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率隊出發,在半路上遇到了騎著摩托車趕來的李武,他背著攝像機,要求參戰。李家泗勸阻他回家,戰場上槍彈無眼。李武說他是戰地記者,決不會暴露妹夫的秘密,他需要提升自己的勇氣。他隻做隨軍記者。
這時,楊參謀長的隊伍過來會師,楊參謀長身邊多了一個殘營。近四百人的隊伍形成。李武把摩托車讓給了官兵,他背著攝像機開始為參戰部隊攝像,官兵們個個精神抖擻,這可是記錄片的攝像。李家泗把他安排進了譚文雅的女性隊伍。
停車會師之際,昆山鎮的三位新兵,為防彈車卸下了美國領事館的標記。防彈車就是一輛沒有標記的新車。三位新兵被分配到神槍手車隊裏。
李家泗的防彈車,司機成了侍從室上校,楊參謀長和一位上校,薛琪坐了進來。
楊參謀長匯報,押送幹糧時,集團軍要了一大半幹糧。穀正倫沒有提出異議,他隻要汽車,幹糧運抵一二四防線的兵站。
多了一個殘營二百多人,車輛就準備不足,行駛速度慢了下來。雖說殘營官兵都是空手行軍,依舊跑不贏車輪子。
侍從室上校說:“防彈車威力太猛,韓司令,不能算單兵作戰戰果。”李家泗說:“狙擊手的榮耀之戰,絕不會靠防彈車取勝,靠狙擊步槍取勝。”楊參謀長說侍從室的狙擊手都把參戰獎金交給錢主任押黃誌強勝,李家泗說:“錢是小事,榮耀無價。”
侍從室上校駕駛著防彈車,試用各種功能,突然停車。前麵一群男女學生在叫喊:“請為抗日捐款。”李家泗下車觀察,車隊一停,特別是急行軍的步兵立即東倒西歪的休息。李家泗用望遠鏡觀察數公裏之外的情況,看見了五公裏之外的替身隊伍,他們基本上是步行急行軍。
李家泗說:“快回家,同學們,上海今天淪陷,租界比較安全,不要讓父母擔心。”眾多女學生過來問:“將軍,上海守不住?”李家泗說:“我軍是最後一支機動國軍部隊,快回家吧!”一位女學生說:“我們還沒完成捐款任務。”李家泗掏出一捆法幣丟進捐款箱說:“這麽多,夠了吧!快回租界,注意安全。”
天空上傳來飛機轟鳴聲,隨行隊伍立即分散隱蔽,車輛的車廂靠著牆角角落。一架日本轟炸機向這片街區投擲航空炸彈。李家泗快速把眾多女孩按在安全位置,大聲喊:“找掩體臥倒。”有兩位女學生嚇得亂跑,李家泗飛快的把兩位按在身邊,一顆航空炸彈就在八十米外的地方爆炸。遠處數位老百姓被炸死炸傷,強大的氣流,把灰塵散布幾百米內距離。
日本轟炸機飛過,李家泗覺得自己沒事,身後的部下都沒事,一群老兵知道怎麽保護自己。李家泗對身下的兩位女學生說:“不要命了。”其中一位女學生,有著國色天香的美貌,身體發育成熟,老婆中的學生妹陸鳳,蘇倩倩和她容貌不相上下。李家泗忍不住親著小美人的嘴巴,小美人驚慌緊張中,望著帥氣的中將李家泗。李家泗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老婆。”另一個女學生說:“戰地愛情,好浪漫!”
楊參謀長等國民黨將士,眼睛直盯著突發愛情。楊參謀長說:“厲害!這樣也能娶到小老婆。”薛琪說:“你隻顧自己安全,韓司令先救人,女人最愛這種男人。”侍從室上校笑眯眯的說:“賭局好玩了!”
剛才的空襲,炸死炸傷,十幾位路人。隊伍中有隨軍醫護人員,立即去救死扶傷。李家泗說:“我送你們回租界。”一共九位男女學生,擠進李家泗的轎車,學生們都明白,上海淪陷前,再募捐那是死路一條,回租界是正確選擇,一位帥氣中將自願驅車相送,自然高興。
李家泗說:“你們先走,送她們就趕上來。”楊參謀長齷蹉的說:“去吧,我們行軍慢。”防彈車載滿九位男女學生,離開隊伍。最高興的是侍從室的官兵,電報給侍從室的內容是:韓少武中途遇到女學生一群,娶了最美女學生一位,單獨驅車送新娶姨太太回租界。韓司令隨行姨太太中,有女明星譚文雅,楊浩宇之女楊婕,並沒跟隨,部隊繼續前進。
電報內容傳到侍從室,錢大鈞的辦公室,辦公室已經成了最大的投注站。總投注站在南京黑手銀行,大額可以投注,賠率時刻變動。辦公室是收取現金投注,信用投注點。此刻,下注金額早超過二十萬美元。幾份電報,使賭注的內容,變成了無數種可能。侍從室的官兵基本上都壓在一注內容,黃誌強犧牲,韓少武活,這一注賠率是一賠二。賠率最高的是韓少武陣亡,黃誌強活。這是一賠一萬,無人投注。
各集團軍參賽選手,匯集電報傳到侍從室,整個豔遇過程都詳細。侍從室進進出出,錢大鈞手中收了幾百萬的賭資。何應欽派人下注一千塊,韓少武參戰,賠率是一比三。中央軍政大員都或多或少下注。孔祥熙是最大的賭客,他要的是韓少武,穀正倫手中的六十五萬股世界黃金銀行股票。市值一千三百萬美元的賭注。賭注越大,支票轉賬,賭注越小,現金支付。孔祥熙在南京黑手銀行存放了不少存款。
豔遇是最佳怯場借口,韓少武的兩位老婆,有楊參謀長保護,保證安全抵達徐州。楊婕是徐州警察局局長。這是大家一致認為的借口。孔祥熙不斷加大投注,一個電話打進黑手銀行,就成功投注。
李家泗開足馬力,防彈車很快就到最近的租界交界處,有一公裏的地方。潮水一般的難民在湧入租界。租界已經不需要檢查通行證,隻檢查難民是否攜帶武器。李家泗把轎車一停,叫喊學生們下車走路。最美女學生本想趁人多溜走,被李家泗拉入懷中親嘴。小美女顯得慌亂,男女同學都知趣的離開。
小美女說:“這樣不好,將軍。”李家泗詢問小美女的一切,小美女叫何玉梅,今年十七歲,是在校學生。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出身書香門第,有家姐何玉嬌,家弟何程。今天隨同學出來募捐,卻意外認識李家泗。李家泗留下了租界新家大院的地址,曹玉蘭是原配妻子,如果願意嫁,她會安頓何玉梅的未來生活。
何玉梅說:“你不去我家提親。”李家泗說:“我要上戰場打仗。”李家泗是心細之人,掏出一捆法幣放入她的書包裏說:“彩禮拿著。”分別前深吻。何玉梅脫離了纏綿,走進同學們隊伍中,回頭時,對著李家泗做出一個勝利的姿勢。
何玉梅歸隊,望著防彈車的駛離,同學們走進難民潮中,一位女同學說:“梅梅,好帥的將軍,訂親了。”何玉梅點點頭。一位女同學說:“嫁給一個偉大的將軍,多浪漫的愛情。”一位女同學說:“閃電式婚姻,來得太快了。幹嘛不選我。”同學們熱鬧的說著話,結伴走進租界。
