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在送行薛小玲團隊出國，他沒有送進候機大廳，而是在車內等待，抽著煙思考。柳思敏坐上防彈車，李家泗決定去軍營視察工作。
譚文雅駕駛轎車，柳思敏依偎著說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家族的龐大力量，靠老公帥氣，把一家接一家的美女家族聯合在一個大家庭中。大姐團隊收養幾百萬孤兒，後備力量十足，政權更替大業是需要十幾年的犧牲，孤兒們長大那就是統一思想的主力軍。
小車隊駛入司令部總部兵營，軍營裏到處是訓練的官兵，醫院方向有傷兵入院，歇息的醫生護士不少。李家泗巡視醫院，傷員不足五百人，醫生護士有二三百人。少將院長迎接說如果司令部撤退，一定請韓司令下撥車輛運送傷員護士。李家泗點頭答應，軍營裏停滿了一百輛卡車。
一起走進電訊室，接電話抄錄的不少，負責人是陸勇，陸勇手中的記事本，已經按級別抄滿了來電。
李家泗拔打出去的第一個電話是楊副院長官邸，那知占線。接線員說楊副院長正在和林森主席通話，插話不方便。接線員記下了韓少武軍營的電話。
按記事本，回電第一位是軍政部長何應欽。
撥打電話，也是占線，不過插線成功。何應欽說：“小兄弟，謝謝，何家想移民的都上榜。大家都說魯瑛的名單上榜率最高。”李家泗說：“魯瑛是我的第一塊地盤，肯定支持。”何應欽說：“中央沒人去踩她的地盤。你是集團軍的番號，隻有一位中將，三位少將。我和楊副院長商量是不是增加將官數量。”
李家泗說：“我部高小傑當少將，根本沒資格考得起，曹達仁是半調子將軍，沒真材實料。我本想提名幾位大舅子當將軍，基本上沒有合格的。我思前想後，決定對集團軍實行新的兵製，新設一個大校軍銜，按美國軍隊編製是屬於準將軍銜。我部設定為中將司令官，少將軍長，大校師長。”何應欽說：“聰明，劉虎子肯定是大校，他的戰功不夠，文化程度不高，大校師長之職正適合。你以本部司令部的名義向軍政部申請美式軍製試點報告，軍政部認可你部的大校一職。”
李家泗說：“總長，肯定找我有事，如果是軍務，北方由我和魯瑛認可。南方可以配合你的要求。”何應欽說：“我跟楊副院長商量，決定在你部派遣一些軍官，充實中將，少將，都是楊，張兩家的親戚，借勢升職。”李家泗說：“沒問題，南方各部由楊靜儀報備就行，我出軍餉，補給。不提供槍支彈藥，沒有新兵補充。”
何應欽說：“小兄弟是幹脆之人，在江北十幾萬傷員中，中央軍係統的傷員康複，將集中整編成一個軍，由我的親信加上楊張兩家親戚擔任各級將官，移師武漢備戰。槍支彈藥到武漢補充。你通知魯瑛出幾個月軍餉就行。魯瑛旗下的大型服裝廠已經開工，你通知她，所有養傷歸隊的傷員，分配兩套軍冬裝和一套被毯就行，賬算在你承諾的捐款上，魯瑛把出廠價標高點。”
李家泗說：“沒問題，我已經捐了兩億美元，再捐就回美國了。”何應欽說：“看來你是不會回南京高升。那就這樣。我等會派人去你的軍營，去取你部的新軍製。一個沒本事的親戚提名少將，來中央考試，是要花不少錢。大校之職就全省下了。”
李家泗明白了何，楊密談決策。何，楊都想有自己的嫡係部隊，何家有任命權，楊家那是管理二億美元的大財團。也化解了李家泗在中央的壓力，南北各自發展成為定局。
何應欽放下電話，心想：韓少武看起來風光，實際被孔，宋，蔣三大家族連續敲詐，代辦簽證賺的錢送給了三大家族，蔣還沒開口，估計他連當選中央委員的心都沒有了，他更看中北方勢力，與日本軍隊搶地盤，和雜牌軍合作。小兄弟向北發展的戰略是正確的，徐州該給他了。南方由我們老油條去布局。
李家泗撥打的第三個電話是鹽城市市政府，留守人員說魯主任正率隊去迎接省委委員楊浩宇。剛想說幾句，電訊室接聽人員示意有重要電話打進來。
接通楊副院長的電話，楊副院長說沒想到代辦簽證，辦移民，是要女婿墊付資金。李家泗說我又不是美國駐華外交官，隻是美國財團負責人，美國二等公民，洋買辦。美國使領館買賬是靠家族強大的資本作後盾，為美國政府撤僑撤資，美國政府才回饋我需要的移民簽證。為了開通美國駐南京大使館的企業簽證，我花巨資收購美國在華企業。
楊副院長詢問能給他辦多少人的簽證，李家泗給他的數量是二千人。楊副院長高興的保證每人出八千八百塊大洋，足夠讓女婿回本，也足夠關照家族所有關係戶。李家泗說家裏人免費代辦，保持收支平衡就行，b集團收購的美國在華企業員工，辦理出國簽證是免費的。
楊副院長要商討第二批移民名單細節。李家泗說第二批移民數量要到明年才能落實，肯定比今年數量多，聯合航空b銀行已經走入正軌經營。確定名單可以以今年數量為準。楊香君已經隨美國駐滬領事館外交官趕赴南京，下午能到，簽證下午就能在美國駐南京大使館辦理。
楊副院長說赴美工作簽證，光中央各部門申請的就有幾百人，給他二千張，中央政府所有部門的關係戶都可以關照，價格是王寵惠定的八千八百塊大洋辦一份。
經過正常手續辦理赴美工作簽證是免費的，楊副院長說二千張簽證就定八百萬美元，多出來的算免費簽證，價值一千六百萬大洋或黃金，會存入中國交通銀行總行。副行長是楊靜儀的叔叔楊博涵，楊博涵已經調齊黃金白銀送往鹽城人民銀行。
楊副院長詢問楊香君這次能代辦多少人簽證。李家泗說總數一萬張簽證b集團收購在華美國企業的免費簽證應該有數千張，楊香君手中沒有美國企業明確的數量。多餘簽證優先感謝各方麵勢力對鹽城的關照。楊副院長表態楊香君手中多餘的名額，每張都是八千八，有多少，中央各機關買多少。
電訊室有接聽人員十幾位，可以同時接聽數個電話，此刻一個接一個軍用電話打進來，每位接線員都小聲說司令正在與中央長官通話，要不要等待。
李家泗說楊香君等人會協助楊副院長辦理簽證工作，妥善處理美國企業工業撤遷，還靠楊張兩家全力幫助。楊副院長說楊博涵就是處理一切資產拍賣的專家。第二工業部，北方工業是國家戰略。魯瑛在北方早就展開工作撤遷工作，徐州才符合她的發展。楊靜儀的家族勢力強於魯瑛。
