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走時的話,讓李家泗肯定水網計劃已經在幾小時前出賣。推測理由,陳夫人的娘家就校區內,胡桂香剛開完特務秘密會議,來找陳夫人,聽到留守人員匯報,對韓少武進行政審。鬼混掩蓋了一切政治意圖,知道水網計劃的人極少。
確定理由,問題出在一起製定水網計劃的李濱那邊,李濱出賣計劃,估計已經是滅門戰鬥開始。按水網計劃的內容挖出主力師,才有師旅一級的秘密政審。出賣者應該是水網計劃的執行者身上。
李紅聰明伶俐,猜到李家泗的另一層身份,她有些迷茫,她的第一個男人竟然是國民黨將領,連折騰時,手槍隨時可用。不過失身讓她家獲得移民美國的出國機會,資助品學兼優的留學生,那是一個遙遠的夢,失身那一刻就得到承諾。
在寬敞的轎車內,三位同校女大學生,互相不認識,都有共同的目標出國留學移民。老公十分帥氣,婚姻交換心甘情願。
李紅小聲說:“剛走的兩位女士,她們是誰。”李家泗說:係麗機關女特務頭子,今天應該是接到什麽任務,對國民黨將領進行政審甄別。我在鬼混中甄別完畢。”李紅說:“你是國民黨將領,姓韓。”李家泗說:“我是戰區遊擊集團軍司令韓少武中將,也是美籍華人湯姆。是家人心照不宣,不要到處宣揚軍人身份,敵人找上門來,就是滅門之災。”
呂小翠說:“保密家族秘密,是每一位老婆的責任,介紹人說過,保密條款。”
李家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赴美工作申請表格,留學生申請表格。分給三位新歡家人所需要張數說:“各位美麗的小老婆,懷上了我的小寶貝,就可以出國。”劉暢認識全英文的申請表格,她高興的說李廳長說除了簽證免費外,資助留學,你還提供海外置業的費用。
李家泗說:“等你懷孕了,你就是孩子他媽,孩子有權繼承家產。沒懷孕,是不提供海外置業。租界肯定有房有車。”
呂小翠摟抱著李家泗,溫柔的說:“我要懷孕,今天就睡到你家去。”劉暢說:“老公,找到你要找的美女了。”李家泗說:“沒有,你們認識307寢室的楊紅嗎?”呂小翠說:“不認識,三樓是文學係大二年級。”李紅說:“你認識楊紅。”
李家泗說:“不認識,聽說她很漂亮,是大學校花,熟人介紹,來娶她做老婆。”李紅說:“你是國民黨將領,她好像很激進。”李家泗說:“你認識楊紅。”李紅眼睛一眨,機靈的說:“我出寢室時,看見她跟男朋友一起去晨練。”李家泗說:“沒緣分,三位老婆,跟我回家吧!”
劉暢說:“老公,租界送洋樓還是別墅。”呂小翠說:“老公,每個月給我多少零花錢。”李紅說:“上午有課,還要請假,晚上去你家?”李家泗說:“還有誰,要請假。”呂小翠說:“請什麽假,每天曠課支援前線的好多,我跟你回家。”
李家泗從大衣口袋裏掏出幾紮法幣,每人一紮,多餘的放回口袋。他說:“首飾問你們的大姐曹玉蘭要,她有一噸黃金首飾。房子問大明星喬詩詩要。”李紅收起法幣,她看見遠處一個熟麵孔說:“我老弟。”李家泗看了一眼在路燈下跑步的一個男生,他說:“十五歲讀大三的天才生,國家的精英少年,臉型跟你掛像。”
李紅接到李家泗的電話,馬上趕到校園餐廳,不見人影,馬上與弟弟李斌電話聯係。李斌不放心姐姐,過來尋找。李紅說:“晚上去你家。”李紅整理衣服走下車,向車內揮手告別。
李斌看見姐姐從轎車裏出來,姐弟倆相見,李斌說:“老姐,相親相中沒?”李紅掏出三張申請表格說:“相中了,資助你留學。”李斌看完夢寐以求的申請表格,還給姐姐說:“婚姻改變命運,我們可以去美國了。”
姐弟倆親密的走向女生宿舍,李紅忍不住回頭觀看,向停車處招手,她湊到弟弟耳邊說:“他是國民黨中將司令官。”李斌湊到姐姐耳邊說:“那你不是打入了國民黨高層。”李紅耳語說:“他係女特務熟悉得很。我怕他是來抓我的。”姐弟倆手牽手走進女生宿舍,門衛大媽熟悉姐弟倆。
走到307房,李紅用鑰匙打開房門。同寢室女同學拿出一封信說:“剛才有位好帥的老師模樣的青年來找你,情書吧!”李紅拿起信封一看標識就說:“他是不是披著呢大衣,穿著黑西裝。”室友點頭。李紅和弟弟互相眨眼,兩人飛快的離開寢室,趕到女生宿舍門口。
那裏還有高級轎車的影子。李斌說:“老姐,是學生會陳靜的手令。我明白了,肯定是緊急命令,還沒起床就來傳達。”李紅看見四處無人,姐弟倆站在路燈下觀看信件。她說:“我真笨,都睡過覺了,還懷疑他是國民黨高級特務,他是專門來找我的,是緊急任務。”
李紅有兩個姓,母親姓楊,父親姓李。李紅跟母親姓,是感謝母親這幾年來的養育之恩。她在複旦公學學生名冊的姓叫楊紅,親人叫李紅,弟弟李斌還保持父姓。
出賣婚姻換取出國機會,本不是光彩之事。李紅是預備黨員,學生會成員,填寫婚姻資料時,她用了小學時的名字李紅,兩個姓沒人再乎。
李紅為了獲取出國資助留學機會,主動獻身,親熱中得知讓她出國的男人是國民黨將領,她心裏設了一道防線。再得知胡桂香是麗機關特務,她心裏又設了一道防線。當李家泗表明專程來找楊紅,她那顆緊張的心,懷疑是來抓捕她的,她的預備黨員身份被國民黨特務知道,那是會逮捕的。加上李家泗的手槍,就在她看得到的地方,警惕之心更濃,編出謊言。
陳靜的親筆信說明一切,偶像戰神伍泗帥親自拜訪,兩人以夫妻名義,李紅負責電台單獨聯係。一切真象大白。李紅後悔自己的防人之心誤事。弟弟說得對,出國移民沒必要在淩晨傳達。李紅決定按信上的聯係方法找到失去最佳見麵機會。
