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有意詢問唐麗麗的家鄉位置在鹽城那個地方。唐麗麗說她住在鹽城市區,她是辭職的基層公務員,市政府的一般會計。嫁給地區某鎮最大地主的兒子。夫家和唐家都忙著出國,夫家有三四萬畝土地想賣,至今無人問津。新任行署主任是個女的,原來的市長,縣長的土地都賤賣了,據傳聞,幾百套房才置換一棟美國舊金山的房子。夫家和唐家跟新市長達不上線,鹽城地區的大富翁都賤賣土地,房子往美國跑。
李家泗詢問她夫家準備多少錢一畝賣掉。眾多美少婦感覺到,帥哥要買土地,紛紛說家裏或夫家都手握著最不值錢的土地,賤賣無人接手。特別是上海郊區的地主,土地上每天遭受戰火的摧殘,拋荒土地逃難是農民的無賴之舉,命比地重要。眾多美女是國際難民,簽證擋住了她們成為國際難民的阻力。
一百單八美,有一位帶姐妹而來,姿色不錯的姐妹花。
李家泗想到鹽幫幫主的財產置換,美英法的房地產還是出售給中國人,歐美國家有房地產契約稅,每年都要交。國際正牌雜牌老婆家人到達發達國家,適應生活,賺到錢是少數。那都是女人中的精英,背了一身國際債務,跑回中國賺錢。
唐麗麗說夫家土地,大部分是一片小山丘,幾千畝竹林,幾千畝森林,幾千畝稻田,幾千畝水塘。長工農民有四千多人,在維護生產,那裏是無人問津的窮山溝。夫家覺得幾畝幾畝賣得太慢,具體什麽價,反正不如戰前市價的三分之一。
李家泗提出購買條件是,各國工作簽證,美英法三國的房地產,置換美女們手中的房地產,田產。這話得到眾多美女響應,為了躲避戰爭,到美國移民需要生活費用。唐麗麗熱情高漲,她要馬上落實置換價格。
置換討論話題開始,一百單八美,代表著一百零七個家庭。以蘇南地區的最多,蘇北地區的少,來自外省的也多。上海本地的地主親戚,一數之下共有八位美少婦,置換價格方麵,不好確定要得到家長同意。
簽證價格已經市場化b集團的紐約,舊金山的住宅也市場化。這是柳思敏的客戶群推進的。房地產電影是統一出售價,與美國市場價便宜百分之三十左右。隻加收過戶手續費,印花稅的客戶都是韓家的親朋好友。有轉讓就有價格,紐約,舊金山的市場價很快就電報過來對比。上海訂房,美國付款,本來就有價差,很快就價格回歸,特別是和韓家沒有任何關係的客戶。
另一個話題談起,那就是去美國的生活費用,中國人到美國基本上是失業狀態。中國小資本家到美國立即降為中產階級。中國中產階級到了美國變成了貧困階級。能在歐美國家紮根的中國人,隻有兩類人,中國資本家和高級知識分子。美國政府不歡迎窮人去美國,出國攜帶的美元不夠,在中國海關就禁止入關。
真正讓眾多美女最向往的生活是在上海租界擁有一棟別墅居住,就象57號別墅一樣豪華,大多數美女願意被包養,出國那是家族中男性才有機會,夫妻分離正常,隻要每個月給一百塊錢零花錢就行。上海租界等於是半出國,歐美洋人滿大街都是,美英法租界駐軍不少。租界一點都感覺不到戰爭的恐怖。反蔣救國軍和蔣政權的社區巷戰,至今為止還沒有傷及一個老百姓。上海華界,每天都有老百姓死於戰火。
李家泗看中的雜牌遊擊給出的待遇,可以跟時代廣場的一樣。57號別墅是小別墅,平均是每人二間房,能住十二位,無婚姻無情人狀態的美女成了第一批雜牌。李家泗決定以57號別墅為中心,附近一公裏內的家族房地產產業先統計再安排,爭取每位家人有套房居住。
確定身份,每位雜牌遊擊獲得一張免費的簽證資格。中間人早就言明,沒韓老板表態,是不會帶她們辦理簽證,家人可以先辦一份簽證,家人上午就兌現代辦。李家泗心想,一張簽證就是一二萬大洋,他真的是揮金如土,時代廣場的雜牌遊擊,那是隻要房子的居住權,產權不指望。
要賣田產的雜牌遊擊要韓老板購買她們家族的房產土地,為的是讓親人吃一顆定心丸。李家泗開始堅持隻要上海蘇州一帶的土地和蘇北的土地。那知賣土地的太多,不讓李家泗脫身。溫柔的哀求聲,李家泗豪情萬丈表示隻要價格便宜,一律收購。
這個幾千畝,那個幾百畝,蘇南地區土地超過十一萬畝,其中上海地區二萬多畝。鹽城地區,所有房屋,田產全部購買。家族有土地賣的雜牌遊擊,文化程度都高。一份承諾購買書簽訂,李家泗隻需寫下一個韓字,就算認可協議,中間人會代辦,韓老板是找人不到的帥哥。
談好價格,再買賣。李家泗這才從美女堆中脫身。
沒有土地,房地產賣的是少數,願意做姨太太的占了一大半,她們都是外地人,在上海沒有家,熱鬧的美豔美人窩。李家泗要離開57號別墅,多數美女將回歸各自的家,少數留在57號別墅過夜,這裏是她們這群家人移民美國的據點,一切生活費將由韓少武負責。
李家泗走出57號別墅,身邊跟著一群最美的少婦,她們願意跟老板回家定居,帥哥是比中國首富還富的世界級富翁。
李家泗坐進譚文雅駕駛的女式轎車,譚文雅是麵紗蒙麵的打扮,她拒絕她們上車,有秘密要談。譚文雅說這群美女的姿色,還是有幾位傾國傾城,為了出國,都改嫁。
車上密談,李家泗通報購買計劃。譚文雅說簽證不花錢,不花錢換來的房子田產,可以做。租界之外的土地房產不值錢,置換美國的房產就沒必要。李家泗說僅限於這群美女,置換的房地產,土地是作為公產,分配給旗下武裝人員和家屬。作為參軍福利。有什麽事密報。
譚文雅說她趁老公鬼混之際,返回新家大院。從山東來的客人連夜抵達上海,參與護送的警衛部隊,除了高級軍官,中低級官員都整編於曹達仁的部隊。曹達仁已經在新家大院。整編的山東部隊在總部營地休整待命。
這次從山東省過來的出國人員,都是山東省黨政軍要員的家屬,男女老少人數超過二百多人,都住進了家族大院,家族大院的客房眾多,能容下這批貴客。來得匆忙,估計有山東軍情。
李家泗說:“肯定是山東首府濟南快守不住了。韓複渠如果堅守濟南,日軍失利,就會炸開黃河河提,水淹濟南城。就怕韓複渠不敢在濟南與日軍血戰,主動放棄濟南,撤到泰安一線。吳曉薇,江文君還沒赴任,兩個行署就與日軍血戰。是要派大將去山東搶地盤。”