結束與楊副院長的通話，從中感覺到，北方重要城市徐州，已經在楊副院長，何應欽，林森的暗中活動。
李家泗望著要接聽的電話，他說：“有江陰海軍司令部的沒。”一位少尉接線員舉手。李家泗接聽，正是熟悉的聲音傳來：“韓老板，你太忙了。今天上午九點前，二千多輛卡車渡過長江，開往鹽城。四千多輛汽車正在空車返回，江陰兩岸的物資堆積如山，日本空軍到此刻沒有空襲。”李家泗感謝海軍和駐軍兄弟們支持。
海軍吳司令說：“移民名額就不增加，價格太貴，赴美簽證要增加一百多張，整個海軍總部都知道，韓司令的物資，工業設備在江陰分南北分流，需要海軍護航，渡過長江。找我的人太多。”李家泗回答十分幹脆，簽證再給海軍係統三百張免費簽證，在南京，下午時分可以辦理。
海軍吳司令說海軍關係戶大多數在南京，他打聽到外交部傳來消息，簽證數量需要韓少武點頭，拍電報確認最好。李家泗說他會拍電報給經辦人楊香君，他最關心的是江陰物資運輸安全，這是一筆大資產。工業撤遷是需要時間。
海軍吳司令保證物資順利過江，竭盡全力讓工業設備在未來幾日平安過江。杜衡派遣在江陰兩岸的部隊有兩個整編團，數萬勞工。海軍責任是武裝安全，防備日軍空襲。
三個最重要電話接完，李家泗就近拿起身邊的電話接聽，自報身份，傳來馮總司令的聲音，他說韓司令是講義氣的人，八個賣出去的指標，他賣給了老家的富翁，富翁們手下正押送著黃金白銀去鹽城。隻要在美國移民局登記名冊，那就是移民在望。李家泗說北方發展需要馮副主席平衡，簽證數量直接向魯瑛要，移民肯定優先。
馮總司令說互為友軍，北方的抗日壓力最大，為何不選擇南方一省發展。李家泗說北方發展隻有日軍，漢奸兩股武裝勢力，友軍不會背後插刀。南方兩麵三刀的友軍多，內戰容易打。北方是打國戰，南方容易打內戰。
馮總司令說果然是一代名將，地盤在敵人手中搶。在南京辦簽證，馮總司令不知道要多少張。李家泗說南京辦簽證，楊副院長的手中穩定在二千多人，電報以他的為主，魯瑛為輔，魯瑛的電報優先，馮總的朋友太多，可以來上海免費辦理。
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接，對方都很有耐心的等待，這是軍用電話，一台總機，可以同時與幾十人通話。打進電話的多數是自報軍中職業，他們不是爭取明年的移民名單就是要求在南京給朋友幫忙代辦簽證。李家泗對不熟悉的國民黨將領講話，開始含糊其辭，隻答應給其直係親屬幫忙。南京辦簽證，每人八千八百塊大洋，外交部長定的價。錢不是他要，美國駐南京大使館代辦是他墊付了錢，要是來上海辦理一律免費。在南京，他沒資格讓美國駐華大使為他辦事。合情合理的答應，沒有讓對方感到不適。
接到唐生智的電話，他剛接到外交部朋友的信息，他的兩張冒名頂替的指標和免費簽證是不是可以在南京辦理。李家泗說冒名頂替的必須在上海辦理，真護照在上海，簽證可以在南京辦
唐生智說他一百多人的關係戶，有一部分去了香港再到上海，有一部分在湖南沒動身，還有一部分在南京。李家泗說他的承諾作數，冒名頂替隻有兩個人，明年移民指標可以給唐家直係家人，兩萬美元的那種。
唐生智明白話裏有話，他報了三個明年的移民指標，簽證增加十幾張。李家泗說我倆沒什麽交集，是兵役署長牽線，合作愉快。簽證增加，移民指標增加，都是小事。南京代辦下午就開始，具體數目，他會電報給楊香君。
唐生智感謝萬分，他說湘軍參戰淞滬會戰有三四萬人，在江北養傷的有五千多人，傷員康複，全部編入戰區遊擊集團軍，隻要韓老板補發一二個月軍餉，發足路費，遣散費給傷殘軍人。李家泗說錢是小事，政令統一才是治軍之道。唐生智說新兵團的磨合剛完成，抽調軍官影響戰鬥力，傷員康複，排以上軍官一律補發軍餉和路費返回湖南重新安排。
李家泗感謝湘軍的支持，唐生智感謝韓老板關照雜牌軍。李家泗要唐生智有什麽要求，可以向魯瑛提，那是他的地盤。
唐生智放下電話，弟弟唐生明說：“撿槍行動，中央軍獲得冒名頂替的多。傷員康複是送兵力，真正有戰鬥力的還是戰場上活下來的。我得到軍政部的戰略計劃。中央想整編活下來的湘軍為中央軍，中央軍主力進入湖南已成定局。我家和韓家沒有交集，送幾千活著的老兵給魯瑛。”
唐生智說：“你偷偷去一趟鹽城，和魯瑛談合作。新兵補充那是兵役署的調派，沒有戰鬥力，是地方政府湊的人頭。參戰老兵整編到魯瑛部那是我決定，有十幾人明年的移民指標足夠，有地盤，新兵源源不斷。”唐生明說：“那我馬上出發，帶上那支取消番號休整的四千多老兵。武器裝備算錢就好。”唐生智說：“韓老板不差錢，二億美元都捐了，他缺實力。”
接到粵桂雜牌集團軍張總司令的電話，他的廣東關係戶全在香港乘船到上海的輪船上，他聽b集團開通了美國駐南京大使館的企業簽證，他在南京的關係比較多，知道八千八是外交部長訂下的價格。他想為南京關係戶爭取名額，絕對不會少給錢。為了開通南京代辦，墊付了那麽多錢，大家心裏有數。李家泗心情高興，這是倒賣簽證的大客戶，承諾多給張總司令部一百張簽證，要求他不要聲張，他會拍電報通知楊香君代辦。張總司令高興的說保持聯係。
等待韓少武接電話的一個接一個。李家泗忙於電話應酬，抄錄承諾的數量。
突然聽到外麵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和口令。柳思敏迎接說：“原來是憲兵穀司令到。”穀正倫的聲音傳來：“弟妹，老大被各方麵勢力打攪了吧！”柳思敏說：“幾百個軍方電話等他接，等他回話。”
穀正倫進來說：“老大，電話讓我的人來接。”穀正倫身後走進憲兵司令部的三位少將，不用招呼，三位主動去接電話，口氣一致，韓少武司令正在和憲兵司令商討軍事機密，請留下電話，再聯係。
