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走進一間擺有模型的房間,江貴指著牆角一座梯形結構的房間模型說:“按你的要求,建立地下兵工廠,動用一百萬勞工。最實用快捷辦法是,在一塊水土適合的土地上,推出一個方圓一公裏的平整土地,用鋼筋水泥,分塊建立各車間。”江貴示意兒子。
兄弟倆抬起一座山林似的模型,蓋在梯形結構的房間模型上。江文濤說:“這是古代皇族墓群基本結構,地下兵工廠建成金字塔似的鋼筋水泥結構。基建完成,用泥土掩蓋,移植一座人工山林掩蓋。”兩個大型模型搭在一起,展現眼前的是一座山林模型。
李家泗說:“工程要多少鋼筋水泥,魯瑛是中國建築集團公司董事長,建築工人不下十萬。”江文濤說:“我的許多同學老師都在這家建築公司工作,是房地產龍頭企業。”李家泗說:“國防工程一分為二。隱蔽工程由江文濤負責。”江貴說:“你是工程兵隱蔽工程總指揮,中校軍官。姑爺日理萬機,講重點。”
江文濤說:“中國建築集團公司,在各地有許多磚瓦廠,水泥廠。中國鋼鐵行業不行,一座大型地下兵工廠需要二萬噸進口鋼材,螺紋鋼和線材。”李家泗說:“我會進口五萬噸鋼材。地下兵工廠將散落家族所有根據地,大型一座,中型十座,小型一百座。飛機場,要塞,都需要鋼材。地上兵工廠在材料方麵能省就省,長期的抗日戰爭,需要地下兵工廠支撐,大中型兵工廠最好設在山區,地方越偏僻越好。”
江貴說:“為了隱蔽需要,象這種大型國防工程,需要方圓十公裏之內建立無人區。”李家泗肯定的說:“找到適合地方,特別是有利的山區地點開工,可以二十到五十公裏建立無人區。工期多長,大,中,小,各占多少時間。”
江文濤說:“大型地下兵工廠,按中國建築工程設備,需要半年之內完工,半個月移樹。中小型需要三個月,下雨就延長工期。”李家泗說:“我擔心三四個月內,鹽城淪陷,數十個縣政權危險,江蘇省以中小型地下兵工廠為主。山東有貧困山區,吳曉薇,江文君是山東山區的行署主任,在那裏尋找地方建立大型山區地下兵工廠。山區作戰,能抵抗日軍十年。”
江文濤說:“老板,地質勘探就要一個月。”李家泗說:“隻給你半個月勘探,工程兵已經成立,隱蔽工程兵現在成立。這是幾百萬人的建設大軍,進口鋼材到岸,地下兵工廠動工,記住,這是一個龐大的團隊在工作。你是大舅哥,值得信賴的親人。地下兵工廠的秘密建設。魯瑛負責資金調撥,知道工程存在的,嶽老子,能保證不超過六個人。”
江貴說:“勘探人員分幾百個隊伍,同時勘探幾百個農村土地,真正施工的隻定一百個地下兵工廠,規模越大知道的人越少。”江文濤說:“許多國防工程都是隱蔽工程,真真假假,江家保證最大的隱蔽工程不讓第六個人知道。”
江貴說:“隱蔽工程是在和日軍進攻速度賽跑。李家泗翹起大拇指說:“嶽老子,你的親信能組成多少人。”江貴說:“三四百人應該沒有問題。我們馬上組建,隨車隊出發。”
江家兄弟倆高興走出家門去招集親信。
房間隻剩翁婿倆,李家泗詢問嶽父在上海有不有地方可以隱蔽大量武器彈藥,地點在華界。江貴說江家在華界的老宅就有幾代人完成的地下暗室,現在地表上的建築物都被日軍炸得破爛。
李家泗是軍事家,在租界收藏一點武器彈藥還可以。洋人在各租界有禁槍令。上海地下抗日戰場應該在華界地區。軍火庫設在那裏最佳。李家泗感謝嶽父支持,江貴說文君有了身孕,親人之間不言謝。
江貴不解的詢問女婿,即有地上兵工廠。為何花巨資修建隱蔽的地下兵工廠,花自己的錢救國。李家泗表示這是為國家民族複興貢獻,也為龐大的親人打江山,這是偉大的政權更替大業。造福子孫後代。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采取隱蔽工程,避免日軍占領沒收。
隱蔽工程的投入,是地麵建設投入的數倍。江貴對工程兵不感興趣,孩子比他強。公開挖掘文物,那是他的事業。他保證監督隱蔽工程的絕密性,進口的工業設備,寧願放在隱蔽工程裏落灰,也不能送給日本人。
江貴見李家泗撥打電話,知趣的上樓休息。
李家泗撥打第一個電話給露易絲,睡夢中的露易絲說這些天,許多老板找她賣車,價格便宜,賣主的車輛不愁銷路,就愁沒有美元支付,吳曉薇的話她不敢全信。李家泗表示同意底價全款收購二手車。戰事不利於中國,上海未來是孤島,交通運輸受製,所有二手汽車發往內地。露易絲得到李家泗的肯定,她表示立即通知部下簽訂買賣合同,具體有多少家公司賣車,要等合同落實數量。
李家泗撥打第二個電話到東方之珠總機,尋找霍克準將的下落。
隻是數分鍾等待,霍克準將從娛樂場所出來聽電話,聽到李家泗要采購五萬噸建築鋼材,他對生意不懂,卻懂軍工,他說建築鋼材不值錢,製造槍炮的特殊鋼材卻值錢。他說中國兵工十分落後,組裝零部件是最賺錢的行當。李家泗說進口五萬噸鋼材是給姐夫哥地盤建工廠,建要塞。特殊鋼材采購越多越好,主要是躲過海岸封鎖線。
霍克準將表示,進口特殊鋼材的事由他負責,進口五萬噸建築鋼材,需要出口商同意。霍克準將說東方之珠的娛樂場所都被包場了,在華做生意的美國人都在,要求李家泗十五分鍾後再打電話,他去落實。
這時,李淑珍走進來,文化部教育部要求把五個移民指標換成資助留學生,兵工大學每年要定期出國留學。李家泗說她辦事順利,一起離開江家,去李淑珍家。
李淑珍家冷清,隻有伺候的丫頭。
李淑珍撥打南京長途,教育部部長家裏電話,李淑珍說老板同意將五個移民指標換成資助五十到一百位立誌於軍工製造的留學生。
電話商談內容是齊工程師負責兵工署備案,籌建大學。負責兵器製造方麵的,基礎,專業老師考核,學生由各大學抽調學生入伍,入軍籍關係戶能出國留學。李淑珍決定兵工大學任教老師,每位可推薦兩位留學生出國。
