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桂雜牌集團軍張總司令一行人排隊相識時，李家泗說：“久仰總司令大名，介紹一下你的得力幹將。”張總司令突感意外，他說：“李軍長過來。”李軍長本以為自己的級別不夠，與韓少武總司令握手接見的都是集團軍司令級。他和家人已經走進食堂。轉身過來握手。張總司令逐個介紹說：“這位是邱軍長，嚴師長，龍軍長，李參謀長，這位是李軍長。”粵桂雜牌集團軍到場的高級將領，紛紛與李家泗握手，互開名片。
李家泗說：“你們從廣東來，家裏人乘飛機還習慣吧！”張總司令說：“一架專機，就來十幾個出國的，二個美國戶口，為了分配，家裏人吵翻天，互利互惠，你幫我，我幫你，大家都是好兄弟。”
李家泗說：“出國分兩個階段，簽證和船票。我家這麽多客人，都被船票滯留在上海。”張總司令身邊的中年婦女說：“我們停留在第一階段，連出國的機會都沒有。”李家泗說：“機會人人有，安全排第一，嶽父大人，安排好粵桂雜牌集團軍的將士。”柳人傑說：“樓上包廂。”
柳思敏過來耳語說：“老公，浙江省省主席一家人在等你。”李家泗說：“中央領導才是頂頭上司。”夫妻倆手牽手離開食堂大門。
夫妻倆經過一桌貴客旁，貴客們都是婦女，她們那桌擺滿五十個小菜碟，一位中年婦女說：“五十道小份，什麽菜都吃到了。”旁邊一桌是未成年人，男孩女孩，麵前的小菜碟隻有二三十份，各種飲料杯都是三四杯，飲料中唯一統一的是每位都有一杯冰淇淋。
夫妻倆經過一桌，估計是一家人的男女老少，一位小男孩要用菜碗吃飯，他的年輕母親說：“你以為你是當兵的，吃得快，跑得快，你是在做客。碗裏剩下飯菜是沒禮貌。”老頭說：“讓他吃吧！到了美國，想吃一頓正宗的家鄉菜，那很難的。”小男孩笑著說：“聽爺爺的，我要用大碗。”
粵桂雜牌集團軍的中將龍軍長與李家泗夫妻打招呼，龍軍長親密的說：“韓老板，總司令說了，有什麽事要他幫忙，盡管開口。要地盤，廣東廣西有。”李家泗說：“放心，有事就會找總司令幫忙，簽證，粵桂雜牌集團軍的關係，我會盡量幫你們。”柳思敏說：“不陪你們了，老公要陪中央領導吃飯。等會兒來敬酒。”
龍軍長隻好走進粵桂雜牌集團軍的包廂，中年婦女說：“怎麽樣，龍軍長，地盤換美國戶口行不行。”龍軍長說：“赴美簽證會盡能力幫我們，美國戶口沒談。”李軍長進來說：“北方各省辦移民的多，第三集團軍曹軍長是他嶽父，劃撥了魯南山區十個縣的地盤，一個軍的番號。”中年婦女說：“大哥，你有三百多個縣的，給他二十個縣，美國戶口是無價之寶，一百多件真古董。許多有古董的都找不到門路。”
張總司令說：“老妹，別著急，六個集團軍的老總都在這裏吃飯，隻有韓老板要求我介紹我部將領，混個臉熟，肯定有事求我。”邱軍長說：“中央軍搞了四十個戶口，肯定解決了遊擊集團軍某個問題。我算幸運，部下跟文靜達上線，給了一百多條槍，家人都辦了簽證，歐陽不敗這個特務，斷了大家出路。文靜是小女孩，韓司令是老江湖。老總們隻好都出麵了。”張總司令說：“軍隊要發展，地盤最重要，隔壁是福建省省長的包廂，李參謀長，你留意隔壁的動態。”李參謀長點了頭站起身來走出包廂。
李家泗和柳思敏一起走進中央軍的一樓包廂，廣播的聲音傳來時事新聞。李家泗夫妻坐好位置。甘參謀長關閉了廣播，包廂雅座裏，六位中央軍高級將領，有兩位丫頭在服務。顧祝同說：“韓老板辦事還蠻牢靠，你重組下的國際船務公司下午開始售票了。”李家泗說：“洋人辦事還真快，為了撤僑，用了一切手段加快重組步伐，三艘新郵輪停了好幾天。”張校長說：“淞滬會戰快結束了，我跟中央走，戰區司令長官由顧總司令負責。”
李家泗說：“顧總司令是我直接上級長官，蘇南蘇北成為淪陷區，在關鍵時刻，顧長官一定要扶我一把。”顧祝同說：“一定幫你，你可幫了我們的大忙。”
柳思敏看見餐桌上的酒水飲料齊全，卻不見上菜，她說：“怎麽不上菜。”丫頭說：“夫人還沒點菜。”張校長說：“就等主人點菜，客隨主便。”李家泗說：“我有幾年沒吃過正宗湘菜，你們怎麽樣。”張校長說：“我們南征北戰，什麽菜都吃。”李家泗說：“來一桌三湘四水辣不怕，小吃就來，臭豆腐，糖油粑粑，蘭花幹子，姊妹團子，特別是龍脂豬血來一盆。”
負責點菜的丫頭說：“老爺，菜譜上有幾道菜沒有。”李家泗說：“湖南來的廚師，搞不出我點的菜，可以直接回老家了。”點菜丫頭說：“我去廚房報菜。”
李家泗說：“我不陪幾位總司令喝酒，喝醉了辦不了事。”張校長說：“好，甘參謀長，你別喝酒，船票是大事，一千多人呆在這裏出不了國，安全是大事。”甘參謀長指著麵前小酒杯說：“隻來這一杯。”酒讓丫頭剛剛倒滿。
正宗湘菜，一盤接一盤端上來。特別是小吃，那是一次性上齊，李家泗聞到湘菜的辣味，久違的感覺強烈。柳思敏笑眯眯的說：“各位中央領導請。”張校長等人端起酒杯說：“來，幹杯。”李家泗以茶代酒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眾人也不客氣。
李家泗吃飯講究快，桌上的湖南小吃首先空盤子。柳思敏覺得口味辣，喝了一杯牛奶就說：“太辣了，我去老爸那裏吃。”看著丈夫吃得狼吞虎咽，柳思敏讓丫頭收拾用過的餐具說：“各位長官，你們慢慢吃，要不要換適合你們的口味。”
張校長笑著說：“辣跑一個，韓老板是湖南人。”李家泗說：“母親是湖南人。”李家泗用餐按軍人速度的標準就餐，他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機靈人，他看見張校長等人，每個菜肴都嚐試一筷子試味，卻不象湖南人，四川人愛吃辣。小吃不夠辣，讓客人掃光。李家泗說：“張總司令，你加十幾個你喜歡的菜。”張校長放下筷子說：“好，我加幾個，老顧也加幾個。”女傭立即拿著菜譜給每一位長官。