憲兵司令部的三位少將，對軍隊高級將領來說個個知道其職業，有三位少將憲兵幫忙應酬，絕對不會得罪人。
穀正倫摟著李家泗走進安靜的司令部辦公室，丫頭兵立即端茶送水。一位麵熟少將笑眯眯的進來，胸章上的名字讓李家泗明白，他是何應欽的嫡係將軍，他的名字熟悉。
話不多說，柳思敏熱情招待各位將軍。李家泗立即書寫報告。穀正倫看了一眼內容，主動回避。何係少將主動展示機密電令。李家泗依照電令開始書寫任命公函。
楊，張，何係要了二個軍的番號，一個軍隻有番號，沒有實際任命。一個軍那是滿編，從軍長到團長都要職位任命。在戰區遊擊集團軍掛了一位中將副司令的位置。副司令是何應欽辦公室的中將高參。
這是建立兵製的最好時刻。李家泗製定的兵製是四個軍，四個工程兵團，軍長分別是曹達仁，高小傑，陸貴，韓少武。政治部都是有地方行署職位老婆兼任，柳思敏也是一個軍的政治部主任。
十幾分鍾認真工作，兵製報告，任命公函。一式三份成檔。一份上報中央軍事委員會，一份留存本部，一份魯瑛部留檔。李家泗交待何係少將，經過江陰時，留檔給鹽城行署魯瑛部的交給杜衡部就可以。
穀正倫看完北方四個軍的任命，差點笑出聲，任命書不是大小舅子，就是嶽父大人，人數最多的是他熟悉的女性。麵熟少將不了解韓家，卻知道柳思敏大名，高層任命，女性名字那是占了大半，他猜出了其中的奧秘。
李家泗想送一點禮物給何係少將，辦公室裏就堆放不少好煙好酒，數量不少。是柳思敏等美女用來接待來軍營視察各路軍閥。何係少將也不客氣，雪茄煙進口香煙，進口酒拿走了一大半。
柳思敏相送出門，何係少將的車隊和護兵高興離開。
穀正倫說：“老大，中央準備對十幾萬傷員動手整編。”李家泗把兵製公函給他看。穀正倫看完之後說：“老大，高招，按美式編製，增設準將一級。你的大舅子，嶽老子考將軍估計是連考十年也升不到將軍位置。”李家泗說：“我部兵力分布，魯瑛在北，楊靜儀在南。”穀正倫說：“怪不得上校升將軍的提名，幾乎都是楊，張兩家的親戚。少將升中將的那位是何係嫡係，南北分兵互不幹涉。十幾萬傷員康複後，何總拿走中央軍係統，魯瑛拿走雜牌軍。這才能在短期內做足一個集團軍。”
李家泗說：“如果，南京，武漢被日軍占領，南北武裝就分開發展，”穀正倫說：“楊靜儀掌握著中國最先進的工業設備，不差錢。魯瑛那是血戰中發展。軍委會遷到重慶，北方將領升職考試就不需要，大校變少將就不需要筆試，麵試。”
李家泗說：“我想把徐州給魯瑛。楊浩宇為正，魯瑛為副。隨著戰局推進。中國軍隊主力麵臨守徐州，還是守武漢。”穀正倫說：“老大意思。”李家泗說：“雜牌軍守徐州，中央軍守武漢是戰略。這對家族武裝是有利的。全國的雜牌軍是過客，我提供物資，軍餉，撫恤費。”穀正倫說：“中央軍入駐，那就是整編，老大的投資歸零。”
不再談國事。
穀正倫感謝，今年的移民指標結束，穀家移民的親人趕上了最後一二天的榜單，移民讓老大墊付不少錢。李家泗說錢是小事，明年移民指標雖說人數上更多，賣一半留一半是最佳辦法。穀正倫再次要的明年移民指標是不低於十個指標。
李家泗說為何要這麽少，穀正倫說昨日晚上，楊副院長家裏以國民政府主席楊森為主，主持移民指標會議，會議上爭吵不休，一百四十七張指標爭得頭破血流，都為了成本價，最後還是錢占了上風。四百五十人的大名單出爐，魯瑛的名單占了上風，是錢占了上風。魯瑛名單沒有幾個人拿到的是成本價。
更讓中央震驚的現實是，今天花旗銀行上班時，吳曉薇，江文君一直b集團工作，跟外人沒有交集，財政部官員卻認識她倆。他們親眼看見，一億多美元轉賬到了美國外交官夫人的賬戶。高博夫人賬戶資金最多。韓少武和高博之間的交易，讓在花旗銀行辦理轉賬手續的財政部外交部官員親眼看見，大家感到錢都讓美國外交官賺了。
李家泗心想，這筆錢是墊付的美國進口商品全額貨款，意外的讓財政部外交部官員誤會是代辦簽證費用。將錯就錯，李家泗說他為了別人移民，墊付這麽多私房錢，錢墊多了，收不到成果，那就是別人仗勢欺人。
穀正倫說大家都知道韓老板壓力大，就怕老大心寒。老大跑回美國，那就沒有移民美國的路了。據移民會議上，楊副院長當眾許諾明年的移民名額是權比錢大，今年是錢比權大。中央軍係統的各級長官將是明年移民的主力軍。韓少武在眾多勢力麵前難做人。如果碰上沒錢支付的主，打一張欠條，那就墊付老大吐血，二億美元的捐贈讓韓家大傷元氣，捐贈已經在兌現，那是近百萬人在協調工業撤遷。
明年申報的移民名額給穀家家族十張，穀正倫寫下欠韓少武代辦費用二百萬美元。注明賣出名額後歸還借款。李家泗本不想要穀正倫寫下欠條。穀正倫說這是做給中央軍各級將領看的，連欠條都不打，就不應該幫忙。至於欠債不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將來在戰場上扶持韓家軍一把，那就算兩清了。這個提意李家泗讚同。
李家泗明白穀正倫的用意，他是水網計劃的左路軍執行者，柳思敏帶隊伍越打越大，十張移民簽證的錢就算兩清了。估計，淞滬戰場上的五個集團軍總司令都有此意思。
移民簽證談完，再談水網計劃。
十個參戰部門的神槍手全部集結在兵營的操場上，都是各部門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每個部門長官都怕軍事素質測試不過關，都多選了十人。
選兵開始，司令部的大多數人，都走出總部辦公樓，總部官兵都停止訓練，整齊的圍成觀眾席。
三百多人的各軍種神槍手，整齊的排成十個方隊，每個方隊都有上校軍官指揮。神槍手大多數是低級軍官，少數校級軍官，士兵極少，寬敞的操場上擺開了比武的場麵。
穀正倫麵對精英們說：“大家參加單兵狙擊手隊伍，待遇太高了，走後門是行不通的，拿出實力來比試。”
