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十幾輛卡車在新家大院路口,卸貨糧油蔬菜。武雲立即停車去幫忙,新兵團囤積糧食優先供應葬禮是劉虎子兄妹的決定,武雲是主要負責人。約好武雲一起出發,空車一起返回。


    李家泗驅車前往露易絲的辦公大樓,長江貿易公司。同車乘客是江文君,吳曉薇。


    一路上,江文君,吳曉薇,得知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吳曉薇給的安慰話是,如此之多的商品需要數萬人的銷售,上海租界沒工作的人多。


    李家泗交待新工作的保密性。吳曉薇說父母親找兩人密談過,姐夫哥吳峰部在英租界的雙棟別墅打得血流成河,蔣政權還在追殺李家泗。韓少武的身份是躲避追殺,發展自己勢力的最好手段。患難夫妻和家人對李氏家族保密,更不會在外人麵前透露丈夫的秘密。


    新任務簡單,她倆是李家泗的秘密小老婆,進入外國人的圈子。不過,兩位最有文化的老婆對銷售老板娘興趣不大,卻對建立政府興趣更大,成為女縣長,女市長是人生中最強的理想。


    到達目的地,在車內,李家泗化妝成湯姆模樣,手牽著兩位患難小老婆,走進長江貿易公司大樓。


    公司招牌正在由工人更換,新員工見到老板都有禮貌地喊董事長。露易絲正在會議室和父親的團隊商量工作,李家泗並不打攪會議進程,他介紹新公司的兩位新任中國籍經理,然後,讓露易絲去他的辦公室。


    露易絲興高采烈說新公司在工部局注冊,登記,驗資,發證,不到半個小時就辦好。可見工部局當局把新公司注冊作為工作重點,特事特辦。需要十個工作日的注冊,在半個小時完成。協助辦理的是工部局董事,他是接到領事大人的電話特事特辦。


    董事長辦公室寬敞安靜,房門關緊。露易絲知道中國是一夫多妻婚姻製度,她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錢。接受現實是明智之舉,按中國傳統,她們的孩子是同父異母兄弟姊妹。


    新獨資公司是中外員工共同發展的貿易公司,中方管理人員由中國老板娘一起管理更好。露易絲的利益不變是合作的前提。兩位中國小老婆的任務是收回本金,江文君,吳曉薇的英語水平對話交流沒一點問題,露易絲又會一口流利漢語。


    李家泗給新團隊新任務是要求露易絲利用關係,大肆收購二手車,他晚上征戰華爾街獲利後支付全款,購買價格越壓越低越好。露易絲說那麽多新汽車全賣了。李家泗說基本上全賣了,賺了點辛苦費,就是外匯換黃金的小價差。露易絲說那些車本來就是中國人定的貨,中國國家沒外匯,富翁外逃。收購二手車,露易絲對賺錢信心不足。


    中西老婆成了好姐妹。露易絲為主,吳曉薇,江文君協助。確定身份就開始工作。李家泗與中西老婆親吻後離開長江貿易公司。


    李家泗驅車離開公司大樓,在行駛一段時間後,在車內恢複本來麵目。


    李家泗驅車來到新家大院附近,舉行追奠場麵的主要路口,人流是隻出不進,出來的人流都拿著糧油蔬菜,都是全家人追奠。維持秩序的家人們不讓車輛,路人進入。其中有巡捕在一起指揮交通。看來整個上海灘都知道了磕頭領免費的糧油消息。


    新家大院,停靠的空車更多,給李家泗的感覺是最大規模的送糧大隊已經開始交易。


    李家泗驅車剛經過劉智勇負責布控的路邊,劉智勇揮手。李家泗停下車來,劉智勇坐上車,保鏢們沒有偷聽車內談話。


    竄天猴傳來的消息,1314部隊被一千萬美元收買了,許多保鏢當年的檔案被清除。反蔣救國軍的叛徒在北方追殺。數千人的特務武裝就被一千萬美元無聲無息的剿滅,是內部人出賣。他們能不能由暗衛進入明衛。李家泗說麗機關,魯機關負責內衛,他負責外衛,今後新家大院是與國民黨政要交際的地方。


    外衛的樓房裏,走出兩位身穿國民黨雜牌軍的軍官,熟悉麵孔是身穿上尉軍裝的劉雲龍,李家泗認出從小就認識的保鏢劉雲龍。劉雲龍身邊是少校參謀林英傑。


    林英傑是蘇州地方雜牌軍的獨立師師部作戰參謀。淞滬會戰開始,所在部隊派上戰場,一個混編師不到兩天時間,就被打成整編營,師長被國防部以作戰不利,秘密受審。副師長陣亡,番號取消。殘存部隊在上海郊區休整待命,作為營級預備隊。林英傑和劉雲龍是八拜之交,部隊裏建立的兄弟關係。


    兩位國民黨雜牌軍軍官對李家泗行了一個軍禮,劉智勇替林英傑擔保。劉智勇把兩張簽訂打倒蔣介石統治的反蔣救國的材料遞給李家泗。李家泗翻看筆跡簽名和手印,知道眼前兩位軍官將是忠誠軍官,材料收藏入檔。


    李家泗走下轎車,鄭重的說:“林英傑你自願被我部收編?”林英傑說:“願意效忠韓將軍。”李家泗說:“先領半年餉銀,上海租界可安家。”林英傑說:“我家在蘇州。”李家泗說:“我部校級軍官可以在租界安家。”