李家泗驅車離開複旦公學,心想確定水網計劃是否出賣,國民黨體係內,在淞滬戰區的將領,隻有儲剛最為可靠,他也是懷疑對象。轎車駛往喬詩詩的停車點,女明星還在車內打瞌睡。
兩位俏麗的新歡看見數位女明星,主動示好,李家泗委派譚文雅護送新歡回家。譚文雅二話不說就跟李家泗換車,駕駛轎車回家。
李家泗坐上防彈車,詢問喬詩詩,有無人居住的洋樓,能打電話。喬詩詩說她已經熟悉大姐給的五百棟秘密據點。喬詩詩驅車行駛,停在一棟正在營業的早餐店附近,這裏離袁惠敏的工作地點還有一公裏,袁惠敏隱蔽的地方有電台。
李家泗左擁右抱走進早餐店旁的樓梯口,一起走上二樓。喬詩詩拿出鑰匙袋,隻是兩次套開,房門順利打開,她說這裏是洋人的產業,整棟大樓都是產業,早餐店是中國人租的,洋人全家人已經回國。
客廳裏有電話。放到床頭,李家泗抽上一根煙,思考對策。
李家泗撥打儲剛部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是他部下,部下說儲長官二小時前被緊急叫到戰區司令部上海司令官。華南虎的聲音傳來,什麽要緊的事。李家泗說他為李濱製定了一個水網計劃,其中核心內容是策反淞滬前線一位少將師旅長起義,在蘇南地區整編散兵遊勇,建立武裝割據。
華南虎說:“叛徒出賣,國民黨中央想挖出潛伏者。儲副師長來了。”儲剛接過電話說:“少爺,是不是打聽國民黨特務排查在滬所有將官?”李家泗說:“我想我和友軍有份計劃被以前的同誌出賣,與我倆的計劃無關,你這樣說,我由懷疑變現實。”
儲剛說:他在二個小時前,是四省雜牌集團軍總部打電話來的緊急電話,要我去上海戰區司令部。他是第一位接受政審的將軍。一個半小時前,他趕到戰區司令部政治部,戴笠為主審官,問我一些自治政府的話題,以及掌握的部隊情況。我按集團軍要求如實匯報。我是靠搶劫日本銀行成功升職的將軍,整個國民政府上下都知道。戴笠懷疑我率領老兵部隊,是準備潛伏租界,準備再次搶劫日本銀行。我沒承認,我說我隻是兵站負責人,沒有實權。戴笠審了我半個小時,內容是搶日本銀行為主,自治政府為插話。戰區司令部的長官們找我密談了半個小時,要求率部參戰,兄弟梁宏的部隊,已經由師打成了旅,正在協同作戰。戰區司令部懷疑我隱藏部隊搶日本銀行。我隻承認自己是兵站負責人,管不了任何部隊。集團軍總司令是劉總司令。審查不了了之,估計戰區司令部的司令們會找劉總司令密談。他從和戴笠的套話中推斷,這次政審專門針對師旅級將官,中將級雜牌軍軍官也是審查對象,公開的審查理由是淞滬會戰的功與過。
李家泗聽得明白,說:“水網計劃肯定被同誌出賣,杜小娥在你那裏沒。”儲剛說:“我去司令部時,在關卡處和她率隊的人馬相遇,她這個時候在挑我的人。”華南虎接過電話說:“少爺,由我處理,還是野狼。”李家泗說:“野狼,租界內的武裝絕對不能動。”
華南虎說:“她來了。”杜小娥接過電話說:“隊伍已經組建完成,目標人物在二個小時後,在我的保護下。”李家泗說:“幾天前,我和李濱參謀總長製定水網計劃,被執行計劃的人出賣,這是極少人知道的軍事計劃,李出賣,中國內戰已經開始。我也開始殺無赦。應該是李濱派遣的計劃執行人。”
杜小娥說:“要我怎麽做。”李家泗說:“什麽都別做,你的任務是保護目標人物,與前組織徹底脫鉤。”杜小娥說:“我昨天就徹底脫鉤,保證完成任務。破局不是我操心的事,我的任務是戰略任務。”
杜小娥把電話交給儲剛,儲剛說:“少爺,要我怎麽做。”李家泗說:“按你的任務做,幫我就是越幫越忙,華南虎不能出手,這股火是燒不到我頭上。兄弟再見。”
儲剛掛上電話,詢問杜小娥,他的加強排怎麽樣,兵力不夠繼續增加。杜小娥說挑中的老兵軍事素養極高,都是打過無數次戰鬥的老兵。華南虎交待,不要留戀過去敗戰,少爺打仗,百戰百勝,執行自己的任務。
儲剛相送杜小娥出發,看著便衣武裝在她的率領下離開他的大本營。大本營方圓一公裏的小社區房子,全是劃撥地,大本營隻需要在四周布置老百姓崗哨,就密不透風。劉總司令等人視察,隻說韓老板真有錢,用一個小社區藏兵。
儲剛看著,華南虎感慨叛徒真多。儲剛心想,異黨的叛徒是多,怪不得少爺要自立門戶,出賣計劃的叛徒級別肯定非常高,戰區司令部的長官們都是韓家的常客,被以前隊伍的同誌出賣計劃,估計不出多久,具體審查就送到李家泗手中,幫他度過一劫。
李家泗點燃一根煙,他繼續思考,第二個電話打給了宋大姐。
宋大姐的聲音傳來:“什麽事,這麽急。”李家泗說:“我和老李製定的水網計劃,被國民黨特務查出,應該是執行人出賣。內容是潛伏黨員帶一個師起義,收編國民潰兵,在蘇南地區建立根據地。現在國民黨將領都被政審。”宋大姐說:“我這邊會徹底脫鉤,絕不暴露行蹤,國民黨大陣仗護送視察團,是知道水網計劃,隨時準備全殲我們在蘇南的一切武裝。野狼不能介入,不能化險為夷,反而暴露一條線。”
李家泗說:“靠公開的友軍自救,替身這一塊,會死很多戰友,黨內政治鬥爭已經開始。”宋大姐說:“你是大部隊,保住了,事業順利。正好讓日特,國民黨特務吸引到水網計劃上。我們的發展需要時間,時間越長,組織越勞靠。”李家泗心情愉快的說:“瞞天過海之計,正式執行,我要添把火,把黨內鬥爭越燒越旺。”宋大姐說:“你虛構的強奸案可以執行,讓張揚負責行動。”
通話結束,李家泗心情高興,還是宋大姐看清大局勢。如果水網計劃吸引了國民黨特務追偵力量,日特推波助瀾。家族勢力有時間發展。
怎麽樣把黨內鬥爭越燒越旺,一套連環計想出。李家泗的布局開始。喬詩詩知道布局就在附近,也不加幹涉。
李家泗偽裝成普通老百姓,從望遠鏡觀察四周,沒有發現危險,他開始行動。