比武開始，十個部門的神槍手按部門進行狙擊步槍射擊，手槍射擊，手榴彈投擲，輕重機槍射擊，加上迫擊炮演練。緊張有序的比賽，一批接一批，看見精妙之處，獲得眾多觀看將士們的鼓掌。這批神槍手都是各部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槍法個個一流，沒有一位庸才。
黃誌強在表演人群中，從戰術動作，射擊姿勢，準確率是千挑萬選的狙擊手。綜合各部參賽選手的戰術考核。侍從室代表組榮登榜首，排名第二的是教導總隊。這兩支隊伍都是二十人。排名第三的是軍統特務，戴笠派遣的。憲兵隊伍成績墊底，墊底的憲兵組不是弱，是個別人拉低了平均成績。這是高手比賽。
穀正倫看見李家泗對比賽結果滿意，詢問按什麽標準去留。
李家泗說比賽的都符合條件，校以上軍官不要，頂多各部門帶隊隊長是少校軍官，士兵出身的神槍手全要。軍官畢竟是指揮係統的骨幹力量。
五個集團軍都選派了兩名迫擊炮手，彈藥無數，他們隻是熟練表演，不進行實彈射擊，炮彈比子彈珍貴。狙擊手隊伍多了五門迫擊炮和十位優秀炮手。各集團軍總司令都有明示，留在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效力，帶隊少校都是各集團軍聯絡副官，便於實行水網計劃，收編分散，打散的部隊。
神槍手隊伍名單確定，侍從室多派出四人參戰，新編神槍手隊伍，隻有侍從室的長官是上校，他要負責監管黃誌強。
李家泗心情高興，這支戰鬥力一流的隊伍，從新編開始，全部費用是用美元結算。神槍手攜帶的精良武器裝備，那是用美元購買。神槍手的基本配置是手槍一把，狙擊步槍一把。衝鋒槍，輕重機槍，按組配置。
這時，粵桂雜牌集團軍的神槍手隊伍，整齊的走進軍營，由楊參謀長帶隊，人數是一個加強排，他們用不著比賽，主要負責聯絡，攜帶電台一組。
李家泗邀請協同作戰的各位神槍手換上便衣，去租界食堂用餐，以示感謝支持。夜總會的美女招待一次，由他報銷，入選的領取福利，沒入選的帶點煙酒禮物送給上級。
穀正倫對這批人的安排是，神槍手隊伍成員都安排在憲兵司令部的宿舍待命。早中晚餐換上便衣可以去租界食堂就餐。被淘汰的就在食堂就餐，在夜總會免費一次，領取禮物後各回部隊。
夜總會免費一次，眾多新編隊伍官兵都擠眉弄眼。正在商量新編隊伍安置和福利，一位憲兵少將出來說，韓司令必須回電話有六個，是直接上級和長官。
穀正倫要李家泗去忙，他會安排好友軍生活，老大不差錢，他不會替他省錢。夜總會免費一次，需要提前通知李麗芳。
必須要回電話是何應欽，陳誠，張校長，顧祝同，錢大鈞，甘參謀長。甘參謀長職位最低，能得到憲兵少將副司令的同意回電，知道他和韓少武的秘密交易關係。
李家泗走進電訊室，電訊室恢複平靜，三位憲兵少將知趣離開。
李家泗按筆錄本上號碼，第一個回電是甘參謀長。
甘參謀長匯報情況，五個免費移民名額，剛到南京就被兵工署俞大維截留。俞大維說平均一個省隻給一個名額。全靠這個指標調動各省積極性，招集投身兵工事業的真正人才。還需要五十個免費簽證才能成行。
李家泗滿口答應批給兵工大學籌備處五十個免費簽證，在南京代辦。齊工程師在南京中央，地位卑微，能有中央軍校的甘參謀長鼎力相助事半功倍。旁聽的正是兵工署長俞大維，聽到韓少武滿口答應，他忍不住插話，談論兵工事業。韓少武是長期的人才培養，現在的兵工廠隻限於翻新子彈，製造炸彈的簡單工藝。
俞大維掌握著中國兵工人才，兵工廠是全國待遇最好的工業部門。俞大維提出b集團資助兵工留學生的提意。李家泗說兵工大學需要優秀教職員工，教職員工入職兵工大學後，有權提名審批每年一到五位資助對象。
俞大維說要中央係人才，還是雜牌係人才，言明中央係人才是指中國四大兵工廠，上海兵工廠，武漢兵工廠。雜牌係是指東北兵工廠，由東北軍控製，山西兵工廠由閻錫山控製，濟南兵工廠由韓複渠控製。
李家泗說他的軍事發展在北方，東北兵工廠送給了日軍。山西，濟南兵工廠岌岌可危，正是攬集人才最佳時機。俞大維說他會調集雜牌軍係人才，補充到兵工大學任教。兵工大學的待遇太高了，有權審批資助留學生那是大福利。
甘參謀長接過電話說，他看了今後九個工作日的移民名單，他提供的名單，百分之百入選，不能讓老板墊錢太多，該出的錢會盡快匯入上海或派人送到鹽城人民銀行。
今天下午，在美國駐南京大使館辦理出國簽證，兵工署要了五十張免費簽證，一百張八千八的簽證。這是人才戰略投資，李家泗覺得這是他認為最值得的一場交易，甘參謀長聯係的。
第二個電話打給張校長，張校長說明年的移民指標，他要一定數量，錢先欠著，最好給他的名額讓他盈虧相抵。李家泗說隻要不讓他墊得太多。張校長要了明年二十張移民名額，今天下午，南京代辦簽證，要了五十張八千八的簽證。他說南京辦簽證，他會付錢的，是熟人托他辦的，他的親人在上海辦簽證都是免費的。談妥的軍事計劃，他會推波助瀾。
第三個電話打給顧祝同，顧祝同說他沒想到韓少武能夠買通美國大使詹森，南京大使館有一個多月沒辦理簽證了。重金打破常規開通了美國在華企業簽證窗口。顧祝同要求明年移民名額給他五十張，其中二十張是賣給有錢人，決不讓韓少武墊一分錢。簽證在南京隻要五十張，八千八畢竟不是小數目，要簽證的都是熟人，讓韓司令墊錢不好意思，他知道在上海辦證，依舊免費。
第四個電話打給錢大鈞，錢大鈞說他昨晚被林森主席轟出了移民名額會議，怕他泄密。要不是甘參謀長為他申報的名額，韓老板又連夜調動聯合航空飛機，兩個孩子趕上了今年移民陣營，隻說韓老板夠意思，他先打欠條交給誰。楊副院長手中第二批五百名移民大名單估計沒他的份，他隻要三個名額，三個在南京沒辦簽證。
侍從室主任錢大鈞，沒有獅子大張口，也沒替好友爭取名額。李家泗豪情萬丈的說欠條不用打，一百萬美元不算錢，以後找他幫忙的機會多，隨便透露韓家不利的消息，就值幾百萬美元。錢大鈞笑著說謝謝幫忙，兄弟先幫我，以後我幫你，老穀的事，他按計劃已經開盤。
