息傳到國內,隻要那些貸款的大客戶多數賴賬不還,那亞洲銀行的虧損麵更大,眼前,本田次郎的巨款是無法填滿這個大窟窿。想到這一層,清水次長出了一身冷汗,對李家泗的決定刮目相看。
清水次長心想,如果亞洲銀行破產,本田次郎這招棋,不但保住自己家產,也讓德川家族有東山再起的資本。見妹妹肯定,他不再堅持自己意見。由湯姆遜和清水次長議定合同書,短期借款為一億美元,期限一年,年息九厘,提前還貸,連本帶息是五厘。湯姆遜說國際股神征戰美國股市,都是當天借當天還,借九還十,最優質客戶。
李家泗說他許久沒炒過國際股市,不了解國際行情,由肯組建分析團隊。合作夥伴的利益分成需要考慮比例。看清談話主題的西村俊二立即請教肯。肯對日本經濟特務的資料,定為最差分析資料。伊藤博武也加入小聲談論美國股市。
田中總會計師說:“董事長,一億美元貸款根本度過不了夜市的擠兌和上海交易所的追債,雇傭軍傭金是私人支付。”李家泗說:“田中君,度過中國境內的擠兌風潮,需要多少現金頭寸。”田中總會計計說:“三千萬美元左右。加上欠上海證券交易所的八千一百三十萬左右,這是一億一千二百多萬美元。”
李家泗說:“為了感謝德川叔叔派軍隊營救出我的姐夫吳峰,一千萬美元在記賬上算傭金,第二張支票算補齊擠兌風潮傭金。獎勵大日本帝國勇士作出的犧牲。吳峰來到上海,就是我最堅強的保護傘,上打蔣政權,下滅青幫情報網,有他坐鎮上海,我安全。”
這句話讓清水兄妹倆清醒,一介武夫的德川中將,為了挽救德川家族榮譽,無條件滿足李家泗的要求,動用軍權營救吳峰,準備消滅杜月笙,他做的一切,獲得了一億貸款,一千多萬美元現金資助。
李家泗和花旗銀行辦理好股票,國債托管手續,簽訂秘密減持協議書。口頭答應一起合作征戰美國股市,花旗銀行負責前期準備工作,李家泗負責操盤和資金調動。亞洲銀行在李家泗的過橋擔保下度過了破產危機。房地契約占了大半皮箱,李家泗當眾重新整理打包。
德川夫人說:“你是亞洲銀行董事長,你簽字蓋章。”一套代表亞洲銀行最高權力的公章,德川夫人交給了李家泗,她繼續說:“等會兒,我們會在會議室召開新聞招待會。”貸款協議由,湯姆遜,李家泗,德川夫人,清水次長,簽字蓋章。在場的人知道,亞洲銀行度過了破產危機。
跟李家泗預計的一樣,德川家族獲得李家泗支持,召開記者招待會是擺脫破產陰影的最好手段。李家泗說:“暴露我的身份沒有必要,你還不如在大日本帝國招聘一千位美女新員工,破產的銀行誰會想到會大張旗鼓招聘新人,你看美國人做得多好,美麗性感。”德川夫人立即反應過來,眼前的洋妞,每位美麗性感吸引男人的眼光,自己兩個漂亮女兒,漂亮有餘性感不足。
李家泗說:“我去廁所偽裝一下。”李家泗收拾好行頭,主要是武器裝備,在洋妞指路下,走進花旗銀行內部職工廁所,與娜塔莎在洗手間不期而遇。娜塔莎在化妝,李家泗見四周沒人,從身後摟抱娜塔莎的豐滿胸部,嘴裏用俄羅斯話說:“做我的秘密小老婆,每個月多少家用。”娜塔莎沒有拒絕,她說:“我替你生下第一個孩子,一棟租界別墅寫我的名字。一輛轎車歸我用,每個月家用是現在工資的十倍。”李家泗說:“同意,是不是少女。”娜塔莎見即將失身,她肯定地說:“是的,碰我,我就愛你一輩子,我哥是拳擊手。”
李家泗就在狹小的幹淨的臭味不濃的廁所小間,擁有了見錢眼開的第一位西方美女,再次為國爭光。
李家泗說:“從現在起用西班牙語說話,小老婆知道嗎!”李家泗恢複本來麵目,又偽裝。娜塔莎用西班牙語說:“我一輩子聽你的,老公,你比中國女人還漂亮。”李家泗說:“容貌保密,想綁架我的人多。”娜塔莎說保密。