李家泗獨自走在繁榮的大街上,早晨時分,熱鬧街景,人們正在為新一天忙碌。警覺之下,沒有發現跟蹤。袁惠敏住宅附近沒有布置暗探點。李家泗機警走進秘密據點。左鄰右舍沒人注意,袁惠敏住宅就是一家小旅社,李家泗對新偽裝充滿自信。
遇到文靜時,她偽裝成一位普通女人,與原來相貌判若兩人,偽裝的水平越來越高,是身邊警衛沒有偽裝,李家泗才肯定普通女人是文靜。
走進老板娘房間,文靜支走了其他同誌。水網計劃沒暴露前,李家泗會責怪文靜暴露行蹤。此刻,如果水網計劃被出賣,國民黨的重點懷疑跟蹤對象是淞滬戰場上的將軍們,對文靜的追查人數會減少一大半,文靜的保鏢會讓她安全。
文靜恢複本來麵目,夫妻倆手牽手一起走進布置一新的臥室,牆壁上有袁惠敏的婚紗單照。
袁惠敏正在梳妝打扮,見到李家泗出現,她說:你是華發同誌?李家泗點頭。袁惠敏她已經收到了幾份緊急電報,這是橫線聯係的同誌的絕密電文。
李家泗掃視電碼數字,沒有破譯,電碼內容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是京辦密電,省委副書記王天帶領臨時組成的考察團來滬,希望伍泗帥出手保護行蹤。視察團的成員名單比宋大姐的更詳細。讓李家泗感到幾分歡喜幾分憂,本土派戰友不少。
宋大姐的密電,視察團的成員是高級幹部,是地總集總重點化。京辦密電,成員是全體幹部,歡喜的是成員中有自己的老戰友,老徒弟。憂患的是成員中有自己最瞧不起的人物。
李家泗要求袁惠敏啟動電台,準備發報,詢問文靜是否外麵布控。文靜說她的人在街口布控,隻要危險來臨,立即示警撤離。這時,袁惠敏整理好電台,李家泗讓文靜發報,袁惠敏屋外警衛。
李家泗抽上一根煙,思考著電文變成數字。上報京辦的電文是,李親閱,閱後毀。
隔一分鍾分鍾,主要內容發出:今日淩晨五點,黨國特務對我初步政審,我懷疑水網計劃遭黨內高層出賣。七點鍾左右聯係友軍,友軍將領同時在戰區司令部政審,一場針對淞滬抗戰前線所有的師旅級將軍的秘密政審在進行。肯定由水網計劃執行人出賣。我想信李,李把水網計劃交給誰,誰就投降國民黨,出賣組織核心軍事機密的叛徒。
京辦的電訊收發員,由保衛科長譯電,保衛科長知道電報內容震驚。電文隻讓李濱閱讀。李濱看完內容,驚出一身冷汗。保衛科長燒毀電文。京辦多數高層,目睹了這一幕。一個不祥的預感籠罩大家心頭。
李濱召開了京辦高層緊急會議,他簡單的說:“水網計劃是我和伍泗帥親自製定的絕密軍事計劃。隻有三個人知道計劃。王天同誌昨天上午知道了水網計劃,他是執行人。那知轉身就出賣給了蔣政權。水網計劃核心內容是啟動潛伏國民黨部隊的一位將軍,在淞滬會戰敗退中,收編國民黨部隊,改編成我軍部隊。蔣政權得到計劃後,開始清查國民黨軍隊的將軍。”與會人員為視察團的安危擔心一夜,消息傳來,這下徹底變成了絕望。蔣政權憑計劃可以發動內戰。
昨晚的一幕,原來是蔣政權應對水網計劃曝光後的一場陽謀,張衛其控製住了視察團。李濱公開了水網計劃的所有內容,主任公開了潛伏國民黨軍隊的秘密黨員,秘密黨員已經知道水網計劃,積極配合行動。討論中,大家利用各自渠道落實情況。
副主任據理力爭,他相信王天是清白的。他是任命責任人。
這時,伊萬來南京辦事公幹,李濱的幾句套話,性格直爽的伊萬就說出了王天在舞會上向他透露過他的偶像伍泗帥製定的軍事計劃水網計劃,記憶深刻。內容知道大半。
昨晚舞會,國民黨精通外國話的眾多,王天在公開場麵,大談絕密軍事機密水網計劃。伊萬看見在場的所有辦事處同誌,對他有異樣的眼神。伊萬辦完公幹離開辦事處。
副主任等人想起在舞廳外的相遇,一個明確的信號,向梅是國民黨特務,出去時一套衣服,回來時一套衣服,變故就發生在王天和向梅走出舞廳之後。想到這裏,副主任嚇出一身冷汗。王天出賣情報,意味著對潛伏同誌,那是毀滅性打擊。
一打潛伏同誌,二打蘇南地區所有武裝。事態挑明,內戰開始,京辦的所有人全體犧牲。收編合作抗日的前提已經被水網計劃破壞。國民黨沒動手,是因為出賣是軍事計劃,還沒有執行。
主任從內線打聽到消息,國民黨集中了所有的特務,由戴笠帶隊。昨晚連夜趕往上海,對所有參戰國民黨師旅級將領進行秘密政審。
再次開會,大家回想起王天昨晚的表現。京辦高層,肯定王天出賣了組織機密。戴笠主持政審,是想挖出水網計劃中的潛伏者。有了潛伏者鐵證,水網計劃是破壞收編合作的鐵證,視察團成了人質。會上副主任自責,錯誤的提拔海歸派派員,給組織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他引咎辭職,成為京辦普通黨員。
李濱說:“王天當了叛徒。我敢斷言,不出半個月,蘇南地區再無組織存在。在座的各位,趕快準備逃。活著才能幹革命。唯一正確的命令是讓伍泗帥帶著活著同誌逃出包圍圈。能跑一個是一個。”會議上的海歸派也知道事情嚴重性,怎麽撤離南京成了討論重點。
李家泗在等待回電過程中,心想動用文靜這條線太危險。看著袁惠敏的臉蛋,透露著少女的純真。李家泗的女人多,能夠識別出女性身體階段。為了攪局必須執行瞞天過海計劃,視察團裏有親信生死戰友和徒弟,需要他搭救。
李家泗想到攪局計劃,高興的執行。第一步聯係張揚,第二步對袁惠敏體檢,這可是他的連環計。
文靜負責體檢,袁惠敏是處女。得到明確事實,李家泗心情高興,袁惠敏特嫌的懷疑表露無疑,結過婚的人還是處女,這是無法想象的。攪局計劃更加信心滿滿。
袁惠敏離開秘密據點,她去通知上級張揚來布置任務。