張校長翻看菜譜說：“吃不得辣的，喊幾位湖南人，四川人進來。”一位便衣將軍起身，很快就叫進來兩位湖南人，一看桌上的菜肴，中年湖南人說：“三湘四水辣不怕，沒想到上海也有吃。”青年湖南人說：“到了美國想吃湖南名菜就難了。”
中年湖南人邊吃邊說：“我出過國，外國人的生活費比中國高十幾倍，飯菜沒有中國菜豐富。”李家泗說：“你總不會是帶著幾壇子醬菜，在外國生活一年半載。”中年湖南人說：“韓老板是美籍華人，太了解出國的中年人，我家是坐飛機來的，接到電報就趕過來，什麽東西都帶了，就是忘記帶幾壇子醬菜。辣椒蘿卜很好吃。”李家泗說：“我正在做泡菜生意，這樣吧，小妹妹，你通知外麵的姐妹，讓所有出國人員都帶幾壇子家鄉的壇子醬菜去美國，算我送的小禮物。順便問問廚房，壇子醬菜有多少種口味。”
一位女傭說：“是，老爺。”青年湖南人笑著說：“謝謝，韓老板想得周到，剛才我媽還準備去街上買幾壇子醬菜。”兩位湖南人吃得最多的是菜譜上沒有的菜。
李家泗吃飽喝足，放下碗筷說：“好久沒吃這麽正宗，把湘菜師傅叫進來。”一位女傭馬上出門。這時，張校長等人點的菜已經開始上桌，李家泗散著香煙。
甘參謀長一個眼神，一直站在包廂裏擔任警衛的六位，警衛拿起兩位湖南人動筷少的湘菜菜碗，裝上米飯，快速的吃起來，辣得眼淚直流，其中兩位辣出鼻涕，還是以軍人最標準的速度吃光了三湘四水辣不怕的八道葷菜。
菜碗騰出來的桌麵，放上了兩位總司令喜歡的家鄉菜。
隨著上菜的女傭，進來一位四五十歲的廚師，被丫頭帶到李家泗椅前，丫頭說：“這是韓老爺。”廚師史峰點頭哈腰喊道：“老爺好！”李家泗說：“手藝不錯，漲一級工資，長沙人。”史峰說：“長沙清水塘史家菜館。”中年湖南人說：“史山廚師是你兄長。”史峰說：“正是家兄。”中年湖南人說：“長沙來的湘菜大師。”
李家泗說：“我家廚房來自全國各地的壇子菜，有多少口味。”史峰說：“壇子菜，我數過，一共有二千三百七十二種口味。史峰願意跟隨韓司令出生入死。”李家泗說：“無湘不成軍，就當軍中廚師長，授少尉軍銜。菜譜上湘菜增加五百道，其他菜係增加五百道，湊成一萬一千八百道名菜。”
史峰恭敬地敬了一個軍禮說：“謝謝，老爺。”甘參謀長說：“反了，反了。”史峰立即糾正舉錯的手。李家泗揮手說：“去忙。”史峰喜氣洋洋的離開。
兩位湖南人站起身，端走他倆喜歡吃的四個菜，這是菜譜上沒有的，家人都想吃。中年湖南人說：“二千三百七十二種口味壇子醬菜，夠我們嚐試好久，張校長，顧長官，韓老板，不陪了，我去準備壇子醬菜。”青年湖南人說：“各位到了湖南，一定要到我家作客。”
兩位湖南人離開包廂。李家泗看見六位警衛辣得在伸舌頭，李家泗見包廂裏上菜的丫頭數位說：“給他們每位上碗冰淇淋。”一位空閑丫頭立即應了一聲。這時，湘菜已經清盤。最後一道龍脂豬血端上桌。
李家泗喝了一碗，感覺味道不錯，又喝了一碗。張校長見韓少武喝得開心，裝了半碗，喝完之後說：“微辣，豬血真鮮。”李家泗說：“我小時候，每天都要吃一碗，長大了還難得吃幾次。”
張校長說：“中國人在美國人眼裏永遠是二等公民，種族歧視。移民出國的，哪一位不是在國內吃香喝辣，呼風喚雨的人物。在美國發展好的沒有幾位。韓老板能讓美國人買你的帳，什麽竅門。”李家泗說：“美國人性格直爽，沒有中國人含蓄，做事條條框框，任何事放在台麵上講，互相搭台。美國人買我的賬的原因，希望大家不要外傳，更不能讓我中國籍老婆知道。”
甘參謀長是明白人，警衛和丫頭都喊出門，他成了倒酒侍者。李家泗說：“美國駐華大使館的現任武官霍克準將是我的美國嶽父。”顧祝同說：“他應該不是最大的後台。”
李家泗說：我講一個故事，大家信就信，不信就當聽故事。我父親在美國做生意，從中國帶去不少家產，開始時，非常艱難。父親廣交美國朋友，由我翻譯。七八年前，美國有一場選舉，父親硬著頭皮，資助一位美國朋友競選洲長，美國朋友真的當上了洲長。從那時候起，父母親的生意在美國順風順水。以後洲長朋友在美國競選什麽官職，父親都義無反顧的資助競選，洲長的官運越做越大，大到統帥美國三軍。幾個月前，統帥三軍的美國朋友對我說，要我來中國發國難財，做最大的洋買辦，肯定比我父親更有錢途。我來到中國，也是賺點小錢，途徑山東濟南時，遇到了改變錢途的女人。
張校長說：“曹玉蘭有勇無謀，這個女人一定是鹽城行署主任魯瑛。”李家泗說：“正確，我在西點軍校學習時，就遇到了去美國旅遊的魯瑛，那時候人多，沒機會追到魯瑛，在濟南時，再次相會。魯瑛和我確定關係，她說我是手握財神爺，不知道去發國難財。魯瑛說中國最發財的隻有兩個生意，代辦簽證和兌換外匯。我當時茅塞頓開，就在山東開始這兩項業務。魯瑛利用我在美國的關係，就開始發國難財。”顧祝同感慨的說：“沒想到魯瑛，她在美國生活過。”
張校長說：“你手上的外匯不少，應該不是自己的吧！”李家泗說：“這要感謝我的另一位財神美女姐姐。我在南京參加升職考試時，去拜訪父母交待的好友。一位官越做越小的美女姐姐。她問我在那裏發財，我如實相告。美女姐姐說代辦簽證，炒匯，隻能使家產翻倍，想不想翻十倍，百倍。我自然同意。美女姐姐要我去上海炒股票，由美國三軍統帥的部下挑頭組成了八國聯軍，我負責人頭帳戶。八國聯軍負責資金。人頭帳戶好找，在南京一二天內我娶了幾千個小老婆。”
顧祝同說：“美女專列，原來是這樣來的，時代廣場的那些美女都蒙在鼓裏。”張校長說：“是不能傳，那麽多人是分家產的。”李家泗說：“八國聯軍血戰漢奸日本資金，大家都知道，我從中發了一筆大財。財運就暢通無阻，錢越賺越多，歐陽不敗這樣一搞，開始傷我的財氣。”
這時，柳思敏敲門進來，她笑眯眯的說：“打攪各位長官了，老公，許多客人等你敬茶。”張校長說：“歐陽不敗把你有意開的門堵死了，這下好了，都上門找你。韓老板又不喝酒，去忙吧！”李家泗站起身來說：“我敬茶去了，慢慢吃。”
