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一覺醒來,腦海裏感覺到有事發生,思考各項工作,覺得是文靜負責的工作出現問題可能性最大。


    李家泗小心謹慎的駕駛有牌防彈車駛回新家大院。新家大院熱鬧,美食街有了名氣。


    回家找不到文靜,家裏最美的老婆都在身邊出現。他想撿槍之事是軍事機密,露出馬腳的程度為多少。從時間上計算,任務早該完成,隻等文靜回來才知道。張鼎興坐鎮指揮,隻會暴露文靜這條線,絕不會暴露李家泗這條線,忠於他的將士都在監控。


    李家泗多想少做才是應對上策,他睡在新家大院曹玉蘭家裏,身邊最美老婆,田琳,蘇倩倩都在。


    十一點多鍾,李淑珍回家,她通報一條消息,美國駐滬領事高博,要他下午四點前,帶數位美國經濟學家觀戰,一位是美國駐華大使館經濟參讚,數位是美國優秀操盤手,他們是來作政治性評估。李家泗同意觀戰,如果通訊設備沒有組裝好,一切都是免談。下午四點開始的是一場世紀大對攻,全世界的操盤手焦點都在英國倫敦證券交易所。


    李家泗詢問她的工作進展,李淑珍說工作順利。


    李玲放學回家,她告訴李家泗;陳靜昨晚就和她一起睡的,那知老公睡在了別的女人家,她在客廳剛遇到她,這句話讓李家泗爬起床,口裏說要去睡陳靜,李玲笑著說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陳靜正在客廳和曹玉蘭等人聊天,李家泗一個眼神,陳靜就過來。一起走向防彈車,李家泗要李玲去大門口等,他先去田琳家商談留學事項,陳靜是大四學生,是下一批留學生。李玲信以為真,步行去大院門口。


    李家泗驅動轎車,在院子裏緩行。他說:“陳靜,你的父親叫陳百川,原來是江蘇省第一位被日軍擊斃的省委書記,你是自治政府黨員。”陳靜準備拔槍,突然從帥哥的眼神中看出,她動武根本不是對方對手。


    昨日,陳靜借故返回學校,從同學們嘴裏得知,日特一共二十五位,楊婕擊斃三人,韓少武擊斃十六人,警察擊斃六人。楊婕是突破性襲擊,出其不意的一梭子重創敵人,第三梭子盡數擊斃,還誤傷被捕同學。韓少武是精準擊斃,是遠距離狙殺。警察擊斃六位日特,造成警察犧牲十七死,二十六傷。大家都說如果不是韓司令擊斃十九位日特主力,警察武裝傷亡肯定過百,韓少武在警察嘴裏是超一流的狙擊手。


    這是一次針對大學愛國積極分子的日特清洗密捕,學生會主席,因為在伍泗帥的辦公點開會,沒有遭到密捕。學校一條線上的同誌,十死九重傷。重傷者被警察送醫救治,這條線上的同誌宣布被日特全殲。恐懼的心理讓陳靜來到新家大院投靠李玲,李玲身邊的防衛力量,在曹玉蘭的指派下,那是一個加強班的便衣。


    陳靜昨晚,聯係上學生會主席,知道了淩晨去國軍陣地上去撿槍的行動。陳靜滿懷激情投入到革命工作,信心滿滿準備上前線撿槍,武裝同誌們。那知命令傳到總指揮部,一個毫無意義的會議在召開。在上海隱蔽組織陣營中,她是小人物,可有可無的人員,她中途退席,返回新家大院,隻因為新家大院可以嚐盡天下美味,她是嘴饞,此刻身份暴露,她緊張的說:“你是誰?”


    李家泗說:“我叫伍泗帥,國民黨陣營中叫韓少武,美國陣營叫湯姆,親人們叫我李家泗,我是天下無敵的眼鏡小霸王。”陳靜說:“騙人,伍泗帥在上海辦事處,我見過。伍泗帥是堅定的神槍手,十四歲參加革命,擊斃三四千敵人。”李家泗說:“他是我的替身劉衛國。”


