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誠率部乘車經過一三九防線時,這裏戒備森嚴。一個整編師的兵力分布在有利地形抗擊日軍,深夜隻有休息沒有對抗。一個師的兵力分布在一四零防線,有河作天然屏障,沒有日軍在附近搭橋。一座浮橋周圍是一個旅部,浮橋是用木塊加油桶連接固定搭成,能過空軍車,這是軍用臨時浮橋。河邊浮橋四座,東西各二座,單向行駛。二公裏外是座水泥國道公路。軍隊步行過橋非常快,車輛過橋特別慢。


    一四零防線燈火通明,徐軍誠棄車,隨軍隊步行過橋,有人接應。知道部隊番號,被請進臨時指揮部。


    臨時指揮部裏,河南省省主席和馮總司令在一起,徐軍誠走進軍用帳棚,留守人員知趣回避,隻剩三位密談。


    徐軍誠掏出兩份文件說:“這是韓老板給我的任務,英文看不懂。”馮玉祥說:“他相信你,就是相信我,你的部隊怎麽收編。”徐軍誠說:“排以上軍官回河南,老兵留下,在常熟過江,南通整編。”馮總司令說:“魯瑛不缺軍官,缺老兵,二個整編師進入山東搶地盤了。你部軍官帶到河南,先補一萬新兵,這是公函,裝備由省政府劃撥。”


    徐軍誠接過公函,公函內容是補充四個新兵團,新兵團的臨時番號在冊。省政府的公函是領取一萬條槍支和補給。這是政府最正常的戰損補充。是計劃內的內容。兩位老軍閥互相抽煙觀看不認識的英文,這是計劃外的利益。


    河南省主席大叫一聲:“徐師長,我花二十萬美元,買協調員工作。”徐軍誠說:“一個高級職員這麽值錢。”省主席說:“你看不懂英文,協調員b集團國際船務公司,是第一個憑船員證就能辦理移民,船員需要排隊,協調員工作輕鬆,管理中國籍船員還不簡單。一百個船員怎麽分配?”


    徐軍誠說:“穀正倫十個,楊副院長十個,張副議長十個,我二十個。魯瑛五十。”馮總司令說:“海員,主席八個,我八個,你六個。協調員你作主。”徐軍誠說:“服從安排,海員要會遊泳,我會。”馮總司令說:“部隊出發吧!”


    徐軍誠收拾好二份文件,敬了一個軍禮,大步流星的出發。


    河南省省主席說:“老馮,美國人真想得出,在連雲港,鹽城撤僑。一千二百張船票,中國人有一半,全握在魯瑛手中。”馮總司令說:“鹽城一場血雨腥風要來了,我倆是看熱鬧的。中央軍守武漢,雜牌軍守徐州,是韓老板底線。有資格有實力,守徐州不是我,就是李宗仁。”


    徐軍誠走出臨時指揮部,坐上路邊等待的舊轎車,跟隨車隊出發。到達常熟,卡車由司機駕駛返回上海,隻有二輛舊轎車是贈送。由徐軍誠派遣親信武裝護送五位海員高層,從江陰過江。他率領部隊從常熟的水路乘坐機帆船渡過長江。一位護送過江的營長說他們這支部隊,裝備比人還多。


    機帆船順利過江,進入南通水域。迎接徐軍誠的是曾經的戰友騰達,久不見麵,兩人摟成一團。徐軍誠感覺魯瑛背後的真正軍事指揮官是誰。怪不得韓少武放心姨太太執政。


    徐軍誠把部隊整編交給副師長,師參謀長,他獨自坐上騰達的新轎車出發。


    轎車裏有熟食,煙酒。兩位戰友一起暢談舊情。騰達傳達一個信息b集團在美國設立了一個大學,一百所中學,一百所小學。他的孩子,早到了美國,一直找不到學校讀書。老板布局成功,他的孩子從小學到大學都享受美國的免費教育。騰達的家人,在英租界與國民黨特務展開對攻戰時,就從天津出國。騰達現任南通駐軍,軍部參謀長,見不得光的隱蔽人物。