望著韓少武離開。甘參謀長依舊不讓女傭進來。顧祝同說：“歐陽不敗想敲詐韓老板，卻不知道，韓老板的父親，資助的是美國總統，怪不得美國駐華領使館連魯瑛的賬都買。”張校長說：“魯瑛在美國的身份不簡單。”甘參謀長說：“我明白了，美女姐姐重新啟用，原來是韓老板暗中相助。”張校長說：“韓老板講的故事，不要亂傳。讓丫頭們進來伺候。”甘參謀長把女傭叫進，警衛們正吃著冰淇淋。
李家泗夫妻離開包廂，穿過食堂大廳。食堂大廳裏賓客滿堂，還有數百人站在食堂門口等候區等位置。這批出國人素養非常好，排隊等待美食家的便衣官兵少了一半。陳胖子在食堂中顯得耀眼，他大搖大擺的當貴客，同桌的都是斯文用餐，唯有他狼吞虎咽。按需上菜是每一桌的女傭提醒，陳胖子是大家喜歡的光盤胖子。他見到李家泗行舉目禮，陳胖子是眼觀六路的武林高手。
食堂中，人最多的集中在一個角落，是品嚐壇子醬菜的地方，幾乎是全家老少在選擇壇子醬菜，人流動極快，也是熱鬧有序。
一樓食堂大廳就餐的熟人很少，在柳思敏的引路下，李家泗走上二樓的一間包廂，包廂裏有兩桌貴客。
柳人傑等二十二人正在用餐。柳人傑說：“快為韓老爺擺椅子。”李家泗說：“我吃過了，你們慢用。”開著香煙，柳人傑介紹著政府高官說：“這位是浙江省政府主席，李主席主管浙江省的行政大權。”李家泗說：“李主席好！”柳人傑說：“這位是浙江省政府秘書長，他們三位不用介紹，你應該認識。”其中二位參與過嫖客門事件，一位審批過遊擊軍的建軍申報。
柳人傑說：“李主席的親戚去美國，出國簽證太麻煩，買六個美國戶口要多少古董。”李家泗說：“李主席的親戚要移民，隻要李主席大筆一揮，幫我解決將來部分遊擊軍逃亡之路，能夠休養生息之地。我幫你，不談錢談合作。”李主席笑著說：“看中了浙江省那塊地盤了，那我就大筆一揮。”柳思敏說：“又要一個行署地盤。”
李家泗說：“從軍隊建製角度，戰區遊擊集團軍新兵居多，訓練沒三個月，那是任人宰割的部隊。日軍不會給你三個月時間。部分戰區遊擊集團軍逃到浙江，有幾個縣地盤休整，地盤不要經濟發達地區。山區，貧困地區最好。”李主席說：“給你一個行署地區政權，杭州，溫州，大城市任你選。”
李家泗說：“大城市那是與日本鬼子和中央軍爭地盤。我敢肯定上海，蘇州，杭州，揚州，南京，不出一個月全部淪陷。這些地區要了也沒用。還會扣上淪陷之罪。”李主席說：“你看中了那塊地區。”李家泗說：“劉軍長是浙江軍閥，我要的地盤，能攻能守，有利於遊擊作戰，中央軍不願意來，地方軍閥又看不上。”
眾人望著劉軍長，劉軍長說：“浙江有天目山，仙霞嶺，雁蕩山，三大山脈。天目山麵積最小，被兩個縣分治。屬於杭州市直轄地區。杭州淪陷，武裝力量基本上進入天目山。天目山屬於臨安行政。杭州地區是柳市長的地盤。”李家泗說：“那我正式籌建戰區遊擊集團軍天目山遊擊軍，師一級建製。柳思敏兼任黨政軍最高首腦。”柳思敏說：“我可是要出國的。”柳人傑說：“你就是掛個牌子，柳家出不了國的，有個地方吃飯。”柳思敏說：“這樣也對。”
李主席看見兩位部下，各自伸出一個指頭，明白含意。他說：“再加兩本美國護照，天目山附近的五個行政縣劃撥給天目山遊擊軍。”李家泗說：“一言為定。嶽父大人，你負責人員安排，我出一百萬法幣，籌備五個新兵訓練團，一個縣出一個新兵團。”柳人傑說：“那我就議定五個縣的行政名單，你的主力部隊逃到天目山，有地方休整。”
柳思敏從挎包裏拿出早議定的文件說：“馬上簽字蓋章生效。”標題填寫為戰區遊擊集團軍天目山遊擊軍籌建公文，行政區域五個縣。這一刻，李家泗明白這是柳人傑從中達成的，不愧為老政客。李家泗說：“魯瑛的地盤叫魯家軍，你的地盤叫柳家軍。”
李主席高興的說：“那我就大筆一揮委任柳思敏為地區副專員，主管以天目山附近五個縣的黨政軍首腦。”秘書長從他的公文包中，掏出早就備好的紅頭文件。柳思敏準備了一整套申請駐軍的文件。這一切是老謀深算的柳人傑為女婿女兒爭取的一塊自治地盤。
浙江省政府的紅頭文件，戰區遊擊集團軍申請天目山遊擊軍籌建的紅頭文件。兩份文件一式兩份。李家泗代表集團軍總司令簽字蓋章，李主席代表省政府簽字蓋章。在座的五位浙江省行政高官，都在各自的職位範圍的行政審批上簽字同意。天目山山脈附近的五個縣城縣長由柳人傑報備親戚親信為縣長。柳家軍就在酒席之上誕生。
柳思敏高興的看著餐桌上的簽字蓋章，心情高興，她不解的問：“老公，為什麽要我兼任。”李家泗說：“你父親在浙江省樹大根深，不少跟隨者，他去美國發展，你就是一麵旗幟，我的老婆中，你最有政治頭腦，是天生的國際間諜。”柳思敏笑著說：“我出國實際上是帶著一大幫人留學，世界各國把我當國際間諜。”柳人傑說：“你公開的身份就是國際間諜，在韓家，有政治頭腦的除了李淑珍就是你。”
張桂明敲門進來說：“各位好，韓老板，這幾位找你。”張桂明身後跟進來的是李漢三等軍官。有過一麵之緣，這裏戰區遊擊集團軍最有戰鬥力的建製部隊。進來的軍官，一起整齊的敬軍禮。
李家泗說起身回禮說：“外麵有座位沒。”張桂明說：“出國這麽多人，哪有座位。”李家泗說：“思敏，招待好李主席一行人，按談妥的下午去辦。”柳思敏說好。看見張桂明等人知趣的在外麵等待。李家泗說：“下午，記住一個重要任務，江北江南的戰地醫院，你放出風去，中央軍欠醫藥費由軍委會，財政部擔保。雜牌軍欠費，軍官不要，士兵欠費將編入戰區遊擊集團軍。”柳思敏說：“中央軍欠醫藥費，想追也追不回。我出麵要錢，不傷和氣。”
李家泗說：“不陪大家了。”李家泗和各位高官握手告別。
李家泗走出包廂，遇到甘參謀長過來說：“廣播裏說國際船務公司有三艘輪船售票，現在航運碼頭排隊買票的有幾萬洋鬼子。”李家泗說：“各國撤僑進入恐慌，沒想到船票這麽緊張，放心，有我嶽老子在，會截留不少票。”
一行人走出熱鬧的食堂，見到小區內停著二輛軍用卡車，甘參謀長說：“買票的錢，不是大洋就是黃金。”李家泗說：“美金留著去美國用？”甘參謀長笑著說：“那當然，大洋往那裏送。”李家泗說：“送到曹玉蘭家，她開張收條，船務公司認賬。”