商談好就成了政策,出國軍方人員將由柳思敏登記造冊。簡短幹脆,中國兵工大學的師資力量和大學生生源就解決,辦校地點設在鹽城或徐州。
電話結束,李淑珍情不自禁誇讚人民黨未來必成氣候,執政黨所有的權貴都在攜帶所有財產出國,中國隻有世界股神李家泗,在賺美,英,法三國股民的錢,硬是把黃金大洋留在了中國。她教育界的好友都說大規模資助留學是中華民族擺脫落後的一種希望。
到達約定時間,撥打東方之珠電話。
霍克準將表示五萬噸建築鋼材已經確定美國鋼材出口商,運往中國港口需要預交百分之五十的定金。李家泗表示采取全額資金打入領事館指定賬戶不是更好,貨到港口就由領事館賬戶付款。霍克準將表示這樣信譽第一。
霍克準將說出一條經濟信息,美國建築鋼材出口商在太平洋上,正有十幾艘萬噸貨船船隊,運送建築鋼材,大概十萬噸左右運往東南亞各國,如果李家泗確定需要,由他出麵。花旗銀行通知出口商,出口商電令貨船船隊改變航向,在中國沿海港口卸貨各種規格的建築鋼材五六萬噸。
李家泗同意交易,他提出的卸貨港口為鹽城地區的新洋港口,海安縣的新川港,如果連雲港外的日本海軍防衛出現漏洞,可以在連雲港卸貨。霍克準將說:吳峰需要鋼材,那就優先解決,東南亞各國的鋼材可以推遲交貨。海軍將軍們擔心,東海各港口,一但日軍占領上海地區,長驅直入南京,日本海軍騰出軍艦,封鎖東海,那就什麽物資都運不進中國。美國的出口建材船隊,大概一個星期內,可以抵達李家泗指定的兩個港口交貨。未來一個星期內,日本海軍是無法控製東海。
製造槍炮的特殊鋼材需要預定,公共租界有一批存貨,隻夠生產二三萬餘槍支,如果需要,可以裝車發貨,隻要李家泗承諾付款。特殊鋼材將連夜送往鹽城地區,魯瑛接到特殊鋼材b銀行立即支付英鎊現金。李家泗承諾貨到付款,金額不大。
霍克準將說運送鋼材的船隊中裝送了一批美械裝備,數量在一萬支左右,彈藥無數,是準備賣給東南亞某國軍隊。如果鹽城軍閥需要,可以卸鋼材時,同時卸軍火,軍火具體數量需要向美國海關核實,這是軍事機密。
李家泗承諾付款,霍克準將說成品槍支彈藥價格有點貴,比正常進口高百分之二十的價格。李家泗說上海淪陷,他就再無機會支持姐夫哥,香港進口,離地盤太遠。霍克準將的答複是特殊鋼材,他會讓美國特工護送。
李家泗表示,明天早晨把款項打到領事館指定賬戶上作為保證金。特殊鋼材,五萬噸建築鋼材,一萬條美械裝備。總金額相加,總金額對許多人來講是大數目,對李家泗來說是在美,英,法三國股市,征戰幾十分鍾就賺取。
在電話裏確定一場新交易,霍克準將在高興中掛上電話。
李淑珍說帥哥揮金如土,爭分奪秒戰略布局,新增交易為何今晚才突然開始。李家泗說魯瑛,季老,姐夫哥在北方的地盤不穩,實力不夠。經過一段時間發展整編,實力增強,大規模的投資才漸入佳境。
李淑珍說娶了楊靜儀,韓少武在上海的局勢穩定下來,順便穩定了名下老婆的地盤。而此時,李家泗和美英法三國勢力的關係,由原來的同情,互相利用,共同發財,逐漸演變成合作關係。李家泗說在洋人眼裏的形象最重要,李家泗是日本人重點保護對象,洋人眼裏被蔣政權追殺的眼鏡小霸王,眼鏡小霸王為了複仇,無條件支持姐夫哥發展。利益是洋人願意和李家泗合作,不跟蔣政權合作的根本點,李家泗私人財富增加又讓各國外交官更加確定,李家泗處在危險境地,盡力維護身份的保密。
田琳,蘇繡文,蘇雯雯走進客廳,蘇繡文示意秘談,走進無人房間。蘇繡文小聲報來一個消息,前夫包成功拿了一份船務公司的計劃書想找李家泗肯定,女兒包麗麗正在院外營業的餐館招待父親夜宵。
李家泗見最美婦女有點緊張,生怕被外人撞破婚姻的真實情況,他安慰到都離婚幾年了,還這樣膽怯,他去處理,盡快把她前夫調離上海,去香港。
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向大院門口,李麗芳家已經沒人留守,卻看見包麗麗被父親包成功手牽手走進院落,蘇倩倩跟在身後,夫妻倆見麵,蘇倩倩投懷送抱,說前姐夫有工作匯報,一起走進李麗芳家,除了丫頭在守家,並無外人。
摟抱蘇倩倩坐下,包成功從公文包裏掏出書寫的工作計劃,請李家泗審閱。
李家泗看過文件說:“這是和平年代的投資計劃。戰爭年代,日軍飛機一輪轟炸,炸沉一兩艘輪船,光賠船員的安家費就不是小數目。如果上海淪陷,日本占領,日本人征用船務公司,輪船征用,所有投資歸零。”李家泗希望包成功利用手中資源,國際客運比國際貨運好做,上海淪陷,客船就減少國內航線,進入國際航線。國際貨運處理好,隨時準備出發到香港。香港的船務公司是英資企業,這是展現你的才能,香港是包家發家之地,希望你成為英國航運買辦。
包成功希望老板再采購幾艘大型萬噸輪船,至少新增一艘萬噸貨船,一艘豪華貨輪。中國最大的船隊就形成。
蘇倩倩依偎著李家泗而坐,溫柔萬分,不表態。仙女姿色迷人。李家泗的戰略目的明確,業務一分為三,國際航運不能過大擴張。包成功改寫計劃書,國際客運也需要萬噸級輪船。蘇倩倩簽上她的名字,意味著包成功可以去采購船隻。
讓李家泗高興的事是,一分為三的工作順利,三大機關已經籌備成功,洋鬼子貢獻最大,中小型客輪可以開始短途客運,少量貨運船隻被國民政府征用,估計難以要回。李家泗表示貨運船隻準備裝運物資運往北方。
從航運的經濟角度上看,開辟日本航線是可行的,船務公司變更後注冊是公共租界工部局b集團收購部分產權,企業成了美英全資公司。包成功極力提議開通日本航線。
