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種暗器的人,隻會先將外麵的箭體拔出,而箭中箭留在身體裏,等著發炎感染,最後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秀秀有些得意的看向那男子,好像在說,怎麽樣,多虧有我吧,不然你豈不是會死的不明不白。


    男子一點沒有錯怪好人的愧疚,看到秀秀一臉求表揚的模樣,想起了自家的那隻雪狐。


    每次求摸摸的時候,也是差不多這個樣子。


    尹仇沒再多言語,收起斷箭,又給了她一個眼神兒,他看向那個烙鐵。


    秀秀點了點頭,拿起了烙鐵,比量著傷口。


    尹仇剛想這丫頭還算是伶俐,殺了是不是有點可惜。


    轉眼就看她的五官糾結成了一團,舉著烙鐵不敢下手。


    尹仇拿過那烙鐵,對著自己的腰腹狠狠按了下去。


    “滋啦”一聲,秀秀扭頭,不敢看那發出聲響的地方。


    那人對著自己的傷口,足足烙了三次才結束。


    雖然不是燙在她身,但自己的心卻咚咚作響,皮肉產生的焦香刺激著秀秀的鼻腔,害得她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


    秀秀再睜眼,雖然那人額頭盡是汗珠,但是眸中清明,用極其不悅的眼神盯著自己。


    秀秀汗毛直豎,不知自己何處又得罪了這個少爺。


    那人冷冷的問,“想吃?”


    秀秀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小動作都被他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擺著手,但仍是不自覺的吞咽了下。


    剛剛吐了個幹淨,她這會兒確實有點餓……


    秀秀接過烙鐵放在一旁,看著燙焦的傷口,使勁兒吹了吹。


    她沒看到傷處附近的肌膚汗毛直豎,這讓本來疼痛難忍的傷口稍微舒服了些。


    秀秀拽著袖口又想給那人擦汗,被尹仇擋下,尹仇手裏還遞過來一個帕子。


    秀秀接過,展開帕子看了看,是男子用的那種,但是帕子一角繡了個尹字。


    他們所在之處離水源不近,除了竹筒中喝的水,再沒有其他的水了,所以也沒法換洗,季晴簡單的給那男子擦了擦頭上的汗,便將帕子收了起來。


    那男子沉聲道:“扔了便是,不嫌髒麽?”


    季晴搖了搖頭,她其實想說本來能擦東西的布料就不夠,更何況還是料子這麽好的布。


    之前為了給他敷藥,已經犧牲了一條褲子。


    現在身上這個是僅存的一條,不能再犧牲它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比劃,索性搖了搖頭就不再表示了。


    可這在尹仇眼中卻另有意味,女子私收男子帕子,本就於禮不合,而且這帕子還是擦過他汗的,他心中有些異樣。


    想他在朝中的名聲,滿朝文武都對他避之不及,何況他還是個太監,更不會有女子對他主動做這些,除了討厭的萬貴妃。


    可是看這眼前的小丫頭,也不像有什麽想法的樣子,他有些好奇林甲的調查結果了。


    秀秀哪裏知道自己的動作在男人眼裏有了另一層意思,自顧自的又將背簍裏的藥材挑挑揀揀分了類,指給尹仇看,告訴他哪些治燒傷,哪些治箭傷。


    她心裏想這樣尹仇也能自己敷藥,不用全都勞煩她了。可在尹仇心裏,秀秀的行為過於細致了。


    秀秀看燙傷處晾的差不多了,便嚼了一把草藥,吐出來敷上了那人的腰腹。


    現在她感覺這人老實多了,除了那人一直盯著自己以外,其他一切都好。


    腹部的草藥沒有東西可以固定,秀秀又將懷裏的帕子拿了出來,蓋在了草藥上。


    而後將層層的衣服係起,手法不是很熟練,主要是他們這些貴人的衣服太過繁瑣複雜,不似秀秀他們貧民的衣服一層就完事了。


    被秀秀整理完的衣服鬆鬆垮垮的,她不太滿意,又將那人的手抬起,壓住敷了草藥的地方。


    尹仇看著帕子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心中的異樣才消散,看著女孩明媚的笑顏,自嘲的提了提嘴角,自己揣測他人太多,時間長了就不會單純的想事情了。


    也罷,離開後多給這孩子些賞錢好了。


    秀秀又來到尹仇麵前,做了個睡覺的姿勢,又指了指尹仇身旁的位置。


    沒等尹仇說話,秀秀怕他不同意,又指了指天、指了指腿,意思是腿傷了天太晚了,實在不好走動。


    照理說現在是秀秀照顧他,但是不知道怎麽,秀秀就是感覺自己做過什麽都要問問他才行,生怕他不同意。


    尹仇平日不喜人親近,睡覺更是不能有人在側。


    尹仇眸子微眯,想著林甲應該快回來了,那便留她一晚,但凡有差池,也方便滅口。


    秀秀聽到那男子應允,高興地開始布置自己的小窩,就在男人身側。


    秀秀猶豫的指了指男子身下的鬥篷,想用來當被子。


    男子沒提出異議,配合她將鬥篷拽了出來。


    為了照顧病號,她還是讓男子離火源近些,她睡在他的外側。


    但是為了蓋鬥篷,兩人又不能太遠,她便挨著他躺了下來。


    尹仇同她說了,他不需要蓋,可這啞女還是執意讓他蓋在身上。


    那倔強的眼神讓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心裏有種久違的溫暖,與剛剛她收下帕子的感覺不同,這溫暖讓他有些懷念,上次被人這樣關心,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聽著身邊的呼吸漸漸平穩,她窩在自己身側真像家裏的小白狐。


    冬日太冷,白狐就是他的暖爐,比起同類,還是這些畜生更讓他安心。


    火光漸熄,因為有身旁的溫暖並沒讓他感到林中的寒涼,她貼著的位置一直隱隱發熱。


    尹仇閉著眼睛在等,林中草木微動,一個身影落到身旁。


    尹仇快速的點了秀秀的睡穴,閉著眼聽著來人的匯報。


    在聽到秀秀被村裏一大一小欺負時,俊眸睜開。


    繼而問道:“所以說這丫頭在看到本座的懸賞前,就已經買了這些東西?”


    林甲沒有跟上督主跳脫的思路,也不太理解督主問題的重點,如實回答了問題後又回到了秀秀被人欺負的話題上。


    “確實如此,屬下自跟著她時,她便已經買好了吃食和那烙鐵。若不是被村裏人搶了錢財,想必能帶回更多東西吧。”


    尹仇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發問:“這丫頭的底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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