國際航運公司購買的四艘萬噸郵輪全部抵達上海港口,三艘去美國,一艘去歐洲。辦理好采購合同,支付全款。辦理好母港國際登記,售票就全麵開始,港口碼頭又是人山人海,據說上午消息一出,郵輪進港,票房就排起了長隊。柳思敏,李淑珍已經出售全部船票。新家大院滯留的客戶全部將離開中國。
密談結束,李家泗打開車窗示意,不算出眾的唐麗麗坐在了副駕駛。譚文雅認可的都在李家泗身邊,小車隊擠進了最美最性感的。還有不少美女擠不上車,隻好各自散去,路邊等待黃包車。
轎車行駛,先送唐麗麗回家。
楊美人要李家泗不要去她家亂講,她還沒有離婚,家裏人根本不知道她已經出軌。
李家泗詢問楊家姐妹姿色,楊美人說最美的姐妹是六姨太。詢問六姨太為何沒有出來混。楊美人說六妹就是憑借年輕貌美獲得一張老公購買的簽證,要不是買不到船票,早就出國了。譚文雅說今晚有幾千張船票去美國,估計上船出國了。
李家泗說走的肯定是楊美人老公,帶走生育個孩子的老婆。一張休書就結束你們的婚姻,你沒為楊家生兒育女,連補償都不需要給。我在山東代辦簽證時,老夫少妻,許多大富翁,都把未孕的大美女送給我拆婚。我有個外號叫拆婚大帥哥。譚文雅說:“為了出國,老公為了減少開支,許多未孕老婆是被拋棄,老夫少妻的最多,上海人叫這種美女喊留守婦女,你們大多數成為留守婦女正常。”
十幾分鍾車程,唐麗麗暫住一家中等旅社。唐麗麗要求韓老板等一會兒,家翁等家人都在旅社,談妥就來見他。李家泗表示在車上等她一會兒。
隻是半根煙功夫,唐麗麗陪同著二位老者出來,老者邀請李家泗去客房洽談買賣細節。李家泗願意進一步洽談。李家泗車邊那是十五位最美最性感的,隻挑了楊婷,大美女宋芳,李琦,一起走進旅館,譚文雅留守轎車。
宋芳,李琦是蘇州美女,出身都不差,是未婚的大美女,氣質頗有高貴,典型的名媛形象派頭。楊婷是人家的四姨太太,外人麵前裝出高貴,三位美女走進旅館客房還真吸引男人的目光,她們的身份是韓老板的姨太太。
唐麗麗的一家老少都住在旅社,開門見山。老者說他家的土地,最多的是一片山地,總共一萬八千多畝。山上以種樹為主,年前國防部的官員來考察他家山丘,準備修建軍事基地,由於資金沒到位,沒有征收,反而破壞了幾百畝山上植被。地契房契在鹽城家人手中。
價格怎麽算,置換的美國資本那是市場價,唐家人看過小電影,知道置換價格,那是中國幾百套房換美國一棟房。價格還是優惠價。
唐麗麗的家翁,一共持有三萬五千七百多畝土地。家族中人分配了五千多畝稻田。三萬畝是待售土地。山丘地在土地買賣中最不值錢。一萬八千畝山丘土地換取了九張赴美工作簽證,一萬二千畝其中一千畝換取了一張簽證。一萬一千畝稻田,每畝作價十五美元,一共是十六萬五千美元。三萬畝土地上的房屋都是贈送的,幾十年前的土胚房不值錢。
十張出國簽證,李家泗馬上點出十張出國申請表,準備書寫置換美國舊金山的房子的金額。
一張轉讓土地的協議書在老者手中寫出,簽字按手印。在旅社的家人都過來簽字按手印,以示協議書是經過在場所有家人同意。
唐麗麗將獨自趕赴鹽城完成交割,十一份出國簽證,又將從鹽城家鄉帶走八位家人出國移民。李家泗說出軍事路線,從上海出發,在江陰港渡過長江,到達靖江北界港口。由靖江北岸乘車到鹽城,第二天能到鹽城地區。
唐麗麗聽到軍事路線,她的建議是連夜發電報給鹽城家人,要出國的家人帶上房契地契,連夜從家鄉出發,早餐趕到靖江北界港口,渡江之後在江陰港等待韓老板派員交易。
淞滬會戰不樂觀,是所有人的擔心。
李家泗此刻對唐麗麗刮目相看,認為可行,正好今晚有車隊去鹽城,她跟車。申請表格留下,他會交待留學生辦事處代辦置換協議。唐家人在留學生辦事處,包場的電影院,看過房地產小電影。具體交割由李淑珍作主。
李家泗離開小旅館,感覺到唐家人的一種喜悅。唐家人送李家泗一行人坐上轎車,唐麗麗在婆家家人麵前,表示避嫌,她坐上喬詩詩的轎車。唐家人湊到唐麗麗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李家泗摟抱楊婷而坐,轎車行駛,楊婷隻說老公說得對,她估計是留守婦女。唐家人有三四十人,她家已經辦了五份簽證外加明天的十一份,大多數人不能出國。今晚買了五張票,全是唐家男性,包括唐麗麗老公。這是唐家老太婆跟她透露的消息,老太婆準備回老家,買租界的房子,就少了錢買美國的房子。移民就是錢堆錢。
宋芳說現在的土地太不值錢,日本人占領下,土地成了搬不走的家業,土地上種植的收成,那是被日本人征收,拋荒的土地會越來越多。李家泗說留在中國的都是窮人,窮人需要土地活命,用土地收買農民抗日,才是正道。楊婷說窮人為土地而戰,有錢人都跑了。
喬詩詩的轎車臨時停車,唐麗麗擠坐上車,他說家翁跟她說的內容是她家的金銀首飾,古董都願意賣給韓老板換美元,能夠出國的家人,是靠美元生活。李家泗滿口答應給一個適合的價格,由留學生辦事處收買。他今天願意談判是讓楊婷等人知道,一大家子出國,肯定成為留守婦女,運氣好回老家守屋,運氣不好休書一封。
此話說出,除了譚文雅,車內的美少婦都認可,連唐麗麗覺得她獲得的那張申請表格送給夫家。她估計成了守屋的。
小車隊駛往新家大院,路口上隻有家族保鏢的暗哨,駛入新家大院,食堂裏大門緊閉,裏麵卻人聲鼎沸。李麗芳家院落裏,今晚沒人閑坐,新家大院裏連個麗機關特務的影子都沒有,家族保鏢看見幾個。
李家泗叮囑譚文雅把新歡們都安頓在李麗芳家中,要唐麗麗準備出發。李家泗快速下車,大步流星走進高小琪的家。