李家泗認為開辟日本客運航線是賣國行為,包成功據理力爭,他認為開通客運船線是把日本作為中途站。日本去美國的遠洋航班平均三天一趟,日本在大量向美國移民。貨運開通才是百分之百賣國行為。
今天上午,就有日本航運公司的日本朋友牽線,日本老板找包成功聯係業務。包成功召開臨時會議,會議上多數洋人讚同開通日本短途客運業務,隻要大股東同意,包成功就可以與日本航務公司簽訂合作協議。
合作成功,從上海乘坐中小客船去日本,在日本轉乘遠洋輪船去美國,洋人願意這麽幹,洋人和日本不是敵對國,按現在的船票價,隻需要五趟往返,一條船就賺回。遠洋輪船往返要一二個月,日本上海往返隻要一個多星期。
淞滬會戰前,中國國際船務公司都有這樣中日短途客運,開戰之後,中國國際船務公司切斷了與日本公司的合作。西方各國因為成本原因,放棄了這種國際短途業務。現在國際中小型客船集中在上海—香港,香港—東南亞各國。日本—美國的航線,由於美國政府加強了對日本國民赴美簽證的嚴格審查,和打擊日本人偷渡美國的措施,客源越來越少,三天一趟的遠洋客運基本處於虧損狀態,國際船務公司大小客船數量是中國第二,亞洲第四。
李家泗認為方案可行,他打電話到麗機關,胡桂香正在開會,說明蘇倩倩名下公司開通日本航線的道理。胡桂香說要請示上級,這需要得到政府最高間諜機關備案,漢奸那是殺無赦,她不能答複。包成功表示不需要中國政府來幹涉外資企業船務,湯姆是美籍華人,李家泗說他不懂中國政治,如此賣國行動,沒通過政府同意是要被中國特務以漢奸罪暗殺的。
李家泗打電話給美國領事高博,他剛回家休息。聽b集團收購國際船務公司開通中日航線,隻說這條航線斷了快三個月,沒得到中國特務機關肯定,是冒暗殺風險的業務。為了幕後老板湯姆的安全,韓少武小老婆安全,高博領事的建議是由美國領事館出麵,委派專員,由美國遠洋船務公司牽頭,先b集團控股的船務公司合作,再與日本船務公司合作。
b集團控股的船務公司旗下的中小型客船,全部投入上海—日本航線。售票方式采取上海—舊金山的航線,票價不變,船票上分別注明上海—日本的船次和座位,日本—美國的船次和座位。日本隻是中途站。中國乘客到達日本,不用走出海關,直接在海關內換乘。從中小型客船換到美日的大型遠洋萬噸級輪船上。這種經營行形式在淞滬會戰前就有,現在處於停頓。
高博表示,他原來就有此航線想法,考慮到李家泗的危險,不好開口。現在李家泗既然提出,那就由美國領事館出麵協調。美國遠洋船務公司牽頭b集團控股船務公司投入全部的中小型客船,利益分成是:美國遠洋船務公司隻賺取日本—美國的實際載運人數b集團控股船務公司賺取上海—日本這段的運費。合作的日本公司隻能收取過境費,利潤最少。
高博估計,航運開通,購票比例為日本人為百分之四十,美洲人為百分之四十,中國人為百分之二十。控股船務公司中小型客船眾多。日本人和中國人分開乘船避免國與國之間的民族矛盾。日本是中轉站,經過日本海關港口,從中小型輪船登上大型輪船過程中,日本海關是不能扣留中轉的中國籍旅客,扣留意味著國際影響。這種航線有身份的中國人不敢坐,平民富翁,技術人員可以乘坐。與日本船務合作要注明這一條,禁止日本海關以任何理由扣押中國籍乘客,合同是死的,日本海關要抓捕中國人也無法申訴。
為何日本人占票務的百分之四十,高博透露出美國駐華情報網的真實情報,淞滬戰場上日軍傷員數萬,日本軍艦是作戰單位,無法抽調軍艦運送傷員回國治療。日本民用船隻,在長江口岸時刻遭到中國軍隊的襲擊,數量歸零。日軍傷員在淞滬戰場上人滿為患。
日本政府比包成功還著急開通上海—日本橫濱港口的航線。包成功解釋為何五趟往返就能賺回一艘船,因為日本人提出票價是上海到美國的全程票,實際乘船的日本人在日本港口下船,從日本到上海返航,基本上滿載來到上海,日本正在大規模移民占領中國。
包成功認識美國遠洋船務公司老板,今天一直在商談合作,極力讚同開通中日航線。整個中國,隻有正在重組停運的國際船務公司中小型客船最多,沒經過控股股東同意,包成功不敢自作主張。董事長是蘇倩倩,形象代言人,船務外行,坑前姨妹子的事,包成功不敢做。
高博領事再三強調,聯合航空開通,那是空中航線,中轉日本,隻加油不停歇。海運航線,違約成本太高。開通業務交給包成功去做,他是執行總經理,英籍華人。李家泗這位幕後控股大股東,用不著出麵,這是招惹國民黨特務。
高博熟悉包成功,可見停泊在港口碼頭的中小客船是各國情報機關的偵察對象。包成功是英籍華人,估計是航運界眾所周知的事。不然不會拋下蘇繡文母女令娶新歡。
李家泗看見包成功的愛國情緒並不高,聊天知道包成功,十幾歲就在國外跑船,十年前加入英國國籍,在香港有另一個家。從經營理念上看,包成功是位人才,能從戰爭中找到盈利點。
李家泗本以為胡桂香會請示上級好久,這時,看見胡桂香走進客廳,一個眼神暗示,兩人走進空無一人的房間,細聲耳語。
胡桂香請示了陳立夫,陳立夫打電話聯係戴笠,兩位中國最高級別的特務頭子商量的結果是,決定開通上海到日本的間諜網b集團控股的船務公司派駐日本港口的經理人選,以洋鬼子為正,兩大特務機關各派一人為副,作長期潛伏準備,計劃代號東京鷹,屬於國家核心機密。
批準單位為軍委會。執行人陳立夫,戴笠。胡桂香為聯絡人,韓少武為外圍任命人。派遣人員四位。此計劃任務不詳細,要求派遣人員長期潛伏。
中日交戰,各方麵交流停頓,中國政府需要中國間諜滲透到日本本土。日本政府已經對日本本土的中國人進行了滅絕殘酷的打擊。中國在日間諜幾乎殲滅b集團控股國際船務公司有英美資本背景的新公司,適合於隱蔽運輸線。