文靜說:“什麽計劃?沒想到袁惠敏是處女。”李家泗說:“剛才發的電報是,我和李濱製定的水網計劃,被黨內接觸到水網計劃的執行人出賣給蔣政權。視察團成了國民黨手中的棋子。”
文靜知道水網計劃。她說:“你也受到株連。”李家泗說:“國民黨已經開始在淞滬前線在師旅級尋找潛伏者,我應該不是目標。麗機關兩位女特務頭子,已經對我進行政審。”文靜說:“你去聯係楊紅,好色的你躲過一劫。你不準備搭救視察團。”李家泗說:“不但不營救,反而攪局,我準備虛構伍泗帥強奸袁惠敏,這是多麽熱辣的政治事件,黨內鬥爭會讓蔣政權,日特坐觀其成。視察團在包圍中能跑幾個是幾個,京辦估計已經下令穩步撤退。”
電報接收信號響起,文靜立即接收。
京辦的回電是:海歸派派來江蘇省的政治委員,省委副書記王天,是水網計劃的執行人和出賣人。蘇南地區的所有公開,隱蔽組織處於全殲態勢。京辦已經開始有序撤離南京,望出手相救視察團。
李家泗譯電後,內容給文靜看,他先寫回電內容,再寫電文數字。回電是:日特,國民黨特務全部注意力在水網計劃上。政權更替大業是戰略計劃。水網計劃是戰術小計劃,在淞滬戰場上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大戰略勝利值得。這招叫瞞天過海。視察團趕滬考察就是去送死,那就為政權更替大業全體犧牲吧!出手相救,無法成功擺脫國民黨特務追蹤,日特追殺,隻有黨內鬥爭政治化。伍泗帥血拚殺妻之仇的敵人張紅民,這是日特,國民黨高層最希望看見的黨內政治鬥爭。隻有趁著黨內鬥爭激烈時,能逃多少是多少。千萬不要再派人來上海送死。黨內政治鬥爭的火,我馬上點燃,不想死的戰友趕快逃。以後不再聯係,友軍們好自為之,我還要想盡辦法擺脫殘酷的國民黨黨內政審。
回電交給李濱,李濱閱後燒毀電文,交待電訊科長忘記內容。
李濱在會上通報的內容是,大家做的越多,暴露的機會越多。有序撤離立即進行,少死一個算一個。主任和我,蔣還不會動殺心。京辦徹底放棄了伍泗帥的直接聯係。命令滬辦有條件的話,必須營救視察團。
袁惠敏秘密去見上級。小旅館依舊保持平靜,文靜的保鏢占多數。李家泗詳細交待過程,希望文靜完成,攪局行動已經開始。
李家泗去一公裏外的秘密洋樓,文靜知道地方,她還在哪裏吃過早餐,是附近這條街生意最好,味道最好的早餐店,處於黃金碼頭。
李家泗返回秘密洋樓,排隊等吃早餐市民不少。看見喬詩詩等人在早餐店用餐,她們這桌有空位,沒有市民拚桌。李家泗先上樓,恢複本來麵目,才敢和女明星在一起就餐。
用餐結束,店主沒有收錢,他請客,隻求續簽門麵合同。喬詩詩點頭答應。
大家一起走上頂樓,選擇可以觀察整個街景的窗戶邊,視力好的人,可以看見一公裏外的袁惠敏據點。望遠鏡看得更清楚。
一輛嶄新的高級轎車經過早餐店,陳靜駕駛轎車,停在防彈車邊。從轎車上走下來換上時尚衣裳的李紅,她的打扮由純真變得高貴,喬詩詩向樓下打招呼,家裏的女人有一套聯係方法。
李紅進屋就坐在李家泗身邊,溫柔的說:“對不起,老公,我撒謊了,我不知道,你是專程來找我的。”李家泗說:“你沒做錯。”
李紅說:“你家真大,送我一棟別墅給我吧!”李家泗說:“要美國的,還是要租界的。”李紅說:“歐美國家的,我會三國語言。”李家泗說:“那就在李莉妖家有張床,那裏是誌同道合的姐妹。”
李家泗時刻關心一公裏外的小旅館,電話就在桌上。李家泗講述剛才的經過和虛構強奸案計劃。
陳靜笑得可愛,說她沒想到結婚的人還是處女,袁惠敏配合行動,張揚才能擺脫袒護特嫌。喬詩詩說老公勢力雄厚,什麽事都給親信做,自己的核心任務就是人丁興旺。
張揚獨自趕到早餐店。得知情況,他都驚出一身冷汗,虛構強奸案的理由有點牽強,侄女是處女,那就是對他的懷疑。房間有電話,張揚聽到宋大姐聲音,隻能執行攪局計劃。知情人,隻限於伍泗帥,宋大姐,張揚,陳靜。
虛構強奸案的一切文案手續,由李家泗手書過程。陳靜謄寫副本。一式三份。李家泗強調整個營救過程,出現的各種情況。張揚感覺到行動是在營救戰友,背後的目的讓他猜不透。如果戰友執行強行突圍,根本不需要虛構強奸案。張揚為了侄女的特嫌,義無反顧執行。第一位受騙人是老潘。
張揚心思縝密的離開,李家泗感到一絲高興,他知道宋大姐一直不通報撤離根據地的戰損,真正掌握準確數據的是國際難童委員會。自己動手是內戰,日本人動手是國戰。虛構強奸案真正目的是,沒有武裝突圍的視察團,利用強奸案批鬥強奸犯伍泗帥,伍泗帥是組織的第九把手,海歸派黨員大會才能定罪伍泗帥。日本鬼子一舉全殲海歸派,這就是借刀殺人計最高戰爭推演。
陳靜拿著望遠鏡觀察街景,她看見張揚的機要秘書,從街口經過,乘坐的是黃包車,方向是去找老潘。陳靜說:“他是張揚的機要秘書,去通知老潘,虛構強奸案,你在組織裏的政治前途完了。”李家泗說:“蠢女人,海歸派已經兩次派人暗殺我,被我反殺,文靜父母都要我的命。虛構強奸案的最終結果是替身犧牲,海歸派被日特全殲,隻有宋大姐看出我的目的,她依舊支持。六百萬根據地軍民犧牲,需要有人承擔責任。”
李家泗順著陳靜所指方向,特色打扮,人物觀察。陳靜說:“是我不好,沒有親自陪你去找楊紅。”李紅說:“是我不好,我的名字即跟父姓也跟母姓。”李家泗說:“寶貝,你們都沒錯,錯的是叛徒王天。虛構強奸案是讓海歸派被日特全殲,這是借刀殺人最高計謀。文靜隻能阻止父母來滬,不然她父母會被日軍擊斃。隻要海歸派相信強奸案,來上海公審,基本上都死光。”