甘參謀長帶隊進入曹玉蘭家，曹玉蘭和眾多美女正在吃飯，滿桌的菜肴，都是小菜碗。甘參謀長一聲令下，二十幾位官兵跳下車，兩人一袋銀元抬進客廳。甘參謀長和一位押車的中年婦女手中拿著一盒金條。遞給曹玉蘭清點。曹玉蘭團隊立即投入工作。
曹玉蘭隻稱黃金，姐妹們開啟一袋，每袋一萬大洋，大家忙碌起來。甘參謀長說：“買船票的錢，隻多不少。”曹玉蘭說：“船票是用美元記價，匯率多少。”楊芳說：“黃金白銀，匯率不變。法幣又貶值百分之二。”曹玉蘭書寫一張收條，甘參謀長還是等整個清點結束再走。姐妹們清點非常快。
李家泗帶著一行人，走進李麗芳的別墅。
李麗芳和翁香玉正在吃中飯，桌上四個菜。李家泗說：“去通知廚房，這裏來三桌飯菜。”李麗芳說：“家裏隻有一張飯桌。”李家泗說：“當兵的，隻要有碗，到處可以吃。”李麗芳家裏有女傭六位，開始忙碌起來。翁香玉走到酒櫃前，打開說：“各位朋友，想喝什麽酒，隨便。”眾官兵見李家泗示意，毫不客氣的去酒櫃拿酒。軍官們正好坐上一桌，用餐的架勢擺好。
高小傑和劉惠敏走進來。李家泗詢問吃飯沒有。高小傑說在家剛吃過。
李家泗走進庭院，耳語黑手銀行有保密金庫沒。高小傑耳語說黑手銀行在公共租界設總行，合作賭場的警務處長有位建築工程公司老板，在找工程。黑手銀行地下金庫的工程交給了英國建築商。昨天驗收使用。李家泗要劉惠敏通知大姐把上海之珠的外匯現金存入黑手銀行，派人準備隱蔽數千人野戰軍的樓房。耳語高小傑去辦存款手續，他會帶幾位重要人物去金庫驗鈔。
甘參謀長帶隊從遠處走過來。高小傑和劉惠敏分乘各自的轎車分道而行。
甘參謀長走進李麗芳的別墅，對酒櫃裏的高檔酒十分熟悉，他拿上一瓶高檔洋酒，先為自己倒上一杯。甘參謀長是好酒之人，當著總司令的麵不敢放肆。餐桌上七瓶中國高檔酒，隻有張桂明和一位便衣中校軍官共飲一瓶。中校軍官為張桂明倒了一杯，喊他張長官。李漢三等軍官每位手中一瓶，各顧各的為自己倒上一杯。甘參謀長說：“初次見麵一口悶。”七位軍官都舉起杯一口喝幹。
這時，端菜的傭人，一個接一個進來，飯桌擺滿十八個菜肴。茶幾上擺上二十四個菜。二十八位低級軍官和士兵，看見房內家俱嶄新，都盤腿而坐。看著豐富的菜肴，分配起酒水，酒癮上來。熱鬧的劃拳賭酒。
軍官這桌，甘參謀長是敬酒熱鬧，其他各位都是應酬性心事重重。李家泗說：“你們慢用，麗芳，下午，你帶戰區遊擊集團軍蘇南遊擊軍第二旅的兄弟們去三包。”李麗芳說：“三包，他們是你的部下。”李家泗說：“軍委會劃撥收編部隊，隻給番號，不掌軍權。”
李漢三說：“郭炳主任是司令派來的。”李家泗說：“我沒派人，是政治部派來的，誰是郭炳主任。”張桂明說：“這位是第二旅政治部郭炳主任。”那位向張桂明敬酒的中校是郭炳。場麵一看就知道郭炳想掌握軍隊。李漢三是少將，他的團隊對郭炳有抵觸情緒。李家泗知道解決第二旅內部危機得快刀斬亂麻。
李家泗說：“這位是中央集團軍的少將甘子淇參謀長，十二個中央師還剩多少人。”甘參謀長早聞出火藥味，他說：“十六萬人參戰，死了五萬，傷了六萬，補充了三萬，還有八萬人保持建製，現在每天都在補充。”李家泗說：“日本戰鬥力是一個大隊可以消滅我軍一個團。李旅長的部隊，日本鬼子來二個大隊就可以全殲。日本鬼子的裝備，戰鬥力，亞洲第一。我成立戰區遊擊集團軍隻有一個目的。政治投機。口號是抗日救國，實際是有戰區遊擊集團軍的招牌在做最賺錢的生意。”
張桂明說：“韓司令一直在做大生意，很少去第一旅軍營掌握部隊。你們經過第一旅，也看見了，一位中校掌管幾千部隊，天天掌握直屬部隊的是他小老婆。女人管軍隊，你們應該明白意圖。政治部連政工軍官，放任自流，那是十幾省拚湊起來的散兵遊勇。”甘參謀長說：“中央集團軍在跟韓司令做買賣，你們看到了，食堂的那麽多家屬，都想借韓司令的關係出國，移民，炒匯，囤積糧油蔬菜。他在做最賺錢的壟斷生意。”
李漢三等軍官走進街區，就感到氣氛不對，耳聽八方，心裏明白，他們的直接上級和省長，戰區各集團軍司令長官都在食堂。
李家泗說：“遊擊集團軍是隻要番號，不要國家任何經費的遊擊部隊。部隊發生的費用全由本司令出。陣亡將士撫恤金由我私人掏腰包。我出錢建立戰區遊擊集團軍，是為了一個抗日將軍的名聲。也是讓生意有層保護傘係的人要到第二旅負責政治工作，我是攔不住，但係的人陣亡，我不發撫恤金，也不發工資。”
李漢三說：“司令，對第二旅有什麽要求。”李家泗說：“我部是遊擊部隊，上海淪陷，南京淪陷，蘇南遊擊軍就是蘇南地區抗日主力。”張桂明說：“上海南京淪陷，蘇南遊擊軍沒有撤退命令，隻有浴血抵抗。”李家泗說：“郭炳主任基本上就在未來淪陷區抗日。”
郭炳端起酒杯說：“絕對服從命令命令。”郭炳先幹為敬。眾人不由自主端起酒杯。李家泗拍了拍李漢三的肩膀說：“李旅長是打遊擊戰的高手。”李漢三說：“不是。”李家泗說：“在國防部眼裏，第二旅是蘇南遊擊軍建製完整的部隊。作戰範圍固定在蘇南地區，撤到別的地區就是叛國行為。”
這時，田琳和史麗雲一起走進來。田琳說：“美國領事要你去一趟美國領事館。”李家泗離開餐桌，走到最喜歡的老婆身邊，掏出飛機票說：“什麽事，三十張機票交給你媽。”史麗雲說：“商量軍機撤僑的事。”李家泗說：“晚上再談，告訴高博先生，今晚賺了錢，什麽條件都好談。”田琳說：“這麽有信心。”田琳拿著機票和史麗雲走了。
李家泗說：“我的生意開張了，你們自己協商合作，記住國家利益排第一。我負責三包。”李麗芳說：“包吃，包住，包夜。”李麗芳做出要錢的手勢，李家泗從隨身挎包裏掏出二千法幣遞給李麗芳。李麗芳說：“老爺放心，我會招待好你的部下，張將軍是接待主任。”張桂明說：“自然是我，夜總會的小牡丹歸我。司令放心，有我在，不出亂。”