    劉雲龍主動與李家泗摟抱,從小一起長大的兒時夥伴,在這一刻千言萬語隻有兄弟摟抱表達。李家泗說:“龍哥,在家族部隊,你就是少校營長,新兵訓練營的工作交交給你們負責,按能力升職。”拜把兄弟異口同聲說:“保證完成任務。”


    李家泗對劉智勇說:“把值得信任的,有威望的武林高手,叫過來開會。”一起走進隱蔽據點小院。


    劉智勇如數家珍的叫喊著大名小名,幾十位身手敏捷的年輕人跑過來,有行不標準軍禮的,有行拱手禮的。雜亂人流讓劉雲龍,林英傑整理成三排隊伍。場麵讓李家泗知道,親信需要軍訓。


    李家泗麵對親信說:“從現在起,你們就是軍隊中的武術教官,暫代各班各排各連的軍訓。單打獨鬥,你們是最優秀的。戰場上,打的是武器裝備,訓練好。”


    魯瑛,武雲,乘車過來。李家泗說:“這位是政治部副主任,他負責政治工作。這位魯校長,你們這支軍隊的最高軍政指揮官,她主管部隊的後勤保障。簡單的說就是管錢的,排兵布陣是作戰參謀的事,下達作戰命令的是她。明白。”


    劉智勇點頭說:“明白,魯校長是我們的老板娘。”眾多武林高手不知道真明白還是假明白,連連點頭應聲。明白眼前國色天香英姿颯爽的美人是升職發工資的老板娘。


    保鏢們對魯瑛的任命不提意見,他們的職責就是用生命保護夫人。劉雲龍,林英傑是職業軍人,對魯瑛的任命迷惑不解,韓少武是堂堂少將,讓老婆執掌軍權。劉雲龍的理解是李家泗身份保密,少爺,反蔣救國軍那是今天最紅火的人物。林英傑對家族部隊對重視女性的任命感到迷惑。


    先領半年工資,這讓林英傑感到心喜,他所在部隊欠薪三個月,家裏的老婆孩子那是苦撐度日。原部隊師長就因為克扣軍餉被國防部調查,加上敗戰,永無出頭之日。林英傑是師部參謀,知道雜牌軍的工資是地方政府支付,地方政府以拖為主,中國軍隊中的雜牌軍欠薪都嚴重。


    林英傑是地方軍閥培訓的軍官,沒上過中央軍校,軍齡比劉雲龍還多幾年,在北洋軍閥當過連部文化幹事,這是十幾年軍齡還是少校的主因。武林高手劉雲龍參軍當大頭兵時,經曆過生死戰鬥,兩人成為要好戰友,死裏逃生之後,成了八拜之交。


    今天上午,劉智勇來修整軍營拉攏兒子,平日見慣了叫花子裝的伯父,衣服光鮮的來探望兒子。劉智勇是機警人,隻說現在有位貴人要建立軍隊,有錢,出手闊綽,在上海租界安排住房。他這位年紀已高的殘疾人都重金誠聘。唯一要求是寫一份自願書。


    林英傑本對蔣政權沒有好感,更沒受過政策恩惠。他家裏現在是揭不開鍋的現實,租界安排住房,那是最大的誘惑。見生死兄弟毫不猶豫的寫下自願書,也就為家人為未來寫下了不可抗拒的自願書,反蔣救國,蔣政權查明自願書就是立即被特務槍斃。


    李家泗宣布的正式任命是第一旅上校旅長劉智勇,副旅長劉虎子。第二旅旅長江南一點紅。上校旅長之職對劉智勇來說意義不大,他隻願意保護夫人安全,帶兵打仗不行。李家泗說劉虎子指揮打仗也不行,忠誠可靠是第一選擇,交給他一個旅,是忠於家族的一個旅。帶兵打仗還是職業軍人打。劉智勇明白話中之話,在新入夥的官兵中,真正會指揮打仗的是兒子和林英傑。


    高小傑等幫眾乘車過來,聽到最新任命,隻問給他一個什麽官。李家泗要他準備好考試,過幾天去南京準備升職為將軍考試,高小琪幫眾心情高興。高小傑搖頭說他聽說過升將軍很難,一要戰功,二要筆試。他一無戰功,二文化程度不高。


    李家泗說他明天就升任中將師長,兵力過萬時,就是中將軍長,他這位大舅哥沒能力指揮打仗,有能力占一個師長名頭。高小傑的老婆聽到這句話,高興萬分,占將軍名額容易,高家幫上下高興。


    大家乘車來到夜總會大樓。


    魯瑛下車後,看著忙碌的男保鏢,幹脆的說:“新兵聽命,上車,馬上去你們的軍訓基地。”本為夜總會幫忙的新兵,立即在命令聲中,紛紛登上卡車。忙進忙出的勞動力走了一半。


    夜總會內指揮一切的李翠娥見勢出來觀看,她說:“做事的走了一半,帥哥將軍。”李家泗說:“招工人容易,還是招兵容易。”李翠娥說:“招兵難些,軍訓重要,支持你。”李麗芳出來說:“帥哥,我要當官。”