陳立夫再三命令胡桂香,韓少武不要出麵,讓包成功這位英籍華人出麵辦妥業務,隻是利用股東身份委派他們的特工潛伏日本。知道東京鷹計劃的人越少越好,包括胡桂香,協助完成派遣任務就不再參與。韓少武身份曝光,那是滅門之災,日特是不講客氣。
簡單密談結束,回到客廳。蘇倩倩正在喝茶。
包成功在焦急的抽煙,包麗麗在玩耍。父女倆沒有言語交流,父女關係一般。
李家泗送走胡桂香,迎進來江文君,江文君說她送走了客人,這次客人拿煙酒不講客氣。李家泗表示倉庫裏的大部分洋煙洋酒,準備運送鹽城,上海淪陷,煙酒就剩下家裏人喝酒抽煙了。
包成功熄滅香煙,詢問李家泗對開通中日航線有什麽決定。李家泗鄭重其事要求包成功,經營決策他不幹涉,要求他不要把家族任何事透露給外人,對外稱,他是招聘進來的總經理。包成功表示忠於家族,以後盡量不來找女兒包麗麗,給女兒安定秘密的生活環境。
李家泗肯定中日航行可行性,蘇倩倩會安排兩位駐日副經理,經理一職由包成功選派洋人為主。中轉站開通的唯一條件是日本政府無條件保證過境日本的中國籍乘客赴美安全,嚴禁日本海關以任何理由扣留中國人,戰爭年代生意難做,如果日本人購買中小型輪船,可以出售,不能賤賣,國際船務公司未來還是以萬噸級輪船為主業務。
包成功撥打電話聯係日本人,他會一口流利日語。李家泗聽得清對話內容。日本人提意馬上就簽約,約好在國際飯店簽約,簽約方有美國領事館專員,日本領事館專員,美國遠洋輪船公司代表,包成功代表公司簽約。五方代表同時簽約生效。
包成功以為老板聽不懂日語,他講述對話內容,日本人比他還急於開通上海到橫濱港口的中日航線。請李家泗打電話給美國領事館,沒美國領事館派人參與,是不能保證乘客的安全。
李家泗打電話給高博,高博說委派的談判專員已經指定,聽到具體簽約地點,他會立即通知日本領事,美日官方溝通走正常外交手續。高博表示美國遠洋輪船公司駐上海經理會和委派專員一起馬上趕往國際飯店談判簽約。
包成功得到李家泗的準備信息,知道簽訂合同由他負責,人事任命由前姨妹子負責。高興的出門工作,他乘坐的是船務公司的轎車。
李家泗左擁右抱一起返回蘇家。
李家泗詢問蘇繡文,包成功是不是中國人,蘇繡文表示,包家在上海有家族祠堂,是一族小姓人家。蘇倩倩反問為何提出國籍懷疑。李家泗說開通中日航線就是賣國行為。美國人都擔心他遭到中國政府的暗殺,洋人都知b集團旗下控股公司有大量船隻,都不願意提出中日航運合作。
蘇麗麗擔心父親安危,蘇繡文說包成功是英籍華人,香港有家有房,十年前就移民英國,思維方式是外國人,利字當頭,國際船務公司走上正軌,就返回香港。
蘇繡文告之,找他的人,人滿為患,分別安排在魯瑛和曹玉蘭家。韓少武回家行蹤飄乎不定。李家泗詢問軍方權貴有多少將軍。蘇繡文說老公和各路軍方權貴秘談之後,家族大院的各路權貴將軍都消失,跑來跑去的都是身穿便衣的副官,他們是到楊香君那裏填寫詳細資料,據說許多權貴富翁都是連夜發電報給美國親人,落實好詳細身份,房產資料,按美國移民局規定填寫資料。
李家泗手牽著江文君離開。
經過江文君家,看見江貴一家人,大多數家庭成員都在客廳,江貴說要動員全家人的力量,迅速為女婿開展工作。
江文君說:要不是家人知道他是將軍,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是標準生意人。夫妻倆一路行走,李家泗留意昏暗燈光下的大院裏的花草樹木,看見泥土都翻新過,厚厚一層,挖地道的泥巴,肯定被江家人撒在了大院各處。
劉智勇,陳師傅等人在院內碰見了李家泗夫妻,向老爺匯報。陳師傅講述一百八十一戶,人家全部在老爺預定的村莊落戶,購地購房購糧。陳師傅說他回來前,蘇南地區隱藏的糧食存量為七億斤,這是分散在各農村的第一次統計數量。軍隊也在采購糧油,價格開始上漲,有些家庭完成預定任務,擔心戰局對中國不利,提出逃難的要求,人數不多。
李家泗決定,願意留下抗日的,今後以蘇南遊擊軍的名義,收容國民黨傷兵和潰兵,組織遊擊隊。陳師傅說提出逃難的家庭,錢都買了物資,手中錢不夠。李家泗說他派親信家人去一百八十一戶的農村來一次抽樣調查。願意逃難的發給路費和一次性補償,去鹽城投靠魯夫人的歡迎。願意組建遊擊隊的,領取軍費。
詢問陸貴下落,劉智勇說在食堂招待一些朋友。聊天製定下一步工作,不知不覺來到大院門口。
食堂裏有人在吃夜宵,隻有兩桌客,是陸鳳的父親陸貴在宴請好友,正巧是散席之時,陸勇被喝得大醉,讓人扶著。陸貴的好友見到李家泗一行人,紛紛告辭回家,陸貴說他們的孩子都在陸勇的營部當兵,有文化的在後勤部,想要父子倆關照。
陸貴身穿中央軍少將軍裝,胸章是後勤部少將,估計是戰區司令部後勤部長授銜,連軍裝都送給他。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是混編部隊,軍裝雜亂。
李家泗把視察任務交給他,叮囑逃難者可由他書寫介紹信投靠鹽城的魯瑛。他的正式職位是蘇南遊擊軍後勤部長,臨時代理蘇南遊擊軍軍長。陸貴接受委派,陸貴表示視察農村,摩托車更方便,他新購買了二輛進口帶邊鬥的摩托車。這是他多年前的夢想。摩托邊鬥托貨方便,兜風時髦。
陳師傅,楊師傅知道整個農村布局同行,李家泗本想要他們明天出發,陸貴說戰局不利,立即出發最好。
陸貴和他的新隨從,從他家開出來二輛邊鬥摩托車,汽油小桶放在邊鬥裏。陸貴換上了便衣。李家泗批一百萬法幣現金交給他,他把錢箱交給坐在邊鬥裏的陳師傅掌管,楊師傅坐在後座。陸貴發動摩托車,一溜煙的出發,新隨從的第二輛跟隨,轉眼不見蹤影。
李家泗看見摩托車的速度便利,建立一支快速反應的摩托車部隊在腦海裏形成,卡車投送兵力,在炮火連天的戰場目標大,被日本空軍,重炮部隊的炮彈擊中,損失更大。摩托車用於通訊更快捷。采購大量摩托車,二手車摩托的任務交給了江文君。