南京代辦簽證，錢大鈞隻要了三張免費簽證，估計是錢家人，侍從室主任的職位不亞於軍政部次長的權力。李家泗有意結交，給錢大鈞的福利是，下午代辦簽證，如果簽證數量少，為朋友代辦，他會拍電報讓代辦人楊香君落實。
譚文雅駕駛轎車，柳思敏依偎著說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家族的龐大力量，靠老公帥氣，把一家接一家的美女家族聯合在一個大家庭中。大姐團隊收養幾百萬孤兒，後備力量十足，政權更替大業是需要十幾年的犧牲，孤兒們長大那就是統一思想的主力軍。
小車隊駛入司令部總部兵營，軍營裏到處是訓練的官兵，醫院方向有傷兵入院，歇息的醫生護士不少。李家泗巡視醫院，傷員不足五百人，醫生護士有二三百人。少將院長迎接說如果司令部撤退，一定請韓司令下撥車輛運送傷員護士。李家泗點頭答應，軍營裏停滿了一百輛卡車。
一起走進電訊室，接電話抄錄的不少，負責人是陸勇，陸勇手中的記事本，已經按級別抄滿了來電。
李家泗拔打出去的第一個電話是楊副院長官邸，那知占線。接線員說楊副院長正在和林森主席通話，插話不方便。接線員記下了韓少武軍營的電話。
按記事本，回電第一位是軍政部長何應欽。
撥打電話，也是占線，不過插線成功。何應欽說：“小兄弟，謝謝，何家想移民的都上榜。大家都說魯瑛的名單上榜率最高。”李家泗說：“魯瑛是我的第一塊地盤，肯定支持。”何應欽說：“中央沒人去踩她的地盤。你是集團軍的番號，隻有一位中將，三位少將。我和楊副院長商量是不是增加將官數量。”
李家泗說：“我部高小傑當少將，根本沒資格考得起，曹達仁是半調子將軍，沒真材實料。我本想提名幾位大舅子當將軍，基本上沒有合格的。我思前想後，決定對集團軍實行新的兵製，新設一個大校軍銜，按美國軍隊編製是屬於準將軍銜。我部設定為中將司令官，少將軍長，大校師長。”何應欽說：“聰明，劉虎子肯定是大校，他的戰功不夠，文化程度不高，大校師長之職正適合。你以本部司令部的名義向軍政部申請美式軍製試點報告，軍政部認可你部的大校一職。”
李家泗說：“總長，肯定找我有事，如果是軍務，北方由我和魯瑛認可。南方可以配合你的要求。”何應欽說：“我跟楊副院長商量，決定在你部派遣一些軍官，充實中將，少將，都是楊，張兩家的親戚，借勢升職。”李家泗說：“沒問題，南方各部由楊靜儀報備就行，我出軍餉，補給。不提供槍支彈藥，沒有新兵補充。”
何應欽說：“小兄弟是幹脆之人，在江北十幾萬傷員中，中央軍係統的傷員康複，將集中整編成一個軍，由我的親信加上楊張兩家親戚擔任各級將官，移師武漢備戰。槍支彈藥到武漢補充。你通知魯瑛出幾個月軍餉就行。魯瑛旗下的大型服裝廠已經開工，你通知她，所有養傷歸隊的傷員，分配兩套軍冬裝和一套被毯就行，賬算在你承諾的捐款上，魯瑛把出廠價標高點。”
李家泗說：“沒問題，我已經捐了兩億美元，再捐就回美國了。”何應欽說：“看來你是不會回南京高升。那就這樣。我等會派人去你的軍營，去取你部的新軍製。一個沒本事的親戚提名少將，來中央考試，是要花不少錢。大校之職就全省下了。”
李家泗明白了何，楊密談決策。何，楊都想有自己的嫡係部隊，何家有任命權，楊家那是管理二億美元的大財團。也化解了李家泗在中央的壓力，南北各自發展成為定局。
何應欽放下電話，心想：韓少武看起來風光，實際被孔，宋，蔣三大家族連續敲詐，代辦簽證賺的錢送給了三大家族，蔣還沒開口，估計他連當選中央委員的心都沒有了，他更看中北方勢力，與日本軍隊搶地盤，和雜牌軍合作。小兄弟向北發展的戰略是正確的，徐州該給他了。南方由我們老油條去布局。
李家泗撥打的第三個電話是鹽城市市政府，留守人員說魯主任正率隊去迎接省委委員楊浩宇。剛想說幾句，電訊室接聽人員示意有重要電話打進來。
接通楊副院長的電話，楊副院長說沒想到代辦簽證，辦移民，是要女婿墊付資金。李家泗說我又不是美國駐華外交官，隻是美國財團負責人，美國二等公民，洋買辦。美國使領館買賬是靠家族強大的資本作後盾，為美國政府撤僑撤資，美國政府才回饋我需要的移民簽證。為了開通美國駐南京大使館的企業簽證，我花巨資收購美國在華企業。
楊副院長詢問能給他辦多少人的簽證，李家泗給他的數量是二千人。楊副院長高興的保證每人出八千八百塊大洋，足夠讓女婿回本，也足夠關照家族所有關係戶。李家泗說家裏人免費代辦，保持收支平衡就行，b集團收購的美國在華企業員工，辦理出國簽證是免費的。
楊副院長要商討第二批移民名單細節。李家泗說第二批移民數量要到明年才能落實，肯定比今年數量多，聯合航空b銀行已經走入正軌經營。確定名單可以以今年數量為準。楊香君已經隨美國駐滬領事館外交官趕赴南京，下午能到，簽證下午就能在美國駐南京大使館辦理。
楊副院長說赴美工作簽證，光中央各部門申請的就有幾百人，給他二千張，中央政府所有部門的關係戶都可以關照，價格是王寵惠定的八千八百塊大洋辦一份。
經過正常手續辦理赴美工作簽證是免費的，楊副院長說二千張簽證就定八百萬美元，多出來的算免費簽證，價值一千六百萬大洋或黃金，會存入中國交通銀行總行。副行長是楊靜儀的叔叔楊博涵，楊博涵已經調齊黃金白銀送往鹽城人民銀行。
楊副院長詢問楊香君這次能代辦多少人簽證。李家泗說總數一萬張簽證b集團收購在華美國企業的免費簽證應該有數千張，楊香君手中沒有美國企業明確的數量。多餘簽證優先感謝各方麵勢力對鹽城的關照。楊副院長表態楊香君手中多餘的名額，每張都是八千八，有多少，中央各機關買多少。
電訊室有接聽人員十幾位，可以同時接聽數個電話，此刻一個接一個軍用電話打進來，每位接線員都小聲說司令正在與中央長官通話，要不要等待。
李家泗說楊香君等人會協助楊副院長辦理簽證工作，妥善處理美國企業工業撤遷，還靠楊張兩家全力幫助。楊副院長說楊博涵就是處理一切資產拍賣的專家。第二工業部，北方工業是國家戰略。魯瑛在北方早就展開工作撤遷工作，徐州才符合她的發展。楊靜儀的家族勢力強於魯瑛。
