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前,程子偉等人押運黃金大洋醫療設備,到達西安。在貨運站與接應人員順利交接。此行動是絕密押送,知情人極少,搬走沒有引起火車站方麵重視,國民黨特務根本不知道。
地總集總對這批寶貴物資分配爭論,黃金上繳地總,大洋上繳集總,法幣平分,這點沒有意見。爭論焦點是醫療設備和藥品。根據地需要大型醫療設備和部分藥品改善根據地衛生狀況。集總又想要醫療設備,更要藥品,部隊在前線缺醫少藥。電報往來,達成的協議是地總總部醫院開封設備,戰場上需要的急救設備留下。
接到最大的一起物資援助。帥哥師傅,集總總司令,知道從小看著長大的伍泗帥,已經對得起兩位父親般的戰友。相隔兩地,電報聯係,決定放手伍泗帥獨立成軍,八大金剛十大親信盡歸伍泗帥指揮。八大金剛的親信也回歸隊伍集結。從後勤楊部長嘴裏知道,宋大姐已經投靠伍泗帥,其丈夫老聶成了帶隊人,這是近二百人的隊伍,個個是伍泗帥的親密戰友,是可以成為一個整編軍的軍官隊伍。
程子偉去地總匯報上海工作。老聶帶隊動身去上海。
趕赴上海的隊伍在西安乘坐火車不可能,所有列車都是軍列,這麽多人,不通過國民政府根本買不到車票,此次行動是機密。中途相遇時,程子偉說上海辦事效率非常高,三天內不到位,計劃趕不上變化。上次的作戰命令及時傳達,他們在山東無法趕到千裏之外的無錫,本來由他帶隊完成劫獄,最後變成了一場借兵才完成軍事計劃。按汽車的速度,一二千公裏路程,三天內趕赴上海能夠完成。沒有汽車去上海,路上搶劫汽車。
集總總司令送行時說嚴禁路上搶劫,隻能花錢快速趕往,老聶領取二萬大洋經費,平均每位軍官都有一百塊大洋,根本不用搶劫汽車,費用足夠。
老聶帶隊便衣出發,由省城長途汽車站乘車,出發順利,由買票上車,兩部長途汽車先後來到臨省際的縣城。長途汽車要返回省城,溝通不了變成武裝挾持。司機說沒有汽油的汽車是行駛不了多少路,汽油由公司控製用油量。眾多便衣將士隻想出省,二輛長途汽車由於沒油停在了河南境內的深山老林裏。司機碰上了這群便衣武裝哭笑不得,還好給足了費用,隻能返回陝西省加油點,去背汽油再來取車。
眾多便衣將士從深山老林開始急行軍,趕往最近的縣城,縣城沒有火車站汽車站。這時,大家才明白,隻有省城才有汽車站,火車站。許多縣城沒有汽車站火車站,一路南下,路上沒看見幾輛汽車。
老聶等同誌第一次感覺機械化的壓力。日軍入侵速度這麽快,就因為軍隊是機械化。程子偉到過大上海,講過伍泗帥分析過軍事實力,與國民黨部隊相比,靠戰術,體力能夠戰勝國軍。與日軍作戰,那是與機械化部隊作戰,日軍以鐵路為線,公路為輔,快速投送部隊。野戰軍一天頂多跑五六十公裏,汽車一個小時就是七八十公裏。在打城市攻堅戰,時刻要注意日本的快速增援部隊,隻需要一天時間,千裏之外的日軍就能調來增援。
老聶沒有分散兵力各自趕往上海,人少到了上海,成不了氣候,隻有人多才能形成一股力量。三天規定時間一過,部隊還在河南境內急行軍,老聶仰天長歎,他的思想落伍了,隻能打遊擊戰,不能打機械化作戰。這可是一千四百多公裏路程,急行軍需要半個月以上。
程子偉率隊啟程,地總借不來卡車,隻能雇用馬車運行。一路上,武裝押運,經過數日才進入根據地。程子偉覺得他在上海的辦事節奏快,又變成了習以為常的慢節奏。根據地邊境守軍有電台,程子偉向地總拍了一份電報,騎上戰馬隻帶警衛員趕往地總。
電報內容簡單:伍泗帥在上海不缺錢,不缺汽車,隻缺信任的戰友,成立汽車團刻不容緩。
另一份電報,地總高層正在談論,那就是李濱上報的水網計劃。經過開會同意形成最隱蔽的軍事計劃。老聶是第一批趕滬人員,等程子偉到達地總,率領第二批人員趕滬。水網計劃成了核心計劃。程子偉的電報剛到地總,地總向京辦電令執行計劃。
京辦主任拿著地總密電,走進指揮部。正在看軍用地圖的李濱急切的說:“35軍殘部已經集結待命,總部下命令沒,是編入新編部隊,還是編入滬辦。”主任說:“35軍殘部編入滬辦序列。”兩人走進辦理處庭院。
一百多名將士正在指揮官宋漢生師長的指揮下整齊的集合,宋漢生向兩位行著軍禮說:“報告,35軍奉命集結,請首長訓話。”主任大聲說:“同誌們辛苦了,你們打了幾年遊擊,堅持自己的理想,感謝你們堅持武裝鬥爭。”宋漢生鼓掌,將士們熱情鼓掌,宋漢生看出兩位首長的意思,他命令全體解散。
一起走向辦公室,主任說:“幾年前,35軍有一萬多人,就剩這麽一點?”宋漢生說:“全死了,一場敗仗接一場敗仗,打了幾年敗仗,一個軍被國民黨打成了一個連。師一級就剩我一個。”李濱說:“當年留守部隊有十幾萬,在張紅民領導下,打了幾年遊擊,現在隻剩八十人左右,35軍的情況算不錯,估計南方各省遊擊隊情況都如此,漢生,感謝你帶領遊擊隊在敵人的重重圍剿下,保留武裝火種。”
走進辦公室,主任說:“你是第一支來南京待命的遊擊隊,經過總部決定,宋漢生同誌任命為蘇浙遊擊軍師長。”李濱說:“伍泗帥派人兼任遊擊軍軍長,按他和我製定的水網計劃,半個月內蘇浙遊擊軍將由幾千人擴編到四五萬人。伍泗帥能幫我軍的就這麽多,他已經自立門戶,創建新軍閥。”宋漢生驚訝的說:“我看了這些天的報紙,全是他的消息。”
主任說:“海歸派三番五次派人殺他,反殺成功,脫黨脫軍自衛。和我們是友軍關係,我們大多數同誌是他的戰友。”宋漢生說:“他的三萬部隊由海歸派玩得隻剩幾百人。他的愛人白雪,硬是讓海歸派搞死。他現在實力如何。”李濱說:“伍泗帥現在錢多,槍多,勢力已經超過當年鼎盛期。”宋漢生說:“我部分多少條槍。”李濱說:“伍泗帥手中掌握幾萬條槍,給你幾千條槍是看在友軍麵子。”宋漢生說:“一個遊擊師的裝備,有槍就有人。”主任說:“以你的部隊為基礎,江蘇省情報組織全部補充蘇浙遊擊軍。你部是第二師。”