李家泗選擇何玉梅目的簡單,一讓何玉梅回家報平安,豔遇能讓家人心寬。製造怯戰情況,神槍手中隊隻要繼續前進就能發現替身伍泗帥的隊伍。神槍手中隊的所有特工估計都認識天下第一殺手伍泗帥。韓少武成功避嫌。
李家泗快速趕回出發點,再行駛幾公裏,就發現了停滯不前的隊伍,隱蔽的電台,有幾組人在拍電報。侍從室上校拍了拍腦袋感到意外。楊參謀長和有望遠鏡的神槍手在觀察前麵的隊伍。李家泗用望遠鏡一看,正是替身伍泗帥領一路人數最多的人在前麵探路,張鼎興隔著三四百米遠跟隨。
楊參謀長說:“今天熱鬧了,伍泗帥在前麵,異黨武裝,再往前走就是巷戰最佳場所。”侍從室上校說:“頂級狙擊手大仗開始,中央的命令是尾隨這支部隊。”李家泗說:“日本神槍手已經在前麵設伏,至少有幾百狙擊手等著他。”楊參謀長說:“我們怎麽參戰。”李家泗說:“我們的任務是全殲日軍。異黨和日特殺到一半時,我們才出擊,單兵作戰正式開始,炮兵作好準備,我部排成一線,觀察中緩慢推進,作好戰鬥準備。日軍神槍手可以全殲我軍主力一個團。我部神槍手能夠打成一比一,就算厲害。楊參謀長馬上調附近的一個團增援。”
電報員飛快的拍出電報,大家由看熱鬧的尾隨,變成了戰前準備。
侍從室的電報室,成了戰情分析。
韓少武豔遇離隊,大家都以為賭局結束,賭中的準備請客了。隨後的電報讓軍警憲特的最高指揮官雲集。新水網計劃是中央軍校製定的,走的路線是南線,幾天前就確定路線。伍泗帥率隊去六十七師路上去策反,這是張衛其布下的借刀殺人之計,昨晚才確定幾條路線。
借日本特務的手除掉伍泗帥是國防部的最高決策,這可是神槍手中隊意外的和伍泗帥部走同一條路,跟蹤不驚動伍泗帥是侍從室命令。決策層都參與了討論。
走在隊伍前麵的是國民黨官兵,這隊官兵押尾的是伍泗帥夫妻的小股武裝,這是兩個加強排的國軍,不知真相的國軍,這是張衛其用犧牲兩個加強排,來幹掉伍泗帥。
決策層正在討論,楊參謀長率隊是否參戰。韓少武送完美女,重回隊伍,下令異黨和日特殺到一半時,他和黃誌強的情敵之戰正式開始。
錢大鈞宣布:“賭局正式開始,六十四個盤麵投注,其中有三十九注宣布失效,投注輸了,一個盤麵可以兌獎了。沒交錢的要交錢了。”何應欽贏得一個盤麵的賭注,他拿到獎金說:“韓司令是血性將軍,昆山鎮血戰,就是靠夫妻倆反殺。一個神槍手中隊,那是一群殺人如麻的老兵,許多人都猜錯了。”
何應欽讓副官丟下幾條煙,押注韓少武活,黃誌強犧牲。這個投注盤麵,很多人跟風,賠率變成一賠百分之五六十。孔祥熙冷汗直流,他大多數投注盤都輸了,不過他財大氣粗,追交賭注,盤麵二十五種可能,已經開盤。
連盤麵賠率最高的黃誌強活,韓少武犧牲。那注都有人投注。陳立夫說:“這是一場真正公平的狙擊手比賽。伍泗帥,黃誌強,韓少武三位頂級神槍手,與日本神槍手對攻。這個情敵之戰是賭命。”
六十四個盤麵隻剩二十五個盤麵。南京新賭局開始,上海這邊的戰鬥即將展開。整個態勢最吃驚的是穀正倫,他沒想到伍泗帥也參戰。他以為老大的豔遇是老大回避,楊參謀長是新水網計劃執行人,老大肯定會執行新水網計劃。黃誌強,伍泗帥對抗,黃誌強犧牲。對賭局而言,黃誌強犧牲,韓少武活著就是賭局贏了。
穀正倫無法聯係豔遇的韓少武,反而聯係上在城中,率領部隊乘車亂逛的柳思敏。穀正倫有點後悔,一場賭局會搭上他的財神爺,賭局上的盤麵,贏利做到了可轉債券上交國庫後贏虧相抵。
日特把狙擊點設在了上海華界郊區的破爛建築群,這裏經曆過無數次巷戰,老百姓早就跑光了。二個滿編中隊的日本突擊隊,埋伏在路邊的稻田和房間之中。三百六十位日本軍隊中的神槍手聚齊,這是鈴木中將親自指揮,大本營,天皇陛下過問的必勝狙殺。
策反前隊走進了埋伏圈,埋伏在隱蔽點的所有日本神槍手,槍前都有一張伍泗帥的照片。負責指揮的是少佐,他的戰術要求是全殲伍泗帥的前隊,用炮火和重機槍封鎖增援後隊。目標已經鎖定人數最多的前隊,日本戰地攝像師,照相師都準備出發。
劉衛國走進埋伏圈,憑借戰鬥經驗,前隊中了埋伏,他深情的說:“妹妹,我們中埋伏了,你替我擋子彈,我多殺幾個日本鬼子。”未婚妻說:“好。”劉衛國站在未婚妻身後,突然大聲說:“一隊擋子彈,二隊還擊。”他手中的衝鋒槍已經開火。對手是一流的神槍手,一彈一個,隻有替身的衝鋒槍還擊。前隊大多數人隻是瞬間就被擊斃。曹彪此刻正牽著馬,他靠馬匹擋住了第一彈,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倒地還擊。
未婚妻硬是用身軀擋住了數十發子彈,劉衛國的一梭子子彈打光,三個日本神槍手被擊斃,二個重傷,身中近百彈而亡。除了他的頭部戴著鋼盔,頭部沒有槍傷,他的身體各處打成蜂窩。反應最快的是老兵,采取一人擋子彈,一人還擊的準備。槍聲就是命令,二個滿編中隊的日軍狙擊手全部開火。
轉眼之間,走在前麵的死亡大半。迫擊炮炮彈呼嘯投擲後隊方向。張鼎興大叫一聲:“搶戰有利地形。”在重機槍,迫擊炮的壓製下,第二隊快速分散。這是相隔四五百米的地方,步槍有效射程之內,狙擊步槍的準頭偏離點。張鼎興躲進了一棟破房子裏,開始組織抵抗。
交戰,前隊就被日軍消滅大多數,除下的在找掩體抵抗,曹彪的人馬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各自為戰打擊日軍。第二隊傷亡不大,交上火互有死傷。
日軍開戰就占盡先機,加上裝備先進,展開進攻,替身武裝就被消滅大半,活著的都被日軍的重機槍壓製,狙擊步槍點殺。日軍數十人占領前隊犧牲的陣地,日軍攝像師,照相機拍攝。少佐拿著照片,對照劉衛國,他摟住屍體拍照。這是確認無誤的勝利,在場的日特都忍不住高喊。
這時,神槍手中隊已經推進到一公裏之外,神槍手可以從瞄準鏡裏看到整個埋伏點的火力點。這是參戰最佳位置。
李家泗說:“楊參謀長,你負責調兵。侍從室負責總指揮,步兵兩人一組,狙擊手押後,是組長,三個打一個。對手是一流狙擊手,三比一陣亡就是勝利。炮兵封鎖敵人。”楊參謀長說:“步兵替狙擊手擋子彈,行動。”殘營官兵首先跑步行軍,侍從室上校一揮手,狙擊手中隊火速跟上。殘營軍官命令部下,爭取子彈打光,為狙擊手創造條件。
李家泗說:“譚文雅,楊婕上車。”李武背著攝像機準備上車,李家泗說:“這是射擊高手巔峰對決,你在大部隊中攝像,我部靠豪華小坦克取勝。”楊參謀長說:“一個團正在趕到這裏,攝像的,烈士需要光輝形象。跟著我。”