部隊的通訊兵,家族保鏢都要掌握駕駛技術。這個命令下達,劉智勇等保鏢感慨,有錢就是任性。
兄弟倆抬起一座山林似的模型,蓋在梯形結構的房間模型上。江文濤說:“這是古代皇族墓群基本結構,地下兵工廠建成金字塔似的鋼筋水泥結構。基建完成,用泥土掩蓋,移植一座人工山林掩蓋。”兩個大型模型搭在一起,展現眼前的是一座山林模型。
李家泗說:“工程要多少鋼筋水泥,魯瑛是中國建築集團公司董事長,建築工人不下十萬。”江文濤說:“我的許多同學老師都在這家建築公司工作,是房地產龍頭企業。”李家泗說:“國防工程一分為二。隱蔽工程由江文濤負責。”江貴說:“你是工程兵隱蔽工程總指揮,中校軍官。姑爺日理萬機,講重點。”
江文濤說:“中國建築集團公司,在各地有許多磚瓦廠,水泥廠。中國鋼鐵行業不行,一座大型地下兵工廠需要二萬噸進口鋼材,螺紋鋼和線材。”李家泗說:“我會進口五萬噸鋼材。地下兵工廠將散落家族所有根據地,大型一座,中型十座,小型一百座。飛機場,要塞,都需要鋼材。地上兵工廠在材料方麵能省就省,長期的抗日戰爭,需要地下兵工廠支撐,大中型兵工廠最好設在山區,地方越偏僻越好。”
江貴說:“為了隱蔽需要,象這種大型國防工程,需要方圓十公裏之內建立無人區。”李家泗肯定的說:“找到適合地方,特別是有利的山區地點開工,可以二十到五十公裏建立無人區。工期多長,大,中,小,各占多少時間。”
江文濤說:“大型地下兵工廠,按中國建築工程設備,需要半年之內完工,半個月移樹。中小型需要三個月,下雨就延長工期。”李家泗說:“我擔心三四個月內,鹽城淪陷,數十個縣政權危險,江蘇省以中小型地下兵工廠為主。山東有貧困山區,吳曉薇,江文君是山東山區的行署主任,在那裏尋找地方建立大型山區地下兵工廠。山區作戰,能抵抗日軍十年。”
江文濤說:“老板,地質勘探就要一個月。”李家泗說:“隻給你半個月勘探,工程兵已經成立,隱蔽工程兵現在成立。這是幾百萬人的建設大軍,進口鋼材到岸,地下兵工廠動工,記住,這是一個龐大的團隊在工作。你是大舅哥,值得信賴的親人。地下兵工廠的秘密建設。魯瑛負責資金調撥,知道工程存在的,嶽老子,能保證不超過六個人。”
江貴說:“勘探人員分幾百個隊伍,同時勘探幾百個農村土地,真正施工的隻定一百個地下兵工廠,規模越大知道的人越少。”江文濤說:“許多國防工程都是隱蔽工程,真真假假,江家保證最大的隱蔽工程不讓第六個人知道。”
江貴說:“隱蔽工程是在和日軍進攻速度賽跑。李家泗翹起大拇指說:“嶽老子,你的親信能組成多少人。”江貴說:“三四百人應該沒有問題。我們馬上組建,隨車隊出發。”
江家兄弟倆高興走出家門去招集親信。
房間隻剩翁婿倆,李家泗詢問嶽父在上海有不有地方可以隱蔽大量武器彈藥,地點在華界。江貴說江家在華界的老宅就有幾代人完成的地下暗室,現在地表上的建築物都被日軍炸得破爛。
李家泗是軍事家,在租界收藏一點武器彈藥還可以。洋人在各租界有禁槍令。上海地下抗日戰場應該在華界地區。軍火庫設在那裏最佳。李家泗感謝嶽父支持,江貴說文君有了身孕,親人之間不言謝。
江貴不解的詢問女婿,即有地上兵工廠。為何花巨資修建隱蔽的地下兵工廠,花自己的錢救國。李家泗表示這是為國家民族複興貢獻,也為龐大的親人打江山,這是偉大的政權更替大業。造福子孫後代。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采取隱蔽工程,避免日軍占領沒收。
隱蔽工程的投入,是地麵建設投入的數倍。江貴對工程兵不感興趣,孩子比他強。公開挖掘文物,那是他的事業。他保證監督隱蔽工程的絕密性,進口的工業設備,寧願放在隱蔽工程裏落灰,也不能送給日本人。
江貴見李家泗撥打電話,知趣的上樓休息。
李家泗撥打第一個電話給露易絲,睡夢中的露易絲說這些天,許多老板找她賣車,價格便宜,賣主的車輛不愁銷路,就愁沒有美元支付,吳曉薇的話她不敢全信。李家泗表示同意底價全款收購二手車。戰事不利於中國,上海未來是孤島,交通運輸受製,所有二手汽車發往內地。露易絲得到李家泗的肯定,她表示立即通知部下簽訂買賣合同,具體有多少家公司賣車,要等合同落實數量。
李家泗撥打第二個電話到東方之珠總機,尋找霍克準將的下落。
隻是數分鍾等待,霍克準將從娛樂場所出來聽電話,聽到李家泗要采購五萬噸建築鋼材,他對生意不懂,卻懂軍工,他說建築鋼材不值錢,製造槍炮的特殊鋼材卻值錢。他說中國兵工十分落後,組裝零部件是最賺錢的行當。李家泗說進口五萬噸鋼材是給姐夫哥地盤建工廠,建要塞。特殊鋼材采購越多越好,主要是躲過海岸封鎖線。
霍克準將表示,進口特殊鋼材的事由他負責,進口五萬噸建築鋼材,需要出口商同意。霍克準將說東方之珠的娛樂場所都被包場了,在華做生意的美國人都在,要求李家泗十五分鍾後再打電話,他去落實。
這時,李淑珍走進來,文化部教育部要求把五個移民指標換成資助留學生,兵工大學每年要定期出國留學。李家泗說她辦事順利,一起離開江家,去李淑珍家。
李淑珍家冷清,隻有伺候的丫頭。
李淑珍撥打南京長途,教育部部長家裏電話,李淑珍說老板同意將五個移民指標換成資助五十到一百位立誌於軍工製造的留學生。
電話商談內容是齊工程師負責兵工署備案,籌建大學。負責兵器製造方麵的,基礎,專業老師考核,學生由各大學抽調學生入伍,入軍籍關係戶能出國留學。李淑珍決定兵工大學任教老師,每位可推薦兩位留學生出國。
商談好就成了政策,出國軍方人員將由柳思敏登記造冊。簡短幹脆,中國兵工大學的師資力量和大學生生源就解決,辦校地點設在鹽城或徐州。
