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驅車回到新家大院,麗機關的人馬撤了一個精光,周邊防衛的是金融護衛隊和家族保鏢。平日閑坐在家族大院的人不少,現在少了許多。曹玉蘭見家族大院解除了特務力量,就放鬆警惕。新家大院的男人不是去搶親,就是各自工作。大小老婆加上女傭倒是近千人。蹭飯的出國隊伍,都在房間裏休息。金融護衛隊在協助巡捕清理住戶情況,還好是自己人,巡捕隻登記,沒有核查。
家族女保鏢數十位,估計也抬不起一百公斤重的黃金箱。曹玉蘭對一噸黃金入庫,提出一根一根取,家裏人多。每箱黃金二百斤,家族大院裏沒有幾個人搬得動。打開頭寸箱拆零搬運,家裏盡是女人,平日都是男人搬進地下室,女人拆零搬進金庫。。李家泗親自動手,他抱進一個頭寸箱走進地下室。這時,陳胖子正好來食堂等待吃中餐,被丫頭喊過來幫忙。
陳胖子是武林高手中最笨的一位,渾身武功上乘,卻不會教徒弟,他是上尉閑人,沒有具體軍職,不像其他高手來到軍營就任職武術教官,功夫對白刃戰是占有優勢。多數武林高手都想刻苦訓練,當好連長排長,帶兵打仗。陳胖子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是好吃之人,軍隊的夥食差,哪有家族大院裏的食堂吃盡天下美味。從軍營到家族食堂的十幾公裏路途,他每天跟隨大家去軍營,練習使用槍械,又獨自步行返回新家大院。這是他每天消耗體力的每日鍛煉,整個家族保鏢,獨有他一人這樣訓練,今天返回早了,沒到飯點。
陳胖子搬一箱頭寸箱,顯得比李家泗更輕鬆更快。李家泗搬四箱黃金入境,有點氣喘,陳胖子搬了七箱,才出現氣喘。搬完之後,陳胖子說他肚子餓,要早點開飯。要丫頭通知廚房,馬上開飯是李家泗對他的獎勵。
看著陳胖子興高采烈的走向食堂,李家泗抽煙思考。現在最需要的的人選是船務公司總經理人選。李家泗心中沒底,他決定在嶽父中挑選,首先想到的是趙勁鬆。
趙勁鬆正在新家大院外主街的菜市場裏,指揮調度整個糧油蔬菜生意,他選擇的辦公位置極佳,隔壁門麵就是淮揚菜館,正對麵就是川流不息的菜市場,這裏已經成了上海租界最大的糧油蔬菜批發市場,主馬路上那是一排排卡車。趙勁鬆現在的工作是采購囤積,南京,上海,蘇州,常州等地最大的蔬菜供應商那是跟他混得非常熟,他按行規結算,各地供應商的蔬菜肉禽送進租界,憑借入庫單據結算。
趙敏兒是財務總監兼資金調度,支付的款項越多,就證明入庫囤積數量越多。趙家軍參與囤積,自營囤積速度超過掛靠公司,主要是車輛運輸優勢。租界大多數卡車都被李家泗購買和租借,手中握有汽油,數量囤積最快,成本最高。掛靠公司還在利用人挑,獨輪車運輸。
李家泗布局的戰略采購大軍,全部工作到位,糧食在農村隱蔽起來,他們是家族派遣的采購主力,都過於分散,配合囤積蔬菜工作緩慢,各地供應商是采購主力。
趙勁鬆是富商,懂得經商之道,他的數千原班人馬,加上時代廣場的近萬人馬,正在蘇南地區展開生活物資的收購大戰。米梅的父親,甘願退居二線,專門經營囤積醬菜的工作,手下幾千人工作。
李家泗走進趙勁鬆的辦公室,翁婿倆見麵,趙勁鬆就明白來意,立即離開亂哄哄的辦公室,一起上樓,走進安靜的房間相談。
李家泗想請他擔任國際船務的總經理。趙勁鬆實言相告,隔行如隔山,他不懂船務。他是生意人,知道國際船務在走向正軌後,是要套現作為軍費來源。未來國際航運公司是世界船業中的大型企業之一。趙勁鬆說他開工廠,搞進出口貿易,那是行家裏手。現在中國船務界的老大,帶著船隊去了重慶。老二破產。能夠替李家泗管理國際船務的現有人才極少。柳人傑跟他聊過國際船務,中下層管理不缺人才,家族外行親戚可以去基層管理,幾年後提升到中層。現在管理班子是詹姆斯負責重組,精通船務的好友亨利暫代高層管理。亨利走的是國際化路子,最怕亨利反客為主。現在經營方麵是中方為主,洋人為輔。
中方高層管理,趙勁鬆向柳人傑推薦一個人,名叫包成功,今年不滿四十歲。十五歲就跑國際遠洋運輸,從船員做到法國國際海運的中方買辦經理,無資本背景,無家族背景。擁有雙重國籍。包成功與趙勁鬆有過一麵之緣,沒有深交。不值得信任的事是,包成功是蘇家的前任姐夫。,蘇繡文和包成功幾年前夫妻離婚,重男輕女思想嚴重。柳人傑一直不願意推薦,覺得拋妻棄女,人品不好。交給亨利,公司還可以賣個好價錢。
一個品德不夠高尚的人,掌握幾萬人的國際公司,極有可能結黨營私,資產變成他的資產。趙勁鬆隻能提供一個好的會計師兼任財務主管。他推薦跟隨趙家多年的財務總管劉先生。李家泗的戰略布局是,分拆上海輪船資產。碼頭是長期資產,會經營到未來中國成立,船務將分為國際船務和國內船務。國內船務的所有輪船會劃撥給魯瑛的政府經營。國際船務將由亨利和包成功共同管理。
趙勁鬆說:這樣的話,港口是黃金碼頭,等於是收租。趙敏兒就可以勝任,一個好的會計就可以管理好,囤積蔬菜生意結束,許多家庭成員都可以靠碼頭吃飯。留在中國的趙家人,可以逐步進入分拆後的船務公司。李家泗說他是戰略家,國家利益第一。
劉先生是趙勁鬆的親家,他正在協助管理采購總賬。一起走進三樓會計室,數十人的財務人員團隊。證明了趙氏企業實力。趙敏兒是會計總監,忙得不亦樂乎。趙勁鬆說明來意,劉先生表示工作交結後,帶隊馬上去國際輪船公司報到。
李家泗說出戰略思想,趙敏兒高興的說她能管好港口碼頭,老家就有小碼頭,從小玩到大的地方,是有穩定收入的地方,每天就是喝茶看報的地方。李家泗高興離開最大的糧油蔬菜批發市場。