翁香玉對外喊著：“姑娘們進來。”八位漂亮的高級妓女，風情萬種的進來。席地而坐的官兵注意來者，不過他們都認為還是司令的明星老婆最美。甘參謀長起身說：“不陪李將軍喝酒了，讓我小老婆看見不好，盡興。”甘參謀長拿起酒瓶跟著李家泗，甘參謀長帶來的官兵見長官起身，準備出發。甘參謀長說：“留下聽張校長調遣。”
李家泗說：“你們從廣東來，家裏人乘飛機還習慣吧！”張總司令說：“一架專機，就來十幾個出國的，二個美國戶口，為了分配，家裏人吵翻天，互利互惠，你幫我，我幫你，大家都是好兄弟。”
李家泗說：“出國分兩個階段，簽證和船票。我家這麽多客人，都被船票滯留在上海。”張總司令身邊的中年婦女說：“我們停留在第一階段，連出國的機會都沒有。”李家泗說：“機會人人有，安全排第一，嶽父大人，安排好粵桂雜牌集團軍的將士。”柳人傑說：“樓上包廂。”
柳思敏過來耳語說：“老公，浙江省省主席一家人在等你。”李家泗說：“中央領導才是頂頭上司。”夫妻倆手牽手離開食堂大門。
夫妻倆經過一桌貴客旁，貴客們都是婦女，她們那桌擺滿五十個小菜碟，一位中年婦女說：“五十道小份，什麽菜都吃到了。”旁邊一桌是未成年人，男孩女孩，麵前的小菜碟隻有二三十份，各種飲料杯都是三四杯，飲料中唯一統一的是每位都有一杯冰淇淋。
夫妻倆經過一桌，估計是一家人的男女老少，一位小男孩要用菜碗吃飯，他的年輕母親說：“你以為你是當兵的，吃得快，跑得快，你是在做客。碗裏剩下飯菜是沒禮貌。”老頭說：“讓他吃吧！到了美國，想吃一頓正宗的家鄉菜，那很難的。”小男孩笑著說：“聽爺爺的，我要用大碗。”
粵桂雜牌集團軍的中將龍軍長與李家泗夫妻打招呼，龍軍長親密的說：“韓老板，總司令說了，有什麽事要他幫忙，盡管開口。要地盤，廣東廣西有。”李家泗說：“放心，有事就會找總司令幫忙，簽證，粵桂雜牌集團軍的關係，我會盡量幫你們。”柳思敏說：“不陪你們了，老公要陪中央領導吃飯。等會兒來敬酒。”
龍軍長隻好走進粵桂雜牌集團軍的包廂，中年婦女說：“怎麽樣，龍軍長，地盤換美國戶口行不行。”龍軍長說：“赴美簽證會盡能力幫我們，美國戶口沒談。”李軍長進來說：“北方各省辦移民的多，第三集團軍曹軍長是他嶽父，劃撥了魯南山區十個縣的地盤，一個軍的番號。”中年婦女說：“大哥，你有三百多個縣的，給他二十個縣，美國戶口是無價之寶，一百多件真古董。許多有古董的都找不到門路。”
張總司令說：“老妹，別著急，六個集團軍的老總都在這裏吃飯，隻有韓老板要求我介紹我部將領，混個臉熟，肯定有事求我。”邱軍長說：“中央軍搞了四十個戶口，肯定解決了遊擊集團軍某個問題。我算幸運，部下跟文靜達上線，給了一百多條槍，家人都辦了簽證，歐陽不敗這個特務，斷了大家出路。文靜是小女孩，韓司令是老江湖。老總們隻好都出麵了。”張總司令說：“軍隊要發展，地盤最重要，隔壁是福建省省長的包廂，李參謀長，你留意隔壁的動態。”李參謀長點了頭站起身來走出包廂。
李家泗和柳思敏一起走進中央軍的一樓包廂，廣播的聲音傳來時事新聞。李家泗夫妻坐好位置。甘參謀長關閉了廣播，包廂雅座裏，六位中央軍高級將領，有兩位丫頭在服務。顧祝同說：“韓老板辦事還蠻牢靠，你重組下的國際船務公司下午開始售票了。”李家泗說：“洋人辦事還真快，為了撤僑，用了一切手段加快重組步伐，三艘新郵輪停了好幾天。”張校長說：“淞滬會戰快結束了，我跟中央走，戰區司令長官由顧總司令負責。”
李家泗說：“顧總司令是我直接上級長官，蘇南蘇北成為淪陷區，在關鍵時刻，顧長官一定要扶我一把。”顧祝同說：“一定幫你，你可幫了我們的大忙。”
柳思敏看見餐桌上的酒水飲料齊全，卻不見上菜，她說：“怎麽不上菜。”丫頭說：“夫人還沒點菜。”張校長說：“就等主人點菜，客隨主便。”李家泗說：“我有幾年沒吃過正宗湘菜，你們怎麽樣。”張校長說：“我們南征北戰，什麽菜都吃。”李家泗說：“來一桌三湘四水辣不怕，小吃就來，臭豆腐，糖油粑粑，蘭花幹子，姊妹團子，特別是龍脂豬血來一盆。”
負責點菜的丫頭說：“老爺，菜譜上有幾道菜沒有。”李家泗說：“湖南來的廚師，搞不出我點的菜，可以直接回老家了。”點菜丫頭說：“我去廚房報菜。”
李家泗說：“我不陪幾位總司令喝酒，喝醉了辦不了事。”張校長說：“好，甘參謀長，你別喝酒，船票是大事，一千多人呆在這裏出不了國，安全是大事。”甘參謀長指著麵前小酒杯說：“隻來這一杯。”酒讓丫頭剛剛倒滿。
正宗湘菜，一盤接一盤端上來。特別是小吃，那是一次性上齊，李家泗聞到湘菜的辣味，久違的感覺強烈。柳思敏笑眯眯的說：“各位中央領導請。”張校長等人端起酒杯說：“來，幹杯。”李家泗以茶代酒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眾人也不客氣。
李家泗吃飯講究快，桌上的湖南小吃首先空盤子。柳思敏覺得口味辣，喝了一杯牛奶就說：“太辣了，我去老爸那裏吃。”看著丈夫吃得狼吞虎咽，柳思敏讓丫頭收拾用過的餐具說：“各位長官，你們慢慢吃，要不要換適合你們的口味。”
張校長笑著說：“辣跑一個，韓老板是湖南人。”李家泗說：“母親是湖南人。”李家泗用餐按軍人速度的標準就餐，他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機靈人，他看見張校長等人，每個菜肴都嚐試一筷子試味，卻不象湖南人，四川人愛吃辣。小吃不夠辣，讓客人掃光。李家泗說：“張總司令，你加十幾個你喜歡的菜。”張校長放下筷子說：“好，我加幾個，老顧也加幾個。”女傭立即拿著菜譜給每一位長官。
張校長翻看菜譜說：“吃不得辣的，喊幾位湖南人，四川人進來。”一位便衣將軍起身，很快就叫進來兩位湖南人，一看桌上的菜肴，中年湖南人說：“三湘四水辣不怕，沒想到上海也有吃。”青年湖南人說：“到了美國想吃湖南名菜就難了。”