高小傑沒在家,夫人帶著孩子在家。高夫人說大多數人都以為他去香港了,她撥打電話,接通之後,電話筒遞給李家泗。李家泗說:“裝車情況怎麽樣。”高小傑說:“還要一個小時,調動多少保衛人員。”李家泗說:“你親自護送過江,爭取每輛車一位跟車會計,會計押車到鹽城。”高小傑說:“我通知鹽城行署,魯市長,劉局長親自帶隊,送了四百車糧油蔬菜過江,過江物資不超過四百車。”李家泗說:“越做越精了,警衛部隊保持一個整編營,劉雲龍部為護送主力,這次過江還有大量醫療物資。”高小傑說:“我的人知道送什麽,外人不知道運什麽。我派一千多人武裝押運。”
掛上電話,陳靜走進來。高小傑夫人是明白人,主動帶著孩子傭人出門,整個高家沒有人,門口由美女幫美女布崗。
陳靜的任務一是與野狼部對接。由野狼的警衛營營長和替身對接。用一個團設埋伏,全殲一個營。
任務二,在江陰某地設立一個兵站,保持一個營的駐軍,由魯瑛部調兵。隨時接應地總集總派遣來滬的軍事代表團,成員裏有親信。保持常用汽車五十輛。
任務三監督好今晚運輸線。陳靜說從麗機關買的情報是否帶回地總集總。李家泗說交給視察團的一位負責黨內文件的中央委員,他如果死了,就交給老聶的南下軍官團,這麽多天,估計是急行軍,一千四五百公裏,要跑半個月。
任務交待完,李家泗撥打電話,接電話的是野狼。李家泗說他立即派一位夫人過來聯係,十五分鍾後到達,她叫陳靜,國民黨黨員,車牌號碼是0678陪同人員是女明星譚文雅。野狼說服從陳夫人命令。
李家泗掛上電話,說出地址和關係成員。陳靜立即執行任務,走出院門,0678號女款轎車就停在院內外。
譚文雅接受護送任務,由她駕駛轎車,一起飛快的駛往目的地,駛入目的地,譚文雅說周圍的便衣戒備森嚴。
在目標大院裏,無數人在等待。陳靜,譚文雅走下車。譚文雅是女明星,丘衛國是情報頭子,馬上確定兩位美女身份。丘衛國說:“譚小姐,人見人愛,你是陳靜夫人。”陳靜說:“陳靜,你是丘衛國,陳三富是誰。”丘衛國說:“我是丘衛國。”陳三富說:“弟妹好,我是陳三富。”丘衛國說:“這是龍團長,李副團長,軍長在辦公室。”
陳靜禮貌點頭,一起走進辦公室。陳靜和譚文雅坐在一起,在場的都是職業軍人,按級別坐好,靜等命令。野狼說:“老板有什麽指令。”
陳靜說:“老板要你們在淞滬戰場的交通要道上,選擇一處設伏,以一個團的兵力全殲經過的一個營。目標是營救一起友軍。”丘衛國說:“蘇南地區,我太熟悉,李副團長是蘇南人,有七處地方可以設埋伏。”龍團長說:“我部已經是機械化部隊,隻要半小時前接到命令,汽車十分鍾能跑十幾公裏,公路上埋伏隻需要五分鍾。”
陳靜說:“這麽快。”在坐的除了兩位夫人是外行,陳三富是半個軍事外行,開會的都是行家。
野狼最後悔的事,就是營救吳峰的那場計劃,手中幾千人馬,不能及時到達無錫。如果有汽車,吳峰部肯定是中國人營救。當組建汽車部隊,季老和得意徒孫就開始謀劃現代化作戰,作戰方法與美日同步。野狼是第一軍軍長,第一支汽車團自然由他指揮。
龍團長是第一位掌握機械化作戰的軍官。野狼把電碼本交給陳靜。龍團長說隻要電台聯係上,他的部隊時刻待命,保證接到電令,半小時內埋伏圈形成,完成營救任務。
陳靜單獨與野狼密談,野狼說少爺在總部呆了幾年,視察團裏,有一兩個人必須要救。那是爬雪山過草地的生死戰友。他作為總指揮會抽出時間處理。
陳靜望著警衛營營長,還是一個孩子,就是前線總指揮。野狼承諾一定把少爺的生死戰友營救出來。
陳靜的任務完成,是陳三富送上車。陳三富說那些出國軍訓的留學生,請纓出國之前打一仗。陳靜說他會通知老板。
得到高家人的提示,李家泗走進食堂,從食堂後門進去,裏麵就餐的人流不少。黃濤在裏麵接待人,曹玉蘭隻感意外,上午坐飛機去香港,晚上坐飛機回,聯合航空是世界上最快的交通工具。李家泗認可她的話。
出國人員不必介紹,介紹的是曹達仁整編後的新部下。黃濤懷疑韓少武是否散布假消息。
參加淞滬會戰的山東部隊,中高級軍官都在場,軍銜最高的是中將軍長,最低的是少校營長,他們集中圍坐在七張大飯桌吃喝。本以為食堂裏的丫頭們有倦意,那知個個精神十足,她們是上夜班的,熱情讓貴客們感到嚴格家教。
山東各級軍官,李家泗認識一小半,那是與曹玉蘭結婚時見過麵。中將軍長代表山東部隊表示感謝韓少武的收編。客氣一番,李家泗要他們酒醉飯飽,隨時待命出發。
黃濤要求李家泗當場表態,接管別人的部隊,保留營一級軍官,讓團以上軍官高興回到山東,路費是小事,出國簽證那是團以上軍官的要求。商量好的決定是中校團級以上軍官,每人二張,少將六張,中將十張。上校團長隻保留最能打仗的劉奇峰上校團長,他是曹副司令的嫡係幹將。
中校級以上軍官就占七桌中的三桌,四桌少校營長級軍官,整編後,大多數軍官無權無兵。曹副軍長,黃濤中將的命令是他們將在山東各縣訓練新兵。
李家泗當眾表態,簽證是小事,隻要大家合作愉快,統計贈送簽證數量,隻有一百五十張。一個心照不宣的約定。
黃濤見談判順利,拍了拍李家泗一起離開食堂,互相摟抱,黃濤有些醉意,估計喝了不少。黃濤要去的地方是田琳家的別墅。
田琳家燈光明亮,趙勁鬆躺在客廳沙發上打瞌睡,他在等李家泗的命令,隨時通知旗下員工押車。
李家泗需要知道今晚是否最佳時間窗口,航班是次要的,淞滬戰場才是決定因素。
田琳家安置了保密電話,在一樓,李淑珍設立的臨時辦公室。辦公室此刻正在召開會議。李淑珍是知趣之人,一個揮手,大家換地方繼續工作。
黃濤撥打南京長途電話,幾句閑聊問話,電話交給李家泗。李家泗聽到聲音是何應欽問聲好。何應欽說:“小兄弟,終於跟上你的節奏,一百萬桶汽油錢,我借錢交足了。”
李家泗說:“銀行的付款單據和提貨單交給誰。”何應欽說:“交給黃濤,今晚是不是又一場大運輸。”李家泗說:“要看時間窗口是否最佳,總長,能不能簡報日本空軍狀態和我軍地麵部隊近況。”何應欽說:“南線金山衛一線上去了一個集團軍,布防上有漏洞,節節抵抗。日本穿插部隊影響不了運輸線。北線固若金湯,日本空軍遭到重創,我軍空軍炸了台灣機場,二日內發動不了大規模空襲。零星空襲應該有,今晚是最佳時間窗口。”