    胡桂香領著一大幫太太小姐過來,大包小包的錢箱,看來交易順利。李家泗說:“你應該求她係麗機關的特務頭子,想殺誰就殺誰。”李麗芳說:“桂香姐,我想跟你一樣,想殺誰就殺誰。”胡桂香說:“老娘天天槍斃人,跟我走,練練膽去。”李麗芳高興地跟太太小姐們走了。


    李家泗一聲令下,保鏢分為二隊。每天一隊軍訓,一隊保護,兩隊人馬輪流軍訓。


    一行人數百人,乘坐六輛高級轎車,幾十輛汽車跟隨,大多數車輛空載。武雲等政工新軍官同車,李家泗重視這批知識分子,部隊除了打仗,還要許多文職軍官。


    大車隊經過租界關卡,用板車拖運糧油蔬菜的隊伍,遠超過汽車運輸的隊伍。


    進入華界,大車隊行駛過程中,這時繁華的大街上出現了遊行隊伍,車隊隻能停下來讓行人通過。有年輕學生在高唱救亡歌曲,發表愛國演說。


    李家泗靈機一動,從車上穿著將軍軍裝,把政工軍官叫下車說:“你們看著我怎麽煽動熱血文化青年入伍。”


    李家泗穿著筆挺的少將軍裝,腰挎手槍套,肩背一把衝鋒槍,大步流星的走向正在演講的學生人群。東北流亡學生高誌國高唱東北民歌,鬆花江上。李家泗大聲喊:“東北學生們,歌,唱得再好,你也不能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隻有拿起槍,一寸山河一寸血,投筆從戎,用軍人的勇敢獻身精神,武力奪回自己的家,東北。”


    高誌國被李家泗拿過來的衝鋒槍,一下子顯得情緒激動,他說:“將軍,我要參軍上前線。”李家泗麵對著眾多路人和學生大聲說:“還有誰願意上陣殺敵,做熱血青年,為國家為民族拋頭腦,灑熱血。本將軍歡迎大家自願參軍,保家衛國。”


    大街上看熱鬧的觀眾,很快就散了一大半,生怕被征兵。擁擠的道路,變得通暢起來。高誌國是東北留亡學生,他和十二位男女同學同鄉在一起進行抗日宣傳。一位東北流亡女學生說:“收不收女兵。”李家泗說:“隻要是中國人就能參加中國軍隊。”一起在街頭搞抗日宣傳的十三位東北籍流亡學生,報名參軍有九位,八男一女,沒報名參軍的是四位女生。


    武雲和他的新入伍政工軍官立即過來歡迎學生入伍。李家泗說:“給他們登記,政審,知識分子在軍隊屬於政訓軍官。”高誌國把衝鋒槍學著老兵的樣背在肩上說:“將軍,我有許多東北兄弟願意跟隨將軍。”李家泗說:“好,隻要是血性男兒,本將軍歡迎。到軍營去,學好殺敵本領,才有本領奪回國土,別丟東北漢子的彪悍。”新入伍的學生,被武雲等人請上了一輛空卡車。


    胡桂香和太太們正在停車時看到這一幕,車內乘客鼓起掌來,胡桂香說:“幾句話,就招來了知識青年,韓將軍的政治水平一流。”吳中將的七姨太說:“入了兵營,想不當兵也不行,逃兵是要槍斃的。”胡桂香說:“能騙一個是一個。”車內的太太們哈哈大笑。


    大車隊繼續行進一條街,街上有近千人在等待招工,這裏是雇工市場,叫花子形象的人就有近千人。


    李家泗把轎車一停,走進他們中間,大聲喊:“本將軍招新兵,上前線殺鬼子,我保證一日三餐讓你們吃飽飯,殺一個鬼子,本將軍賞五畝地,一人參軍,養活全家。願意當兵扛槍的跟我上車。加入軍籍,立即給安家費十塊大洋。”劉雲龍跟著喊:“兄弟們,在軍營有吃有喝,每個月四塊大洋養家。”


    李家泗的話音未落,二三百人隻往空的卡車上爬。劉雲龍的話結束,場麵顯得混亂,有位叫花子叫道:“將軍,當了兵,天天有飽飯吃。”李家泗說:“進了軍營就開飯,換軍裝。”叫花子們爭著上車,四五百號人爬上了空車。武雲站在車廂上看到了這一幕說:“五畝地的誘惑,就招了這麽多兵。”


    胡桂香看到這一幕,感慨的說:“像這種招兵方法,招滿一個師不要一個月。”吳中將的七姨太說:“人才,人才,要是有地盤,一個集團軍,幾天就招滿。”


    前麵一處關卡,負責換駕駛的指揮官是張桂明。張桂明知道車載人員的去處,手一揮,每輛軍車上都上來四五個官兵,他們是武裝押運的。正好張桂明看見高誌國的衝鋒槍,他上車沒收,丟給了武天。順手把部下的步槍給他說:“不懂軍規,手槍,衝鋒槍隻有軍官才配備,新兵蛋子。”


    上車的職業官兵哈哈大笑,紛紛把步槍給新招學生兵,每個人一把,一位少尉排長對新兵演試槍支,學生兵一學就會。張桂明看著高誌國滿臉疑惑,說:“像你們有文化的人,半年軍校畢業,分到部隊就是排長,連長。”