中年湖南人邊吃邊說：“我出過國，外國人的生活費比中國高十幾倍，飯菜沒有中國菜豐富。”李家泗說：“你總不會是帶著幾壇子醬菜，在外國生活一年半載。”中年湖南人說：“韓老板是美籍華人，太了解出國的中年人，我家是坐飛機來的，接到電報就趕過來，什麽東西都帶了，就是忘記帶幾壇子醬菜。辣椒蘿卜很好吃。”李家泗說：“我正在做泡菜生意，這樣吧，小妹妹，你通知外麵的姐妹，讓所有出國人員都帶幾壇子家鄉的壇子醬菜去美國，算我送的小禮物。順便問問廚房，壇子醬菜有多少種口味。”
一位女傭說：“是，老爺。”青年湖南人笑著說：“謝謝，韓老板想得周到，剛才我媽還準備去街上買幾壇子醬菜。”兩位湖南人吃得最多的是菜譜上沒有的菜。
李家泗吃飽喝足，放下碗筷說：“好久沒吃這麽正宗，把湘菜師傅叫進來。”一位女傭馬上出門。這時，張校長等人點的菜已經開始上桌，李家泗散著香煙。
甘參謀長一個眼神，一直站在包廂裏擔任警衛的六位，警衛拿起兩位湖南人動筷少的湘菜菜碗，裝上米飯，快速的吃起來，辣得眼淚直流，其中兩位辣出鼻涕，還是以軍人最標準的速度吃光了三湘四水辣不怕的八道葷菜。
菜碗騰出來的桌麵，放上了兩位總司令喜歡的家鄉菜。
隨著上菜的女傭，進來一位四五十歲的廚師，被丫頭帶到李家泗椅前，丫頭說：“這是韓老爺。”廚師史峰點頭哈腰喊道：“老爺好！”李家泗說：“手藝不錯，漲一級工資，長沙人。”史峰說：“長沙清水塘史家菜館。”中年湖南人說：“史山廚師是你兄長。”史峰說：“正是家兄。”中年湖南人說：“長沙來的湘菜大師。”
李家泗說：“我家廚房來自全國各地的壇子菜，有多少口味。”史峰說：“壇子菜，我數過，一共有二千三百七十二種口味。史峰願意跟隨韓司令出生入死。”李家泗說：“無湘不成軍，就當軍中廚師長，授少尉軍銜。菜譜上湘菜增加五百道，其他菜係增加五百道，湊成一萬一千八百道名菜。”
史峰恭敬地敬了一個軍禮說：“謝謝，老爺。”甘參謀長說：“反了，反了。”史峰立即糾正舉錯的手。李家泗揮手說：“去忙。”史峰喜氣洋洋的離開。
兩位湖南人站起身，端走他倆喜歡吃的四個菜，這是菜譜上沒有的，家人都想吃。中年湖南人說：“二千三百七十二種口味壇子醬菜，夠我們嚐試好久，張校長，顧長官，韓老板，不陪了，我去準備壇子醬菜。”青年湖南人說：“各位到了湖南，一定要到我家作客。”
兩位湖南人離開包廂。李家泗看見六位警衛辣得在伸舌頭，李家泗見包廂裏上菜的丫頭數位說：“給他們每位上碗冰淇淋。”一位空閑丫頭立即應了一聲。這時，湘菜已經清盤。最後一道龍脂豬血端上桌。
李家泗喝了一碗，感覺味道不錯，又喝了一碗。張校長見韓少武喝得開心，裝了半碗，喝完之後說：“微辣，豬血真鮮。”李家泗說：“我小時候，每天都要吃一碗，長大了還難得吃幾次。”
張校長說：“中國人在美國人眼裏永遠是二等公民，種族歧視。移民出國的，哪一位不是在國內吃香喝辣，呼風喚雨的人物。在美國發展好的沒有幾位。韓老板能讓美國人買你的帳，什麽竅門。”李家泗說：“美國人性格直爽，沒有中國人含蓄，做事條條框框，任何事放在台麵上講，互相搭台。美國人買我的賬的原因，希望大家不要外傳，更不能讓我中國籍老婆知道。”
甘參謀長是明白人，警衛和丫頭都喊出門，他成了倒酒侍者。李家泗說：“美國駐華大使館的現任武官霍克準將是我的美國嶽父。”顧祝同說：“他應該不是最大的後台。”
李家泗說：我講一個故事，大家信就信，不信就當聽故事。我父親在美國做生意，從中國帶去不少家產，開始時，非常艱難。父親廣交美國朋友，由我翻譯。七八年前，美國有一場選舉，父親硬著頭皮，資助一位美國朋友競選洲長，美國朋友真的當上了洲長。從那時候起，父母親的生意在美國順風順水。以後洲長朋友在美國競選什麽官職，父親都義無反顧的資助競選，洲長的官運越做越大，大到統帥美國三軍。幾個月前，統帥三軍的美國朋友對我說，要我來中國發國難財，做最大的洋買辦，肯定比我父親更有錢途。我來到中國，也是賺點小錢，途徑山東濟南時，遇到了改變錢途的女人。
張校長說：“曹玉蘭有勇無謀，這個女人一定是鹽城行署主任魯瑛。”李家泗說：“正確，我在西點軍校學習時，就遇到了去美國旅遊的魯瑛，那時候人多，沒機會追到魯瑛，在濟南時，再次相會。魯瑛和我確定關係，她說我是手握財神爺，不知道去發國難財。魯瑛說中國最發財的隻有兩個生意，代辦簽證和兌換外匯。我當時茅塞頓開，就在山東開始這兩項業務。魯瑛利用我在美國的關係，就開始發國難財。”顧祝同感慨的說：“沒想到魯瑛，她在美國生活過。”
張校長說：“你手上的外匯不少，應該不是自己的吧！”李家泗說：“這要感謝我的另一位財神美女姐姐。我在南京參加升職考試時，去拜訪父母交待的好友。一位官越做越小的美女姐姐。她問我在那裏發財，我如實相告。美女姐姐說代辦簽證，炒匯，隻能使家產翻倍，想不想翻十倍，百倍。我自然同意。美女姐姐要我去上海炒股票，由美國三軍統帥的部下挑頭組成了八國聯軍，我負責人頭帳戶。八國聯軍負責資金。人頭帳戶好找，在南京一二天內我娶了幾千個小老婆。”
顧祝同說：“美女專列，原來是這樣來的，時代廣場的那些美女都蒙在鼓裏。”張校長說：“是不能傳，那麽多人是分家產的。”李家泗說：“八國聯軍血戰漢奸日本資金，大家都知道，我從中發了一筆大財。財運就暢通無阻，錢越賺越多，歐陽不敗這樣一搞，開始傷我的財氣。”
這時，柳思敏敲門進來，她笑眯眯的說：“打攪各位長官了，老公，許多客人等你敬茶。”張校長說：“歐陽不敗把你有意開的門堵死了，這下好了，都上門找你。韓老板又不喝酒，去忙吧！”李家泗站起身來說：“我敬茶去了，慢慢吃。”
望著韓少武離開。甘參謀長依舊不讓女傭進來。顧祝同說：“歐陽不敗想敲詐韓老板，卻不知道，韓老板的父親，資助的是美國總統，怪不得美國駐華領使館連魯瑛的賬都買。”張校長說：“魯瑛在美國的身份不簡單。”甘參謀長說：“我明白了，美女姐姐重新啟用，原來是韓老板暗中相助。”張校長說：“韓老板講的故事，不要亂傳。讓丫頭們進來伺候。”甘參謀長把女傭叫進，警衛們正吃著冰淇淋。
