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回到新家大院,龐大的小區內熱鬧,家裏新增不少投靠人口。麗機關的特務沒看見幾個,家族保鏢是維護主力。
大小老婆見李家泗帶來一位中將長官回家,主動回避。李家泗在家裏取出已故家人的舊護照,和簽證申請表。麵對著宋主任的七位家人,審視,判斷,決定。
李家泗從舊護照點出七份,與宋主任家人年紀相當,性別一樣的美國護照。宋夫人看見舊護照說:“這麽多本,你發財了,一本,一百多件古董,我家買不起。代辦簽證就可以了。”李家泗說:“不要錢,我還靠你老公支持。冒名頂替要保密,不能亂講,參與的人多,越神秘越好。你們誰說英語。”
宋主任的大兒子用英語回答:“我會英語。”李家泗用漢語說:“在美國領事館,盡量不要漢語交流,準備好照片,忘記你們的中國名字,忘記你的年紀。記住領到新護照上的的英文名字,記住新護照上的年紀。”宋主任說:“我們在冒名頂替。”
李家泗看過所有已故家人的美國護照,除了相片,年紀真實。姓名,地址,工作,五花八門。隻要時間點配合好,沒人知道原主人身份。
李家泗改變成湯姆形象。
高小琪主動過來報喜,她懷孕了。李家泗說她該去美國發展,晚上和世界首富戈登家族見麵,由戈登家族代辦黑手銀行經營許可證。高小琪電話通知幾十位親戚一起去辦美國簽證。由李淑珍負責代辦。
李淑珍已經是時尚打扮,臉色恢複自信。
李家泗的防彈車,高小琪的加長林肯車,擠滿了要去辦簽證移民的。宋主任單獨駕車跟隨。
美國駐滬領事館街道,人山人海的中國人在辦理出國手續。金山衛失守,中央對肅貪委員會的命令是,盡快結案,被扣為人質的貪官家屬,如果貪官沒到位接受審查,上海淪陷前,一律釋放。各國領事館門口,又是人山人海場麵。
一個消息傳遞,隻要扣為人質的家屬可以憑出國護照釋放。人質可以由任何一個家人替換。拿到出國護照的那是千難萬難的事。
宋主任的轎車在美軍警戒區就禁止駛入,美國領事館的防衛人守增加了幾倍。李家泗,高小琪的轎車暢通無阻。
李家泗的轎車和高小琪的轎車在領事館內停車場停車。宋主任的家人紛紛下車,高小琪的親戚下車時,有幾位暈車,下車就嘔吐,車上擠坐的人太多了。李家泗下車時,戴上墨鏡。
辦理出國手續的人群中,有位認識宋夫人的中年婦女在喊:“宋太太,這麽晚才來。”宋夫人說:“張太太辦妥沒有?”張太太說:“來了幾十趟,排隊排隊還是排隊,補資料補資料還是補資料。”
李家泗的狙擊手眼神,看見了熟悉麵孔,他見過溫寶寶身邊的女人,馮總司令夫人的照片,他走向馮夫人說:“馮夫人,排什麽隊,我幫你代辦簽證,寶寶是我的弟弟。”馮夫人立即明白,她說:“我的人很多。”李家泗說:“辦移民的跟我走,辦簽證的跟我的大隊伍走。”馮夫人幾個手勢,前後左右都是她的人。
宋夫人看見韓少武和軍委會副主席馮總司令的家屬溝通幾句,一大幫人就跟隨。張太太說:“要不要排我前麵。”宋夫人說:“領事館,我走後門,不要排隊,等下再聊。”宋夫人趕快陪同家人,進入新排隊的小隊伍。
馮夫人的大隊伍一二百人,隻有二位年輕人在馮夫人示意下要辦移民。李淑珍,高小琪,整理辦理簽證的隊伍。李家泗領著辦移民的,大搖大擺走進領事館。
李家泗把墨鏡換成特製仿製近視眼鏡,形象改變。他帶隊進入的是空無一人沒有人辦理美國公民辦證櫃台。走進領事館大廳,讓高小琪整理隊伍,簽證讓馮夫人控製好人數。
高博,霍克準將正在角落邊聊天,看見李家泗招手,李家泗上前打招呼,介紹李淑珍。李淑珍上次來代辦時,就熟悉領事館人員。這次握手之後,正式接手魯瑛代辦簽證工作。高博說一起去他的辦公室,他對身邊秘書說:“你去協助代辦好簽證。”
李家泗隻掏出九本舊護照,交待李淑珍幾句。就和高博,霍克準將走上樓。
領事館一等秘書,立即讓櫃台裏的員工特事特辦。高小琪拿出申請表,讓辦理簽證的準備照片和護照。李淑珍從舊護照中按九人排隊次序發放舊護照,這是李家泗已經排好的次序,辦理人隻要拿出證件照。
李淑珍示意身邊九位男女老少,一等秘書熱情的請九位換護照的,帶到空無一人的護照更換處。宋夫人認識美國領事高博,看見韓少武和美國領事,武官親密聊天,感覺到冒名頂替之事會十分順利。高小琪領著辦簽證隊伍,在無人排隊的美國企業簽證窗口辦理簽證。兩個窗口十分快速的辦理赴美簽證。
宋夫人在自備的信封中塞入一千美元現金,領事秘書用英語說:“護照照片給我。”宋家長子聽明白英語,他用漢語說:“媽媽,他需要你的護照,照片。”宋夫人明白過來,連忙把裝錢的信封和舊護照交給領事秘書。領事秘書隻看了一眼信封裏的內容,就喜笑顏開的把信封放進口袋,改用流利漢語,熱情地為九位拿舊護照的辦理護照變更手續。
舊護照被領事館收回,新護照貼上宋家人的照片,簽發,鋼印,留檔。護照更換窗口在領事秘書的指揮下,櫃台人員十分快捷的辦理好九位冒名頂替的新美國護照。
九位冒名頂替的辦妥新美國護照,李淑珍查看一遍,除了名字,年紀一樣,所有的信息跟上次辦移民的一樣。
領事秘書辦完移民簽證,命令窗口,多開一個窗口辦簽證。李淑珍交待馮夫人不要讓外人插進來,亂講話。高小琪的親朋好友最先辦理完,高小琪自己也辦理了簽證,她協助李淑珍維護馮係辦證人員代辦。
宋家七口人,最先辦完移民簽證,這一刻意味著宋家一家七口,已經是美籍華人。宋夫人心情喜悅萬分,一家人走出辦證大廳,早就不見韓少武的影子。
宋家人走向領事館大院,人山人海的排隊人流中,張太太說:“這麽快就辦了探親的旅遊護照?”宋夫人說:“沒想到幫忙的後台這麽硬。”宋夫人把挎包裏的護照遞給張太太,張太太翻看護照,驚奇的說:“你都成了美籍華人,花了多少錢,一百多件古董,我願意出,魯瑛的關係?”