李家泗首先走出廁所,站在窗戶邊眺望上海城,租界繁榮景象,華界戰火連天,德川代子站在走廊等待多時,她看見李家泗並沒有特別偽裝打扮,她說:“記者招待會已經開始。”
會議大廳中外記者雲集,清水次長,德川夫人,湯姆遜坐在主席台。清水次長對記者發言:“亞洲銀行宣布資產重組,廣大儲戶不要擔心存款安全……”
肯站在走廊等待,他對李家泗說:“不要冒險,要是記者中有國民黨特務,國民政府最喜歡搞暗殺。”李家泗感覺到父親的朋友的關心,相視而笑,約好明天見麵,偽裝的確看不出真麵目。
李家泗詢問德川代子說:“有暗器沒有?”德川代子從她的挎包裏掏出日本忍術用的暗器六角鏢,她說:“戴上手套,鏢上有巨毒,見血封喉。”李家泗戴上德川代子的女士手套,接過十枚毒鏢,夾住一枚,對準幾十米遠的門框投擲,正中目標,九枚毒鏢藏在手上,隨時隨地準備發射。
李家泗走向主席台,清水次長說:“大家歡迎亞洲銀行新任董事長本田次郎。”在場的日本人立即全體鼓掌。清水次長說:“本田次郎將向亞洲銀行緊急注資一億一千多萬美元,下麵請本田次郎講話。”
李家泗望著近百記者,尋找可疑目標他用中文說:“股市有風險,投資需謹慎,亞洲銀行投資失誤,現在還欠上海證券交易所價值八千多萬美元市值股票,今晚,我將利用已故父親的關係按收盤價借貨平倉。”
眾多記者舉手要求發言,湯姆遜點到一位。這位記者說:“隻有中國百大家族有實物股票,他們肯借給敵人?還是武力奪取。”李家泗說:“用不著武力奪取,在十年前,我有個外號叫眼鏡小霸王,眼鏡小霸王出麵沒有借不到的股票,中國百大家族大多數富翁欠李家一個承諾。”一位老記者說:“你是十年前被北伐軍定為反革命的眼鏡小霸王。”李家泗說:“當年我才十四五歲,在美國留學,北伐戰爭時期,我在征戰歐美股市,回國就慘遭滅族。今天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將拿出家族和自己的家產,數億美元財產作為獎金,重金邀請國際雇傭軍,反蔣救國軍,全力暗殺當年意圖以反革命罪沒收家族財產的蔣該死,杜月笙,為李氏家族滅門報仇雪恨。”
老記者說:“蔣委員長是中國的抗日領袖,幫助日本人的亞洲銀行是漢奸行為,你這是借日本人力量推翻國民政府。”李家泗大聲喊:“蔣該死代表不了國民政府,國民政府由於蔣該死獨裁,中國政府才在內戰中越打越弱,東北各省淪陷,就是蔣該死的不抵抗政策而淪陷,東北各省死亡的那麽多同胞,都是蔣該死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造成。東北同胞血流成河,蔣政權喪權辱國簽訂了多少賣國條約,中國記者還有良心沒,忘了這七年不平等條約是誰代表政府簽訂的。蔣該死繼續執政,中國會亡國。我出錢暗殺蔣該死是為國除害。”
有位記者說:“蔣委員長是民族領袖。”李家泗說:“你是軍人的話,就會說蔣該死的瞎指揮害死了多少英勇的民族烈士,蔣該死的指揮才能連個營長都不如。”
李家泗目光犀利掃視會場,當他宣布他是眼鏡小霸王時,有位中年記者,悄悄的離開會議室。再回到原座位。中年記者顯得坐立不安,不時留意會議室門口,似乎等待什麽人。李家泗口若懸河地演講,眼睛死盯著值得懷疑的人員。吳昌吉跟他說過許多記者都是國民黨特務,特務組織見他愚鈍,膽小怕事,沒有吸收他加入特務組織。會議室的日本便衣特務不少,控製整個現場局勢容易,國民黨特務發動暗殺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李家泗說:“蔣該死就是一個上海灘的流氓,一不愛國,簽訂了那麽多賣國條約,二不愛民,這十年殺了多少老百姓,連孕婦都下令殺。我二姐懷有九個月身孕。