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祿卿被軟禁在上海財政局招待所,溫玉玉開始忙碌的一天。
溫玉玉當過次長,位高權重過,懂得國家經濟體製改革。李家泗在原黨派當過經濟領導人之一。中日金融戰由財政部放棄,李家泗決戰,溫玉玉接手,這是姐弟戀人約好的中國經濟戰略發展。中日金融戰由民間對攻,進入政府對攻。股市有句俗話,技術麵不如資金麵,資金麵不如政策麵。金融抗日必須國進民退。
李家泗放棄利潤,扶持梁軍重掌大權。李家泗提出戰略目標,執行人靠溫玉玉。當軍委會的調兵手令在溫玉玉手中,她可以實現姐弟倆商量出的中國經濟戰略發展方針。核心內容是經濟改革三大戰役。
經濟改革第一大戰役:是上海工業撤遷。昨晚,由魏蓮花牽線,李家泗放棄的持股,拿走上市公司不良資本。以股市暴利稅名義給工業撤遷注入理由。第一大戰役,已經讓梁軍獲得國民黨中央認可,位置坐穩。
第二大戰役是改革上海證券交易所,成立新國家銀行,開始中日金融戰第二戰。第三大戰役是反腐敗。這兩大戰役同時進行。
昨晚上報中央的密電是;拿回上海證券交易所控製權的理由是由她成立一億法幣的中央直接控股新國家銀行。不屬於財政部,屬於國民政府中央,行政級別為正部級,與中央銀行平級。控股分為財政部,行政院,考試院,監察院,立法院,司法院。一部五院不出一分錢,成為控股股東。
財政部控股理由,新稅收上繳,如果外國銀行要求歸還國家的貸款,新稅收等於白幹。新銀行無外債。
行政院控股理由,這是國家控股。
考試院控股理由,新銀行獲得資本注入,撥款優先。是財政撥款的新國家機構。考試院核心部分是文化教育部,有新銀行撥款,減輕了財政部的部分壓力。
監察院,立法院,司法院持股理由:中日金融戰破產資本家的資產需要重組,就需要公檢法同時執法完成資本重組。上海證券交易所被托管不是經營出現問題,而是客戶破產造成。對資本家的家族無限追債是減少虧損理由,不能人死賬了,給國家造成損失。
新銀行成立,資本追債成功。銀行資本轉為財政撥款,撥款用於工業撤遷,學校撤遷,機關撤遷。貸款給內遷工商戶,撥款給學校新建,撥款給政府機關安置。
中央接到密電,在國家決策層談論,一致同意成立新銀行,隻在行政上支持,不撥開辦費。新銀行控股上海證券交易所,行政級別比中央銀行低半級。金融人才由各大國家銀行抽調。梁軍為法人代表和董事長。總部暫時設在上海。新銀行資本金追債成功,總行設在首都。營業執照立即辦理,名稱為重慶銀行。
國民黨中央決策層,都認為梁軍拿出北伐革命手段,沒收資本家的財產,一個億不指望,幾千萬還是有可能。大家都猜測梁軍用什麽手段,把一家國家信用擔保,皮包銀行做成實力銀行。為了方便梁軍工作,從淞滬戰場再調中央軍一個團,雜牌軍一個團。一個滿編師歸梁軍團隊指揮。首先集結的中央軍野戰團,早晨已經被打殘,被軍事委員會授與集體一等功,帶隊上校被授少將軍銜。
溫玉玉返回辦公室,重慶銀行的中央正式批準公文下達。秘書告訴她,上海財政官員,金融機構負責人,私人銀行代表都在會議室等著開會。
溫玉玉走進會議室,在坐的基本上都老部下,許多人都鼓掌歡迎老長官官複原職。少數人是私人銀行代表。溫玉玉上台不講費話,首先拿出新國家控股的新銀行的批準公文,讓大家輪流觀看。有位老部下說:“老長官,贖回上海證券交易所,還靠我們幾家國有銀行拆借貸款才取得經營權。由負債變正資本,難度不小,我們大家聽從你的一切工作安排。”
溫玉玉說;我的命令,你們竭盡全力做好。陽奉陰違的撤職查辦。對抗我的命令,一律就地處決。從現在起,各銀行的金融衛隊,抽調一部分人交叉執法,中央軍委新派一個旅,分散到各個執法隊。我派一位監管,兩位特務,隻監督執法。監管有權當場擊斃不執行命令的科一級官員,廳處一級官員由我負責處決。現在是戰爭,不從快從嚴工作,根本完不成任務。私人銀行不配合命令,我直接調部隊沒收全部家產。記住我是為了中華民國,昨天的中日金融戰,我沒參與,今天起上海經濟,中國股市進入梁軍時代。散會。
簡單會議結束,溫玉玉的金融行業親信都入駐各大銀行。各大銀行都有金融衛隊,金融衛隊被親信帶走一部分人,交叉金融護衛,這是第一道震懾防線,第二道震懾是軍警憲特組成入駐銀行的小隊伍,由監管領導。各大銀行的官員都知道,上海各大銀行被梁軍派人控製。金融衛隊交叉入駐形成力量平衡,軍警憲特幾十人的小隊伍,那是足夠殲滅不服從命令的銀行高官。
有了早晨的合作,美英法外交官認可梁軍派人整頓上海經濟。這是中國經濟由愛國商人聯手對抗日本經濟蠶食,演變成國民政府對抗日本財閥。各國外交官夫人都認識魏蓮花的閨蜜梁軍。梁軍是代表國民政府來上海處理經濟問題,外交官們對梁軍團隊派遣武裝進入各租界執法大開綠燈,外國銀行希望強力人物處理債務。
銀行高層猜測,暴利稅換成了工業撤遷。一個皮包銀行如何憑借信譽在股市裏進行中日金融戰第二仗。首先傳來的是那些破產自殺的資本家,對上海證券交易所造成損失的大客戶家屬進行逮捕,包括資本家的親戚和親信。逮捕主力是警察,軍隊,戴笠係特務協助,關押地點是戴笠係的上海站。唯一沒有逮捕的是王貴家屬,王貴家屬是淨身出戶,債務連帶中國銀行破產。已經由英租界法院立案,梁軍唯一放過的負債者。
社會上流傳,進入法院,那是要錢不要命。進入特務處,那是要命又要錢。欠債者家屬隻能簽訂還債協議書,拿出所有家產,淨身離開特務處,這可比昨日的各國法院追債更加恐懼。
梁軍在股市開盤前,製定了新的交易製度。恢複漲跌停板製度,幅度為一倍,融資沽空可以按一比一。收購隻能成為第一大股東,才能宣布收購與反收購。今日交易,買入再賣出暴利稅全免。昨日持股,今日第一次賣出,按獲利計算暴利稅,虧本賣出免收暴利稅。暴利稅隻針對昨日交易的獲利客戶,以後交易取消暴利稅。昨日虧損客戶免收暴利稅,印花稅照舊。
暴利稅是苛捐雜稅,本不應該收取。這是李家泗犧牲股權來換取不良資本。縮股對衝了暴利稅的影響。暴利稅取消對空倉資金形成利好。新國家銀行能投入多少信用資金維持股市穩定,資本家都不看好梁軍的股市時代。個股的牛熊在大股東手中控製。
開盤前的消息,讓伊藤博武知道,中國財政部想搞垮中國資本市場,梁軍走馬上任就修複資本市場信心。八國聯資選擇放棄控股權,促成中國工業撤遷,是想扶持梁軍上台明顯,梁軍和魏蓮花那是十多年的交情。八國聯資縮股換取不良資產是對持股股東的信心。計算大盤市值,多頭資本家依舊不是新沽空主力對手,許多日本資本家攜帶資金參戰第二次中日金融戰。
重慶銀行是皮包銀行不假,靠戴笠派遣的特務去搜刮破產資本家的家屬資金,這是小錢,根本對股市不起作用。重慶銀行控股上海證券交易所,據傳聞還沒付清八國銀行欠款,債務由新皮包銀行承擔。
一條最新的交易所公告傳來,今後上海證券交易所實行法幣交易,黃金大洋將退出結算體係。交易前,所有券商都可以在上海證券交易所,用外匯,黃金,大洋兌換法幣。兌換之後,交易所不再兌回外匯,黃金,大洋。大洋公開兌換價為一塊大洋兌換一塊五角五分法幣。這是中國財政部在試水法幣貶值的信號。
這條消息才是最大股市利好。股市市值宣布貶值百分之五十五,雖說淞滬會戰以來,所有中外券商都收緊外匯,黃金,大洋結算。基本上都是外匯的對手盤是外匯,大洋和法幣是相同對手盤。外國券商如果需要繼續在上海證券交易所交易,就必須拿出外匯兌換法幣。
日本正金銀行在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資金是法幣,昨日就兌換不回外匯。還沒開盤就先損失百分之五十五幣值。美,英,法三國銀行券商認可梁軍的新政策,外匯退出股市交易,券商客戶中不少是外匯客戶,必須拿出外匯兌換法幣。新政策讓各國銀行都知道法幣在貶值,都作了風險控製,政策出台還是損失匯率。
重慶銀行在股市開盤前,就獲得一千多萬美元的兌換法幣保證金。伊藤博武經過會議談論,還是拿出五百多萬美元兌換法幣,他需要法幣再次沽空中國股市。梁軍是第二次中日金融戰的對手,這讓伊藤團隊不敢小看北伐女將,她是當過財政部次長的人物。特別是早晨的中日特工對決,梁軍派遣的團隊幾乎全殲除了虹口社區外的日本經濟特務,要不是軍事特務救場,上海那是沒有日本經濟特務存在。梁軍團隊情報來源是中國經濟漢奸的出賣。
