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薄文歡便走了。  柳含文輕笑,“薄大哥聞財變色的毛病還是沒改啊。”  邱少興被穆寒才盯了一眼, 有些委屈, “我能怎麽辦啊, 薄師叔的夫郎可會賺錢了, 薄師叔的毛病也開始了。”  劉駿臉色極黑地站在院子門口,身後是一眾劉家下人,他們臉上盡是害怕,隻因為不管劉駿和玉琪住哪個院子,都是滿院子的烏鴉。  “給我燒!”  劉駿咬牙道。  “少爺,老爺說不能燒啊,現在上麵正是多疑的時候,咱們太師府不能出半點差錯。”  劉管家匆匆趕來阻止道。  話音剛落,便見一烏鴉在劉駿腦袋上轉了一圈,然後拉下了一坨屎,正中劉駿的腦袋。  劉駿怒吼一聲,將手裏的劍刺向那烏鴉,烏鴉卻已經飛得沒影了。  “少爺,夫人請玉側夫去寶光寺吃齋念佛一個月。”  太師夫人身邊的婆子冷著臉過來,不顧劉駿的臉色將驚慌失措的玉琪擒住。  “放開他。”  劉駿捏緊手裏的劍,“我讓你們放開他!”  劉太師之子劉駿為了一個側夫將他母親的心腹婆子殺了,這事兒很快傳遍了整個京都,劉太師被皇帝追問的時候冷汗連連,要不是那婆子是家生子,還真會出大事。  劉駿被劉太師關了起來,至於玉琪則被劉太師帶進了宮裏,因為皇帝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把劉駿迷成那樣。  得知這事的柳含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於是玉琪還沒走進宮殿便又被“淋”了一身的鳥屎,正好皇帝等不及自己出來了,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  玉琪禦前失禮,被重打五十大板,回到劉家時,劉太師又給了他二十大板,等玉琪半死不活地醒過來準備從空間裏拿點藥的時候,卻驚悚地發現他的空間玉佩不見了!  “這就是那個東西?”  柳含文端詳著手裏的玉佩,可不就是玉琪身上那塊。  “是,”黑鵲點了點鳥頭,“我看他就是摸著這塊玉佩閉上眼睛說我要進去,就進去了。”  “是嗎?”  柳含文照做,唰地一下果然消失在幾隻鳥的麵前。  花雀有些著急,“萬一文哥兒出不來了怎麽辦!”  “不會吧,那玉琪都能來去自如,應該沒事兒的。”黑鵲雖然話是這麽說,可那雙小黑豆眼還是透露著擔心。  而被它們擔心的柳含文正站在一個很神奇的空間裏。  天很清,腳下是土,不遠處有口井,然後便是玉琪種下的藥材,光是那片人參便讓柳含文咂舌,除了井外,還有一條河,這河水沒有源頭,也沒有尾流,水清得能看見人影。  柳含文掩住自己的驚訝轉過身,卻發現自己的背後居然有一座樓。  “虛空界?”  那樓有一匾額上寫著這三個字。  柳含文抬腳進了樓,第一層擺放著很多盒子,他隨手打開一個,卻發現那是自己做世子時擁有的九彩琉璃盞!  他撫住胸口,又打開了幾個,發現有些是安王府上的東西,有些則是他之前聽說過,但是沒見過的,這些應該是玉琪搜來的寶貝。  一把將盒子扔在地上,柳含文黑著臉上了第二樓,第二樓全是書架,可書架上的書並不多,但都是關於修煉的書,看樣子這個虛空界的原主人是個修仙之人,讓柳含文意外的是,他找到了關於操縱虛空界的書籍。  要想成為虛空界的主人,首先得喝下井水,才有將自己的精血滴在玉佩上,成為主人後,對玉佩有所感應,能後順著感應找過去!  柳含文雙眼一凝,找了個碗打了井水便出了虛空界,隨即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玉佩上,然後喝下了那碗水。  “文哥兒?”  見柳含文麵色痛苦的蹲在身,黑鵲它們著急得很。  柳含文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在抽痛,他咬住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聽見動靜的穆寒才踹門而入,看見地上打滾的柳含文後趕忙過去將人抱在床上,“文哥兒?”  柳含文疼得厲害,隻能指了指門,穆寒才連忙打出一掌,房門啪地一聲便關上了。  “你怎麽了?”穆寒才把住他的手,正要打入內力時就感覺柳含文的手腕處有什麽東西流出來。  “文哥兒怎麽冒黑水了?!”黑鵲在一旁發出鳥叫。  穆寒才駭然地看著柳含文原本白皙的臉與手都開始冒出黑水,沒多久床就濕透了。  柳含文倒是覺得不再痛苦,反而覺得很舒服,他喟歎一聲,睜開眼看著幾乎被嚇死的穆寒才,“我沒事,你先把玉佩拿過來。”  穆寒才沒動,他再次探著柳含文的脈象,十分平穩,甚至跳動很有力,他微微皺眉,最後放下臭臭的柳黑泥“娃娃,”起身將桌子上的玉佩拿給柳含文。  玉佩入手的那一瞬間,柳含文隻感覺手心一陣滾燙,接著玉佩便碎了,而太師府正努力感應玉佩方位的玉琪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接著便倒在了地上。  柳含文能感覺到虛空界的存在,他好奇地用另一隻手戳了戳手心,卻發現自己兩隻手都是黑黑的。  