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仇無奈,今日玉竹離開,想來成智也是關心則亂。


    “也可,那讓趙乙護你,我們同去。”


    成智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那待安全回來,我們再暢飲。”


    ……


    秀秀看著兩個男的坐在大樹下的石桌旁,一個風姿綽約美少年,一個恬靜安然隻看著少年才會笑的青年。


    秀秀覺得自己的第六感絕對沒錯,她都要磕尹仇和成智的cp了。


    不過兩個人要是在一起,尹仇雖然是少年態,還是尹仇更攻一些。


    秀秀躡手躡腳的拿著紙筆,就給兩人畫了起來。


    人物寫生她不行,q版公仔簡簡單單還是可以的嘛。


    末了,縮小版的成智和尹仇坐在石桌喝茶的場景赫然紙上,秀秀還特意在兩人周圍畫了多個小心心,以示氣氛和諧。


    果然,美人就是紅顏禍水,不止招女人,還招男人。


    之前問尹仇是否有人覬覦他,該是問出個人名的,誰知道除了成智和萬貴妃,這禍水又招惹過誰。


    ……


    待到天色暗下,幾人便喬裝出發。


    尹仇一身黑衣,束袖勁裝,被衣身包裹,能看出他姣好身材,肌肉輪廓明顯,手臂修長,長腿窄腰,戴上麵罩,又冷又颯。


    尹仇將皮帶係於腰間,這皮帶似乎是特意設計,將尹仇今日挑的器物或插或扣,全部裝下。


    最後還剩個寬皮帶扣的帶子,尹仇在自己後背和胸前比量了一下,招呼秀秀過去配合。


    那寬扣皮帶型製如同放大版背抱嬰兒的扣帶,可是秀秀現在已比之前長高且圓潤了不少。


    秀秀不解,尹仇解釋著:“我雖知入口,但不知裏麵情況如何,萬一遇險,騰不出手來照顧秀秀,隻好將秀秀綁在身上,才不至分心。”


    說完就是對著秀秀纏繞綁縛,順帶還提起掂量掂量,頗像剛買完西瓜稱重的大爺。


    尹仇將秀秀試抱在前,秀秀不願,“還是背著吧,這樣抱著有些不妥……”


    這是尹仇最喜歡抱秀秀的姿勢,可惜孩子大了,知道害羞了。


    不過……秀秀說的確實有道理,他現在這狀態不似之前,再加上秀秀也在長,之前好歹還能控一控,現在是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胡思亂想。


    尹仇輕啄秀秀,便將她放了下來,一邊還說“秀秀的話不無道理”。


    難得尹仇聽話,秀秀都覺稀奇。


    此刻成智和趙乙都已在外等候,他不能讓人看出異樣來。


    尹仇愛不釋手的給秀秀穿完衣裳,她也和尹仇同款黑衣,身形俏麗,許是連理蠱的加持,秀秀長勢喜人,尹仇也是多看了好幾眼。


    畢竟秀秀平日因為不能出門,所以穿的隨意,隻是係緊就好的標準。


    而尹仇為了方便辦事,也不怎麽規矩秀秀。


    即使秀秀好好穿衣,也都是可愛少女風的扮相,今日黑色勁裝,將秀秀身形勾勒,已是長成的貴女模樣。


    尹仇為了滿足一己私欲,還想給秀秀上妝,他覺得定然會別有一番滋味。


    可秀秀不知尹仇所想,在知曉還要蒙麵打扮後,便要來了墨彩,背對著尹仇在妝台一番操作。


    尹仇還以為是秀秀那邊有什麽新奇的妝容畫法,竟是五彩繽紛。


    結果秀秀回頭,讓尹仇直接呆住。


    秀秀臉色刷白,原有的眉毛被塗料遮蓋,兩道黑色誇張的曲線畫在了額頭作為眉毛,眼睛塗的黢黑,看起來像個骷髏。


    長長的紅色顏料直咧到耳根,鼻頭上一個紅點,看起來誇張滑稽又恐怖。


    秀秀直接給自己畫成了小醜模樣,還叭叭給尹仇解釋道:“小醜,joker,撲克牌裏代表王的意思;在西方漫畫裏,是正義英雄的對立麵;在電影裏,也是社會不公的批判者。”


    “兄長要不要也來上一個,比你那蒙麵口罩好用,我這個不怕掉,半夜還能嚇人。”


    油墨重彩將女孩的表情遮的嚴實,話中卻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和竊喜。


    秀秀本來是逗試尹仇,尹仇卻是認真回她:“為兄就不必了,不過秀秀這妝容,在那神宮附近確實能嚇跑一眾看守。”


    秀秀好奇反問:“怎麽?那神宮附近有什麽說法?”