蔣該死為了謀奪李氏家族財富,把我二姐連同肚子裏的胎兒都殺。二姐夫吳峰,被逼起兵反蔣,報仇雪恨,殺妻屠胎之仇不共戴天。我在這裏奉勸那些為蔣該死歌功頌德,掩蓋事實真相的記者,在報紙上胡說八道,罔顧事實。反蔣救國軍總司令吳峰是不會放過缺少正義感的記者全家。這是蔣李家族的血仇,外人不要拿九族人的命站隊。我重金組建國際雇傭軍,雇傭軍已經成功救出關押在無錫第一秘密監獄的反蔣救國軍官兵。現在,國民政府需要換個領導人,絕對比蔣該死強。我出一億美元資助:汪精衛,何應欽,馮玉祥,李宗仁,陳誠,閻錫山,韓複渠等等國軍將領上台,為中華民國領袖,隻要把喪盡天良的蔣該死趕下台,蔣該死下野之日,一億美元就送給中國新領袖的。我說的這些中國新領袖,指揮打仗,絕對都比蔣該死強。我出重金幹掉蔣該死是為中華民族清除無能之輩。幹掉杜月笙等黑惡勢力是為上海人民除害。在今後蔣李戰爭中,出賣蔣該死情報的我出重金收買,蔣李戰爭沒有正義可講,這是仇恨和獨裁的戰爭。十年前我把金錢當數字,現在我把金錢當武器。專門負責抓捕我的機構,我出一千萬美元,收買和殲滅。出賣此機構者,獲得五百萬美元,殲滅此機構者獲得五百萬美元。想出國者,我提供幫助。賞金由反蔣救國軍將軍一級或日軍領使館一級領取。參與追殺李氏家族者,官員滅三族,級別最高者滅九族。為蔣該死搖旗呐喊的記者,報社,電台,滅三族。記住我不缺錢,這是錢與獨裁者的戰爭,滅不了獨裁者,滅胡說八道記者的三族能力還是有的。”
大多數記者在抄寫李家泗的賞金令,攝影師搶拍。滅記者三族,吳峰做到過,再也沒有記者提問,記者會成了李家泗的演講台。
德川夫人召開記者招待會,主要想向全世界宣布有巨資引進亞洲銀行。哪知道李家泗口若懸河起來,變成了報仇宣布會。日本帝國變成了國際雇傭軍,漢奸行為變成了蔣李戰爭。清水次長聽得一頭霧水,看著妹妹,德川夫人知道本田次郎真實身份,她苦思怎麽在不知道真相的親哥哥麵前隱藏李家泗合理身份。
這時,六位神色嚴肅的年輕人走進會議室。與中年記者眼神交流。李家泗看出端倪,腳邊是自己的兩個皮箱,他把那個裝滿外國貨幣的皮箱打開說:“你們中間有人奉蔣該死命令來殺我,幹掉你們的同夥,我出二十萬美元。家人出國,你可選任何國家。我代辦簽證。”有兩位剛進來的人有掏槍動作。見血封喉的毒鏢飛出,兩位中毒鏢之人,痛苦掙紮之際,手槍子彈對地連擊。槍聲驚嚇所有在場人。中外真記者和花旗銀行員工都臥倒在地,生怕流彈誤傷。日本特務立即反應,少數人用身體擋住日本高層,多數人舉槍對準眾多中外記者。三位掏槍者被日特神槍手,一彈擊斃。
臥倒在地的一位中年記者,舉起雙手,站起來說:“我檢舉想要暗殺你的人,眼鏡小霸王,二十萬美元,家人代辦簽證,是真的。”李家泗指著桌前二十萬美元說:“出賣隊友,二十萬美元,就是你的,想移民日本,這裏就有日本簽證官。”中年記者向記者人群指認,日本特工對意圖抵抗的當場擊斃,混在記者中的國軍特工,不是被活捉,就是被當場擊斃。活捉的大叫:“叛徒。”咬毒牙自盡。
再無國民黨特工,中年特工說:“派來暗殺你的全死了。”李家泗說:“二十萬美元是你的啦!”中年特工鼓起勇氣走到主席台,把衣服脫下,把桌上二十萬美元現金包裹打包。中年特工說:“國軍一個團,通過外交途徑正在包圍這裏,上級下令對你格殺無論,你快跑吧!我也要逃命。一千萬美元消滅1314部隊是真的嗎?”
李家泗開著支票說:“1314部隊全殲就是一千萬美元,情報交給吳峰,吳峰在我家,這是一千萬轉賬支票,吳峰確定全殲,他簽字蓋章,錢就是你和合作夥伴的。”轉賬支票撕下支票本,交給中年特工,中年特工看著支票由興奮到發抖。中年特工說:“沒人擋得住一千萬美元誘惑,移民英國找吳峰辦理?”