    司機換車成功,一輛接一輛出發,張桂明把乘車的新兵都壓縮到一起乘車,空車是運糧主力。路上就分道。


    武雲等人坐上了李家泗的轎車,李家泗說:“有知識的人都是當官的料,政治思想就是愛國主義。軍隊裏的士兵都是文盲,文盲都是窮人,對窮人的思想不要講愛國主義大道理,講實惠。”武雲說:“我明白了,因人施教。這群人中有未成年人,別推向社會,孩子有屬於自己的工作。”


    車隊浩浩蕩蕩的駛往新兵團,李家泗第一次來,開始以為到了郊區的農貿市場,農民在一板車,一板車的在運送蔬菜。車隊駛入軍營,大場麵讓李家泗明白,光此項目,張氏家族損失一千萬大洋以上的投資。爛尾工程造就了新兵團和新戰區醫院。


    軍營外附近的道路,蔬菜交易正在進行,過磅稱重,整齊碼好。空車駛來的卡車,車一停,農民立即裝車。負責糧油蔬菜交易的是鐵沙掌柳二爺的十幾位熟悉交易的兄弟。劉蘭蘭負責結算。


    劉智勇的人,紛紛下車,打聲招呼,根本不用幫忙,都是地主帶著農民做事。劉蘭蘭的結算是,願意現金的給現金,願意轉賬的開支票,地主選擇的是拿支票,農民選擇現金。大宗交易以地主為主。


    新兵團軍營,到處是爛尾樓,現在一眼望去,看到的全是傷兵。穿白衣大掛的醫生護士都有幾百人。寬敞的操場上有一千多人,分開訓練。


    武雲進入軍營,馬上進入工作狀態,在路上收編的新兵是重點政審對象。新入伍的學生兵,政審簡單,填寫簡曆,隻需要核實簡曆內容。學生兵很快就加入對文盲新兵的政審,確定新兵是中國人。


    叫花子們衣衫破爛,武雲要求他們先把肚子填飽,再去工地池塘洗澡,舊衣服燒毀,剃頭修麵,換上軍裝幹淨入伍。臨時軍隊醫院時刻有傷病員入院,食堂時刻準備著飯菜。完善的後勤體係使將軍的承諾兌現,進入軍營就吃飯。


    新入伍的工人,農民,叫花子,被安排,等待軍訓。


    劉虎子聞訊趕來,身邊是笑咪咪的新婚妻子,劉虎子高興的說:“將軍,這是我老婆,漂亮不?”李家泗說:“新婚快樂!”李家泗看見聞訊而來的數位將軍,對大舅哥說:“路上招了幾百新兵,你的兵,訓練好。我有軍事機密要談。”劉虎子說:“他們等你一陣了,好多裝備送進來。”


    吳中將說:“何總長要我守在這裏,裝備入庫,先驗貨還是先打電話。”李家泗說:“何總長事大,先打電話。”一起走進電訊室,臨時設立的電訊室。


    電訊室的負責人是臨調人員,長途電話撥通,低級別的主動離開。室內隻剩吳中將和朱少將。李家泗通上電話說:“何總長好!”


    何應欽說:“你厲害,海關碼頭原來有幾千輛汽車,國家沒外匯買,白賠了保證金。你為了做軍糧生意全買下了。”李家泗說:“獲得許可證的交易條件之一。我準備囤積完軍糧生意,再賣汽車。”何應欽說:“賣給我什麽價。”李家泗說:“國家沒有外匯,黃金大洋應該有,按我的進價賣給你,黃金大洋結算。”


    何應欽說:“梁軍為國家撈了一筆巨款,國庫充實,就用黃金大洋結算。你要番號,隻有陳立夫沒簽字,你一個雜牌軍,隻要番號,不要糧餉,自購裝備。我提升你為中將軍銜,讓你在上海好開展工作。從中將師長升到中將軍長,中將集團軍司令,要看你是不是征兵人才。”李家泗說:“一萬人馬有難度。”何應欽說:“有一萬人馬,就批給你軍長之職,二萬人馬就批集團軍。”李家泗說:“謝何總長。”


    何應欽說:“讓吳主任聽電話,你回避。”李家泗笑著把電話交給吳中將。朱少將和李家泗回避通話內容,一起去倉庫查看物資。


    從滿床傷病員的大堂病房,走向樓層中間的樓梯口,樓梯口是一個班的武裝守衛,從樓梯口走下去。


    一路上,朱少將說這個中國最大爛尾工程是中國最大房地產集團公司的,前總理張作相怎麽會借你做兵營。李家泗說:“我在股市上幫了張氏家族,抬轎子,沒收張家一分錢。”朱少將說:“怪不得八國聯資圍攻中國股市,第一家解套的暴利公司是張家,市值漲一塊,就能買下整個地皮建築,何況漲了八塊多。”李家泗說:“暴利稅就是無恥之稅。”朱少將說:“梁軍借口征收股市暴利稅,重掌大權,抓了快十萬人。用凍結貪官的錢,在股市賺了二家億級金融機構。兄弟,謝謝你,給何總長的承諾,不然,我和老吳的家人也榜上有名。”


    李家泗說:“這是我們的福氣。”朱少將笑著說:“福氣,福氣,你是福將。”遇到底層武裝官兵,李家泗和朱少將立即熄滅煙頭。看守長官是柱子,正和一位護士坐在樓梯間相依聊天。下麵守衛的是一個班戰士。柱子說:“老板好,這是我媳婦。”李家泗說:“在上海灘娶個老婆很難,得有房子。”柱子說:“虎子哥,賞我一套房。”李家泗說:“跟著虎子好好幹。”


