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倒是不知道,不過他應該不是咱們這方向的人。”  從後院回來的柳含文一臉沉思,劉夫人為何會暗指穆寒才是劍聖呢?這年齡都對不上呢。  難不成是試探?若當時他露出震驚之色,那劉夫人就能借此看透鋪子後麵的人?  不太可能。  頭疼。  柳含文抬手揉了揉眉心。  老山雀突然飛了回來,補充著,“劍聖除了劍術好外,還有一個本事。”  “什麽?”  柳含文側頭。  “易容術。”  說完,老山雀便飛出了鋪子。  林願剛把賬本放下,便聽見柳含文的話,他奇怪道,“什麽什麽?”  柳含文搖頭,“沒事,你昨兒不是沒睡好嗎?你去睡,我來看店。”  林願打了個哈欠坐在他的對麵,雙眼亮亮的,“你知道那劉夫人和羅青青到底是什麽關係嗎?我昨兒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  柳含文無奈,“你去泡兩杯茶,我慢慢告訴你。”  林願一拍桌子,直接跑去後院了。  “劉夫人,原本劉水英,是廣陽城劉家武館的小女兒.......”  劉水英雖是武家出身,可舉止行為一點也不粗鄙,長得也是花容月貌,在武藝方麵也很有天賦。  劉館主名下有六位弟子,其中武功最差的就是羅輕武,許是名字沒取好,輕武輕武,在武館呆了多年卻隻學了點皮毛,可羅輕武雖然武功差了點,卻有腦子,幫武館解決了不少問題。  加上他與劉水英年齡相仿,又從小青梅竹馬,到了適婚年齡羅輕武便求羅家父母向劉家提親。  “羅家人根本看不上劉家,可無奈羅輕武堅持,所以兩人最後也成了親。”  為了讓羅家人完全的接納自己,劉水英處處作小,被羅母冷臉相待,被小姑子羅青青冷嘲熱諷,甚至還會動手打劉水英。  劉水英是習武之人,自然不會怕那點疼,她為了讓小姑子高興,也為了讓羅家人不厭惡自己,所以從未在他們麵前展露武藝,除了知道她武功不錯的羅輕武。  “太過分了,那羅輕武既然堅持要娶劉夫人,為何娶過門卻不護她呢?”  林願不忿道。  柳含文輕歎,“不是他不護,是他越護,羅家看劉夫人越不順眼。”  加上劉夫人覺得隻要自己做得更好些,早晚他們會認同她。  可沒想到,三年前羅青青與一富家公子私嚐了禁果,一天夜裏劉夫人發現富家公子衣衫不整的從羅青青房裏出來,便以為是采花賊所以攔住了對方,真相大白後,羅青青名聲被毀,富家公子一口咬定是羅青青勾引自己,他們家不會讓這種女子進門。  羅青青恨極了劉夫人,也恨上了護著劉夫人的羅輕武。  她知道羅輕武武功差,所以設計讓羅輕武死在城中一性子怪異的高人手裏,回家後又在劉夫人還在娘家不知事時,告知羅家父母哥哥是因為劉夫人爬牆怒極,才去找人拚命,結果慘死。  羅家夫婦大恨,在劉夫人得知噩耗還在沉痛中時,將休書扔下不說,還讓人綁住劉夫人毀了她的容。  “難怪劉夫人遮住臉,可她不是武功很好嗎?為什麽不反抗?”林願驚道。  “她心都死了,還怕毀容嗎?”  被毀容後再被丟在武館門口,劉家成了廣陽城的笑柄,劉館主病倒,不久後便去了。  幾個哥哥在不知真相的情況下怨上了劉夫人,給了她一筆銀子讓她帶著自己的丫鬟離開了劉家。  劉夫人不吃不喝好幾天,就在她快不行的時候,女扮男裝還穿著羅輕武衣服的羅青青找到她們,並在她麵前將自己的恨意與計劃一並而出。  劉夫人大怒,她將羅青青用鎖鏈捆住四肢關在屋子裏,每日折磨對方,可思君過度的她看著身著羅輕武衣服的羅青青,竟然把對羅輕武所有的感情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為了不讓對方說出“哥哥早就死了,我是羅青青,是個女人”的話,劉夫人親手剪掉了對方的舌頭。  她變得極為癲狂。  一日,劉夫人和丫鬟不在,羅青青為了逃脫,用石頭將自己左手上的鎖鏈砸開,卻導致她左手殘疾,不過她還是跑掉了。  劉夫人為了心中的執念,一直在找對方,為的就是心口處不再空空的。  丫鬟的那句“羅姑娘已經死了,”指的其實是羅輕武已經死了。  可劉夫人卻不願意信。  “這.......”  聽完後,林願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想劉夫人剛嫁進羅家時,若是強硬些,不任由她們欺負,結局會不會好點。  “哎喲你慢點了,這米袋子這麽重!”  