趙東升進來報告,李濱說:“這是趙東升同誌,任你部師政委,兼任敵工部處長。”宋漢生和趙東升親密的握手,意味著江浙遊擊軍第二師師級領導班子開始合作。
辦事處樓上晾台上,海歸派京辦副主任和出國留學歸國的代表王天,正在看著院內情況聊天。副主任說:“伍泗帥在上海打開局麵。幾千條槍握在手裏,五六萬軍隊很快就建製成功。”王天說:“集總整編後總共才四五萬人,伍泗帥剛到上海不久,招了這麽多部隊,他在吹牛吧!”副主任說:“幾千人還是有的,前一陣,他打了一仗,轟動世界的電梯口狙殺,數百位日本神槍手被擊斃,近千名日本特務喪命,他成了排名第一的抗日英雄,慕名而來加入他隊伍的老百姓很多,全是新兵。”
王天說:“我留學時,導師問我說三年了,伍泗帥怎麽無聲無息,他的戰例那是各國軍校教材,他出手就驚天動地。全世界狙擊手的偶像。”副主任說:“伍泗帥製定一個水網軍事計劃,集總一致認為半個月內建成五六萬人的軍隊不是做夢。而是大膽,神秘,隱蔽的收編。”王天說:“水網計劃,怎麽樣的計劃。”
副主任說:“李濱知道水網計劃,你是海歸派派駐的蘇浙遊擊軍軍部副政委,兼任江蘇省軍委副主任。五六萬軍隊建製成功,你就是省委書記兼軍政委,你是接班人。伍泗帥另立山頭,他是在扶持友軍成功。”王天說:“伍泗帥自立門戶了。”副主任說:“是李濱請他扶持我軍武裝,蘇浙是戰略要地,失去了就失去了最富裕的地區。”王天說:“我在國外學的軍事可以大展鴻圖。”
副主任說:“在伍泗帥眼裏,你是典型的教條主義執行者,沒有實戰經驗,要跟伍泗帥搞好關係,千萬不要在他麵前談論你的軍事理論。等伍泗帥離開軍隊,軍隊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想怎麽搞就怎麽搞。”王天說:“我會與他搞好關係。”
主任,李濱走上樓,李濱坐在晾台上的椅子上,從公文包中掏出一個信封說:“你是海歸派委派的江浙遊擊軍軍副政委,這是集總批準的水網計劃第一階段內容。”主任說:“我們回避。”主任,副主任一起離開晾台。
晾台上隻剩李濱和王天,王天認真看完計劃。
李濱燒毀計劃說:“水網計劃除了集總,整個江浙兩省,隻有你,我,伍泗帥知道。”王天說:“混編師是主力部隊,幾千人馬的正規軍。有國民黨部隊的正式番號嗎?”李濱說:“有,正式番號隻有帥哥師傅,主任,總司令和我知道。按保密原則策反,知道番號的人越少越好,包括你在內。”王天說:“伍泗帥知道番號?”李濱不假思索的說:“不知道,但他知道策反的具體操作方法。”
李濱和伍泗帥密談製定的水網計劃,如果由戰區遊擊集團軍執行,那是更加輕鬆,更加合理。水網計劃是希望自治政府在江南一帶的軍事力量擴大,水網計劃是主任參與下完善,主任手中在淞滬會戰的各序列部隊中就有一支國民黨部隊是由隱蔽黨員領導,這支部隊是完成水網計劃的主力軍。那知計劃上報,海歸派就委派高級官員執行,剛從外國軍校畢業的學生,沒有實戰經驗。李濱心中現有人選是張鼎興,那知被海歸派抹去軍級職位。最新任命讓李濱擔心計劃成為泡影。
秘密接受任務結束,王天下樓認識辦事處派遣的高級軍官,宋漢生,趙東升是部下,一文一武,將協助他完成權力交替,三人初次見麵,相見就是豪情。
根據帥哥師傅和集總總司令兩人密談,共同決定,水網計劃由伍泗帥在外圍協助完成任務。程子偉為軍長,第二批隊伍補充軍官隊伍。老聶帶隊的人馬,八大金剛十大親信回歸伍泗帥部成為友軍骨幹,老聶和大多數人補充到蘇浙遊擊軍,老聶為軍部政委,張鼎興為副軍長。海歸派派插手水網計劃,一切都亂了,隻能重新安排職位。
蘇浙遊擊軍暫時職位如下:第一師師長張鼎興,政委老潘,副政委張揚。老聶帶隊部分人馬,籌建軍部機關,部分軍官補充第一師,替身劉衛國主持大局。第二師師長宋漢生,師政委趙東升,副政委文強,由策反的部隊補充實力。趙東升兼任敵工處處長。聯絡科長文靜。
按軍部職位排名,老聶,王天,程子偉,張鼎興,老潘,張揚,文強,宋漢生,趙東升。九位江蘇省政治局常委的權力格局形成。李濱對這個班子,總覺得是草台班子,沒有實力。程子偉在地總,老聶在路上。伍泗帥如果知道海歸派插手地方軍務,會嘲笑他這個參謀總長,很有可能暴露韓少武身份,伍泗帥那是喊打就打的英雄人物,日本鬼子兵臨城下,中國人還在打內戰。
王天是海歸派派遣過來,理論知識一流,無實際工作經驗,憑借海歸派在黨內的影響力,是空降到軍隊的教條主義執行者。王天和副主任兩人有相見恨晚的情緒,這讓實戰經驗豐富的李濱和主任感到一絲不安。副主任原來就掌握黨政軍一把手,幾十萬軍隊,一二百個縣的地盤,被他玩沒了,主力部隊逃亡時,撤掉了領導權。相同留學經驗的王天,又來玩垮新部隊。
這時,獲得國民政府正式編製的新編部隊,最高軍政委張紅民等人來京辦述職。張紅民位高權重,陸軍中將,各省遊擊隊最高負責人。新編部隊建製任務由他挑頭完成。根據隱蔽組織的統計,各省遊擊隊估計兵力一萬多人,槍支三四千多條,集結分散在各省的遊擊隊是非常需要時間。
張紅民農民出身,文盲。投軍後積極學習上進,海歸派選他成為農民代表。出國提升文化水平,在外國學習時,就和王天熟悉,兩人見麵互道友誼。論職位比李濱還高,是最沒能力的領導人之首。文不能寫文章,武不能指揮打仗。他就是中國農民的標兵代表,水平有限,但他贏得戰友的信任,軍人中,一百人中,九十七個是農民。他是中國農民偶像級人物。今年五十幾歲,沒有了農民形象,腦袋上沒一根頭發,禿頂大肚子,穿衣服好一點,絕對是土豪地主形象。現在穿著破舊,大肚子與農民形象不符合。