這是梁軍新政策的勝利,國家外匯歸零。一千五百多萬美元,押在中央銀行,絕對換得到一億法幣的拆借。財政部不支持不反對,讓法幣貶值有過密電,梁軍不等批複就決定執行,戰果讓財政部變成了一邊倒的支持。
資本市場對新政策的推出,這是典型的國家救市。中國富翁們都認可梁軍的辦事作風和亞裔女首富的姐妹關係,許多具體的事件,市政府團隊就能解決,富翁們都相信中央大員梁軍的簽字,納稅報告上書寫同意納稅審核六字,就意味著魏蓮花認可,上市公司資產剝離速度加快。
富翁們都是一大早,先到市財政局梁軍辦公室拿到簽字,再到魏蓮花的辦公室辦理上市公司資產剝離。中國富翁們都想在開盤前完成縮股計劃,昨日暴利稅隻是資本市場,政府與私人博弈。中國股市才是資本套現的主戰場。新一波牛市讓梁軍的新政策打開。
昨日盤中停牌的股票三家,雯雯控股在進行業務重組,拿到了糧油蔬菜許可證,這是戰爭年代最賺錢的行業,上市估計又上天價。王氏輪船估計長期停牌。昨晚第一家宣布縮股上市的是超級大盤股中國建築,縮股的程度讓資本市場感到不可思議。
張氏家族保留的股份,隻占原股本的百分之二,加上廣大股民手上的百分之三四,縮股到不可思議。上市主體的資產是海外投資,是盈利項目,原是分公司資產。國內的所有業務剝離上市公司,一個新的兵種誕生。建築工程兵。上報軍事委員會,得到的批複是十幾萬建築工人,最高軍銜為一位中將,四位少將。
上市主體是美元計價資產,又是張氏家族最賺錢分公司。資本市場給的新估值是多少個翻一倍的漲停板,超級大盤股變成了小盤股,又是海外資產。縮股第一標準股,未來發展空間無限。讓上海資本家們積極配合資本市場的縮股行情。
財政部次長帶隊的中央工業撤遷委員會趕來,梁軍的緊張工作才開始緩和。簡單工作安排,梁軍和上海市政府負責協調資本家。中央工業搬遷部,部級高官就有五位,專門負責工業搬遷到內地的一切事務。比梁軍資格老的有四位,梁軍在中央,權力失去幾年了。
中央工業撤遷委員會,各部門的最高長官都來了,綜合權力比梁軍大。大家同意隻要是願意工業撤遷的上市公司,暴利稅一律定為百分之二十。固定資產折舊,按戰前還是現在,梁軍定的是戰前,工業撤遷委員會同意背書。
中央工業撤遷委員會的工作地點在上海市政府,撤遷委員又細化成,中央,地方,大私企,小私企。小私企由上海市一位科長負責。再次分開工作,資格最老的部長意味深長的說:“股市的利好政策用盡,我們會保護好勝利果實。股市是真金白銀的投入,國家沒有一分錢下撥,反而望著你賺錢。”
第一家征稅內遷的工礦企業是天龍化工,工廠職工加上政府撤遷隊,二支隊伍加上去是數萬人,搬遷場麵龐大壯觀,三位現場中央長官望著場麵感慨,一家國際知名大型工業企業由股份製私營企業演變成了國有控股工業。
天龍化工最先撤遷,與公司自身發展有關。吳天龍是化學家,家族接手化工廠,規模擴大二倍,企業由零負債變成高負債。吳天龍不是經營人才,家族成員也不精通管理。中國的黃金發展十年,在戰爭來臨,所有的優質資產變成劣質資產。吳家十幾年的苦心經營,資本沒有增長多少,負債卻越來越多。吳天龍是熱心於化工事業,天龍化工在他手中變成了研發,生產大型集團企業。研發團隊不亞於化工部。每年的盈利,少數變成了科研人員的高薪,戰前的優質資產變成了劣質資產。
天龍化工在各省都有分支機構,研發團隊集中在上海。淞滬會戰打亂了正常經營,負債變成了追債。日本財閥願意低價收購目標公司,家族成員一致同意套現移民。中國股市被日本財閥,漢奸連續沽空,套現變成了救市。救市就快破產時,眼鏡小霸王出手殲滅中國股市的日閥,漢奸資本,以一人之力挽救了中國經濟的走向。
昨晚富翁開會時,魏蓮花派人遞給了吳天龍一張李家泗書寫的便箋,便箋內容簡單:梁軍重掌大權,對李家有利,她需要政績站穩中央位置,化工廠內遷利國利民。天龍哥希望你配合。
從股東持股來看,李氏家族是天龍化工第一大股東,原來用股權置換華界的劣質資產,天龍化工在華界的廠房,職工宿舍是最大的固定資產。吳天龍非常崇拜年紀比他小的經濟天才。加上上海各大資本全力支持,在產權還沒確定情況下,先開始搬遷工作,邊搬遷邊進行資產重組。
天龍化工如火如荼的開始搬遷工作,上海證券交易所公布第二家天龍化工的拆細上市的公告:神秘的第一大股東,按戰前天龍化工的華界房地產估算分拆資產,不算上市公司資產。經過一夜清算。第二大股東吳天龍成為第一大股東。上市公司資產,主要為租界,全國各地的小化工企業。所欠銀行債務用華界工廠設備抵債或上繳暴利稅。超級大盤股,響應號召縮股,變成了大盤股。外資給出的評估值絕對在九塊一角八分之上。
股市的市值上揚才是套利的最大場所,其它中小工業企業上市公司,紛紛效仿,準備搬遷工礦企業,排著隊等待政府的統一安排。天龍化工的資產太大,占用了一半的暴利征稅。
第一家私營上市銀行民生銀行首先交納了暴利稅,呆賬壞賬打包給了梁軍團隊。對全體股民的公告是征稅後盈利減少,有重大資產重組方案。重組時間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大多數上市公司都在財經報上刊登重大資產重組,拋售華界資產。洋人的會計事務所委托會計師事務所委托會計師入駐各大上市公司清算資產,清算一家,公布縮股一家。民生銀行,天龍化工,中國建築等上市公司是最早縮股成功的第一批。
股市,大資本家利用了企業負債抵消暴利稅征收。那些空倉獲利的廣大股民成了現金征收重點。
上海證券交易所貼出了財政部的征稅布告,和新政策布告。中小股東的成本都掛在賬麵上,暴利稅直接從賬麵上按成本扣除。空倉中小股東雖有意見,隻有承受,大罵財政部長孔祥熙缺德。鬧事的中小股民都是滿倉,半倉的客戶,稅收要有詳細的交易記錄。新政策是梁軍專員製定,廣大股民都支持新政策。
梁軍是昨日股市的獲利大戶,昨日上午的行情中,貼現轉賬走了,賬戶空倉。證券交易所沒有人追查資金去留,卻計算出該繳納的百分之二十的暴利稅,應繳納五十六萬稅收。溫玉玉接到駐守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親信電話,她開出一張五十六萬稅款交給低級秘書,轉賬進入重慶銀行賬戶。以身作則的態度讓整個國民政府無人挑出毛病。
這筆錢是重慶銀行獲得的第一筆注資。
胡桂香的賬戶是新開戶的暴利戶,空倉貼現走了,一筆二百萬的巨款轉賬到了陳立夫夫人賬戶,孫祿卿被軟禁調查。上海證券交易所把胡桂香列為大老虎,何況她槍殺兩位市財政局低級官員,槍殺理由充分,定案為行為過激。
上海證券交易所親信申請逮捕令,溫玉玉故意壓著等待命令,隻派人監視蹲守。理由是麗機關是政府特務機關,胡桂香是公職人員,沒中央的點頭,人跑不了。孫祿卿是畫家,無任何公職。吳市長知道女特務頭子的厲害,他根本不敢傳訊女特務頭子,市政府的協調工作重。
從中央到地方,誰都知道特派員梁軍受命的中央密令。她撈錢的重點方向在那裏,明麵上是近萬公職人員在搜刮昨日沽空破產資本家家人財產。擺在上海市所有公職人員麵前的兩件國家大事,都需要人協助。
軍職人員集結武裝進入英租界,在雙棟別墅區與吳峰部展開生死決戰。結局是有去無回,一個整編營的武裝被全殲,把上海地區的軍警憲特中低級官員嚇壞了。怕死的軍職人員想盡辦法想加入中央行動總隊,這可是一個整編師的混編部隊。
溫寶寶是姐姐溫玉玉任命的上海行動總隊大隊長,職位與上海警察局長唐局長平級。唐局長為了下屬不參與剿殺吳峰部,借著上海行動總隊擴編,許多精兵強將都加入了溫寶寶部隊。
上海行動總隊一下子增加一千多警察部隊,和張桂明部形成上海本地武裝。國民政府中高層都知道軍事委員會的親筆手令,知道給梁軍下達的主要任務。
各大領事館是重點布控地點,地方上的軍警憲特,熟悉本地官員,為了躲進上海行動總隊,婉拒追殺吳峰部的任務,加上泄密條例,那是就地正法,送死不如得罪人,梁軍代表中央。地方上的中低級軍職官員立功心切,來辦理移民出國手續的上海市貪官家屬被一網打盡,抄家,特別是張桂明,他是上海警備司令部第一大隊大隊長,升將軍之路遙遙無期,梁軍給他的承諾就是,立功就推薦為將。梁軍的親信熟悉南京高官,加上親信是反腐敗戰線上的優秀人才。
一批接一批去上海租界各國領事館辦理出國手續的官員家屬被帶進了財政局招待所,轉眼之間人滿為患,罪名輕則是出國人員財產來曆不明罪,重則是叛逃出國。第一批送來的抓捕就網住了四位國民黨中央委員,七位省主席的家屬。上海市大小官員除了市教育界無家屬外,包括市長,副市長等人家屬都抓進了市財政局招待所。