李家泗說:“我馬上下令運輸開始,這次運輸的主要物資是價值數千萬美元的醫療物資。總長想做西藥生意,可以電令魯瑛留些藥品,她是江北接貨負責人。”何應欽說:“有多少西藥。”李家泗說:“不知道,我買物資隻看海關報價單,物資品種不知道。”
何應欽笑著說:“你是做大生意的,我又跟不上你的節奏。孔,宋二位在上海等你借錢,估計一億美元,你要有心理準備。”李家泗說:“隻能抹掉醫藥費。總長,我躲在外麵一天,想出了對策,你要有心裏準備,錢是不會給,我準備推動工業撤遷。你有沒有合適的主管人。”
何應欽說:“工業撤遷,洋人的設備,一億美元的工業設備,魯瑛的地盤太小,給你徐州公署,那也隻有一半設備到手,你是缺個工業撤遷的主管人。”李家泗說:“我決定推動法幣大貶值,法幣能夠購買進口商品。”
何應欽說:“孔,宋,跟我聊過,法幣大貶值,進口急需物資,是要外匯購買。出口停滯無法創匯,你手中有外匯,戰區遊擊集團軍要發展,用法幣購買進口商品,也是孔,宋此行目的之一。小兄弟,我是不是能用法幣購買西藥。”李家泗說:“能,價格是與實際購買商品等值。簡單的就是大米換西藥。法幣購買的大米和大洋購買大米等值。”何應欽說:“黑市西藥更貴,我馬上去江陰視察工作,請魯瑛喝茶。”
李家泗說聲好,電話交給黃濤,黃濤連忙答應幾聲,從旁聽內容上聽,長江江北指揮部成立,黃濤任總指揮,長江北岸一線防線歸他指揮。黃濤結束通話,他說:“你不準備向海外出售黃金白銀賺差價了。”李家泗說:“我在外麵苦思了一天,終於想到了一條能讓法幣賺錢的速度趕上貶值的速度。這需要財政部長推波助瀾。”
黃濤說:“法幣怎麽賺錢。”李家泗說:“上海租界的房產交易,全部使用法幣結算。房價暴漲十倍,賺到的法幣,到內地購買物資。”黃濤說:“我買一百套上海租界的房子,法幣貸款輕鬆,真金白銀難借到。梁軍的肅貪委員會就撈了幾億法幣,重慶銀行掌握著幾十億法幣,炒房,國家機關隻有重慶銀行是主力,財政部是助攻,你名下的多餘房子正好套現,法幣給魯瑛發展。隻有你想得出,高。”
這時,吳曉薇走進來匯報。霍金斯的工作順利,都按隱蔽標準,物資裝滿車,停在倉庫,倉庫裏的物資全部裝車,司機在待命,隻等時間窗口到來。霍克準將自作主張,給女婿購買了六百多萬美元的武器。武器清單,醫療器械清單交給李家泗。
武器清單是三千多條美械輕重武器裝備,少量軍車,四輛輕型坦克,彈藥二十噸。二套最先進的通訊設備。李家泗看到清單心想,美國駐滬部隊把多餘的裝備清倉處理。上海淪陷,租界那點駐滬美國部隊,根本抵擋不住日軍進攻。黃濤看完清單說武器裝備可以裝備一支機械化加強團和一個集團軍的通訊設備。
醫療設備物資清單,上海租界各國的醫療設備已經搬空,西藥不常備藥品清空。幾千噸出廠日期的新貨已經進入租界各國醫療機構彌補庫存。數量讓黃濤驚訝,幾次大運輸,這次車輛最少,卻最值錢。
這次大運輸由黃濤總負責,陳靜負責協調。高小傑負責他的那一塊。黃濤是行家裏手,值得信任。李家泗留守上海大本營,負責付款。
武裝總兵力是高小傑的一千多人的金融衛隊,隻負責他的車隊。集團軍總部軍營留守少量部隊,主力部隊護送整個車隊。黃濤手下一共兩支部隊,整編的山東部隊,三千多人,是押尾的部隊,黃濤率領的一個整編團的警衛部隊。總兵力將近一個整編師。加上司機,會計,趙勁鬆的數千押車人馬,近兩萬人參與大搶送。
趙勁鬆接到明確指令,過江車輛由高小傑負責,趙勁鬆的人馬不準登車。趙勁鬆答應一聲,立即如召集人員出發。如此陣仗,黃濤猜出了大概,他不點明。
黃濤的警衛部隊和司機,就在關卡處待命。吳曉薇一個電話b集團的運輸車隊開始出發,按昨晚的模式,關卡處交接。
車隊最先抵達集團軍總部軍營的是高小傑的金融衛隊,第一批到達的是大量空車,第二批到達的是從機場轉運過來的空運物資。
夜間大運輸的工作全麵展開。
李家泗撥打電話去集團軍總部駐地,接電話的是劉雲龍。命令曹達仁部立即登車,作為先頭部隊準備出發,總部直屬部隊等待高小傑的命令,護送途中,高小傑部負責押運,劉雲龍部負責掩護撤退,任何人不準登上高小傑的車隊。
劉雲龍執行命令,調動部隊,按計劃,留守部隊是一個營。總部駐地傷員有數千人之多,整個駐軍開始登車,出發待命的場麵,引起了傷員們的恐慌,級別最高的是少將軍醫院長和撤職養傷的歐陽不敗。
少將軍醫院長看見遊擊集團軍總部直屬部隊在全部執行任務,擔心大撤退開始,那這個醫療點將不存在。少將軍醫的推斷是,大運輸那都是基本上汽車裝滿貨物,押車的武裝沒多少。這次是貨物車不多,武裝押運人員,那是師級作戰單位。撥打電話詢問上級,守電話的值班軍官說軍醫署署長和何總長已經連夜趕往江陰。
少將軍醫院長得到南京留守同僚秘電,整個淞滬戰場有大撤退的傳言,長江以北那是傷員的大本營。歐陽不敗聽到了此謠言,他不能動彈,卻能打電話,電話打給了下午看望過他的戴笠。
戴笠說大撤退是國家機密,確有其事。歐陽不敗擔心無人提供車輛讓他們撤退。昨晚的搶運傷員就沒他們的份。戴笠說他立即趕往遊擊集團軍總部協調車輛。戴笠帶著親信立即出發。
陳立夫等大特務看到,聽到這消息,陳立夫心想秘密撤退計劃還在戰區司令部高層傳達,司令部的撤退計劃還沒詳細製定。消息是韓少武部在執行,韓少武在上個月製定過戰略撤退計劃,參謀總部正在以計劃為藍本,製定更詳細的計劃。傷員先撤是參謀總部,國防部認可的大撤退第一步。
陳立夫拜訪戰區司令部,顧祝同一頭霧水,戰區連詳細的撤退計劃還沒完成,保安團新兵還在補充各部隊。當大家聽到遊擊集團軍總部直屬部隊,大部隊兵力開始登車準備,彈藥庫清倉。覺得事態嚴重,韓少武人在香港,誰能調動他的雜牌軍,恐怕隻有何總長。
今夜總指揮為黃濤,軍政部密電到達,黃濤任命為江北指揮部中將司令官,這是第一支從淞滬戰場撤離的第一支師級作戰單位。戰區司令部的長官們都是官場老油條,共同決定各集團傷員全部撤離,黃濤負責車輛過江,這時,黃濤已經聯係不上。