新編部隊和遊擊軍是兄弟部隊。兩位軍級政委要負責製定出南方抗日大局策略。王天是實權在握,有錢,有槍,有計劃。張紅民是無錢無槍沒有多少人,靠自治政府留下的火種整編,按軍政級別,張紅民級別跟主任平級,比參謀總長高半級,是王天的上級政委。張紅民身邊隨從軍官七人。王天身邊的武裝將近二百人馬,張紅民心裏希望王天成氣候。
王天和宋漢生等人領導班子形成,可以立即開赴上海。
海歸派派人來請,大使館要公開招待宴會,王天跟海歸派駐華代表團的外交官熟悉得很。王天精通俄語,英語,法語是最好的翻譯。宴會推遲了王天的趕滬行程,外交宴會上也邀請了國民黨政府高官出席。這是收編合作時期,高層互訪是政治需要。
李濱獨自在臥室裏躺著思考,抽煙中,突破想到整個計劃的執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伍泗帥的發展如魚得水,十幾萬軍隊,近百個縣的地盤,軍事勢力不斷擴大。根本不需要水網計劃。由王天去執行水網計劃,就怕任務完不成,反而壞了大事,王天沒有對敵工作經驗。替身劉衛國,和張鼎興配合完美,不需要第二師,就可以完成水網計劃。如果水網計劃暴露,還好沒有透露伍泗帥的一切。滬辦全軍覆沒,都與伍泗帥無關,替身劉衛國成功完成赴死任務。國民黨特務追查出真正的伍泗帥,那肯定是抗日戰爭中的內戰爆發。
李濱決定電報通知伍泗帥,內容就七個字:海歸派幹涉計劃。
李家泗接到電文是二份,一喜一憂。喜的電報是地總集總的聯合電報,由老聶率隊歸還,八大金剛和十大親信。十大親信都是能征善戰的將官,改編部隊正缺優秀指揮官。憂的電報是李濱的電報,這預示著水網計劃執行難度加強。兩份電報有時間差。
李家泗醒來得到的秘報是華南虎率部一支整編部隊已經趕到上海郊區待命,儲剛的部隊。華南虎,野狼再次會師,那是上萬親信部隊待命。家族勢力大增,有實力與國民黨特務決戰。
李家泗走出家門,新家大院院內水泥路上,劉智勇等人在等待中,其中一位走路一拐一拐的,青年人麵孔熟悉,最讓李家泗注意,李家泗記起他的名字喊:“阿水哥。”
阿水是李家泗父親收養的孤兒,年長李家泗八歲,讀過三年書,不是讀書的料,是練武材料,練就一身好功夫。原來是李家泗貼身保鏢,現在阿水的腿部有殘疾,殘疾是十年前為掩護李家泗逃命時,留下的傷。
眾人走近,阿水怯生生的喊:“少爺,您好。”劉智勇說:“少爺是中將司令官,應該叫老爺。”阿水說:“老爺,您好!”李家泗拍著阿水的肩膀說:“孩子幾歲了。”阿水說:“我還沒娶媳婦。”李家泗說:“有相好的沒有。”阿水說:“有,可她今天要嫁給別人了。”
李家泗本想安慰幾句兒時的保鏢,這時,胡桂香和林少將驅車行駛到麵前停車。李家泗想到自己是國民黨中將司令官身份,他大聲說:“你應該去搶親。”阿水說:“她家要一千塊大洋提親。”
這時,從食堂方向走過來吃完早餐的人流,其中有陳胖子一家人,武雲兄弟,劉雲龍兄弟,林英傑,吳青山等人。新家大院食堂的飯菜是中國最美味的地方。撿槍行動結束,武雲下令犒勞全軍將士,請軍官們在大院食堂吃了一頓。家族大院食堂和部隊食堂相比那是天上地下的區別。武雲兄弟每天早晚飯在食堂裏吃,隻有中午在部隊吃。其他各位是來家族大院食堂蹭飯吃的,碰巧今天人來得多。
家族大院食堂時刻是流水席,各集團軍的出國移民的親人和應邀擔任美食家的各部門高官都在食堂用餐。沒有船票,一大幫人就滯留租界。吃飯在家族食堂,休息娛樂在李麗芳的夜總會,那裏是上檔次的住宿和娛樂場所。李家泗有錢請客嫖娼,更有錢請上海市市民拜祭嶽父,那會在乎眾多移民著吃住費用。
李家泗看見走過來的熟人越聚越多,他說:“為何不找我要錢提親,記住你的腿傷是為我受的,我們是生死之交,從現在起,你就是警衛營上尉連長,武主任馬上調派一個連,幫我這位兄弟去搶親。”劉雲龍說:“阿水也是我兄弟,司令命令以下,我馬上調派一個連去搶親。”武雲說:“司令,請先禮後兵。”
這時,大小老婆過來看熱鬧的有幾位,十幾位製服丫頭圍繞著神氣十足的柳思敏,家族女主人就數她派頭十足,她出身官僚家庭,知書達禮。李家泗靈機一動招手說:“思敏過來,你去當媒人,以集團軍政治部名義一錘定音。”
柳思敏說:“女方家是當官的。”阿水說“不是。”柳思敏說:“和她結婚的男方家裏是當官的。”阿水說:“兩家都是做小生意的,沒當官的,也沒資本家親戚。”李家泗說:“阿水,還不跟柳主任磕頭謝媒。”劉智勇說:“還不跪下,親已經搶下。”阿水立即向李家泗夫妻磕頭謝媒。
李家泗扶他起來說:“穿上軍裝要有男人霸氣,別丟我的臉。”李家泗打開防彈車的車後箱,掏出一個皮箱,皮箱裏裝滿大洋,法幣。李家泗拿出幾紮法幣,幾捆銀元,遞給柳思敏說:“求親,一是彩禮,二是房子,三是前途,你作主。”
柳思敏把錢遞給貼身丫頭秦玲,秦玲是柳人傑從杭州調過來伺候小姐的,她在柳思敏的丫頭隊伍中,清秀美麗,不算性感美麗,卻是最靈泛的。柳思敏說:“搶親這種小事,讓我的丫頭秦玲去辦,我要做的是國家大事,今天我很忙,一要去視察軍隊,確定女兵製服,二要去管理出國留學生。”
秦玲相貌貌美如花,舉止落落大方,她不是李家泗喜歡的類型。李家泗喜歡有文化的美女,喜歡能歌善舞的藝術家。秦玲的美貌,吸引不少在場光棍的眼神,吳青山是其中之一。
李家泗的老婆和掛名老婆走出來一目了然,打扮得珠光寶氣,渾身上下穿著時尚,身邊傭人伺候。她們身邊貼身丫頭穿著清新樸素。家族新招丫頭數百,不乏貌美如花的少女,以文盲居多,都是王嫂,劉媽,花了幾百塊大洋,不等價格,與其父母簽訂賣身協議,婚姻不由父母作主,由買主作主。