李家泗交待李紅,她是預備黨員,是陳靜的下線。在家是準備出國留學的留學生,切斷原組織一切聯係。不做稀裏糊塗的犧牲品。文靜是國民黨特務抓捕的對象,靜默是最好的保護,立即撤退。與原組織的聯係由袁惠敏負責。
確定理由,問題出在一起製定水網計劃的李濱那邊,李濱出賣計劃,估計已經是滅門戰鬥開始。按水網計劃的內容挖出主力師,才有師旅一級的秘密政審。出賣者應該是水網計劃的執行者身上。
李紅聰明伶俐,猜到李家泗的另一層身份,她有些迷茫,她的第一個男人竟然是國民黨將領,連折騰時,手槍隨時可用。不過失身讓她家獲得移民美國的出國機會,資助品學兼優的留學生,那是一個遙遠的夢,失身那一刻就得到承諾。
在寬敞的轎車內,三位同校女大學生,互相不認識,都有共同的目標出國留學移民。老公十分帥氣,婚姻交換心甘情願。
李紅小聲說:“剛走的兩位女士,她們是誰。”李家泗說:係麗機關女特務頭子,今天應該是接到什麽任務,對國民黨將領進行政審甄別。我在鬼混中甄別完畢。”李紅說:“你是國民黨將領,姓韓。”李家泗說:“我是戰區遊擊集團軍司令韓少武中將,也是美籍華人湯姆。是家人心照不宣,不要到處宣揚軍人身份,敵人找上門來,就是滅門之災。”
呂小翠說:“保密家族秘密,是每一位老婆的責任,介紹人說過,保密條款。”
李家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赴美工作申請表格,留學生申請表格。分給三位新歡家人所需要張數說:“各位美麗的小老婆,懷上了我的小寶貝,就可以出國。”劉暢認識全英文的申請表格,她高興的說李廳長說除了簽證免費外,資助留學,你還提供海外置業的費用。
李家泗說:“等你懷孕了,你就是孩子他媽,孩子有權繼承家產。沒懷孕,是不提供海外置業。租界肯定有房有車。”
呂小翠摟抱著李家泗,溫柔的說:“我要懷孕,今天就睡到你家去。”劉暢說:“老公,找到你要找的美女了。”李家泗說:“沒有,你們認識307寢室的楊紅嗎?”呂小翠說:“不認識,三樓是文學係大二年級。”李紅說:“你認識楊紅。”
李家泗說:“不認識,聽說她很漂亮,是大學校花,熟人介紹,來娶她做老婆。”李紅說:“你是國民黨將領,她好像很激進。”李家泗說:“你認識楊紅。”李紅眼睛一眨,機靈的說:“我出寢室時,看見她跟男朋友一起去晨練。”李家泗說:“沒緣分,三位老婆,跟我回家吧!”
劉暢說:“老公,租界送洋樓還是別墅。”呂小翠說:“老公,每個月給我多少零花錢。”李紅說:“上午有課,還要請假,晚上去你家?”李家泗說:“還有誰,要請假。”呂小翠說:“請什麽假,每天曠課支援前線的好多,我跟你回家。”
李家泗從大衣口袋裏掏出幾紮法幣,每人一紮,多餘的放回口袋。他說:“首飾問你們的大姐曹玉蘭要,她有一噸黃金首飾。房子問大明星喬詩詩要。”李紅收起法幣,她看見遠處一個熟麵孔說:“我老弟。”李家泗看了一眼在路燈下跑步的一個男生,他說:“十五歲讀大三的天才生,國家的精英少年,臉型跟你掛像。”
李紅接到李家泗的電話,馬上趕到校園餐廳,不見人影,馬上與弟弟李斌電話聯係。李斌不放心姐姐,過來尋找。李紅說:“晚上去你家。”李紅整理衣服走下車,向車內揮手告別。
李斌看見姐姐從轎車裏出來,姐弟倆相見,李斌說:“老姐,相親相中沒?”李紅掏出三張申請表格說:“相中了,資助你留學。”李斌看完夢寐以求的申請表格,還給姐姐說:“婚姻改變命運,我們可以去美國了。”
姐弟倆親密的走向女生宿舍,李紅忍不住回頭觀看,向停車處招手,她湊到弟弟耳邊說:“他是國民黨中將司令官。”李斌湊到姐姐耳邊說:“那你不是打入了國民黨高層。”李紅耳語說:“他係女特務熟悉得很。我怕他是來抓我的。”姐弟倆手牽手走進女生宿舍,門衛大媽熟悉姐弟倆。
走到307房,李紅用鑰匙打開房門。同寢室女同學拿出一封信說:“剛才有位好帥的老師模樣的青年來找你,情書吧!”李紅拿起信封一看標識就說:“他是不是披著呢大衣,穿著黑西裝。”室友點頭。李紅和弟弟互相眨眼,兩人飛快的離開寢室,趕到女生宿舍門口。
那裏還有高級轎車的影子。李斌說:“老姐,是學生會陳靜的手令。我明白了,肯定是緊急命令,還沒起床就來傳達。”李紅看見四處無人,姐弟倆站在路燈下觀看信件。她說:“我真笨,都睡過覺了,還懷疑他是國民黨高級特務,他是專門來找我的,是緊急任務。”
李紅有兩個姓,母親姓楊,父親姓李。李紅跟母親姓,是感謝母親這幾年來的養育之恩。她在複旦公學學生名冊的姓叫楊紅,親人叫李紅,弟弟李斌還保持父姓。
出賣婚姻換取出國機會,本不是光彩之事。李紅是預備黨員,學生會成員,填寫婚姻資料時,她用了小學時的名字李紅,兩個姓沒人再乎。
李紅為了獲取出國資助留學機會,主動獻身,親熱中得知讓她出國的男人是國民黨將領,她心裏設了一道防線。再得知胡桂香是麗機關特務,她心裏又設了一道防線。當李家泗表明專程來找楊紅,她那顆緊張的心,懷疑是來抓捕她的,她的預備黨員身份被國民黨特務知道,那是會逮捕的。加上李家泗的手槍,就在她看得到的地方,警惕之心更濃,編出謊言。
陳靜的親筆信說明一切,偶像戰神伍泗帥親自拜訪,兩人以夫妻名義,李紅負責電台單獨聯係。一切真象大白。李紅後悔自己的防人之心誤事。弟弟說得對,出國移民沒必要在淩晨傳達。李紅決定按信上的聯係方法找到失去最佳見麵機會。
李家泗驅車離開複旦公學,心想確定水網計劃是否出賣,國民黨體係內,在淞滬戰區的將領,隻有儲剛最為可靠,他也是懷疑對象。轎車駛往喬詩詩的停車點,女明星還在車內打瞌睡。
兩位俏麗的新歡看見數位女明星,主動示好,李家泗委派譚文雅護送新歡回家。譚文雅二話不說就跟李家泗換車,駕駛轎車回家。