    尹仇耐心解釋著:“那神宮剛開始時不時的就會震動,崇帝便開始用活人祭祀,說是為了平息神宮的怒氣,獻祭活人後,神宮果然安分了。”


    “但近幾年活人祭祀好像沒什麽作用了,神宮震動越發頻繁。”


    “晚上的宮人不會在那附近逗留,隻有侍衛巡邏看守,但後來侍衛也會不時的失蹤,導致無人願意值守,最後隻得以抽簽來決定。”


    秀秀瞪大了黢黑的眼睛,“宮裏是鬧鬼麽?沒人來查麽?”


    尹仇給秀秀擦著塗到頭發上的顏料,“開始確實做了一些防範,規定宮人不在那附近逗留,但是沒人失蹤後,神宮又不安分了。”


    “崇帝為了平息,不分時日也祭祀活人,但是因為階梯太長,又把祭祀地點改了那池水附近。”


    “祭祀的活人也從神宮內殿轉移到了神宮後麵的池水,神宮果然安分了,比在殿內祭祀效果更佳,崇帝甚悅,便也禁止了再查失蹤之事。”


    “宮裏人也漸漸謠傳,是祭祀的人不夠,神宮會自己吞人。”


    “看守的侍衛自然不會平白等死,紛紛請辭歸鄉,後來兩相退讓,崇帝算是默許了一些法子。”


    尹仇說到此處,故意停頓。


    秀秀聽得著急,“什麽法子?不會是用死囚什麽的代替吧?”


    尹仇搖頭,“崇帝可不管下麵人用什麽法子,隻要神宮安分,或是侍衛自行找人頂替,或是花錢買人,或是將人騙到那處附近……”


    秀秀縮了脖子,“兄長,這皇上確實不好。”


    尹仇打趣道,“怎麽?我家秀秀是想扶正朝綱,以己代之?”


    女孩坐在妝台配套的軟凳上,翹著小腳晃悠著,“有何不可?他不好,自然是要換的,即使我們不做這扶正之人,他日也會有別人來扶正。”


    “曆史更迭發展,不順應民心,誰都坐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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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的臉畫了反倒比不畫還要紮眼,讓趙乙和成智頻頻側目,最終秀秀還是被迫戴了蒙臉的麵罩。