劉雲龍的新婚妻子就是從數百丫頭中挑選出來的美人兒,由劉智勇向曹玉蘭開口提親結婚。劉雲龍的妻子在生死兄弟麵前顯得美若天仙,引人注目。吳青山了解生死兄弟的婚姻來由,他相中了秦玲,苦於對韓少武家族沒有寸功。吳青山知道阿水之所以受到司令重視,因為他救過司令的命。
王嫂過來說:“老爺,用不著夫人出麵,我去就行。”李家泗看著身邊越聚越多的老婆說:“誰有空去替我兄弟搶親。”李玲舉起手說:“我有空。”李玲被曹玉蘭壓製在家裏軍訓,她是外向型性格的大歌星,家裏受管製,出門搶親是躲過軍訓的辦法。
家裏女人唯一不受管製的是柳思敏,她是軍委會正式任命的上校軍官。柳思敏呆在軍營的時間,比丈夫還多。柳思敏認為軍營訓練正規,眾多大小老婆,誰都不願意去軍營,連訓練最刻苦的楊婕都不願意跟數千男人一起訓練。她們哪裏知道,柳思敏到達軍營,不是去訓練,而是去掌握軍隊。按級別,柳思敏在軍營的軍銜職位最高。
李家泗說:“王嫂,你打前鋒,解決不了就由秦玲丫頭作主搶親。李玲夫人一錘定音。”李玲高興的說:“出發。”
李玲和貼身丫環,加上秦玲,王嫂同上一輛轎車。劉雲龍摟著阿水一起擠坐進一輛卡車,小車隊飛快離開。田琳看到整個過程,她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林少將和胡桂香相視而笑。
這時,看熱鬧的人群中,一個男孩在問:“媽媽,什麽叫搶親。”母親回答:“就是男孩子要搶女孩子做老婆。”男孩子說:“我也要搶親。”童言讓眾人哄然一笑。
甘子淇走過來遞煙,點燃後說:“難得遇到你,文靜夫人幫忙不少,一個星期內都沒去美國的船票,淪陷前出不了國,那是等著日本人來綁票。”李家泗說“接待你們這麽多人,吃住算我的,是小事,安全是大事。我比你還急,二天之內,保證給你一千張船票。”
看見吳昌吉夫妻倆走出家門,一招手,吳昌吉過來說:“司令,報社今天正式開張,多透露一點娛樂新聞。”李家泗說:“我的明星老婆這麽多,讓她自己曝光,我給曝光費。印刷廠能不能馬上開工。”吳昌吉說:“設備調試成功,隻等業務開張。”李家泗說:“以中國國際輪船集團公司名義,按國際標準印刷國際航運船票,找柳人傑對接。”柳人傑過來說:“快的話,今明兩天,就要重組成功。”兩位嶽父一起分別乘車出門。
甘子淇說:“韓司令,收購了上海輪船公司。”李家泗說:“我收購了兩家英國港口上市公司,是合作夥伴委托我利用關係,把原上海輪船公司資本套現。”穀正倫說:“上海輪船公司已經整成了英國人的公司,唯一有中國特色的,就是我侄兒名下的海關大樓。”甘子淇說:“恭喜,穀司令,請客。”穀正倫說:“在租界是老大的地盤,我不便作主。”
大院門口突然出現大批的製服武裝,領頭的是高小傑。原來是黑手銀行的金融武裝。高小傑帶著親信過來說:“接到公共租界,法租界,工部局警務處,各國駐軍通知。從今天起金手指銀行的三千金融衛隊,結束軍訓。將兵分三路,一路人馬維護本行營業部安保。武裝能力最強的一路調為民間機動部隊,隨時增援租界內其他洋行的安保。一路協助巡捕房維護治安。”二份英,法公文掏出。
李家泗觀看公文內容,湊上前觀看的不少,英,法語大多數人看不懂,懂英法語的大聲翻譯。李家泗歸還公文說:“這是一大筆開銷,走去你家商量對策。”這時,喬詩詩主動相依,一起走向高小琪家。黃濤路邊說:“秘談結束,去魯瑛辦公室。”李家泗應了一聲。
走出高小琪家,高家人現在正在食堂用餐,喬詩詩等保鏢美女每間房查看,確定別墅裏沒有高家人。
李家泗說:“你是我的福將,今日租界必有一戰,家族大院安全靠你。”高小傑說:“在你部軍訓的幫派子弟,少數人編入你的部隊。多數已經進入租界,我手下有五千多人。維護治安是我主動申請的,自掏腰包,妹妹交待過,你不缺錢,缺安全,想殺你的人多。大院裏的安全,內部由你的人負責,外部由我負責。我們共同敵人是國民黨特務。金融武裝有三千多條槍,警棍,警械足夠。”
李家泗說:“分析正確,那些來蹭飯的保鏢警衛跟主人,是維護我的,牽扯到自身利益,不會幫特務武裝,這是租界,不是華界。你的金融武裝比租界國民黨特務多幾倍。”高小傑說:“維護大院外圍安保的是一百多位麗機關特務,大多數是新兵,戰鬥力還不如我的衛隊。”李家泗說:“你坐鎮家裏,我就放心偽裝消滅國民黨特務,他們是我在租界最大的危險。”高小傑說:“小心行動,我在家裏替你守好家門。”
李家泗看著大舅哥,再也不敢言勇,有他在家保護,讓李家泗沒有後顧之憂。
三位保鏢女明星,站在周圍。詢問誰熟悉文靜,喬詩詩說她一直跟文靜對接,知道她的秘密地址,電話,電報。李家泗說:“你馬上去通知文靜,胡桂香要帶隊抓捕她。通知陳三富,野狼作好戰鬥準備。野狼已經作好十種預案,我估計是我從防彈轎車出來,街麵上的國民黨特務一個不留,車內人全部抓為俘虜。”喬詩詩說:“抓捕文靜,曹玉蘭肯定同行作證。”李家泗說:“柳思敏掌控軍權,肯定有她,通知野狼,全殲後立即反攻。爭取槍響,同時行動。”喬詩詩說:“通知到,要不要我們幫忙。”李家泗說:“野狼部有數千人,你通風報信就回家,注意觀察蹭飯吃的態度。”
劉惠敏,譚文雅看著,等待任務。李家泗說:“租界內大規模行動是違法的,你立即去大姐身邊,隨時利用關係,在外交,新聞上出力。”李家泗說出外交戰結果,新聞戰結果。三位保鏢女明星都認為簡單可行。高小傑從內心裏佩服妹夫的計謀,連洋人都調動起來。妹夫征戰世界股市,讓利給租界的各國領事,目的就是支持家族的一切行動。
三位保鏢女明星一起離開。
高小傑說:“這次主力是誰。”李家泗說:“反蔣救國軍的精英,根本不用我派人動手。”高小傑說:“吳峰的部隊,在租界殺完一波又一波。”兩人無話可說,互相擁抱。高小傑知道自己的人馬打仗不行,維護家族大院的能力還是有,金融護衛隊那是巡捕房,美英法駐軍的協助武裝力量。