李家泗坐上防彈車,詢問喬詩詩,有無人居住的洋樓,能打電話。喬詩詩說她已經熟悉大姐給的五百棟秘密據點。喬詩詩驅車行駛,停在一棟正在營業的早餐店附近,這裏離袁惠敏的工作地點還有一公裏,袁惠敏隱蔽的地方有電台。
李家泗左擁右抱走進早餐店旁的樓梯口,一起走上二樓。喬詩詩拿出鑰匙袋,隻是兩次套開,房門順利打開,她說這裏是洋人的產業,整棟大樓都是產業,早餐店是中國人租的,洋人全家人已經回國。
客廳裏有電話。放到床頭,李家泗抽上一根煙,思考對策。
李家泗撥打儲剛部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是他部下,部下說儲長官二小時前被緊急叫到戰區司令部上海司令官。華南虎的聲音傳來,什麽要緊的事。李家泗說他為李濱製定了一個水網計劃,其中核心內容是策反淞滬前線一位少將師旅長起義,在蘇南地區整編散兵遊勇,建立武裝割據。
華南虎說:“叛徒出賣,國民黨中央想挖出潛伏者。儲副師長來了。”儲剛接過電話說:“少爺,是不是打聽國民黨特務排查在滬所有將官?”李家泗說:“我想我和友軍有份計劃被以前的同誌出賣,與我倆的計劃無關,你這樣說,我由懷疑變現實。”
儲剛說:他在二個小時前,是四省雜牌集團軍總部打電話來的緊急電話,要我去上海戰區司令部。他是第一位接受政審的將軍。一個半小時前,他趕到戰區司令部政治部,戴笠為主審官,問我一些自治政府的話題,以及掌握的部隊情況。我按集團軍要求如實匯報。我是靠搶劫日本銀行成功升職的將軍,整個國民政府上下都知道。戴笠懷疑我率領老兵部隊,是準備潛伏租界,準備再次搶劫日本銀行。我沒承認,我說我隻是兵站負責人,沒有實權。戴笠審了我半個小時,內容是搶日本銀行為主,自治政府為插話。戰區司令部的長官們找我密談了半個小時,要求率部參戰,兄弟梁宏的部隊,已經由師打成了旅,正在協同作戰。戰區司令部懷疑我隱藏部隊搶日本銀行。我隻承認自己是兵站負責人,管不了任何部隊。集團軍總司令是劉總司令。審查不了了之,估計戰區司令部的司令們會找劉總司令密談。他從和戴笠的套話中推斷,這次政審專門針對師旅級將官,中將級雜牌軍軍官也是審查對象,公開的審查理由是淞滬會戰的功與過。
李家泗聽得明白,說:“水網計劃肯定被同誌出賣,杜小娥在你那裏沒。”儲剛說:“我去司令部時,在關卡處和她率隊的人馬相遇,她這個時候在挑我的人。”華南虎接過電話說:“少爺,由我處理,還是野狼。”李家泗說:“野狼,租界內的武裝絕對不能動。”
華南虎說:“她來了。”杜小娥接過電話說:“隊伍已經組建完成,目標人物在二個小時後,在我的保護下。”李家泗說:“幾天前,我和李濱參謀總長製定水網計劃,被執行計劃的人出賣,這是極少人知道的軍事計劃,李出賣,中國內戰已經開始。我也開始殺無赦。應該是李濱派遣的計劃執行人。”
杜小娥說:“要我怎麽做。”李家泗說:“什麽都別做,你的任務是保護目標人物,與前組織徹底脫鉤。”杜小娥說:“我昨天就徹底脫鉤,保證完成任務。破局不是我操心的事,我的任務是戰略任務。”
杜小娥把電話交給儲剛,儲剛說:“少爺,要我怎麽做。”李家泗說:“按你的任務做,幫我就是越幫越忙,華南虎不能出手,這股火是燒不到我頭上。兄弟再見。”
儲剛掛上電話,詢問杜小娥,他的加強排怎麽樣,兵力不夠繼續增加。杜小娥說挑中的老兵軍事素養極高,都是打過無數次戰鬥的老兵。華南虎交待,不要留戀過去敗戰,少爺打仗,百戰百勝,執行自己的任務。
儲剛相送杜小娥出發,看著便衣武裝在她的率領下離開他的大本營。大本營方圓一公裏的小社區房子,全是劃撥地,大本營隻需要在四周布置老百姓崗哨,就密不透風。劉總司令等人視察,隻說韓老板真有錢,用一個小社區藏兵。
儲剛看著,華南虎感慨叛徒真多。儲剛心想,異黨的叛徒是多,怪不得少爺要自立門戶,出賣計劃的叛徒級別肯定非常高,戰區司令部的長官們都是韓家的常客,被以前隊伍的同誌出賣計劃,估計不出多久,具體審查就送到李家泗手中,幫他度過一劫。
李家泗點燃一根煙,他繼續思考,第二個電話打給了宋大姐。
宋大姐的聲音傳來:“什麽事,這麽急。”李家泗說:“我和老李製定的水網計劃,被國民黨特務查出,應該是執行人出賣。內容是潛伏黨員帶一個師起義,收編國民潰兵,在蘇南地區建立根據地。現在國民黨將領都被政審。”宋大姐說:“我這邊會徹底脫鉤,絕不暴露行蹤,國民黨大陣仗護送視察團,是知道水網計劃,隨時準備全殲我們在蘇南的一切武裝。野狼不能介入,不能化險為夷,反而暴露一條線。”
李家泗說:“靠公開的友軍自救,替身這一塊,會死很多戰友,黨內政治鬥爭已經開始。”宋大姐說:“你是大部隊,保住了,事業順利。正好讓日特,國民黨特務吸引到水網計劃上。我們的發展需要時間,時間越長,組織越勞靠。”李家泗心情愉快的說:“瞞天過海之計,正式執行,我要添把火,把黨內鬥爭越燒越旺。”宋大姐說:“你虛構的強奸案可以執行,讓張揚負責行動。”
通話結束,李家泗心情高興,還是宋大姐看清大局勢。如果水網計劃吸引了國民黨特務追偵力量,日特推波助瀾。家族勢力有時間發展。
怎麽樣把黨內鬥爭越燒越旺,一套連環計想出。李家泗的布局開始。喬詩詩知道布局就在附近,也不加幹涉。
李家泗偽裝成普通老百姓,從望遠鏡觀察四周,沒有發現危險,他開始行動。
李家泗獨自走在繁榮的大街上,早晨時分,熱鬧街景,人們正在為新一天忙碌。警覺之下,沒有發現跟蹤。袁惠敏住宅附近沒有布置暗探點。李家泗機警走進秘密據點。左鄰右舍沒人注意,袁惠敏住宅就是一家小旅社,李家泗對新偽裝充滿自信。
