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一開始,戰鬥的節奏和他們的心理都在對方的算計當中,一種被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憤怒和憎恨讓亞洛菲爾的臉色很糟糕。如果他從未小看過廢,如果他能夠仔細觀察廢,如果他能夠更加冷靜一點,如果他再強一點,如果……,是不是他就不會有這樣的慘敗,是不是他就不會有自尊被踐踏的恥辱,如果如果,全部都是如果,不管再怎麽狡辯,不管再怎麽安撫自己,自己敗了,他和他的三個好友,在四對一的情況下慘敗,這是不爭的事實。敗了,敗在一個廢物的手裏,敗得徹徹底底,敗得如此不甘,敗得想要落淚。抬起頭,眼睛向上,不讓酸澀的感覺和凝聚的水珠落下眼眶,他是狄奧羅蒙家的榮耀之光,他有著自己的驕傲。當聽到自家孩子受傷的狄奧羅蒙公爵,法聖大人匆匆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們就看到自己孩子那悲涼的氣氛。以他們的眼力自然看到了亞洛菲爾眼眶裏的水珠,在身體兩側握緊的雙拳,籠罩在亞洛菲爾身上的也不再是以往的自信,而是一種被打擊了黑暗色調,那種不甘、憤怒、自尊被傷害的痛楚,一種無奈承認的悲哀出現在他們引以為傲的孩子身上。作為孩子的父親,作為孩子的爺爺,看到自家孩子這個樣子,怎麽不心痛,怎麽不恨那個造成自己孩子的這樣的人。雖然狄奧羅蒙公爵在整個家裏是對亞洛菲爾最嚴厲的,當然這種嚴厲是相對來說的,公爵大人對亞洛菲爾的寵愛一點都不輸給其他人,作為一個父親,公爵大人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孩子,用父親的胸懷安慰自己的孩子。“出了什麽事?”公爵大人柔聲的問道。法聖大人也順便查看唐納德他們身上的傷口以便取得線索。亞洛菲爾沒說話,眼中的酸澀在被公爵抱住的時候就被他強製丟棄,他是亞洛菲爾,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絕對不會讓他看到脆弱這種東西。公爵大人也沒有強勢追問,隻是抱著的兒子。法聖看著唐納德他們身上的刀傷,就算被亞洛菲爾治療過,法聖也看得出來這些傷口都被避開了要害,但是用刀的凶手,刀很快很強,對於人體相當的熟悉,要嘛是凶手可以避開了要害,要嘛就是這些孩子自己避開了,能夠從這樣的用刀高手手上逃脫,這些孩子真是不錯。沒有人會將亞洛菲爾這些天才的傷和一個廢物聯係起來。“父親,我是天才嗎?”亞洛菲爾突然悶悶的說道。“當然,我的孩子。”公爵大人肯定的說。“是嗎,是嗎。”亞洛菲爾推開父親的懷抱,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如果他天才,怎麽會敗在那個人的手上,如果他是天才,那麽那個人是什麽,那個人打破了魔武廢人的宿命啊。他又想起了那個人的話,你不是天才,天才是虛幻的,不存在的。原本是以為是嫉妒的話語,但是此時此刻的回想起來,卻有著讓人不容反駁的肯定。“我不是天才,天才是虛幻的,不存在的。”亞洛菲爾的喃喃自語,公爵大人和法聖大人都聽到了,同樣感覺到了那種自嘲和悲傷,那是認知被破碎的落寞,而且這句話,絕對複述別人的話。到底是誰?--------------------------------------------------------------------------“有一個傳說,在廢。瑞德裏克冕下和亞洛菲爾。狄奧羅蒙冕下在成為傳奇之間,這兩位關係一直很友好的傳奇,有著一段不愉快的過往,事實究竟是如何的,當時的相關者早已逝去,沒有留下記載,無法接近兩位傳奇冕下的我們也無法得知事實。”---------------------------------摘自威亞大陸意趣書籍《傳奇逸聞》第二十三章艾弗拉帝國當代的皇帝陛下,帝國最強軍團紅色之鷹的將軍---瑞德裏克家的家主瑞德裏克公爵,帝國的財務大臣、人類世界首席商會的主人---硫克斯家家主硫克斯公爵,有著龍騎士身份的帝國宰相---狄奧羅蒙公爵,加上最強的人類法聖大人,這幾位動動腳可以讓帝國晃動的大人物們此刻齊聚在狄奧羅蒙家,因為他們驕傲的孩子受了傷,不僅是身體的傷害,還有心理上的傷害。得到消息來到狄奧羅蒙家的瑞德裏克公爵他們看到的是自己已經治好了外傷的孩子,但是隻從衣服上的痕跡,他們也可以想象到他們孩子受了多大的傷,可是,他們的追問,這些孩子不予理會,保持了沉默,就因為這樣,他們為了孩子的事情坐在這裏。“那麽事情的經過除了他們,誰都不知道?”