地總集總對這批寶貴物資分配爭論,黃金上繳地總,大洋上繳集總,法幣平分,這點沒有意見。爭論焦點是醫療設備和藥品。根據地需要大型醫療設備和部分藥品改善根據地衛生狀況。集總又想要醫療設備,更要藥品,部隊在前線缺醫少藥。電報往來,達成的協議是地總總部醫院開封設備,戰場上需要的急救設備留下。
接到最大的一起物資援助。帥哥師傅,集總總司令,知道從小看著長大的伍泗帥,已經對得起兩位父親般的戰友。相隔兩地,電報聯係,決定放手伍泗帥獨立成軍,八大金剛十大親信盡歸伍泗帥指揮。八大金剛的親信也回歸隊伍集結。從後勤楊部長嘴裏知道,宋大姐已經投靠伍泗帥,其丈夫老聶成了帶隊人,這是近二百人的隊伍,個個是伍泗帥的親密戰友,是可以成為一個整編軍的軍官隊伍。
程子偉去地總匯報上海工作。老聶帶隊動身去上海。
趕赴上海的隊伍在西安乘坐火車不可能,所有列車都是軍列,這麽多人,不通過國民政府根本買不到車票,此次行動是機密。中途相遇時,程子偉說上海辦事效率非常高,三天內不到位,計劃趕不上變化。上次的作戰命令及時傳達,他們在山東無法趕到千裏之外的無錫,本來由他帶隊完成劫獄,最後變成了一場借兵才完成軍事計劃。按汽車的速度,一二千公裏路程,三天內趕赴上海能夠完成。沒有汽車去上海,路上搶劫汽車。
集總總司令送行時說嚴禁路上搶劫,隻能花錢快速趕往,老聶領取二萬大洋經費,平均每位軍官都有一百塊大洋,根本不用搶劫汽車,費用足夠。
老聶帶隊便衣出發,由省城長途汽車站乘車,出發順利,由買票上車,兩部長途汽車先後來到臨省際的縣城。長途汽車要返回省城,溝通不了變成武裝挾持。司機說沒有汽油的汽車是行駛不了多少路,汽油由公司控製用油量。眾多便衣將士隻想出省,二輛長途汽車由於沒油停在了河南境內的深山老林裏。司機碰上了這群便衣武裝哭笑不得,還好給足了費用,隻能返回陝西省加油點,去背汽油再來取車。
眾多便衣將士從深山老林開始急行軍,趕往最近的縣城,縣城沒有火車站汽車站。這時,大家才明白,隻有省城才有汽車站,火車站。許多縣城沒有汽車站火車站,一路南下,路上沒看見幾輛汽車。
老聶等同誌第一次感覺機械化的壓力。日軍入侵速度這麽快,就因為軍隊是機械化。程子偉到過大上海,講過伍泗帥分析過軍事實力,與國民黨部隊相比,靠戰術,體力能夠戰勝國軍。與日軍作戰,那是與機械化部隊作戰,日軍以鐵路為線,公路為輔,快速投送部隊。野戰軍一天頂多跑五六十公裏,汽車一個小時就是七八十公裏。在打城市攻堅戰,時刻要注意日本的快速增援部隊,隻需要一天時間,千裏之外的日軍就能調來增援。
老聶沒有分散兵力各自趕往上海,人少到了上海,成不了氣候,隻有人多才能形成一股力量。三天規定時間一過,部隊還在河南境內急行軍,老聶仰天長歎,他的思想落伍了,隻能打遊擊戰,不能打機械化作戰。這可是一千四百多公裏路程,急行軍需要半個月以上。
程子偉率隊啟程,地總借不來卡車,隻能雇用馬車運行。一路上,武裝押運,經過數日才進入根據地。程子偉覺得他在上海的辦事節奏快,又變成了習以為常的慢節奏。根據地邊境守軍有電台,程子偉向地總拍了一份電報,騎上戰馬隻帶警衛員趕往地總。
電報內容簡單:伍泗帥在上海不缺錢,不缺汽車,隻缺信任的戰友,成立汽車團刻不容緩。
另一份電報,地總高層正在談論,那就是李濱上報的水網計劃。經過開會同意形成最隱蔽的軍事計劃。老聶是第一批趕滬人員,等程子偉到達地總,率領第二批人員趕滬。水網計劃成了核心計劃。程子偉的電報剛到地總,地總向京辦電令執行計劃。
京辦主任拿著地總密電,走進指揮部。正在看軍用地圖的李濱急切的說:“35軍殘部已經集結待命,總部下命令沒,是編入新編部隊,還是編入滬辦。”主任說:“35軍殘部編入滬辦序列。”兩人走進辦理處庭院。
一百多名將士正在指揮官宋漢生師長的指揮下整齊的集合,宋漢生向兩位行著軍禮說:“報告,35軍奉命集結,請首長訓話。”主任大聲說:“同誌們辛苦了,你們打了幾年遊擊,堅持自己的理想,感謝你們堅持武裝鬥爭。”宋漢生鼓掌,將士們熱情鼓掌,宋漢生看出兩位首長的意思,他命令全體解散。
一起走向辦公室,主任說:“幾年前,35軍有一萬多人,就剩這麽一點?”宋漢生說:“全死了,一場敗仗接一場敗仗,打了幾年敗仗,一個軍被國民黨打成了一個連。師一級就剩我一個。”李濱說:“當年留守部隊有十幾萬,在張紅民領導下,打了幾年遊擊,現在隻剩八十人左右,35軍的情況算不錯,估計南方各省遊擊隊情況都如此,漢生,感謝你帶領遊擊隊在敵人的重重圍剿下,保留武裝火種。”
走進辦公室,主任說:“你是第一支來南京待命的遊擊隊,經過總部決定,宋漢生同誌任命為蘇浙遊擊軍師長。”李濱說:“伍泗帥派人兼任遊擊軍軍長,按他和我製定的水網計劃,半個月內蘇浙遊擊軍將由幾千人擴編到四五萬人。伍泗帥能幫我軍的就這麽多,他已經自立門戶,創建新軍閥。”宋漢生驚訝的說:“我看了這些天的報紙,全是他的消息。”
主任說:“海歸派三番五次派人殺他,反殺成功,脫黨脫軍自衛。和我們是友軍關係,我們大多數同誌是他的戰友。”宋漢生說:“他的三萬部隊由海歸派玩得隻剩幾百人。他的愛人白雪,硬是讓海歸派搞死。他現在實力如何。”李濱說:“伍泗帥現在錢多,槍多,勢力已經超過當年鼎盛期。”宋漢生說:“我部分多少條槍。”李濱說:“伍泗帥手中掌握幾萬條槍,給你幾千條槍是看在友軍麵子。”宋漢生說:“一個遊擊師的裝備,有槍就有人。”主任說:“以你的部隊為基礎,江蘇省情報組織全部補充蘇浙遊擊軍。你部是第二師。”