李家泗坐上防彈車,打開前後射擊開關。交待譚文雅,楊婕左右射擊的要領,掌握好防彈車的車內射擊窗口。防彈車飛快的行駛,劉師傅師徒看到這場麵,劉師傅說:“老爺是有種的男人。”
楊參謀長身邊隻剩炮兵,電訊兵。劉師傅師徒,昆山鎮三位老兵擔任警衛工作。楊參謀長不斷呼叫友軍,最近的機動部隊,離這裏四公裏。炮兵是第三隊人馬打響了第一炮。
替身人馬,前隊似乎全殲,第二隊越打越少,遠處走來數百人的增援人馬。少佐知道任務完成,他決定留下一半兵力,消滅殘部,和狙擊增援部隊。自己帶一半兵力回總部報告。日軍少佐帶一半的人離開戰場,留下指揮的是一位大尉。日軍大尉對戰鬥的勝利充滿希望,他有一百四五十人馬,而伍泗帥武裝隻剩三四十人,數百人的國民黨武裝,衝在前麵的都是雜牌軍。憑實力,單兵作戰日軍占優。
現場是一開打,張鼎興的第二隊重機槍就一彈未發丟在陣地上,想搶重機槍的將士,被一個接一個點殺。
張鼎興在還擊時中彈,他大聲喊:“重機槍壓製。”
李家泗駕駛的防彈車如閃電般的行駛,繞過屍體群,遠離第一隊犧牲地四五百米時,李家泗的車載重機槍開火了,數百發子彈呼嘯而出,兩位老婆,手持衝鋒槍,從防彈車的射擊窗口位置補槍射擊。
來不及逃跑的日軍在車載重機槍掃射下倒下,經過屍體時,譚文雅,楊婕,繼續射擊。也感受到手榴彈爆炸聲,不愧為防彈車,經受了死士拿著手榴彈來炸防彈車。一聲爆炸,隻讓防彈車震動一下。防彈車的射擊窗口是斜角45c,為了避免死士拿手榴彈爆炸防彈車,譚文雅,楊婕,打光了一梭子又一梭子子彈。直到槍口發熱,再無死士丟手榴彈。
防彈車除了死士的手榴彈爆炸,雨點般的子彈,那是時刻不停。車頭車尾兩挺重機槍,一下子消滅了日軍炮兵陣地,重機槍陣地。最大火力點被清除,李家泗駕駛防彈車飛快的追趕逃竄的殘敵。
車頭的子彈打光,接著是車尾機槍,一百多日本神槍手成了靶子。車載重機槍子彈打光,隻剩十幾個人日軍騎著摩托車逃竄。要兩位老婆在車內攔住撤退之敵,不要走出防彈車作戰,敵人都是神槍手。
李家泗拿起一把衝鋒槍,一把狙擊步槍,快速下車,用腳關門。下車就舉起衝鋒槍,對準備屍體堆補槍掃射,一個彈夾打光,快速更換彈夾。狙擊步槍快速瞄準逃跑的,一個彈夾快速打光,五個日軍陣亡,其中四個是摩托車車手。換匣再戰,四個日軍是摔下車,還沒來得及投入戰鬥就被李家泗擊斃。
身後的槍聲依舊激烈,沒有重機槍聲,狙擊步槍的還擊依舊。
有二輛摩托車已經跑出狙擊步槍射程,李家泗用狙擊步槍搜索殘敵。身後傳來熟悉的香水味,譚文雅說:“異黨,侍從室的正在圍殲殘敵。”楊婕看見李家泗趴在地上,狙擊步槍在掃描遠方,七零八落的摩托車區域。楊婕說:“怎麽不搜索?”李家泗說:“殘敵都是高手。一彈斃命,派小兵去搜索。”李家泗抽起香煙來,兩位老婆端著槍,觀察前後。
防彈車後麵的戰鬥由激烈,變成單調,數十武裝過來,領頭的是侍從室的上尉。李家泗說:“我幹掉九個,跑了五個,前麵埋伏殘敵五六位。”上尉說:“肅清殘敵歸我們,我們有八位狙擊手,大家分十組。”上尉命令下達,數十人分成十組,小心翼翼的搜索前進。普通士兵那是不停亂射,每具屍體都補槍。經過屍體堆裏,還擊的槍聲依舊,殘敵傷員五人,依舊造成搜索隊三人陣亡,五人受傷。這讓譚文雅,楊婕佩服老公的精明,她倆隻要一衝動,死的是她倆。
槍聲徹底結束。李家泗這才從掩體旁起身,為防彈車,加水加子彈。譚文雅用望遠鏡看著整個戰場,近四百人的武裝,加上異黨殘部,點數之下不足兩百人。備用彈匣隻能裝滿車前彈倉。一切補充完畢,再看防彈車,豪華車的油漆被彈頭打成點點,彈頭點超過數千點。爆炸點有五處,二處有血有肉。防彈車沒有什麽損耗,依舊可以行駛,不愧為豪華小坦克。
李家泗驅車來到戰鬥主陣地,侍從室上校,身負重傷,正在搶救。黃誌強完好無損,在打掃戰場。李家泗說:“輕型豪華小坦克幹掉近二百日軍,我用狙擊步槍幹掉九個。黃誌強多少個。”黃誌強說:“九個。”李家泗說:“打平了,再來一戰決勝負。”侍從室上校堅定的說:“別丟侍從室的臉。”
能夠走動的官兵打掃戰場,負傷的在救治。
日軍屍體三百五十五具,逃跑五人。正好二個滿編中隊。
替身的混編部隊,國民黨係無一生還。異黨混編部隊,輕重傷員十七人,活著健全的隻有九人。張鼎興重傷搶救。這支混編部隊,總計陣亡二百三十二人。
狙擊手中隊加殘營,輕重傷員五十八人,陣亡二百五十七人。其中殘營活著三十人,狙擊手中隊隻剩六十七人沒受傷,其中含醫生護士炮兵。根據彈道分析,被防彈車擊斃的日軍超過二百餘人。豪華小坦克輕易消滅了日軍神槍手隊伍的主力。
伍泗帥犧牲的消息和戰損結果,上報南京中央。
侍從室通訊室擠滿了人,伍泗帥被擊斃的消息震驚朝野,無數高官都走進電訊室確定消息。進屋就看見賭局賠率,數份前線的戰損電報。大家為熟悉的上校副官身負重傷感到心痛。伍泗帥被日特擊斃,讓眾人心喜。伍泗帥是國民黨公敵,異黨第九把手,當過集團軍司令。有位說:“要確定伍泗帥是否陣亡。”一位電訊員說:“日本電台在反複播放伍泗帥陣亡的消息,有日本隨軍記者拍到了現場,日本軍方準備召開慶功會,記者會會向各國記者提供擊斃的像片和現場錄音。”
日語電台廣播,日本各電台在反複宣布戰功。
伍泗帥中埋伏犧牲,那是二個滿編中隊的日本神槍手。何應欽說:“防彈車這麽厲害,打掉了二百多個日本神槍手。財政部不是采購了五輛嗎?”錢大鈞說:“我會加強司機訓練。防彈車是豪華小坦克,是豪華小坦克的威力,消滅了大多數日本狙擊手。”一位高官說:“通知京辦,他們損失一員大將。這次參與行動的,記集體一等功,該升的升,該獎的獎。這是中日狙擊手的王牌之戰。”說完,帶著一班文臣武將走了。
錢大鈞見電訊室留下的都是賭客,他說:“韓少武是有種的軍人,投注要小心,第一場情敵之戰九比九。下一戰那是上陣地。信用投注的是要賠錢認賠的。”話裏有話,最大的信用報單是孔祥熙。大家再留意投注賠率,最大贏家是韓少武,其次穀正倫。錢大鈞的侍從室官兵,損失慘重,唯一能指望贏的投注盤麵是,韓少武活,黃誌強犧牲。
這注賠率由原來的一賠二,變成了一賠二成。還有不少人投注,大家都認為,韓少武是中將,黃誌強是校官,地位太懸殊。連從不賭博的辦公室女性都拿錢投注,賠率雖底,畢竟是賺錢。