李家泗夫妻離開包廂，穿過食堂大廳。食堂大廳裏賓客滿堂，還有數百人站在食堂門口等候區等位置。這批出國人素養非常好，排隊等待美食家的便衣官兵少了一半。陳胖子在食堂中顯得耀眼，他大搖大擺的當貴客，同桌的都是斯文用餐，唯有他狼吞虎咽。按需上菜是每一桌的女傭提醒，陳胖子是大家喜歡的光盤胖子。他見到李家泗行舉目禮，陳胖子是眼觀六路的武林高手。
食堂中，人最多的集中在一個角落，是品嚐壇子醬菜的地方，幾乎是全家老少在選擇壇子醬菜，人流動極快，也是熱鬧有序。
一樓食堂大廳就餐的熟人很少，在柳思敏的引路下，李家泗走上二樓的一間包廂，包廂裏有兩桌貴客。
柳人傑等二十二人正在用餐。柳人傑說：“快為韓老爺擺椅子。”李家泗說：“我吃過了，你們慢用。”開著香煙，柳人傑介紹著政府高官說：“這位是浙江省政府主席，李主席主管浙江省的行政大權。”李家泗說：“李主席好！”柳人傑說：“這位是浙江省政府秘書長，他們三位不用介紹，你應該認識。”其中二位參與過嫖客門事件，一位審批過遊擊軍的建軍申報。
柳人傑說：“李主席的親戚去美國，出國簽證太麻煩，買六個美國戶口要多少古董。”李家泗說：“李主席的親戚要移民，隻要李主席大筆一揮，幫我解決將來部分遊擊軍逃亡之路，能夠休養生息之地。我幫你，不談錢談合作。”李主席笑著說：“看中了浙江省那塊地盤了，那我就大筆一揮。”柳思敏說：“又要一個行署地盤。”
李家泗說：“從軍隊建製角度，戰區遊擊集團軍新兵居多，訓練沒三個月，那是任人宰割的部隊。日軍不會給你三個月時間。部分戰區遊擊集團軍逃到浙江，有幾個縣地盤休整，地盤不要經濟發達地區。山區，貧困地區最好。”李主席說：“給你一個行署地區政權，杭州，溫州，大城市任你選。”
李家泗說：“大城市那是與日本鬼子和中央軍爭地盤。我敢肯定上海，蘇州，杭州，揚州，南京，不出一個月全部淪陷。這些地區要了也沒用。還會扣上淪陷之罪。”李主席說：“你看中了那塊地區。”李家泗說：“劉軍長是浙江軍閥，我要的地盤，能攻能守，有利於遊擊作戰，中央軍不願意來，地方軍閥又看不上。”
眾人望著劉軍長，劉軍長說：“浙江有天目山，仙霞嶺，雁蕩山，三大山脈。天目山麵積最小，被兩個縣分治。屬於杭州市直轄地區。杭州淪陷，武裝力量基本上進入天目山。天目山屬於臨安行政。杭州地區是柳市長的地盤。”李家泗說：“那我正式籌建戰區遊擊集團軍天目山遊擊軍，師一級建製。柳思敏兼任黨政軍最高首腦。”柳思敏說：“我可是要出國的。”柳人傑說：“你就是掛個牌子，柳家出不了國的，有個地方吃飯。”柳思敏說：“這樣也對。”
李主席看見兩位部下，各自伸出一個指頭，明白含意。他說：“再加兩本美國護照，天目山附近的五個行政縣劃撥給天目山遊擊軍。”李家泗說：“一言為定。嶽父大人，你負責人員安排，我出一百萬法幣，籌備五個新兵訓練團，一個縣出一個新兵團。”柳人傑說：“那我就議定五個縣的行政名單，你的主力部隊逃到天目山，有地方休整。”
柳思敏從挎包裏拿出早議定的文件說：“馬上簽字蓋章生效。”標題填寫為戰區遊擊集團軍天目山遊擊軍籌建公文，行政區域五個縣。這一刻，李家泗明白這是柳人傑從中達成的，不愧為老政客。李家泗說：“魯瑛的地盤叫魯家軍，你的地盤叫柳家軍。”
李主席高興的說：“那我就大筆一揮委任柳思敏為地區副專員，主管以天目山附近五個縣的黨政軍首腦。”秘書長從他的公文包中，掏出早就備好的紅頭文件。柳思敏準備了一整套申請駐軍的文件。這一切是老謀深算的柳人傑為女婿女兒爭取的一塊自治地盤。
浙江省政府的紅頭文件，戰區遊擊集團軍申請天目山遊擊軍籌建的紅頭文件。兩份文件一式兩份。李家泗代表集團軍總司令簽字蓋章，李主席代表省政府簽字蓋章。在座的五位浙江省行政高官，都在各自的職位範圍的行政審批上簽字同意。天目山山脈附近的五個縣城縣長由柳人傑報備親戚親信為縣長。柳家軍就在酒席之上誕生。
柳思敏高興的看著餐桌上的簽字蓋章，心情高興，她不解的問：“老公，為什麽要我兼任。”李家泗說：“你父親在浙江省樹大根深，不少跟隨者，他去美國發展，你就是一麵旗幟，我的老婆中，你最有政治頭腦，是天生的國際間諜。”柳思敏笑著說：“我出國實際上是帶著一大幫人留學，世界各國把我當國際間諜。”柳人傑說：“你公開的身份就是國際間諜，在韓家，有政治頭腦的除了李淑珍就是你。”
張桂明敲門進來說：“各位好，韓老板，這幾位找你。”張桂明身後跟進來的是李漢三等軍官。有過一麵之緣，這裏戰區遊擊集團軍最有戰鬥力的建製部隊。進來的軍官，一起整齊的敬軍禮。
李家泗說起身回禮說：“外麵有座位沒。”張桂明說：“出國這麽多人，哪有座位。”李家泗說：“思敏，招待好李主席一行人，按談妥的下午去辦。”柳思敏說好。看見張桂明等人知趣的在外麵等待。李家泗說：“下午，記住一個重要任務，江北江南的戰地醫院，你放出風去，中央軍欠醫藥費由軍委會，財政部擔保。雜牌軍欠費，軍官不要，士兵欠費將編入戰區遊擊集團軍。”柳思敏說：“中央軍欠醫藥費，想追也追不回。我出麵要錢，不傷和氣。”
李家泗說：“不陪大家了。”李家泗和各位高官握手告別。
李家泗走出包廂，遇到甘參謀長過來說：“廣播裏說國際船務公司有三艘輪船售票，現在航運碼頭排隊買票的有幾萬洋鬼子。”李家泗說：“各國撤僑進入恐慌，沒想到船票這麽緊張，放心，有我嶽老子在，會截留不少票。”
一行人走出熱鬧的食堂，見到小區內停著二輛軍用卡車，甘參謀長說：“買票的錢，不是大洋就是黃金。”李家泗說：“美金留著去美國用？”甘參謀長笑著說：“那當然，大洋往那裏送。”李家泗說：“送到曹玉蘭家，她開張收條，船務公司認賬。”
甘參謀長帶隊進入曹玉蘭家，曹玉蘭和眾多美女正在吃飯，滿桌的菜肴，都是小菜碗。甘參謀長一聲令下，二十幾位官兵跳下車，兩人一袋銀元抬進客廳。甘參謀長和一位押車的中年婦女手中拿著一盒金條。遞給曹玉蘭清點。曹玉蘭團隊立即投入工作。