第一批押送貪官家屬,抄出來的各項銀行存款,黃金,大洋,外幣,房產,有價證券。總金額數倍於股市征收的暴利稅,特別是外幣,歐美國家貨幣都有。第一批數目和官員的名字上報中央政府。
除了存在外國銀行的存款無法凍結,中國境內的國有私有銀行都被梁軍親信拿出凍結令,所有貪官名下資金轉賬進入上海證券交易所重慶銀行證券部。各大銀行負責人這才知道為何軍控,這才是梁軍的絕殺。皮包銀行被貪官的資產充實資本金。中國股市進入了梁軍控股時代。
詩雅以零酬勞為國家盯住日資沽空,親信是退休老將俞老。俞老是股市元老,負責大盤控製。個股由交易所操盤手控盤。現場督察是證券學教授。這支隊伍個個熟悉股市。他們隻擔心沒錢護盤,當貪官凍結的錢,源源不斷入賬,他們知道可以隱蔽的完成梁軍製定的計劃。貪官的錢用來凍結,資金流入股市可以控盤,把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虧損在股市裏賺回來,最低要求是賺一個億。轉賬到賬的錢越來越多,核心層都信心百倍。
國民黨中央正在召開高層臨時會議,討論吳峰部,各地戰局。大家知道授權給梁軍,本來意思是要求她敲詐民族資本家,哪知梁軍把槍口對準了國民政府的各級官員。所凍結財產讓,參會的中央官員大跌眼鏡。軍事會議變成了經濟會議。一場動搖蔣政權的反腐敗大行動擺在了國民政府決策層麵前。
望著不斷跳漲的財產數目和官員家屬名單。委員長為了穩定軍心,對收押的軍人家屬,先釋放。軍官們要準備好正當收入材料,才能領回抄沒凍結的存款。中央財經總隊隊長由蔣大公子擔任,溫寶寶任中央財經上海總隊大隊長。蔣大公子負責省部級官員的家屬財產來曆不明案。梁軍負責司市級官員的家屬財產。參加會議的明白,蔣大公子出馬是為了政績和關係。第一批抄沒各國銀行的存款嚇唬住了參加會議的國民黨最高層要員。第二批抄沒的資產又不斷的匯報。
特別是外匯,國家外匯儲備為零,扣押眾多政府官員家屬都有上億美元外匯,已經流出國的外匯更多。貪官凍結的資產,流入股市護盤,這點得到孔祥熙的肯定。梁軍是上海經濟決策人,有權決定上海經濟決策。日本財閥隻知道中國財政拿不出資金救市,沽空時被遭到俞老團隊決殺,賺個一個億簡單,拆借貪官的錢,在股市打過轉身,重慶銀行的資本金就充實,梁軍是經濟天才。
第一個要動用沒收上繳的外匯是軍政部軍醫署長。他說梁軍從北伐起就為國家財政沒收上繳貢獻不少軍費。數年來,打擊貪汙腐敗,從沒冤枉一個貪官。現在各戰區缺醫少藥,洋人囤積救命的藥品,動用上繳外匯購買藥品,成了提案。
第一個舉手同意提案的是何應欽,國民政府的何係,有了韓少武,魯瑛這兩位外交界高手,根本不需要去各國領事館排隊麵簽。昨晚,何總長和韓少武通過電話,何係嫡係都在等下一批統一辦理簽證,成功的躲過了今天上午的大抓捕。反蔣救國軍司令吳峰,李家泗接受外國記者采訪時,公開宣布推舉汪精衛為中國領袖。梁軍的一頓亂抓,與魯瑛,韓少武搭上線的國民黨官員,慶幸逃過一劫。被抓人員中不少是蔣係嫡係。梁軍抓捕的貪官越來越多,委員長處理不好,將失去高層官員的忠心。讚同動用上繳外匯購買藥品,實際上在逼委員長對貪官動手。
第二個舉手同意的是汪精衛,國民政府的二號人物。汪係嫡係被梁軍抓捕的不少,汪精衛是老政客,反蔣救國軍的口頭支持,李家泗的一億美元獎金,讓他從心裏就直想趕委員長下台,取而代之。汪精衛沒有因為梁軍的抓捕親信家屬行動,是剿滅他的親信,反而認為這是天賜良機讓委員長得罪國民政府所有派係。汪精衛第一個提出增補梁軍為中央候補委員,恢複副部長職位。讚同動用上繳外匯購買藥品,對待貪官絕不留情。
第三個舉手同意的是國民政府林森,他的發言出乎意外。他說梁軍是挽救中國財政的天才,用貪官的錢拆借給重慶銀行,在股市如果大賺一筆,這可是新財源。重慶銀行的行政級別改為副部級。梁軍喜歡反腐敗,就讓她專門成立一個部一級委員會,當部長。梁軍不能身兼多職,重慶銀行董事長由國民政府任命。南京守不住,遷都要錢,重慶銀行要是有一二個億法幣,那建立新首都足夠。重慶銀行的任命權誰都不要跟我搶。
這句話把參會人員的矛盾激發。林森是國民政府主席,他有權提名,中央委員,任命部級高官,為了把重慶銀行任命權拿到手,新成立一個反腐敗的部一級部門。梁軍是中央政府重新啟用的官員,轉眼就成了國民政府的紅人,梁軍新開財源,這是新財政資金。
國民黨清流派歡欣鼓舞,個個同意政府主席的提案。他們認為國家財政連抗日英雄的四塊軍餉,幾百塊撫恤金,都拖欠。財政部長一天到晚說國庫沒錢,地方政府說收稅不到。想逃出國的官員家屬,最少的都是幾十萬大洋,普遍是幾百萬,幾千萬財產的無數。中華民國需要梁軍沒收貪官的財產抗日。
會議矛頭針對處於亂戰,何係,汪係,林係力捧梁軍,被梁軍逮捕家屬的參會人員都反對。清流派和曝光財產大員罵成一團,嚴肅的會議由文鬥變成武鬥。高級將領們成了看熱鬧的,每人戴上一個鋼盔,生怕會議大堂,被四處亂飛的筆,本子,鞋子等物件丟中。
維持會議秩序的警衛,也加入武鬥行列,人少的清流派被保護,人多的貪官被年輕的警衛們狂揍,其中一位年輕衛士大聲喊:窮人在前線浴血奮戰,中央會議,不能成為貪官會議,北伐女將做得好,是人民的好長官。這句話代表著底層官兵的呐喊。
武鬥被警衛平息,熱鬧的爭論不休的會議被委員長緊急叫停,立即散會,吳峰案交給侍從室處理。
參與高層會議被捕人員的家長,立即向陳述家人出國的理由,請委員長法外開恩。
一條內幕消息從散會後傳遍國民政府,梁軍的中央經濟行動總隊,拿著軍委會的手令,調動一個混編師的部隊,正在上海各國領事館抓捕國民政府官員家屬,辦理出國手續時,誘捕,逼供官員家屬,沒收的來曆不明巨款,第一批就是幾億法幣,外匯存款相當於一年的進出口總值。數目還在不斷的飛漲。這段時間,不要去各國領事館辦理出國手續。
陳氏兄弟從熱鬧的會議室出來,陳果夫隻說自己走狗屎運,要不是兄弟第一時間通知找到魯瑛,估計陳家許多親人全被梁軍逮捕。陳立夫說他夫人是第一個被關押的中央大員家屬。陳果夫說弟妹是股市轉賬,錢是胡桂香賬戶轉出來的,交易屬於保密。被梁軍在領事館門口的逮捕性質變成了貪汙。數目巨大,幾百萬上千萬家產一下子曝光,夠無數中央大員嚇得生死兩茫茫。
陳立夫回到辦公室,他決定犧牲胡桂香,他拿著軍委會命令,下達進軍英租界的命令。胡桂香被他任命為女兵隊隊長。林站長接的電話,不過他傳來一個好消息b集團,雯雯控股,上海之珠公司,取得了美英法三國租界的商品許可證。想掛靠的糧油蔬菜老板都聞風而動,想搭上韓少武這艘經濟航空母艦。陳立夫更關心她夫人的事。
哪知,胡桂香領隊出發時,被梁軍派人傳訊。胡桂香向頂頭上司求援,陳立夫見謀之計不成,隻能對女下屬敷衍了事。林少將明知上級是借刀殺人,也希望胡桂香活著。胡桂香是韓少武的小媽,小媽死了。韓少武係的賬就旋了。林少將更希望發財,讓家人在美國生活富足。
上海行動總隊有係小特務密報梁軍的家人已經在法租界法國領事館辦理了出國簽證。梁軍的家人是小商人,商人不是第一輪大抓捕對象,加之是有熟人,沒有排隊。
陳立夫親信理解最高上級難處,自作主張,帶隊途中意圖密捕,梁軍的家人已經乘坐國際航班出國了。親信也傳來一個驚人消息,另有一股勢力對梁軍家人下手,卻被護送梁軍家屬的兩路人馬活捉打殘,一路是江湖好漢,一路是戴笠的親信,戴笠親信全是神槍手。
陳立夫電話詢問當年被梁軍打過的大老虎,大老虎首先感謝他提供了魯瑛的消息,神奇般的躲過了上午的大抓捕。家人落入梁軍手裏,估計新賬舊賬一起算,他家會有幾個人死於反腐敗旗幟下。大老虎當年的遭遇讓陳立夫心驚肉跳。
大老虎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是蔣委員長法外開恩放他一馬。案子保留一段時間後銷案。大老虎利用關係和權力降了梁軍一級,調離原工作單位。當年案值五百多萬,平安結案,五百多萬貪汙款隻剩幾十萬零頭進入腰包。大老虎繼續說旁觀者清,林森現在成了這次反腐敗最大獲利者。為何,隻有他是明白人,梁軍是國家利益高於生命的理想主義者。梁軍是借征收暴利稅上位,為何重慶銀行不要財政一分錢,幾家部門持股,實際都設計好的。貪官的錢拆借給重慶銀行,股市控盤,賺上一個億。林森肯定力捧,中央委員,部級高官,二選一,真是老政客。陳夫人是牽扯暴利稅被捕第一人,胡桂香是第二個,不是出國人員財產來曆不明罪,叛國罪。梁軍的工作重點是反腐敗,不是征收暴利稅。陳夫人案值二百萬,又是下級轉賬款,借個理由,捐款一百萬,保個平安。腐敗的大老虎,聯手把梁軍的官職越降越低,現在是十幾位的家屬落網,那是幾百號人,這批人再度被調查,那是後悔死了,估計幾十號人,級別低會被梁軍公開槍斃。