孔祥熙不敢加大投注,他怕再輸,他的千萬賭注已經輸掉。電報情報,一個團的官兵已經趕到狙擊地點,新賭局又要開始。孔祥熙心想;韓少武和楊參謀長是一夥的,在戰場上肯定保韓少武的命。誰當天下第一神槍手毫無意義。侍從室七死八傷,六位正常,一個陣地衝鋒,無法保證黃誌強,他必死無疑。
再次投注,幾乎全是賭黃誌強犧牲。錢大鈞隻收現金,並且宣布封盤,孔祥熙把身上的現金全部押盤,想得個安慰獎。腦海裏全是怎麽把輸掉的賭資,合理的少支付點。
錢大鈞封盤之後,人數最多投注賠率是一比一成五。投注沒有抽成,也就是投注十塊錢,獲得十一塊五毛,許多女同事,都說封盤即時。
錢大鈞打電話給京辦。
京辦,正在接待國際派的派員。一百五十萬美元的捐款,確定王名明在國際上無權無勢,就是待業青年。伍泗帥在行軍中,被二個滿編中隊的日本狙擊手埋伏犧牲,消息傳遍。打開日本電台,日本電台正在用中文播報,亞洲第一神槍手,伍泗帥中伏犧牲,並詳細的公開整個諜報戰。
播報詳細,日本情報高層,啟動潛伏國民黨陣營,異黨陣營的潛伏日特。兩股特務合作,利用國際派遣的王天,張紅民誘騙伍泗帥率隊去虛構的國民部隊去策反。途中與三百六十位帝國狙擊手血戰。伍泗帥和他的戰友,擊斃我方狙擊手三百五十五位。伍泗帥本人確認身中近百彈擊斃。任務完成,隻有五位帝國勇士生還。
漢語播報讓京辦的所有女性流淚。國際派感到不可思議,東方最偉大的狙擊手被自己的同誌陷害,中埋伏被日特擊斃。
主任夫人忍不住痛哭,伍泗帥那是無數次讓她死裏逃生的最好戰友。主任,李濱知道替身之事,韓少武的犧牲才最重要。
最近防區的一個團兵力,急行軍趕到戰鬥場麵,不是整編一個團,是建製完整的三千官兵。全麵打掃戰場由這團官兵負責,搶救傷員的醫生護士更多。楊參謀長的車隊,一輛卡車攜帶所有醫療器械和藥品。
李家泗,楊參謀長,朱團長在臨時指揮部討論下一步計劃,這裏離一二四防線九公裏。李家泗提議以現有車輛,先投放部分官兵去一二四防線協防。大部隊急行軍追趕,車隊空車接送。楊參謀長說一二四防線是一個旅,估計現在隻剩一個團。兵力明顯不夠。一二四防線守軍通報,日軍越打越多,現在陣地前,集結了一個旅團的日軍。李家泗說到達前線,才了解實情。
繳獲日軍卡車十八輛,摩托車十六輛。用步話機與張總司令通電話。李家泗決定戰利品槍支彈藥歸韓少武部,車輛,攜帶的藥品送給粵桂雜牌集團軍。張總司令聽到一卡車的西藥送給他,繳獲的裝備都不要。此刻,國防部下達了粵桂集團軍撤退命令,撤退之下變局,一二四防線真的成了戰術撤退的支點。昨晚由一個團再增加一個團,現在,日軍的突破點就在一二四防線上。
得到集團軍總部同意,指揮權交給了韓少武。第一支近八百人的隊伍整裝待發,前往一二四防線。
張鼎興的受傷部位彈頭取出來,他的腦袋保持清醒,沒受傷的九位戰友在眼前晃動,照顧著殘存同誌。前隊隻有曹彪僥幸存活,他是躺在死馬旁邊,躲過日軍狙擊手的補槍,馬血比人血多。他身中兩彈,左手臂一彈,胸脯一彈。左手臂子彈取出來,算輕傷。胸脯那一單是胸內衣裏的筆記本救了他一命,彈頭穿過筆記本,胸脯隻是碰傷,不是穿透傷。彈頭還留在筆記本上。
曹彪看見心中偶像犧牲,和熟悉的親密戰友犧牲,忍不住流淚。
九位活著的同誌,一位引起張鼎興疑問,他是第二次營救中在伍泗帥突破國民黨包圍圈時,就加入的老戰友,今天行動,他一路上都留意後麵的情況。槍一響,他跑得最快,躲得最運,是唯一沒參加浴血奮戰。槍戰結束,他就上來救死扶傷。他叫齊雲山,戴眼鏡的知識分子,團級幹部。張鼎興與他交流過,此人政治水平一流,對黨的許多戰役如數家珍。張鼎興敢肯定他絕對不是王天的人,而是張紅民的人,海歸派的人。
齊雲山積極打掃戰場,收拾槍支彈藥,擺好同誌的屍體,積極與友軍溝通。他們攜帶的槍支彈藥不能算增援國軍戰利品。唯一讓張鼎興高興的是伍泗帥從地總帶出來執行任務的四位同誌都活著,無數次對日作戰,是經驗豐富的指戰員。
所有傷員處理完,國民黨留守醫療隊就隨最後一支部隊出發。國民黨軍醫官對友軍明示,傷員將運抵蘇州,由蘇州搭車去江北醫院治療。
國民黨友軍離開,張鼎興召開了一次黨員大會,活著的都是黨員。
張鼎興說:“昨天晚上,我,伍泗帥,張揚,李耀輝召開了一次秘密會議。當時就落實了六十七師的情況,由張紅民,趙東升,王天,宋漢生編造的策反是一場黨內政治陰謀。結果怎麽樣,眼前就是事實。”曹彪說:“明知是陷阱為何還要送死。”一位親信說:“伍泗帥帶領我們逃出上海數次,每次都是海歸派調我們回來又陷入包圍圈裏。”
張鼎興說:“昨晚,國際執法隊,中國執法隊,聯手逮捕伍泗帥時,伍泗帥動用外圍力量殲滅了聯合執法隊。伍泗帥同誌給國際派駐南京辦事處打了一個錄音電話。說明了他的想法。國際派在殖民中國,海歸派是中國的漢奸。他死了,是漢奸害死的。他的八大金剛,十大親信,從他犧牲起,開始針對海歸派進行清除行動。”
齊雲山說:“伍泗帥真的死了嗎?”張鼎興說:“你是張紅民派來的殺手,認識伍泗帥同誌。”張鼎興的手槍抵住了他的腦袋。接著就幾把槍對準了他。齊雲山說:“伍泗帥違背了原則,和犯下不可饒恕的強奸罪。”張鼎興說:“日本特務已經滲透了滬辦,強奸案是虛構的,目的就是黨內鬥爭,你還這麽熱衷於黨內鬥爭,死了這麽多好同誌。你和張紅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齊雲山說:“伍泗帥是強奸犯,必須把他清除出黨。不可能是虛構的。”張鼎興說:“沒想到,你傻到了這種地步。你們被國民黨軟禁時,視察團裏有老曾,老曾是最高軍事法庭最高法官。虛構強奸案實際是伍泗帥和張揚製定的疑兵之計,製造出黨內鬥爭。大家好逃離國民黨軟禁。結局是大多數將士都逃離上海。張紅民,王,趙,宋,對逃命怯場了。張紅民隻能利用強奸案保命。死了這麽多同誌,還要搭上江蘇省全體黨員。”
張鼎興從公文包中,掏出視察團多數成員書寫的整個營救計劃的文檔。齊雲山看過之後一片茫然。曹彪看過之後,痛哭流涕,他說:“為救一人,搭上這麽多條命。我的戰友兄弟死得冤。我們可都是已經逃到蘇州,為了救一個膽小鬼,搭上了所有人的命。農民旗幟的命,這麽重要嗎?”
公文傳看傳達,一位沒受傷的神槍手舉手說:“我就是張紅民布局暗殺伍泗帥的殺手。伍泗帥真死了,假死了,我親兄弟的命,搭上了。可笑,竟然是為了一個怯戰的農民旗幟,犧牲這麽多同誌。”齊雲山說:“江蘇省黨員大會的黨員也搭進入去了,那麽多好同誌,張師長你下命令吧!”