他有些尷尬地抬起頭,“我的臉上是不是也黑黑的。”  穆寒才點頭,然後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柳含文的下巴,在柳含文羞怒中將手指給他看,眼底帶笑,“你脖子裏麵都是。”  柳含文雙頰漲紅,“我、我要沐浴。”  “我去燒水,你真的沒事了?”  穆寒才的眉頭又皺起了。  “沒事兒了,等我沐浴完再和你解釋。”  第二天起床,聽說昨兒大半夜的自家弟哥兒沐浴洗了六桶水的柳含書將穆寒才拽到一旁。  “你對文哥兒....做了什麽?”  穆寒才沉默地看著他。  柳含書咬住牙,“還沒成親呢!”  穆寒才啊了一聲,“早晚會成親的。”  柳含書掄起拳頭正要揍人的時候,就發現穆寒才的皮膚好像白了很多,“你昨天還黑漆漆的,今兒怎麽白了?”  穆寒才抬手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因為昨天在文哥兒房裏洗了四桶水的原因吧。”  柳含書:......敢情六桶水裏麵有四桶水是你洗的?!  “大哥,你進來。”  柳含文衝著柳含書叫道,他手裏端著一碗水,正是虛空界中的井水,也叫洗骨水,能強身健體,治愈人的內傷。  昨兒晚上穆寒才喝了一碗,身上的黑水比柳含文的還要多。  柳含書看著那碗水,臉色奇怪,“你不會是被江湖道士騙了吧?這就是普通的水啊。”  柳含文笑眯眯地湊過去,“大哥,我是不是比以前更俊了?”  這倒是,今天的柳含文似乎整個人都發著光。  “快進去喝吧,忍著點,剛開始的時候有些疼。”  說完,柳含文便將柳含書推進房裏了,“好了以後記得叫水!”  而他剛說完,便聽見常宇涵的聲音,“我好啦!身上有點髒,但是沒有黑太多!”  柳含文手一揮,婆子便將水送進去了。  至於邱少興身上出來的黑水和柳含文一樣,而柳含書與常宇涵的差不多,隻有穆寒才才是最嚴重的那一個。  收拾好自己的邱少興夫夫並沒有去問柳含文給他們喝的是什麽東西,反正他們得了大好處就是了。  柳含書雖然疑惑,但是柳含文沒有說他也沒有問。  柳含文已經成了虛空界的主人了,之前玉琪隻能是操縱虛空界,卻沒被虛空界認同。  “那裏麵有很多寶貝,有許多是安王府的,你說我這算不算是搶劫?”柳含文趴在桌上,眼睛盯著身旁的穆寒才。  穆寒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他拿這東西害人,便是不義,況且這東西既然選了你做主人,就說明你們是有緣分的。”  柳含文垂下眼眸。  玉琪醒來後著急得不行,他完全感應不到玉佩的存在了,裏麵有他種下的百年藥材!他已經和藥商談好價錢了,隻要拿到那筆錢,他就能幫助劉駿收兵,等靖王造反前拿下對方,劉駿就是皇帝了!  他設了這麽久的局,扳倒了最有威脅的安王,如今卻在最後一步出了岔!玉琪想到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頓時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等劉駿跑過來救人的時候,玉琪已經隻剩半條命了。第86章   “玉琪,你怎麽樣了?玉琪?!”  劉駿驚慌地搖著玉琪, 使原本就頭暈的他更是難受, 他一把拉住劉駿,眼角帶淚, “夫君.....”  “別怕,我這就帶你離開劉家!”  劉駿說著, 眼底溢滿對劉太師夫婦的恨意, 玉琪一驚, 連忙道, “不可以,你需要劉家的支持才能.....”  說到一半, 玉琪又咽了下去,“總之,不能因為我, 做出不孝之事, 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說完, 便趴在劉駿身上暈過去了。  “玉琪!”  劉駿緊緊地抱著他, 這麽善解人意的夫郎,為什麽母親不能接受!  劉駿最後妥協地帶著玉琪住在原來的院子, 即使那些烏鴉還是不散開,即使劉太師和太師夫人想方設法地想要他們分開。  柳含文也沒急著再動手, 他給對方養傷的時候, 不然死了就沒得玩兒了。  自從虛空界認了柳含文為主後, 他所住的院子周邊鳥兒更多了, 柳含文發覺即使是普通的鳥兒,他也能聽懂對方的鳥語。  “文哥兒,你身上的靈氣好濃啊。”  黑鵲和花雀以及小烏時常在柳含文身邊待著,得到的益處是別的鳥兒所沒有的,這才半個月,它們便足足大了一圈!  柳含文正在看書,聞言他看向身旁眯起鳥眼的黑鵲,“怎麽,比以前還要多嗎?”  黑鵲點頭,“嗯,而且很純碎,讓我感覺好舒服好舒服,總覺得想要睡一覺。”  花雀點了點頭,“是啊,好想睡覺。”  已經寒冬了,聽見兩隻鳥都說想睡覺,柳含文也沒多想,而是親自給它們搭了一個大大的草窩,雖然比不上鳥兒們自己造的,可好歹舒服,兩隻年歡歡喜喜地進了,沒多久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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