戰區司令部的長官們,都乘車前往遊擊集團軍總部駐地,路上遇到大批車隊,一波接一波,夜空下是一條車燈長龍。
李家泗詢問她夫家準備多少錢一畝賣掉。眾多美少婦感覺到,帥哥要買土地,紛紛說家裏或夫家都手握著最不值錢的土地,賤賣無人接手。特別是上海郊區的地主,土地上每天遭受戰火的摧殘,拋荒土地逃難是農民的無賴之舉,命比地重要。眾多美女是國際難民,簽證擋住了她們成為國際難民的阻力。
一百單八美,有一位帶姐妹而來,姿色不錯的姐妹花。
李家泗想到鹽幫幫主的財產置換,美英法的房地產還是出售給中國人,歐美國家有房地產契約稅,每年都要交。國際正牌雜牌老婆家人到達發達國家,適應生活,賺到錢是少數。那都是女人中的精英,背了一身國際債務,跑回中國賺錢。
唐麗麗說夫家土地,大部分是一片小山丘,幾千畝竹林,幾千畝森林,幾千畝稻田,幾千畝水塘。長工農民有四千多人,在維護生產,那裏是無人問津的窮山溝。夫家覺得幾畝幾畝賣得太慢,具體什麽價,反正不如戰前市價的三分之一。
李家泗提出購買條件是,各國工作簽證,美英法三國的房地產,置換美女們手中的房地產,田產。這話得到眾多美女響應,為了躲避戰爭,到美國移民需要生活費用。唐麗麗熱情高漲,她要馬上落實置換價格。
置換討論話題開始,一百單八美,代表著一百零七個家庭。以蘇南地區的最多,蘇北地區的少,來自外省的也多。上海本地的地主親戚,一數之下共有八位美少婦,置換價格方麵,不好確定要得到家長同意。
簽證價格已經市場化b集團的紐約,舊金山的住宅也市場化。這是柳思敏的客戶群推進的。房地產電影是統一出售價,與美國市場價便宜百分之三十左右。隻加收過戶手續費,印花稅的客戶都是韓家的親朋好友。有轉讓就有價格,紐約,舊金山的市場價很快就電報過來對比。上海訂房,美國付款,本來就有價差,很快就價格回歸,特別是和韓家沒有任何關係的客戶。
另一個話題談起,那就是去美國的生活費用,中國人到美國基本上是失業狀態。中國小資本家到美國立即降為中產階級。中國中產階級到了美國變成了貧困階級。能在歐美國家紮根的中國人,隻有兩類人,中國資本家和高級知識分子。美國政府不歡迎窮人去美國,出國攜帶的美元不夠,在中國海關就禁止入關。
真正讓眾多美女最向往的生活是在上海租界擁有一棟別墅居住,就象57號別墅一樣豪華,大多數美女願意被包養,出國那是家族中男性才有機會,夫妻分離正常,隻要每個月給一百塊錢零花錢就行。上海租界等於是半出國,歐美洋人滿大街都是,美英法租界駐軍不少。租界一點都感覺不到戰爭的恐怖。反蔣救國軍和蔣政權的社區巷戰,至今為止還沒有傷及一個老百姓。上海華界,每天都有老百姓死於戰火。
李家泗看中的雜牌遊擊給出的待遇,可以跟時代廣場的一樣。57號別墅是小別墅,平均是每人二間房,能住十二位,無婚姻無情人狀態的美女成了第一批雜牌。李家泗決定以57號別墅為中心,附近一公裏內的家族房地產產業先統計再安排,爭取每位家人有套房居住。
確定身份,每位雜牌遊擊獲得一張免費的簽證資格。中間人早就言明,沒韓老板表態,是不會帶她們辦理簽證,家人可以先辦一份簽證,家人上午就兌現代辦。李家泗心想,一張簽證就是一二萬大洋,他真的是揮金如土,時代廣場的雜牌遊擊,那是隻要房子的居住權,產權不指望。
要賣田產的雜牌遊擊要韓老板購買她們家族的房產土地,為的是讓親人吃一顆定心丸。李家泗開始堅持隻要上海蘇州一帶的土地和蘇北的土地。那知賣土地的太多,不讓李家泗脫身。溫柔的哀求聲,李家泗豪情萬丈表示隻要價格便宜,一律收購。
這個幾千畝,那個幾百畝,蘇南地區土地超過十一萬畝,其中上海地區二萬多畝。鹽城地區,所有房屋,田產全部購買。家族有土地賣的雜牌遊擊,文化程度都高。一份承諾購買書簽訂,李家泗隻需寫下一個韓字,就算認可協議,中間人會代辦,韓老板是找人不到的帥哥。
談好價格,再買賣。李家泗這才從美女堆中脫身。
沒有土地,房地產賣的是少數,願意做姨太太的占了一大半,她們都是外地人,在上海沒有家,熱鬧的美豔美人窩。李家泗要離開57號別墅,多數美女將回歸各自的家,少數留在57號別墅過夜,這裏是她們這群家人移民美國的據點,一切生活費將由韓少武負責。
李家泗走出57號別墅,身邊跟著一群最美的少婦,她們願意跟老板回家定居,帥哥是比中國首富還富的世界級富翁。
李家泗坐進譚文雅駕駛的女式轎車,譚文雅是麵紗蒙麵的打扮,她拒絕她們上車,有秘密要談。譚文雅說這群美女的姿色,還是有幾位傾國傾城,為了出國,都改嫁。
車上密談,李家泗通報購買計劃。譚文雅說簽證不花錢,不花錢換來的房子田產,可以做。租界之外的土地房產不值錢,置換美國的房產就沒必要。李家泗說僅限於這群美女,置換的房地產,土地是作為公產,分配給旗下武裝人員和家屬。作為參軍福利。有什麽事密報。
譚文雅說她趁老公鬼混之際,返回新家大院。從山東來的客人連夜抵達上海,參與護送的警衛部隊,除了高級軍官,中低級官員都整編於曹達仁的部隊。曹達仁已經在新家大院。整編的山東部隊在總部營地休整待命。
這次從山東省過來的出國人員,都是山東省黨政軍要員的家屬,男女老少人數超過二百多人,都住進了家族大院,家族大院的客房眾多,能容下這批貴客。來得匆忙,估計有山東軍情。
李家泗說:“肯定是山東首府濟南快守不住了。韓複渠如果堅守濟南,日軍失利,就會炸開黃河河提,水淹濟南城。就怕韓複渠不敢在濟南與日軍血戰,主動放棄濟南,撤到泰安一線。吳曉薇,江文君還沒赴任,兩個行署就與日軍血戰。是要派大將去山東搶地盤。”
國際航運公司購買的四艘萬噸郵輪全部抵達上海港口,三艘去美國,一艘去歐洲。辦理好采購合同,支付全款。辦理好母港國際登記,售票就全麵開始,港口碼頭又是人山人海,據說上午消息一出,郵輪進港,票房就排起了長隊。柳思敏,李淑珍已經出售全部船票。新家大院滯留的客戶全部將離開中國。