李家泗走進蘇繡文家,才知道,包成功數次要求三姐妹推薦由他掌控國際船務公司。蘇倩倩已經是注冊法人董事長。蘇繡文堅決不同意,讓他當船長,是看在妹妹的麵子,免得他失業。蘇家姐妹這才明白姐姐離婚幾年成了仇人,數年沒見麵,親情淡薄了。
李家泗的戰略,蘇家三位美女聽不懂,李家泗說國際船務公司,家族中無內行可派。蘇倩倩為董事長,蘇雯雯為副董事長,洋人亨利為副總經理,包成功隻是領取高薪的職業經理人。國際船務公司隻是一種投資方式,盈利了會準備脫手,何況是上市公司,複牌後減持套現。掛名董事長,是有高薪拿。
蘇倩文沒有了主見,李家泗要他委派蘇家人進入船務公司,國際船務公司近萬員工,不差蘇家人監督管理。這話讓蘇倩文心動。蘇氏家族成員全搬到了上海租界,姐妹名下的十棟樓,有幾棟出租給蘇姓人,蘇家人跟她提過安排工作。
得到蘇倩文同意,李家泗撥打碼頭電話,柳人傑正在辦公室,他說隻能保證晚上二艘萬噸郵輪首航。李家泗說出戰略決定,由包成功代理總經理一職,主管亞洲經營。亨利主管全世界航線。趙家人派遣人掌握財務,蘇家派遣人員為監督。公司一分為三。趙敏兒為港口碼頭公司法人,港口碼頭免費為國際船務提供服務,服務期為十年。其他船務公司一律按市場價收費。重組公司大多數貨船將移交給鹽城政府。國際船務亨利為主,包成功為副,亞洲船務包成功為主,亨利為副。新購三艘萬噸郵輪劃撥給國際船務公司。
任命包成功需要簽訂一份保密協議,第一不能出賣家族任何信息給國民政府,公司員工,外國政府,違反秘密處決。第二,領取與亨利相同的薪水,包成功涉嫌職務犯罪,獲利超過一萬美元,違反槍斃。第三,蘇倩倩,蘇雯雯為集團公司正副董事長,培養成才後由能者擔任總經理,包成功職位是代理總經理。
柳人傑讚成分拆成三家企業。趙家管理港口碼頭,鹽城政府接管中小型客船貨船。大型客船,貨船歸國際船務。亨利副總經理是國際航海家,隻想工作地點逃離戰爭區域,他提出過總部大樓設在英國倫敦,分部設在上海,香港,舊金山,紐約,巴黎,等國家。
柳人傑掛上電話,立即派人喊來做事的包成功,包成功二話沒說就簽定柳人傑書寫的嚴格保密協議。保密協議簽訂,柳人傑收藏在公文包裏,正式任命包成功為國際船務公司代理總經理,主管亞洲區業務。
柳人傑通知詹姆斯,亨利麵談,公司一分為三。詹姆斯隻說老板不愧為國際大資本家,最優質的資產歸國際船務。亨利高興的摟抱柳人傑,總部設在倫敦是最正確的決策。一分為三,是中洋合作雙方都滿意的合作。
柳人傑提出三艘新船能不能今晚首航,包成功保證能夠,亨利過於重視洋人船員。在上海有航海經驗的船員失業的很多,絕對不招用一個原老板的船員,關他認識的無業船員,就能招滿三艘郵輪,隻需要一個小時內招滿,簽訂用人合同,遞交擔保書。
柳人傑見包成功如此信心十足,放手讓行家裏手去幹。他知道三艘新郵輪首航需要經過美英法三國同意,他提交的首航航線是,載客量最少的是歐洲航線,二艘去美國舊金山。這個方案,女婿肯定同意。
李家泗撥打李淑珍辦公室電話。
李淑珍接電話時,還和拜訪者英語交流,聽到李家泗的聲音,她說:“美國領事館的一等秘書在我辦公室。”李淑珍把電話讓給領事秘書說:“湯姆電話。”
領事秘書高興的說:“湯姆先生,我正找你,你注資的聯合航空在美國正式成立,美國政府持有少量股份。由美國航空署一位副部長退休高官擔任第一任董事長。”李家泗說:“支持美國政府決定。”領事秘書說:“找你人不到,隻能通知李淑珍女士。撤僑用輪船,時間長,許多國際船務公司都不願意從美國空載過來撤僑,收支不平衡。聯合航空董事長,為了避免五十架民航飛機空載來上海。肯先生為你訂購了二十架飛機最大貨運書籍,工具書為主。聯合航空董事長認購了三十架飛機運量的醫療器械和西藥,是戰場上最缺的那種。這兩批貨物,你隻需要支付出口到岸價和飛機空運費。進貨成本比貨輪運輸貴上百分之三十。中國沒有空運海關,不繳納關稅。跟貨輪到岸價貴百分之十。”
李家泗說:“首航飛機空載,萬裏天空,油費是最大營運成本,過來是空載,返回是滿載,成本核算是盈利。首航書籍我認購。在上海淪陷前,空載運來的醫療器械,醫藥。武器裝備我認購。”領事秘書說:“明白,上海淪陷,醫療器械和西藥就賣不出去,運不出去。聯合航空加入上海撤僑,速度更快。你晚上去東方之珠酒店,一起簽訂買賣合同。聯合航空是偉大的創新。”
美國領事秘書,把電話遞給李淑珍,揮手告別,他返回領事館匯報。
李淑珍說:“美國聯合航空由你提議,由你出啟動資金,怎麽成了美國政府主管。”李家泗說:b銀行最大的不良債務是破產的航空公司,涉足資金上億美元以上。不注資聯合航空b銀行的資產就抹去上億美元。開放各國民航航線,還隻有各國政府作主。美國政府隻要控股,民航事業國際化就成功。中國政府,日本政府都參與。今晚在美國股市賺他十億美元,做b銀行資產。”李淑珍說:“剛才,領事秘書也這樣講,你賺錢的速度,比印鈔機還快。”
李家泗說:“大姐分我,五十張飛美國的機票,你要多少。”李淑珍說:“各國領事館都在搶購飛機票,首航給你五十張,現在首航,二航,三航都一票難求。乘機大廳是新設在聯合航空的上海大樓。乘客到齊,由美英法委派聯合軍隊,用公用客車一路護送到虹橋機場。中國駐軍隻負責外圍警衛。乘客到達機場,由聯合航空派人維持登機服務。下機乘客由聯合航空軍隊護送回租界。為了撤僑,國聯也出麵了,日本政府,中國政府都認可聯合航空。機票是你的麵子,給我三十張,我按票麵價,提價一倍也賣得出去。”