遇到文靜時,她偽裝成一位普通女人,與原來相貌判若兩人,偽裝的水平越來越高,是身邊警衛沒有偽裝,李家泗才肯定普通女人是文靜。
走進老板娘房間,文靜支走了其他同誌。水網計劃沒暴露前,李家泗會責怪文靜暴露行蹤。此刻,如果水網計劃被出賣,國民黨的重點懷疑跟蹤對象是淞滬戰場上的將軍們,對文靜的追查人數會減少一大半,文靜的保鏢會讓她安全。
文靜恢複本來麵目,夫妻倆手牽手一起走進布置一新的臥室,牆壁上有袁惠敏的婚紗單照。
袁惠敏正在梳妝打扮,見到李家泗出現,她說:你是華發同誌?李家泗點頭。袁惠敏她已經收到了幾份緊急電報,這是橫線聯係的同誌的絕密電文。
李家泗掃視電碼數字,沒有破譯,電碼內容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是京辦密電,省委副書記王天帶領臨時組成的考察團來滬,希望伍泗帥出手保護行蹤。視察團的成員名單比宋大姐的更詳細。讓李家泗感到幾分歡喜幾分憂,本土派戰友不少。
宋大姐的密電,視察團的成員是高級幹部,是地總集總重點化。京辦密電,成員是全體幹部,歡喜的是成員中有自己的老戰友,老徒弟。憂患的是成員中有自己最瞧不起的人物。
李家泗要求袁惠敏啟動電台,準備發報,詢問文靜是否外麵布控。文靜說她的人在街口布控,隻要危險來臨,立即示警撤離。這時,袁惠敏整理好電台,李家泗讓文靜發報,袁惠敏屋外警衛。
李家泗抽上一根煙,思考著電文變成數字。上報京辦的電文是,李親閱,閱後毀。
隔一分鍾分鍾,主要內容發出:今日淩晨五點,黨國特務對我初步政審,我懷疑水網計劃遭黨內高層出賣。七點鍾左右聯係友軍,友軍將領同時在戰區司令部政審,一場針對淞滬抗戰前線所有的師旅級將軍的秘密政審在進行。肯定由水網計劃執行人出賣。我想信李,李把水網計劃交給誰,誰就投降國民黨,出賣組織核心軍事機密的叛徒。
京辦的電訊收發員,由保衛科長譯電,保衛科長知道電報內容震驚。電文隻讓李濱閱讀。李濱看完內容,驚出一身冷汗。保衛科長燒毀電文。京辦多數高層,目睹了這一幕。一個不祥的預感籠罩大家心頭。
李濱召開了京辦高層緊急會議,他簡單的說:“水網計劃是我和伍泗帥親自製定的絕密軍事計劃。隻有三個人知道計劃。王天同誌昨天上午知道了水網計劃,他是執行人。那知轉身就出賣給了蔣政權。水網計劃核心內容是啟動潛伏國民黨部隊的一位將軍,在淞滬會戰敗退中,收編國民黨部隊,改編成我軍部隊。蔣政權得到計劃後,開始清查國民黨軍隊的將軍。”與會人員為視察團的安危擔心一夜,消息傳來,這下徹底變成了絕望。蔣政權憑計劃可以發動內戰。
昨晚的一幕,原來是蔣政權應對水網計劃曝光後的一場陽謀,張衛其控製住了視察團。李濱公開了水網計劃的所有內容,主任公開了潛伏國民黨軍隊的秘密黨員,秘密黨員已經知道水網計劃,積極配合行動。討論中,大家利用各自渠道落實情況。
副主任據理力爭,他相信王天是清白的。他是任命責任人。
這時,伊萬來南京辦事公幹,李濱的幾句套話,性格直爽的伊萬就說出了王天在舞會上向他透露過他的偶像伍泗帥製定的軍事計劃水網計劃,記憶深刻。內容知道大半。
昨晚舞會,國民黨精通外國話的眾多,王天在公開場麵,大談絕密軍事機密水網計劃。伊萬看見在場的所有辦事處同誌,對他有異樣的眼神。伊萬辦完公幹離開辦事處。
副主任等人想起在舞廳外的相遇,一個明確的信號,向梅是國民黨特務,出去時一套衣服,回來時一套衣服,變故就發生在王天和向梅走出舞廳之後。想到這裏,副主任嚇出一身冷汗。王天出賣情報,意味著對潛伏同誌,那是毀滅性打擊。
一打潛伏同誌,二打蘇南地區所有武裝。事態挑明,內戰開始,京辦的所有人全體犧牲。收編合作抗日的前提已經被水網計劃破壞。國民黨沒動手,是因為出賣是軍事計劃,還沒有執行。
主任從內線打聽到消息,國民黨集中了所有的特務,由戴笠帶隊。昨晚連夜趕往上海,對所有參戰國民黨師旅級將領進行秘密政審。
再次開會,大家回想起王天昨晚的表現。京辦高層,肯定王天出賣了組織機密。戴笠主持政審,是想挖出水網計劃中的潛伏者。有了潛伏者鐵證,水網計劃是破壞收編合作的鐵證,視察團成了人質。會上副主任自責,錯誤的提拔海歸派派員,給組織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他引咎辭職,成為京辦普通黨員。
李濱說:“王天當了叛徒。我敢斷言,不出半個月,蘇南地區再無組織存在。在座的各位,趕快準備逃。活著才能幹革命。唯一正確的命令是讓伍泗帥帶著活著同誌逃出包圍圈。能跑一個是一個。”會議上的海歸派也知道事情嚴重性,怎麽撤離南京成了討論重點。
李家泗在等待回電過程中,心想動用文靜這條線太危險。看著袁惠敏的臉蛋,透露著少女的純真。李家泗的女人多,能夠識別出女性身體階段。為了攪局必須執行瞞天過海計劃,視察團裏有親信生死戰友和徒弟,需要他搭救。
李家泗想到攪局計劃,高興的執行。第一步聯係張揚,第二步對袁惠敏體檢,這可是他的連環計。
文靜負責體檢,袁惠敏是處女。得到明確事實,李家泗心情高興,袁惠敏特嫌的懷疑表露無疑,結過婚的人還是處女,這是無法想象的。攪局計劃更加信心滿滿。
袁惠敏離開秘密據點,她去通知上級張揚來布置任務。
文靜說:“什麽計劃?沒想到袁惠敏是處女。”李家泗說:“剛才發的電報是,我和李濱製定的水網計劃,被黨內接觸到水網計劃的執行人出賣給蔣政權。視察團成了國民黨手中的棋子。”