張鼎興說:“願意服從我命令的請舉手。”隻有齊雲山沒舉手。張鼎興說:“我,齊雲山,和這位同誌,去營救江蘇省委的同誌。其他同誌,從此隱蔽身份,潛伏到國民部隊中,掌握好國民黨部隊,這支部隊由特別黨員為團長,兵力超過二千人,駐地在蘇州。能不能由團擴編成旅。你們是水網計劃的一支主力部隊,能網到多少國民黨散兵遊勇抗日,靠你們的偽裝。”
小劉說:“鄭文龍的昆山遊擊隊,一個月不到有二千多人馬了。”張鼎興說:“接你們的人來了。”一輛卡車駛過屍體堆,從車上下來三位昆山鎮籍士兵。水生敬軍禮說:“總司令說,張師長,別管黨內的事,去昆山接管新部隊,司令會整編蘇南地區武裝,補充給你一個整編師。”張鼎興說:“小劉,你帶曹彪等同誌去昆山。”
卡車滿載傷員和裝備,在小劉,水生帶領下準備出發。
這時,楊參謀長的隊伍過來會師,楊參謀長身邊多了一個殘營。近四百人的隊伍形成。李武把摩托車讓給了官兵,他背著攝像機開始為參戰部隊攝像,官兵們個個精神抖擻,這可是記錄片的攝像。李家泗把他安排進了譚文雅的女性隊伍。
停車會師之際,昆山鎮的三位新兵,為防彈車卸下了美國領事館的標記。防彈車就是一輛沒有標記的新車。三位新兵被分配到神槍手車隊裏。
李家泗的防彈車,司機成了侍從室上校,楊參謀長和一位上校,薛琪坐了進來。
楊參謀長匯報,押送幹糧時,集團軍要了一大半幹糧。穀正倫沒有提出異議,他隻要汽車,幹糧運抵一二四防線的兵站。
多了一個殘營二百多人,車輛就準備不足,行駛速度慢了下來。雖說殘營官兵都是空手行軍,依舊跑不贏車輪子。
侍從室上校說:“防彈車威力太猛,韓司令,不能算單兵作戰戰果。”李家泗說:“狙擊手的榮耀之戰,絕不會靠防彈車取勝,靠狙擊步槍取勝。”楊參謀長說侍從室的狙擊手都把參戰獎金交給錢主任押黃誌強勝,李家泗說:“錢是小事,榮耀無價。”
侍從室上校駕駛著防彈車,試用各種功能,突然停車。前麵一群男女學生在叫喊:“請為抗日捐款。”李家泗下車觀察,車隊一停,特別是急行軍的步兵立即東倒西歪的休息。李家泗用望遠鏡觀察數公裏之外的情況,看見了五公裏之外的替身隊伍,他們基本上是步行急行軍。
李家泗說:“快回家,同學們,上海今天淪陷,租界比較安全,不要讓父母擔心。”眾多女學生過來問:“將軍,上海守不住?”李家泗說:“我軍是最後一支機動國軍部隊,快回家吧!”一位女學生說:“我們還沒完成捐款任務。”李家泗掏出一捆法幣丟進捐款箱說:“這麽多,夠了吧!快回租界,注意安全。”
天空上傳來飛機轟鳴聲,隨行隊伍立即分散隱蔽,車輛的車廂靠著牆角角落。一架日本轟炸機向這片街區投擲航空炸彈。李家泗快速把眾多女孩按在安全位置,大聲喊:“找掩體臥倒。”有兩位女學生嚇得亂跑,李家泗飛快的把兩位按在身邊,一顆航空炸彈就在八十米外的地方爆炸。遠處數位老百姓被炸死炸傷,強大的氣流,把灰塵散布幾百米內距離。
日本轟炸機飛過,李家泗覺得自己沒事,身後的部下都沒事,一群老兵知道怎麽保護自己。李家泗對身下的兩位女學生說:“不要命了。”其中一位女學生,有著國色天香的美貌,身體發育成熟,老婆中的學生妹陸鳳,蘇倩倩和她容貌不相上下。李家泗忍不住親著小美人的嘴巴,小美人驚慌緊張中,望著帥氣的中將李家泗。李家泗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老婆。”另一個女學生說:“戰地愛情,好浪漫!”
楊參謀長等國民黨將士,眼睛直盯著突發愛情。楊參謀長說:“厲害!這樣也能娶到小老婆。”薛琪說:“你隻顧自己安全,韓司令先救人,女人最愛這種男人。”侍從室上校笑眯眯的說:“賭局好玩了!”
剛才的空襲,炸死炸傷,十幾位路人。隊伍中有隨軍醫護人員,立即去救死扶傷。李家泗說:“我送你們回租界。”一共九位男女學生,擠進李家泗的轎車,學生們都明白,上海淪陷前,再募捐那是死路一條,回租界是正確選擇,一位帥氣中將自願驅車相送,自然高興。
李家泗說:“你們先走,送她們就趕上來。”楊參謀長齷蹉的說:“去吧,我們行軍慢。”防彈車載滿九位男女學生,離開隊伍。最高興的是侍從室的官兵,電報給侍從室的內容是:韓少武中途遇到女學生一群,娶了最美女學生一位,單獨驅車送新娶姨太太回租界。韓司令隨行姨太太中,有女明星譚文雅,楊浩宇之女楊婕,並沒跟隨,部隊繼續前進。
電報內容傳到侍從室,錢大鈞的辦公室,辦公室已經成了最大的投注站。總投注站在南京黑手銀行,大額可以投注,賠率時刻變動。辦公室是收取現金投注,信用投注點。此刻,下注金額早超過二十萬美元。幾份電報,使賭注的內容,變成了無數種可能。侍從室的官兵基本上都壓在一注內容,黃誌強犧牲,韓少武活,這一注賠率是一賠二。賠率最高的是韓少武陣亡,黃誌強活。這是一賠一萬,無人投注。
各集團軍參賽選手,匯集電報傳到侍從室,整個豔遇過程都詳細。侍從室進進出出,錢大鈞手中收了幾百萬的賭資。何應欽派人下注一千塊,韓少武參戰,賠率是一比三。中央軍政大員都或多或少下注。孔祥熙是最大的賭客,他要的是韓少武,穀正倫手中的六十五萬股世界黃金銀行股票。市值一千三百萬美元的賭注。賭注越大,支票轉賬,賭注越小,現金支付。孔祥熙在南京黑手銀行存放了不少存款。
豔遇是最佳怯場借口,韓少武的兩位老婆,有楊參謀長保護,保證安全抵達徐州。楊婕是徐州警察局局長。這是大家一致認為的借口。孔祥熙不斷加大投注,一個電話打進黑手銀行,就成功投注。
李家泗開足馬力,防彈車很快就到最近的租界交界處,有一公裏的地方。潮水一般的難民在湧入租界。租界已經不需要檢查通行證,隻檢查難民是否攜帶武器。李家泗把轎車一停,叫喊學生們下車走路。最美女學生本想趁人多溜走,被李家泗拉入懷中親嘴。小美女顯得慌亂,男女同學都知趣的離開。
小美女說:“這樣不好,將軍。”李家泗詢問小美女的一切,小美女叫何玉梅,今年十七歲,是在校學生。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出身書香門第,有家姐何玉嬌,家弟何程。今天隨同學出來募捐,卻意外認識李家泗。李家泗留下了租界新家大院的地址,曹玉蘭是原配妻子,如果願意嫁,她會安頓何玉梅的未來生活。
何玉梅說:“你不去我家提親。”李家泗說:“我要上戰場打仗。”李家泗是心細之人,掏出一捆法幣放入她的書包裏說:“彩禮拿著。”分別前深吻。何玉梅脫離了纏綿,走進同學們隊伍中,回頭時,對著李家泗做出一個勝利的姿勢。
何玉梅歸隊,望著防彈車的駛離,同學們走進難民潮中,一位女同學說:“梅梅,好帥的將軍,訂親了。”何玉梅點點頭。一位女同學說:“嫁給一個偉大的將軍,多浪漫的愛情。”一位女同學說:“閃電式婚姻,來得太快了。幹嘛不選我。”同學們熱鬧的說著話,結伴走進租界。