李家泗說:“好,我留二十張,我照顧關係戶,中餐時取票。”李淑珍說:“那我就開始出售機票了,柳思敏代辦自費留學生,家裏個個有錢。”李家泗說:“好,今晚能讓三艘郵輪首航。”李淑珍說:“我在柳人傑手上預訂了不少票。”無話可說互說再見。
李家泗掛上電話,他看著時尚打扮的蘇倩倩,要她帶丫頭出門。在國際船務公司露個臉,她是企業法人,董事長,見一見中外高層,千萬不要在外麵喊代理總經理前姐夫。蘇倩倩說:“思敏爸爸跟我說過,企業組織已經完善,她去露個臉就行。”
院門口傳來劉先生的聲音,他想和董事長一起乘車去港口碼頭。
走出院門口,就看見穀正倫領著一家人,老遠就喊:“親家公,親家母。”可愛的小女婿叫喊著:“爸爸好,媽媽好。”蘇倩倩本來還有點膽怯,小女婿牽著她的手,信心就上來。親家母說她去陪中國十大女富翁走馬上任。穀正倫說他親自帶隊護送。
一行人,十輛高級新轎車駛入港口碼頭,一路上,親家母說個不停,小男孩可愛的依偎在親娘和嶽母娘中間。
沒有歡迎儀式,直接進入會議室。
柳人傑主持會議,介紹法人代表董事長,蘇倩倩有點怯場。公司中高層職員,洋人占多數。劉先生介紹之後,正式入職高層管理團隊。核心管理層又多了幾個中國人。蘇倩倩不會講英語,成了會議室裏的美麗花瓶。親家母懂幾句英語,應答自如。這是簡單的任命工作會議。
會議結束,由柳人傑帶隊返回。劉先生團隊開始一分為三的財務工作。
蘇倩文對前夫的任命態度飄忽不定。李家泗講述經濟管理上的措施,一個優秀的經營團隊,老板不需要每天管理大局,隻要抓住錢袋子和人事任命權。能力強的管理一切。上海淪陷了,趙家班大多數人都進入船務公司工作。包成功將去香港發展。現在國際船務公司是組織機關籌建階段,當企業走上正軌,各級人才穩定。上海公司就不是包成功的。蘇繡文聽到前夫調到香港讓她放心。
蘇倩文說她早晨聽說他和柳思敏,曹玉蘭遭遇了一場血戰,被敲詐不少錢財。李家泗說這是國民黨內部的一場政治鬥爭,他差點兒翻船。家人平安才是福。蘇繡文說她幫不上什麽忙。李家泗說你家別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忙,她隻是家族幾千掛名老婆之一。自己一家人過得好才最重要。
李家泗看見黃濤等人在遠處招手,快步會合。黃濤說:“你和美國總統的合影近照,在家沒。”李家泗說:“就放在魯瑛家裏。她替我收藏。”黃濤說:“總長替你擔保無效,陳家沒有擔保,現在蔣,宋,孔,陳四大家族知道你的背景。”李家泗說:“開始走黴運了。虧本買賣又開始了,剛花巨款買家人的命。又要捐錢給政府。”
一起走進魯瑛家,這裏人滿為患,這裏成了麻將館。李家泗走進去,熱鬧的場麵突然安靜下來,李家泗說:“我買到十五張去美國飛機票,下午去新設的聯合航空大樓海關,登記乘客名單,登機準備。票價相當於十六兩大金條,比船票貴上十幾倍。不超過四十八小時由上海虹橋機場飛往美國,預購從速。”李家泗看到在場的大多數人舉手,黃濤說:“我替十五家,乘坐飛機出國的感謝你。”
李家泗說“我竭盡全力,爭取今晚有一艘郵輪駛往美國,會截留一半船票,銷售給大家,由黃濤中將,甘子淇參謀長負責票源登記。”黃濤說:“我會一碗水端平。”這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高興。
魯瑛名下的大別墅成了公開的辦公娛樂場所,她的臥室緊鎖。其它房間公用。招呼客人的女傭開門進屋,這是唯一不對外公開的房間,一間最大的臥室。李家泗在梳妝台裏找到了他的相冊。
黃濤接過來翻看幾頁說:“核心機密曝光,魯瑛太不小心了,被盜怎麽辦。這是後台資本。”李家泗說:“如果沒有歐陽不敗想謀財害命,這是普通相片。”黃濤說:“蔣,宋,孔,陳四大家族認識,牌客中有數位認識。”黃濤把相冊還給李家泗。
李家泗把像冊塞入挎包中,一起走進臥室,甘參謀長雙手捧著大金條說:“韓老板肯定打了機票埋伏,每一張機票就是一個實力最強的家庭成員先到美國。機票是各國領事館簽發的。外交部出麵才買到十張,還是二航。你是首航票。”黃濤說:“我下樓打電話,你盡快辦完事出來。”
李家泗又返回臥室說:“我的是平價票,高價票在李淑珍廳長手中,她有三十張。”一位中年人說:“一票難求,省了十幾天時間,先到美國。”十五根大金條,放在桌上,每根都是十足真金。李家泗點出十五張臨時機票。甘參謀長再分給進屋的兩位中年人。
一位中年人反複查看臨時機票說:“這就是聯合航空的機票,設計簡單,又無法偽造。”李家泗說:“能幫,我盡量幫,能力有限,你們的安全就是一顆顆定時炸彈。日本特務來了,我隻能逃之夭夭。”甘參謀長說:“歐陽不敗被撤職了。伍泗帥在華界反攻,主力是反蔣救國軍,不少是逃獄犯。一個整編營的老兵,黨國特務,日本特務被全殲。一個營打垮國軍一個師,大家都相信。現在是新聞戰。歐陽不敗為了私利,去抓一個倒賣簽證的,把一些軍長師長的路賭死了。還連累大家再無安全感。”
李家泗把金條放入挎包裏,一起邊走邊聊走下樓。
李家泗走進辦公室,辦公室裏有一桌沒有胡牌的麻將。客人臨時散場。黃濤把電話遞給李家泗。李家泗接過說:“總長好。”何應欽說:“政治問題,陳立夫比我更有發言權,他作壁上觀。我為你擔保,效果不行。是外交途徑查出你的背景,你的家族在美國有五六億美元資產,小看你了。”
李家泗說:“總長,墊付醫藥費就是無底洞,我最怕墊付變捐款。”何應欽說:“這還是小事,中央已經盯上了債轉股。”李家泗說:“魯瑛認購的債券是機密,李淑珍認購的沒人會動。我發行的,我不會曝光你和數位好友的名字。”何應欽說:“夠意思小兄弟,在外麵老婆家躲幾天。”李家泗說:“明白,謝總長。”