    到達鹽城,接待的是季老和魯瑛,見麵不講費話。季老直接撥通徐州軍營電話,吳峰的聲音傳來:“徐師長,服從季老的計劃,我喜歡殲滅戰,徐州境內無對手。老季喜歡政治陰謀,聽他的,你家人去美國,保證生活富足。條件跟魯瑛談。”徐軍誠說:“服從吳司令調派,服從魯瑛命令。”電話裏互相問候一下,掛上電話。


    季老說出了詳細的政治陰謀,徐軍誠嚇出一身冷汗。魯瑛說:“你要什麽條件,可以跟我談。”徐軍誠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魯瑛滿口答應要求,然後,魯瑛告別回家,去睡回籠覺。


    季老繼續詳談細節,主要是徐軍誠的任務。一計連一計的圈套等著歐陽不敗往裏鑽。一個消息明確,韓少武不會來鹽城,徐州,這對政治陰謀起到了隱蔽作用。


    徐軍誠明白他的任務,回報太豐厚了。他和騰達連夜返回南通。


    到達南通駐地,師參謀長傳達軍政部剛下達的改編公文,軍官近日內返回河南,士兵整編到南通駐軍。徐軍誠沒有說出任務,在親信麵前說出了回報。副師長和師參謀長那也是回報最多的人。親信預測,師部,旅部知道回報。不知內情的團營級軍官會大罵軍政部無恥。徐軍誠和師部親信們製定詳細計劃,任由旗下軍官鬧,隻等歐陽不敗進入圈套。鬧而不亂是基本。


    杜小娥回家,李家泗覺得她不適合潛伏,給她的新任務是監視公共租界虹口社區的日軍關卡守軍的變動和防守。杜小娥對新任務悶悶不樂,李家泗說:“今晚,國際派在上海的組織被殲滅,黨內某些人還在犧牲同誌們的生命,來獲取他的權力。”


    張鼎興是最先離開大餐館,他返回替身駐地,駐地差點被殲滅的戰鬥已經結束。文靜正好離開。張鼎興希望她,保持聯係,黨內戰友在上海生死存亡之戰,她是唯一的聯係人。


    本次襲擊傷亡慘重,工人武裝由於訓練不足,戰鬥力不夠,這一戰,幾乎喪失了大多數成員。老戰士都是經曆過戰爭的洗禮,傷亡不大,人數不多。駐地輕重傷員眾多,劉衛國作出決定,輕重傷員轉移到蘇州。


    憲兵司令部調派來的醫護人員和卡車一來,輕重傷員被連夜轉移,由數位同誌負責照顧。王天把收編關係搞得融洽。


    張鼎興接到的密令是,能帶多少同誌,逃出上海算多少。他的能力有限,在劉衛國陣營是異類,在海歸派陣營是邊緣人。國際派思想傳道中國十幾年,根深蒂固的盲目崇拜。張鼎興知道這場夜戰,替身由營級部隊打成了連級部隊,成不氣候,該完成伍泗帥犧牲的任務。


    張鼎興鼓起勇氣,帶著警衛員,趕到沒有遭到日特襲擊的臨時地點。


    連夜召開了緊急會議。張鼎興提出上海武裝全部撤離上海,包括來上海開會的同誌,隻有張揚讚同。議題遭到了大多數人反對。王天依舊要對伍泗帥進行全省黨員公審大會。這是國際指示。何況中國執法隊,國際執法隊不是吃素的。


    張鼎剛,粟戎生,李耀輝率隊趕來駐地。李耀輝當眾宣布二支執法隊被全殲的消息,經過談判,伍泗帥放過了他們,還給了裝備。張紅民,王天等人,通報了伍泗帥固守之地,遭到日軍進攻,損失慘重,滿臉的幸災樂禍。