大老虎的話讓陳立夫的特權思想改變,二百萬是杜月笙買的情報費,不能說明來曆不明的不義之財。至今為止,因為股市暴利稅被捕的商人那是成千上萬,官員,官太太還隻有老婆和胡桂香。拿出一半財產保平安,總比大老虎一樣,搞得黨內皆知。大老虎是手握重兵,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被梁軍扣押家人的中央大員一個接一個來找陳立夫商量。第一個來的大員請求綁架梁軍的家人。陳立夫拿出密令電報大家傳看,原係親信自作主張準備動手,才知道梁軍家人已經辦理了出國簽證逃出國。梁軍,溫寶寶是公職人員。凶手被捕,委員長大怒,下令各武裝部隊由戴笠的李秘書統一領導,保護梁軍。
一位中央委員進來說中國股市已經成了梁軍時代,隻是幾十分鍾交易,日本正金銀行虧了幾千萬,空翻多。今日股票放出比昨日還大的成交量,中國股市瘋了,重慶銀行收購了十九家上市公司,自有資金超過二億法幣,外匯額度突破三千萬美元,上海租界的房產市值兩個億。重慶銀行拆借資金超過十五億。重慶銀行已經成為中國第一大銀行,上海證券交易所已經沒有外債。中國股市已經沒有淨資產以下的股票,群莊亂舞。懂股票的中央委員說:“十五億拆借資金,放在股市,按縮股後市值,中國股市不值十個億。日本財閥肯定認賠。昨天,客戶搞垮了兩家金融機構,今天梁軍賺到了兩家新央企。中央委員,正部級部長。這是要搞死大家。”
這次中央反腐敗目的是要錢不要命。蔣大公子負責中央總隊,蔣大公子簽發的命令,自然是無條件釋放中央大員的家屬,人出來了,錢留在了重慶銀行。蔣大公子是經濟貪汙案外行,熱心腸,職位比梁軍低無數級。梁軍是反腐敗行家,隻派出一個調查組,就以沒收的存款,進行家庭成員收入核算,基本上是鐵證如山,巨額財產來曆不明,戰爭年代,錢比命重要,怎麽搞死梁軍是商量決策。
陳立夫的辦公室成了小會議室,陳果夫的提議讓大家心驚肉跳。他提議在職位上響應林森主席提案,大家捧殺梁軍為中央委員,副部級官員。主管上海經濟,上海淪陷,沒中央調令不準離開上海。由故意投敵人員泄密梁軍行蹤。日軍肯定不會放過中央委員梁軍。梁軍是北伐女將軍,寧死不屈的人物,一場血戰,日軍抓捕和擊斃梁軍就是板上釘釘。
梁軍的權力範圍隻能限定在上海,從梁軍陣營裏的外派人員一律由各種理由扣押。梁軍被捕,擊斃,外派人員才能釋放。陳果夫是局外之人,是處理局勢的上上之策,可惜無人響應。捧殺會使梁軍的官威越來越大,家人財產都在梁軍手中。現實是中央大員恨不得馬上擊斃梁軍,大家協商一起轟走梁軍,再下毒手。
係上海站又傳來一個消息,梁軍動用的主要力量是今年新畢業的大學實習生,梁軍承認隻要在工作中出色,一律轉正。一千多上海,南京等地應屆大學實習生正爭先恐後的參與抓捕行動和審訊高官家屬。
小會議形成不了統一決定,大家都人心惶惶。一個消息傳來,有人提出倒蔣,是蔣同意調一個混編師給北伐女將梁軍,換一個領導人,第一個命令就是槍斃梁軍,這個消息越傳越神。汪係的中央大員在四處串聯,家人被捕,財產公開,中央大員們都麵臨著人生中的重大決策。
陳立夫與夫人通了長途電話,孫祿卿通告了市財政局所發生的一切。
同她軟禁在同一層樓的中央大員家屬越抓越多,頗有交情的人不少。都是去領事館辦理出國簽證的。被一群年輕的畢業實習生誘捕抓捕抓獲,被抓的熟人,軍方人員從一開始就受到特別優待。
西北王馮玉祥的家人在美國領事館門口,抓捕上門時,領頭的溫寶寶把逮捕記錄銷毀,當場釋放。當場釋放的有政府主席林森的家人,行政院院長家人,考試院院長家人,隻要是國家領導人之一的家人都被溫寶寶釋放,溫寶寶那是在中央大院家屬區沒白當公務員,部一級官員家屬,那是一抓一個準。中央軍校張校長的家人被帶進市財政局,被梁軍當場釋放,銷毀證據,歸還沒收的財產。抓文不抓武是中央大員家屬們的統一結果。不過還是有不少將軍的家屬,不敢報出軍屬,而被審訊,記錄是張紙,數十人的信息全在紙上。審訊是材料,立案的標準。
梁軍殺人了,當眾擊斃想抓捕她家人的凶手。孫祿卿繪聲繪色講述整個過程。
一批接一批辦簽字人員被押到市財政局。一輛法租界巡捕房的警車押進來,六男三女,被捕之人都是被打得傷殘。法國巡捕把人犯和人犯武裝裝備交給梁軍就離開。
梁軍麵對九位凶手,隻問是誰背後指使意圖綁架她的父母。無人回答。梁軍掏出手槍當場連發七彈,擊斃一位最年輕的。梁軍高喊:“我,梁軍,從北伐時期起,在槍林彈雨中為國家搶奪軍費,九死一生,對待黨國貪汙腐敗絕不留情,誰是你們的幕後老板,說,不說那就是死!”
梁軍的槍法並不精準,有位,身中一彈,並不致命,需要連開幾彈,讓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慘叫聲響徹市財政局。一位年長的特工受不了雙層痛苦,說他受上級命令行動,他是國家特務,殺人給個痛快,絕不出賣上級。梁軍說了一聲殺,戴笠的李秘書舉槍擊斃了在痛苦中慘叫的八人,李秘書是職業特務,近距離開槍,一彈斃命。李秘書說:“不出十個小時,背後主使會被擊斃。”場麵血腥,震懾了被關押的所有人的心。
要不是委員長的電令及時來,省部級歸蔣大公子負責,中央大員的家屬們差一點兒都交待了財產來曆。地級市一級的家屬,十個有九個都交待了財產來曆,要錢不要命是中央政府的命令。落在梁軍手中估計是要錢又要命。梁軍審訊的中央大員家屬,都嚇破了膽,紛紛交待了財產的來源。
孫祿卿的衛士傳來被槍殺的九人信息,九位的確是國家特務隊伍中的一支,受上級命令綁架梁軍的家人。溫家人在登上出國的國際航班路上時遭到綁架,來綁架的九人反而被溫家送行的保鏢和海關外籍武裝,戴笠派遣殺手,三方聯手打殘。
孫祿卿懷疑是老公派來的,陳立夫說他剛準備下令,秘書長就警告他,夫人的案子是股市暴利稅,逃稅漏稅,補交稅款就沒事。出國人員財產來曆不明罪,牽扯貪汙腐敗,加上意圖潛逃他國罪,罪可致死。
夫妻倆電話裏商量,孫祿卿同意放棄一半天降財富,以便趕快脫身回到南京,等待魯瑛的下一批大隊伍出國。梁軍已經是中央任命為上海市最高民政長官,中央委員,部級高官。
長途電話被切斷,接話員說是侍從室電話。委員長在電話裏大發雷霆,梁軍在前線為國家反腐敗,籌措軍資,戰果已經超過一年的財政收入。有人卻動用國家的特務機關對其家人實行綁架,可恥!命令陳立夫徹查此事係衛士盡快到位。
陳立夫放下電話,驚出一身冷汗。好在他沒有下令密捕溫家人的電話電報。侍從室派個人來就調查他的通話內容和電台,真相就大白。委員長沒懷疑他,肯定是通過內查。梁軍槍殺了派遣的國民黨特工,看上去死無對證。戴笠派遣的人,隻需要留影屍體,盤查各特務機關的人事檔案,背後主使就曝光,幾個小時就可以破案。
陳立夫再打長途電話,接線的是夫人衛士。及時消息還是上海快,梁軍在上海一手遮天了。林森主席打電話給梁軍,要她二選一。梁軍選擇新成立反腐部門,放棄金融機構,第一任行長是林森的親信,陪都重慶需要財政資金籌建。重慶銀行的操盤手在上海證券交易所由對攻進入套現,擁有十九家上市公司,都是私營企業,都是國家需要工業龍頭企業,停牌重組。重慶銀行賬麵估值二十幾億法幣,拆借資金全部歸還,重慶銀行賬麵估值六七億法幣,是中國第一大銀行。
電話內容,中央大員們都旁聽清楚,對待地級市一級貪官,梁軍會大開殺戒,從快從嚴處理。大家更擔心,家屬經不起梁軍的誘供,本可安全等待蔣公子相助,家屬先招供,鐵證如山,翻案都難。
大家商定,一起聯手,把梁軍釘死在上海,順便罵了幾句清流派,要不是清流派強烈推薦,殺人不眨眼的北伐女將軍梁軍哪有機會翻身。解決大家目前危機,倒蔣反而成了最好手段。林森是老政客,以調任名義,捧殺梁軍。
空襲警報傳來,大家躲進防空洞。警衛來報,日軍重點轟炸的方向是秘密官邸。接著的消息是,侍從室官兵死亡一大片,委員長生死不祥。汪精衛傳出消息,如果蔣公受傷或陣亡,他接掌權力。第一件事是立即擊斃梁軍,抓捕她的團隊,林森接管新金融機構,何應欽主政軍事。第二件事是與日本談判和平相處。