電話結束,李淑珍情不自禁誇讚人民黨未來必成氣候,執政黨所有的權貴都在攜帶所有財產出國,中國隻有世界股神李家泗,在賺美,英,法三國股民的錢,硬是把黃金大洋留在了中國。她教育界的好友都說大規模資助留學是中華民族擺脫落後的一種希望。
到達約定時間,撥打東方之珠電話。
霍克準將表示五萬噸建築鋼材已經確定美國鋼材出口商,運往中國港口需要預交百分之五十的定金。李家泗表示采取全額資金打入領事館指定賬戶不是更好,貨到港口就由領事館賬戶付款。霍克準將表示這樣信譽第一。
霍克準將說出一條經濟信息,美國建築鋼材出口商在太平洋上,正有十幾艘萬噸貨船船隊,運送建築鋼材,大概十萬噸左右運往東南亞各國,如果李家泗確定需要,由他出麵。花旗銀行通知出口商,出口商電令貨船船隊改變航向,在中國沿海港口卸貨各種規格的建築鋼材五六萬噸。
李家泗同意交易,他提出的卸貨港口為鹽城地區的新洋港口,海安縣的新川港,如果連雲港外的日本海軍防衛出現漏洞,可以在連雲港卸貨。霍克準將說:吳峰需要鋼材,那就優先解決,東南亞各國的鋼材可以推遲交貨。海軍將軍們擔心,東海各港口,一但日軍占領上海地區,長驅直入南京,日本海軍騰出軍艦,封鎖東海,那就什麽物資都運不進中國。美國的出口建材船隊,大概一個星期內,可以抵達李家泗指定的兩個港口交貨。未來一個星期內,日本海軍是無法控製東海。
製造槍炮的特殊鋼材需要預定,公共租界有一批存貨,隻夠生產二三萬餘槍支,如果需要,可以裝車發貨,隻要李家泗承諾付款。特殊鋼材將連夜送往鹽城地區,魯瑛接到特殊鋼材b銀行立即支付英鎊現金。李家泗承諾貨到付款,金額不大。
霍克準將說運送鋼材的船隊中裝送了一批美械裝備,數量在一萬支左右,彈藥無數,是準備賣給東南亞某國軍隊。如果鹽城軍閥需要,可以卸鋼材時,同時卸軍火,軍火具體數量需要向美國海關核實,這是軍事機密。
李家泗承諾付款,霍克準將說成品槍支彈藥價格有點貴,比正常進口高百分之二十的價格。李家泗說上海淪陷,他就再無機會支持姐夫哥,香港進口,離地盤太遠。霍克準將的答複是特殊鋼材,他會讓美國特工護送。
李家泗表示,明天早晨把款項打到領事館指定賬戶上作為保證金。特殊鋼材,五萬噸建築鋼材,一萬條美械裝備。總金額相加,總金額對許多人來講是大數目,對李家泗來說是在美,英,法三國股市,征戰幾十分鍾就賺取。
在電話裏確定一場新交易,霍克準將在高興中掛上電話。
李淑珍說帥哥揮金如土,爭分奪秒戰略布局,新增交易為何今晚才突然開始。李家泗說魯瑛,季老,姐夫哥在北方的地盤不穩,實力不夠。經過一段時間發展整編,實力增強,大規模的投資才漸入佳境。
李淑珍說娶了楊靜儀,韓少武在上海的局勢穩定下來,順便穩定了名下老婆的地盤。而此時,李家泗和美英法三國勢力的關係,由原來的同情,互相利用,共同發財,逐漸演變成合作關係。李家泗說在洋人眼裏的形象最重要,李家泗是日本人重點保護對象,洋人眼裏被蔣政權追殺的眼鏡小霸王,眼鏡小霸王為了複仇,無條件支持姐夫哥發展。利益是洋人願意和李家泗合作,不跟蔣政權合作的根本點,李家泗私人財富增加又讓各國外交官更加確定,李家泗處在危險境地,盡力維護身份的保密。
田琳,蘇繡文,蘇雯雯走進客廳,蘇繡文示意秘談,走進無人房間。蘇繡文小聲報來一個消息,前夫包成功拿了一份船務公司的計劃書想找李家泗肯定,女兒包麗麗正在院外營業的餐館招待父親夜宵。
李家泗見最美婦女有點緊張,生怕被外人撞破婚姻的真實情況,他安慰到都離婚幾年了,還這樣膽怯,他去處理,盡快把她前夫調離上海,去香港。
李家泗大步流星走向大院門口,李麗芳家已經沒人留守,卻看見包麗麗被父親包成功手牽手走進院落,蘇倩倩跟在身後,夫妻倆見麵,蘇倩倩投懷送抱,說前姐夫有工作匯報,一起走進李麗芳家,除了丫頭在守家,並無外人。
摟抱蘇倩倩坐下,包成功從公文包裏掏出書寫的工作計劃,請李家泗審閱。
李家泗看過文件說:“這是和平年代的投資計劃。戰爭年代,日軍飛機一輪轟炸,炸沉一兩艘輪船,光賠船員的安家費就不是小數目。如果上海淪陷,日本占領,日本人征用船務公司,輪船征用,所有投資歸零。”李家泗希望包成功利用手中資源,國際客運比國際貨運好做,上海淪陷,客船就減少國內航線,進入國際航線。國際貨運處理好,隨時準備出發到香港。香港的船務公司是英資企業,這是展現你的才能,香港是包家發家之地,希望你成為英國航運買辦。
包成功希望老板再采購幾艘大型萬噸輪船,至少新增一艘萬噸貨船,一艘豪華貨輪。中國最大的船隊就形成。
蘇倩倩依偎著李家泗而坐,溫柔萬分,不表態。仙女姿色迷人。李家泗的戰略目的明確,業務一分為三,國際航運不能過大擴張。包成功改寫計劃書,國際客運也需要萬噸級輪船。蘇倩倩簽上她的名字,意味著包成功可以去采購船隻。
讓李家泗高興的事是,一分為三的工作順利,三大機關已經籌備成功,洋鬼子貢獻最大,中小型客輪可以開始短途客運,少量貨運船隻被國民政府征用,估計難以要回。李家泗表示貨運船隻準備裝運物資運往北方。
從航運的經濟角度上看,開辟日本航線是可行的,船務公司變更後注冊是公共租界工部局b集團收購部分產權,企業成了美英全資公司。包成功極力提議開通日本航線。
李家泗認為開辟日本客運航線是賣國行為,包成功據理力爭,他認為開通客運船線是把日本作為中途站。日本去美國的遠洋航班平均三天一趟,日本在大量向美國移民。貨運開通才是百分之百賣國行為。
今天上午,就有日本航運公司的日本朋友牽線,日本老板找包成功聯係業務。包成功召開臨時會議,會議上多數洋人讚同開通日本短途客運業務,隻要大股東同意,包成功就可以與日本航務公司簽訂合作協議。