李家泗剛掛上電話,電話鈴就響起。黃濤說:“陳立夫的電話。”李家泗接過電話說:“你好,陳部長。”陳立夫說:“小兄弟,你真的和美國的頭頭在白宮照過相。”李家泗說:“來中國之前照的。”陳立夫說:“這是機密,以後,四大家族都是你的朋友。”李家泗說:“這個朋友交得損失太慘重,軍醫署的欠債藥費,估計是要不到了。”陳立夫說:“我會瞞著你的行蹤,戴笠係不成氣候,他當校長培養新兵了。把相冊準備好,確認真實,你的前途無量。讓老魏接電話。”
這時,黃濤帶進來一位戴眼鏡的中年人老魏,黃濤關上門說:“這是國家機密,守口如瓶。”李家泗讓出電話,老魏接過電話,嗯嗯幾句,說放心陳部長,我在美國為白宮長官們拍攝過新聞照。老魏沒掛電話,放好話筒。
李家泗拿出相冊,老魏用新聞資深國際記者的專業眼光,抽出無數張李家泗孿生兄弟傑克和白宮決策層高官在白宮的合照。李家泗經過一個多月的好生活,不經常處於戰鬥,體重增加。跟孿生兄弟身材差不多,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老魏在燈光照射下,又從口袋裏掏出放大鏡審查仔細,五分鍾過後,所有相冊裏的照片都審查一遍。老魏拿起話筒打電話說:“部長,照片是真實的,有總統夫婦,美國財長,國務卿,議長,是美國王牌攝影師拍攝的,角度上無法進行重疊偽造,像片清晰度非常高,特別是握手姿勢,那是標準的最佳角度。根本無法偽造。韓老板和美國妻子的合照,攝影效果就遜色一倍,一大半可以偽造。好,好,不要亂說話。”
老魏掛上電話說:“這些特務頭子,連自己人都防,你把他們當兄弟,他們把你當敵人b集團連我都知道,歐陽不敗想敲詐你,陳部長一個電話就可以避免逮捕倒賣簽證的,結局是大家都出不了國。提心吊膽怕當俘虜。”李家泗說:“兄長,你怎麽可以看出照片中的真偽,讓我增長知識。”
老魏一本正經指點照片,一番專業的解釋之後。李家泗還真佩服美國決策層的忘年交,派專機送來的照片張張不能偽裝。讓他躲過一場無妄之災。和美國駐滬領事館各級官員的合照則效果不好,十張照片,能夠偽裝出六張之多,是隨意攝影,攝影師是中歐藝術集團最優秀的攝影師。
李家泗為了感謝老魏給他上了一堂,專業攝影最高偽裝技術課,決定贈送一張機票給老魏,家人的船票第一批走。老魏當即掏出一根大金條,感謝萬分。機票根本沒想過,連船票都難分幾張給他家。感謝沒有拆散他家,離開中國。老魏貼身收藏機票,要求保密,他不想被別人截胡。黃濤承諾船票在他手上買,相片之事保密。老魏高興的離開,不忘關門。
黃濤說:“還剩幾張機票。”李家泗說:“最後四張,聯合航空的中國首發機票。”黃濤接過四張票說:“及時雨,總長不好意思開口要機票,船票。讓我辦。”李家泗說:“這是小事。”黃濤說:“對你是小事,對我是大事,你去看看胡桂香吧!她在劉蘭蘭家療傷,講幾句好話。”
李家泗離開熱鬧非凡的麻將室,走向劉蘭蘭家。劉蘭蘭家自從女主人去了鹽城,就空置起來,同住的兩位在時代廣場發展勢力。被臨時安置劉蘭蘭家,她家隻有傭人,沒有主人。
劉蘭蘭家安靜,在二樓一間小臥室裏,找到了療傷的胡桂香。胡桂香受的是皮肉外傷,沒有傷筋動骨。陪同人員是張桂明夫婦。張桂明說:“讓你破財了,救我老妹一條命。”李家泗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胡桂香說:“你想罵就罵吧!玉蘭罵了我好久。”
李家泗說:“今天的政治鬥爭,隻有何總長保我,他知道我的底細,陳部長作壁上觀,這是我讓利換來的交情。我最不想蔣宋孔三大家族知道我的底細。這下曝光,墊付的醫藥費,估計是收不回來了。”胡桂香說:“這筆錢是大數目。”張桂明說:“那麽多傷員,每天都在江北醫院燒錢。”張桂明夫人說:“比伍泗帥敲詐的總數還多,還是外匯。”
李家泗說:“胡桂香,你犯了兩大錯誤,第一不應該叫上我,柳思敏,曹玉蘭,一起去作證。伍泗帥收繳的戰俘款就省了。文靜在我老婆中,長相連一千名都排不上。伍泗帥本來是針對歐陽不敗。我們沒必要當俘虜。”張桂明夫人說:“說得正確,是沒必要當俘虜,就算抓捕成功,你也沒功勞。”胡桂香說:“為了家族平安,戰俘贖命這筆錢出得冤。”
李家泗說:“第二,無利不起早,你已經是上校女軍官,在國民革命軍中,女性軍銜最高的幾位之一。升職為少將以上的女將軍,還隻有宋美齡一位。要不就象魯瑛一樣,棄武從文,當個行署主任。歐陽不敗,戴笠跟麗機關係是兩個係統的特務組織,聽說原來是鬥來鬥去,現在為了我這塊肥肉握手言和了。”胡桂香沉默不語。
李家泗站起身來說:“以後,請我的小媽,不要做對不起自己無利的事。”張桂明看見李家泗揮手告別。
張桂明夫人說:“現在曹玉蘭恨死你了,二千萬大洋就沒了,要不是玉蘭親媽媽打電話,要玉蘭別乎錢,人安全才是首要。”張桂明說:“戰俘贖金,實際是資助異黨這麽大的罪,連中央都放過此事。”胡桂香說:“異黨,反蔣救國軍敲詐他,情有可原。幾條人命抓在伍泗帥手中。韓少武畢竟有美國外交豁免護照。我擔心中央借事敲詐他,他逃回美國可能性極強。”張桂明夫人說:“這可是上億美元的敲詐。”
李家泗進入大院,遇到曹玉蘭,她說:“老公,魯瑛來電話了係在鹽城招人培訓。”李家泗心想:陳立夫徹底信任他,更信任魯瑛。反蔣救國軍,季老的二股人馬源源不斷派遣雙麵間諜滲係特務組織最佳時刻到了。