委員長秘密官邸被轟炸是反蔣救國軍內線提供的情報。
溫玉玉當過次長,位高權重過,懂得國家經濟體製改革。李家泗在原黨派當過經濟領導人之一。中日金融戰由財政部放棄,李家泗決戰,溫玉玉接手,這是姐弟戀人約好的中國經濟戰略發展。中日金融戰由民間對攻,進入政府對攻。股市有句俗話,技術麵不如資金麵,資金麵不如政策麵。金融抗日必須國進民退。
李家泗放棄利潤,扶持梁軍重掌大權。李家泗提出戰略目標,執行人靠溫玉玉。當軍委會的調兵手令在溫玉玉手中,她可以實現姐弟倆商量出的中國經濟戰略發展方針。核心內容是經濟改革三大戰役。
經濟改革第一大戰役:是上海工業撤遷。昨晚,由魏蓮花牽線,李家泗放棄的持股,拿走上市公司不良資本。以股市暴利稅名義給工業撤遷注入理由。第一大戰役,已經讓梁軍獲得國民黨中央認可,位置坐穩。
第二大戰役是改革上海證券交易所,成立新國家銀行,開始中日金融戰第二戰。第三大戰役是反腐敗。這兩大戰役同時進行。
昨晚上報中央的密電是;拿回上海證券交易所控製權的理由是由她成立一億法幣的中央直接控股新國家銀行。不屬於財政部,屬於國民政府中央,行政級別為正部級,與中央銀行平級。控股分為財政部,行政院,考試院,監察院,立法院,司法院。一部五院不出一分錢,成為控股股東。
財政部控股理由,新稅收上繳,如果外國銀行要求歸還國家的貸款,新稅收等於白幹。新銀行無外債。
行政院控股理由,這是國家控股。
考試院控股理由,新銀行獲得資本注入,撥款優先。是財政撥款的新國家機構。考試院核心部分是文化教育部,有新銀行撥款,減輕了財政部的部分壓力。
監察院,立法院,司法院持股理由:中日金融戰破產資本家的資產需要重組,就需要公檢法同時執法完成資本重組。上海證券交易所被托管不是經營出現問題,而是客戶破產造成。對資本家的家族無限追債是減少虧損理由,不能人死賬了,給國家造成損失。
新銀行成立,資本追債成功。銀行資本轉為財政撥款,撥款用於工業撤遷,學校撤遷,機關撤遷。貸款給內遷工商戶,撥款給學校新建,撥款給政府機關安置。
中央接到密電,在國家決策層談論,一致同意成立新銀行,隻在行政上支持,不撥開辦費。新銀行控股上海證券交易所,行政級別比中央銀行低半級。金融人才由各大國家銀行抽調。梁軍為法人代表和董事長。總部暫時設在上海。新銀行資本金追債成功,總行設在首都。營業執照立即辦理,名稱為重慶銀行。
國民黨中央決策層,都認為梁軍拿出北伐革命手段,沒收資本家的財產,一個億不指望,幾千萬還是有可能。大家都猜測梁軍用什麽手段,把一家國家信用擔保,皮包銀行做成實力銀行。為了方便梁軍工作,從淞滬戰場再調中央軍一個團,雜牌軍一個團。一個滿編師歸梁軍團隊指揮。首先集結的中央軍野戰團,早晨已經被打殘,被軍事委員會授與集體一等功,帶隊上校被授少將軍銜。
溫玉玉返回辦公室,重慶銀行的中央正式批準公文下達。秘書告訴她,上海財政官員,金融機構負責人,私人銀行代表都在會議室等著開會。
溫玉玉走進會議室,在坐的基本上都老部下,許多人都鼓掌歡迎老長官官複原職。少數人是私人銀行代表。溫玉玉上台不講費話,首先拿出新國家控股的新銀行的批準公文,讓大家輪流觀看。有位老部下說:“老長官,贖回上海證券交易所,還靠我們幾家國有銀行拆借貸款才取得經營權。由負債變正資本,難度不小,我們大家聽從你的一切工作安排。”
溫玉玉說;我的命令,你們竭盡全力做好。陽奉陰違的撤職查辦。對抗我的命令,一律就地處決。從現在起,各銀行的金融衛隊,抽調一部分人交叉執法,中央軍委新派一個旅,分散到各個執法隊。我派一位監管,兩位特務,隻監督執法。監管有權當場擊斃不執行命令的科一級官員,廳處一級官員由我負責處決。現在是戰爭,不從快從嚴工作,根本完不成任務。私人銀行不配合命令,我直接調部隊沒收全部家產。記住我是為了中華民國,昨天的中日金融戰,我沒參與,今天起上海經濟,中國股市進入梁軍時代。散會。
簡單會議結束,溫玉玉的金融行業親信都入駐各大銀行。各大銀行都有金融衛隊,金融衛隊被親信帶走一部分人,交叉金融護衛,這是第一道震懾防線,第二道震懾是軍警憲特組成入駐銀行的小隊伍,由監管領導。各大銀行的官員都知道,上海各大銀行被梁軍派人控製。金融衛隊交叉入駐形成力量平衡,軍警憲特幾十人的小隊伍,那是足夠殲滅不服從命令的銀行高官。
有了早晨的合作,美英法外交官認可梁軍派人整頓上海經濟。這是中國經濟由愛國商人聯手對抗日本經濟蠶食,演變成國民政府對抗日本財閥。各國外交官夫人都認識魏蓮花的閨蜜梁軍。梁軍是代表國民政府來上海處理經濟問題,外交官們對梁軍團隊派遣武裝進入各租界執法大開綠燈,外國銀行希望強力人物處理債務。
銀行高層猜測,暴利稅換成了工業撤遷。一個皮包銀行如何憑借信譽在股市裏進行中日金融戰第二仗。首先傳來的是那些破產自殺的資本家,對上海證券交易所造成損失的大客戶家屬進行逮捕,包括資本家的親戚和親信。逮捕主力是警察,軍隊,戴笠係特務協助,關押地點是戴笠係的上海站。唯一沒有逮捕的是王貴家屬,王貴家屬是淨身出戶,債務連帶中國銀行破產。已經由英租界法院立案,梁軍唯一放過的負債者。
社會上流傳,進入法院,那是要錢不要命。進入特務處,那是要命又要錢。欠債者家屬隻能簽訂還債協議書,拿出所有家產,淨身離開特務處,這可比昨日的各國法院追債更加恐懼。
梁軍在股市開盤前,製定了新的交易製度。恢複漲跌停板製度,幅度為一倍,融資沽空可以按一比一。收購隻能成為第一大股東,才能宣布收購與反收購。今日交易,買入再賣出暴利稅全免。昨日持股,今日第一次賣出,按獲利計算暴利稅,虧本賣出免收暴利稅。暴利稅隻針對昨日交易的獲利客戶,以後交易取消暴利稅。昨日虧損客戶免收暴利稅,印花稅照舊。
暴利稅是苛捐雜稅,本不應該收取。這是李家泗犧牲股權來換取不良資本。縮股對衝了暴利稅的影響。暴利稅取消對空倉資金形成利好。新國家銀行能投入多少信用資金維持股市穩定,資本家都不看好梁軍的股市時代。個股的牛熊在大股東手中控製。
開盤前的消息,讓伊藤博武知道,中國財政部想搞垮中國資本市場,梁軍走馬上任就修複資本市場信心。八國聯資選擇放棄控股權,促成中國工業撤遷,是想扶持梁軍上台明顯,梁軍和魏蓮花那是十多年的交情。八國聯資縮股換取不良資產是對持股股東的信心。計算大盤市值,多頭資本家依舊不是新沽空主力對手,許多日本資本家攜帶資金參戰第二次中日金融戰。
重慶銀行是皮包銀行不假,靠戴笠派遣的特務去搜刮破產資本家的家屬資金,這是小錢,根本對股市不起作用。重慶銀行控股上海證券交易所,據傳聞還沒付清八國銀行欠款,債務由新皮包銀行承擔。
一條最新的交易所公告傳來,今後上海證券交易所實行法幣交易,黃金大洋將退出結算體係。交易前,所有券商都可以在上海證券交易所,用外匯,黃金,大洋兌換法幣。兌換之後,交易所不再兌回外匯,黃金,大洋。大洋公開兌換價為一塊大洋兌換一塊五角五分法幣。這是中國財政部在試水法幣貶值的信號。
這條消息才是最大股市利好。股市市值宣布貶值百分之五十五,雖說淞滬會戰以來,所有中外券商都收緊外匯,黃金,大洋結算。基本上都是外匯的對手盤是外匯,大洋和法幣是相同對手盤。外國券商如果需要繼續在上海證券交易所交易,就必須拿出外匯兌換法幣。
日本正金銀行在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資金是法幣,昨日就兌換不回外匯。還沒開盤就先損失百分之五十五幣值。美,英,法三國銀行券商認可梁軍的新政策,外匯退出股市交易,券商客戶中不少是外匯客戶,必須拿出外匯兌換法幣。新政策讓各國銀行都知道法幣在貶值,都作了風險控製,政策出台還是損失匯率。
重慶銀行在股市開盤前,就獲得一千多萬美元的兌換法幣保證金。伊藤博武經過會議談論,還是拿出五百多萬美元兌換法幣,他需要法幣再次沽空中國股市。梁軍是第二次中日金融戰的對手,這讓伊藤團隊不敢小看北伐女將,她是當過財政部次長的人物。特別是早晨的中日特工對決,梁軍派遣的團隊幾乎全殲除了虹口社區外的日本經濟特務,要不是軍事特務救場,上海那是沒有日本經濟特務存在。梁軍團隊情報來源是中國經濟漢奸的出賣。
這是梁軍新政策的勝利,國家外匯歸零。一千五百多萬美元,押在中央銀行,絕對換得到一億法幣的拆借。財政部不支持不反對,讓法幣貶值有過密電,梁軍不等批複就決定執行,戰果讓財政部變成了一邊倒的支持。