趙東升進來報告,李濱說:“這是趙東升同誌,任你部師政委,兼任敵工部處長。”宋漢生和趙東升親密的握手,意味著江浙遊擊軍第二師師級領導班子開始合作。
辦事處樓上晾台上,海歸派京辦副主任和出國留學歸國的代表王天,正在看著院內情況聊天。副主任說:“伍泗帥在上海打開局麵。幾千條槍握在手裏,五六萬軍隊很快就建製成功。”王天說:“集總整編後總共才四五萬人,伍泗帥剛到上海不久,招了這麽多部隊,他在吹牛吧!”副主任說:“幾千人還是有的,前一陣,他打了一仗,轟動世界的電梯口狙殺,數百位日本神槍手被擊斃,近千名日本特務喪命,他成了排名第一的抗日英雄,慕名而來加入他隊伍的老百姓很多,全是新兵。”
王天說:“我留學時,導師問我說三年了,伍泗帥怎麽無聲無息,他的戰例那是各國軍校教材,他出手就驚天動地。全世界狙擊手的偶像。”副主任說:“伍泗帥製定一個水網軍事計劃,集總一致認為半個月內建成五六萬人的軍隊不是做夢。而是大膽,神秘,隱蔽的收編。”王天說:“水網計劃,怎麽樣的計劃。”
副主任說:“李濱知道水網計劃,你是海歸派派駐的蘇浙遊擊軍軍部副政委,兼任江蘇省軍委副主任。五六萬軍隊建製成功,你就是省委書記兼軍政委,你是接班人。伍泗帥另立山頭,他是在扶持友軍成功。”王天說:“伍泗帥自立門戶了。”副主任說:“是李濱請他扶持我軍武裝,蘇浙是戰略要地,失去了就失去了最富裕的地區。”王天說:“我在國外學的軍事可以大展鴻圖。”
副主任說:“在伍泗帥眼裏,你是典型的教條主義執行者,沒有實戰經驗,要跟伍泗帥搞好關係,千萬不要在他麵前談論你的軍事理論。等伍泗帥離開軍隊,軍隊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想怎麽搞就怎麽搞。”王天說:“我會與他搞好關係。”
主任,李濱走上樓,李濱坐在晾台上的椅子上,從公文包中掏出一個信封說:“你是海歸派委派的江浙遊擊軍軍副政委,這是集總批準的水網計劃第一階段內容。”主任說:“我們回避。”主任,副主任一起離開晾台。
晾台上隻剩李濱和王天,王天認真看完計劃。
李濱燒毀計劃說:“水網計劃除了集總,整個江浙兩省,隻有你,我,伍泗帥知道。”王天說:“混編師是主力部隊,幾千人馬的正規軍。有國民黨部隊的正式番號嗎?”李濱說:“有,正式番號隻有帥哥師傅,主任,總司令和我知道。按保密原則策反,知道番號的人越少越好,包括你在內。”王天說:“伍泗帥知道番號?”李濱不假思索的說:“不知道,但他知道策反的具體操作方法。”
李濱和伍泗帥密談製定的水網計劃,如果由戰區遊擊集團軍執行,那是更加輕鬆,更加合理。水網計劃是希望自治政府在江南一帶的軍事力量擴大,水網計劃是主任參與下完善,主任手中在淞滬會戰的各序列部隊中就有一支國民黨部隊是由隱蔽黨員領導,這支部隊是完成水網計劃的主力軍。那知計劃上報,海歸派就委派高級官員執行,剛從外國軍校畢業的學生,沒有實戰經驗。李濱心中現有人選是張鼎興,那知被海歸派抹去軍級職位。最新任命讓李濱擔心計劃成為泡影。
秘密接受任務結束,王天下樓認識辦事處派遣的高級軍官,宋漢生,趙東升是部下,一文一武,將協助他完成權力交替,三人初次見麵,相見就是豪情。
根據帥哥師傅和集總總司令兩人密談,共同決定,水網計劃由伍泗帥在外圍協助完成任務。程子偉為軍長,第二批隊伍補充軍官隊伍。老聶帶隊的人馬,八大金剛十大親信回歸伍泗帥部成為友軍骨幹,老聶和大多數人補充到蘇浙遊擊軍,老聶為軍部政委,張鼎興為副軍長。海歸派派插手水網計劃,一切都亂了,隻能重新安排職位。
蘇浙遊擊軍暫時職位如下:第一師師長張鼎興,政委老潘,副政委張揚。老聶帶隊部分人馬,籌建軍部機關,部分軍官補充第一師,替身劉衛國主持大局。第二師師長宋漢生,師政委趙東升,副政委文強,由策反的部隊補充實力。趙東升兼任敵工處處長。聯絡科長文靜。
按軍部職位排名,老聶,王天,程子偉,張鼎興,老潘,張揚,文強,宋漢生,趙東升。九位江蘇省政治局常委的權力格局形成。李濱對這個班子,總覺得是草台班子,沒有實力。程子偉在地總,老聶在路上。伍泗帥如果知道海歸派插手地方軍務,會嘲笑他這個參謀總長,很有可能暴露韓少武身份,伍泗帥那是喊打就打的英雄人物,日本鬼子兵臨城下,中國人還在打內戰。
王天是海歸派派遣過來,理論知識一流,無實際工作經驗,憑借海歸派在黨內的影響力,是空降到軍隊的教條主義執行者。王天和副主任兩人有相見恨晚的情緒,這讓實戰經驗豐富的李濱和主任感到一絲不安。副主任原來就掌握黨政軍一把手,幾十萬軍隊,一二百個縣的地盤,被他玩沒了,主力部隊逃亡時,撤掉了領導權。相同留學經驗的王天,又來玩垮新部隊。
這時,獲得國民政府正式編製的新編部隊,最高軍政委張紅民等人來京辦述職。張紅民位高權重,陸軍中將,各省遊擊隊最高負責人。新編部隊建製任務由他挑頭完成。根據隱蔽組織的統計,各省遊擊隊估計兵力一萬多人,槍支三四千多條,集結分散在各省的遊擊隊是非常需要時間。
張紅民農民出身,文盲。投軍後積極學習上進,海歸派選他成為農民代表。出國提升文化水平,在外國學習時,就和王天熟悉,兩人見麵互道友誼。論職位比李濱還高,是最沒能力的領導人之首。文不能寫文章,武不能指揮打仗。他就是中國農民的標兵代表,水平有限,但他贏得戰友的信任,軍人中,一百人中,九十七個是農民。他是中國農民偶像級人物。今年五十幾歲,沒有了農民形象,腦袋上沒一根頭發,禿頂大肚子,穿衣服好一點,絕對是土豪地主形象。現在穿著破舊,大肚子與農民形象不符合。
新編部隊和遊擊軍是兄弟部隊。兩位軍級政委要負責製定出南方抗日大局策略。王天是實權在握,有錢,有槍,有計劃。張紅民是無錢無槍沒有多少人,靠自治政府留下的火種整編,按軍政級別,張紅民級別跟主任平級,比參謀總長高半級,是王天的上級政委。張紅民身邊隨從軍官七人。王天身邊的武裝將近二百人馬,張紅民心裏希望王天成氣候。