文靜知道水網計劃。她說:“你也受到株連。”李家泗說:“國民黨已經開始在淞滬前線在師旅級尋找潛伏者,我應該不是目標。麗機關兩位女特務頭子,已經對我進行政審。”文靜說:“你去聯係楊紅,好色的你躲過一劫。你不準備搭救視察團。”李家泗說:“不但不營救,反而攪局,我準備虛構伍泗帥強奸袁惠敏,這是多麽熱辣的政治事件,黨內鬥爭會讓蔣政權,日特坐觀其成。視察團在包圍中能跑幾個是幾個,京辦估計已經下令穩步撤退。”
電報接收信號響起,文靜立即接收。
京辦的回電是:海歸派派來江蘇省的政治委員,省委副書記王天,是水網計劃的執行人和出賣人。蘇南地區的所有公開,隱蔽組織處於全殲態勢。京辦已經開始有序撤離南京,望出手相救視察團。
李家泗譯電後,內容給文靜看,他先寫回電內容,再寫電文數字。回電是:日特,國民黨特務全部注意力在水網計劃上。政權更替大業是戰略計劃。水網計劃是戰術小計劃,在淞滬戰場上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大戰略勝利值得。這招叫瞞天過海。視察團趕滬考察就是去送死,那就為政權更替大業全體犧牲吧!出手相救,無法成功擺脫國民黨特務追蹤,日特追殺,隻有黨內鬥爭政治化。伍泗帥血拚殺妻之仇的敵人張紅民,這是日特,國民黨高層最希望看見的黨內政治鬥爭。隻有趁著黨內鬥爭激烈時,能逃多少是多少。千萬不要再派人來上海送死。黨內政治鬥爭的火,我馬上點燃,不想死的戰友趕快逃。以後不再聯係,友軍們好自為之,我還要想盡辦法擺脫殘酷的國民黨黨內政審。
回電交給李濱,李濱閱後燒毀電文,交待電訊科長忘記內容。
李濱在會上通報的內容是,大家做的越多,暴露的機會越多。有序撤離立即進行,少死一個算一個。主任和我,蔣還不會動殺心。京辦徹底放棄了伍泗帥的直接聯係。命令滬辦有條件的話,必須營救視察團。
袁惠敏秘密去見上級。小旅館依舊保持平靜,文靜的保鏢占多數。李家泗詳細交待過程,希望文靜完成,攪局行動已經開始。
李家泗去一公裏外的秘密洋樓,文靜知道地方,她還在哪裏吃過早餐,是附近這條街生意最好,味道最好的早餐店,處於黃金碼頭。
李家泗返回秘密洋樓,排隊等吃早餐市民不少。看見喬詩詩等人在早餐店用餐,她們這桌有空位,沒有市民拚桌。李家泗先上樓,恢複本來麵目,才敢和女明星在一起就餐。
用餐結束,店主沒有收錢,他請客,隻求續簽門麵合同。喬詩詩點頭答應。
大家一起走上頂樓,選擇可以觀察整個街景的窗戶邊,視力好的人,可以看見一公裏外的袁惠敏據點。望遠鏡看得更清楚。
一輛嶄新的高級轎車經過早餐店,陳靜駕駛轎車,停在防彈車邊。從轎車上走下來換上時尚衣裳的李紅,她的打扮由純真變得高貴,喬詩詩向樓下打招呼,家裏的女人有一套聯係方法。
李紅進屋就坐在李家泗身邊,溫柔的說:“對不起,老公,我撒謊了,我不知道,你是專程來找我的。”李家泗說:“你沒做錯。”
李紅說:“你家真大,送我一棟別墅給我吧!”李家泗說:“要美國的,還是要租界的。”李紅說:“歐美國家的,我會三國語言。”李家泗說:“那就在李莉妖家有張床,那裏是誌同道合的姐妹。”
李家泗時刻關心一公裏外的小旅館,電話就在桌上。李家泗講述剛才的經過和虛構強奸案計劃。
陳靜笑得可愛,說她沒想到結婚的人還是處女,袁惠敏配合行動,張揚才能擺脫袒護特嫌。喬詩詩說老公勢力雄厚,什麽事都給親信做,自己的核心任務就是人丁興旺。
張揚獨自趕到早餐店。得知情況,他都驚出一身冷汗,虛構強奸案的理由有點牽強,侄女是處女,那就是對他的懷疑。房間有電話,張揚聽到宋大姐聲音,隻能執行攪局計劃。知情人,隻限於伍泗帥,宋大姐,張揚,陳靜。
虛構強奸案的一切文案手續,由李家泗手書過程。陳靜謄寫副本。一式三份。李家泗強調整個營救過程,出現的各種情況。張揚感覺到行動是在營救戰友,背後的目的讓他猜不透。如果戰友執行強行突圍,根本不需要虛構強奸案。張揚為了侄女的特嫌,義無反顧執行。第一位受騙人是老潘。
張揚心思縝密的離開,李家泗感到一絲高興,他知道宋大姐一直不通報撤離根據地的戰損,真正掌握準確數據的是國際難童委員會。自己動手是內戰,日本人動手是國戰。虛構強奸案真正目的是,沒有武裝突圍的視察團,利用強奸案批鬥強奸犯伍泗帥,伍泗帥是組織的第九把手,海歸派黨員大會才能定罪伍泗帥。日本鬼子一舉全殲海歸派,這就是借刀殺人計最高戰爭推演。
陳靜拿著望遠鏡觀察街景,她看見張揚的機要秘書,從街口經過,乘坐的是黃包車,方向是去找老潘。陳靜說:“他是張揚的機要秘書,去通知老潘,虛構強奸案,你在組織裏的政治前途完了。”李家泗說:“蠢女人,海歸派已經兩次派人暗殺我,被我反殺,文靜父母都要我的命。虛構強奸案的最終結果是替身犧牲,海歸派被日特全殲,隻有宋大姐看出我的目的,她依舊支持。六百萬根據地軍民犧牲,需要有人承擔責任。”
李家泗順著陳靜所指方向,特色打扮,人物觀察。陳靜說:“是我不好,沒有親自陪你去找楊紅。”李紅說:“是我不好,我的名字即跟父姓也跟母姓。”李家泗說:“寶貝,你們都沒錯,錯的是叛徒王天。虛構強奸案是讓海歸派被日特全殲,這是借刀殺人最高計謀。文靜隻能阻止父母來滬,不然她父母會被日軍擊斃。隻要海歸派相信強奸案,來上海公審,基本上都死光。”
李家泗交待李紅,她是預備黨員,是陳靜的下線。在家是準備出國留學的留學生,切斷原組織一切聯係。不做稀裏糊塗的犧牲品。文靜是國民黨特務抓捕的對象,靜默是最好的保護,立即撤退。與原組織的聯係由袁惠敏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