李家泗說:“韓家在鹽城地區的地盤穩了係不會再找麻煩,有地盤就有實力。”曹玉蘭說:“花錢買個地盤穩了?我老爸的地盤更穩。”李家泗摟抱可愛的老婆親嘴說:“今天,表揚你,沒衝動。你犧牲了那是兩條生命。”曹玉蘭說:“伍泗帥已經是我的偶像,殺鬼子那麽厲害,抗日英雄排名榜,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名。神出鬼沒,長得沒你帥。”
家族女保鏢數十位,估計也抬不起一百公斤重的黃金箱。曹玉蘭對一噸黃金入庫,提出一根一根取,家裏人多。每箱黃金二百斤,家族大院裏沒有幾個人搬得動。打開頭寸箱拆零搬運,家裏盡是女人,平日都是男人搬進地下室,女人拆零搬進金庫。。李家泗親自動手,他抱進一個頭寸箱走進地下室。這時,陳胖子正好來食堂等待吃中餐,被丫頭喊過來幫忙。
陳胖子是武林高手中最笨的一位,渾身武功上乘,卻不會教徒弟,他是上尉閑人,沒有具體軍職,不像其他高手來到軍營就任職武術教官,功夫對白刃戰是占有優勢。多數武林高手都想刻苦訓練,當好連長排長,帶兵打仗。陳胖子沒有這樣的想法,他是好吃之人,軍隊的夥食差,哪有家族大院裏的食堂吃盡天下美味。從軍營到家族食堂的十幾公裏路途,他每天跟隨大家去軍營,練習使用槍械,又獨自步行返回新家大院。這是他每天消耗體力的每日鍛煉,整個家族保鏢,獨有他一人這樣訓練,今天返回早了,沒到飯點。
陳胖子搬一箱頭寸箱,顯得比李家泗更輕鬆更快。李家泗搬四箱黃金入境,有點氣喘,陳胖子搬了七箱,才出現氣喘。搬完之後,陳胖子說他肚子餓,要早點開飯。要丫頭通知廚房,馬上開飯是李家泗對他的獎勵。
看著陳胖子興高采烈的走向食堂,李家泗抽煙思考。現在最需要的的人選是船務公司總經理人選。李家泗心中沒底,他決定在嶽父中挑選,首先想到的是趙勁鬆。
趙勁鬆正在新家大院外主街的菜市場裏,指揮調度整個糧油蔬菜生意,他選擇的辦公位置極佳,隔壁門麵就是淮揚菜館,正對麵就是川流不息的菜市場,這裏已經成了上海租界最大的糧油蔬菜批發市場,主馬路上那是一排排卡車。趙勁鬆現在的工作是采購囤積,南京,上海,蘇州,常州等地最大的蔬菜供應商那是跟他混得非常熟,他按行規結算,各地供應商的蔬菜肉禽送進租界,憑借入庫單據結算。
趙敏兒是財務總監兼資金調度,支付的款項越多,就證明入庫囤積數量越多。趙家軍參與囤積,自營囤積速度超過掛靠公司,主要是車輛運輸優勢。租界大多數卡車都被李家泗購買和租借,手中握有汽油,數量囤積最快,成本最高。掛靠公司還在利用人挑,獨輪車運輸。
李家泗布局的戰略采購大軍,全部工作到位,糧食在農村隱蔽起來,他們是家族派遣的采購主力,都過於分散,配合囤積蔬菜工作緩慢,各地供應商是采購主力。
趙勁鬆是富商,懂得經商之道,他的數千原班人馬,加上時代廣場的近萬人馬,正在蘇南地區展開生活物資的收購大戰。米梅的父親,甘願退居二線,專門經營囤積醬菜的工作,手下幾千人工作。
李家泗走進趙勁鬆的辦公室,翁婿倆見麵,趙勁鬆就明白來意,立即離開亂哄哄的辦公室,一起上樓,走進安靜的房間相談。
李家泗想請他擔任國際船務的總經理。趙勁鬆實言相告,隔行如隔山,他不懂船務。他是生意人,知道國際船務在走向正軌後,是要套現作為軍費來源。未來國際航運公司是世界船業中的大型企業之一。趙勁鬆說他開工廠,搞進出口貿易,那是行家裏手。現在中國船務界的老大,帶著船隊去了重慶。老二破產。能夠替李家泗管理國際船務的現有人才極少。柳人傑跟他聊過國際船務,中下層管理不缺人才,家族外行親戚可以去基層管理,幾年後提升到中層。現在管理班子是詹姆斯負責重組,精通船務的好友亨利暫代高層管理。亨利走的是國際化路子,最怕亨利反客為主。現在經營方麵是中方為主,洋人為輔。
中方高層管理,趙勁鬆向柳人傑推薦一個人,名叫包成功,今年不滿四十歲。十五歲就跑國際遠洋運輸,從船員做到法國國際海運的中方買辦經理,無資本背景,無家族背景。擁有雙重國籍。包成功與趙勁鬆有過一麵之緣,沒有深交。不值得信任的事是,包成功是蘇家的前任姐夫。,蘇繡文和包成功幾年前夫妻離婚,重男輕女思想嚴重。柳人傑一直不願意推薦,覺得拋妻棄女,人品不好。交給亨利,公司還可以賣個好價錢。
一個品德不夠高尚的人,掌握幾萬人的國際公司,極有可能結黨營私,資產變成他的資產。趙勁鬆隻能提供一個好的會計師兼任財務主管。他推薦跟隨趙家多年的財務總管劉先生。李家泗的戰略布局是,分拆上海輪船資產。碼頭是長期資產,會經營到未來中國成立,船務將分為國際船務和國內船務。國內船務的所有輪船會劃撥給魯瑛的政府經營。國際船務將由亨利和包成功共同管理。
趙勁鬆說:這樣的話,港口是黃金碼頭,等於是收租。趙敏兒就可以勝任,一個好的會計就可以管理好,囤積蔬菜生意結束,許多家庭成員都可以靠碼頭吃飯。留在中國的趙家人,可以逐步進入分拆後的船務公司。李家泗說他是戰略家,國家利益第一。
劉先生是趙勁鬆的親家,他正在協助管理采購總賬。一起走進三樓會計室,數十人的財務人員團隊。證明了趙氏企業實力。趙敏兒是會計總監,忙得不亦樂乎。趙勁鬆說明來意,劉先生表示工作交結後,帶隊馬上去國際輪船公司報到。
李家泗說出戰略思想,趙敏兒高興的說她能管好港口碼頭,老家就有小碼頭,從小玩到大的地方,是有穩定收入的地方,每天就是喝茶看報的地方。李家泗高興離開最大的糧油蔬菜批發市場。
李家泗走進蘇繡文家,才知道,包成功數次要求三姐妹推薦由他掌控國際船務公司。蘇倩倩已經是注冊法人董事長。蘇繡文堅決不同意,讓他當船長,是看在妹妹的麵子,免得他失業。蘇家姐妹這才明白姐姐離婚幾年成了仇人,數年沒見麵,親情淡薄了。