兩位官太太認識多年,一個眼神,張太太明白,她對家人說:“不排隊了,回家。”張家有十二口人。立即脫離長長的隊伍。一行人走出領事館武裝禁區。
宋主任正在轎車邊抽煙,宋主任看見夫人一行人說:“這麽快,老嫂子,您好。”張太太說:“你就牛,成了裸官,除了你,一家人都成了美籍華人。”
宋主任興奮的翻看七本貼有家人照片的美國護照,心裏知道,並無深交的韓少武輕而易舉辦妥,一個移民指標那是一百多件真古董送人,隻花了一千美元就辦成了九份,馮係的人,隻認識無深交。宋主任是官場老手,知道韓少武不收錢辦妥事的目標。
張太太繼續問:“你們走的什麽路子,直接買到美國戶口。”坐上轎車密談。宋主任說:“戰區遊擊軍中將軍長韓少武跟我說,五年前,一艘滿載美籍亞洲人的輪船在太平洋遇到台風翻船,一千多人失蹤,數百人沒有注銷美國戶籍,我家在冒名頂替。”張夫人說:“我家願意冒名頂替,直接當美籍華人,還省了長期居住美國申請綠卡,花了多少錢。”
宋夫人說:“花了一千美元,是我給辦理換證的一等秘書的小費,韓軍長沒開口要錢。”張夫人說:“韓軍長是不是那個戴墨鏡的帥哥。”宋主任說:“那是韓軍長在領事館的朋友。”宋夫人明白話裏之話,她配合丈夫說:“一個戴眼鏡的人怎麽當軍長,韓軍長在家裏,他家我知道。”張夫人說:“守在這裏麵簽,還不如去他家守。”
宋主任說:“韓軍長不缺錢,他要的是人,槍。新編戰區遊擊軍是甲種軍編製,五六萬人馬,現在不足五六千人,我要盡快為戰區遊擊軍補充兵源,還清人情。”張夫人說:“我老頭子是集團軍司令,十幾萬人馬。”宋主任說:“韓將軍會給張校長麵子,韓將軍肯定會談條件,他手上的那麽多本護照,遲早會要人冒名頂替。”張夫人堅定的說:“我馬上要老頭子過來談判。”
馮夫人不認識韓少武,隻知道是梁軍的關係。高小琪手中的數千份赴美簽證申請表,一人一張快速麵簽,無一人拒簽,連問訊過程都沒有,隻是審查相片和本人表情。比對麵麵簽隊伍的,層層麵簽,簡單,快捷。
馮夫人第一個辦完,立即和李淑珍一起整理熟悉的隊伍,生怕外來人插隊蒙混,多一個外人就多一份人情。蒙混的沒有,過來打聽消息的熟悉麵孔不少,小聲詢問花了多少錢,是不是魯瑛的關係。馮夫人隻說是老頭子的關係。大家唯一認識的是高傲冷豔,趾高氣揚的黑手銀行行長高小琪,她也在辦理出國簽證。
李淑珍和高小琪代辦了李家泗指定人群的簽證。最後一位辦妥簽證,兩個走向停車場,看見根本不認識的代辦人流,在領事館停車場等待感謝。李淑珍要所有人保密,不要到處亂講話。馮夫人本想送禮,李淑珍說老板需要馮副主席在中央扶持,不談錢。
李淑珍坐上那輛豪華林肯轎車駛離領事館,昏車的高家親戚好友,早就散步回家。
馮夫人等人,今天下午辦證一百八十九人,一分錢沒花,其中二位移民。北方軍閥的家屬,在美國領事館門口混了兩個多月,終於辦成,一起高興的走出領事館。張夫人等熟悉麵孔上前詢問關係網,馮夫人說:“帶我麵簽的,根本沒見過,老頭子的關係,我的照片由老頭子交給了代辦人,代辦人說過,他有空去美國領事館時,見到我就會代辦。我們是走狗屎運,今天是梁軍肅貪以來,第一次來大規模排隊,上午九點排隊,那些早晨五點來排隊的,就錯過了機會。還要老頭子出麵。”
馮夫人的一行人,都不認識戴墨鏡的年輕人。張夫人等中央軍太太們都聽得糊塗。宋夫人是高官太太,她說:這是男人之間的關係,女人隻能促使男人放棄一切幻想才能成功。
馮夫人等人回到住所,電話立即打給丈夫。馮總司令對梁軍,吳峰的承諾感到萬分高興,夫人們都不知道為大家辦證的是何方人物。馮總司令卻知道是誰幫忙,要求夫人不要暴露眼鏡帥哥的一切情況。
馮總司令和吳峰密談過後,就留意連雲港的情況,魯瑛在鹽城任職消息傳來。連雲港行署各級官員趕赴鹽城,那是擋不住的情況。新任鹽城行署主任魯瑛,就是能辦簽證的魯瑛。
李潤生是反蔣救國軍的戰將,連雲港地區軍政最高長官,魯瑛任鹽城行署主任,黨政軍一手抓。魯瑛的丈夫韓少武,戰區遊擊軍中將司令。韓少武的嶽父曹副軍長,正在魯南一帶布防。地圖上的蘇魯兩省幾十個縣的地盤連成一片。
馮總司令心想:吳峰原來喜歡四處征戰,現在謀求地盤擴張,這是新勢力介入,是有高人指點,這是一套完整的戰略構想。韓少武以現在的職位,謀取徐州公署簡單,一路軍閥,在四省地盤誕生。韓少武在明,吳峰在暗。馮總司令最關心的事完結,在戰區沒有實權,在中央反而可以為韓少武部暗中出力。
馮夫人後悔,今天辦好簽證的人不多,錯過了最佳的辦證時間。馮總司令說不晚,宋夫人和張夫人是好友,張夫人的丈夫張校長就在他身邊,他得到消息,大家一起幹,這是一個談價還價的一場私下交易。馮夫人聽到這句話,她才有信心應對今天下午沒有辦好簽證的親朋好友。
宋主任和張夫人都是熟人,談話的結果是,張夫人打電話給前線指揮部的張校長,講明冒名頂替的優點,官與官之間的談判,比太太們之間更有隱蔽性。
為了辦證方便,兩家官太太決定借宿韓少武家。韓少武神出鬼沒,連家裏老婆都不知道行蹤,韓少武的老婆太多,散布在租界各處。
宋夫人拜訪韓家時,認識曹玉蘭,換了外匯。曹玉蘭知道宋夫人的身份,已經邀請宋家人在家裏做客,大院裏的客房多。
宋家一家八口,為移民美國高興。張夫人也為好友感到高興,她的丈夫可比宋主任更有權力。大家站在美國領事館門口久等之下不見韓少武出現。宋主任估計韓少武與美國領事有要事相談。提意先去購買去美國船票,再去韓少武家裏借宿。
兩家人一起來到客運碼頭,明天有一趟去美國舊金山的航班。買票需要持有美國護照和美國簽證。排隊的人不多,以洋人為主,亞洲麵孔都是辦好出國簽證的中國人。
排隊人流中,有肯的家族,肯夫人說終於可以放心回國,故人之托終於完成,詢問租界的是否留給他。肯認為李家泗多一個落腳點,多一份安全,名下的房子多,熟悉的房子少。支持他事業的承諾讓家族未來籌措滿誌。戰爭年代租界沒有絕對安全,上海沒有良好經商環境,肯覺b集團的未來事業在美國本土。
高博領事和霍克準將有要事找李家泗密談。霍克準將關心女婿的安全,再一次死裏逃生,霍克準將要求李家泗還是過隱蔽生活,代辦簽證的事,交給李淑珍,精通幾國語言的東方美女。魯瑛已經介紹過,再次介紹就確定她為代辦人。
李家泗賺錢的速度比花錢更快,高博談國際政治時事,霍克準將談軍事實力。兩位美國駐華高官,一針見血中日戰爭的現實。國際上,日本的侵略戰爭,大多數國家隻是譴責,沒有絲毫軍事援助的可能,美國經濟剛經曆大蕭條,根本無力染指亞洲戰爭,反而加大出口日本,賺取戰爭財。
美國也曾經想支持中國,那知淞滬會戰爆發,外匯就歸零。許多物資變成積壓港口。中國政府太腐敗,不愛國的中國富人太多了,外匯歸零真是不可思議,流向全世界的外匯那是數十億美元,比日本外匯儲備多幾倍。
經濟上,日本的工業化程度是中國的十幾倍,鋼鐵產量是中國產量的一百多倍。簡單的說,日本生產的槍支比中國生產子彈速度還快。
軍事上,日本的士兵素養,戰鬥力亞洲第一,武器裝備亞洲第一。中國沒有製空權,製海權,中國海軍名存實亡。中國空軍被殲滅。現在靠蘇聯援助空軍力量。兵力上,中國占絕對優勢,現在戰爭打的是裝備,空軍炸,炮兵轟,步兵衝,三位一體的立體作戰。中國陸軍裝備落後,彈藥不濟,戰鬥力低下,雖說不怕死,難免成為強大火力下的炮灰。