王天和宋漢生等人領導班子形成,可以立即開赴上海。
海歸派派人來請,大使館要公開招待宴會,王天跟海歸派駐華代表團的外交官熟悉得很。王天精通俄語,英語,法語是最好的翻譯。宴會推遲了王天的趕滬行程,外交宴會上也邀請了國民黨政府高官出席。這是收編合作時期,高層互訪是政治需要。
李濱獨自在臥室裏躺著思考,抽煙中,突破想到整個計劃的執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伍泗帥的發展如魚得水,十幾萬軍隊,近百個縣的地盤,軍事勢力不斷擴大。根本不需要水網計劃。由王天去執行水網計劃,就怕任務完不成,反而壞了大事,王天沒有對敵工作經驗。替身劉衛國,和張鼎興配合完美,不需要第二師,就可以完成水網計劃。如果水網計劃暴露,還好沒有透露伍泗帥的一切。滬辦全軍覆沒,都與伍泗帥無關,替身劉衛國成功完成赴死任務。國民黨特務追查出真正的伍泗帥,那肯定是抗日戰爭中的內戰爆發。
李濱決定電報通知伍泗帥,內容就七個字:海歸派幹涉計劃。
李家泗接到電文是二份,一喜一憂。喜的電報是地總集總的聯合電報,由老聶率隊歸還,八大金剛和十大親信。十大親信都是能征善戰的將官,改編部隊正缺優秀指揮官。憂的電報是李濱的電報,這預示著水網計劃執行難度加強。兩份電報有時間差。
李家泗醒來得到的秘報是華南虎率部一支整編部隊已經趕到上海郊區待命,儲剛的部隊。華南虎,野狼再次會師,那是上萬親信部隊待命。家族勢力大增,有實力與國民黨特務決戰。
李家泗走出家門,新家大院院內水泥路上,劉智勇等人在等待中,其中一位走路一拐一拐的,青年人麵孔熟悉,最讓李家泗注意,李家泗記起他的名字喊:“阿水哥。”
阿水是李家泗父親收養的孤兒,年長李家泗八歲,讀過三年書,不是讀書的料,是練武材料,練就一身好功夫。原來是李家泗貼身保鏢,現在阿水的腿部有殘疾,殘疾是十年前為掩護李家泗逃命時,留下的傷。
眾人走近,阿水怯生生的喊:“少爺,您好。”劉智勇說:“少爺是中將司令官,應該叫老爺。”阿水說:“老爺,您好!”李家泗拍著阿水的肩膀說:“孩子幾歲了。”阿水說:“我還沒娶媳婦。”李家泗說:“有相好的沒有。”阿水說:“有,可她今天要嫁給別人了。”
李家泗本想安慰幾句兒時的保鏢,這時,胡桂香和林少將驅車行駛到麵前停車。李家泗想到自己是國民黨中將司令官身份,他大聲說:“你應該去搶親。”阿水說:“她家要一千塊大洋提親。”
這時,從食堂方向走過來吃完早餐的人流,其中有陳胖子一家人,武雲兄弟,劉雲龍兄弟,林英傑,吳青山等人。新家大院食堂的飯菜是中國最美味的地方。撿槍行動結束,武雲下令犒勞全軍將士,請軍官們在大院食堂吃了一頓。家族大院食堂和部隊食堂相比那是天上地下的區別。武雲兄弟每天早晚飯在食堂裏吃,隻有中午在部隊吃。其他各位是來家族大院食堂蹭飯吃的,碰巧今天人來得多。
家族大院食堂時刻是流水席,各集團軍的出國移民的親人和應邀擔任美食家的各部門高官都在食堂用餐。沒有船票,一大幫人就滯留租界。吃飯在家族食堂,休息娛樂在李麗芳的夜總會,那裏是上檔次的住宿和娛樂場所。李家泗有錢請客嫖娼,更有錢請上海市市民拜祭嶽父,那會在乎眾多移民著吃住費用。
李家泗看見走過來的熟人越聚越多,他說:“為何不找我要錢提親,記住你的腿傷是為我受的,我們是生死之交,從現在起,你就是警衛營上尉連長,武主任馬上調派一個連,幫我這位兄弟去搶親。”劉雲龍說:“阿水也是我兄弟,司令命令以下,我馬上調派一個連去搶親。”武雲說:“司令,請先禮後兵。”
這時,大小老婆過來看熱鬧的有幾位,十幾位製服丫頭圍繞著神氣十足的柳思敏,家族女主人就數她派頭十足,她出身官僚家庭,知書達禮。李家泗靈機一動招手說:“思敏過來,你去當媒人,以集團軍政治部名義一錘定音。”
柳思敏說:“女方家是當官的。”阿水說“不是。”柳思敏說:“和她結婚的男方家裏是當官的。”阿水說:“兩家都是做小生意的,沒當官的,也沒資本家親戚。”李家泗說:“阿水,還不跟柳主任磕頭謝媒。”劉智勇說:“還不跪下,親已經搶下。”阿水立即向李家泗夫妻磕頭謝媒。
李家泗扶他起來說:“穿上軍裝要有男人霸氣,別丟我的臉。”李家泗打開防彈車的車後箱,掏出一個皮箱,皮箱裏裝滿大洋,法幣。李家泗拿出幾紮法幣,幾捆銀元,遞給柳思敏說:“求親,一是彩禮,二是房子,三是前途,你作主。”
柳思敏把錢遞給貼身丫頭秦玲,秦玲是柳人傑從杭州調過來伺候小姐的,她在柳思敏的丫頭隊伍中,清秀美麗,不算性感美麗,卻是最靈泛的。柳思敏說:“搶親這種小事,讓我的丫頭秦玲去辦,我要做的是國家大事,今天我很忙,一要去視察軍隊,確定女兵製服,二要去管理出國留學生。”
秦玲相貌貌美如花,舉止落落大方,她不是李家泗喜歡的類型。李家泗喜歡有文化的美女,喜歡能歌善舞的藝術家。秦玲的美貌,吸引不少在場光棍的眼神,吳青山是其中之一。
李家泗的老婆和掛名老婆走出來一目了然,打扮得珠光寶氣,渾身上下穿著時尚,身邊傭人伺候。她們身邊貼身丫頭穿著清新樸素。家族新招丫頭數百,不乏貌美如花的少女,以文盲居多,都是王嫂,劉媽,花了幾百塊大洋,不等價格,與其父母簽訂賣身協議,婚姻不由父母作主,由買主作主。
劉雲龍的新婚妻子就是從數百丫頭中挑選出來的美人兒,由劉智勇向曹玉蘭開口提親結婚。劉雲龍的妻子在生死兄弟麵前顯得美若天仙,引人注目。吳青山了解生死兄弟的婚姻來由,他相中了秦玲,苦於對韓少武家族沒有寸功。吳青山知道阿水之所以受到司令重視,因為他救過司令的命。