    李耀輝對伍泗帥的判決是入獄三十年,卻因為伍泗帥實力太強,不能執行逮捕,隻有存根的判決書展示。國際代表伊萬,王天等人要求再調兵力圍剿,伍泗帥部剛遭到重創,趁其兵力空虛,一舉抓捕。李耀輝以手中武裝不到一個班拒絕。會議討論的主題還是抓捕伍泗帥。粟戎生,張鼎剛的部隊是最有實力的。


    李耀輝中途退出會議室,他在黑暗的角落,點燃了燒毀了那盤錄音帶,隨行的工作人員都默不作聲。他做出了人生中最大的決定,錄音帶是毫無意義的證據。帥哥師傅和總司令早就知道內容,按伍泗帥計劃,會有重量級革命者去地總談判收編。他的目標由逮捕,轉變成挽救戰友生命,國民黨軍隊在大撤退,開會代表都認為國民黨還能打幾個月。


    會議的討論,讓張鼎剛,粟戎生突然明白,死亡是叫不醒深受國際派思想毒害的同誌。他倆本以為伍泗帥在吹牛,半信半疑說話內容,不相信事實,當徐軍誠率部營救圍攻的日特武裝。雙方屍體堆積如山。他倆徹底相信了密談內容。密談內容隻有他們三位知道,看著錄音帶燒毀,密談成了三人之間的秘密,這是政權更替大業的核心機密。


    臨時會議繼續進行,李耀輝麵對密談的戰友說:“為了組織,我按張揚的批示,把袁惠敏打成日特,為無敵戰神政治翻身。”


    輪到張鼎剛,粟戎生作述職報告,張鼎剛說他無能為力,無法執行抓捕任務,他要返回根據地,收攏遊擊隊整編。張紅民罵他膽小怕事,不執行國際命令。要他留下部隊,一個人去打遊擊,他的部隊屬於新編部隊。


    張鼎剛說他沒有資格代表中央抹去他的職位,告辭。張紅民大怒,當眾宣布開除他的一切職位,上報中央。張鼎剛揮手離開會議室。粟戎生說他隻是一個整編後的營級軍官,聽省委書記的。粟戎生一聲令下,二輛卡車載著從安徽根據地帶來的將士,準備駛離上海戰區。


    張紅民,王天想圍堵這支不聽話的小軍隊,很快就明白,在人數上,裝備上,辦事處所有武裝,根本不是粟戎生帶來的老兵部隊對手。這是以國際派,京辦,地總,三方名義調來的執法隊。本以為壯大王天的勢力,轉眼之間就逃之夭夭。眾人看著二輛卡車揚長而去。


    李耀輝心中安慰,張鼎剛頂著被撤職危險,終於保住了一支武裝火種,逃離上海戰區。以現在局勢,張鼎剛肯定撤職。看眼前的局勢,劉衛國和王天,張紅民不共戴天。兩支武裝駐地,相隔幾公裏,各幹各的。替身那裏是血戰到底,這裏是陰謀奪權。會議成員看得出,上海組織,張揚投靠伍泗帥,他知道虛構強奸案的真象。老潘卻搖擺不定,老潘是總招待,掌握著江蘇省所有來滬人員的住所。


    借刀殺人是伍泗帥鏟除海歸派的手段,不幹涉,當吃瓜群眾就行。李耀輝不喜歡海歸派,清除高層名單,他也是參與製定者。來上海開會的,大多數是海歸派的中低層,不在暗殺名單中,救與不救,就在一念之間。李耀輝團隊現在可以以人手少,回南京述職,離開即將淪陷的上海。


    張鼎剛和粟戎生率隊沿著大道,跟著龐大的難民車隊,沿著公路撤往大後方。粟戎生說:“你撤職了,板上訂釘。”張鼎剛說:“有實力肯定會官複原職,全省武裝,加起來不足一個營,發展才是硬道理。你錯過了指揮幾十萬軍隊抗日的機會。”粟戎生說:“我一直以為帥哥是吹牛。調動徐軍誠部,那是真正實力體現。”