加上國民政府腐敗無能,最高軍事指揮機構在淞滬戰爭中猶豫不決,七十萬中國軍隊竟然消滅不了二十萬日本軍隊。戰機錯失不少良機,全是中國最高決策層無能。霍克準將大膽預測上海淪陷隻是一二個星期的事,南京淪陷隻是一二個月的事。
中國的政治,經濟,軍事在美國人講述下,不亞於李家泗的分析。
高博向李家泗透露出的一條國際政治上的核心機密,由國際聯盟主要成員國,美,英,法等國與日本政府達成一條協議。如果日軍打敗上海中國守軍。日軍占領上海,日軍將把各國租界設定成國際安全保全區。禁止一切中國武裝人員進入租界,租界內的各兵種中國軍人必須放下武器,關進美,英,法設立的戰俘集中營。日本人隻能在租界以外的地區設立武裝戒嚴區。
這條美,英,法等國的核心機密透露給李家泗,目的隻有一個。李家泗的外匯,應該投資美國本土或者為吳峰部購買軍需物資,含美國的飛機。二千萬美元巨款劃入亞洲銀行,五百萬美元巨款劃入正金銀行。美國領事館肯定知道巨款流向。李家泗有意說出用途,兩位美國高官沒有多大反應,霍克準將隻說五百萬美元在槍林彈雨中活著值得。
弟弟傑克在美國購買的房地產,由美國政府指定的影片公司拍成了小電影。會議室就有放映機。小詹森夫妻聞訊趕來,正好一起觀看。
小電影拍攝物業的外景,內景,一個典型的房地產推薦影片,影片中,有每棟的收購價和經營用途。
時間最長的物業是傑克名下的產業,收購的二手涉外賓館。聲音是簡述賓館經營狀態和虧損額的來源。這是美國政府精挑細選的華盛頓市區的政治項目,政治大於經濟利益。李家泗在物業介紹單上書寫改革方案。其他物業是新樓盤b大樓價值三千萬美元,一座摩天大樓,地處紐約市黃金地段。看見總部大樓,小詹森夫婦熱鬧談論未來的生活。
小詹森在父親指示下,高博協助下,b集團名義簽訂了新的購買合同,購買價格大多數按李家泗製定的到岸商品成品一律七折,少數商品是原價。合同由小詹森簽訂,總金額不到五千萬美元。由李家泗決定何時支付,采購物資正在運進倉庫。
李家泗詢問高博,公海上還有美國貨船沒,他幹脆一單全買下。東西賣不出去,送給戰區遊擊軍作軍費,高博說上海大多數美國商品全被李家泗買光了,少數商品是緊俏物資,想賺戰爭財的。
肯回到家裏,接到領事館電話,知道董事長正在領事館,立即趕往,他正要找李家泗匯b集團未來的投資規劃。他趕到領事館時,大家正在觀b集團的房地產小電影。
領事秘書看著高博領事有事去辦公室,他主動告訴李家泗,護照變更,辦理簽證,這種事直接找他,不要打擾領事,高博領事太忙了,撤僑撤資是國家大事。李家泗說以後辦簽證,移民由李淑珍負責。領事秘書說他已經是第二次見李淑珍了,熟悉的很,不會認錯人。
肯帶來了一份簡單投資報告書和一大本投資報告書詳細章程和計劃。
看完簡單報告書,再看詳細章程報告書,看完之後拍案叫絕,不由佩服這位來中國幾十年的美國經濟學家的遠見和才能。
美國公民習慣是今天花明天的錢。李家泗投資美國本土實體經濟,不需要投入大量現金,隻需要開辦費和前期啟動資金。在美國投資實體,隻要你有一塊錢本錢,就可以獲得三塊錢的銀行貸款。
李家泗投資美國房地產淨值超過一億美元。在中國的資產不是房地產就是現金。美國金融業鼓勵實業投資,支持實力雄厚的資本家信貸。肯的投資報告書重點是利用信貸政策,用美國房地產作為抵押,融資發展美國本土經濟。
按肯的投資報告書,將解決五萬美國人的就業。在國際性的大公司,美國政府鼓勵企業申請移民就業。
李家泗和肯商量之下,一家國際性的集團公司由概念走向實體運作。經營範圍廣闊,金融業,國際貿易,國際航運,美國房地產,酒店經營,工業製造。
國際航運公司人選,霍克準將推薦大兒媳的父親,親家為正職,他精通國際航運業務。李家泗對國際航運的啟動資金為一千萬美元,撥二千萬美元的物業作為辦公用地。分別在舊金山,紐約設立港口碼頭分公司。李家泗不指望國際航運賺錢和發展,保本就高興。霍克準將隻說女婿財大氣粗,保本第一。
李家泗更相信肯的能力,給肯的任命b集團執行總經理,任期由肯自己決定。李家泗的業務在東方。李家泗給他開辦費和信貸額度,任由肯發展美國本土經濟,企業發展最好是零負債。
無比信任讓肯感到無比高興,他保證一家國際化的全球公司在幾年完成。李家泗給予的回報是公司盈利的百分之四十獎勵肯團隊。這讓肯對未來充滿信心。保證負債降到最低,何況可以上市融資。李家泗給予小詹森團隊的回報是公司的百分之十盈利,公司運作上,不會出現政治,經濟上的重大錯誤。小詹森夫婦高興的承諾b集團在美國順風順水。
李家泗開出開辦費支票,意味著不久,集團公司之下,幾家不同行業的公司將在美國注冊成立。利用美國領事館的行政資源,分行業計劃書,任命書,注冊新公司章程b集團公司公章一蓋,資金劃撥,一個龐大的國際集團公司由前期籌劃,走出大規模發展。
小詹森的位置不變,他打長途電話給父親報喜。詹森說在美國就不要自作主張做生意,多跟肯學習。行政管理是他的強項b集團員工突破二十萬人容易,先在商業行政上發展,時機成熟,成為政治家。在中國,李家泗不靠做生意賺錢,偷偷征戰世界股市才是他的強項。話裏有話,也不明說。詹森要兒子兒媳妻子一起跟肯回國。
霍克準將提意魯瑛在鹽城占穩地盤,肯定發展空軍,要求李家泗采購五十架戰鬥機,五十架轟炸機,十架運輸機,配備彈藥十個基數。這次采購軍機是期貨交易,二年內交貨,采購資金隻需要預付總價款的百分之十。百分之九十的資金,由霍克準將作主,購買一年期美國國債,交機時,國債有利息可賺。李家泗讚同期貨交易,空軍建製需要時間,建設機場需要時間。
霍克準將的親家趕到,李家泗見過二次麵,一次是簽訂倉庫買賣合同,一次是婚宴酒會。親家傑克遜對新任命感到萬分高興,他正準備回國,他願意參股國際航運公司,他決定把旗下公司部分資金入股,李家泗占百分之九十股權。傑克遜出資占百分之十。
新公司章程,合作協議簽訂,一千萬美元交給他管理。傑克遜對國際航運市場感到悲觀,這是競爭激烈的市場,戰爭因素為主。李家泗的要求不高,公司在舊金山,紐約兩地要有自有的港口碼頭,保本第一,促進當地就業,客貨船隊滿足公司需要就行。傑克遜信心十足起來,小船隊,大碼頭是他的經營方向。這需要大投入。
美國第十一大富翁,正式開始為美國本土經濟,促進實業,這讓美國領事館的文武最高長官高興。高博提議晚上開舞會慶賀。
宋家人,張家人走進韓少武的新家大院。曹玉蘭對高官家人拜訪借宿感到高興,禮貌性的熱情接待,派傭人安排兩家人住進了沒有落實女主人的別墅裏。
兩家人對居住環境的豪華布置讚歎不已,宋夫人是第三次拜訪,她明白錢對韓少武來講不算什麽,為丈夫主管政府軍隊的編製,感覺到實權第一。要求丈夫有機會一定關照戰區遊擊軍發展,宋家的美國戶口沒花古董買的,留學的孩子,那還是留學簽證。宋主任表示會支持韓少武在軍界發展,魯瑛有行政權,他會發布後備役征兵命令,讓蘇北遊擊軍有幾萬新兵。
張夫人在客房打電話給前任指揮作戰的張校長,接通電話。張夫人再次述說今天下午的經曆,宋大姐一家人,馮總司令的許多雜牌軍將領家屬,一起辦了移民和赴美簽證,宋大姐已經買了船票,明天就去舊金山。
張校長聽到了妻子的整個過程,他說:“宋主任怎麽辦成的,我家就怎麽辦成,要韓軍長打電話給我,我是他的頂頭上級,談判是男人之間的事。”