合作成功,從上海乘坐中小客船去日本,在日本轉乘遠洋輪船去美國,洋人願意這麽幹,洋人和日本不是敵對國,按現在的船票價,隻需要五趟往返,一條船就賺回。遠洋輪船往返要一二個月,日本上海往返隻要一個多星期。
淞滬會戰前,中國國際船務公司都有這樣中日短途客運,開戰之後,中國國際船務公司切斷了與日本公司的合作。西方各國因為成本原因,放棄了這種國際短途業務。現在國際中小型客船集中在上海—香港,香港—東南亞各國。日本—美國的航線,由於美國政府加強了對日本國民赴美簽證的嚴格審查,和打擊日本人偷渡美國的措施,客源越來越少,三天一趟的遠洋客運基本處於虧損狀態,國際船務公司大小客船數量是中國第二,亞洲第四。
李家泗認為方案可行,他打電話到麗機關,胡桂香正在開會,說明蘇倩倩名下公司開通日本航線的道理。胡桂香說要請示上級,這需要得到政府最高間諜機關備案,漢奸那是殺無赦,她不能答複。包成功表示不需要中國政府來幹涉外資企業船務,湯姆是美籍華人,李家泗說他不懂中國政治,如此賣國行動,沒通過政府同意是要被中國特務以漢奸罪暗殺的。
李家泗打電話給美國領事高博,他剛回家休息。聽b集團收購國際船務公司開通中日航線,隻說這條航線斷了快三個月,沒得到中國特務機關肯定,是冒暗殺風險的業務。為了幕後老板湯姆的安全,韓少武小老婆安全,高博領事的建議是由美國領事館出麵,委派專員,由美國遠洋船務公司牽頭,先b集團控股的船務公司合作,再與日本船務公司合作。
b集團控股的船務公司旗下的中小型客船,全部投入上海—日本航線。售票方式采取上海—舊金山的航線,票價不變,船票上分別注明上海—日本的船次和座位,日本—美國的船次和座位。日本隻是中途站。中國乘客到達日本,不用走出海關,直接在海關內換乘。從中小型客船換到美日的大型遠洋萬噸級輪船上。這種經營行形式在淞滬會戰前就有,現在處於停頓。
高博表示,他原來就有此航線想法,考慮到李家泗的危險,不好開口。現在李家泗既然提出,那就由美國領事館出麵協調。美國遠洋船務公司牽頭b集團控股船務公司投入全部的中小型客船,利益分成是:美國遠洋船務公司隻賺取日本—美國的實際載運人數b集團控股船務公司賺取上海—日本這段的運費。合作的日本公司隻能收取過境費,利潤最少。
高博估計,航運開通,購票比例為日本人為百分之四十,美洲人為百分之四十,中國人為百分之二十。控股船務公司中小型客船眾多。日本人和中國人分開乘船避免國與國之間的民族矛盾。日本是中轉站,經過日本海關港口,從中小型輪船登上大型輪船過程中,日本海關是不能扣留中轉的中國籍旅客,扣留意味著國際影響。這種航線有身份的中國人不敢坐,平民富翁,技術人員可以乘坐。與日本船務合作要注明這一條,禁止日本海關以任何理由扣押中國籍乘客,合同是死的,日本海關要抓捕中國人也無法申訴。
為何日本人占票務的百分之四十,高博透露出美國駐華情報網的真實情報,淞滬戰場上日軍傷員數萬,日本軍艦是作戰單位,無法抽調軍艦運送傷員回國治療。日本民用船隻,在長江口岸時刻遭到中國軍隊的襲擊,數量歸零。日軍傷員在淞滬戰場上人滿為患。
日本政府比包成功還著急開通上海—日本橫濱港口的航線。包成功解釋為何五趟往返就能賺回一艘船,因為日本人提出票價是上海到美國的全程票,實際乘船的日本人在日本港口下船,從日本到上海返航,基本上滿載來到上海,日本正在大規模移民占領中國。
包成功認識美國遠洋船務公司老板,今天一直在商談合作,極力讚同開通中日航線。整個中國,隻有正在重組停運的國際船務公司中小型客船最多,沒經過控股股東同意,包成功不敢自作主張。董事長是蘇倩倩,形象代言人,船務外行,坑前姨妹子的事,包成功不敢做。
高博領事再三強調,聯合航空開通,那是空中航線,中轉日本,隻加油不停歇。海運航線,違約成本太高。開通業務交給包成功去做,他是執行總經理,英籍華人。李家泗這位幕後控股大股東,用不著出麵,這是招惹國民黨特務。
高博熟悉包成功,可見停泊在港口碼頭的中小客船是各國情報機關的偵察對象。包成功是英籍華人,估計是航運界眾所周知的事。不然不會拋下蘇繡文母女令娶新歡。
李家泗看見包成功的愛國情緒並不高,聊天知道包成功,十幾歲就在國外跑船,十年前加入英國國籍,在香港有另一個家。從經營理念上看,包成功是位人才,能從戰爭中找到盈利點。
李家泗本以為胡桂香會請示上級好久,這時,看見胡桂香走進客廳,一個眼神暗示,兩人走進空無一人的房間,細聲耳語。
胡桂香請示了陳立夫,陳立夫打電話聯係戴笠,兩位中國最高級別的特務頭子商量的結果是,決定開通上海到日本的間諜網b集團控股的船務公司派駐日本港口的經理人選,以洋鬼子為正,兩大特務機關各派一人為副,作長期潛伏準備,計劃代號東京鷹,屬於國家核心機密。
批準單位為軍委會。執行人陳立夫,戴笠。胡桂香為聯絡人,韓少武為外圍任命人。派遣人員四位。此計劃任務不詳細,要求派遣人員長期潛伏。
中日交戰,各方麵交流停頓,中國政府需要中國間諜滲透到日本本土。日本政府已經對日本本土的中國人進行了滅絕殘酷的打擊。中國在日間諜幾乎殲滅b集團控股國際船務公司有英美資本背景的新公司,適合於隱蔽運輸線。
陳立夫再三命令胡桂香,韓少武不要出麵,讓包成功這位英籍華人出麵辦妥業務,隻是利用股東身份委派他們的特工潛伏日本。知道東京鷹計劃的人越少越好,包括胡桂香,協助完成派遣任務就不再參與。韓少武身份曝光,那是滅門之災,日特是不講客氣。
簡單密談結束,回到客廳。蘇倩倩正在喝茶。
包成功在焦急的抽煙,包麗麗在玩耍。父女倆沒有言語交流,父女關係一般。
