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心生警覺,想要抽回手,卻被鄭德攥住。


    見秀秀神色緊張,鄭德裝的受傷,“秀秀不信我,就不必說了,我隻是擔心秀秀安危,若皇上對秀秀用刑……到時再說什麽也沒用了。”


    秀秀強抽回手,想著崇帝昨晚的態度,“不會,皇上明明答應我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他怎麽一晚就變卦了?”


    “而且,就算我把智庫給他,他也不會放了我……我之前問過他……”


    秀秀小臉皺成了一團,感覺這就是個無解的問題,她現在無比希望花神將軍能快點進宮救她。


    想到尹仇,秀秀心裏五味雜陳。


    秀秀又嚶嚶哭了起來,鄭德想攬過秀秀身子安慰,秀秀不著痕跡的避開了,還把被子往身上拽了拽。


    鄭德臉上的不悅一閃而過,他沒再靠近,他繼續說道,“別難過,有我在,我會盡力護你。”


    “皇上發現了尹仇身份,成智也交代了尹仇的過往,再加秀秀身上帶毒,尋常人根本碰不得秀秀,所以知道了你腹中並非皇室的骨血。”


    鄭德說完,秀秀心裏涼透,“德先生,那我該怎麽辦,我不想……”


    鄭德再次攬過秀秀身子,秀秀像個受驚的小兔,這回她沒再躲。


    秀秀身上的香味兒真好聞。


    鄭德使勁兒吸著鼻子,另一手看似貼心的給秀秀拽了拽被子,順帶就將人圈在了懷裏,這是他日思夜想的。


    秀秀還在想著辦法,“德先生,能不能給皇上下藥,將他迷暈,出了宮我就藏起來,保證不被他找到。”


    鄭德在陰溝裏待了太久,日日都與身上帶著膻味的太監們廝混在一起,他都忘記了女子的感覺。


    秀秀她好香,身子也好軟,他好想……


    秀秀以為鄭德在思考,“德先生?你覺得行不行?若是你怕難交代,就裝作我給你下藥……”


    鄭德低頭,秀秀鼻子紅紅,眼圈紅紅,一雙鹿眼水靈靈的,哪怕他不著痕跡的貼靠,秀秀都沒再躲,還滿是希望的看著他。


    就好像他是她的救命稻草……


    就在鄭德想借機握住秀秀的手時,小丫頭明顯有些僵硬,雖然沒縮手,但還是有些不情願。


    鄭德的手又放回了自己的腿上。


    這小丫頭莫不是故意裝的柔弱可憐,想利用他?


    他克製住想笑的衝動,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秀秀,你也太低估皇上了,先不說你迷暈有醫術的我是否可行,光這宮中關卡門禁,若無人幫忙,你又如何順利逃出。”


    既然這小丫頭跟他裝乖,那他再欺負欺負她,她也隻能忍著。


    鄭德邪笑起來,他想看秀秀能裝到何時。


    秀秀又開始掉金豆,被子因為秀秀的幅動遮得已經不太牢固。


    鄭德故意壓住了秀秀的手,她沒能及時攔住掉落的被子,直到鄭德欣賞完,才放開了秀秀。


    秀秀哭得更凶了,被鄭德欺負,她也不敢說出來。


    鄭德不太明顯的喉結上下滑動著,“秀秀,你若信我,就將智庫的下落告訴我,我再琢磨怎麽跟皇上周旋。”


    在此時說出這話,就頗有威脅的感覺了。


    鄭德撕下衣料一角,給秀秀包紮著小臂上的傷口。


    “時間緊迫,我先回去複命,下次何時能再來,就不知道了。”


    看鄭德要走,秀秀扯住男子衣袖,腳上的鏈子嘩啦作響,這回秀秀好像真的怕了,“嗚嗚……德先生,皇上要對我用什麽刑?我把智庫給你,不用刑好不好?”


    鄭德倏然轉身,眼中是難掩的興奮,嚇了秀秀一跳。


    鄭德把著秀秀肩膀,“秀秀當真?”


    見鄭德如此反應,秀秀心裏竟有些後悔,但話已說出口,她也隻好點頭。


    鄭德這才感覺自己失態,“秀秀莫怕,智庫交與我,於我也是大功一件,我會為秀秀爭取,護秀秀周全。”


    於是鄭德在秀秀的要求下暫時回避,她將藏在枕頭下的銀鏡拿了出來。


    鄭德再入密室,秀秀便將黑色小球給了他。


    鄭德走後,秀秀縮在被窩裏,眼裏哪還有哭的意思。


    哭一直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剛開始被尹仇打手心會哭,被懲罰會哭,被欺負會哭,那是因為哭對尹仇有用。


    但是她不知道,這哭對鄭德能有用多少。


    隻要有用,她不介意對鄭德用,隻要能少些皮肉之苦。


    而現在她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力感。


    崇帝為難她,她尚且還可用無念擋一擋。


    因為崇帝還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至少是可以交換的。


    但是鄭德,鄭德他有什麽?


    他和尹仇是結了仇的,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尹仇造成的,這世上怕是再沒有他在乎的人和事了。


    崇帝能發現她腹中孩兒並非皇室,或許就是鄭德從中作梗。


    但現在和她還沒有撕破臉,就說明還有想要的東西。


    她身上除了智庫就隻有……


    智庫雖然給了鄭德,但鄭德根本無法使用,所以秀秀並不擔心。


    鄭德現在是太監,應該不會……


    她攥緊了身上的薄紗。


    秀秀摸著自己的小腹,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她的柔弱哭泣會有用吧。


    周助痛苦的滿地打滾。


    “大人,我好難受!給我點那個藥吧!我求你了!”


    因鄭德未答應三皇子的宴請,三皇子讓苟公公動了周助。


    在鄭德的審問下,原來在苟公公之後,趙陽那些與鄭德不對付的太監,竟聯合起來給周助下了那種幻藥,淩虐了周助。


    他們以為仗著苟公公的關係,鄭德不敢把他們怎麽樣。


    但是鄭德不僅把苟公公給廢了,還把剩下的幻藥全給那些太監們用了。


    雖然周助現在被他救了回來,但是這藥癮卻無法去除。


    鄭德也一直在尋破解的法子。


    神宮監出了這樣的事,他自然也是要與崇帝上報,但聽聞與三皇子有關,崇帝就想息事寧人。


    鄭德又聽聞崇帝想立大皇子為太子,而秀秀也要被送給大皇子。


    他就不想再當這個奴才了。


    伺候完一個皇帝,還要繼續伺候下一個皇帝,就算他再討好崇帝,他和周助都得不到公允的對待。


    那下一個皇帝又會有什麽區別?


    與其當一輩子奴才,還不如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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