資本市場對新政策的推出,這是典型的國家救市。中國富翁們都認可梁軍的辦事作風和亞裔女首富的姐妹關係,許多具體的事件,市政府團隊就能解決,富翁們都相信中央大員梁軍的簽字,納稅報告上書寫同意納稅審核六字,就意味著魏蓮花認可,上市公司資產剝離速度加快。
富翁們都是一大早,先到市財政局梁軍辦公室拿到簽字,再到魏蓮花的辦公室辦理上市公司資產剝離。中國富翁們都想在開盤前完成縮股計劃,昨日暴利稅隻是資本市場,政府與私人博弈。中國股市才是資本套現的主戰場。新一波牛市讓梁軍的新政策打開。
昨日盤中停牌的股票三家,雯雯控股在進行業務重組,拿到了糧油蔬菜許可證,這是戰爭年代最賺錢的行業,上市估計又上天價。王氏輪船估計長期停牌。昨晚第一家宣布縮股上市的是超級大盤股中國建築,縮股的程度讓資本市場感到不可思議。
張氏家族保留的股份,隻占原股本的百分之二,加上廣大股民手上的百分之三四,縮股到不可思議。上市主體的資產是海外投資,是盈利項目,原是分公司資產。國內的所有業務剝離上市公司,一個新的兵種誕生。建築工程兵。上報軍事委員會,得到的批複是十幾萬建築工人,最高軍銜為一位中將,四位少將。
上市主體是美元計價資產,又是張氏家族最賺錢分公司。資本市場給的新估值是多少個翻一倍的漲停板,超級大盤股變成了小盤股,又是海外資產。縮股第一標準股,未來發展空間無限。讓上海資本家們積極配合資本市場的縮股行情。
財政部次長帶隊的中央工業撤遷委員會趕來,梁軍的緊張工作才開始緩和。簡單工作安排,梁軍和上海市政府負責協調資本家。中央工業搬遷部,部級高官就有五位,專門負責工業搬遷到內地的一切事務。比梁軍資格老的有四位,梁軍在中央,權力失去幾年了。
中央工業撤遷委員會,各部門的最高長官都來了,綜合權力比梁軍大。大家同意隻要是願意工業撤遷的上市公司,暴利稅一律定為百分之二十。固定資產折舊,按戰前還是現在,梁軍定的是戰前,工業撤遷委員會同意背書。
中央工業撤遷委員會的工作地點在上海市政府,撤遷委員又細化成,中央,地方,大私企,小私企。小私企由上海市一位科長負責。再次分開工作,資格最老的部長意味深長的說:“股市的利好政策用盡,我們會保護好勝利果實。股市是真金白銀的投入,國家沒有一分錢下撥,反而望著你賺錢。”
第一家征稅內遷的工礦企業是天龍化工,工廠職工加上政府撤遷隊,二支隊伍加上去是數萬人,搬遷場麵龐大壯觀,三位現場中央長官望著場麵感慨,一家國際知名大型工業企業由股份製私營企業演變成了國有控股工業。
天龍化工最先撤遷,與公司自身發展有關。吳天龍是化學家,家族接手化工廠,規模擴大二倍,企業由零負債變成高負債。吳天龍不是經營人才,家族成員也不精通管理。中國的黃金發展十年,在戰爭來臨,所有的優質資產變成劣質資產。吳家十幾年的苦心經營,資本沒有增長多少,負債卻越來越多。吳天龍是熱心於化工事業,天龍化工在他手中變成了研發,生產大型集團企業。研發團隊不亞於化工部。每年的盈利,少數變成了科研人員的高薪,戰前的優質資產變成了劣質資產。
天龍化工在各省都有分支機構,研發團隊集中在上海。淞滬會戰打亂了正常經營,負債變成了追債。日本財閥願意低價收購目標公司,家族成員一致同意套現移民。中國股市被日本財閥,漢奸連續沽空,套現變成了救市。救市就快破產時,眼鏡小霸王出手殲滅中國股市的日閥,漢奸資本,以一人之力挽救了中國經濟的走向。
昨晚富翁開會時,魏蓮花派人遞給了吳天龍一張李家泗書寫的便箋,便箋內容簡單:梁軍重掌大權,對李家有利,她需要政績站穩中央位置,化工廠內遷利國利民。天龍哥希望你配合。
從股東持股來看,李氏家族是天龍化工第一大股東,原來用股權置換華界的劣質資產,天龍化工在華界的廠房,職工宿舍是最大的固定資產。吳天龍非常崇拜年紀比他小的經濟天才。加上上海各大資本全力支持,在產權還沒確定情況下,先開始搬遷工作,邊搬遷邊進行資產重組。
天龍化工如火如荼的開始搬遷工作,上海證券交易所公布第二家天龍化工的拆細上市的公告:神秘的第一大股東,按戰前天龍化工的華界房地產估算分拆資產,不算上市公司資產。經過一夜清算。第二大股東吳天龍成為第一大股東。上市公司資產,主要為租界,全國各地的小化工企業。所欠銀行債務用華界工廠設備抵債或上繳暴利稅。超級大盤股,響應號召縮股,變成了大盤股。外資給出的評估值絕對在九塊一角八分之上。
股市的市值上揚才是套利的最大場所,其它中小工業企業上市公司,紛紛效仿,準備搬遷工礦企業,排著隊等待政府的統一安排。天龍化工的資產太大,占用了一半的暴利征稅。
第一家私營上市銀行民生銀行首先交納了暴利稅,呆賬壞賬打包給了梁軍團隊。對全體股民的公告是征稅後盈利減少,有重大資產重組方案。重組時間短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大多數上市公司都在財經報上刊登重大資產重組,拋售華界資產。洋人的會計事務所委托會計師事務所委托會計師入駐各大上市公司清算資產,清算一家,公布縮股一家。民生銀行,天龍化工,中國建築等上市公司是最早縮股成功的第一批。
股市,大資本家利用了企業負債抵消暴利稅征收。那些空倉獲利的廣大股民成了現金征收重點。
上海證券交易所貼出了財政部的征稅布告,和新政策布告。中小股東的成本都掛在賬麵上,暴利稅直接從賬麵上按成本扣除。空倉中小股東雖有意見,隻有承受,大罵財政部長孔祥熙缺德。鬧事的中小股民都是滿倉,半倉的客戶,稅收要有詳細的交易記錄。新政策是梁軍專員製定,廣大股民都支持新政策。
梁軍是昨日股市的獲利大戶,昨日上午的行情中,貼現轉賬走了,賬戶空倉。證券交易所沒有人追查資金去留,卻計算出該繳納的百分之二十的暴利稅,應繳納五十六萬稅收。溫玉玉接到駐守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親信電話,她開出一張五十六萬稅款交給低級秘書,轉賬進入重慶銀行賬戶。以身作則的態度讓整個國民政府無人挑出毛病。
這筆錢是重慶銀行獲得的第一筆注資。
胡桂香的賬戶是新開戶的暴利戶,空倉貼現走了,一筆二百萬的巨款轉賬到了陳立夫夫人賬戶,孫祿卿被軟禁調查。上海證券交易所把胡桂香列為大老虎,何況她槍殺兩位市財政局低級官員,槍殺理由充分,定案為行為過激。
上海證券交易所親信申請逮捕令,溫玉玉故意壓著等待命令,隻派人監視蹲守。理由是麗機關是政府特務機關,胡桂香是公職人員,沒中央的點頭,人跑不了。孫祿卿是畫家,無任何公職。吳市長知道女特務頭子的厲害,他根本不敢傳訊女特務頭子,市政府的協調工作重。
從中央到地方,誰都知道特派員梁軍受命的中央密令。她撈錢的重點方向在那裏,明麵上是近萬公職人員在搜刮昨日沽空破產資本家家人財產。擺在上海市所有公職人員麵前的兩件國家大事,都需要人協助。
軍職人員集結武裝進入英租界,在雙棟別墅區與吳峰部展開生死決戰。結局是有去無回,一個整編營的武裝被全殲,把上海地區的軍警憲特中低級官員嚇壞了。怕死的軍職人員想盡辦法想加入中央行動總隊,這可是一個整編師的混編部隊。
溫寶寶是姐姐溫玉玉任命的上海行動總隊大隊長,職位與上海警察局長唐局長平級。唐局長為了下屬不參與剿殺吳峰部,借著上海行動總隊擴編,許多精兵強將都加入了溫寶寶部隊。
上海行動總隊一下子增加一千多警察部隊,和張桂明部形成上海本地武裝。國民政府中高層都知道軍事委員會的親筆手令,知道給梁軍下達的主要任務。
各大領事館是重點布控地點,地方上的軍警憲特,熟悉本地官員,為了躲進上海行動總隊,婉拒追殺吳峰部的任務,加上泄密條例,那是就地正法,送死不如得罪人,梁軍代表中央。地方上的中低級軍職官員立功心切,來辦理移民出國手續的上海市貪官家屬被一網打盡,抄家,特別是張桂明,他是上海警備司令部第一大隊大隊長,升將軍之路遙遙無期,梁軍給他的承諾就是,立功就推薦為將。梁軍的親信熟悉南京高官,加上親信是反腐敗戰線上的優秀人才。
一批接一批去上海租界各國領事館辦理出國手續的官員家屬被帶進了財政局招待所,轉眼之間人滿為患,罪名輕則是出國人員財產來曆不明罪,重則是叛逃出國。第一批送來的抓捕就網住了四位國民黨中央委員,七位省主席的家屬。上海市大小官員除了市教育界無家屬外,包括市長,副市長等人家屬都抓進了市財政局招待所。