李家泗點頭。眾多日本特工望著德川夫人,德川夫人一揮手,中年特工手捧著包裹著美元鈔票的衣服,時刻摸摸藏在胸衣裏的一千萬美元轉賬支票,快速逃離會議室。日本特務檢查被擊斃的記者,均藏有手槍,身份證件意味著中年特工的出賣沒有錯殺一個真記者。外國記者被突如其來的槍戰嚇得臥倒在地,久久不敢起身。會上提問的記者,連屎尿都嚇出來。
李家泗覺得此刻是擺脫日軍間諜機關最佳時刻,他把重要的物件藏在隨身攜帶的牛仔包裹裏,次要物品放在裝錢的大皮箱裏,他對娜塔莎用西班牙語說:拿著這個,從銀行大門往東走,遇到一個女人模樣的人主動親你,你跟著她走,明白!娜塔莎笑著說明白,剛才的槍戰,她沒看見,是聽到槍聲來看情況,心驚卻不驚恐,不象記者們是近距離看著射擊擊斃。
半個大皮箱的鈔票足有上百萬美元,娜塔莎拿起沉重皮箱,步伐艱難的獨自朝著銀行電梯口走,滿臉興奮,隻要完成簡單任務,她知道一輩子不用為錢發愁,值得一博。至於工作可有可無,湯姆遜反而示意她下班。
李家泗邊整理行裝,邊說:“暴露我的行蹤,你開心了,十年了,隻要我出現,就是一撥接一撥的小規模戰鬥。十年間,為保護我,都犧牲了幾千保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影機關長,該動用大日本帝國給你的權力,讓德川叔叔派飛機轟炸杜月笙的家,在租界杜月笙勢力比國民黨特務厲害。”李家泗從現金支票撕下一張,書寫金額,蓋章簽字說:“這是行動經費,誰調動軍隊,歸誰。”湯姆遜接過支票說:“五百萬美元軍費,湯姆,你的命值錢,快走吧,我已經通知駐滬美英聯軍。日本軍隊靠不住。”
一位青中年便衣高級日特,用軍人姿態請示,說:“夫人,任務交給我部,帝國勇士需要津貼。”清水次長一點頭。高級日特搶過支票說:“帝國特工有幾百人在附近埋伏。遠水解不了近渴。”
德川夫人此刻明白,李家泗為何開口閉口怕死,原來蔣介石追殺李家泗是國民政府的頭號追殺目標,活捉賞大洋一千萬大洋,官升三級,擊斃沒有獎賞,還要撤職查辦,國民黨特務來得也太快了。李家泗幫亞洲銀行度過擠兌風潮了,所需現金,已經由花旗銀行武裝押運到亞洲銀行各網點。她說:“一起走。”
近百日特在按正常撤退方向,李家泗用英語對大家說了一句:再見。用日語說:“大家最佳撤退時間以過,投誠者是最佳時間。出門就有便衣武裝,遠處有狙擊手。我跟你們走就是被打成殘廢。我先走一步,替亞洲銀行還清上海證券交易所欠款,電話聯係。”李家泗的話說完,先期撤退的日特開始槍戰。
眾位日本高官被堵在了會議室。
肯朝著李家泗眨眼睛,李家泗心神領會地回眨眼睛。李家泗把長馬鞭熟練的把大皮箱打包成背包,李家泗毫不猶豫地快速從十層樓高的大廈下水道鐵管翻爬下去。德川代子本想跟隨,哪知樓高心存膽怯。有膽量的日本特工,十幾人晚了一分鍾,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從下往上攻。
大家看著李家泗在燈火通明的高樓與高樓之間逃竄,速度閃電,竄入黑暗小巷,再也看不見他的影子。德川夫人知道李家泗被政府追殺十年,為了生存,造就了李家泗堅強性格,隻有姐夫哥吳峰才是親人,三千萬美元救人。五百萬美元消滅杜月笙。
會議室安全,樓層中槍戰不停。清水次長一頭霧水地問:“國軍特務為什麽要暗殺本田次郎。”德川夫人把思考完美無缺的假情報欺騙兄長,她說:“本田君是影機關特別行動隊隊長,五年前奉命暗殺蔣介石,暗殺失敗,國民政府特務機關一直全力追殺他。”清水次長對妹妹的話語來不及思考,他要想的是他們怎麽脫險,和思考怎麽回日本拋售亞洲銀行流通股。德川夫人的話,實際是說給在場所有日本人的。