    張鼎剛說:“上海淪陷了,國民黨跑了。”粟戎生說:“替身和海歸派勢如水火,日軍的目標是伍泗帥,今晚失敗,明天更加激烈。陰謀必定是連環計。”張鼎剛說:“我太了解帥哥了,伍泗帥的身份已經到了影響後麵的軍事勢力發展,替身必須犧牲。”粟戎生說:“替身的殘部,已經不成隊伍,滬辦潛伏的日特漢奸,由王天出麵,誘惑替身去策反國民黨部隊改編,中途日特狙擊手隊伍,埋伏擊殺。在政治上,召開宣判大會。”


    張鼎剛說:“我的族弟鼎興就是想確定替身犧牲,拿到謀害伍泗帥的證據。帥哥對海歸派動手就名正言順。沒想到,伍泗帥夫妻倆真的竊取了一片江山。反蔣救國軍是北方反蔣的主要軍閥。讓你統帥一個集團軍征戰山東省是真實的,老楊,李佐的指揮能力,沒你強。”粟戎生說:“我們在江南打了幾年遊擊,帥哥調到政府搞了四年經濟,帥哥的三萬主力部隊現在隻剩幾百人,那是我們的王牌部隊,我小看他了。一支以為是他師傅扶持他。”


    張鼎剛說:“帥哥,十四歲投軍,主管後勤,二年學習遊擊戰。十六七歲一戰成名,創立了一片根據地。四年時間成為軍團司令。當年他師傅被抹去軍權,我在場。帥哥動員師傅自立門戶,三萬王牌部隊跟著帥哥師傅跑。帥哥師傅不願意脫離組織,另立新黨,分裂黨。那時候,帥哥沒有雄心壯誌。四年的潛心等待,看著部隊由鼎盛,走向失敗。現在思想成熟了。”


    兩位決策者把問題說透,對無為根據地發展有了新的認識。


    前麵公路燈光照耀,近千武裝在盤查過往車輛,這是一處公開的加油站。張鼎剛,粟戎生從駕駛室翻身上了卡車車廂裏,混在戰士們中,由隱蔽同誌應付一切情況。


    粟戎生的二卡車官兵是身穿破爛衣服的平民武裝,前麵將近一個團的官兵在用探照燈照射。一車接一車難民,經過關卡時,司機都主動放慢速度過關卡。加油的駛入臨時油庫加油,不加油的車輛,駛過關卡又能快速行駛。這股臨時關卡在尋找什麽人。


    粟戎生的車隊經過關卡,一位少校站在關卡的車頂上高喊:“你們是那支友軍。”老陳從車窗伸出腦袋說:“我們是戰區遊擊集團軍,蕪湖保安旅的。”少校說:“為首的下車,加免費汽油,有長官問話。”一條通道讓開,二輛卡車駛入加油站,加油站旁是臨時指揮部,本來車內人員都有幾份緊張神經,看見並非武裝針對,大家精神鬆懈下來。


    車輛被免費加滿油,老陳帶著一位年輕同誌走進,盡是男女老少的指揮部。一位年輕人說:“什麽身份?”老陳說:“新任無為縣縣長。”年輕人說:“這位是安徽省省主席。”老陳說:“主席好。”省主席說:“韓少武給蕪湖行署帶了什麽信件。”老陳打開公文包,拿出檔案袋,交給省主席。


    安徽省省主席,把裏麵的東西倒出來,五萬美元交給了身邊的中年婦女點數。對著照片看著老陳,哈哈大笑:“這個胡傻子,像個保安司令。縣長,美元你拿到蕪湖去也花不了。這樣,我批五千條槍給蕪湖保安旅,擴不擴編成師,那是韓司令的事。買槍餘額上海付款,多少美元。”中年婦女說:“五萬美元。”


    安徽省主席說:“五萬美元作為購買槍支彈藥定金。你們到達蕪湖行署,讓代理胡主任率隊去省政府提取裝備。這樣可好。”老陳說:“一切聽從省主席命令。”省主席說:“懂事就好辦。”


    安徽省主席拿出省政府公函公章,書寫五千條提槍命令,彈藥兩個基數,一式兩份。再把胡湖的合影數張中,挑出一張交給中年婦女,連同一份簽字蓋章的公函。這群男女老少感謝省主席,分乘轎車,朝著上海市行駛。