第一批押送貪官家屬,抄出來的各項銀行存款,黃金,大洋,外幣,房產,有價證券。總金額數倍於股市征收的暴利稅,特別是外幣,歐美國家貨幣都有。第一批數目和官員的名字上報中央政府。
除了存在外國銀行的存款無法凍結,中國境內的國有私有銀行都被梁軍親信拿出凍結令,所有貪官名下資金轉賬進入上海證券交易所重慶銀行證券部。各大銀行負責人這才知道為何軍控,這才是梁軍的絕殺。皮包銀行被貪官的資產充實資本金。中國股市進入了梁軍控股時代。
詩雅以零酬勞為國家盯住日資沽空,親信是退休老將俞老。俞老是股市元老,負責大盤控製。個股由交易所操盤手控盤。現場督察是證券學教授。這支隊伍個個熟悉股市。他們隻擔心沒錢護盤,當貪官凍結的錢,源源不斷入賬,他們知道可以隱蔽的完成梁軍製定的計劃。貪官的錢用來凍結,資金流入股市可以控盤,把上海證券交易所的虧損在股市裏賺回來,最低要求是賺一個億。轉賬到賬的錢越來越多,核心層都信心百倍。
國民黨中央正在召開高層臨時會議,討論吳峰部,各地戰局。大家知道授權給梁軍,本來意思是要求她敲詐民族資本家,哪知梁軍把槍口對準了國民政府的各級官員。所凍結財產讓,參會的中央官員大跌眼鏡。軍事會議變成了經濟會議。一場動搖蔣政權的反腐敗大行動擺在了國民政府決策層麵前。
望著不斷跳漲的財產數目和官員家屬名單。委員長為了穩定軍心,對收押的軍人家屬,先釋放。軍官們要準備好正當收入材料,才能領回抄沒凍結的存款。中央財經總隊隊長由蔣大公子擔任,溫寶寶任中央財經上海總隊大隊長。蔣大公子負責省部級官員的家屬財產來曆不明案。梁軍負責司市級官員的家屬財產。參加會議的明白,蔣大公子出馬是為了政績和關係。第一批抄沒各國銀行的存款嚇唬住了參加會議的國民黨最高層要員。第二批抄沒的資產又不斷的匯報。
特別是外匯,國家外匯儲備為零,扣押眾多政府官員家屬都有上億美元外匯,已經流出國的外匯更多。貪官凍結的資產,流入股市護盤,這點得到孔祥熙的肯定。梁軍是上海經濟決策人,有權決定上海經濟決策。日本財閥隻知道中國財政拿不出資金救市,沽空時被遭到俞老團隊決殺,賺個一個億簡單,拆借貪官的錢,在股市打過轉身,重慶銀行的資本金就充實,梁軍是經濟天才。
第一個要動用沒收上繳的外匯是軍政部軍醫署長。他說梁軍從北伐起就為國家財政沒收上繳貢獻不少軍費。數年來,打擊貪汙腐敗,從沒冤枉一個貪官。現在各戰區缺醫少藥,洋人囤積救命的藥品,動用上繳外匯購買藥品,成了提案。
第一個舉手同意提案的是何應欽,國民政府的何係,有了韓少武,魯瑛這兩位外交界高手,根本不需要去各國領事館排隊麵簽。昨晚,何總長和韓少武通過電話,何係嫡係都在等下一批統一辦理簽證,成功的躲過了今天上午的大抓捕。反蔣救國軍司令吳峰,李家泗接受外國記者采訪時,公開宣布推舉汪精衛為中國領袖。梁軍的一頓亂抓,與魯瑛,韓少武搭上線的國民黨官員,慶幸逃過一劫。被抓人員中不少是蔣係嫡係。梁軍抓捕的貪官越來越多,委員長處理不好,將失去高層官員的忠心。讚同動用上繳外匯購買藥品,實際上在逼委員長對貪官動手。
第二個舉手同意的是汪精衛,國民政府的二號人物。汪係嫡係被梁軍抓捕的不少,汪精衛是老政客,反蔣救國軍的口頭支持,李家泗的一億美元獎金,讓他從心裏就直想趕委員長下台,取而代之。汪精衛沒有因為梁軍的抓捕親信家屬行動,是剿滅他的親信,反而認為這是天賜良機讓委員長得罪國民政府所有派係。汪精衛第一個提出增補梁軍為中央候補委員,恢複副部長職位。讚同動用上繳外匯購買藥品,對待貪官絕不留情。
第三個舉手同意的是國民政府林森,他的發言出乎意外。他說梁軍是挽救中國財政的天才,用貪官的錢拆借給重慶銀行,在股市如果大賺一筆,這可是新財源。重慶銀行的行政級別改為副部級。梁軍喜歡反腐敗,就讓她專門成立一個部一級委員會,當部長。梁軍不能身兼多職,重慶銀行董事長由國民政府任命。南京守不住,遷都要錢,重慶銀行要是有一二個億法幣,那建立新首都足夠。重慶銀行的任命權誰都不要跟我搶。
這句話把參會人員的矛盾激發。林森是國民政府主席,他有權提名,中央委員,任命部級高官,為了把重慶銀行任命權拿到手,新成立一個反腐敗的部一級部門。梁軍是中央政府重新啟用的官員,轉眼就成了國民政府的紅人,梁軍新開財源,這是新財政資金。
國民黨清流派歡欣鼓舞,個個同意政府主席的提案。他們認為國家財政連抗日英雄的四塊軍餉,幾百塊撫恤金,都拖欠。財政部長一天到晚說國庫沒錢,地方政府說收稅不到。想逃出國的官員家屬,最少的都是幾十萬大洋,普遍是幾百萬,幾千萬財產的無數。中華民國需要梁軍沒收貪官的財產抗日。
會議矛頭針對處於亂戰,何係,汪係,林係力捧梁軍,被梁軍逮捕家屬的參會人員都反對。清流派和曝光財產大員罵成一團,嚴肅的會議由文鬥變成武鬥。高級將領們成了看熱鬧的,每人戴上一個鋼盔,生怕會議大堂,被四處亂飛的筆,本子,鞋子等物件丟中。
維持會議秩序的警衛,也加入武鬥行列,人少的清流派被保護,人多的貪官被年輕的警衛們狂揍,其中一位年輕衛士大聲喊:窮人在前線浴血奮戰,中央會議,不能成為貪官會議,北伐女將做得好,是人民的好長官。這句話代表著底層官兵的呐喊。
武鬥被警衛平息,熱鬧的爭論不休的會議被委員長緊急叫停,立即散會,吳峰案交給侍從室處理。
參與高層會議被捕人員的家長,立即向陳述家人出國的理由,請委員長法外開恩。
一條內幕消息從散會後傳遍國民政府,梁軍的中央經濟行動總隊,拿著軍委會的手令,調動一個混編師的部隊,正在上海各國領事館抓捕國民政府官員家屬,辦理出國手續時,誘捕,逼供官員家屬,沒收的來曆不明巨款,第一批就是幾億法幣,外匯存款相當於一年的進出口總值。數目還在不斷的飛漲。這段時間,不要去各國領事館辦理出國手續。
陳氏兄弟從熱鬧的會議室出來,陳果夫隻說自己走狗屎運,要不是兄弟第一時間通知找到魯瑛,估計陳家許多親人全被梁軍逮捕。陳立夫說他夫人是第一個被關押的中央大員家屬。陳果夫說弟妹是股市轉賬,錢是胡桂香賬戶轉出來的,交易屬於保密。被梁軍在領事館門口的逮捕性質變成了貪汙。數目巨大,幾百萬上千萬家產一下子曝光,夠無數中央大員嚇得生死兩茫茫。
陳立夫回到辦公室,他決定犧牲胡桂香,他拿著軍委會命令,下達進軍英租界的命令。胡桂香被他任命為女兵隊隊長。林站長接的電話,不過他傳來一個好消息b集團,雯雯控股,上海之珠公司,取得了美英法三國租界的商品許可證。想掛靠的糧油蔬菜老板都聞風而動,想搭上韓少武這艘經濟航空母艦。陳立夫更關心她夫人的事。
哪知,胡桂香領隊出發時,被梁軍派人傳訊。胡桂香向頂頭上司求援,陳立夫見謀之計不成,隻能對女下屬敷衍了事。林少將明知上級是借刀殺人,也希望胡桂香活著。胡桂香是韓少武的小媽,小媽死了。韓少武係的賬就旋了。林少將更希望發財,讓家人在美國生活富足。
上海行動總隊有係小特務密報梁軍的家人已經在法租界法國領事館辦理了出國簽證。梁軍的家人是小商人,商人不是第一輪大抓捕對象,加之是有熟人,沒有排隊。
陳立夫親信理解最高上級難處,自作主張,帶隊途中意圖密捕,梁軍的家人已經乘坐國際航班出國了。親信也傳來一個驚人消息,另有一股勢力對梁軍家人下手,卻被護送梁軍家屬的兩路人馬活捉打殘,一路是江湖好漢,一路是戴笠的親信,戴笠親信全是神槍手。
陳立夫電話詢問當年被梁軍打過的大老虎,大老虎首先感謝他提供了魯瑛的消息,神奇般的躲過了上午的大抓捕。家人落入梁軍手裏,估計新賬舊賬一起算,他家會有幾個人死於反腐敗旗幟下。大老虎當年的遭遇讓陳立夫心驚肉跳。
大老虎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是蔣委員長法外開恩放他一馬。案子保留一段時間後銷案。大老虎利用關係和權力降了梁軍一級,調離原工作單位。當年案值五百多萬,平安結案,五百多萬貪汙款隻剩幾十萬零頭進入腰包。大老虎繼續說旁觀者清,林森現在成了這次反腐敗最大獲利者。為何,隻有他是明白人,梁軍是國家利益高於生命的理想主義者。梁軍是借征收暴利稅上位,為何重慶銀行不要財政一分錢,幾家部門持股,實際都設計好的。貪官的錢拆借給重慶銀行,股市控盤,賺上一個億。林森肯定力捧,中央委員,部級高官,二選一,真是老政客。陳夫人是牽扯暴利稅被捕第一人,胡桂香是第二個,不是出國人員財產來曆不明罪,叛國罪。梁軍的工作重點是反腐敗,不是征收暴利稅。陳夫人案值二百萬,又是下級轉賬款,借個理由,捐款一百萬,保個平安。腐敗的大老虎,聯手把梁軍的官職越降越低,現在是十幾位的家屬落網,那是幾百號人,這批人再度被調查,那是後悔死了,估計幾十號人,級別低會被梁軍公開槍斃。
