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


    楊盼兒被花四海帶回來後,一直被嗬護寵愛著,再沒被他粗魯的對待過。


    花四海覺得她嗓子好,偶爾還會找外麵的曲兒讓她唱,每每唱完,花四海一高興就會賞她些個金銀首飾。


    楊盼兒還記得花聲囑咐她的話,要有自己的本事。


    她便讓花四海給她請了專門教人唱曲兒的樂人,花四海還以為她是為了討他歡心,一天美滋滋的。


    兩個人日子也漸漸細水長流了起來,花四海對她好,她也願意伺候他。


    這日花四海不知道又從哪兒學的花樣,給她按到了桌子上,不讓她的腳挨地。


    她本也個子不高,晃蕩著小腿兒,花四海很是喜歡。


    想到這兒她就臉紅,她感覺花四海也挺爺們的。


    事後花四海抱著楊盼兒說:“盼兒,日後若是見到花聲,就當不認識,莫要再提她後頸梅花的事。”


    “哪怕日後有人拿刀架著你的脖子,都不能透露分毫,不然你難活,整個花府都得跟著遭殃。”


    楊盼兒被花四海說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壓低了聲音小聲問:“哥哥是說皇上會殺頭?”


    花四海也壓低了聲音,“不止皇上……”


    發覺盼兒被他嚇到,他便收了聲,沒將話說完,輕拍著盼兒說:“別想了,還有我在,哥哥不會讓盼兒被人欺負的。”


    花四海雖是這麽說,他自己的心裏都是沒底的。


    想到這幾日偶爾見到的尹仇,他知道尹仇的過往經曆,所以斷定他沒有那方麵的癖好。


    結合之前的傳聞,尹仇從浦南回來就一蹶不振,再出現身邊卻總是跟著個譚宇。


    但尹仇府上又一直收各路大臣送來的啞巴女子,陰差陽錯的收了梅花女。


    結果不止私藏,還敢把人帶到宮裏,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尹仇這就是吃準了他不敢告密,他也確實不想告密,即使尹仇不帶人來,他之前在青樓沒有戳破這件事,就已是欺君了。


    不過他好奇,尹仇是受了什麽刺激,從浦南回來,不止好男風,還好女風了,通吃?


    乖乖,比他玩的都大。


    可是譚宇和花聲,他們那麽亂來,尹仇都不管。


    花四海靈光一閃,難道他們平日是三個人的遊戲,所以才讓尹仇說出“誰讓本座喜歡”這種話來。


    尹仇好瘋,每日竟然如此刺激?


    花四海摸著自己疲累的腰身,尹仇剛被人廢了武功,他這身子骨能行麽?


    神宮監


    許是白日苟公公折騰的累了,晚上鄭德終是得了安靜。


    終於離開那個破敗充斥異味兒的房間,可以躺在幹淨舒適的床上。


    不知是不是被人折磨的太慘,現在即使與男人同榻而眠,他竟也能接受了。


    第二日苟公公一早就起來安排宮人們準備迎接聖駕了,因為今日皇上下了早朝就要過來。


    一般剛淨身的宮人,都要休養大半個月才能幹些重體力的活計。


    苟公公顧念鄭德的身體,而且待會陪著皇上上神宮,也夠他受的,便沒讓鄭德跟著忙活。


    這樣的格外關照已讓監中多個內侍心生不滿。


    苟公公在神宮監門口候著,鄭德則是被他安排到了神宮的大門口,這樣總歸是能省些步子,晚上才好侍奉他。


    隨著陣陣鳴鞭之聲,先映入苟公公眼中的是開路的儀仗,而後是一直伴在皇上身側的曹公公,再後麵就是皇上和貴人的轎攆。


    苟公公捏了捏半張僵硬的臉,拉起半張嘴的弧度便迎了上去。


    皇上沒見到點名之人,便直接問這迎上來的首領太監:“怎不見那鄭德接駕?”


    苟公公盡量用半邊正常的臉對著皇上,他回道:“奴才讓小德子在神宮門口候著了,主要是他那身子……得省些力氣陪您上神宮不是……”


    皇上似是被苟公公提醒,才記起鄭德被閹了這回事一般,皺著眉毛輕嘶了聲,似是在回憶。


    “小德子……這名叫的甚好,你這奴才倒是個思慮周全的,還要替朕費心力照顧奴才的奴才?”


    苟公公嚇得腿腳一軟,直接跪了地,“奴才知錯,奴才知錯,奴才這就差人讓小德子過來,求皇上饒命。”


    皇上盤著手裏的核桃,懶懶的揚了揚手,“罷了,朕懶得等,起駕吧。”


    皇上攆轎之後便是常貴人的乘駕,她自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想到玉竹提醒她的話,她有些緊張。


    聖駕終是到了神宮門口,鄭德已經在不著痕跡的屈膝跪地了,仍是比一同行禮的內侍慢了幾拍。


    曹公公扶著皇上下了轎輦,皇上剛好掃到了踉蹌起身的鄭德,看起來腿腳確實不太利索。


    “小德子,上前伺候吧,今日便由你伺候常貴人入神宮吧。”


    皇上此話一出,常貴人和鄭德皆是身形一滯,在場眾人的呼吸似乎都弱了下來。


    皇上見鄭德不應,常貴人也神色惶恐的原地站立。


    “怎麽,小德子,朕的話是聽不見麽?”


    鄭德再次跪地,“皇上恕罪,微臣……奴才遵旨。”


    鄭德不明白伺候常貴人入神宮是什麽意思,但現在這種情況,隻得硬著頭皮應付了。


    苟公公剛剛因為照拂了鄭德,已被皇上訓斥過,他不敢再因鄭德出聲,接下來隻能靠鄭德他自己爭氣,別再觸了皇上的黴頭。


    他知曉鄭德獲罪是因得罪了皇上,司禮監的人也來交代特殊照顧。


    司禮監的意思一般就是皇上的意思,所以在知道皇上點名讓鄭德接駕的時候,苟公公就對鄭德的處境有了猜測。


    沒有皇上的諭旨,這人永無翻身之日的。


    但是今日不讓常貴人用自己的侍女,而是讓鄭德伺候就有些奇怪,苟公公心中已是有了個大概。


    鄭德跟在常貴人身後,這就是他以為的伺候。


    曹公公看了眼皇上神色,發出尖細的嗓音:“苟公公,你這奴才沒教養好啊,連伺候貴人都不會?”


    苟富貴再次被點了大名,忙回著:“是是是,奴才這就教。”


    苟公公弓腰上前,糾正了鄭德的姿勢,這鄭德昨晚上走路就非要直著腰板,現在還是硬撐著身子直挺挺的。


    這鄭大人真是夠笨的,皇上想要的不是這個。


    苟富貴拍了拍鄭德的後背,讓他像他一樣貓著腰低頭走路,又將鄭德小臂抬起。


    那小臂是一會兒給主子搭手用的。


    苟富貴嘴裏還說著規矩:“在旁邊侍奉主子走路,這走路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總是要跟主子保持快半步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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