李家泗的戰略,蘇家三位美女聽不懂,李家泗說國際船務公司,家族中無內行可派。蘇倩倩為董事長,蘇雯雯為副董事長,洋人亨利為副總經理,包成功隻是領取高薪的職業經理人。國際船務公司隻是一種投資方式,盈利了會準備脫手,何況是上市公司,複牌後減持套現。掛名董事長,是有高薪拿。
蘇倩文沒有了主見,李家泗要他委派蘇家人進入船務公司,國際船務公司近萬員工,不差蘇家人監督管理。這話讓蘇倩文心動。蘇氏家族成員全搬到了上海租界,姐妹名下的十棟樓,有幾棟出租給蘇姓人,蘇家人跟她提過安排工作。
得到蘇倩文同意,李家泗撥打碼頭電話,柳人傑正在辦公室,他說隻能保證晚上二艘萬噸郵輪首航。李家泗說出戰略決定,由包成功代理總經理一職,主管亞洲經營。亨利主管全世界航線。趙家人派遣人掌握財務,蘇家派遣人員為監督。公司一分為三。趙敏兒為港口碼頭公司法人,港口碼頭免費為國際船務提供服務,服務期為十年。其他船務公司一律按市場價收費。重組公司大多數貨船將移交給鹽城政府。國際船務亨利為主,包成功為副,亞洲船務包成功為主,亨利為副。新購三艘萬噸郵輪劃撥給國際船務公司。
任命包成功需要簽訂一份保密協議,第一不能出賣家族任何信息給國民政府,公司員工,外國政府,違反秘密處決。第二,領取與亨利相同的薪水,包成功涉嫌職務犯罪,獲利超過一萬美元,違反槍斃。第三,蘇倩倩,蘇雯雯為集團公司正副董事長,培養成才後由能者擔任總經理,包成功職位是代理總經理。
柳人傑讚成分拆成三家企業。趙家管理港口碼頭,鹽城政府接管中小型客船貨船。大型客船,貨船歸國際船務。亨利副總經理是國際航海家,隻想工作地點逃離戰爭區域,他提出過總部大樓設在英國倫敦,分部設在上海,香港,舊金山,紐約,巴黎,等國家。
柳人傑掛上電話,立即派人喊來做事的包成功,包成功二話沒說就簽定柳人傑書寫的嚴格保密協議。保密協議簽訂,柳人傑收藏在公文包裏,正式任命包成功為國際船務公司代理總經理,主管亞洲區業務。
柳人傑通知詹姆斯,亨利麵談,公司一分為三。詹姆斯隻說老板不愧為國際大資本家,最優質的資產歸國際船務。亨利高興的摟抱柳人傑,總部設在倫敦是最正確的決策。一分為三,是中洋合作雙方都滿意的合作。
柳人傑提出三艘新船能不能今晚首航,包成功保證能夠,亨利過於重視洋人船員。在上海有航海經驗的船員失業的很多,絕對不招用一個原老板的船員,關他認識的無業船員,就能招滿三艘郵輪,隻需要一個小時內招滿,簽訂用人合同,遞交擔保書。
柳人傑見包成功如此信心十足,放手讓行家裏手去幹。他知道三艘新郵輪首航需要經過美英法三國同意,他提交的首航航線是,載客量最少的是歐洲航線,二艘去美國舊金山。這個方案,女婿肯定同意。
李家泗撥打李淑珍辦公室電話。
李淑珍接電話時,還和拜訪者英語交流,聽到李家泗的聲音,她說:“美國領事館的一等秘書在我辦公室。”李淑珍把電話讓給領事秘書說:“湯姆電話。”
領事秘書高興的說:“湯姆先生,我正找你,你注資的聯合航空在美國正式成立,美國政府持有少量股份。由美國航空署一位副部長退休高官擔任第一任董事長。”李家泗說:“支持美國政府決定。”領事秘書說:“找你人不到,隻能通知李淑珍女士。撤僑用輪船,時間長,許多國際船務公司都不願意從美國空載過來撤僑,收支不平衡。聯合航空董事長,為了避免五十架民航飛機空載來上海。肯先生為你訂購了二十架飛機最大貨運書籍,工具書為主。聯合航空董事長認購了三十架飛機運量的醫療器械和西藥,是戰場上最缺的那種。這兩批貨物,你隻需要支付出口到岸價和飛機空運費。進貨成本比貨輪運輸貴上百分之三十。中國沒有空運海關,不繳納關稅。跟貨輪到岸價貴百分之十。”
李家泗說:“首航飛機空載,萬裏天空,油費是最大營運成本,過來是空載,返回是滿載,成本核算是盈利。首航書籍我認購。在上海淪陷前,空載運來的醫療器械,醫藥。武器裝備我認購。”領事秘書說:“明白,上海淪陷,醫療器械和西藥就賣不出去,運不出去。聯合航空加入上海撤僑,速度更快。你晚上去東方之珠酒店,一起簽訂買賣合同。聯合航空是偉大的創新。”
美國領事秘書,把電話遞給李淑珍,揮手告別,他返回領事館匯報。
李淑珍說:“美國聯合航空由你提議,由你出啟動資金,怎麽成了美國政府主管。”李家泗說:b銀行最大的不良債務是破產的航空公司,涉足資金上億美元以上。不注資聯合航空b銀行的資產就抹去上億美元。開放各國民航航線,還隻有各國政府作主。美國政府隻要控股,民航事業國際化就成功。中國政府,日本政府都參與。今晚在美國股市賺他十億美元,做b銀行資產。”李淑珍說:“剛才,領事秘書也這樣講,你賺錢的速度,比印鈔機還快。”
李家泗說:“大姐分我,五十張飛美國的機票,你要多少。”李淑珍說:“各國領事館都在搶購飛機票,首航給你五十張,現在首航,二航,三航都一票難求。乘機大廳是新設在聯合航空的上海大樓。乘客到齊,由美英法委派聯合軍隊,用公用客車一路護送到虹橋機場。中國駐軍隻負責外圍警衛。乘客到達機場,由聯合航空派人維持登機服務。下機乘客由聯合航空軍隊護送回租界。為了撤僑,國聯也出麵了,日本政府,中國政府都認可聯合航空。機票是你的麵子,給我三十張,我按票麵價,提價一倍也賣得出去。”
李家泗說:“好,我留二十張,我照顧關係戶,中餐時取票。”李淑珍說:“那我就開始出售機票了,柳思敏代辦自費留學生,家裏個個有錢。”李家泗說:“好,今晚能讓三艘郵輪首航。”李淑珍說:“我在柳人傑手上預訂了不少票。”無話可說互說再見。
李家泗掛上電話,他看著時尚打扮的蘇倩倩,要她帶丫頭出門。在國際船務公司露個臉,她是企業法人,董事長,見一見中外高層,千萬不要在外麵喊代理總經理前姐夫。蘇倩倩說:“思敏爸爸跟我說過,企業組織已經完善,她去露個臉就行。”