    進入地下層,新入庫的裝備堆滿得整整齊齊。猴嫂,王大富等過來,猴嫂說:經過他們的清點,和物資清單上的數目一樣。李家泗相信猴嫂,不用自己清點。感謝猴嫂使軍營走向正規。猴嫂說金融衛隊軍訓過幾天,戰鬥力不如保鏢,武雲的政訓隊是一流團隊。


    李家泗說:“把彈藥存在這裏,能經受起日本空軍的轟炸?”朱少將說能,經過專家勘察,這棟大樓原來是準備修二十層高樓,隻修建了牢固的隱蔽一層,地麵三層。鋼筋水泥厚達一米,航空炸彈落在爛尾樓麵上,隻能產生爆炸波,產生裂縫,根本不可能炸毀樓麵一層。唯一可能是炸毀最大的出入口。


    一起走向最大的出入口,遠離了彈藥庫。按原來設計是地下車庫的入口。現可讓汽車出入。這裏從內到外是一個加強排。


    從出入口出去,李家泗感到一絲危險,走到外麵,出入口靠著山丘。山丘隔建築大樓隻有三米,是推平深挖,工程停工,挖掘山丘的工程結束。隻要日本空軍轟炸小山丘,炸毀山丘,大量的土石方可以掩蓋出入口。朱少將說:“隻要炸山,泥土就能掩蓋出入口,車輛進不去,不過,樓梯通道有二處,彈藥庫裏沒有重武器,隻要官兵足夠,撤退容易。”李家泗說:“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一起經過別墅病區,是高級病房區域。這裏是十幾位將軍,數百位校官的治療區,各類傷勢。


    李家泗主動打招呼,朱少將熟悉每一位將軍。李家泗說:“在這,我拜托大家抽空幫忙,拿出真本領,訓練好我的新兵,他們的戰鬥力靠不住,一個大隊的日本鬼子搞穿插,大家都死在這裏。我不保證大家安全,隻保證好吃好喝,絕不斷西藥。”一位中將說:“中央軍校的高參在指點訓練,打過仗的老兵太少,人多沒用。靠大家拚湊起的護兵,一個大隊的日本鬼子是有能力全殲我們。”


    這個話題扯來,都是身經百戰的將軍,立即明白,新兵團是訓練新兵的地方,戰區軍醫為了傷員們更好的治療,源源不斷的運送傷員,不知不覺中成了上海最大的野戰醫院。安全問題被李家泗點破,大家明白處境,談論熱鬧。


    李家泗說:“蘇州第一混成師取消番號,有幾百號老兵,負責整編的戰區兵役署主管在不在就醫。”眾將都手指一位戴眼鏡正在打吊針的少將。朱少將說:“老張,大筆一揮,幾百號老兵比幾千新兵管用。”張少將說:“蘇州第一混編師,師長被捕,下撥的軍餉,全被挪用。副師長陣亡,欠薪超過三個月。我要是不挨炸,早把這支部隊整編到其它部隊去了。為了大家的安全,那我就下文整編到蘇南遊擊軍。”


    副官拿出公文包,書寫文件,張少將簽字批準,蓋上公章。李家泗看著張少將書寫意見,他說:“營一級軍官隻要一個,營,團,旅級軍官,我補發三個月薪水。原蘇州第一混編師住院傷員,我補發三個月薪水,殘廢的歸政府,傷愈的歸蘇南遊擊軍。”張少將邊寫邊說:“財大氣粗,蘇州第一混編師有三四千傷員,傷愈歸隊的估計有一二千。為了讓你便於管理,營團級隻留你一個,其餘軍官我另外安排部隊。”簽字蓋章的公文拿到手,李家泗說:“我替大家感謝張將軍支持,張將軍要不要提高夥食標準。”


    副官說:“張將軍,昏迷了三天,需要流質食物,牛奶比稀飯,魚湯營養。”李家泗說:“馬上調一車奶粉過來。”將軍病房設有電話,李家泗撥打電話給露易絲,接電話的是江文君,英語對話變成了中國話。詢問倉庫裏有奶粉沒。


    江文君查找幾分鍾後說:隻有嬰幼兒奶粉,是原價購買,這是有銷售渠道的商品之一。李家泗按住話筒說:“軍醫,進口的嬰幼兒奶粉對傷員康複有幫助沒?”一位軍醫說:“有,進口奶粉可以,國產奶粉摻假。”


    李家泗要江文君從倉庫裏調一卡車嬰幼兒奶粉,送到法租界關卡處外,二公裏的國軍關卡,讓司機交給警備司令部的張桂明上校,讓張上校派人送達地點是蘇南遊擊軍軍營,司機就在關卡處等著空車返回。江文君說馬上提貨。


    李家泗高興的和朱少將一起離開高級病房。


    走在操場上看見林英傑在整訓,把公文遞給他說:“營一級合適的留一位,其它軍官打發三個月工資。”林英傑接過公文,查看內容說:“名正言順收編,比當逃兵好,放心將軍,全部收編兄弟。”劉雲龍看著批文,他說:“少爺,蘇南遊擊軍是有番號的雜牌軍?”李家泗說:“沒番號,拉什麽部隊,等有了地盤,那就是一路軍閥。”劉智勇說:“少爺做事,天衣無縫。傻小子,趕快帶車去把部隊拉過來。”李家泗說:“劉旅長,去劉蘭蘭上校那裏領現金。”劉智勇說:“我辦事,您放心。”