李家泗選擇何玉梅目的簡單,一讓何玉梅回家報平安,豔遇能讓家人心寬。製造怯戰情況,神槍手中隊隻要繼續前進就能發現替身伍泗帥的隊伍。神槍手中隊的所有特工估計都認識天下第一殺手伍泗帥。韓少武成功避嫌。
李家泗快速趕回出發點,再行駛幾公裏,就發現了停滯不前的隊伍,隱蔽的電台,有幾組人在拍電報。侍從室上校拍了拍腦袋感到意外。楊參謀長和有望遠鏡的神槍手在觀察前麵的隊伍。李家泗用望遠鏡一看,正是替身伍泗帥領一路人數最多的人在前麵探路,張鼎興隔著三四百米遠跟隨。
楊參謀長說:“今天熱鬧了,伍泗帥在前麵,異黨武裝,再往前走就是巷戰最佳場所。”侍從室上校說:“頂級狙擊手大仗開始,中央的命令是尾隨這支部隊。”李家泗說:“日本神槍手已經在前麵設伏,至少有幾百狙擊手等著他。”楊參謀長說:“我們怎麽參戰。”李家泗說:“我們的任務是全殲日軍。異黨和日特殺到一半時,我們才出擊,單兵作戰正式開始,炮兵作好準備,我部排成一線,觀察中緩慢推進,作好戰鬥準備。日軍神槍手可以全殲我軍主力一個團。我部神槍手能夠打成一比一,就算厲害。楊參謀長馬上調附近的一個團增援。”
電報員飛快的拍出電報,大家由看熱鬧的尾隨,變成了戰前準備。
侍從室的電報室,成了戰情分析。
韓少武豔遇離隊,大家都以為賭局結束,賭中的準備請客了。隨後的電報讓軍警憲特的最高指揮官雲集。新水網計劃是中央軍校製定的,走的路線是南線,幾天前就確定路線。伍泗帥率隊去六十七師路上去策反,這是張衛其布下的借刀殺人之計,昨晚才確定幾條路線。
借日本特務的手除掉伍泗帥是國防部的最高決策,這可是神槍手中隊意外的和伍泗帥部走同一條路,跟蹤不驚動伍泗帥是侍從室命令。決策層都參與了討論。
走在隊伍前麵的是國民黨官兵,這隊官兵押尾的是伍泗帥夫妻的小股武裝,這是兩個加強排的國軍,不知真相的國軍,這是張衛其用犧牲兩個加強排,來幹掉伍泗帥。
決策層正在討論,楊參謀長率隊是否參戰。韓少武送完美女,重回隊伍,下令異黨和日特殺到一半時,他和黃誌強的情敵之戰正式開始。
錢大鈞宣布:“賭局正式開始,六十四個盤麵投注,其中有三十九注宣布失效,投注輸了,一個盤麵可以兌獎了。沒交錢的要交錢了。”何應欽贏得一個盤麵的賭注,他拿到獎金說:“韓司令是血性將軍,昆山鎮血戰,就是靠夫妻倆反殺。一個神槍手中隊,那是一群殺人如麻的老兵,許多人都猜錯了。”
何應欽讓副官丟下幾條煙,押注韓少武活,黃誌強犧牲。這個投注盤麵,很多人跟風,賠率變成一賠百分之五六十。孔祥熙冷汗直流,他大多數投注盤都輸了,不過他財大氣粗,追交賭注,盤麵二十五種可能,已經開盤。
連盤麵賠率最高的黃誌強活,韓少武犧牲。那注都有人投注。陳立夫說:“這是一場真正公平的狙擊手比賽。伍泗帥,黃誌強,韓少武三位頂級神槍手,與日本神槍手對攻。這個情敵之戰是賭命。”
六十四個盤麵隻剩二十五個盤麵。南京新賭局開始,上海這邊的戰鬥即將展開。整個態勢最吃驚的是穀正倫,他沒想到伍泗帥也參戰。他以為老大的豔遇是老大回避,楊參謀長是新水網計劃執行人,老大肯定會執行新水網計劃。黃誌強,伍泗帥對抗,黃誌強犧牲。對賭局而言,黃誌強犧牲,韓少武活著就是賭局贏了。
穀正倫無法聯係豔遇的韓少武,反而聯係上在城中,率領部隊乘車亂逛的柳思敏。穀正倫有點後悔,一場賭局會搭上他的財神爺,賭局上的盤麵,贏利做到了可轉債券上交國庫後贏虧相抵。
日特把狙擊點設在了上海華界郊區的破爛建築群,這裏經曆過無數次巷戰,老百姓早就跑光了。二個滿編中隊的日本突擊隊,埋伏在路邊的稻田和房間之中。三百六十位日本軍隊中的神槍手聚齊,這是鈴木中將親自指揮,大本營,天皇陛下過問的必勝狙殺。
策反前隊走進了埋伏圈,埋伏在隱蔽點的所有日本神槍手,槍前都有一張伍泗帥的照片。負責指揮的是少佐,他的戰術要求是全殲伍泗帥的前隊,用炮火和重機槍封鎖增援後隊。目標已經鎖定人數最多的前隊,日本戰地攝像師,照相師都準備出發。
劉衛國走進埋伏圈,憑借戰鬥經驗,前隊中了埋伏,他深情的說:“妹妹,我們中埋伏了,你替我擋子彈,我多殺幾個日本鬼子。”未婚妻說:“好。”劉衛國站在未婚妻身後,突然大聲說:“一隊擋子彈,二隊還擊。”他手中的衝鋒槍已經開火。對手是一流的神槍手,一彈一個,隻有替身的衝鋒槍還擊。前隊大多數人隻是瞬間就被擊斃。曹彪此刻正牽著馬,他靠馬匹擋住了第一彈,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倒地還擊。
未婚妻硬是用身軀擋住了數十發子彈,劉衛國的一梭子子彈打光,三個日本神槍手被擊斃,二個重傷,身中近百彈而亡。除了他的頭部戴著鋼盔,頭部沒有槍傷,他的身體各處打成蜂窩。反應最快的是老兵,采取一人擋子彈,一人還擊的準備。槍聲就是命令,二個滿編中隊的日軍狙擊手全部開火。
轉眼之間,走在前麵的死亡大半。迫擊炮炮彈呼嘯投擲後隊方向。張鼎興大叫一聲:“搶戰有利地形。”在重機槍,迫擊炮的壓製下,第二隊快速分散。這是相隔四五百米的地方,步槍有效射程之內,狙擊步槍的準頭偏離點。張鼎興躲進了一棟破房子裏,開始組織抵抗。
交戰,前隊就被日軍消滅大多數,除下的在找掩體抵抗,曹彪的人馬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各自為戰打擊日軍。第二隊傷亡不大,交上火互有死傷。
日軍開戰就占盡先機,加上裝備先進,展開進攻,替身武裝就被消滅大半,活著的都被日軍的重機槍壓製,狙擊步槍點殺。日軍數十人占領前隊犧牲的陣地,日軍攝像師,照相機拍攝。少佐拿著照片,對照劉衛國,他摟住屍體拍照。這是確認無誤的勝利,在場的日特都忍不住高喊。
這時,神槍手中隊已經推進到一公裏之外,神槍手可以從瞄準鏡裏看到整個埋伏點的火力點。這是參戰最佳位置。
李家泗說:“楊參謀長,你負責調兵。侍從室負責總指揮,步兵兩人一組,狙擊手押後,是組長,三個打一個。對手是一流狙擊手,三比一陣亡就是勝利。炮兵封鎖敵人。”楊參謀長說:“步兵替狙擊手擋子彈,行動。”殘營官兵首先跑步行軍,侍從室上校一揮手,狙擊手中隊火速跟上。殘營軍官命令部下,爭取子彈打光,為狙擊手創造條件。
李家泗說:“譚文雅,楊婕上車。”李武背著攝像機準備上車,李家泗說:“這是射擊高手巔峰對決,你在大部隊中攝像,我部靠豪華小坦克取勝。”楊參謀長說:“一個團正在趕到這裏,攝像的,烈士需要光輝形象。跟著我。”
李家泗坐上防彈車,打開前後射擊開關。交待譚文雅,楊婕左右射擊的要領,掌握好防彈車的車內射擊窗口。防彈車飛快的行駛,劉師傅師徒看到這場麵,劉師傅說:“老爺是有種的男人。”