院門口傳來劉先生的聲音,他想和董事長一起乘車去港口碼頭。
走出院門口,就看見穀正倫領著一家人,老遠就喊:“親家公,親家母。”可愛的小女婿叫喊著:“爸爸好,媽媽好。”蘇倩倩本來還有點膽怯,小女婿牽著她的手,信心就上來。親家母說她去陪中國十大女富翁走馬上任。穀正倫說他親自帶隊護送。
一行人,十輛高級新轎車駛入港口碼頭,一路上,親家母說個不停,小男孩可愛的依偎在親娘和嶽母娘中間。
沒有歡迎儀式,直接進入會議室。
柳人傑主持會議,介紹法人代表董事長,蘇倩倩有點怯場。公司中高層職員,洋人占多數。劉先生介紹之後,正式入職高層管理團隊。核心管理層又多了幾個中國人。蘇倩倩不會講英語,成了會議室裏的美麗花瓶。親家母懂幾句英語,應答自如。這是簡單的任命工作會議。
會議結束,由柳人傑帶隊返回。劉先生團隊開始一分為三的財務工作。
蘇倩文對前夫的任命態度飄忽不定。李家泗講述經濟管理上的措施,一個優秀的經營團隊,老板不需要每天管理大局,隻要抓住錢袋子和人事任命權。能力強的管理一切。上海淪陷了,趙家班大多數人都進入船務公司工作。包成功將去香港發展。現在國際船務公司是組織機關籌建階段,當企業走上正軌,各級人才穩定。上海公司就不是包成功的。蘇繡文聽到前夫調到香港讓她放心。
蘇倩文說她早晨聽說他和柳思敏,曹玉蘭遭遇了一場血戰,被敲詐不少錢財。李家泗說這是國民黨內部的一場政治鬥爭,他差點兒翻船。家人平安才是福。蘇繡文說她幫不上什麽忙。李家泗說你家別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忙,她隻是家族幾千掛名老婆之一。自己一家人過得好才最重要。
李家泗看見黃濤等人在遠處招手,快步會合。黃濤說:“你和美國總統的合影近照,在家沒。”李家泗說:“就放在魯瑛家裏。她替我收藏。”黃濤說:“總長替你擔保無效,陳家沒有擔保,現在蔣,宋,孔,陳四大家族知道你的背景。”李家泗說:“開始走黴運了。虧本買賣又開始了,剛花巨款買家人的命。又要捐錢給政府。”
一起走進魯瑛家,這裏人滿為患,這裏成了麻將館。李家泗走進去,熱鬧的場麵突然安靜下來,李家泗說:“我買到十五張去美國飛機票,下午去新設的聯合航空大樓海關,登記乘客名單,登機準備。票價相當於十六兩大金條,比船票貴上十幾倍。不超過四十八小時由上海虹橋機場飛往美國,預購從速。”李家泗看到在場的大多數人舉手,黃濤說:“我替十五家,乘坐飛機出國的感謝你。”
李家泗說“我竭盡全力,爭取今晚有一艘郵輪駛往美國,會截留一半船票,銷售給大家,由黃濤中將,甘子淇參謀長負責票源登記。”黃濤說:“我會一碗水端平。”這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高興。
魯瑛名下的大別墅成了公開的辦公娛樂場所,她的臥室緊鎖。其它房間公用。招呼客人的女傭開門進屋,這是唯一不對外公開的房間,一間最大的臥室。李家泗在梳妝台裏找到了他的相冊。
黃濤接過來翻看幾頁說:“核心機密曝光,魯瑛太不小心了,被盜怎麽辦。這是後台資本。”李家泗說:“如果沒有歐陽不敗想謀財害命,這是普通相片。”黃濤說:“蔣,宋,孔,陳四大家族認識,牌客中有數位認識。”黃濤把相冊還給李家泗。
李家泗把像冊塞入挎包中,一起走進臥室,甘參謀長雙手捧著大金條說:“韓老板肯定打了機票埋伏,每一張機票就是一個實力最強的家庭成員先到美國。機票是各國領事館簽發的。外交部出麵才買到十張,還是二航。你是首航票。”黃濤說:“我下樓打電話,你盡快辦完事出來。”
李家泗又返回臥室說:“我的是平價票,高價票在李淑珍廳長手中,她有三十張。”一位中年人說:“一票難求,省了十幾天時間,先到美國。”十五根大金條,放在桌上,每根都是十足真金。李家泗點出十五張臨時機票。甘參謀長再分給進屋的兩位中年人。
一位中年人反複查看臨時機票說:“這就是聯合航空的機票,設計簡單,又無法偽造。”李家泗說:“能幫,我盡量幫,能力有限,你們的安全就是一顆顆定時炸彈。日本特務來了,我隻能逃之夭夭。”甘參謀長說:“歐陽不敗被撤職了。伍泗帥在華界反攻,主力是反蔣救國軍,不少是逃獄犯。一個整編營的老兵,黨國特務,日本特務被全殲。一個營打垮國軍一個師,大家都相信。現在是新聞戰。歐陽不敗為了私利,去抓一個倒賣簽證的,把一些軍長師長的路賭死了。還連累大家再無安全感。”
李家泗把金條放入挎包裏,一起邊走邊聊走下樓。
李家泗走進辦公室,辦公室裏有一桌沒有胡牌的麻將。客人臨時散場。黃濤把電話遞給李家泗。李家泗接過說:“總長好。”何應欽說:“政治問題,陳立夫比我更有發言權,他作壁上觀。我為你擔保,效果不行。是外交途徑查出你的背景,你的家族在美國有五六億美元資產,小看你了。”
李家泗說:“總長,墊付醫藥費就是無底洞,我最怕墊付變捐款。”何應欽說:“這還是小事,中央已經盯上了債轉股。”李家泗說:“魯瑛認購的債券是機密,李淑珍認購的沒人會動。我發行的,我不會曝光你和數位好友的名字。”何應欽說:“夠意思小兄弟,在外麵老婆家躲幾天。”李家泗說:“明白,謝總長。”
李家泗剛掛上電話,電話鈴就響起。黃濤說:“陳立夫的電話。”李家泗接過電話說:“你好,陳部長。”陳立夫說:“小兄弟,你真的和美國的頭頭在白宮照過相。”李家泗說:“來中國之前照的。”陳立夫說:“這是機密,以後,四大家族都是你的朋友。”李家泗說:“這個朋友交得損失太慘重,軍醫署的欠債藥費,估計是要不到了。”陳立夫說:“我會瞞著你的行蹤,戴笠係不成氣候,他當校長培養新兵了。把相冊準備好,確認真實,你的前途無量。讓老魏接電話。”