    朱少將這時和吳中將會麵,遠遠看著劉智勇指揮著兄弟駕駛卡車車隊離開軍營。


    李家泗走入吳中將一群人中,吳中將傳達軍政部命令,他親自為李家泗更換中將領章,少將變成中將。劉虎子說:“沒當幾天少將,就升中將了。”朱少將說:“中將師長,兵力過萬就是中將軍長,兵力數萬就是中將集團軍司令,韓將軍前途無量。”


    朱少將和李家泗握手告別,去公幹去了。


    李家泗和吳中將一起走上最大傷兵院最高樓頂。樓頂隻有兩位空軍觀察哨,被吳中將的隨從護衛喊下去臨時休息。


    樓梯的裸露鋼筋框架材料都有幾米高,爛尾樓繼續施工可以完工,施工工具到處都是,日曬雨淋,鋼鐵製品都有鐵鏽了。


    吳中將抽著煙說:“整個汽車交易需要正規發票。”李家泗說:b集團有稅務發票,我給你一本,自己填寫發票。名字寫露易絲,把發票存根給我,存根上的金額是我給你的銷售價。”李家泗說完,從他的挎包裏掏出一本嶄新的公共租界工部局稅務局的專用發票。


    吳中將接過熟悉無比的發票本,他用他皮包裏的薄塑料墊片,放入第一聯和第二聯之間,每聯發票一式四份,放入三張複寫紙。吳中將把一個本子放在水泥平台上,發票本放在本子上。


    李家泗在第一張發票上書寫開票公司的英文名稱,開票人是露易絲。是標準的英文書寫。吳中將模仿幾遍英文書寫,在他的筆記本上模仿得準確無誤。


    吳中將收拾好發票本,他高興的說:“夠意思,每張發票都值錢,何總長沒看錯人。”李家泗說:“怎樣具體買賣。”吳中將說:“按你跟何總長談妥的價格,隻要二千輛輕型卡車,二十輛重型卡車,五百輛轎車。中央銀行存在匯豐銀行的黃金支付,由黑手銀行完成轉賬手續。”李家泗說:“我們把交易價格計算好,我讓高小琪對接。”


    李家泗書寫熟悉記住的卡車數量,按美元進價換算成黃金。吳中將拿出他的挎包裏的小算盤,按照李家泗的書寫計算方法,飛快的打著算盤,填寫每種規格型號的卡車,總換算金額。李家泗的心算能力比吳中將打算盤還快準。


    吳中將的準確性一流,換算成黃金重量計算好,填寫數字。吳中將再核算一遍,準確無誤讓李家泗複核。李家泗裝模作樣,複核一遍,打算盤的速度慢一點,準確性高。吳中將最後一次複核,他抽著煙,速度慢,每個書寫的數據認真。


    李家泗說:“老吳,要不要給你一百輛新卡車,私人轉讓。”吳中將笑著說:“讓我的七姨太交易。老弟,謝謝你,軍車生意比軍糧生意好做。軍糧參與的人多,何總長就怕你在上海官小權小。中將之職那是掃清一半眼紅勢力。”李家泗說:“明白,我沒勢力,還靠你點撥。”吳中將說:“你讓我七姨太發財,我記在心裏,你的裝備有了,兵源要靠兵役署宋中將,撥給你一二個新兵團,再從取消番號的部隊,抽調老兵,一萬兵力就有了。”李家泗說:“謝老吳提醒。”


    吳中將湊到李家泗耳根說:“兄弟,賬上多餘的黃金換成外匯轉到指定賬號。”李家泗說:“我會讓高小琪親自處理。”一筆秘密交易就在爛尾樓工程上談成。車輛在黃濤中將指揮的隊伍中掌握,實際隻等付款。


    兩人高興的走出爛尾樓,又送進來一二千傷員。走進空曠的土坪上。二三千人的統一服裝的新兵正在練習隊形。新添五六百身穿地方雜牌軍軍裝的官兵,正在操練。清點軍官數是一共十九位,正在指揮訓練。


    李家泗送吳中將一行人離開新兵團,吳中將說:“這麽多傷員,燒私人的錢。”李家泗說:“這是小錢,晚上,我要賺美國股民的錢,定個小目標,賺它一億美元。”吳中將說:“可惜沒外匯,不然跟你賭一把。”


    吳中將的小隊伍離開,一輛嶄新的轎車駛入新兵團。吳中將心想再要幾輛轎車,反正進價便宜,一輛轎車的差價就是幾千大洋,從少將升中將那是許多將軍奮鬥幾年,戰功顯赫,才達成。何總長聽到差價,立即升軍銜,差價那就是一筆巨款。


    李家泗走進訓練場,原中校副團長吳青山大聲喊:“向長官敬禮。”李家泗回禮說:“立正,稍息。”武雲說:“新收編的戰鬥力不差,都經過血戰的戰鬥英雄。”劉雲龍說:“蘇州第一混成師取消番號,他們都願意接受收編。中校吳青山是我的朋友。其它軍官領了三個月薪水,都回家探親了,等候軍政部調令。”吳青山說:“兄弟們願意接受將軍整編。”