    還給老陳的檔案袋,美元沒了,變成了五千條槍,彈藥二個基數的省政府公函,少一張胡湖的合影。省主席揮手說:“縣長,趕路吧!胡旅長不會怪你的。”老陳收起檔案袋,點頭哈腰感謝省主席扶持地方政府。


    兩位隱蔽成員,坐上卡車駕駛室,卡車又飛快的行駛,兩位都嚇出一身冷汗。他倆熟悉剿滅根據地的最高指揮官。跟隨大車隊行駛,再無關卡,一路順風。


    核心黨委會在車後箱召開臨時會議,胡家軍將士認識他們這夥革命武裝,追捕幾年,弑殺幾年。這是去根據地竊取國民政權,由山上武裝變成了山下武裝。麵熟之人,自然不能浮在國民黨政府裏。走馬上任的工作交給老陳和新麵孔,一支縣政府工作的十二人小隊組成。


    經過南京時,購買了四桶小油桶,蕪湖市沒有加油站,汽車都沒幾輛。這是省政府秘書跟老陳說的。油庫守衛認錢不認武裝,這是高價油。


    卡車駛入蕪湖地區,來到熟悉的根據地區域。張鼎剛,粟戎生率領將士們快速的消失在大山裏。老陳等十二人,隻攜帶兩把手槍,乘坐兩輛卡車駛入他們想武裝推翻的蕪湖市政府。


    蕪湖市政府的車隊不少,武裝人員不少。駛入停車場,老陳認識化成灰都認識的保安旅副旅長胡副主任。老陳知道政府門口的武裝在等他們。下車就笑容滿麵,主動叫喊胡主任,上繳公文。


    胡副主任查看文件說:“淩晨就接到電報,兄弟,無為地區是匪區,收編合作不打仗了。你去當縣長,注意安全。武裝好自己的部隊。以後保安旅是正規野戰軍,你部是遊擊部隊。我去省政府領裝備,撥一千條槍給你部發展。記住一防山上的匪軍,二防日軍入侵。”


    老陳說:“聽從胡旅長指揮。”胡副主任說:“是個明白人,汽車歸我,拿一百大洋備用金,去無為縣上任。剿匪的縣武裝,已經到保安旅整編。”老陳說:“謝,胡旅長栽培。”老陳拿到一張蕪湖行署的正式任命書和一百塊大洋,就和十一位同誌告辭,去街邊吃早餐。


    不一會兒,就看見小型車隊由胡旅長帶隊直奔省城方向。


    老陳團隊這次沒有緊張,鬥爭數年的敵人。首次合作,心中感慨萬千,十二人租借馬車,去無為縣城走馬上任。他們從山上下山收編時,整個蕪湖地區都是保安旅,中央軍。現在是保安旅在集結。


    到達無為縣政府,縣政府留守人員都是中低層官員。留守秘書說原縣長等高層,趁著撤換,連夜拖家帶口去了市政府。老陳接任,連交接官員都沒有。老陳接過權力順利,戰爭年代,軍權第一。無為縣武裝,隻留下警察大隊和地主武裝民團。老陳團隊首先整編武裝。


    李耀輝看著張鼎剛,粟戎生的官兵離開上海。這是張鼎剛被撤職下,帶走了部下,讓他感慨,現實打醒了兩位老戰友。海歸派還沒被打醒,反而熱衷於整人。李耀輝決定尋找機會和老潘秘談。


    國際代表伊萬詢問為何留學生小伍為何不在。李耀輝說出了出事原因,眾人感慨,連收屍體的人都沒有。


    李耀輝沒想到,老潘竟然聽從海歸派調派,拒絕執行地總,京辦的二份撤退命令。李耀輝是最高司法官,什麽事都講證據。老潘拿出了國際命令,反而要他拒絕執行地總,京辦的撤退命令。李耀輝想到了伍泗帥嘴裏的殖民漢奸,老潘就是殖民漢奸。