李家泗送走胡桂香,迎進來江文君,江文君說她送走了客人,這次客人拿煙酒不講客氣。李家泗表示倉庫裏的大部分洋煙洋酒,準備運送鹽城,上海淪陷,煙酒就剩下家裏人喝酒抽煙了。
包成功熄滅香煙,詢問李家泗對開通中日航線有什麽決定。李家泗鄭重其事要求包成功,經營決策他不幹涉,要求他不要把家族任何事透露給外人,對外稱,他是招聘進來的總經理。包成功表示忠於家族,以後盡量不來找女兒包麗麗,給女兒安定秘密的生活環境。
李家泗肯定中日航行可行性,蘇倩倩會安排兩位駐日副經理,經理一職由包成功選派洋人為主。中轉站開通的唯一條件是日本政府無條件保證過境日本的中國籍乘客赴美安全,嚴禁日本海關以任何理由扣留中國人,戰爭年代生意難做,如果日本人購買中小型輪船,可以出售,不能賤賣,國際船務公司未來還是以萬噸級輪船為主業務。
包成功撥打電話聯係日本人,他會一口流利日語。李家泗聽得清對話內容。日本人提意馬上就簽約,約好在國際飯店簽約,簽約方有美國領事館專員,日本領事館專員,美國遠洋輪船公司代表,包成功代表公司簽約。五方代表同時簽約生效。
包成功以為老板聽不懂日語,他講述對話內容,日本人比他還急於開通上海到橫濱港口的中日航線。請李家泗打電話給美國領事館,沒美國領事館派人參與,是不能保證乘客的安全。
李家泗打電話給高博,高博說委派的談判專員已經指定,聽到具體簽約地點,他會立即通知日本領事,美日官方溝通走正常外交手續。高博表示美國遠洋輪船公司駐上海經理會和委派專員一起馬上趕往國際飯店談判簽約。
包成功得到李家泗的準備信息,知道簽訂合同由他負責,人事任命由前姨妹子負責。高興的出門工作,他乘坐的是船務公司的轎車。
李家泗左擁右抱一起返回蘇家。
李家泗詢問蘇繡文,包成功是不是中國人,蘇繡文表示,包家在上海有家族祠堂,是一族小姓人家。蘇倩倩反問為何提出國籍懷疑。李家泗說開通中日航線就是賣國行為。美國人都擔心他遭到中國政府的暗殺,洋人都知b集團旗下控股公司有大量船隻,都不願意提出中日航運合作。
蘇麗麗擔心父親安危,蘇繡文說包成功是英籍華人,香港有家有房,十年前就移民英國,思維方式是外國人,利字當頭,國際船務公司走上正軌,就返回香港。
蘇繡文告之,找他的人,人滿為患,分別安排在魯瑛和曹玉蘭家。韓少武回家行蹤飄乎不定。李家泗詢問軍方權貴有多少將軍。蘇繡文說老公和各路軍方權貴秘談之後,家族大院的各路權貴將軍都消失,跑來跑去的都是身穿便衣的副官,他們是到楊香君那裏填寫詳細資料,據說許多權貴富翁都是連夜發電報給美國親人,落實好詳細身份,房產資料,按美國移民局規定填寫資料。
李家泗手牽著江文君離開。
經過江文君家,看見江貴一家人,大多數家庭成員都在客廳,江貴說要動員全家人的力量,迅速為女婿開展工作。
江文君說:要不是家人知道他是將軍,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是標準生意人。夫妻倆一路行走,李家泗留意昏暗燈光下的大院裏的花草樹木,看見泥土都翻新過,厚厚一層,挖地道的泥巴,肯定被江家人撒在了大院各處。
劉智勇,陳師傅等人在院內碰見了李家泗夫妻,向老爺匯報。陳師傅講述一百八十一戶,人家全部在老爺預定的村莊落戶,購地購房購糧。陳師傅說他回來前,蘇南地區隱藏的糧食存量為七億斤,這是分散在各農村的第一次統計數量。軍隊也在采購糧油,價格開始上漲,有些家庭完成預定任務,擔心戰局對中國不利,提出逃難的要求,人數不多。
李家泗決定,願意留下抗日的,今後以蘇南遊擊軍的名義,收容國民黨傷兵和潰兵,組織遊擊隊。陳師傅說提出逃難的家庭,錢都買了物資,手中錢不夠。李家泗說他派親信家人去一百八十一戶的農村來一次抽樣調查。願意逃難的發給路費和一次性補償,去鹽城投靠魯夫人的歡迎。願意組建遊擊隊的,領取軍費。
詢問陸貴下落,劉智勇說在食堂招待一些朋友。聊天製定下一步工作,不知不覺來到大院門口。
食堂裏有人在吃夜宵,隻有兩桌客,是陸鳳的父親陸貴在宴請好友,正巧是散席之時,陸勇被喝得大醉,讓人扶著。陸貴的好友見到李家泗一行人,紛紛告辭回家,陸貴說他們的孩子都在陸勇的營部當兵,有文化的在後勤部,想要父子倆關照。
陸貴身穿中央軍少將軍裝,胸章是後勤部少將,估計是戰區司令部後勤部長授銜,連軍裝都送給他。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是混編部隊,軍裝雜亂。
李家泗把視察任務交給他,叮囑逃難者可由他書寫介紹信投靠鹽城的魯瑛。他的正式職位是蘇南遊擊軍後勤部長,臨時代理蘇南遊擊軍軍長。陸貴接受委派,陸貴表示視察農村,摩托車更方便,他新購買了二輛進口帶邊鬥的摩托車。這是他多年前的夢想。摩托邊鬥托貨方便,兜風時髦。
陳師傅,楊師傅知道整個農村布局同行,李家泗本想要他們明天出發,陸貴說戰局不利,立即出發最好。
陸貴和他的新隨從,從他家開出來二輛邊鬥摩托車,汽油小桶放在邊鬥裏。陸貴換上了便衣。李家泗批一百萬法幣現金交給他,他把錢箱交給坐在邊鬥裏的陳師傅掌管,楊師傅坐在後座。陸貴發動摩托車,一溜煙的出發,新隨從的第二輛跟隨,轉眼不見蹤影。
李家泗看見摩托車的速度便利,建立一支快速反應的摩托車部隊在腦海裏形成,卡車投送兵力,在炮火連天的戰場目標大,被日本空軍,重炮部隊的炮彈擊中,損失更大。摩托車用於通訊更快捷。采購大量摩托車,二手車摩托的任務交給了江文君。
部隊的通訊兵,家族保鏢都要掌握駕駛技術。這個命令下達,劉智勇等保鏢感慨,有錢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