柳王氏的聲音讓柳含文起身看過去,扛著一大袋糧食的穆寒才輕輕鬆鬆在前麵走,提著菜籃子的柳王氏在後麵小跑著追。  將米袋子放好的穆寒才一轉身便被柳含文攔住。  “文哥兒?”  柳含文緊緊地盯著對方的臉龐,然後突然伸出雙手捏住他的臉,不斷地往外拉。  如果是易容,多扯扯一定會原形畢露。  穆寒才愣愣的任由對方這樣,耳根子卻越來越紅。  柳含文手都酸了,穆寒才的臉也被扯紅了,可卻啥痕跡也沒有。  “老實說,你今年多大了?”  察覺到氣氛不對的柳含文故作凶巴巴的問道。  穆寒才盯著他,“二十六。”第33章   “你確定是二十六歲, 而不是五十六歲?”  柳含文的疑問以及臉上那種不信的表情讓剛才還浮想聯翩的穆寒才僵住了身體。  他看來.....這麽老的嗎!  陷入懷疑的穆寒才恨不得拿著銅鏡好好看看自己。  柳含文見他麵色奇怪, 忍不住咬牙, “你真的五十六歲了?!”  “沒有!我真的隻有二十六歲!文哥兒, 我雖然黑了點, 可真的還年輕力壯是個青年人,”穆寒才欲哭無淚的解釋著。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麽劉夫人會說你是傳說中的劍聖,”柳含文也懶得兜彎子, 直接問道,“據說劍聖除了有一身的好劍法外,還有出其的易容術。”  說完又盯著穆寒才的耳側看,想要找出一條“貼麵”線出來。  穆寒才聞言鬆了口氣, 他果然不是看著老,而是因為其它原因,“文哥兒, 劍聖.....”  “你們兩在說啥呢?有客人來了。”  柳王氏手裏拿著個大碗, 準備過來舀米,正好碰見兩人說什麽話, 她還沒來得及聽, 就聽見林願說有客人上門了,天大地大生意最大, 柳王氏也顧不得其它了, 於是出來打斷道。  穆寒才:“.......我真的二十六歲, 至於劉夫人的話我待會兒向你解釋。”  柳含文看了眼柳王氏, 輕輕地點了下頭便出去了。  穆寒才正準備跟上去,柳王氏便攔住了他,“寒才啊,你說你是京都人士?”  她記得對方以前說過。  穆寒才對於未來嶽母的問話自然十分恭敬的回著,“是的。”  柳王氏有些愁,京都啊,那多遠的地兒啊。  客人是個與柳含文差不多大的姑娘,她穿著勁裝,腰間還挎著一把輕巧的小劍,整個人英姿颯爽。  “你們這到底是賣雜貨的還是包打聽?”  顧雯雯看了眼旁邊的貨架,臉上帶著疑惑問道。  “都是,姑娘請這邊走,”柳含文伸出手做了個“請”勢。  顧雯雯看了眼他,右手輕輕放在劍上,進了隔間。  警惕性還挺高。  柳含文挑眉。  林願將茶端上後便出去了。  顧雯雯好奇地看著隔間,再看向隔間木板上站著的老山雀,“這山雀倒真有意思,不怕人,你養的?”  “都是朋友,偶爾過來坐坐,”柳含文拿出紙筆,“不知姑娘想問什麽?”  聽了柳含文的回答後,顧雯雯輕笑,“你這人倒真有意思,不過你們真的能找到我想找的人嗎?”  “姑娘既然進了咱們的鋪子,就應該知道些什麽,不知道姑娘從何處得知呢?”柳含文看向她。  顧雯雯也沒隱瞞,“我在清河縣碰見一對主仆,那夫人對她的丫鬟說“包打聽果然厲害,我整整找了三年都找不到的人,還真讓他們找到了,”所以便一路跟著他們,發現你們的鋪子。”  柳含文略驚訝,這也太巧了。  顧雯雯抬起手舉起茶杯,“我要找一個漢子,他大概二十歲,喜歡穿黑衣服,喜歡冷著一張臉也不怎麽說話。”  “隻有這些?”  柳含文皺了皺眉,如果客人的描述不是很多,那就隻有讓鳥們四處找鳥,直到有認識顧雯雯的鳥後,才從那鳥口中得知顧雯雯需要找的人是誰,這就有些麻煩了。  顧雯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有,他的左手腕上有一個傷疤,特別大特別深,不過他平日裏用衣服蓋著,所以不容易看見。”  柳含文:.........這說了也和沒說一樣。  “說說你們在哪裏認識的吧。”  顧雯雯也知道自己這麽說一定不好找,所以便也回著,“就在清河縣的福客莊酒樓,我被一個混子下了套,是他出手相救,我還沒來得及道謝,他就走了。”  “多久的事兒?”  “五天前,我找遍了清河縣,都沒人認識他,可能已經離開了。”顧雯雯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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