    李家泗說:“接受你部整編,吳青山我命令你,為蘇南遊擊軍第一師第一旅第一團第一營中校營長。林英傑,劉雲龍,你倆負責整編,戰鬥英雄該升職的升,各兵種重新調整,先整編三個營。第一營保持二分之一老兵。第二營保持四分之一老兵,第三營保持四分之一的老兵。”劉雲龍明白將令,實際上把原部隊被分配得稀爛。


    新兵團兵源由保鏢一隊人馬,高小琪的金融衛隊,李家泗街上新招老百姓,加上整編的老兵。四股人馬,都歸猴嫂主管,她是師部副政委。猴嫂能力在眾多親信中,指揮能力排名第一。


    猴嫂此刻把十幾位不夠參軍年紀的兒童少年,編成了後勤兵。她要孩子們視軍隊為一個家,做自己能做的事。猴嫂看見部隊不斷擴大,用錢堆出來的軍隊,她對未來充滿激情。


    魯瑛和高小傑走過來,魯瑛手牽著濤濤,濤濤手牽著打扮得漂亮的武雲女兒。李家泗麵對魯瑛說:“從現在起你就是這支軍隊最高軍政長官,政治部主任,猴嫂為副主任。”魯瑛說:“保證完成任務,猴嫂比我能力強。”


    高小琪笑著說:“又升官了,中將軍銜。”李家泗說:“你準備好去南京參加將軍升職考試。”高小傑說:“我根本考不起,我是江湖混混。”李家泗說:“隻要會寫保家衛國,服從命令就通過筆試,麵試是我朋友。”高小傑笑著說:“給什麽職位?”李家泗說:“少將副師長,部隊是家族子弟兵。”


    高小傑的兄弟們都恭喜大少爺升將軍,高家軍的幫眾不編入第一師,要求訓練結束後再給番號。師擴編到軍,軍擴編到集團軍,隻要兵源增多就擴編。


    李家泗望著已成氣候的部隊,決定整編。劉智勇為第一旅旅長,劉虎子為副旅長。第一旅分為三個團,第一團步兵團,第二團幹部團,第三團汽車團。劉智勇兼任第二團團長。劉智勇搖頭說:“少爺,我不會打仗,保護夫人們的安全能夠勝任。”李家泗說:“魯夫人也不會指揮打仗,她會算賬,管師部政治,你主管幹部團團長,因為你忠誠,忠誠是軍隊建設的核心。何況你的威望,招來這麽多忠誠將士。打仗的事由我指揮。保護夫人們的安全由你負責。”劉智勇說:“少爺放心,我的幹部團會保護好夫人。”


    汽車團團長由高小傑的人擔任,幫派勢力,會駕駛汽車的人多,團長由猴嫂兼任,副團長由劉智勇兼任。


    核心建軍還是第一團。劉虎子兼任第一團團長,劉雲龍為少校副團長。武雲為旅部少校政治部主任。林英傑為第一團少校團參謀長。吳青山為中校一營營長,鐵沙掌柳二爺為第二營營長,魯機關的魯富貴為少校三營營長。一支新兵旅建製成功,除了魯富貴沒來,一支旅級軍隊建製成功。


    吳青山等雜牌軍軍官心甘情願接受新任命,韓少武揮金如土,取消番號的部隊沒地方領薪水,當吳青山等官兵從劉蘭蘭手中領到三個月的補發薪水,軍官都明白蘇南遊擊軍是家族部隊。熟悉軍營,魯瑛是大美人,是名義上的軍政最高長官,估計留在軍營機會少。劉蘭蘭是上校,留在軍營時間多,猴嫂是輕傷員是實際掌管全旅。


    旅長劉智勇是劉雲龍父親,軍事外行一個。劉虎子是重傷員,不會負責具體的事,反而和傷員軍官打成一片。武雲是將軍的大舅子,政治部副主任不負責指揮軍隊作戰。除了三營營長魯富貴沒露麵。吳青山感覺他實際上是這支軍隊主力的最高指揮官,整編後的老兵,有一個連是他的部下。第一營訓練成主力營容易。


    幹部團成員,都是劉智勇肯定的保鏢,來軍營隻是臨時集訓,學會駕駛技術,射擊技術。十年前曾經保護李家泗脫險的保鏢,都授上尉軍銜,已經犧牲的保鏢親兄弟都授少尉軍銜。在滅殺杜月笙的行動中,戰功顯赫的不是上尉就是中尉。保鏢和軍隊是兩碼事,保鏢是班級警衛,軍隊那是一個排就是四十幾人。保鏢的工資比軍官高,先軍事訓練,再視發展重新安排。


    劉智勇按李家泗要求,授於少校之職四位,都是當年拚死保護過李家泗的親信保鏢。被授上尉軍銜有二十六位,中尉軍銜一百六十七人,少尉軍銜三百八十九人。劉雲虎,劉雲豹都授少尉,都殺過幫派弟子。這是一項新任命,低級軍官眾多,軍事幹部訓練團成立。


    軍事幹部團,李家泗認定這批學員將是家族軍隊的骨幹力量,自己的嫡係部隊。吳青山等收編的國民黨雜牌軍,是轉化拉攏的舊軍人,並不值得信任。建製成功,國民黨特工將名正言順的進駐部隊。