張校長放下電話問指揮部各級將領:“補充兵源到位沒。”中將參謀長說:“司令,宋主任說要替戰區遊擊軍建製,取消番號的老兵,全歸戰區遊擊軍了,新兵團隨時可以補充。”張校長立即明白了宋主任和韓少武之間的默契交易。
張校長意味深長的對眾多將領說:“我剛得到一個消息,幾年前,一千多亞洲人移民美國,在太平洋遇到台風,翻船失蹤。戶籍沒被美國政府注銷,有人在上海賣美國戶口。”
一位中將軍長說:“冒名頂替,多少錢一個,我買七個。”一位少將參謀長說:“聽說魯瑛辦移民,那是要一百多件真正古董。八千大洋一個的簽證,你買得起七個。”中將軍長說:“張校長,簽證最低價是八千大洋,中間人要多少錢。”張校長說:“中間人沒要錢,軍政部一位主任,一家七口,已經冒名頂替成了美籍華人。我們不要指望雜牌軍取消番號的老兵,補充到中央軍建製,新兵也是兵。”
中將參謀長說:“中間人是不是新編戰區遊擊軍中將司令韓少武。”張校長點點頭。中將軍長說:“請總司令出麵為兄弟們的家人謀美國的簽證。”眾將都請張校長出麵。
馮總司令接到最新調令,來到戰區司令部和各位同仁告別。
張校長把馮總司令拉到單獨空間密談。軍人之間喜歡開誠布公。馮總司令說他好不容易搭上線,是欠了一個人的人情。對方不缺錢,他答應友軍在北方關照友軍的發展。張校長明白話中之話,兩人的共同熟人梁軍是連結關係的中間人。
馮總司令離開上海戰區司令部,帶隊便衣進入法租界,趕到肅貪委員會,工作理由是增加安保力量。
溫玉玉工作忙得不可開交,還是清空辦公室人員,單獨密談。
馮總司令小聲說他調回中央,會在中央暗中扶持戰區遊擊軍韓少武部的發展。溫玉玉說:“弟弟的發展,比我想象中快,已經是中將司令官,有塊小地盤。可惜牌子大,人馬少。”馮總司令說:“我會從北方某省補充他一個新兵團,你的安全,我留下一個班的敢死老兵,你已經被捧殺了。”溫玉玉說:“租界是美英法勢力,日軍投入兵力不多。弟弟會留下一支奇兵在日軍對我抓捕中營救。”
馮總司令說了一聲謝,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步流星離開了肅貪委員會。
十八人一個班的敢死隊,編入肅貪委員會建製,敢死隊員向老長官敬禮。他們的任務是犧牲,保護好梁軍。
馮總司令回到雜牌軍出國人員大本營,他不再操心前線工作,專程為明天家屬出國,躲避戰亂。馮夫人已經應付不了沒辦簽證的雜牌軍將領家屬的請求。馮總司令說線早就搭上,一分錢不花,連禮都不需要送,等了這麽久,時機已到,大家都能出國。
張校長是第二個拜訪梁軍的上將。
兩人密談時,張校長請梁軍搭線,他跟韓少武中將根本沒有一點交情,現在上海淪陷在即,家族想出國的人還在美國駐滬領事館門口打圈圈。梁軍說中央軍是一個大係統,以權壓死人的多,背後捅一刀的更多,要我搭線可以,形成統一保密的辦證團隊,與蔣,孔,宋沒有任何關係。一但消息走露,秘辦就不是秘密,美國領事館有權取消簽證,韓少武中將反而引來殺身之禍。
張校長恍然大悟,為何係的家屬都神秘出國,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美國領事館是有權取消已經辦好的簽證,魯瑛隻是傳聞。馮總司令的雜牌軍搭上線,很快雜牌軍家屬都能辦簽證。梁軍說移民,簽證數量隻有那麽多,關係就分親疏,公開了就是三個和尚沒水喝。
張校長承諾辦證消息隻停留在他的小圈子裏。溫玉玉書寫了一張便條:弟弟,文白家是我的好友,免費代辦,玉玉姐,年月日。
張校長收藏好便箋,就像家屬已經辦好了出國簽證一樣高興,心情愉快的離開了肅貪委員會。
坐上轎車,上校副官來報,馮副主席派來保護肅貪委員會的都是身經百戰的神槍手。戴笠派遣的都是女神槍手。中央委派的都是普通的警衛連。張校長心想事成之後,肅貪委員會的保安素質要提升一個檔次。馮總司令的部隊在淞滬會戰中不多,他可是中央軍龐大係統的集團軍總司令兵強馬壯。
張校長趕到夫人下榻的客房大別墅,便箋交給夫人。張夫人這才明白,轉了一個大圈,實際上早搭上線。隻是梁軍是人神共憤的反腐敗頭頭。張校長說原來是韓少武實力太弱,現在快成氣候,是錦上添花的最佳時刻。
晚餐,張校長一行人還是在新家大院門口的無牌餐館吃了一頓酒席。久等之下,大家都以為韓少武暫時不回家。張校長一行人畢竟指揮著整個淞滬會戰,他們回到指揮部等消息。
魯瑛有了猴嫂,劉蘭蘭兩位女將分擔工作壓力,她的工作就進入戰略層麵。劉蘭蘭負責警察武裝,猴嫂負責軍隊政工。野狼接過整個軍隊指揮權,趕赴鹽城的第一批武裝人員全體到位,警衛團負責全市安全。
野狼,季老的軍事布局調整。
南通縣是屬於鹽城行署管轄,南通有駐軍,不是友軍。野狼把主力布防南麵防守南通守軍。鹽城和連雲港之間,吳峰派遣的先頭部隊已經隨時準備跨境支援。防線是北棄南守,西麵靠海。東麵為未來的省政府和戰區司令部淮陰行署。淮陰行署並無守軍,全調往揚州一帶布防。軍事布局上形成了一股占地為王的勢力圈子。南通縣無縣長任命,軍管,就擔心長江上日本軍艦突然占領南通。
估計隻需要一千輛卡車就能把過江物資轉運來鹽城。季老同意五百輛卡車出售給山東省,那裏是新勢力的擴張之地。
魯瑛,曹李氏和韓複渠直接電話聯係。
韓複渠說汽車趕快來濟南,濟南大轉移需要機動車輛和汽油。魯瑛答應半小時後隊伍出發,她轉讓二手車,汽油按進價出售。韓複渠感謝萬分,命令車隊一天之內趕回濟南,濟南快守不住了。
譚行長是清算人員,運金隊有部分黃金是韓複渠的資金,購買二手車,汽油後,多餘的錢換成外匯。
曹李氏在電話結束後說:“濟南淪陷了,魯瑛,你的親人在章丘縣,要不要接過來。”魯瑛說:“不用,等軍力擴張,要打回山東。韓複渠丟地盤,韓少武會去搶地盤,在淪陷區建立抗日根據地,”
六百輛卡車浩浩蕩蕩載著汽油桶返回濟南。
曹李氏帶來的軍力少了一半,留下的都是曹李兩家親兵,親兵值得信任,守衛著魯瑛設立的鹽城人民銀行大金庫。
經過動員,中國建築集團公司的建築大軍,第一批加入工程兵隊伍的有三萬餘人,工程兵進入軍營。季老給的軍訓時間是一周軍訓,軍訓中工程兵掌握軍人所要掌握的應該技能。一周後軍訓結束,工程兵正式成立,以國防工程為主,戰爭為輔的中國新兵種。願意編入野戰軍序列,軍訓為三個月。待遇比工程隊工人高。
曹李氏負責守金庫,野狼負責整個軍隊,劉蘭蘭負責警察部隊。
下午四點半,魯瑛和季老,猴嫂帶領警衛團少數部隊,野狼派遣一個親信營。乘坐二十輛轎車,一百輛卡車。滿載吳峰所需要的軍費和汽油,押送前往連雲港地區。車隊在兩個地區的交界處,遇到接應的護送部隊,合兵一處,浩浩蕩蕩駛往連雲港駐軍大營。
天黑時分,趕到了吳峰的臨時大本營,駐軍司令部。
吳峰部熱情接待,竄天猴傳來由鹽城留守人員轉達軍政部兵役署的公文,兵役署要求鹽城行署擴編新兵訓練基地,每個縣三個月內培訓新兵一個旅。公文由軍政部長簽名。這是戰區遊擊軍向戰區遊擊集團軍擴充的信號,可以名正言順征兵,野狼部有了正式番號。