密談結束,李家泗打開車窗示意,不算出眾的唐麗麗坐在了副駕駛。譚文雅認可的都在李家泗身邊,小車隊擠進了最美最性感的。還有不少美女擠不上車,隻好各自散去,路邊等待黃包車。
轎車行駛,先送唐麗麗回家。
楊美人要李家泗不要去她家亂講,她還沒有離婚,家裏人根本不知道她已經出軌。
李家泗詢問楊家姐妹姿色,楊美人說最美的姐妹是六姨太。詢問六姨太為何沒有出來混。楊美人說六妹就是憑借年輕貌美獲得一張老公購買的簽證,要不是買不到船票,早就出國了。譚文雅說今晚有幾千張船票去美國,估計上船出國了。
李家泗說走的肯定是楊美人老公,帶走生育個孩子的老婆。一張休書就結束你們的婚姻,你沒為楊家生兒育女,連補償都不需要給。我在山東代辦簽證時,老夫少妻,許多大富翁,都把未孕的大美女送給我拆婚。我有個外號叫拆婚大帥哥。譚文雅說:“為了出國,老公為了減少開支,許多未孕老婆是被拋棄,老夫少妻的最多,上海人叫這種美女喊留守婦女,你們大多數成為留守婦女正常。”
十幾分鍾車程,唐麗麗暫住一家中等旅社。唐麗麗要求韓老板等一會兒,家翁等家人都在旅社,談妥就來見他。李家泗表示在車上等她一會兒。
隻是半根煙功夫,唐麗麗陪同著二位老者出來,老者邀請李家泗去客房洽談買賣細節。李家泗願意進一步洽談。李家泗車邊那是十五位最美最性感的,隻挑了楊婷,大美女宋芳,李琦,一起走進旅館,譚文雅留守轎車。
宋芳,李琦是蘇州美女,出身都不差,是未婚的大美女,氣質頗有高貴,典型的名媛形象派頭。楊婷是人家的四姨太太,外人麵前裝出高貴,三位美女走進旅館客房還真吸引男人的目光,她們的身份是韓老板的姨太太。
唐麗麗的一家老少都住在旅社,開門見山。老者說他家的土地,最多的是一片山地,總共一萬八千多畝。山上以種樹為主,年前國防部的官員來考察他家山丘,準備修建軍事基地,由於資金沒到位,沒有征收,反而破壞了幾百畝山上植被。地契房契在鹽城家人手中。
價格怎麽算,置換的美國資本那是市場價,唐家人看過小電影,知道置換價格,那是中國幾百套房換美國一棟房。價格還是優惠價。
唐麗麗的家翁,一共持有三萬五千七百多畝土地。家族中人分配了五千多畝稻田。三萬畝是待售土地。山丘地在土地買賣中最不值錢。一萬八千畝山丘土地換取了九張赴美工作簽證,一萬二千畝其中一千畝換取了一張簽證。一萬一千畝稻田,每畝作價十五美元,一共是十六萬五千美元。三萬畝土地上的房屋都是贈送的,幾十年前的土胚房不值錢。
十張出國簽證,李家泗馬上點出十張出國申請表,準備書寫置換美國舊金山的房子的金額。
一張轉讓土地的協議書在老者手中寫出,簽字按手印。在旅社的家人都過來簽字按手印,以示協議書是經過在場所有家人同意。
唐麗麗將獨自趕赴鹽城完成交割,十一份出國簽證,又將從鹽城家鄉帶走八位家人出國移民。李家泗說出軍事路線,從上海出發,在江陰港渡過長江,到達靖江北界港口。由靖江北岸乘車到鹽城,第二天能到鹽城地區。
唐麗麗聽到軍事路線,她的建議是連夜發電報給鹽城家人,要出國的家人帶上房契地契,連夜從家鄉出發,早餐趕到靖江北界港口,渡江之後在江陰港等待韓老板派員交易。
淞滬會戰不樂觀,是所有人的擔心。
李家泗此刻對唐麗麗刮目相看,認為可行,正好今晚有車隊去鹽城,她跟車。申請表格留下,他會交待留學生辦事處代辦置換協議。唐家人在留學生辦事處,包場的電影院,看過房地產小電影。具體交割由李淑珍作主。
李家泗離開小旅館,感覺到唐家人的一種喜悅。唐家人送李家泗一行人坐上轎車,唐麗麗在婆家家人麵前,表示避嫌,她坐上喬詩詩的轎車。唐家人湊到唐麗麗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李家泗摟抱楊婷而坐,轎車行駛,楊婷隻說老公說得對,她估計是留守婦女。唐家人有三四十人,她家已經辦了五份簽證外加明天的十一份,大多數人不能出國。今晚買了五張票,全是唐家男性,包括唐麗麗老公。這是唐家老太婆跟她透露的消息,老太婆準備回老家,買租界的房子,就少了錢買美國的房子。移民就是錢堆錢。
宋芳說現在的土地太不值錢,日本人占領下,土地成了搬不走的家業,土地上種植的收成,那是被日本人征收,拋荒的土地會越來越多。李家泗說留在中國的都是窮人,窮人需要土地活命,用土地收買農民抗日,才是正道。楊婷說窮人為土地而戰,有錢人都跑了。
喬詩詩的轎車臨時停車,唐麗麗擠坐上車,他說家翁跟她說的內容是她家的金銀首飾,古董都願意賣給韓老板換美元,能夠出國的家人,是靠美元生活。李家泗滿口答應給一個適合的價格,由留學生辦事處收買。他今天願意談判是讓楊婷等人知道,一大家子出國,肯定成為留守婦女,運氣好回老家守屋,運氣不好休書一封。
此話說出,除了譚文雅,車內的美少婦都認可,連唐麗麗覺得她獲得的那張申請表格送給夫家。她估計成了守屋的。
小車隊駛往新家大院,路口上隻有家族保鏢的暗哨,駛入新家大院,食堂裏大門緊閉,裏麵卻人聲鼎沸。李麗芳家院落裏,今晚沒人閑坐,新家大院裏連個麗機關特務的影子都沒有,家族保鏢看見幾個。
李家泗叮囑譚文雅把新歡們都安頓在李麗芳家中,要唐麗麗準備出發。李家泗快速下車,大步流星走進高小琪的家。
高小傑沒在家,夫人帶著孩子在家。高夫人說大多數人都以為他去香港了,她撥打電話,接通之後,電話筒遞給李家泗。李家泗說:“裝車情況怎麽樣。”高小傑說:“還要一個小時,調動多少保衛人員。”李家泗說:“你親自護送過江,爭取每輛車一位跟車會計,會計押車到鹽城。”高小傑說:“我通知鹽城行署,魯市長,劉局長親自帶隊,送了四百車糧油蔬菜過江,過江物資不超過四百車。”李家泗說:“越做越精了,警衛部隊保持一個整編營,劉雲龍部為護送主力,這次過江還有大量醫療物資。”高小傑說:“我的人知道送什麽,外人不知道運什麽。我派一千多人武裝押運。”