王嫂過來說:“老爺,用不著夫人出麵,我去就行。”李家泗看著身邊越聚越多的老婆說:“誰有空去替我兄弟搶親。”李玲舉起手說:“我有空。”李玲被曹玉蘭壓製在家裏軍訓,她是外向型性格的大歌星,家裏受管製,出門搶親是躲過軍訓的辦法。
家裏女人唯一不受管製的是柳思敏,她是軍委會正式任命的上校軍官。柳思敏呆在軍營的時間,比丈夫還多。柳思敏認為軍營訓練正規,眾多大小老婆,誰都不願意去軍營,連訓練最刻苦的楊婕都不願意跟數千男人一起訓練。她們哪裏知道,柳思敏到達軍營,不是去訓練,而是去掌握軍隊。按級別,柳思敏在軍營的軍銜職位最高。
李家泗說:“王嫂,你打前鋒,解決不了就由秦玲丫頭作主搶親。李玲夫人一錘定音。”李玲高興的說:“出發。”
李玲和貼身丫環,加上秦玲,王嫂同上一輛轎車。劉雲龍摟著阿水一起擠坐進一輛卡車,小車隊飛快離開。田琳看到整個過程,她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林少將和胡桂香相視而笑。
這時,看熱鬧的人群中,一個男孩在問:“媽媽,什麽叫搶親。”母親回答:“就是男孩子要搶女孩子做老婆。”男孩子說:“我也要搶親。”童言讓眾人哄然一笑。
甘子淇走過來遞煙,點燃後說:“難得遇到你,文靜夫人幫忙不少,一個星期內都沒去美國的船票,淪陷前出不了國,那是等著日本人來綁票。”李家泗說“接待你們這麽多人,吃住算我的,是小事,安全是大事。我比你還急,二天之內,保證給你一千張船票。”
看見吳昌吉夫妻倆走出家門,一招手,吳昌吉過來說:“司令,報社今天正式開張,多透露一點娛樂新聞。”李家泗說:“我的明星老婆這麽多,讓她自己曝光,我給曝光費。印刷廠能不能馬上開工。”吳昌吉說:“設備調試成功,隻等業務開張。”李家泗說:“以中國國際輪船集團公司名義,按國際標準印刷國際航運船票,找柳人傑對接。”柳人傑過來說:“快的話,今明兩天,就要重組成功。”兩位嶽父一起分別乘車出門。
甘子淇說:“韓司令,收購了上海輪船公司。”李家泗說:“我收購了兩家英國港口上市公司,是合作夥伴委托我利用關係,把原上海輪船公司資本套現。”穀正倫說:“上海輪船公司已經整成了英國人的公司,唯一有中國特色的,就是我侄兒名下的海關大樓。”甘子淇說:“恭喜,穀司令,請客。”穀正倫說:“在租界是老大的地盤,我不便作主。”
大院門口突然出現大批的製服武裝,領頭的是高小傑。原來是黑手銀行的金融武裝。高小傑帶著親信過來說:“接到公共租界,法租界,工部局警務處,各國駐軍通知。從今天起金手指銀行的三千金融衛隊,結束軍訓。將兵分三路,一路人馬維護本行營業部安保。武裝能力最強的一路調為民間機動部隊,隨時增援租界內其他洋行的安保。一路協助巡捕房維護治安。”二份英,法公文掏出。
李家泗觀看公文內容,湊上前觀看的不少,英,法語大多數人看不懂,懂英法語的大聲翻譯。李家泗歸還公文說:“這是一大筆開銷,走去你家商量對策。”這時,喬詩詩主動相依,一起走向高小琪家。黃濤路邊說:“秘談結束,去魯瑛辦公室。”李家泗應了一聲。
走出高小琪家,高家人現在正在食堂用餐,喬詩詩等保鏢美女每間房查看,確定別墅裏沒有高家人。
李家泗說:“你是我的福將,今日租界必有一戰,家族大院安全靠你。”高小傑說:“在你部軍訓的幫派子弟,少數人編入你的部隊。多數已經進入租界,我手下有五千多人。維護治安是我主動申請的,自掏腰包,妹妹交待過,你不缺錢,缺安全,想殺你的人多。大院裏的安全,內部由你的人負責,外部由我負責。我們共同敵人是國民黨特務。金融武裝有三千多條槍,警棍,警械足夠。”
李家泗說:“分析正確,那些來蹭飯的保鏢警衛跟主人,是維護我的,牽扯到自身利益,不會幫特務武裝,這是租界,不是華界。你的金融武裝比租界國民黨特務多幾倍。”高小傑說:“維護大院外圍安保的是一百多位麗機關特務,大多數是新兵,戰鬥力還不如我的衛隊。”李家泗說:“你坐鎮家裏,我就放心偽裝消滅國民黨特務,他們是我在租界最大的危險。”高小傑說:“小心行動,我在家裏替你守好家門。”
李家泗看著大舅哥,再也不敢言勇,有他在家保護,讓李家泗沒有後顧之憂。
三位保鏢女明星,站在周圍。詢問誰熟悉文靜,喬詩詩說她一直跟文靜對接,知道她的秘密地址,電話,電報。李家泗說:“你馬上去通知文靜,胡桂香要帶隊抓捕她。通知陳三富,野狼作好戰鬥準備。野狼已經作好十種預案,我估計是我從防彈轎車出來,街麵上的國民黨特務一個不留,車內人全部抓為俘虜。”喬詩詩說:“抓捕文靜,曹玉蘭肯定同行作證。”李家泗說:“柳思敏掌控軍權,肯定有她,通知野狼,全殲後立即反攻。爭取槍響,同時行動。”喬詩詩說:“通知到,要不要我們幫忙。”李家泗說:“野狼部有數千人,你通風報信就回家,注意觀察蹭飯吃的態度。”
劉惠敏,譚文雅看著,等待任務。李家泗說:“租界內大規模行動是違法的,你立即去大姐身邊,隨時利用關係,在外交,新聞上出力。”李家泗說出外交戰結果,新聞戰結果。三位保鏢女明星都認為簡單可行。高小傑從內心裏佩服妹夫的計謀,連洋人都調動起來。妹夫征戰世界股市,讓利給租界的各國領事,目的就是支持家族的一切行動。
三位保鏢女明星一起離開。
高小傑說:“這次主力是誰。”李家泗說:“反蔣救國軍的精英,根本不用我派人動手。”高小傑說:“吳峰的部隊,在租界殺完一波又一波。”兩人無話可說,互相擁抱。高小傑知道自己的人馬打仗不行,維護家族大院的能力還是有,金融護衛隊那是巡捕房,美英法駐軍的協助武裝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