吳峰說他要這麽多錢,他是要對反蔣救國軍,在十年中,犧牲的,殘廢的家屬一個交待。十年內戰,忠於反蔣救國軍的兄弟,那是數十萬人的傷亡。魯瑛說老公不缺錢,要的是政權更替大業的民心,他也對十年前拚死保護他的家屬家屬進行了一次性補償,現在家屬的兄弟都成了親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迎接宴結束。吳峰,季老,竄天猴,去商量軍情。魯瑛主持軍需後勤工作。
吳峰部各路人馬人多,收編整編需要時間,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全麵鋪開。整個軍隊怎麽整編,這需要一個明確的政治方針。會議達成的內容是蘇北遊擊軍在連雲港地區是一個師的番號,縣級政權任命為魯瑛,反蔣救國軍的建軍人才濟濟,治理民政政權的人才稀少。季老手下人才濟濟,他要搭建中央權力體係。吳峰部的人隻任命副縣長,縣警察局局長,掌握縣級武裝。連雲港地區的政權比鹽城地區政權容易掌握,反蔣救國軍收攏的部隊全在這。
魯瑛的經濟會議就是製度體係建設。鹽城人民銀行將成為全國性銀行。後勤保障係統將全麵鋪開。
會談結束,互相通報內容。
魯瑛撥打長途電話,給家族中知道李家泗行蹤的高小琪。
高小琪說老公正在美國領事館和洋人應酬,今晚,她要去陪同,認識世界首富家族戈登家族,在美國開通家族勢力的戰略經濟已經開始。掛上電話,季老說:“少爺又開始賺美國人的錢。”吳峰說:“我們花錢的,要為他守好江山。”
魯瑛等人連夜返回鹽城,大半的車輛留在了連雲港。吳峰部的司機太少,還不如魯瑛的警衛團,幾乎個個會開車,駕駛技術在不斷提升。工程兵新兵中會駕駛的有數千人之多。
魯瑛走進市長別墅大院,她為新勢力形成感到高興。劉蘭蘭說當官真好,老公四處求人,放棄利潤,換來的是新的地盤。魯瑛說你的政治覺悟還需要提高,這個舊社會必須推翻。大家齊心協力打造新政權和新軍隊,特別是軍隊,軍隊是爭奪天下的資本,大家工作的重中之重。
大小老婆見李家泗帶來一位中將長官回家,主動回避。李家泗在家裏取出已故家人的舊護照,和簽證申請表。麵對著宋主任的七位家人,審視,判斷,決定。
李家泗從舊護照點出七份,與宋主任家人年紀相當,性別一樣的美國護照。宋夫人看見舊護照說:“這麽多本,你發財了,一本,一百多件古董,我家買不起。代辦簽證就可以了。”李家泗說:“不要錢,我還靠你老公支持。冒名頂替要保密,不能亂講,參與的人多,越神秘越好。你們誰說英語。”
宋主任的大兒子用英語回答:“我會英語。”李家泗用漢語說:“在美國領事館,盡量不要漢語交流,準備好照片,忘記你們的中國名字,忘記你的年紀。記住領到新護照上的的英文名字,記住新護照上的年紀。”宋主任說:“我們在冒名頂替。”
李家泗看過所有已故家人的美國護照,除了相片,年紀真實。姓名,地址,工作,五花八門。隻要時間點配合好,沒人知道原主人身份。
李家泗改變成湯姆形象。
高小琪主動過來報喜,她懷孕了。李家泗說她該去美國發展,晚上和世界首富戈登家族見麵,由戈登家族代辦黑手銀行經營許可證。高小琪電話通知幾十位親戚一起去辦美國簽證。由李淑珍負責代辦。
李淑珍已經是時尚打扮,臉色恢複自信。
李家泗的防彈車,高小琪的加長林肯車,擠滿了要去辦簽證移民的。宋主任單獨駕車跟隨。
美國駐滬領事館街道,人山人海的中國人在辦理出國手續。金山衛失守,中央對肅貪委員會的命令是,盡快結案,被扣為人質的貪官家屬,如果貪官沒到位接受審查,上海淪陷前,一律釋放。各國領事館門口,又是人山人海場麵。
一個消息傳遞,隻要扣為人質的家屬可以憑出國護照釋放。人質可以由任何一個家人替換。拿到出國護照的那是千難萬難的事。
宋主任的轎車在美軍警戒區就禁止駛入,美國領事館的防衛人守增加了幾倍。李家泗,高小琪的轎車暢通無阻。
李家泗的轎車和高小琪的轎車在領事館內停車場停車。宋主任的家人紛紛下車,高小琪的親戚下車時,有幾位暈車,下車就嘔吐,車上擠坐的人太多了。李家泗下車時,戴上墨鏡。
辦理出國手續的人群中,有位認識宋夫人的中年婦女在喊:“宋太太,這麽晚才來。”宋夫人說:“張太太辦妥沒有?”張太太說:“來了幾十趟,排隊排隊還是排隊,補資料補資料還是補資料。”
李家泗的狙擊手眼神,看見了熟悉麵孔,他見過溫寶寶身邊的女人,馮總司令夫人的照片,他走向馮夫人說:“馮夫人,排什麽隊,我幫你代辦簽證,寶寶是我的弟弟。”馮夫人立即明白,她說:“我的人很多。”李家泗說:“辦移民的跟我走,辦簽證的跟我的大隊伍走。”馮夫人幾個手勢,前後左右都是她的人。
宋夫人看見韓少武和軍委會副主席馮總司令的家屬溝通幾句,一大幫人就跟隨。張太太說:“要不要排我前麵。”宋夫人說:“領事館,我走後門,不要排隊,等下再聊。”宋夫人趕快陪同家人,進入新排隊的小隊伍。
馮夫人的大隊伍一二百人,隻有二位年輕人在馮夫人示意下要辦移民。李淑珍,高小琪,整理辦理簽證的隊伍。李家泗領著辦移民的,大搖大擺走進領事館。
李家泗把墨鏡換成特製仿製近視眼鏡,形象改變。他帶隊進入的是空無一人沒有人辦理美國公民辦證櫃台。走進領事館大廳,讓高小琪整理隊伍,簽證讓馮夫人控製好人數。
高博,霍克準將正在角落邊聊天,看見李家泗招手,李家泗上前打招呼,介紹李淑珍。李淑珍上次來代辦時,就熟悉領事館人員。這次握手之後,正式接手魯瑛代辦簽證工作。高博說一起去他的辦公室,他對身邊秘書說:“你去協助代辦好簽證。”
李家泗隻掏出九本舊護照,交待李淑珍幾句。就和高博,霍克準將走上樓。
領事館一等秘書,立即讓櫃台裏的員工特事特辦。高小琪拿出申請表,讓辦理簽證的準備照片和護照。李淑珍從舊護照中按九人排隊次序發放舊護照,這是李家泗已經排好的次序,辦理人隻要拿出證件照。
李淑珍示意身邊九位男女老少,一等秘書熱情的請九位換護照的,帶到空無一人的護照更換處。宋夫人認識美國領事高博,看見韓少武和美國領事,武官親密聊天,感覺到冒名頂替之事會十分順利。高小琪領著辦簽證隊伍,在無人排隊的美國企業簽證窗口辦理簽證。兩個窗口十分快速的辦理赴美簽證。
宋夫人在自備的信封中塞入一千美元現金,領事秘書用英語說:“護照照片給我。”宋家長子聽明白英語,他用漢語說:“媽媽,他需要你的護照,照片。”宋夫人明白過來,連忙把裝錢的信封和舊護照交給領事秘書。領事秘書隻看了一眼信封裏的內容,就喜笑顏開的把信封放進口袋,改用流利漢語,熱情地為九位拿舊護照的辦理護照變更手續。
舊護照被領事館收回,新護照貼上宋家人的照片,簽發,鋼印,留檔。護照更換窗口在領事秘書的指揮下,櫃台人員十分快捷的辦理好九位冒名頂替的新美國護照。
九位冒名頂替的辦妥新美國護照,李淑珍查看一遍,除了名字,年紀一樣,所有的信息跟上次辦移民的一樣。
領事秘書辦完移民簽證,命令窗口,多開一個窗口辦簽證。李淑珍交待馮夫人不要讓外人插進來,亂講話。高小琪的親朋好友最先辦理完,高小琪自己也辦理了簽證,她協助李淑珍維護馮係辦證人員代辦。
宋家七口人,最先辦完移民簽證,這一刻意味著宋家一家七口,已經是美籍華人。宋夫人心情喜悅萬分,一家人走出辦證大廳,早就不見韓少武的影子。
宋家人走向領事館大院,人山人海的排隊人流中,張太太說:“這麽快就辦了探親的旅遊護照?”宋夫人說:“沒想到幫忙的後台這麽硬。”宋夫人把挎包裏的護照遞給張太太,張太太翻看護照,驚奇的說:“你都成了美籍華人,花了多少錢,一百多件古董,我願意出,魯瑛的關係?”