皇帝陛下說道,就在他的治下,發生了一件危害了皇家、三位公爵家子嗣的事件,這是一件性質相當惡劣的事件,作為皇帝怎麽可能不去追查原因,可是孩子們不說,也就是隻能他們自己調查。“亞洛菲爾已經警告不準去查了。”那個孩子如此的憤怒,但是卻還是讓自己不去查,有一種必定洗去恥辱的意味,卻也有一份難堪在裏麵,好像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這孩子就是驕傲,以他的年紀敗給那樣的用刀高手有什麽難堪的。“你同意了?”硫克斯公爵笑著說,但是這笑容很危險,受傷的可是他的獨子,雖然沒看到傷口,可是他也聽說了,布蘭特的咽喉差點就被切斷了。“我相信亞洛菲爾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有自己報仇的意思。”鐵血的瑞德裏克公爵同意孩子們的看法。“這不代表我們會不聞不問。”法聖大人做了總結。果然老奸巨猾,其他四人沒理由不同意,一場暗地裏的調查就此開始。幾位長輩集合在一起,亞洛菲爾、唐納德、加文和布蘭特他們幾個在治好了傷之後也集合在了一起,靜靜的聽著亞洛菲爾冷漠猶如無關者一樣說著他的分析,如果無視那握成拳頭的手,真是就是一個無關者。“可惡。”加文不甘心的低吼。“混蛋。”唐納德咬緊了牙。布蘭特沉默,但是眼中有著怒火和不甘。敗了他們不甘,可是他們的一切行為都被掌握在對方的手裏,那種失落感、挫敗感擊碎了他們的驕傲。生平第一次,他們敗得如此之慘,敗在一個他們原本看不起的人手裏,那個人讓他們徹底認識到了什麽叫天才,天才該是那個人一樣的,無視世人所有的眼光,走著自己的道路,打破世人的認知,創造出自己的強大,那才是天才,和他比,他們算什麽天才,他們有什麽資格對世人的讚譽沾沾自喜,他們有什麽資格看輕那個人,被鄙視的人不該是那人,該是他們。可是心裏的不甘怎麽平息?這就是那些弱者麵對他們的不甘嗎?這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布蘭特的手附上自己的咽喉,好像還可以感覺到森冷的刀鋒劃過這裏的冰冷,還可以感覺到從這裏流出的火熱血液,那片森冷的刀光就是一場噩夢,如果當時的自己有本事避開那一刀,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強烈的挫敗感。隻是這麽一念之間,一位精通躲避和格擋的法師就此誕生。加文看著自己的手掌,在他們幾個當中,他的感情最是複雜,因為那個人和他有著血緣關係,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看不起那人,從一開始就認為那人丟了家族的臉麵,結果呢,自己敗了,自己以為自己的力量很大,但是擋不住那人由下往上的一刀,自己以為自己的攻擊很犀利,可是那人隻憑肉身的劍氣就破壞了他的攻擊。如果自己能夠會更冷靜一點,如果自己能夠留點餘力,那麽自己就能再次戰鬥,而不是兩個回合就倒在了地上。這一刻,加文學會了在戰鬥中冷靜思考,比以往直接的攻擊多了靈巧。唐納德抬起了頭,望著天花板,他不會忘記那人是如何果斷的握著自己的劍柄送入刺入左肩,不會忘記那一刻男人眼底的嘲弄,以為這樣就能傷到他了嗎。那樣的決然是自己不會有的,技巧,他不差,時機他也能把握的很準,可是自己沒有那份對自己的殘忍。一個遭遇,讓唐納德一貫細心謹慎的劍法多了瘋狂的殘酷,如同狼一般。亞洛菲爾一直冷著一張臉,他很完美,招式,戰鬥時機把握,對力量的控製,他都完美無缺,可是對於那場戰鬥他不滿意,不,那根本就不該用滿不滿意來形容,那根本就是徹底的失敗,差勁到極點。通過那一戰,亞洛菲爾已經明白他和廢的差距在哪裏,沒錯,他會很多,可是在戰鬥的時候,他想不到該用哪一種比較好,他在選擇,說到底,他和廢的差距,是戰鬥意識的差距,簡單的說,他沒有實戰經驗。可是那個不為人知的廢,又是如何擁有那種戰鬥意識和實戰經驗的?亞洛菲爾不明白。沉默在四人間蔓延,各自有各自的煩惱和想法,但是同樣的,這一次和廢的戰鬥給了他們一個很大的打擊,一直自視甚高的他們也意識到自己原來根本沒有資本高傲。夜晚回去之後,四個人都是碾轉反側,他們怎麽也睡不著。亞洛菲爾躺在床上,那場戰鬥不斷地在腦海裏回想,他怎麽也睡不著,起身,拿起了劍,走到院子裏,一遍遍重複鍛煉。那人說,自己差了什麽東西,差得這樣東西,決定了自己的未來,差了這樣東西,自己沒有成為最強的可能,那人說,將會站在最強位置上的人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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