接過五百萬美元現金支票的是日本駐滬領事館書記官,特務頭子清水董三,清水家族的外交官,租界內的外交,特務調動,都由他管。他拿錢是師出有名。他的第一個外線電話是打給領事館,由領事館出麵,調動空軍轟炸忠義救國軍的幕後老板杜月笙的家,命令突擊隊在轟炸過後襲擊杜月笙的一家人。第二個電話是命令行動隊集結準備。
二千多人的國民黨全副武裝軍隊,在公共租界當局的巡捕協助下,封鎖花旗銀行金融大樓附近街道。武裝軍隊是在中國外交部的照會下,以抓捕重要犯人為理由。
李家泗在黑暗的角落改頭換麵,忙而不亂,跟隨下水道的日特是下樓,包遠路參戰。漂亮的女人裝扮九成逼真。整理行裝,武器裝備全在牛仔挎包裏,走到燈光下照小鏡子,李家泗信心滿滿偽娘形象能夠騙過路人。
李家泗又走入黑暗處,拿出美製擲彈筒,連校正目標都不做,彈頭一發接一發快速發射,彈頭劃破夜空,飛向幾百米外的國軍陣營。李家泗收拾完行頭,才走幾步路。彈頭在國軍陣營中先後爆炸,連續四聲巨大聲音吸引所有剛布控國軍的注意力。夜幕中,從天而降的彈頭,重創國軍,死傷近百人,國軍胡亂開槍還擊,周邊國軍跑向爆炸點。
李家泗快速走向處於慌亂戒備的大馬路,碰巧與娜塔莎路上相遇,他用女聲用西班牙說:“美女親一個。”在廁所發生性關係,娜塔莎見過真實麵孔的李家泗,聰明的她已經瞧出男扮女裝的巨富,立即配合,手挽著手,親密的邊走邊說西班牙語。經過戒備森嚴的臨時崗哨。國民黨官兵和特工的精兵在檢查街道上的男性。有位軍官大聲說:“上峰有令,十五歲到四十歲男性中國麵孔,一律盤查,特別是戴眼鏡的,拒絕檢查,立即逮捕。”
娜塔莎手挽著手和李家泗每個人一個相同的拖行大皮箱,大搖大擺走過崗哨,沒人上前檢查。個別守衛的眼睛隻盯著中西美女欣賞,多數官兵在緊張搜查過路男性行人。遠離崗哨,幾百米遠的街道上停著李家泗熟悉的新買的無牌高級轎車。李家泗掏出鑰匙上車,驅車行駛,遠離危險區域。
路上看見了美英聯軍在趕往現場。李家泗笑了,知道國民政府以外交部的名義借抓捕重要通緝犯,湯姆遜報警,美英聯軍立即明白必須武力驅趕國軍部隊,不讓日本軍隊就名正言順占領租界。花旗銀行大樓被圍困著不少日本高官,日特和國民黨特務在血戰。
李家泗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形式離開日本人控製,國民黨特務簡直是神助攻。他猜測,竄天猴滅了跟蹤劉智勇的特務機關,消息傳出,杜月笙勢力受到滅殺,加上吳峰被武裝營救,眼鏡小霸王在上海。從匯豐銀行的偶爾性取款聯係,見過李家泗真麵目的都當天就調離崗位或提前退休,足以證明,十年前,蔣介石就派經濟特務入職外國銀行,就等李家泗去銀行取款。那知,李家泗十年不回上海,潛伏銀行的特務都換了幾任。
花旗銀行內部證明有國民黨內線,德川夫人又高調做事,讓內線有時間通知上級,上級立即開始抓捕。這讓李家泗意外的躲過嚴酷的日特政審,十年的成長經過需要一個嚴密的謊言。李家泗最大的謊言就是在股市打挎了亞洲銀行的沽空,完成了借兵任務。整個戰略計劃細節肯定有漏洞,國民黨特務的行動徹底掩蓋了李家泗的弊端,讓他有時間尋找出漏洞補上。
亞洲銀行度過破產危機,至少幾天內,不會動用日特力量對李家泗偵察和保護,吳峰團隊在雙棟別墅的血戰,讓日特根本不會懷疑李家泗的多重身份。局勢越亂越好。
李家泗今天三次男扮女裝,二次都死裏逃生,十年了,蔣政權還在剿滅李氏家族活著的人。這次事件,增加了李家泗傾家蕩產也要推翻蔣家王朝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