掛上電話,陳靜走進來。高小傑夫人是明白人,主動帶著孩子傭人出門,整個高家沒有人,門口由美女幫美女布崗。
陳靜的任務一是與野狼部對接。由野狼的警衛營營長和替身對接。用一個團設埋伏,全殲一個營。
任務二,在江陰某地設立一個兵站,保持一個營的駐軍,由魯瑛部調兵。隨時接應地總集總派遣來滬的軍事代表團,成員裏有親信。保持常用汽車五十輛。
任務三監督好今晚運輸線。陳靜說從麗機關買的情報是否帶回地總集總。李家泗說交給視察團的一位負責黨內文件的中央委員,他如果死了,就交給老聶的南下軍官團,這麽多天,估計是急行軍,一千四五百公裏,要跑半個月。
任務交待完,李家泗撥打電話,接電話的是野狼。李家泗說他立即派一位夫人過來聯係,十五分鍾後到達,她叫陳靜,國民黨黨員,車牌號碼是0678陪同人員是女明星譚文雅。野狼說服從陳夫人命令。
李家泗掛上電話,說出地址和關係成員。陳靜立即執行任務,走出院門,0678號女款轎車就停在院內外。
譚文雅接受護送任務,由她駕駛轎車,一起飛快的駛往目的地,駛入目的地,譚文雅說周圍的便衣戒備森嚴。
在目標大院裏,無數人在等待。陳靜,譚文雅走下車。譚文雅是女明星,丘衛國是情報頭子,馬上確定兩位美女身份。丘衛國說:“譚小姐,人見人愛,你是陳靜夫人。”陳靜說:“陳靜,你是丘衛國,陳三富是誰。”丘衛國說:“我是丘衛國。”陳三富說:“弟妹好,我是陳三富。”丘衛國說:“這是龍團長,李副團長,軍長在辦公室。”
陳靜禮貌點頭,一起走進辦公室。陳靜和譚文雅坐在一起,在場的都是職業軍人,按級別坐好,靜等命令。野狼說:“老板有什麽指令。”
陳靜說:“老板要你們在淞滬戰場的交通要道上,選擇一處設伏,以一個團的兵力全殲經過的一個營。目標是營救一起友軍。”丘衛國說:“蘇南地區,我太熟悉,李副團長是蘇南人,有七處地方可以設埋伏。”龍團長說:“我部已經是機械化部隊,隻要半小時前接到命令,汽車十分鍾能跑十幾公裏,公路上埋伏隻需要五分鍾。”
陳靜說:“這麽快。”在坐的除了兩位夫人是外行,陳三富是半個軍事外行,開會的都是行家。
野狼最後悔的事,就是營救吳峰的那場計劃,手中幾千人馬,不能及時到達無錫。如果有汽車,吳峰部肯定是中國人營救。當組建汽車部隊,季老和得意徒孫就開始謀劃現代化作戰,作戰方法與美日同步。野狼是第一軍軍長,第一支汽車團自然由他指揮。
龍團長是第一位掌握機械化作戰的軍官。野狼把電碼本交給陳靜。龍團長說隻要電台聯係上,他的部隊時刻待命,保證接到電令,半小時內埋伏圈形成,完成營救任務。
陳靜單獨與野狼密談,野狼說少爺在總部呆了幾年,視察團裏,有一兩個人必須要救。那是爬雪山過草地的生死戰友。他作為總指揮會抽出時間處理。
陳靜望著警衛營營長,還是一個孩子,就是前線總指揮。野狼承諾一定把少爺的生死戰友營救出來。
陳靜的任務完成,是陳三富送上車。陳三富說那些出國軍訓的留學生,請纓出國之前打一仗。陳靜說他會通知老板。
得到高家人的提示,李家泗走進食堂,從食堂後門進去,裏麵就餐的人流不少。黃濤在裏麵接待人,曹玉蘭隻感意外,上午坐飛機去香港,晚上坐飛機回,聯合航空是世界上最快的交通工具。李家泗認可她的話。
出國人員不必介紹,介紹的是曹達仁整編後的新部下。黃濤懷疑韓少武是否散布假消息。
參加淞滬會戰的山東部隊,中高級軍官都在場,軍銜最高的是中將軍長,最低的是少校營長,他們集中圍坐在七張大飯桌吃喝。本以為食堂裏的丫頭們有倦意,那知個個精神十足,她們是上夜班的,熱情讓貴客們感到嚴格家教。
山東各級軍官,李家泗認識一小半,那是與曹玉蘭結婚時見過麵。中將軍長代表山東部隊表示感謝韓少武的收編。客氣一番,李家泗要他們酒醉飯飽,隨時待命出發。
黃濤要求李家泗當場表態,接管別人的部隊,保留營一級軍官,讓團以上軍官高興回到山東,路費是小事,出國簽證那是團以上軍官的要求。商量好的決定是中校團級以上軍官,每人二張,少將六張,中將十張。上校團長隻保留最能打仗的劉奇峰上校團長,他是曹副司令的嫡係幹將。
中校級以上軍官就占七桌中的三桌,四桌少校營長級軍官,整編後,大多數軍官無權無兵。曹副軍長,黃濤中將的命令是他們將在山東各縣訓練新兵。
李家泗當眾表態,簽證是小事,隻要大家合作愉快,統計贈送簽證數量,隻有一百五十張。一個心照不宣的約定。
黃濤見談判順利,拍了拍李家泗一起離開食堂,互相摟抱,黃濤有些醉意,估計喝了不少。黃濤要去的地方是田琳家的別墅。
田琳家燈光明亮,趙勁鬆躺在客廳沙發上打瞌睡,他在等李家泗的命令,隨時通知旗下員工押車。
李家泗需要知道今晚是否最佳時間窗口,航班是次要的,淞滬戰場才是決定因素。
田琳家安置了保密電話,在一樓,李淑珍設立的臨時辦公室。辦公室此刻正在召開會議。李淑珍是知趣之人,一個揮手,大家換地方繼續工作。
黃濤撥打南京長途電話,幾句閑聊問話,電話交給李家泗。李家泗聽到聲音是何應欽問聲好。何應欽說:“小兄弟,終於跟上你的節奏,一百萬桶汽油錢,我借錢交足了。”
李家泗說:“銀行的付款單據和提貨單交給誰。”何應欽說:“交給黃濤,今晚是不是又一場大運輸。”李家泗說:“要看時間窗口是否最佳,總長,能不能簡報日本空軍狀態和我軍地麵部隊近況。”何應欽說:“南線金山衛一線上去了一個集團軍,布防上有漏洞,節節抵抗。日本穿插部隊影響不了運輸線。北線固若金湯,日本空軍遭到重創,我軍空軍炸了台灣機場,二日內發動不了大規模空襲。零星空襲應該有,今晚是最佳時間窗口。”
李家泗說:“我馬上下令運輸開始,這次運輸的主要物資是價值數千萬美元的醫療物資。總長想做西藥生意,可以電令魯瑛留些藥品,她是江北接貨負責人。”何應欽說:“有多少西藥。”李家泗說:“不知道,我買物資隻看海關報價單,物資品種不知道。”