    張紅民找張鼎興密談,張鼎興接受任務,拿到了張紅民書寫的海歸派手令和簽名,風塵仆仆離開辦事處。李耀輝本想跟他秘談,張鼎興派部下送來一張紙條,內容是;


    張紅民,王天以京辦的名義,提供虛假情報,命令替身伍泗帥去策反六十二師,證據確鑿,這是借刀殺人之計,策反中途被日特殲滅替身殘部。替身必須光榮犧牲,以方便伍泗帥工作方便。陷害同誌的策反命令,鐵證如山。老李,多想辦法拯救同誌,他們都是不知道風險的同誌,天佑我中伏後,死裏逃生。


    李耀輝把戰友的信燒毀,心痛強烈。中計講全套,張鼎興義無反顧選擇死裏逃生,他是上海軍事負責人。他必須力挽狂瀾,拯救不明真象的全省地下黨員。


    一件讓他感到意外的事發生了,王天和國際代表伊萬是好友,一輛全副武裝的國際空軍軍裝的一支小車隊驅車駛入駐地。對國際代表伊萬和一位外國同事,進行秘密審訊。


    隨後,伊萬和同事,被解除武裝,就在空曠牆角,對兩人執行死刑。一聲槍響,二聲補槍。槍斃場麵震撼,行刑結束,國際空軍人員揚長而去。


    張紅民,王天,宋漢生,等從睡夢中醒來。看見執行槍斃場麵,心驚肉跳,國際代表被國際空軍執行死刑。王天的國際後台歸零。李耀輝卻明白,這是伍泗帥打給國際派總部的電話起了作用,伊萬和同事不經意間暴露了國際派在上海的秘密組織,國際派損失慘重。現在國際派國內正處於大清洗時期,出賣國家之人,那是從快從嚴。這是國際派和日本的國際諜戰開始。


    國際派南京總部武裝人員和國民黨援軍裏應外合,打跑了襲擊的便衣武裝。


    接線員官員,讓負責人聽著伍泗帥的電話錄音,負責人隻罵伍泗帥出賣了國際組織,是現行反革命。官員說:“伍泗帥提供的許多情報需要落實,先生有瀆職之罪。我已經通知了援華空軍總領隊,日加列夫空軍將軍。”


    負責人心態冷靜下來,反複聽著錄音的通話,對照翻譯成文的錄音稿分析。


    日加列夫率隊進來,翻看錄音稿,聽著錄音,由翻譯說明。


    日加列夫是神槍手,率領國際空軍來到中國,他很想見見天下聞名的伍泗帥。電梯口無聲行動,是典型的國際間諜戰例之王。他對伍泗帥頗有好感,思想就靠近伍泗帥。核實內容真假簡單,向國民黨核實王天是否叛變組織。


    電話打進侍從室,侍從室值班將軍說錢大鈞主任正在國際總部外麵布控武裝,他知道為何國際總部為何遇襲。


    警衛官把外麵布控指揮的錢大鈞請進總部辦公室。


    還沒誘問,錢大鈞主動說出了,戴笠誘捕王天,王天出賣水網計劃,軍警憲特聯手挖出了潛伏在國民黨部隊中的秘密黨員,秘密處決了這批背叛黨國的叛徒。本想一網打盡視察團。那知伍泗帥兵出險招,利用反蔣救國軍情報係統準備出賣戰區司令部臨時辦事處位置給日本空軍。軍委會由全殲變成了放棄殲滅。而日本空軍依靠內部日特,對圍剿部隊來了一次大屠殺,傷亡數千國軍官兵。此戰徹底打醒了國民黨決策層,伍泗帥是中國人,電梯口無聲行動,是中日戰爭史,以少勝多的最佳戰例。國民黨特務,日本特務一直輪流圍攻伍泗帥部駐地,伍泗帥都能出奇不意化險為夷。滬辦有日特潛伏,漢奸出賣,到底是誰。軍統潛伏特務至今沒有查出。軍統潛伏特務現在暗中深挖出日特。隻是沒想到,日本人對中國所有黨派同時打擊。更沒想到連累友軍。王天在上海去過國際派許多秘密地方,由伊萬等人陪同,去過的地方列出了一份名單和剛送來的照片。