    陳靜說:“你說我就信?”李家泗說:“昨晚的撿槍任務第一批人員是淩晨四點,由上海市敵工部長張揚率領值得信任的同誌,去福建雜牌軍張庭軍部前線撿槍。替身劉衛國,張鼎興率領第二批人員五點半出發去撿槍。如果上海隱蔽組織同心協力,數千人員,上午七八點就結束任務。現在任務還在執行,證明人數最多的第二批人中,特別是中高層混進了大批的漢奸和日特,煽風點火的是國民黨潛伏特務。我的姨太太文靜,負責交通運輸,運輸隊不是隱蔽組織,帶隊的是家族親信,是囤積糧油蔬菜的隊伍。空車如果在華界停留太久,暴露的是文靜這條線,文靜是故意暴露,是誘使剿匪司令歐陽不敗進入我的圈套。家族部隊會一舉殲滅打掉剿匪救國軍。”


    李家泗的話說完,陳靜腦海一片空白,她隻知道五點半的撿槍任務,地點,時間,負責人,一點不知。李家泗看著美麗麵孔上驚訝的表情,知道能夠考上大學的女人都是聰明人,隻是突然表明身份,讓她一陣茫然,陳靜說:“你真的是伍泗帥。”李家泗說:“在這家裏,知道我這麽多身份,是個位數,李淑珍算一個,她已經成了我的左右手,替代魯瑛代辦簽證。”


    陳靜說:“我知道魯瑛是伍泗帥的老婆,難道鹽城行署主任魯瑛是真魯瑛,上海這位是魯瑛替身。”李家泗說:“正確,海歸派要我的命,我命由我不由黨,時機成熟,我會成立第三黨。魯瑛已經脫黨,成為國民黨黨員,領導國民黨黨員數萬人,這就是最成功的潛伏。”陳靜說:“文靜是江蘇省常委文強的女兒,她是第二個脫黨的,李淑珍是國民黨老黨員,是被你策反的。”李家泗說:“是錢把她砸成了親信。成年人現實。”


    李家泗繼續說:“你比文靜聰明一點,你的信息隻有你父親知道,你父母於1925年參加廣東革命軍,你父親入黨,母親加入國民黨,1927年清黨時,你父母離異保全對方。你跟你母親生活,父親成了逃犯。二年前你母親患上乳腺癌病死,你才見到已經是江蘇省常委的父親,父親發展了你成為隱蔽黨員。你已經跟著母親在國民黨陣營混了數年。你的信息是麗機關透露,麗機關不知道你父親已經犧牲,我是推理出你的身份,你這條線估計隻有你父親知道,你的任務就是在學生會混。”


    父女秘密相認,父親保護女兒身份,沒有安排特別任務,以學習為主。父親成為江蘇省省委書記,淞滬會戰開始就犧牲。陳靜由緊張的心態變為平和,陳靜說:“我腦袋有點轉不過來。”


    李家泗說:“我說的幾個身份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大院裏,國民黨各路特務頭子雲集。你亂講泄密,我可以憑天下第一槍法逃命,可憐跟我睡覺的老婆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捕入獄。”陳靜說:“我必須核實你的身份。”李家泗說:“文靜,我估計你認識。立即通知在總部新兵訓練基地,負責征調車隊的文靜,車隊在集合處,停留越久,超過二個小時,麗機關特務就開始懷疑,停留一天日本特務就開始介入。清除黨內漢奸的任務交給我的替身。”


    李家泗把轎車停在李淑珍家門口,就在公文包上書寫命令,一張信紙上兩道命令,一道是文靜所在地和聯係方法。下達命令是:軍令如山,命令下達,拒不執行命令者,以漢奸罪就地正法,以中央的名義,帥,年月日。


    李家泗把信紙一分為二,交給陳靜說:“你父親是老黨員,稀裏糊塗被自己的同誌出賣,你認為誰出賣了你的父親,撿槍命令下達許久,構成拒不執行軍令罪,你通知我的替身劉衛國,劉衛國當場擊斃他。”陳靜說:“他的級別很高。”


    李家泗說:“伍泗帥的級別更高,有權在地方上槍斃不執行軍事計劃的任何人,擊斃你認為的出賣者之前,你要借故離開現場,如有必要你要救出熟悉的國民黨潛伏特工,從此,你正式脫離黨組織,大學裏的國民黨特務組織估計你知道,正式加入國民黨,你請你的上級來我家吃飯,我先升你為中校秘書,過幾天找個理由升你為上校秘書,等我再騙取行署主任的位置,給你一個地方行政長官位置,管幾百萬老百姓,建立一個軍區。”