楊參謀長身邊隻剩炮兵,電訊兵。劉師傅師徒,昆山鎮三位老兵擔任警衛工作。楊參謀長不斷呼叫友軍,最近的機動部隊,離這裏四公裏。炮兵是第三隊人馬打響了第一炮。
替身人馬,前隊似乎全殲,第二隊越打越少,遠處走來數百人的增援人馬。少佐知道任務完成,他決定留下一半兵力,消滅殘部,和狙擊增援部隊。自己帶一半兵力回總部報告。日軍少佐帶一半的人離開戰場,留下指揮的是一位大尉。日軍大尉對戰鬥的勝利充滿希望,他有一百四五十人馬,而伍泗帥武裝隻剩三四十人,數百人的國民黨武裝,衝在前麵的都是雜牌軍。憑實力,單兵作戰日軍占優。
現場是一開打,張鼎興的第二隊重機槍就一彈未發丟在陣地上,想搶重機槍的將士,被一個接一個點殺。
張鼎興在還擊時中彈,他大聲喊:“重機槍壓製。”
李家泗駕駛的防彈車如閃電般的行駛,繞過屍體群,遠離第一隊犧牲地四五百米時,李家泗的車載重機槍開火了,數百發子彈呼嘯而出,兩位老婆,手持衝鋒槍,從防彈車的射擊窗口位置補槍射擊。
來不及逃跑的日軍在車載重機槍掃射下倒下,經過屍體時,譚文雅,楊婕,繼續射擊。也感受到手榴彈爆炸聲,不愧為防彈車,經受了死士拿著手榴彈來炸防彈車。一聲爆炸,隻讓防彈車震動一下。防彈車的射擊窗口是斜角45c,為了避免死士拿手榴彈爆炸防彈車,譚文雅,楊婕,打光了一梭子又一梭子子彈。直到槍口發熱,再無死士丟手榴彈。
防彈車除了死士的手榴彈爆炸,雨點般的子彈,那是時刻不停。車頭車尾兩挺重機槍,一下子消滅了日軍炮兵陣地,重機槍陣地。最大火力點被清除,李家泗駕駛防彈車飛快的追趕逃竄的殘敵。
車頭的子彈打光,接著是車尾機槍,一百多日本神槍手成了靶子。車載重機槍子彈打光,隻剩十幾個人日軍騎著摩托車逃竄。要兩位老婆在車內攔住撤退之敵,不要走出防彈車作戰,敵人都是神槍手。
李家泗拿起一把衝鋒槍,一把狙擊步槍,快速下車,用腳關門。下車就舉起衝鋒槍,對準備屍體堆補槍掃射,一個彈夾打光,快速更換彈夾。狙擊步槍快速瞄準逃跑的,一個彈夾快速打光,五個日軍陣亡,其中四個是摩托車車手。換匣再戰,四個日軍是摔下車,還沒來得及投入戰鬥就被李家泗擊斃。
身後的槍聲依舊激烈,沒有重機槍聲,狙擊步槍的還擊依舊。
有二輛摩托車已經跑出狙擊步槍射程,李家泗用狙擊步槍搜索殘敵。身後傳來熟悉的香水味,譚文雅說:“異黨,侍從室的正在圍殲殘敵。”楊婕看見李家泗趴在地上,狙擊步槍在掃描遠方,七零八落的摩托車區域。楊婕說:“怎麽不搜索?”李家泗說:“殘敵都是高手。一彈斃命,派小兵去搜索。”李家泗抽起香煙來,兩位老婆端著槍,觀察前後。
防彈車後麵的戰鬥由激烈,變成單調,數十武裝過來,領頭的是侍從室的上尉。李家泗說:“我幹掉九個,跑了五個,前麵埋伏殘敵五六位。”上尉說:“肅清殘敵歸我們,我們有八位狙擊手,大家分十組。”上尉命令下達,數十人分成十組,小心翼翼的搜索前進。普通士兵那是不停亂射,每具屍體都補槍。經過屍體堆裏,還擊的槍聲依舊,殘敵傷員五人,依舊造成搜索隊三人陣亡,五人受傷。這讓譚文雅,楊婕佩服老公的精明,她倆隻要一衝動,死的是她倆。
槍聲徹底結束。李家泗這才從掩體旁起身,為防彈車,加水加子彈。譚文雅用望遠鏡看著整個戰場,近四百人的武裝,加上異黨殘部,點數之下不足兩百人。備用彈匣隻能裝滿車前彈倉。一切補充完畢,再看防彈車,豪華車的油漆被彈頭打成點點,彈頭點超過數千點。爆炸點有五處,二處有血有肉。防彈車沒有什麽損耗,依舊可以行駛,不愧為豪華小坦克。
李家泗驅車來到戰鬥主陣地,侍從室上校,身負重傷,正在搶救。黃誌強完好無損,在打掃戰場。李家泗說:“輕型豪華小坦克幹掉近二百日軍,我用狙擊步槍幹掉九個。黃誌強多少個。”黃誌強說:“九個。”李家泗說:“打平了,再來一戰決勝負。”侍從室上校堅定的說:“別丟侍從室的臉。”
能夠走動的官兵打掃戰場,負傷的在救治。
日軍屍體三百五十五具,逃跑五人。正好二個滿編中隊。
替身的混編部隊,國民黨係無一生還。異黨混編部隊,輕重傷員十七人,活著健全的隻有九人。張鼎興重傷搶救。這支混編部隊,總計陣亡二百三十二人。
狙擊手中隊加殘營,輕重傷員五十八人,陣亡二百五十七人。其中殘營活著三十人,狙擊手中隊隻剩六十七人沒受傷,其中含醫生護士炮兵。根據彈道分析,被防彈車擊斃的日軍超過二百餘人。豪華小坦克輕易消滅了日軍神槍手隊伍的主力。
伍泗帥犧牲的消息和戰損結果,上報南京中央。
侍從室通訊室擠滿了人,伍泗帥被擊斃的消息震驚朝野,無數高官都走進電訊室確定消息。進屋就看見賭局賠率,數份前線的戰損電報。大家為熟悉的上校副官身負重傷感到心痛。伍泗帥被日特擊斃,讓眾人心喜。伍泗帥是國民黨公敵,異黨第九把手,當過集團軍司令。有位說:“要確定伍泗帥是否陣亡。”一位電訊員說:“日本電台在反複播放伍泗帥陣亡的消息,有日本隨軍記者拍到了現場,日本軍方準備召開慶功會,記者會會向各國記者提供擊斃的像片和現場錄音。”
日語電台廣播,日本各電台在反複宣布戰功。
伍泗帥中埋伏犧牲,那是二個滿編中隊的日本神槍手。何應欽說:“防彈車這麽厲害,打掉了二百多個日本神槍手。財政部不是采購了五輛嗎?”錢大鈞說:“我會加強司機訓練。防彈車是豪華小坦克,是豪華小坦克的威力,消滅了大多數日本狙擊手。”一位高官說:“通知京辦,他們損失一員大將。這次參與行動的,記集體一等功,該升的升,該獎的獎。這是中日狙擊手的王牌之戰。”說完,帶著一班文臣武將走了。
錢大鈞見電訊室留下的都是賭客,他說:“韓少武是有種的軍人,投注要小心,第一場情敵之戰九比九。下一戰那是上陣地。信用投注的是要賠錢認賠的。”話裏有話,最大的信用報單是孔祥熙。大家再留意投注賠率,最大贏家是韓少武,其次穀正倫。錢大鈞的侍從室官兵,損失慘重,唯一能指望贏的投注盤麵是,韓少武活,黃誌強犧牲。
這注賠率由原來的一賠二,變成了一賠二成。還有不少人投注,大家都認為,韓少武是中將,黃誌強是校官,地位太懸殊。連從不賭博的辦公室女性都拿錢投注,賠率雖底,畢竟是賺錢。
孔祥熙不敢加大投注,他怕再輸,他的千萬賭注已經輸掉。電報情報,一個團的官兵已經趕到狙擊地點,新賭局又要開始。孔祥熙心想;韓少武和楊參謀長是一夥的,在戰場上肯定保韓少武的命。誰當天下第一神槍手毫無意義。侍從室七死八傷,六位正常,一個陣地衝鋒,無法保證黃誌強,他必死無疑。
再次投注,幾乎全是賭黃誌強犧牲。錢大鈞隻收現金,並且宣布封盤,孔祥熙把身上的現金全部押盤,想得個安慰獎。腦海裏全是怎麽把輸掉的賭資,合理的少支付點。
錢大鈞封盤之後,人數最多投注賠率是一比一成五。投注沒有抽成,也就是投注十塊錢,獲得十一塊五毛,許多女同事,都說封盤即時。
錢大鈞打電話給京辦。