    四人趁著夜色穿越層層宮牆,跳過神宮圍牆,行至神宮池水附近。


    蘇煜與姬晴定親後,姬晴帶他來過此處。


    隻是當時兩人是從正門進入,姬晴同他講過神宮後門的機關構造。


    當時他還問姬晴,為何要做這麽隱蔽難入的後門。


    姬晴說,這門對外是防護,對內卻是可為族人應急逃離之用,當時她還建議天啟也該做一個類似的逃生通道。


    但是父皇沒在意,他也沒在意。


    姬晴跟他說裏麵機關的時候,滔滔不絕,可他卻隻是看著姬晴的臉發呆去了。


    尹仇想著想著,又將姬晴和秀秀的臉重合到了一起。


    姬晴滔滔不絕的時候,和秀秀小嘴叭叭給他介紹小醜的時候好像。


    所以他的一時發呆,導致他隻記得從外麵如何進入,不記得裏麵具體都有些什麽了。


    姬晴說,能通過重重機關之人,也必然是可堪大任之人,智庫交給這樣的人,她也不算失了守護之責。


    所以,他隻記得裏麵很危險,但是有活路。


    他當時還問,智庫到底在哪裏,整個啟靈殿都是空蕩蕩的。


    姬晴隻是指了指身上掛的銀鏡,說,到了時間,他就知道了。


    他以為她說的時間,是在他們成婚後。


    那是尹仇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蘇煜的身份進的啟靈殿。


    再進就是姬晴死的時候了,啟靈殿改叫成了神宮,被崇帝層層看守。


    他被沈槐安安插在神宮監內侍的隊伍裏,於公探聽神宮為何突然增加了如此多的看守,於私他也好奇啟靈殿開啟機關變成了什麽樣。


    結果,他就看到了姬晴的屍體,靠坐在高牆之下,族標中間,燒的焦黑。


    而能逃出去的生路卻被她斷開,用高牆隔擋在了身後。


    尹仇不懂,為何她明明有逃離之法,卻仍要以如此方式自焚,還將去路也給堵上。


    姬晴之死,問題重重,而崇帝倒不怎麽驚訝,也未看到崇帝調查的動作,隻是默默地處理姬晴留下的殘局。


    開始神宮是沒有如此頻繁的震動的,也是那之後,崇帝好像早就知道一般,開始主動尋人獻祭。


    聲勢浩大的一年一次,平時崇帝光顧,也要帶著獻祭之人備用,就像在給神宮投喂。


    所以他覺得姬晴的死疑點重重。


    他雖在皇後身邊呆過些時日,皇上也是念及舊情,沒有像對皇後其他宮人那樣,將他也處理了。


    但是因為東廠沈槐安對皇後手中姬氏信物的覬覦,讓崇帝對東廠失去了信任。


    沈槐安因此獲罪,他也得以解脫,讓崇帝生了創建西廠,用以製衡獨攬大權的東廠的心思。


    但崇帝不願讓任何人,包括他靠近神宮分毫。


    他當了掌印後,明麵上自然是不會以掌印身份接近。


    可是派人打探,也沒有發現什麽值得爭來鬥去的東西。


    沈槐安想要的東西,給皇後的信物,姬晴給他的,就是一個黑球啊。


    他在給沈槐安告發前,沈槐安還在做著自己能夠長生不老,龍陽再長的美夢。


    秀秀發現尹仇一路上臉色都不好,到了地方也沒緩解多少。


    怕是又在想他的晴姐姐了。


    再次到了池水附近,成智卻不走,堅持要在牆內等兩人出來。


    尹仇隻好讓趙乙照顧好成智。


    趙乙在成智手下當差,多少也察覺出了什麽。


    開始還讓他誤會,成智是喜歡秀秀的,因為成智對秀秀的事情總是很關心。


    不止在浦南,回來之後也是。


    開始下令讓他去尋和秀秀相似之人的也是成智,尋到秀秀後不直接稟告督主,而是給督主一個驚喜的,也是成智。


    督主吩咐他培養的兩個和秀秀相似的女子,成智經常會親自指導。


    秀秀的很多生活細節,竟是比他知道的還多。


    成智和秀秀一起,也就那兩天時間,趙乙覺得,成智在了解秀秀這方麵,是下了功夫的。


    所以讓他誤會成智對秀秀愛的深,也是人之常情。


    他都想到了,如果成智和督主為了小主子打起來,他該幫誰。


    但是成智開始頂著督主麵皮辦公後,他就發現了成智的不對勁。


    比如,成智經常會看著水中易容的影子發呆,或者收到尹仇的消息會喜形於色,再或者,若是提前知道督主要來找他,前一晚總是要沐浴一番。


    看著督主難過,他也是幾天都食不下咽。


    當時他還猶豫要不要將尋到小主子的消息報給成智,結果成智知道後竟是毫不掩飾的開心,以那樣的方式給了督主驚喜。


    就是這次才讓趙乙確信,成智是喜歡督主的,而不是小主子。


    因為成智若是喜歡小主子,怕會第一個過去找小主子吧。


    他也佩服成智,喜歡督主到如此純粹不摻雜一絲雜質的程度,他都開始佩服成智了。


    雖然是太監,但是好像比完整的男人更男人。


    喜歡的人愛著的人,那便也要一同喜歡,是這樣吧。


    從這之後,成智的形象在他心中高大了不少。


    也讓他對男子之間的喜歡,有了更多的認識。


    他以後也不會小看太監和男子之愛了。


    他後來了解了幾人的經曆後,他就好奇過。


    成智明明是督主厭惡之人的徒弟,怎麽以督主的性子,竟沒將成智連坐了。


    收回思緒的趙乙接了督主的命令,便拉著成智躲到了圍牆內的大樹上。


    趙乙有些懷念和林甲一起在樹上當暗衛的日子了。


    那時候累也是身體上的疲累,現在接手了情報司,他的頭發都要薅禿了,累腦子!


    他也希望督主早日恢複原來的形態,這樣成智就能官複原職,而他也不用再日日薅頭發了。


    不過,成智似乎很喜歡督主少年態的模樣。


    看督主的時候,眼裏都是情緒。


    因為神宮吞人的謠傳深入人心,再加上池水邊一直是祭祀的地點,所以到了晚上,侍衛都盡可能的避開這陰暗森涼之地。


    但是兩人也是躬身前行,偷感很重,秀秀鬼鬼祟祟的模樣逗笑尹仇。


    尹仇抱著個大陶罐子,非常笨重。


    秀秀問他意欲何為,美人隻曰,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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