    陳靜半信半疑,她收藏好了兩封信,她在上海辦事處認識了替身伍泗帥和魯瑛,她在南京認識文靜,文靜昨晚沒回家。信就是甄別眼前韓少武是不是伍泗帥,這讓她對眼前帥哥感到不可思議。每一個身份那都是天下聞名,陳靜說:“我覺得你在騙我。”


    李家泗說:“很簡單,張庭軍長肯定中午來大食堂就餐,你隻要確定張庭軍長身份就知道,你在隱蔽組織混了幾年,國民黨高級將領誰會買自治政府的賬,國民黨要員買我的賬,是因為在我這裏可以換外匯,代辦出國簽證。”


    李家泗不再說話,他看見李淑珍帶著數位年輕人走出家門。從別墅到大食堂,隻有幾百米路程,李淑珍和同事坐上轎車,一起去大食堂吃飯。李淑珍透露出一條信息,張庭軍長賣出了一張移民護照,現金支付,上海的大老板購買的。


    轎車行駛到大院門口,李玲和丫鬟正在大食堂門口等待。李家泗停車路邊,大家一起下車。李淑珍帶著同事首先走進大食堂。


    陳靜和李玲手牽手親熱,李玲要她今後打扮要像大明星,老公不差錢。


    這時,門口小車隊,下來張庭軍長等數十人便衣,張庭夫妻看見韓少武在左擁右抱,高興的帶隊過來。


    張軍長說:“兄弟,你朋友的人太少了,二百多號人,搞到現在才結束。”李家泗說:“兄弟,我老婆打賭,你是警衛排長。”張軍長說:“我是堂堂中將軍長,如假包換。”張軍長掏出將官證,遞給他麵熟的李玲。李玲接過證件看了看說:“還真是中將軍長,你的年紀大官小,年紀大官小在食堂吃飯的好多。”


    陳靜湊近看了一眼證件,瞬間就想明白,韓少武說話真實性,伍泗帥那是她的偶像,民族大英雄。張軍長笑著說:“年紀大級別低,人最可靠,我的警衛排長比我還大二歲。”翠玉說:“不能跟你老公相比,一個月不到從少將參謀長虛職,升為集團軍司令,地盤經過幾個月經營,那就是大軍閥。”


    翠玉收回證件,放入老公的便衣口袋裏,夫妻倆身邊是數十位便衣武裝布控。李家泗說:“你們的事情順利?”翠玉說:“辦理房產過戶手續,我才知道,大家為了免交房產過戶稅,都在辦理孤兒領養。我才知道,孤兒監護人才是房產真正主人。”


    李家泗心想,這是薛小玲收養眾多孤兒,眾多領事夫人利用政策想出來的隱蔽財產手段。他說:“戰爭年代能省就省。”翠玉說:“移民,代辦簽證,才是真的賺錢,比兌換外匯還賺錢。”張軍長笑著說:“我到今天才知道,為了出國,錢還真的不值錢。”李家泗說:“走,我請客,找個好位置。”翠玉說:“安排一個品嚐席,幾百個菜一起吃。”


    陳靜看著李家泗和張軍長離開,她腦袋轉得飛快,她向李玲求助,要她派輛轎車,她去接幾個同學來吃飯,她還不熟悉大家庭。李玲揮手示意家族保鏢開車,表明少奶奶身份,今天服從少奶奶調派,保鏢司機熱情的叫喊少奶奶。


    陳靜坐上轎車,說出地點,保鏢司機知道新兵團位置。


    到達集團軍總部新兵訓練基地,新兵團,陳靜感覺到了軍營氣氛,戒備森嚴的軍營,保鏢司機認識守衛軍官,一個門派的師兄弟。此刻,醫院的傷員依舊比訓練的新兵還多。


    轎車剛停在指揮部門口,柳思敏,楊婕,武雪,文靜就從指揮部裏出來。陳靜見到文靜那一刻,她明白李家泗沒有一句謊言,父親帶她去南京召開省委會議,兩人就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柳思敏,楊婕,武雪是趕回租界吃中餐,軍營裏的夥食,哪能跟大食堂的名菜相比。


    兩人坐上文靜的專車,文靜隻說姐姐也上了老公的航母。陳靜耳語李家泗的命令,文靜說按她的計劃執行,執行不好那是會出事。文靜走進指揮部,撥打電話,通知車隊在二十分鍾後到達一個路口,接受新的任務。