京辦,正在接待國際派的派員。一百五十萬美元的捐款,確定王名明在國際上無權無勢,就是待業青年。伍泗帥在行軍中,被二個滿編中隊的日本狙擊手埋伏犧牲,消息傳遍。打開日本電台,日本電台正在用中文播報,亞洲第一神槍手,伍泗帥中伏犧牲,並詳細的公開整個諜報戰。
播報詳細,日本情報高層,啟動潛伏國民黨陣營,異黨陣營的潛伏日特。兩股特務合作,利用國際派遣的王天,張紅民誘騙伍泗帥率隊去虛構的國民部隊去策反。途中與三百六十位帝國狙擊手血戰。伍泗帥和他的戰友,擊斃我方狙擊手三百五十五位。伍泗帥本人確認身中近百彈擊斃。任務完成,隻有五位帝國勇士生還。
漢語播報讓京辦的所有女性流淚。國際派感到不可思議,東方最偉大的狙擊手被自己的同誌陷害,中埋伏被日特擊斃。
主任夫人忍不住痛哭,伍泗帥那是無數次讓她死裏逃生的最好戰友。主任,李濱知道替身之事,韓少武的犧牲才最重要。
最近防區的一個團兵力,急行軍趕到戰鬥場麵,不是整編一個團,是建製完整的三千官兵。全麵打掃戰場由這團官兵負責,搶救傷員的醫生護士更多。楊參謀長的車隊,一輛卡車攜帶所有醫療器械和藥品。
李家泗,楊參謀長,朱團長在臨時指揮部討論下一步計劃,這裏離一二四防線九公裏。李家泗提議以現有車輛,先投放部分官兵去一二四防線協防。大部隊急行軍追趕,車隊空車接送。楊參謀長說一二四防線是一個旅,估計現在隻剩一個團。兵力明顯不夠。一二四防線守軍通報,日軍越打越多,現在陣地前,集結了一個旅團的日軍。李家泗說到達前線,才了解實情。
繳獲日軍卡車十八輛,摩托車十六輛。用步話機與張總司令通電話。李家泗決定戰利品槍支彈藥歸韓少武部,車輛,攜帶的藥品送給粵桂雜牌集團軍。張總司令聽到一卡車的西藥送給他,繳獲的裝備都不要。此刻,國防部下達了粵桂集團軍撤退命令,撤退之下變局,一二四防線真的成了戰術撤退的支點。昨晚由一個團再增加一個團,現在,日軍的突破點就在一二四防線上。
得到集團軍總部同意,指揮權交給了韓少武。第一支近八百人的隊伍整裝待發,前往一二四防線。
張鼎興的受傷部位彈頭取出來,他的腦袋保持清醒,沒受傷的九位戰友在眼前晃動,照顧著殘存同誌。前隊隻有曹彪僥幸存活,他是躺在死馬旁邊,躲過日軍狙擊手的補槍,馬血比人血多。他身中兩彈,左手臂一彈,胸脯一彈。左手臂子彈取出來,算輕傷。胸脯那一單是胸內衣裏的筆記本救了他一命,彈頭穿過筆記本,胸脯隻是碰傷,不是穿透傷。彈頭還留在筆記本上。
曹彪看見心中偶像犧牲,和熟悉的親密戰友犧牲,忍不住流淚。
九位活著的同誌,一位引起張鼎興疑問,他是第二次營救中在伍泗帥突破國民黨包圍圈時,就加入的老戰友,今天行動,他一路上都留意後麵的情況。槍一響,他跑得最快,躲得最運,是唯一沒參加浴血奮戰。槍戰結束,他就上來救死扶傷。他叫齊雲山,戴眼鏡的知識分子,團級幹部。張鼎興與他交流過,此人政治水平一流,對黨的許多戰役如數家珍。張鼎興敢肯定他絕對不是王天的人,而是張紅民的人,海歸派的人。
齊雲山積極打掃戰場,收拾槍支彈藥,擺好同誌的屍體,積極與友軍溝通。他們攜帶的槍支彈藥不能算增援國軍戰利品。唯一讓張鼎興高興的是伍泗帥從地總帶出來執行任務的四位同誌都活著,無數次對日作戰,是經驗豐富的指戰員。
所有傷員處理完,國民黨留守醫療隊就隨最後一支部隊出發。國民黨軍醫官對友軍明示,傷員將運抵蘇州,由蘇州搭車去江北醫院治療。
國民黨友軍離開,張鼎興召開了一次黨員大會,活著的都是黨員。
張鼎興說:“昨天晚上,我,伍泗帥,張揚,李耀輝召開了一次秘密會議。當時就落實了六十七師的情況,由張紅民,趙東升,王天,宋漢生編造的策反是一場黨內政治陰謀。結果怎麽樣,眼前就是事實。”曹彪說:“明知是陷阱為何還要送死。”一位親信說:“伍泗帥帶領我們逃出上海數次,每次都是海歸派調我們回來又陷入包圍圈裏。”
張鼎興說:“昨晚,國際執法隊,中國執法隊,聯手逮捕伍泗帥時,伍泗帥動用外圍力量殲滅了聯合執法隊。伍泗帥同誌給國際派駐南京辦事處打了一個錄音電話。說明了他的想法。國際派在殖民中國,海歸派是中國的漢奸。他死了,是漢奸害死的。他的八大金剛,十大親信,從他犧牲起,開始針對海歸派進行清除行動。”
齊雲山說:“伍泗帥真的死了嗎?”張鼎興說:“你是張紅民派來的殺手,認識伍泗帥同誌。”張鼎興的手槍抵住了他的腦袋。接著就幾把槍對準了他。齊雲山說:“伍泗帥違背了原則,和犯下不可饒恕的強奸罪。”張鼎興說:“日本特務已經滲透了滬辦,強奸案是虛構的,目的就是黨內鬥爭,你還這麽熱衷於黨內鬥爭,死了這麽多好同誌。你和張紅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齊雲山說:“伍泗帥是強奸犯,必須把他清除出黨。不可能是虛構的。”張鼎興說:“沒想到,你傻到了這種地步。你們被國民黨軟禁時,視察團裏有老曾,老曾是最高軍事法庭最高法官。虛構強奸案實際是伍泗帥和張揚製定的疑兵之計,製造出黨內鬥爭。大家好逃離國民黨軟禁。結局是大多數將士都逃離上海。張紅民,王,趙,宋,對逃命怯場了。張紅民隻能利用強奸案保命。死了這麽多同誌,還要搭上江蘇省全體黨員。”
張鼎興從公文包中,掏出視察團多數成員書寫的整個營救計劃的文檔。齊雲山看過之後一片茫然。曹彪看過之後,痛哭流涕,他說:“為救一人,搭上這麽多條命。我的戰友兄弟死得冤。我們可都是已經逃到蘇州,為了救一個膽小鬼,搭上了所有人的命。農民旗幟的命,這麽重要嗎?”
公文傳看傳達,一位沒受傷的神槍手舉手說:“我就是張紅民布局暗殺伍泗帥的殺手。伍泗帥真死了,假死了,我親兄弟的命,搭上了。可笑,竟然是為了一個怯戰的農民旗幟,犧牲這麽多同誌。”齊雲山說:“江蘇省黨員大會的黨員也搭進入去了,那麽多好同誌,張師長你下命令吧!”
張鼎興說:“願意服從我命令的請舉手。”隻有齊雲山沒舉手。張鼎興說:“我,齊雲山,和這位同誌,去營救江蘇省委的同誌。其他同誌,從此隱蔽身份,潛伏到國民部隊中,掌握好國民黨部隊,這支部隊由特別黨員為團長,兵力超過二千人,駐地在蘇州。能不能由團擴編成旅。你們是水網計劃的一支主力部隊,能網到多少國民黨散兵遊勇抗日,靠你們的偽裝。”
小劉說:“鄭文龍的昆山遊擊隊,一個月不到有二千多人馬了。”張鼎興說:“接你們的人來了。”一輛卡車駛過屍體堆,從車上下來三位昆山鎮籍士兵。水生敬軍禮說:“總司令說,張師長,別管黨內的事,去昆山接管新部隊,司令會整編蘇南地區武裝,補充給你一個整編師。”張鼎興說:“小劉,你帶曹彪等同誌去昆山。”
卡車滿載傷員和裝備,在小劉,水生帶領下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