    組織完善,負責新兵訓練的是中央軍校的傷員教官張少將。李家泗感謝張少將製定訓練計劃。張少將說新兵中武林高手不少,隻要掌握射擊,駕駛,情報,個個是人才。幫眾那是真正的新兵蛋子。他最稱讚的是幾位大學教授投筆從戎,政治水平比他還高,軍銜太低。李家泗見中央軍校少將教官肯定武雲團隊的工作,立即把武雲升為中校軍銜。武雲明白,他和好友的那套政治理論得到肯定,內部又是一撥升職。


    魯瑛向傷員軍官求救練兵,開出的條件是提高醫療條件和生活水平。李家泗更加實惠,參與訓練,布防的軍官,在住院期間,領一份工資。這意味著受傷的軍官多領一份薪水。猴嫂,劉虎子,劉蘭蘭兄妹是這支駐軍的最高指揮官。有了張少將的軍校教官,一套完善的新兵訓練,多兵種即將誕生。


    一輛高級轎車駛入軍營,後麵是一輛卡車。卡車上是滿車嬰幼兒奶粉。轎車裏下來的是胡桂香和李麗芳等人。


    嬰幼兒奶粉的分配是將軍分配一件六瓶,校官二瓶,尉官一瓶。餘下的入庫,由白潔分配,醫生批示流質食物單。張少將看著卸貨,他說營養的奶粉,他的最小兒子就吃這個牌子,很貴的。李家泗讓張少將護兵拿了兩件。劉蘭蘭把部分奶粉分配下去。


    李家泗主動邀請胡桂香的麗機關派人監管部隊監察。胡桂香認為新兵團沒經過三個月的軍事訓練不是戰鬥部隊,她委派李麗芳為駐軍代表,順便訓練李麗芳的軍事技能。李麗芳的軍銜為少尉,她對任命感謝萬分。


    胡桂香說戰地醫院裏的傷員,軍警憲特的傷員眾多,魯瑛由要求他們協助訓練,現在又發工資協助訓練。根本不需要調派政治部軍官,胡桂香認為剛成立的地方軍閥,日本間諜機關還不了解組織,新武裝用新人是避免軍情外泄。


    胡桂香對軍政首腦不是曹玉蘭而是魯瑛感到疑問。李家泗的回答是曹玉蘭沒空管雜牌軍,曹玉蘭是軍統行動隊大隊長。不像魯瑛是數學老師,新兵團需要一個會算賬的人。猴嫂是黑手銀行金融衛隊的主管,輕傷員,不屬於軍隊編製。


    李家泗任命結束,他放心魯瑛,猴嫂,武雲等人能力,劉智勇,劉虎子等人的忠誠。一支家族部隊已經建製組建,他要去處理買賣交易大事。和胡桂香分別驅車去新家大院。


    驅車駛入新家大院,追奠的那條大街已經人山人海。


    曹玉蘭等大小老婆正在家裏點數大洋,黃金,鈔票。開兌換外匯的大小明星,排成四隊。一行人走進人多安靜的大客廳。胡桂香笑著說:“閑人管軍隊,忙人數鈔票。”曹玉蘭說:“我不當炮灰,我願意數鈔票,數得手抽筋。”


    家裏怎麽成了交易點,黑手銀行負責的是賬麵交易,家裏是賬麵下交易。私下交易靠家裏的大小美女完成。


    吳中將的七姨太等人走來,她說:“曹夫人是軍統行動大隊長,中國最有錢的太太。”曹玉蘭停下手中的活說:“泡茶。”新招的傭人立即為李家泗一行人泡熱茶。客廳是賬房重地。王美玲和七姨太是好友,經過解釋,一起去內室交談。


    七姨太估計是女明星出身,她接到丈夫的電話就找到王美玲合作。軍糧買賣那是賬麵上的交易,利潤還不如倒賣汽車。王美玲開口,卡車數量依舊,轎車要求給她五十輛,她用自己的私房錢做。


    李家泗摟抱著撒嬌的王美玲說可以,賣不出去的轎車,每位會駕駛的都分配一輛新車,不會駕駛的給二手車,要她統計一個數字。


    李家泗就在內室撥打電話,魏蓮花知道交易數目後,說以後糧油蔬菜生意由二手車代替,轎車可是有一千多輛,自用一百輛足夠。


    李家泗說出的交易方式是,軍糧運輸結束,估計到了明天淩晨時分,放空車輛放在關卡內街道上。如果錢到位,轎車可以先交易。魏蓮花說按軍糧交易過程,卡車實際處於交易階段,她會讓二千輛卡車和二十輛重型卡車處於運輸中。轎車現在可以放在關卡內的街道上,五百輛轎車鑰匙,在高小琪手中,高家軍負責整個交易。


    李家泗明白魏蓮花的實際工作能力一流,團隊一流,他還沒她細心。掛上電話,他明白二筆交易實際處於信用交易,卡車比糧油蔬菜值錢。李家泗是戰略家,他想的是;梁軍在反腐敗戰線上,撈了不少錢,股市賺了兩家國營金融機構,工業內遷需要車輛運輸。軍政部已經伸手向重慶銀行要財政撥款,財政部肯定比誰都想要運力完成工業撤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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