    負責人看到錢大鈞提供的地址,和照片地址,冷汗直流。錢大鈞看出情況不妙,主動告辭,避免外交衝突。情報互換是秘密協議。


    總部的所有人員,立即去電訊室聯係上海的同誌。消息如石沉大海,日加列夫說總部的某些人真蠢,伍泗帥在電話裏提出警示,他都知道國際援華空軍存在,日本為何不知道。日本特務現在栽髒到伍泗帥頭上,伍泗帥宣布在全中國追殺海歸派成為現實。


    負責人啟動了最隱蔽的秘密特工,隻有總部核心人員知道的資深特務,呼叫得到答複。負責人命令秘密特工對整個上海地區,國際派的秘密駐地都清查一遍。


    負責人神情沮喪,知道他的政治生涯蒙上了不可寬恕的罪行。輕信了伊萬,輕信了王天。給在華組織蒙受重大損失。讓國際各國間諜看了笑話。伍泗帥襲擊駐滬國際派,這條消息,任何國家都知道是日本人栽髒。如果報道,那真是國際間諜戰的一個笑話。


    日加列夫反複修改伍泗帥的錄音稿,認為滿意時。上海密電傳來,國際駐地,駐員無一活口,駐地牆壁上寫著伍泗帥到此一遊。隨後消息不斷傳來,隱蔽點被團滅,情報匯總,可以準確的講,國際派組織在上海的國際間諜機關,除了資深特務,和留守滬辦的伊萬和同事,已無活口。日軍堅決徹底的借伍泗帥的名義,鏟除了上海地區國際派間諜組織。


    日軍栽髒伍泗帥根本不成立,伍泗帥在上海各處遭到襲擊時,正率領數百將士和日本突擊隊戰鬥。如不是國民黨的三道加急命令,途中經過的國民黨徐軍誠部全師解圍。伍泗帥的數百部隊,肯定打成了幾十人。這是錢大鈞透露的機密情報。


    消息確定,日加列夫空軍將軍,暫停了負責人工作。一份經過修改的伍泗帥向國內通告電文,和受到的戰損電文。由辦事處電台,發給了國際派國際總部。


    此刻是深夜,很快,總部傳來回電。負責人回國述職,由副職代辦。由日加列夫通知京辦,王名明在國際上沒有擔任任何職位,中國武裝由中國人自己選舉領袖。為支持中國武裝,下撥每年一百五十萬美元,擴大中國武裝,派遣留學的人數,中國人自己選擇革命領袖。從快從嚴處決出賣同誌的叛徒。


    日加列夫是空軍將領,比政客出身的負責人冷靜。僑民撤離中國是減少僑民傷亡的唯一手段。負責人開始了他回國前的最後一道命令撤僑,特別是國際組織,一場不公開的戰爭已經展開。


    國際組織駐上海的秘密間諜網估計沒有讓日本間諜破獲,日軍針對外國人的大屠殺已經展開,原因簡單,國際組織援助的飛機讓日軍損失不少,日軍要報複。


    在上海,日加列夫有一支小部隊,是空軍測繪小組。日加列夫給上海測繪小組傳達的命令是,審訊伊萬,在滬期間活動。測繪小組審訊完,立即對判國者伊萬和同事執行死刑。執行槍斃結束,沒有停留,沒有警告滬辦,直接與蘇州測繪小組會合。


    日加列夫是硬漢,國際組織慘遭慘敗。他下令,原來由中國飛行員和日本空軍作戰。為了報複日軍,他決定國際空軍秘密參戰,國際飛行員技術比中國飛行員強無數倍。一場國際空軍大戰爆發。


    日加列夫來到中國,第一次聽到伍泗帥的聲音,更加佩服中國神槍手名將。伍泗帥現處於四麵楚歌,他能逃出自己同誌的出賣謀害和日特的步步追殺嗎?一切都是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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