    陳靜的任務是趕到會場除奸,文靜派遣藏刀同行,藏語命令誰都聽不懂。文靜離開新兵團,護兵那是一支裝備精良的警衛班。


    陳靜乘坐轎車,再次趕往浪費一上午時間的臨時會議地點。轎車離秘密集結點一公裏處,一長串掛著臨時軍牌的卡車,司機們正在三五成群的打牌,喝酒,吃便當。這時,在一位負責人大聲叫喊下,一輛接一輛卡車駛往下一個地點。


    這場麵讓陳靜明白情況嚴重,文靜已經暴露無疑。文靜秘談時說過,幾千輛臨時軍牌卡車的調度係特務頭子麗機關長胡桂香,陳靜知道胡桂香的威名,死於抓捕在她手中的黨員成千上萬。在上海物資調動中,是不可能出現近百輛卡車無事可做,一個上午,一個漏洞,絕對讓特務抓住了線索。


    轎車行駛進入二三千多人的各類人群的街道中行駛。


    陳靜乘坐的轎車被武裝人員擋住了去路,為首的說:“前麵封路了,禁止車輛通行,請改道。”陳靜讓保鏢司機把轎車停在剛才經過的路口,陳靜沒讓藏刀下車,她要完善計劃。


    陳靜是標準的大美女,自然吸引眾人目光,上海學生會的都認識她,隱蔽黨員,國民黨預備黨員,她都熟悉得很。熟人看見她,隻問什麽時候混上了轎車。陳靜說是借來的。


    陳靜下車看見蔣老師,蔣老師是學校國民黨支部要員,蔣老師說她厲害,離開一會就改頭換麵。陳靜當著眾人麵與蔣老師耳語,小聲說:“伍泗帥借撿槍行動,實際上是借作戰命令對不執行命令者大開殺戒。”蔣老師心裏緊張起來,他的潛伏隊伍是來攪局的。


    蔣老師看見眾人的眼光,中年男人和年輕女人在耳語,吸引大家目光。他說:“消息來源。”陳靜說:“一個上海大家族混進了異黨,大家族自查查出來,我聽了一耳朵,信不信由你。”蔣老師是國民黨老牌特務,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嚇出一身冷汗。陳靜的母親還是他的老上級,陳靜本人是國民黨預備黨員,沒成為國民黨正式黨員,就因為平日似乎對入黨不積極。


    一位學生會幹部說:“靜姐,吃完中飯了。”陳靜說:“沒吃飯,中午我請客,吃大戶,保證山珍海味。”蔣老師說:“吃飯分兩撥人,吳同學,你跟陳副會長一起去會議室,叫我們的人一起吃飯。”吳同學是女生,與陳靜同年級,蔣老師在吳同學耳邊說了一句耳語,吳同學和陳靜手牽手走向會議中心。


    集合的人群分為三撥人,一撥是辦事處的新兵,一撥是工人,一撥是學生。吃飯的討論聲在集合人群中升起。一位老年工人中層幹部說:“開會六七個鍾頭,沒人管飯,什麽時候回家吃飯,陳副會長,你去會議室打聲招呼。”此話說出了等待人群的心聲。


    在眾多中低層幹部的跟隨下,大家走進了層層武裝護衛的會議中心。會議室門口緊閉,負責武裝警衛的擋住了眾人去路。吳同學在陳靜耳邊說出兩個名字,陳靜明白是國民黨滲透到黨內的同學。


    警衛官擋住了大家說:“大家回去,這是高層會議。”陳靜是大學學生會副主席,是參與會議的學生代表。陳靜感謝警衛官攔住了她乘坐的轎車,使她聯係上滲透的國民黨特務,現在變成了拯救國民黨特務的國民黨預備黨員。


    陳靜走進會議,會議室一共三十六人,大家正在熱烈的討論黨的路線問題,陳靜已經聽了一個上午的問題,大家還在討論。吳同學說的名字,兩位男同學坐在最後一排,陳靜耳語一句:“吳同學喊你倆出去吃飯。”兩位認識,關係不熟的同學對視一眼,偷偷的離開會議室,原來會議室那是五十餘人的高層,走了不少。


    陳靜知道在座的,應該是組織高層,她看見伍泗帥正在抽煙喝茶,聽著大家發言。伍泗帥身邊的位置是魯瑛的,魯瑛人不在,位置是空的。上海軍事負責人張鼎興時刻說上幾句。陳靜突然明白替身劉衛國,按級別是不能參加會議,整個上午主持會議的是張鼎興。張鼎興指揮不了上海地下黨,不停爭論路線問題。替身是無權在高層會議發出號令,除非得到命令。