何應欽笑著說:“你是做大生意的,我又跟不上你的節奏。孔,宋二位在上海等你借錢,估計一億美元,你要有心理準備。”李家泗說:“隻能抹掉醫藥費。總長,我躲在外麵一天,想出了對策,你要有心裏準備,錢是不會給,我準備推動工業撤遷。你有沒有合適的主管人。”
何應欽說:“工業撤遷,洋人的設備,一億美元的工業設備,魯瑛的地盤太小,給你徐州公署,那也隻有一半設備到手,你是缺個工業撤遷的主管人。”李家泗說:“我決定推動法幣大貶值,法幣能夠購買進口商品。”
何應欽說:“孔,宋,跟我聊過,法幣大貶值,進口急需物資,是要外匯購買。出口停滯無法創匯,你手中有外匯,戰區遊擊集團軍要發展,用法幣購買進口商品,也是孔,宋此行目的之一。小兄弟,我是不是能用法幣購買西藥。”李家泗說:“能,價格是與實際購買商品等值。簡單的就是大米換西藥。法幣購買的大米和大洋購買大米等值。”何應欽說:“黑市西藥更貴,我馬上去江陰視察工作,請魯瑛喝茶。”
李家泗說聲好,電話交給黃濤,黃濤連忙答應幾聲,從旁聽內容上聽,長江江北指揮部成立,黃濤任總指揮,長江北岸一線防線歸他指揮。黃濤結束通話,他說:“你不準備向海外出售黃金白銀賺差價了。”李家泗說:“我在外麵苦思了一天,終於想到了一條能讓法幣賺錢的速度趕上貶值的速度。這需要財政部長推波助瀾。”
黃濤說:“法幣怎麽賺錢。”李家泗說:“上海租界的房產交易,全部使用法幣結算。房價暴漲十倍,賺到的法幣,到內地購買物資。”黃濤說:“我買一百套上海租界的房子,法幣貸款輕鬆,真金白銀難借到。梁軍的肅貪委員會就撈了幾億法幣,重慶銀行掌握著幾十億法幣,炒房,國家機關隻有重慶銀行是主力,財政部是助攻,你名下的多餘房子正好套現,法幣給魯瑛發展。隻有你想得出,高。”
這時,吳曉薇走進來匯報。霍金斯的工作順利,都按隱蔽標準,物資裝滿車,停在倉庫,倉庫裏的物資全部裝車,司機在待命,隻等時間窗口到來。霍克準將自作主張,給女婿購買了六百多萬美元的武器。武器清單,醫療器械清單交給李家泗。
武器清單是三千多條美械輕重武器裝備,少量軍車,四輛輕型坦克,彈藥二十噸。二套最先進的通訊設備。李家泗看到清單心想,美國駐滬部隊把多餘的裝備清倉處理。上海淪陷,租界那點駐滬美國部隊,根本抵擋不住日軍進攻。黃濤看完清單說武器裝備可以裝備一支機械化加強團和一個集團軍的通訊設備。
醫療設備物資清單,上海租界各國的醫療設備已經搬空,西藥不常備藥品清空。幾千噸出廠日期的新貨已經進入租界各國醫療機構彌補庫存。數量讓黃濤驚訝,幾次大運輸,這次車輛最少,卻最值錢。
這次大運輸由黃濤總負責,陳靜負責協調。高小傑負責他的那一塊。黃濤是行家裏手,值得信任。李家泗留守上海大本營,負責付款。
武裝總兵力是高小傑的一千多人的金融衛隊,隻負責他的車隊。集團軍總部軍營留守少量部隊,主力部隊護送整個車隊。黃濤手下一共兩支部隊,整編的山東部隊,三千多人,是押尾的部隊,黃濤率領的一個整編團的警衛部隊。總兵力將近一個整編師。加上司機,會計,趙勁鬆的數千押車人馬,近兩萬人參與大搶送。
趙勁鬆接到明確指令,過江車輛由高小傑負責,趙勁鬆的人馬不準登車。趙勁鬆答應一聲,立即如召集人員出發。如此陣仗,黃濤猜出了大概,他不點明。
黃濤的警衛部隊和司機,就在關卡處待命。吳曉薇一個電話b集團的運輸車隊開始出發,按昨晚的模式,關卡處交接。
車隊最先抵達集團軍總部軍營的是高小傑的金融衛隊,第一批到達的是大量空車,第二批到達的是從機場轉運過來的空運物資。
夜間大運輸的工作全麵展開。
李家泗撥打電話去集團軍總部駐地,接電話的是劉雲龍。命令曹達仁部立即登車,作為先頭部隊準備出發,總部直屬部隊等待高小傑的命令,護送途中,高小傑部負責押運,劉雲龍部負責掩護撤退,任何人不準登上高小傑的車隊。
劉雲龍執行命令,調動部隊,按計劃,留守部隊是一個營。總部駐地傷員有數千人之多,整個駐軍開始登車,出發待命的場麵,引起了傷員們的恐慌,級別最高的是少將軍醫院長和撤職養傷的歐陽不敗。
少將軍醫院長看見遊擊集團軍總部直屬部隊在全部執行任務,擔心大撤退開始,那這個醫療點將不存在。少將軍醫的推斷是,大運輸那都是基本上汽車裝滿貨物,押車的武裝沒多少。這次是貨物車不多,武裝押運人員,那是師級作戰單位。撥打電話詢問上級,守電話的值班軍官說軍醫署署長和何總長已經連夜趕往江陰。
少將軍醫院長得到南京留守同僚秘電,整個淞滬戰場有大撤退的傳言,長江以北那是傷員的大本營。歐陽不敗聽到了此謠言,他不能動彈,卻能打電話,電話打給了下午看望過他的戴笠。
戴笠說大撤退是國家機密,確有其事。歐陽不敗擔心無人提供車輛讓他們撤退。昨晚的搶運傷員就沒他們的份。戴笠說他立即趕往遊擊集團軍總部協調車輛。戴笠帶著親信立即出發。
陳立夫等大特務看到,聽到這消息,陳立夫心想秘密撤退計劃還在戰區司令部高層傳達,司令部的撤退計劃還沒詳細製定。消息是韓少武部在執行,韓少武在上個月製定過戰略撤退計劃,參謀總部正在以計劃為藍本,製定更詳細的計劃。傷員先撤是參謀總部,國防部認可的大撤退第一步。
陳立夫拜訪戰區司令部,顧祝同一頭霧水,戰區連詳細的撤退計劃還沒完成,保安團新兵還在補充各部隊。當大家聽到遊擊集團軍總部直屬部隊,大部隊兵力開始登車準備,彈藥庫清倉。覺得事態嚴重,韓少武人在香港,誰能調動他的雜牌軍,恐怕隻有何總長。
今夜總指揮為黃濤,軍政部密電到達,黃濤任命為江北指揮部中將司令官,這是第一支從淞滬戰場撤離的第一支師級作戰單位。戰區司令部的長官們都是官場老油條,共同決定各集團傷員全部撤離,黃濤負責車輛過江,這時,黃濤已經聯係不上。
戰區司令部的長官們,都乘車前往遊擊集團軍總部駐地,路上遇到大批車隊,一波接一波,夜空下是一條車燈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