兩位官太太認識多年,一個眼神,張太太明白,她對家人說:“不排隊了,回家。”張家有十二口人。立即脫離長長的隊伍。一行人走出領事館武裝禁區。
宋主任正在轎車邊抽煙,宋主任看見夫人一行人說:“這麽快,老嫂子,您好。”張太太說:“你就牛,成了裸官,除了你,一家人都成了美籍華人。”
宋主任興奮的翻看七本貼有家人照片的美國護照,心裏知道,並無深交的韓少武輕而易舉辦妥,一個移民指標那是一百多件真古董送人,隻花了一千美元就辦成了九份,馮係的人,隻認識無深交。宋主任是官場老手,知道韓少武不收錢辦妥事的目標。
張太太繼續問:“你們走的什麽路子,直接買到美國戶口。”坐上轎車密談。宋主任說:“戰區遊擊軍中將軍長韓少武跟我說,五年前,一艘滿載美籍亞洲人的輪船在太平洋遇到台風翻船,一千多人失蹤,數百人沒有注銷美國戶籍,我家在冒名頂替。”張夫人說:“我家願意冒名頂替,直接當美籍華人,還省了長期居住美國申請綠卡,花了多少錢。”
宋夫人說:“花了一千美元,是我給辦理換證的一等秘書的小費,韓軍長沒開口要錢。”張夫人說:“韓軍長是不是那個戴墨鏡的帥哥。”宋主任說:“那是韓軍長在領事館的朋友。”宋夫人明白話裏之話,她配合丈夫說:“一個戴眼鏡的人怎麽當軍長,韓軍長在家裏,他家我知道。”張夫人說:“守在這裏麵簽,還不如去他家守。”
宋主任說:“韓軍長不缺錢,他要的是人,槍。新編戰區遊擊軍是甲種軍編製,五六萬人馬,現在不足五六千人,我要盡快為戰區遊擊軍補充兵源,還清人情。”張夫人說:“我老頭子是集團軍司令,十幾萬人馬。”宋主任說:“韓將軍會給張校長麵子,韓將軍肯定會談條件,他手上的那麽多本護照,遲早會要人冒名頂替。”張夫人堅定的說:“我馬上要老頭子過來談判。”
馮夫人不認識韓少武,隻知道是梁軍的關係。高小琪手中的數千份赴美簽證申請表,一人一張快速麵簽,無一人拒簽,連問訊過程都沒有,隻是審查相片和本人表情。比對麵麵簽隊伍的,層層麵簽,簡單,快捷。
馮夫人第一個辦完,立即和李淑珍一起整理熟悉的隊伍,生怕外來人插隊蒙混,多一個外人就多一份人情。蒙混的沒有,過來打聽消息的熟悉麵孔不少,小聲詢問花了多少錢,是不是魯瑛的關係。馮夫人隻說是老頭子的關係。大家唯一認識的是高傲冷豔,趾高氣揚的黑手銀行行長高小琪,她也在辦理出國簽證。
李淑珍和高小琪代辦了李家泗指定人群的簽證。最後一位辦妥簽證,兩個走向停車場,看見根本不認識的代辦人流,在領事館停車場等待感謝。李淑珍要所有人保密,不要到處亂講話。馮夫人本想送禮,李淑珍說老板需要馮副主席在中央扶持,不談錢。
李淑珍坐上那輛豪華林肯轎車駛離領事館,昏車的高家親戚好友,早就散步回家。
馮夫人等人,今天下午辦證一百八十九人,一分錢沒花,其中二位移民。北方軍閥的家屬,在美國領事館門口混了兩個多月,終於辦成,一起高興的走出領事館。張夫人等熟悉麵孔上前詢問關係網,馮夫人說:“帶我麵簽的,根本沒見過,老頭子的關係,我的照片由老頭子交給了代辦人,代辦人說過,他有空去美國領事館時,見到我就會代辦。我們是走狗屎運,今天是梁軍肅貪以來,第一次來大規模排隊,上午九點排隊,那些早晨五點來排隊的,就錯過了機會。還要老頭子出麵。”
馮夫人的一行人,都不認識戴墨鏡的年輕人。張夫人等中央軍太太們都聽得糊塗。宋夫人是高官太太,她說:這是男人之間的關係,女人隻能促使男人放棄一切幻想才能成功。
馮夫人等人回到住所,電話立即打給丈夫。馮總司令對梁軍,吳峰的承諾感到萬分高興,夫人們都不知道為大家辦證的是何方人物。馮總司令卻知道是誰幫忙,要求夫人不要暴露眼鏡帥哥的一切情況。
馮總司令和吳峰密談過後,就留意連雲港的情況,魯瑛在鹽城任職消息傳來。連雲港行署各級官員趕赴鹽城,那是擋不住的情況。新任鹽城行署主任魯瑛,就是能辦簽證的魯瑛。
李潤生是反蔣救國軍的戰將,連雲港地區軍政最高長官,魯瑛任鹽城行署主任,黨政軍一手抓。魯瑛的丈夫韓少武,戰區遊擊軍中將司令。韓少武的嶽父曹副軍長,正在魯南一帶布防。地圖上的蘇魯兩省幾十個縣的地盤連成一片。
馮總司令心想:吳峰原來喜歡四處征戰,現在謀求地盤擴張,這是新勢力介入,是有高人指點,這是一套完整的戰略構想。韓少武以現在的職位,謀取徐州公署簡單,一路軍閥,在四省地盤誕生。韓少武在明,吳峰在暗。馮總司令最關心的事完結,在戰區沒有實權,在中央反而可以為韓少武部暗中出力。
馮夫人後悔,今天辦好簽證的人不多,錯過了最佳的辦證時間。馮總司令說不晚,宋夫人和張夫人是好友,張夫人的丈夫張校長就在他身邊,他得到消息,大家一起幹,這是一個談價還價的一場私下交易。馮夫人聽到這句話,她才有信心應對今天下午沒有辦好簽證的親朋好友。
宋主任和張夫人都是熟人,談話的結果是,張夫人打電話給前線指揮部的張校長,講明冒名頂替的優點,官與官之間的談判,比太太們之間更有隱蔽性。
為了辦證方便,兩家官太太決定借宿韓少武家。韓少武神出鬼沒,連家裏老婆都不知道行蹤,韓少武的老婆太多,散布在租界各處。
宋夫人拜訪韓家時,認識曹玉蘭,換了外匯。曹玉蘭知道宋夫人的身份,已經邀請宋家人在家裏做客,大院裏的客房多。
宋家一家八口,為移民美國高興。張夫人也為好友感到高興,她的丈夫可比宋主任更有權力。大家站在美國領事館門口久等之下不見韓少武出現。宋主任估計韓少武與美國領事有要事相談。提意先去購買去美國船票,再去韓少武家裏借宿。
兩家人一起來到客運碼頭,明天有一趟去美國舊金山的航班。買票需要持有美國護照和美國簽證。排隊的人不多,以洋人為主,亞洲麵孔都是辦好出國簽證的中國人。
排隊人流中,有肯的家族,肯夫人說終於可以放心回國,故人之托終於完成,詢問租界的是否留給他。肯認為李家泗多一個落腳點,多一份安全,名下的房子多,熟悉的房子少。支持他事業的承諾讓家族未來籌措滿誌。戰爭年代租界沒有絕對安全,上海沒有良好經商環境,肯覺b集團的未來事業在美國本土。
高博領事和霍克準將有要事找李家泗密談。霍克準將關心女婿的安全,再一次死裏逃生,霍克準將要求李家泗還是過隱蔽生活,代辦簽證的事,交給李淑珍,精通幾國語言的東方美女。魯瑛已經介紹過,再次介紹就確定她為代辦人。
李家泗賺錢的速度比花錢更快,高博談國際政治時事,霍克準將談軍事實力。兩位美國駐華高官,一針見血中日戰爭的現實。國際上,日本的侵略戰爭,大多數國家隻是譴責,沒有絲毫軍事援助的可能,美國經濟剛經曆大蕭條,根本無力染指亞洲戰爭,反而加大出口日本,賺取戰爭財。
美國也曾經想支持中國,那知淞滬會戰爆發,外匯就歸零。許多物資變成積壓港口。中國政府太腐敗,不愛國的中國富人太多了,外匯歸零真是不可思議,流向全世界的外匯那是數十億美元,比日本外匯儲備多幾倍。
經濟上,日本的工業化程度是中國的十幾倍,鋼鐵產量是中國產量的一百多倍。簡單的說,日本生產的槍支比中國生產子彈速度還快。
軍事上,日本的士兵素養,戰鬥力亞洲第一,武器裝備亞洲第一。中國沒有製空權,製海權,中國海軍名存實亡。中國空軍被殲滅。現在靠蘇聯援助空軍力量。兵力上,中國占絕對優勢,現在戰爭打的是裝備,空軍炸,炮兵轟,步兵衝,三位一體的立體作戰。中國陸軍裝備落後,彈藥不濟,戰鬥力低下,雖說不怕死,難免成為強大火力下的炮灰。
加上國民政府腐敗無能,最高軍事指揮機構在淞滬戰爭中猶豫不決,七十萬中國軍隊竟然消滅不了二十萬日本軍隊。戰機錯失不少良機,全是中國最高決策層無能。霍克準將大膽預測上海淪陷隻是一二個星期的事,南京淪陷隻是一二個月的事。
中國的政治,經濟,軍事在美國人講述下,不亞於李家泗的分析。
高博向李家泗透露出的一條國際政治上的核心機密,由國際聯盟主要成員國,美,英,法等國與日本政府達成一條協議。如果日軍打敗上海中國守軍。日軍占領上海,日軍將把各國租界設定成國際安全保全區。禁止一切中國武裝人員進入租界,租界內的各兵種中國軍人必須放下武器,關進美,英,法設立的戰俘集中營。日本人隻能在租界以外的地區設立武裝戒嚴區。