結束與楊副院長的通話，從中感覺到，北方重要城市徐州，已經在楊副院長，何應欽，林森的暗中活動。
李家泗望著要接聽的電話，他說：“有江陰海軍司令部的沒。”一位少尉接線員舉手。李家泗接聽，正是熟悉的聲音傳來：“韓老板，你太忙了。今天上午九點前，二千多輛卡車渡過長江，開往鹽城。四千多輛汽車正在空車返回，江陰兩岸的物資堆積如山，日本空軍到此刻沒有空襲。”李家泗感謝海軍和駐軍兄弟們支持。
海軍吳司令說：“移民名額就不增加，價格太貴，赴美簽證要增加一百多張，整個海軍總部都知道，韓司令的物資，工業設備在江陰分南北分流，需要海軍護航，渡過長江。找我的人太多。”李家泗回答十分幹脆，簽證再給海軍係統三百張免費簽證，在南京，下午時分可以辦理。
海軍吳司令說海軍關係戶大多數在南京，他打聽到外交部傳來消息，簽證數量需要韓少武點頭，拍電報確認最好。李家泗說他會拍電報給經辦人楊香君，他最關心的是江陰物資運輸安全，這是一筆大資產。工業撤遷是需要時間。
海軍吳司令保證物資順利過江，竭盡全力讓工業設備在未來幾日平安過江。杜衡派遣在江陰兩岸的部隊有兩個整編團，數萬勞工。海軍責任是武裝安全，防備日軍空襲。
三個最重要電話接完，李家泗就近拿起身邊的電話接聽，自報身份，傳來馮總司令的聲音，他說韓司令是講義氣的人，八個賣出去的指標，他賣給了老家的富翁，富翁們手下正押送著黃金白銀去鹽城。隻要在美國移民局登記名冊，那就是移民在望。李家泗說北方發展需要馮副主席平衡，簽證數量直接向魯瑛要，移民肯定優先。
馮總司令說互為友軍，北方的抗日壓力最大，為何不選擇南方一省發展。李家泗說北方發展隻有日軍，漢奸兩股武裝勢力，友軍不會背後插刀。南方兩麵三刀的友軍多，內戰容易打。北方是打國戰，南方容易打內戰。
馮總司令說果然是一代名將，地盤在敵人手中搶。在南京辦簽證，馮總司令不知道要多少張。李家泗說南京辦簽證，楊副院長的手中穩定在二千多人，電報以他的為主，魯瑛為輔，魯瑛的電報優先，馮總的朋友太多，可以來上海免費辦理。
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接，對方都很有耐心的等待，這是軍用電話，一台總機，可以同時與幾十人通話。打進電話的多數是自報軍中職業，他們不是爭取明年的移民名單就是要求在南京給朋友幫忙代辦簽證。李家泗對不熟悉的國民黨將領講話，開始含糊其辭，隻答應給其直係親屬幫忙。南京辦簽證，每人八千八百塊大洋，外交部長定的價。錢不是他要，美國駐南京大使館代辦是他墊付了錢，要是來上海辦理一律免費。在南京，他沒資格讓美國駐華大使為他辦事。合情合理的答應，沒有讓對方感到不適。
接到唐生智的電話，他剛接到外交部朋友的信息，他的兩張冒名頂替的指標和免費簽證是不是可以在南京辦理。李家泗說冒名頂替的必須在上海辦理，真護照在上海，簽證可以在南京辦
唐生智說他一百多人的關係戶，有一部分去了香港再到上海，有一部分在湖南沒動身，還有一部分在南京。李家泗說他的承諾作數，冒名頂替隻有兩個人，明年移民指標可以給唐家直係家人，兩萬美元的那種。
唐生智明白話裏有話，他報了三個明年的移民指標，簽證增加十幾張。李家泗說我倆沒什麽交集，是兵役署長牽線，合作愉快。簽證增加，移民指標增加，都是小事。南京代辦下午就開始，具體數目，他會電報給楊香君。
唐生智感謝萬分，他說湘軍參戰淞滬會戰有三四萬人，在江北養傷的有五千多人，傷員康複，全部編入戰區遊擊集團軍，隻要韓老板補發一二個月軍餉，發足路費，遣散費給傷殘軍人。李家泗說錢是小事，政令統一才是治軍之道。唐生智說新兵團的磨合剛完成，抽調軍官影響戰鬥力，傷員康複，排以上軍官一律補發軍餉和路費返回湖南重新安排。
李家泗感謝湘軍的支持，唐生智感謝韓老板關照雜牌軍。李家泗要唐生智有什麽要求，可以向魯瑛提，那是他的地盤。
唐生智放下電話，弟弟唐生明說：“撿槍行動，中央軍獲得冒名頂替的多。傷員康複是送兵力，真正有戰鬥力的還是戰場上活下來的。我得到軍政部的戰略計劃。中央想整編活下來的湘軍為中央軍，中央軍主力進入湖南已成定局。我家和韓家沒有交集，送幾千活著的老兵給魯瑛。”
唐生智說：“你偷偷去一趟鹽城，和魯瑛談合作。新兵補充那是兵役署的調派，沒有戰鬥力，是地方政府湊的人頭。參戰老兵整編到魯瑛部那是我決定，有十幾人明年的移民指標足夠，有地盤，新兵源源不斷。”唐生明說：“那我馬上出發，帶上那支取消番號休整的四千多老兵。武器裝備算錢就好。”唐生智說：“韓老板不差錢，二億美元都捐了，他缺實力。”
接到粵桂雜牌集團軍張總司令的電話，他的廣東關係戶全在香港乘船到上海的輪船上，他聽b集團開通了美國駐南京大使館的企業簽證，他在南京的關係比較多，知道八千八是外交部長訂下的價格。他想為南京關係戶爭取名額，絕對不會少給錢。為了開通南京代辦，墊付了那麽多錢，大家心裏有數。李家泗心情高興，這是倒賣簽證的大客戶，承諾多給張總司令部一百張簽證，要求他不要聲張，他會拍電報通知楊香君代辦。張總司令高興的說保持聯係。
等待韓少武接電話的一個接一個。李家泗忙於電話應酬，抄錄承諾的數量。
突然聽到外麵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和口令。柳思敏迎接說：“原來是憲兵穀司令到。”穀正倫的聲音傳來：“弟妹，老大被各方麵勢力打攪了吧！”柳思敏說：“幾百個軍方電話等他接，等他回話。”
穀正倫進來說：“老大，電話讓我的人來接。”穀正倫身後走進憲兵司令部的三位少將，不用招呼，三位主動去接電話，口氣一致，韓少武司令正在和憲兵司令商討軍事機密，請留下電話，再聯係。
憲兵司令部的三位少將，對軍隊高級將領來說個個知道其職業，有三位少將憲兵幫忙應酬，絕對不會得罪人。