曹玉蘭隻稱黃金，姐妹們開啟一袋，每袋一萬大洋，大家忙碌起來。甘參謀長說：“買船票的錢，隻多不少。”曹玉蘭說：“船票是用美元記價，匯率多少。”楊芳說：“黃金白銀，匯率不變。法幣又貶值百分之二。”曹玉蘭書寫一張收條，甘參謀長還是等整個清點結束再走。姐妹們清點非常快。
李家泗帶著一行人，走進李麗芳的別墅。
李麗芳和翁香玉正在吃中飯，桌上四個菜。李家泗說：“去通知廚房，這裏來三桌飯菜。”李麗芳說：“家裏隻有一張飯桌。”李家泗說：“當兵的，隻要有碗，到處可以吃。”李麗芳家裏有女傭六位，開始忙碌起來。翁香玉走到酒櫃前，打開說：“各位朋友，想喝什麽酒，隨便。”眾官兵見李家泗示意，毫不客氣的去酒櫃拿酒。軍官們正好坐上一桌，用餐的架勢擺好。
高小傑和劉惠敏走進來。李家泗詢問吃飯沒有。高小傑說在家剛吃過。
李家泗走進庭院，耳語黑手銀行有保密金庫沒。高小傑耳語說黑手銀行在公共租界設總行，合作賭場的警務處長有位建築工程公司老板，在找工程。黑手銀行地下金庫的工程交給了英國建築商。昨天驗收使用。李家泗要劉惠敏通知大姐把上海之珠的外匯現金存入黑手銀行，派人準備隱蔽數千人野戰軍的樓房。耳語高小傑去辦存款手續，他會帶幾位重要人物去金庫驗鈔。
甘參謀長帶隊從遠處走過來。高小傑和劉惠敏分乘各自的轎車分道而行。
甘參謀長走進李麗芳的別墅，對酒櫃裏的高檔酒十分熟悉，他拿上一瓶高檔洋酒，先為自己倒上一杯。甘參謀長是好酒之人，當著總司令的麵不敢放肆。餐桌上七瓶中國高檔酒，隻有張桂明和一位便衣中校軍官共飲一瓶。中校軍官為張桂明倒了一杯，喊他張長官。李漢三等軍官每位手中一瓶，各顧各的為自己倒上一杯。甘參謀長說：“初次見麵一口悶。”七位軍官都舉起杯一口喝幹。
這時，端菜的傭人，一個接一個進來，飯桌擺滿十八個菜肴。茶幾上擺上二十四個菜。二十八位低級軍官和士兵，看見房內家俱嶄新，都盤腿而坐。看著豐富的菜肴，分配起酒水，酒癮上來。熱鬧的劃拳賭酒。
軍官這桌，甘參謀長是敬酒熱鬧，其他各位都是應酬性心事重重。李家泗說：“你們慢用，麗芳，下午，你帶戰區遊擊集團軍蘇南遊擊軍第二旅的兄弟們去三包。”李麗芳說：“三包，他們是你的部下。”李家泗說：“軍委會劃撥收編部隊，隻給番號，不掌軍權。”
李漢三說：“郭炳主任是司令派來的。”李家泗說：“我沒派人，是政治部派來的，誰是郭炳主任。”張桂明說：“這位是第二旅政治部郭炳主任。”那位向張桂明敬酒的中校是郭炳。場麵一看就知道郭炳想掌握軍隊。李漢三是少將，他的團隊對郭炳有抵觸情緒。李家泗知道解決第二旅內部危機得快刀斬亂麻。
李家泗說：“這位是中央集團軍的少將甘子淇參謀長，十二個中央師還剩多少人。”甘參謀長早聞出火藥味，他說：“十六萬人參戰，死了五萬，傷了六萬，補充了三萬，還有八萬人保持建製，現在每天都在補充。”李家泗說：“日本戰鬥力是一個大隊可以消滅我軍一個團。李旅長的部隊，日本鬼子來二個大隊就可以全殲。日本鬼子的裝備，戰鬥力，亞洲第一。我成立戰區遊擊集團軍隻有一個目的。政治投機。口號是抗日救國，實際是有戰區遊擊集團軍的招牌在做最賺錢的生意。”
張桂明說：“韓司令一直在做大生意，很少去第一旅軍營掌握部隊。你們經過第一旅，也看見了，一位中校掌管幾千部隊，天天掌握直屬部隊的是他小老婆。女人管軍隊，你們應該明白意圖。政治部連政工軍官，放任自流，那是十幾省拚湊起來的散兵遊勇。”甘參謀長說：“中央集團軍在跟韓司令做買賣，你們看到了，食堂的那麽多家屬，都想借韓司令的關係出國，移民，炒匯，囤積糧油蔬菜。他在做最賺錢的壟斷生意。”
李漢三等軍官走進街區，就感到氣氛不對，耳聽八方，心裏明白，他們的直接上級和省長，戰區各集團軍司令長官都在食堂。
李家泗說：“遊擊集團軍是隻要番號，不要國家任何經費的遊擊部隊。部隊發生的費用全由本司令出。陣亡將士撫恤金由我私人掏腰包。我出錢建立戰區遊擊集團軍，是為了一個抗日將軍的名聲。也是讓生意有層保護傘係的人要到第二旅負責政治工作，我是攔不住，但係的人陣亡，我不發撫恤金，也不發工資。”
李漢三說：“司令，對第二旅有什麽要求。”李家泗說：“我部是遊擊部隊，上海淪陷，南京淪陷，蘇南遊擊軍就是蘇南地區抗日主力。”張桂明說：“上海南京淪陷，蘇南遊擊軍沒有撤退命令，隻有浴血抵抗。”李家泗說：“郭炳主任基本上就在未來淪陷區抗日。”
郭炳端起酒杯說：“絕對服從命令命令。”郭炳先幹為敬。眾人不由自主端起酒杯。李家泗拍了拍李漢三的肩膀說：“李旅長是打遊擊戰的高手。”李漢三說：“不是。”李家泗說：“在國防部眼裏，第二旅是蘇南遊擊軍建製完整的部隊。作戰範圍固定在蘇南地區，撤到別的地區就是叛國行為。”
這時，田琳和史麗雲一起走進來。田琳說：“美國領事要你去一趟美國領事館。”李家泗離開餐桌，走到最喜歡的老婆身邊，掏出飛機票說：“什麽事，三十張機票交給你媽。”史麗雲說：“商量軍機撤僑的事。”李家泗說：“晚上再談，告訴高博先生，今晚賺了錢，什麽條件都好談。”田琳說：“這麽有信心。”田琳拿著機票和史麗雲走了。
李家泗說：“我的生意開張了，你們自己協商合作，記住國家利益排第一。我負責三包。”李麗芳說：“包吃，包住，包夜。”李麗芳做出要錢的手勢，李家泗從隨身挎包裏掏出二千法幣遞給李麗芳。李麗芳說：“老爺放心，我會招待好你的部下，張將軍是接待主任。”張桂明說：“自然是我，夜總會的小牡丹歸我。司令放心，有我在，不出亂。”
翁香玉對外喊著：“姑娘們進來。”八位漂亮的高級妓女，風情萬種的進來。席地而坐的官兵注意來者，不過他們都認為還是司令的明星老婆最美。甘參謀長起身說：“不陪李將軍喝酒了，讓我小老婆看見不好，盡興。”甘參謀長拿起酒瓶跟著李家泗，甘參謀長帶來的官兵見長官起身，準備出發。甘參謀長說：“留下聽張校長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