這時,黃濤帶進來一位戴眼鏡的中年人老魏,黃濤關上門說:“這是國家機密,守口如瓶。”李家泗讓出電話,老魏接過電話,嗯嗯幾句,說放心陳部長,我在美國為白宮長官們拍攝過新聞照。老魏沒掛電話,放好話筒。
李家泗拿出相冊,老魏用新聞資深國際記者的專業眼光,抽出無數張李家泗孿生兄弟傑克和白宮決策層高官在白宮的合照。李家泗經過一個多月的好生活,不經常處於戰鬥,體重增加。跟孿生兄弟身材差不多,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老魏在燈光照射下,又從口袋裏掏出放大鏡審查仔細,五分鍾過後,所有相冊裏的照片都審查一遍。老魏拿起話筒打電話說:“部長,照片是真實的,有總統夫婦,美國財長,國務卿,議長,是美國王牌攝影師拍攝的,角度上無法進行重疊偽造,像片清晰度非常高,特別是握手姿勢,那是標準的最佳角度。根本無法偽造。韓老板和美國妻子的合照,攝影效果就遜色一倍,一大半可以偽造。好,好,不要亂說話。”
老魏掛上電話說:“這些特務頭子,連自己人都防,你把他們當兄弟,他們把你當敵人b集團連我都知道,歐陽不敗想敲詐你,陳部長一個電話就可以避免逮捕倒賣簽證的,結局是大家都出不了國。提心吊膽怕當俘虜。”李家泗說:“兄長,你怎麽可以看出照片中的真偽,讓我增長知識。”
老魏一本正經指點照片,一番專業的解釋之後。李家泗還真佩服美國決策層的忘年交,派專機送來的照片張張不能偽裝。讓他躲過一場無妄之災。和美國駐滬領事館各級官員的合照則效果不好,十張照片,能夠偽裝出六張之多,是隨意攝影,攝影師是中歐藝術集團最優秀的攝影師。
李家泗為了感謝老魏給他上了一堂,專業攝影最高偽裝技術課,決定贈送一張機票給老魏,家人的船票第一批走。老魏當即掏出一根大金條,感謝萬分。機票根本沒想過,連船票都難分幾張給他家。感謝沒有拆散他家,離開中國。老魏貼身收藏機票,要求保密,他不想被別人截胡。黃濤承諾船票在他手上買,相片之事保密。老魏高興的離開,不忘關門。
黃濤說:“還剩幾張機票。”李家泗說:“最後四張,聯合航空的中國首發機票。”黃濤接過四張票說:“及時雨,總長不好意思開口要機票,船票。讓我辦。”李家泗說:“這是小事。”黃濤說:“對你是小事,對我是大事,你去看看胡桂香吧!她在劉蘭蘭家療傷,講幾句好話。”
李家泗離開熱鬧非凡的麻將室,走向劉蘭蘭家。劉蘭蘭家自從女主人去了鹽城,就空置起來,同住的兩位在時代廣場發展勢力。被臨時安置劉蘭蘭家,她家隻有傭人,沒有主人。
劉蘭蘭家安靜,在二樓一間小臥室裏,找到了療傷的胡桂香。胡桂香受的是皮肉外傷,沒有傷筋動骨。陪同人員是張桂明夫婦。張桂明說:“讓你破財了,救我老妹一條命。”李家泗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胡桂香說:“你想罵就罵吧!玉蘭罵了我好久。”
李家泗說:“今天的政治鬥爭,隻有何總長保我,他知道我的底細,陳部長作壁上觀,這是我讓利換來的交情。我最不想蔣宋孔三大家族知道我的底細。這下曝光,墊付的醫藥費,估計是收不回來了。”胡桂香說:“這筆錢是大數目。”張桂明說:“那麽多傷員,每天都在江北醫院燒錢。”張桂明夫人說:“比伍泗帥敲詐的總數還多,還是外匯。”
李家泗說:“胡桂香,你犯了兩大錯誤,第一不應該叫上我,柳思敏,曹玉蘭,一起去作證。伍泗帥收繳的戰俘款就省了。文靜在我老婆中,長相連一千名都排不上。伍泗帥本來是針對歐陽不敗。我們沒必要當俘虜。”張桂明夫人說:“說得正確,是沒必要當俘虜,就算抓捕成功,你也沒功勞。”胡桂香說:“為了家族平安,戰俘贖命這筆錢出得冤。”
李家泗說:“第二,無利不起早,你已經是上校女軍官,在國民革命軍中,女性軍銜最高的幾位之一。升職為少將以上的女將軍,還隻有宋美齡一位。要不就象魯瑛一樣,棄武從文,當個行署主任。歐陽不敗,戴笠跟麗機關係是兩個係統的特務組織,聽說原來是鬥來鬥去,現在為了我這塊肥肉握手言和了。”胡桂香沉默不語。
李家泗站起身來說:“以後,請我的小媽,不要做對不起自己無利的事。”張桂明看見李家泗揮手告別。
張桂明夫人說:“現在曹玉蘭恨死你了,二千萬大洋就沒了,要不是玉蘭親媽媽打電話,要玉蘭別乎錢,人安全才是首要。”張桂明說:“戰俘贖金,實際是資助異黨這麽大的罪,連中央都放過此事。”胡桂香說:“異黨,反蔣救國軍敲詐他,情有可原。幾條人命抓在伍泗帥手中。韓少武畢竟有美國外交豁免護照。我擔心中央借事敲詐他,他逃回美國可能性極強。”張桂明夫人說:“這可是上億美元的敲詐。”
李家泗進入大院,遇到曹玉蘭,她說:“老公,魯瑛來電話了係在鹽城招人培訓。”李家泗心想:陳立夫徹底信任他,更信任魯瑛。反蔣救國軍,季老的二股人馬源源不斷派遣雙麵間諜滲係特務組織最佳時刻到了。
李家泗說:“韓家在鹽城地區的地盤穩了係不會再找麻煩,有地盤就有實力。”曹玉蘭說:“花錢買個地盤穩了?我老爸的地盤更穩。”李家泗摟抱可愛的老婆親嘴說:“今天,表揚你,沒衝動。你犧牲了那是兩條生命。”曹玉蘭說:“伍泗帥已經是我的偶像,殺鬼子那麽厲害,抗日英雄排名榜,是遙遙領先的第一名。神出鬼沒,長得沒你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