    陳靜坐在最後一排,把李家泗的便條夾在她的筆記本中,她麻起膽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到伍泗帥身邊,想請伍泗帥簽名勉勵。


    伍泗帥當他看見便箋上的內容,沒有表情,當眾在翻頁的筆記本首頁,書寫幾句話。筆記本還給陳靜,陳靜又返回最後一排,沒人注意她時,悄然無聲的把便箋條揉成紙團,吃進嘴裏。


    這時,會議室,一位戴眼鏡的教授說:“融黨已經是大勢所趨,依靠國民黨,發展我黨的規模,在抗日戰爭中不斷擴大。”一位工人模樣的說:“十年內戰,國民黨殺了我省多少黨員,合作也會來第二次分裂,在抗日的大旗下,我黨要保持獨立性,大力發展我黨領導下的武裝。”


    陳靜起身離開會議室,走出警衛區,和國民黨等同學會合,突然大家的眼神緊張起來,第一輪執行任務回來的同誌趕來會場,這是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


    會議室突然傳來一聲槍響,警衛人員快速衝進會議室,張揚,老潘等人快速拔出手槍,老潘說:“伍泗帥已經動手,五點半的軍令無人執行。會議讓漢奸,日特把持。”張揚說:“按會議發言清黨,大家不要亂,相信組織清理出隊伍中的漢奸。”


    會議室外是兩股人流,武裝人員往裏衝,非武裝人員看熱鬧。陳靜等國民黨潛伏人員快速的離開事非之地。槍聲再次響起,大家都覺得陳靜報信及時,伍泗帥是日本鬼子天天殺,國民黨特務敢打的狠角色。一撤退,陳靜這才明白,學生會,工會,新兵訓練兵營,潛伏的國民黨特務高達一二百人之多。


    劉衛國看著陳靜離開,他知道便箋就是軍令,字跡太熟悉,有了伍泗帥的命令,他動手就有了底氣。他在會議室聽了許久,反對者都熟悉無比,張鼎興壓製不了會場。


    這時,一位年輕學者模樣的站起來說:“在抗日大旗,也許我黨會接受並入國民黨的政策,聽從國民黨的領導。”劉衛國知道年輕人又一次脫黨的言論,會議上數他說得最多。劉衛國掏出手槍,當場擊斃年輕學者,會議氣氛轉眼之間就緊張。


    負責警衛的人衝了進來,劉衛國的親密戰友,劉衛國說:“我在執行中央的除奸令。同誌們,我來上海,衝進櫻花路117號日特監獄,武力營救前任省委書記陳書記,陳書記犧牲前說是他出賣了組織,一個漢奸走狗,在上海高級別會議上蠱惑人心,今晨五點半,中央軍委下達第十一號作戰命令,命令大家五點就知道,各部門負責人立即組織抗日義勇軍,開赴前線,組建武裝,上陣殺敵。剛才在會議上有些人配合他說了一上午費話,阻擾中央軍委下達的第十一號作戰命令。所有阻擾者以漢奸罪論處,就地正法。”


    維護會議的警衛負責人都是劉衛國的親信,知道劉衛國動手,肯定得到伍泗帥指示。親信配合行動。張鼎興見替身動手,就知道伍泗帥下達的命令,他太熟悉整個會場上的情況,下令逮捕他認為的不服從命令的參會者。


    麵對人人自危的開會代表,眼鏡教授說:“伍書記,你拿出人證,物證,以你一麵之詞就槍殺一位為我黨工作五年的同誌。”劉衛國說:“軍令如山,不執行中央軍委作戰命令,以漢奸罪論處,你也是阻擾行動的主要發言人之一,就地處決。”親信警衛抬手一彈,當場擊斃。


    劉衛國說:“按會議紀要,開會的所有人,隻要有阻擾中央軍委作戰命令者,一律以漢奸罪論處,除非交待為何在中央軍委下達準確時間,地點,在這次會議上說著與中央軍令無關的話,阻擾軍令執行,”老潘的機要秘書說:“潘書記,張副書記,淩晨四點就作為第一梯隊,組織部分同誌上了前線,你們在會議上說過的話都有記錄。”


    在座的三十二人中,立即有人舉手,工會工人代表模樣的負責人說:“中央軍委,江蘇省委下達戰鬥命令已經過了六七個小時,五千多同誌集結等待了六七個小時,不執行命令就是漢奸賣國賊,大家在討論毫無意義的議題,不上前線抗日,請組織肅清漢奸走狗。”