大老虎的話讓陳立夫的特權思想改變,二百萬是杜月笙買的情報費,不能說明來曆不明的不義之財。至今為止,因為股市暴利稅被捕的商人那是成千上萬,官員,官太太還隻有老婆和胡桂香。拿出一半財產保平安,總比大老虎一樣,搞得黨內皆知。大老虎是手握重兵,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被梁軍扣押家人的中央大員一個接一個來找陳立夫商量。第一個來的大員請求綁架梁軍的家人。陳立夫拿出密令電報大家傳看,原係親信自作主張準備動手,才知道梁軍家人已經辦理了出國簽證逃出國。梁軍,溫寶寶是公職人員。凶手被捕,委員長大怒,下令各武裝部隊由戴笠的李秘書統一領導,保護梁軍。
一位中央委員進來說中國股市已經成了梁軍時代,隻是幾十分鍾交易,日本正金銀行虧了幾千萬,空翻多。今日股票放出比昨日還大的成交量,中國股市瘋了,重慶銀行收購了十九家上市公司,自有資金超過二億法幣,外匯額度突破三千萬美元,上海租界的房產市值兩個億。重慶銀行拆借資金超過十五億。重慶銀行已經成為中國第一大銀行,上海證券交易所已經沒有外債。中國股市已經沒有淨資產以下的股票,群莊亂舞。懂股票的中央委員說:“十五億拆借資金,放在股市,按縮股後市值,中國股市不值十個億。日本財閥肯定認賠。昨天,客戶搞垮了兩家金融機構,今天梁軍賺到了兩家新央企。中央委員,正部級部長。這是要搞死大家。”
這次中央反腐敗目的是要錢不要命。蔣大公子負責中央總隊,蔣大公子簽發的命令,自然是無條件釋放中央大員的家屬,人出來了,錢留在了重慶銀行。蔣大公子是經濟貪汙案外行,熱心腸,職位比梁軍低無數級。梁軍是反腐敗行家,隻派出一個調查組,就以沒收的存款,進行家庭成員收入核算,基本上是鐵證如山,巨額財產來曆不明,戰爭年代,錢比命重要,怎麽搞死梁軍是商量決策。
陳立夫的辦公室成了小會議室,陳果夫的提議讓大家心驚肉跳。他提議在職位上響應林森主席提案,大家捧殺梁軍為中央委員,副部級官員。主管上海經濟,上海淪陷,沒中央調令不準離開上海。由故意投敵人員泄密梁軍行蹤。日軍肯定不會放過中央委員梁軍。梁軍是北伐女將軍,寧死不屈的人物,一場血戰,日軍抓捕和擊斃梁軍就是板上釘釘。
梁軍的權力範圍隻能限定在上海,從梁軍陣營裏的外派人員一律由各種理由扣押。梁軍被捕,擊斃,外派人員才能釋放。陳果夫是局外之人,是處理局勢的上上之策,可惜無人響應。捧殺會使梁軍的官威越來越大,家人財產都在梁軍手中。現實是中央大員恨不得馬上擊斃梁軍,大家協商一起轟走梁軍,再下毒手。
係上海站又傳來一個消息,梁軍動用的主要力量是今年新畢業的大學實習生,梁軍承認隻要在工作中出色,一律轉正。一千多上海,南京等地應屆大學實習生正爭先恐後的參與抓捕行動和審訊高官家屬。
小會議形成不了統一決定,大家都人心惶惶。一個消息傳來,有人提出倒蔣,是蔣同意調一個混編師給北伐女將梁軍,換一個領導人,第一個命令就是槍斃梁軍,這個消息越傳越神。汪係的中央大員在四處串聯,家人被捕,財產公開,中央大員們都麵臨著人生中的重大決策。
陳立夫與夫人通了長途電話,孫祿卿通告了市財政局所發生的一切。
同她軟禁在同一層樓的中央大員家屬越抓越多,頗有交情的人不少。都是去領事館辦理出國簽證的。被一群年輕的畢業實習生誘捕抓捕抓獲,被抓的熟人,軍方人員從一開始就受到特別優待。
西北王馮玉祥的家人在美國領事館門口,抓捕上門時,領頭的溫寶寶把逮捕記錄銷毀,當場釋放。當場釋放的有政府主席林森的家人,行政院院長家人,考試院院長家人,隻要是國家領導人之一的家人都被溫寶寶釋放,溫寶寶那是在中央大院家屬區沒白當公務員,部一級官員家屬,那是一抓一個準。中央軍校張校長的家人被帶進市財政局,被梁軍當場釋放,銷毀證據,歸還沒收的財產。抓文不抓武是中央大員家屬們的統一結果。不過還是有不少將軍的家屬,不敢報出軍屬,而被審訊,記錄是張紙,數十人的信息全在紙上。審訊是材料,立案的標準。
梁軍殺人了,當眾擊斃想抓捕她家人的凶手。孫祿卿繪聲繪色講述整個過程。
一批接一批辦簽字人員被押到市財政局。一輛法租界巡捕房的警車押進來,六男三女,被捕之人都是被打得傷殘。法國巡捕把人犯和人犯武裝裝備交給梁軍就離開。
梁軍麵對九位凶手,隻問是誰背後指使意圖綁架她的父母。無人回答。梁軍掏出手槍當場連發七彈,擊斃一位最年輕的。梁軍高喊:“我,梁軍,從北伐時期起,在槍林彈雨中為國家搶奪軍費,九死一生,對待黨國貪汙腐敗絕不留情,誰是你們的幕後老板,說,不說那就是死!”
梁軍的槍法並不精準,有位,身中一彈,並不致命,需要連開幾彈,讓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慘叫聲響徹市財政局。一位年長的特工受不了雙層痛苦,說他受上級命令行動,他是國家特務,殺人給個痛快,絕不出賣上級。梁軍說了一聲殺,戴笠的李秘書舉槍擊斃了在痛苦中慘叫的八人,李秘書是職業特務,近距離開槍,一彈斃命。李秘書說:“不出十個小時,背後主使會被擊斃。”場麵血腥,震懾了被關押的所有人的心。
要不是委員長的電令及時來,省部級歸蔣大公子負責,中央大員的家屬們差一點兒都交待了財產來曆。地級市一級的家屬,十個有九個都交待了財產來曆,要錢不要命是中央政府的命令。落在梁軍手中估計是要錢又要命。梁軍審訊的中央大員家屬,都嚇破了膽,紛紛交待了財產的來源。
孫祿卿的衛士傳來被槍殺的九人信息,九位的確是國家特務隊伍中的一支,受上級命令綁架梁軍的家人。溫家人在登上出國的國際航班路上時遭到綁架,來綁架的九人反而被溫家送行的保鏢和海關外籍武裝,戴笠派遣殺手,三方聯手打殘。
孫祿卿懷疑是老公派來的,陳立夫說他剛準備下令,秘書長就警告他,夫人的案子是股市暴利稅,逃稅漏稅,補交稅款就沒事。出國人員財產來曆不明罪,牽扯貪汙腐敗,加上意圖潛逃他國罪,罪可致死。
夫妻倆電話裏商量,孫祿卿同意放棄一半天降財富,以便趕快脫身回到南京,等待魯瑛的下一批大隊伍出國。梁軍已經是中央任命為上海市最高民政長官,中央委員,部級高官。
長途電話被切斷,接話員說是侍從室電話。委員長在電話裏大發雷霆,梁軍在前線為國家反腐敗,籌措軍資,戰果已經超過一年的財政收入。有人卻動用國家的特務機關對其家人實行綁架,可恥!命令陳立夫徹查此事係衛士盡快到位。
陳立夫放下電話,驚出一身冷汗。好在他沒有下令密捕溫家人的電話電報。侍從室派個人來就調查他的通話內容和電台,真相就大白。委員長沒懷疑他,肯定是通過內查。梁軍槍殺了派遣的國民黨特工,看上去死無對證。戴笠派遣的人,隻需要留影屍體,盤查各特務機關的人事檔案,背後主使就曝光,幾個小時就可以破案。
陳立夫再打長途電話,接線的是夫人衛士。及時消息還是上海快,梁軍在上海一手遮天了。林森主席打電話給梁軍,要她二選一。梁軍選擇新成立反腐部門,放棄金融機構,第一任行長是林森的親信,陪都重慶需要財政資金籌建。重慶銀行的操盤手在上海證券交易所由對攻進入套現,擁有十九家上市公司,都是私營企業,都是國家需要工業龍頭企業,停牌重組。重慶銀行賬麵估值二十幾億法幣,拆借資金全部歸還,重慶銀行賬麵估值六七億法幣,是中國第一大銀行。
電話內容,中央大員們都旁聽清楚,對待地級市一級貪官,梁軍會大開殺戒,從快從嚴處理。大家更擔心,家屬經不起梁軍的誘供,本可安全等待蔣公子相助,家屬先招供,鐵證如山,翻案都難。
大家商定,一起聯手,把梁軍釘死在上海,順便罵了幾句清流派,要不是清流派強烈推薦,殺人不眨眼的北伐女將軍梁軍哪有機會翻身。解決大家目前危機,倒蔣反而成了最好手段。林森是老政客,以調任名義,捧殺梁軍。
空襲警報傳來,大家躲進防空洞。警衛來報,日軍重點轟炸的方向是秘密官邸。接著的消息是,侍從室官兵死亡一大片,委員長生死不祥。汪精衛傳出消息,如果蔣公受傷或陣亡,他接掌權力。第一件事是立即擊斃梁軍,抓捕她的團隊,林森接管新金融機構,何應欽主政軍事。第二件事是與日本談判和平相處。
委員長秘密官邸被轟炸是反蔣救國軍內線提供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