穀正倫摟著李家泗走進安靜的司令部辦公室，丫頭兵立即端茶送水。一位麵熟少將笑眯眯的進來，胸章上的名字讓李家泗明白，他是何應欽的嫡係將軍，他的名字熟悉。
話不多說，柳思敏熱情招待各位將軍。李家泗立即書寫報告。穀正倫看了一眼內容，主動回避。何係少將主動展示機密電令。李家泗依照電令開始書寫任命公函。
楊，張，何係要了二個軍的番號，一個軍隻有番號，沒有實際任命。一個軍那是滿編，從軍長到團長都要職位任命。在戰區遊擊集團軍掛了一位中將副司令的位置。副司令是何應欽辦公室的中將高參。
這是建立兵製的最好時刻。李家泗製定的兵製是四個軍，四個工程兵團，軍長分別是曹達仁，高小傑，陸貴，韓少武。政治部都是有地方行署職位老婆兼任，柳思敏也是一個軍的政治部主任。
十幾分鍾認真工作，兵製報告，任命公函。一式三份成檔。一份上報中央軍事委員會，一份留存本部，一份魯瑛部留檔。李家泗交待何係少將，經過江陰時，留檔給鹽城行署魯瑛部的交給杜衡部就可以。
穀正倫看完北方四個軍的任命，差點笑出聲，任命書不是大小舅子，就是嶽父大人，人數最多的是他熟悉的女性。麵熟少將不了解韓家，卻知道柳思敏大名，高層任命，女性名字那是占了大半，他猜出了其中的奧秘。
李家泗想送一點禮物給何係少將，辦公室裏就堆放不少好煙好酒，數量不少。是柳思敏等美女用來接待來軍營視察各路軍閥。何係少將也不客氣，雪茄煙進口香煙，進口酒拿走了一大半。
柳思敏相送出門，何係少將的車隊和護兵高興離開。
穀正倫說：“老大，中央準備對十幾萬傷員動手整編。”李家泗把兵製公函給他看。穀正倫看完之後說：“老大，高招，按美式編製，增設準將一級。你的大舅子，嶽老子考將軍估計是連考十年也升不到將軍位置。”李家泗說：“我部兵力分布，魯瑛在北，楊靜儀在南。”穀正倫說：“怪不得上校升將軍的提名，幾乎都是楊，張兩家的親戚。少將升中將的那位是何係嫡係，南北分兵互不幹涉。十幾萬傷員康複後，何總拿走中央軍係統，魯瑛拿走雜牌軍。這才能在短期內做足一個集團軍。”
李家泗說：“如果，南京，武漢被日軍占領，南北武裝就分開發展，”穀正倫說：“楊靜儀掌握著中國最先進的工業設備，不差錢。魯瑛那是血戰中發展。軍委會遷到重慶，北方將領升職考試就不需要，大校變少將就不需要筆試，麵試。”
李家泗說：“我想把徐州給魯瑛。楊浩宇為正，魯瑛為副。隨著戰局推進。中國軍隊主力麵臨守徐州，還是守武漢。”穀正倫說：“老大意思。”李家泗說：“雜牌軍守徐州，中央軍守武漢是戰略。這對家族武裝是有利的。全國的雜牌軍是過客，我提供物資，軍餉，撫恤費。”穀正倫說：“中央軍入駐，那就是整編，老大的投資歸零。”
不再談國事。
穀正倫感謝，今年的移民指標結束，穀家移民的親人趕上了最後一二天的榜單，移民讓老大墊付不少錢。李家泗說錢是小事，明年移民指標雖說人數上更多，賣一半留一半是最佳辦法。穀正倫再次要的明年移民指標是不低於十個指標。
李家泗說為何要這麽少，穀正倫說昨日晚上，楊副院長家裏以國民政府主席楊森為主，主持移民指標會議，會議上爭吵不休，一百四十七張指標爭得頭破血流，都為了成本價，最後還是錢占了上風。四百五十人的大名單出爐，魯瑛的名單占了上風，是錢占了上風。魯瑛名單沒有幾個人拿到的是成本價。
更讓中央震驚的現實是，今天花旗銀行上班時，吳曉薇，江文君一直b集團工作，跟外人沒有交集，財政部官員卻認識她倆。他們親眼看見，一億多美元轉賬到了美國外交官夫人的賬戶。高博夫人賬戶資金最多。韓少武和高博之間的交易，讓在花旗銀行辦理轉賬手續的財政部外交部官員親眼看見，大家感到錢都讓美國外交官賺了。
李家泗心想，這筆錢是墊付的美國進口商品全額貨款，意外的讓財政部外交部官員誤會是代辦簽證費用。將錯就錯，李家泗說他為了別人移民，墊付這麽多私房錢，錢墊多了，收不到成果，那就是別人仗勢欺人。
穀正倫說大家都知道韓老板壓力大，就怕老大心寒。老大跑回美國，那就沒有移民美國的路了。據移民會議上，楊副院長當眾許諾明年的移民名額是權比錢大，今年是錢比權大。中央軍係統的各級長官將是明年移民的主力軍。韓少武在眾多勢力麵前難做人。如果碰上沒錢支付的主，打一張欠條，那就墊付老大吐血，二億美元的捐贈讓韓家大傷元氣，捐贈已經在兌現，那是近百萬人在協調工業撤遷。
明年申報的移民名額給穀家家族十張，穀正倫寫下欠韓少武代辦費用二百萬美元。注明賣出名額後歸還借款。李家泗本不想要穀正倫寫下欠條。穀正倫說這是做給中央軍各級將領看的，連欠條都不打，就不應該幫忙。至於欠債不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將來在戰場上扶持韓家軍一把，那就算兩清了。這個提意李家泗讚同。
李家泗明白穀正倫的用意，他是水網計劃的左路軍執行者，柳思敏帶隊伍越打越大，十張移民簽證的錢就算兩清了。估計，淞滬戰場上的五個集團軍總司令都有此意思。
移民簽證談完，再談水網計劃。
十個參戰部門的神槍手全部集結在兵營的操場上，都是各部門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每個部門長官都怕軍事素質測試不過關，都多選了十人。
選兵開始，司令部的大多數人，都走出總部辦公樓，總部官兵都停止訓練，整齊的圍成觀眾席。
三百多人的各軍種神槍手，整齊的排成十個方隊，每個方隊都有上校軍官指揮。神槍手大多數是低級軍官，少數校級軍官，士兵極少，寬敞的操場上擺開了比武的場麵。
穀正倫麵對精英們說：“大家參加單兵狙擊手隊伍，待遇太高了，走後門是行不通的，拿出實力來比試。”
比武開始，十個部門的神槍手按部門進行狙擊步槍射擊，手槍射擊，手榴彈投擲，輕重機槍射擊，加上迫擊炮演練。緊張有序的比賽，一批接一批，看見精妙之處，獲得眾多觀看將士們的鼓掌。這批神槍手都是各部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槍法個個一流，沒有一位庸才。