    外圍的警衛進來不少,不少是新兵武裝。


    會議阻撓命令最積極的戴眼鏡年輕人說:“同誌們,我黨不能讓軍閥作風在黨內蔓延,沒有經過審判就隨便槍斃人。”劉衛國說:“軍令如山,拒絕執行中央命令,就如兵變,你是黨員,知道軍令如山,就地正法,以示軍法無情。”戴眼鏡的年輕人說:“我黨是民主的黨,容不得軍閥胡作非為,同誌們打倒軍閥作風。”


    學生會主席說:“我支持你。”假魯瑛進來說:“書呆子,中央軍令,省委常委都要執行,拒絕執行命令是要就地槍決。學生會少數幹部,昨天剛逃出日本特務的追殺,隻有你躲過一劫,你是出賣同誌的漢奸嫌疑人。”學生會主席說:“我黨是民主的黨,容不得胡亂殺人。”劉衛國說:“還有誰不執行中央軍令。”


    八位清一色的知識分子都站起來,控訴胡亂殺人。戴眼鏡的青年人說:“我們八人聯名控告伍泗帥開槍亂殺人。”劉衛國說:“把八位漢奸押出去,公開就地槍決。”親信警衛開始逮捕,張揚的秘書帶著警衛進來,立刻掏槍協助。他們是上海組織熟悉的同誌,八位知識分子一下子緊張,眼鏡年輕人說:“我是上海市委黨委委員,我要見市委潘書記。”


    話音未落,張揚,老潘帶著親信進來,老潘說:“拒絕執行中央軍令,以漢奸罪論處,就地正法,在會議上發言阻擾中央軍令的人一律逮捕深挖。”有位年輕警衛見首長擊斃,有掏槍拒捕動作,被張鼎興舉槍擊斃。


    直到此刻,張鼎興才敢武裝動手,他是軍事負責人,剛認識不久的同誌,都有點不賣他的命令。替身第一次公開參加會議,會議上隻是傳達中央軍令,張鼎興是行動總指揮。多數參會代表願意執行命令,少數人一直阻撓命令執行。參會人員對撿槍的地點,駐軍是哪支前線部隊都不詢問,阻擾命令執行似乎是少數人的任務。


    張揚的機要秘書押著兩位中途退場的二位中層幹部進來,老潘說:“就地槍決漢奸,省黨委全體簽字。”老潘的機要秘書說:“他們兩個每次在伍書記下達出發命令,就借題扯開話題,伍書記下達出發命令十六次,少數人視軍令如兒戲。”


    判決公告書由書記員書寫,三位被槍斃的是漢奸罪,被捕的也是漢奸罪,老潘首先簽字同意。張揚簽上名字說:“我同意對拒絕執行軍事命令的同誌,施行槍決。”張鼎興,劉衛國分別簽名。


    被押進會議室的一位中年人嚇得哆嗦起來,他緊張的說:“我交待,是日本特務要我這樣做的,抓了我家人做人質,我交待一切,坦白一切。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要戴罪立功,留我一條狗命。”


    被捕的知識分子突然明白,為什麽簡單的軍事出發碰頭會,總是要出發前,就被數人打斷,海闊天空的把話題討論成黨性問題,發展問題。上海隱蔽組織各部門負責人會議,在數人誘導下把軍事會議變成了群眾大會。


    被押進會議室的另一位含毒自殺,這場麵讓被押的知識分子明白,拒絕執行軍令是一條死罪,涉嫌漢奸又是一條死罪。會議討論的所有講話,老潘的,張揚的秘書,書記員那是記錄在案。


    劉衛國在長時間的會議上說得最多的是執行中央軍委的作戰計劃,錯過最佳出發時間,就成了大會上聽眾。列席會議的沒有發言權,他們都覺得抗日神將伍泗帥在漢奸眼裏如同擺設。


    今天參加會議的所有同誌們都聚集會議室,單少了陳靜和二位剛離開的同誌,這三位在會議上沒有多少發言,不是調查重點。七位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明白,今天會議上多嘴,稀裏糊塗被槍斃,被漢奸日特利用,他們的精神一下子崩潰,癱軟在地被武裝警衛捆綁,準備公開槍決。