這條美,英,法等國的核心機密透露給李家泗,目的隻有一個。李家泗的外匯,應該投資美國本土或者為吳峰部購買軍需物資,含美國的飛機。二千萬美元巨款劃入亞洲銀行,五百萬美元巨款劃入正金銀行。美國領事館肯定知道巨款流向。李家泗有意說出用途,兩位美國高官沒有多大反應,霍克準將隻說五百萬美元在槍林彈雨中活著值得。
弟弟傑克在美國購買的房地產,由美國政府指定的影片公司拍成了小電影。會議室就有放映機。小詹森夫妻聞訊趕來,正好一起觀看。
小電影拍攝物業的外景,內景,一個典型的房地產推薦影片,影片中,有每棟的收購價和經營用途。
時間最長的物業是傑克名下的產業,收購的二手涉外賓館。聲音是簡述賓館經營狀態和虧損額的來源。這是美國政府精挑細選的華盛頓市區的政治項目,政治大於經濟利益。李家泗在物業介紹單上書寫改革方案。其他物業是新樓盤b大樓價值三千萬美元,一座摩天大樓,地處紐約市黃金地段。看見總部大樓,小詹森夫婦熱鬧談論未來的生活。
小詹森在父親指示下,高博協助下,b集團名義簽訂了新的購買合同,購買價格大多數按李家泗製定的到岸商品成品一律七折,少數商品是原價。合同由小詹森簽訂,總金額不到五千萬美元。由李家泗決定何時支付,采購物資正在運進倉庫。
李家泗詢問高博,公海上還有美國貨船沒,他幹脆一單全買下。東西賣不出去,送給戰區遊擊軍作軍費,高博說上海大多數美國商品全被李家泗買光了,少數商品是緊俏物資,想賺戰爭財的。
肯回到家裏,接到領事館電話,知道董事長正在領事館,立即趕往,他正要找李家泗匯b集團未來的投資規劃。他趕到領事館時,大家正在觀b集團的房地產小電影。
領事秘書看著高博領事有事去辦公室,他主動告訴李家泗,護照變更,辦理簽證,這種事直接找他,不要打擾領事,高博領事太忙了,撤僑撤資是國家大事。李家泗說以後辦簽證,移民由李淑珍負責。領事秘書說他已經是第二次見李淑珍了,熟悉的很,不會認錯人。
肯帶來了一份簡單投資報告書和一大本投資報告書詳細章程和計劃。
看完簡單報告書,再看詳細章程報告書,看完之後拍案叫絕,不由佩服這位來中國幾十年的美國經濟學家的遠見和才能。
美國公民習慣是今天花明天的錢。李家泗投資美國本土實體經濟,不需要投入大量現金,隻需要開辦費和前期啟動資金。在美國投資實體,隻要你有一塊錢本錢,就可以獲得三塊錢的銀行貸款。
李家泗投資美國房地產淨值超過一億美元。在中國的資產不是房地產就是現金。美國金融業鼓勵實業投資,支持實力雄厚的資本家信貸。肯的投資報告書重點是利用信貸政策,用美國房地產作為抵押,融資發展美國本土經濟。
按肯的投資報告書,將解決五萬美國人的就業。在國際性的大公司,美國政府鼓勵企業申請移民就業。
李家泗和肯商量之下,一家國際性的集團公司由概念走向實體運作。經營範圍廣闊,金融業,國際貿易,國際航運,美國房地產,酒店經營,工業製造。
國際航運公司人選,霍克準將推薦大兒媳的父親,親家為正職,他精通國際航運業務。李家泗對國際航運的啟動資金為一千萬美元,撥二千萬美元的物業作為辦公用地。分別在舊金山,紐約設立港口碼頭分公司。李家泗不指望國際航運賺錢和發展,保本就高興。霍克準將隻說女婿財大氣粗,保本第一。
李家泗更相信肯的能力,給肯的任命b集團執行總經理,任期由肯自己決定。李家泗的業務在東方。李家泗給他開辦費和信貸額度,任由肯發展美國本土經濟,企業發展最好是零負債。
無比信任讓肯感到無比高興,他保證一家國際化的全球公司在幾年完成。李家泗給予的回報是公司盈利的百分之四十獎勵肯團隊。這讓肯對未來充滿信心。保證負債降到最低,何況可以上市融資。李家泗給予小詹森團隊的回報是公司的百分之十盈利,公司運作上,不會出現政治,經濟上的重大錯誤。小詹森夫婦高興的承諾b集團在美國順風順水。
李家泗開出開辦費支票,意味著不久,集團公司之下,幾家不同行業的公司將在美國注冊成立。利用美國領事館的行政資源,分行業計劃書,任命書,注冊新公司章程b集團公司公章一蓋,資金劃撥,一個龐大的國際集團公司由前期籌劃,走出大規模發展。
小詹森的位置不變,他打長途電話給父親報喜。詹森說在美國就不要自作主張做生意,多跟肯學習。行政管理是他的強項b集團員工突破二十萬人容易,先在商業行政上發展,時機成熟,成為政治家。在中國,李家泗不靠做生意賺錢,偷偷征戰世界股市才是他的強項。話裏有話,也不明說。詹森要兒子兒媳妻子一起跟肯回國。
霍克準將提意魯瑛在鹽城占穩地盤,肯定發展空軍,要求李家泗采購五十架戰鬥機,五十架轟炸機,十架運輸機,配備彈藥十個基數。這次采購軍機是期貨交易,二年內交貨,采購資金隻需要預付總價款的百分之十。百分之九十的資金,由霍克準將作主,購買一年期美國國債,交機時,國債有利息可賺。李家泗讚同期貨交易,空軍建製需要時間,建設機場需要時間。
霍克準將的親家趕到,李家泗見過二次麵,一次是簽訂倉庫買賣合同,一次是婚宴酒會。親家傑克遜對新任命感到萬分高興,他正準備回國,他願意參股國際航運公司,他決定把旗下公司部分資金入股,李家泗占百分之九十股權。傑克遜出資占百分之十。
新公司章程,合作協議簽訂,一千萬美元交給他管理。傑克遜對國際航運市場感到悲觀,這是競爭激烈的市場,戰爭因素為主。李家泗的要求不高,公司在舊金山,紐約兩地要有自有的港口碼頭,保本第一,促進當地就業,客貨船隊滿足公司需要就行。傑克遜信心十足起來,小船隊,大碼頭是他的經營方向。這需要大投入。
美國第十一大富翁,正式開始為美國本土經濟,促進實業,這讓美國領事館的文武最高長官高興。高博提議晚上開舞會慶賀。
宋家人,張家人走進韓少武的新家大院。曹玉蘭對高官家人拜訪借宿感到高興,禮貌性的熱情接待,派傭人安排兩家人住進了沒有落實女主人的別墅裏。
兩家人對居住環境的豪華布置讚歎不已,宋夫人是第三次拜訪,她明白錢對韓少武來講不算什麽,為丈夫主管政府軍隊的編製,感覺到實權第一。要求丈夫有機會一定關照戰區遊擊軍發展,宋家的美國戶口沒花古董買的,留學的孩子,那還是留學簽證。宋主任表示會支持韓少武在軍界發展,魯瑛有行政權,他會發布後備役征兵命令,讓蘇北遊擊軍有幾萬新兵。
張夫人在客房打電話給前任指揮作戰的張校長,接通電話。張夫人再次述說今天下午的經曆,宋大姐一家人,馮總司令的許多雜牌軍將領家屬,一起辦了移民和赴美簽證,宋大姐已經買了船票,明天就去舊金山。
張校長聽到了妻子的整個過程,他說:“宋主任怎麽辦成的,我家就怎麽辦成,要韓軍長打電話給我,我是他的頂頭上級,談判是男人之間的事。”
張校長放下電話問指揮部各級將領:“補充兵源到位沒。”中將參謀長說:“司令,宋主任說要替戰區遊擊軍建製,取消番號的老兵,全歸戰區遊擊軍了,新兵團隨時可以補充。”張校長立即明白了宋主任和韓少武之間的默契交易。
張校長意味深長的對眾多將領說:“我剛得到一個消息,幾年前,一千多亞洲人移民美國,在太平洋遇到台風,翻船失蹤。戶籍沒被美國政府注銷,有人在上海賣美國戶口。”
一位中將軍長說:“冒名頂替,多少錢一個,我買七個。”一位少將參謀長說:“聽說魯瑛辦移民,那是要一百多件真正古董。八千大洋一個的簽證,你買得起七個。”中將軍長說:“張校長,簽證最低價是八千大洋,中間人要多少錢。”張校長說:“中間人沒要錢,軍政部一位主任,一家七口,已經冒名頂替成了美籍華人。我們不要指望雜牌軍取消番號的老兵,補充到中央軍建製,新兵也是兵。”
中將參謀長說:“中間人是不是新編戰區遊擊軍中將司令韓少武。”張校長點點頭。中將軍長說:“請總司令出麵為兄弟們的家人謀美國的簽證。”眾將都請張校長出麵。
馮總司令接到最新調令,來到戰區司令部和各位同仁告別。
張校長把馮總司令拉到單獨空間密談。軍人之間喜歡開誠布公。馮總司令說他好不容易搭上線,是欠了一個人的人情。對方不缺錢,他答應友軍在北方關照友軍的發展。張校長明白話中之話,兩人的共同熟人梁軍是連結關係的中間人。