黃誌強在表演人群中，從戰術動作，射擊姿勢，準確率是千挑萬選的狙擊手。綜合各部參賽選手的戰術考核。侍從室代表組榮登榜首，排名第二的是教導總隊。這兩支隊伍都是二十人。排名第三的是軍統特務，戴笠派遣的。憲兵隊伍成績墊底，墊底的憲兵組不是弱，是個別人拉低了平均成績。這是高手比賽。
穀正倫看見李家泗對比賽結果滿意，詢問按什麽標準去留。
李家泗說比賽的都符合條件，校以上軍官不要，頂多各部門帶隊隊長是少校軍官，士兵出身的神槍手全要。軍官畢竟是指揮係統的骨幹力量。
五個集團軍都選派了兩名迫擊炮手，彈藥無數，他們隻是熟練表演，不進行實彈射擊，炮彈比子彈珍貴。狙擊手隊伍多了五門迫擊炮和十位優秀炮手。各集團軍總司令都有明示，留在戰區遊擊集團軍總部效力，帶隊少校都是各集團軍聯絡副官，便於實行水網計劃，收編分散，打散的部隊。
神槍手隊伍名單確定，侍從室多派出四人參戰，新編神槍手隊伍，隻有侍從室的長官是上校，他要負責監管黃誌強。
李家泗心情高興，這支戰鬥力一流的隊伍，從新編開始，全部費用是用美元結算。神槍手攜帶的精良武器裝備，那是用美元購買。神槍手的基本配置是手槍一把，狙擊步槍一把。衝鋒槍，輕重機槍，按組配置。
這時，粵桂雜牌集團軍的神槍手隊伍，整齊的走進軍營，由楊參謀長帶隊，人數是一個加強排，他們用不著比賽，主要負責聯絡，攜帶電台一組。
李家泗邀請協同作戰的各位神槍手換上便衣，去租界食堂用餐，以示感謝支持。夜總會的美女招待一次，由他報銷，入選的領取福利，沒入選的帶點煙酒禮物送給上級。
穀正倫對這批人的安排是，神槍手隊伍成員都安排在憲兵司令部的宿舍待命。早中晚餐換上便衣可以去租界食堂就餐。被淘汰的就在食堂就餐，在夜總會免費一次，領取禮物後各回部隊。
夜總會免費一次，眾多新編隊伍官兵都擠眉弄眼。正在商量新編隊伍安置和福利，一位憲兵少將出來說，韓司令必須回電話有六個，是直接上級和長官。
穀正倫要李家泗去忙，他會安排好友軍生活，老大不差錢，他不會替他省錢。夜總會免費一次，需要提前通知李麗芳。
必須要回電話是何應欽，陳誠，張校長，顧祝同，錢大鈞，甘參謀長。甘參謀長職位最低，能得到憲兵少將副司令的同意回電，知道他和韓少武的秘密交易關係。
李家泗走進電訊室，電訊室恢複平靜，三位憲兵少將知趣離開。
李家泗按筆錄本上號碼，第一個回電是甘參謀長。
甘參謀長匯報情況，五個免費移民名額，剛到南京就被兵工署俞大維截留。俞大維說平均一個省隻給一個名額。全靠這個指標調動各省積極性，招集投身兵工事業的真正人才。還需要五十個免費簽證才能成行。
李家泗滿口答應批給兵工大學籌備處五十個免費簽證，在南京代辦。齊工程師在南京中央，地位卑微，能有中央軍校的甘參謀長鼎力相助事半功倍。旁聽的正是兵工署長俞大維，聽到韓少武滿口答應，他忍不住插話，談論兵工事業。韓少武是長期的人才培養，現在的兵工廠隻限於翻新子彈，製造炸彈的簡單工藝。
俞大維掌握著中國兵工人才，兵工廠是全國待遇最好的工業部門。俞大維提出b集團資助兵工留學生的提意。李家泗說兵工大學需要優秀教職員工，教職員工入職兵工大學後，有權提名審批每年一到五位資助對象。
俞大維說要中央係人才，還是雜牌係人才，言明中央係人才是指中國四大兵工廠，上海兵工廠，武漢兵工廠。雜牌係是指東北兵工廠，由東北軍控製，山西兵工廠由閻錫山控製，濟南兵工廠由韓複渠控製。
李家泗說他的軍事發展在北方，東北兵工廠送給了日軍。山西，濟南兵工廠岌岌可危，正是攬集人才最佳時機。俞大維說他會調集雜牌軍係人才，補充到兵工大學任教。兵工大學的待遇太高了，有權審批資助留學生那是大福利。
甘參謀長接過電話說，他看了今後九個工作日的移民名單，他提供的名單，百分之百入選，不能讓老板墊錢太多，該出的錢會盡快匯入上海或派人送到鹽城人民銀行。
今天下午，在美國駐南京大使館辦理出國簽證，兵工署要了五十張免費簽證，一百張八千八的簽證。這是人才戰略投資，李家泗覺得這是他認為最值得的一場交易，甘參謀長聯係的。
第二個電話打給張校長，張校長說明年的移民指標，他要一定數量，錢先欠著，最好給他的名額讓他盈虧相抵。李家泗說隻要不讓他墊得太多。張校長要了明年二十張移民名額，今天下午，南京代辦簽證，要了五十張八千八的簽證。他說南京辦簽證，他會付錢的，是熟人托他辦的，他的親人在上海辦簽證都是免費的。談妥的軍事計劃，他會推波助瀾。
第三個電話打給顧祝同，顧祝同說他沒想到韓少武能夠買通美國大使詹森，南京大使館有一個多月沒辦理簽證了。重金打破常規開通了美國在華企業簽證窗口。顧祝同要求明年移民名額給他五十張，其中二十張是賣給有錢人，決不讓韓少武墊一分錢。簽證在南京隻要五十張，八千八畢竟不是小數目，要簽證的都是熟人，讓韓司令墊錢不好意思，他知道在上海辦證，依舊免費。
第四個電話打給錢大鈞，錢大鈞說他昨晚被林森主席轟出了移民名額會議，怕他泄密。要不是甘參謀長為他申報的名額，韓老板又連夜調動聯合航空飛機，兩個孩子趕上了今年移民陣營，隻說韓老板夠意思，他先打欠條交給誰。楊副院長手中第二批五百名移民大名單估計沒他的份，他隻要三個名額，三個在南京沒辦簽證。
侍從室主任錢大鈞，沒有獅子大張口，也沒替好友爭取名額。李家泗豪情萬丈的說欠條不用打，一百萬美元不算錢，以後找他幫忙的機會多，隨便透露韓家不利的消息，就值幾百萬美元。錢大鈞笑著說謝謝幫忙，兄弟先幫我，以後我幫你，老穀的事，他按計劃已經開盤。
南京代辦簽證，錢大鈞隻要了三張免費簽證，估計是錢家人，侍從室主任的職位不亞於軍政部次長的權力。李家泗有意結交，給錢大鈞的福利是，下午代辦簽證，如果簽證數量少，為朋友代辦，他會拍電報讓代辦人楊香君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