    內部肅清漢奸日特行動,許多熱血革命群眾,才恍然大悟,原來漢奸日特把握著中高層,在國家民族大義中,大家都痛恨漢奸。


    張鼎興留過洋,學過戰略。劉衛國從狙擊點來到會議室,日特,國民黨特務,一路上沒有路上劫殺。目的是造成黨內矛盾,被槍斃的多數是海歸派,留過學的多。海歸派再次與伍泗帥結仇,黨內鬥爭已經再次血腥開始。身經百戰的老戰士,都是劉衛國的人。張鼎興身邊都是新兵,人數眾多,沒有戰鬥力。


    陳靜報信撤離事非之地,國民黨潛伏特務頭頭聽到槍聲,下達總撤退命令,一個接一個潛伏特務接到命令,以回家吃飯的名義離開集結隊伍。陳靜的記憶力不錯,撤退人員高達二百餘人。陳靜明白現實,父親熱愛的黨派,內部矛盾重重。母親潛伏的國民黨輕而易舉打入內部,人數之多讓她驚訝。目的就是擊斃伍泗帥。她憑著記憶,飛快的認識潛伏者。


    陳靜來到停車點,這時,六輛卡車行駛過來接人,潛伏者都接走,如此之多的國民黨特務潛伏,文靜暴露無疑。陳靜坐上轎車,藏刀已經消失,保鏢司機說他已經回租界。陳靜心想,藏刀是老戰士,讓她躲過暴露。下一戰是聚殲國民黨特務,藏刀是文靜的唯一保鏢,反蔣救國軍是外圍武裝。陳靜痛恨國民黨特務,也痛恨漢奸日特。


    陳靜坐在副駕駛位上,蔣老師要她把司機保鏢請下車坐卡車。陳靜依言行事,豪華新轎車上,除了蔣老師是熟人,其他坐上轎車的都是陌生麵孔。蔣老師是主審人,詢問消息情報來源。


    陳靜說出了昨日經曆,被捕,被救,失身,被戰區遊擊集團軍總司令韓少武給睡了,成了姨太太之一。韓家食堂的高官眾多,她中途退出會議室,是想吃大菜,從就餐的高官聊天中聽了一耳朵。就覺得伍泗帥要動手清除國民黨。


    陳靜述說自己的親身經曆,隱蔽了和李家泗的對話和文靜的相認。十句話有九句話是真的,在老牌特務麵前,少說謊言。


    車內的乘客,講得最多的話是韓少武的女人有數千人之多,麗機關查都查不過來,每天在增長新美人,新娶的老婆中混進一二個異黨美人計很正常。蔣老師同意以國民黨支部名義批準陳靜正式成為國民黨黨員,要不是她報信及時,潛伏的同誌會被伍泗帥擊斃。車上乘客都是為首特務,統一的結論是曝光的全部撤離。


    從華界駛入租界,車隊駛入新家大院的大街上。


    陳靜熱情好客,今天中餐,她請客,韓少武不缺錢。近兩百多國民黨特務不敢把車輛停在客滿的大食堂,而是在臨街的名下產業尋找人流最少的,生意清淡的餐廳門口停車。陳靜心裏明白,大食堂裏的食客那是國民黨權力的核心人物,這群潛伏特務,職位最高估計也是校級軍官,他們哪敢和將級官員家屬一起就餐。


    陳靜的穿著打扮還是女大學生裝,沒有少奶奶的派頭。保鏢司機認識店老板,表明身份,店老板高興的把賬掛在了陳靜少奶奶名頭。陳靜簽字作數,具體估算金額由蔣老師審核。陳靜簽單走人,蔣老師說她是正式國民黨黨員,可由戰區遊擊集團軍司令部向學校下達調令,她就可以轉入韓少武旗下。韓少武的姨太太,應征入伍就是中校軍官,以後靠她互相幫忙。


    陳靜安頓好這幫剛逃出陣營的國民黨潛伏特務。


    逃出生天的大小低級特務,毫不客氣的大吃大喝。陳靜的偶遇讓女特務們心喜,她們主動和陳靜交好,讓陳靜領她們去大食堂就餐,結交頂頭上司。最美的女特務離開,特務們都說漂亮女人不能小看,轉眼之間就成了老板娘。


    陳靜大搖大擺帶著美女特務走進大食堂,等待第二撥就餐都有幾百人,門口警衛的便衣認識陳靜,放這群美女進去,各自為戰尋找機會。陳靜尋找丈夫影子,沒找到,反而看見姐妹在叫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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