馮總司令離開上海戰區司令部,帶隊便衣進入法租界,趕到肅貪委員會,工作理由是增加安保力量。
溫玉玉工作忙得不可開交,還是清空辦公室人員,單獨密談。
馮總司令小聲說他調回中央,會在中央暗中扶持戰區遊擊軍韓少武部的發展。溫玉玉說:“弟弟的發展,比我想象中快,已經是中將司令官,有塊小地盤。可惜牌子大,人馬少。”馮總司令說:“我會從北方某省補充他一個新兵團,你的安全,我留下一個班的敢死老兵,你已經被捧殺了。”溫玉玉說:“租界是美英法勢力,日軍投入兵力不多。弟弟會留下一支奇兵在日軍對我抓捕中營救。”
馮總司令說了一聲謝,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步流星離開了肅貪委員會。
十八人一個班的敢死隊,編入肅貪委員會建製,敢死隊員向老長官敬禮。他們的任務是犧牲,保護好梁軍。
馮總司令回到雜牌軍出國人員大本營,他不再操心前線工作,專程為明天家屬出國,躲避戰亂。馮夫人已經應付不了沒辦簽證的雜牌軍將領家屬的請求。馮總司令說線早就搭上,一分錢不花,連禮都不需要送,等了這麽久,時機已到,大家都能出國。
張校長是第二個拜訪梁軍的上將。
兩人密談時,張校長請梁軍搭線,他跟韓少武中將根本沒有一點交情,現在上海淪陷在即,家族想出國的人還在美國駐滬領事館門口打圈圈。梁軍說中央軍是一個大係統,以權壓死人的多,背後捅一刀的更多,要我搭線可以,形成統一保密的辦證團隊,與蔣,孔,宋沒有任何關係。一但消息走露,秘辦就不是秘密,美國領事館有權取消簽證,韓少武中將反而引來殺身之禍。
張校長恍然大悟,為何係的家屬都神秘出國,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美國領事館是有權取消已經辦好的簽證,魯瑛隻是傳聞。馮總司令的雜牌軍搭上線,很快雜牌軍家屬都能辦簽證。梁軍說移民,簽證數量隻有那麽多,關係就分親疏,公開了就是三個和尚沒水喝。
張校長承諾辦證消息隻停留在他的小圈子裏。溫玉玉書寫了一張便條:弟弟,文白家是我的好友,免費代辦,玉玉姐,年月日。
張校長收藏好便箋,就像家屬已經辦好了出國簽證一樣高興,心情愉快的離開了肅貪委員會。
坐上轎車,上校副官來報,馮副主席派來保護肅貪委員會的都是身經百戰的神槍手。戴笠派遣的都是女神槍手。中央委派的都是普通的警衛連。張校長心想事成之後,肅貪委員會的保安素質要提升一個檔次。馮總司令的部隊在淞滬會戰中不多,他可是中央軍龐大係統的集團軍總司令兵強馬壯。
張校長趕到夫人下榻的客房大別墅,便箋交給夫人。張夫人這才明白,轉了一個大圈,實際上早搭上線。隻是梁軍是人神共憤的反腐敗頭頭。張校長說原來是韓少武實力太弱,現在快成氣候,是錦上添花的最佳時刻。
晚餐,張校長一行人還是在新家大院門口的無牌餐館吃了一頓酒席。久等之下,大家都以為韓少武暫時不回家。張校長一行人畢竟指揮著整個淞滬會戰,他們回到指揮部等消息。
魯瑛有了猴嫂,劉蘭蘭兩位女將分擔工作壓力,她的工作就進入戰略層麵。劉蘭蘭負責警察武裝,猴嫂負責軍隊政工。野狼接過整個軍隊指揮權,趕赴鹽城的第一批武裝人員全體到位,警衛團負責全市安全。
野狼,季老的軍事布局調整。
南通縣是屬於鹽城行署管轄,南通有駐軍,不是友軍。野狼把主力布防南麵防守南通守軍。鹽城和連雲港之間,吳峰派遣的先頭部隊已經隨時準備跨境支援。防線是北棄南守,西麵靠海。東麵為未來的省政府和戰區司令部淮陰行署。淮陰行署並無守軍,全調往揚州一帶布防。軍事布局上形成了一股占地為王的勢力圈子。南通縣無縣長任命,軍管,就擔心長江上日本軍艦突然占領南通。
估計隻需要一千輛卡車就能把過江物資轉運來鹽城。季老同意五百輛卡車出售給山東省,那裏是新勢力的擴張之地。
魯瑛,曹李氏和韓複渠直接電話聯係。
韓複渠說汽車趕快來濟南,濟南大轉移需要機動車輛和汽油。魯瑛答應半小時後隊伍出發,她轉讓二手車,汽油按進價出售。韓複渠感謝萬分,命令車隊一天之內趕回濟南,濟南快守不住了。
譚行長是清算人員,運金隊有部分黃金是韓複渠的資金,購買二手車,汽油後,多餘的錢換成外匯。
曹李氏在電話結束後說:“濟南淪陷了,魯瑛,你的親人在章丘縣,要不要接過來。”魯瑛說:“不用,等軍力擴張,要打回山東。韓複渠丟地盤,韓少武會去搶地盤,在淪陷區建立抗日根據地,”
六百輛卡車浩浩蕩蕩載著汽油桶返回濟南。
曹李氏帶來的軍力少了一半,留下的都是曹李兩家親兵,親兵值得信任,守衛著魯瑛設立的鹽城人民銀行大金庫。
經過動員,中國建築集團公司的建築大軍,第一批加入工程兵隊伍的有三萬餘人,工程兵進入軍營。季老給的軍訓時間是一周軍訓,軍訓中工程兵掌握軍人所要掌握的應該技能。一周後軍訓結束,工程兵正式成立,以國防工程為主,戰爭為輔的中國新兵種。願意編入野戰軍序列,軍訓為三個月。待遇比工程隊工人高。
曹李氏負責守金庫,野狼負責整個軍隊,劉蘭蘭負責警察部隊。
下午四點半,魯瑛和季老,猴嫂帶領警衛團少數部隊,野狼派遣一個親信營。乘坐二十輛轎車,一百輛卡車。滿載吳峰所需要的軍費和汽油,押送前往連雲港地區。車隊在兩個地區的交界處,遇到接應的護送部隊,合兵一處,浩浩蕩蕩駛往連雲港駐軍大營。
天黑時分,趕到了吳峰的臨時大本營,駐軍司令部。
吳峰部熱情接待,竄天猴傳來由鹽城留守人員轉達軍政部兵役署的公文,兵役署要求鹽城行署擴編新兵訓練基地,每個縣三個月內培訓新兵一個旅。公文由軍政部長簽名。這是戰區遊擊軍向戰區遊擊集團軍擴充的信號,可以名正言順征兵,野狼部有了正式番號。
吳峰說他要這麽多錢,他是要對反蔣救國軍,在十年中,犧牲的,殘廢的家屬一個交待。十年內戰,忠於反蔣救國軍的兄弟,那是數十萬人的傷亡。魯瑛說老公不缺錢,要的是政權更替大業的民心,他也對十年前拚死保護他的家屬家屬進行了一次性補償,現在家屬的兄弟都成了親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迎接宴結束。吳峰,季老,竄天猴,去商量軍情。魯瑛主持軍需後勤工作。
吳峰部各路人馬人多,收編整編需要時間,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全麵鋪開。整個軍隊怎麽整編,這需要一個明確的政治方針。會議達成的內容是蘇北遊擊軍在連雲港地區是一個師的番號,縣級政權任命為魯瑛,反蔣救國軍的建軍人才濟濟,治理民政政權的人才稀少。季老手下人才濟濟,他要搭建中央權力體係。吳峰部的人隻任命副縣長,縣警察局局長,掌握縣級武裝。連雲港地區的政權比鹽城地區政權容易掌握,反蔣救國軍收攏的部隊全在這。
魯瑛的經濟會議就是製度體係建設。鹽城人民銀行將成為全國性銀行。後勤保障係統將全麵鋪開。
會談結束,互相通報內容。
魯瑛撥打長途電話,給家族中知道李家泗行蹤的高小琪。
高小琪說老公正在美國領事館和洋人應酬,今晚,她要去陪同,認識世界首富家族戈登家族,在美國開通家族勢力的戰略經濟已經開始。掛上電話,季老說:“少爺又開始賺美國人的錢。”吳峰說:“我們花錢的,要為他守好江山。”
魯瑛等人連夜返回鹽城,大半的車輛留在了連雲港。吳峰部的司機太少,還不如魯瑛的警衛團,幾乎個個會開車,駕駛技術在不斷提升。工程兵新兵中會駕駛的有數千人之多。
魯瑛走進市長別墅大院,她為新勢力形成感到高興。劉蘭蘭說當官真好,老公四處求人,放棄利潤,換來的是新的地盤。魯瑛說你的政治覺悟還需要提高,這個舊社會必須推翻。大家齊心協力打造新政權和新軍隊,特別是軍隊,軍隊是爭奪天下的資本,大家工作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